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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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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爬到半山腰,空手雁儿和小双子已被甩出老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条路平时少有人来,云舒怕他们遇险,决定等他们一等。她走到一旁亭子里坐下,夜魅将东西放到一旁,擦擦额头,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云舒。
云舒回头,笑道:“夜魅,你为何这样看我?我脸上有金子不成?”
“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奇怪,小姐凡人之躯,爬这么高山不喘不累、如履平地般,比练了多年轻功奴婢还厉害,奴婢佩服不已。”
听她这么一说,云舒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难怪总觉得这次上山跟以往来此有些不同,还以为周围景物变了呢,看来看去没发现异常,原来变得不是其他,而是自己!
她低头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似乎没什么不同啊,可爬了半座山,确实不觉疲累,连气喘都没有,为何会这样?
好一阵过后,小双子总算从下面拐弯处冒出头来,他几乎是趴石梯上气喘吁吁对着上面喊:“云舒姐,你…···你慢点儿······”,而雁儿还落后面好长一截。
云舒茫然抬头看向夜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夜魅定定望着她看了半晌,微微笑道:“兴许······是小姐天赋异禀,自会调节呼吸,让身体变轻了,就不觉得累了。”
“调节呼吸就能让身体变轻吗?”
“这个······我们练轻功首要学就是这个。”
“是吗?说来听听。”
左右无事云舒对她那轻功之法颇感兴趣,拉着她连连追问,夜魅子不答,直到小双子和雁儿爬到亭子处云舒已经开始体验夜魅调节呼吸之法了。
等雁儿他们休息够了,一行人继续上行,上山时云舒试验方才学来调节呼吸之法,果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上山速度,让一直紧跟她夜魅都有些吃力。
待到了山顶,云舒大喜道:“夜魅这法子果然管用,说不定我再练它几个月也能学会这轻功,到时候就不用你们跟着了。”
夜魅汗颜:“小姐,您·……您千万别外人面前用,也不要告诉他人。”
“这是为何?我会轻功不是好吗?遇事至少可以逃走,你们就不用时时跟着我了。”
“不是,小姐,怎么说了?比如我们执行任务对付会功夫人和对付不会功夫人,手段完全不同,不知小姐可否明白奴婢意思。”
云舒眨眼想了会儿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我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要对付我人就会轻视大意,到时候我就有逃生反击机会了。”
夜魅愣住,不知说什么好,云舒倒是兴致满满,真想拿个秒表现就冲下山去,一会儿再爬上来,多练习几趟,说不定就能健步如飞了呢!
说来这大半个月天天提心吊胆,难得有件高兴事,她甚至想,要是能把轻功练到天下无敌,她立马就飞去京城看小顺子,保准把他吓一大跳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等雁儿那么累死累活全身湿透爬上山顶,夜魅上前敲门,开门小沙弥见了云舒先是一愣,继而双手合十:“拜见师叔。”
云舒还礼后道:“我师傅吗?”
“师祖上半年外出云游后就未回来过。”
“可尘也去了?”
“是,师叔。”
“那……他们可有送信回来过?”
“没有。”
“那……他们今年还进宫吗?”
“小徒不知。”
云舒有些失望,无奈她谢过小沙弥,让雁儿准备好香烛纸钱,从入门开始,对寺庙中菩萨一一祭拜叩首许愿,愿望有二:一则望菩萨保佑她全家平安健康顺利;二则望菩萨保佑小顺子平安出来,左相大人身体安康。
云舒来盘龙寺数次,没有哪次有今天这么虔诚认真,她们一路进去,见菩萨就拜、见神明就烧香,似乎这样真能让自己全家平安、让小顺子立刻就出来一般。
如此一趟下来,已是未时过后,她低头从正殿出来,一转身,见代住持大师兄正笑眯眯站面前,对方行佛礼:“阿弥陀佛,小师妹,你来了。”
云舒还礼:“一年不见,大师兄可好?”
“一切安好,小师妹,可要去禅房坐坐?”
“甚好,多谢大师兄。”
一行人来到禅房,大师兄安排小沙弥带雁儿他们下去用斋饭,云舒和大师兄对面而坐,双方寒暄闲聊几句,云舒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去:“大师兄,这是我香油钱,也算师妹一点儿心意,师兄笑纳。”
“阿弥陀佛,师妹,你我乃同门,不必如此。”
云舒知道这位大师兄是圆滑也会敛财理财,便笑眯眯将银票放他面前,果然那家伙说几句客气话看也没看就收下了,当然末了还不忘说几句好听。
云舒转到正题道:“大师兄,您可知道师父和可尘现何处?”
“师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不知啊!”
“师兄可知师父和可尘今年是否进宫?”
“这个……多半应该不会去了。”
“哦?为什么?以前不是每年都去吗?”
“照以往经验,每年腊月之前,宫里必定派人送贴来咱们盘龙寺,师父也会赶腊月之前回来,可今年一来无人送贴,二来师父未回,所以贫僧估计多半不去了吧?我不过这也只是贫僧猜测而已,到底如何还得问师父。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
“没有没有师兄别误会,我不是想进宫,只是想打听师父去处而已。”
“这样啊,那贫僧就无能为力了。”
看来大师兄确实不知消息了云舒有些失望,轻轻叹气一声,大师兄笑道:“师妹不必叹气,师父走之前留话,说你来之时,不妨去潭边草棚坐坐,兴许那里可让师妹解开心结。”
“潭边草棚?师父让我去?”
大师兄点头云舒呼啦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跑出门去,大师兄笑眯眯点头,一手置于胸前:“阿弥陀佛!”
她急匆匆纵穿寺庙,过侧门进入树林,然后一路向树林深处水潭跑去。她觉得自己只是着急跑得些,路过沙弥香客却只看到个人影一闪而过,待仔细看来却不见了踪影。
她来到水潭边草棚,鞋子都没脱,冲进去挨着屋子翻找好一阵过来,她停下来,愣愣坐窗前,这屋子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唯独窗前一张棋桌,桌上一盘残棋。
不是师傅让我来吗?还以为他给自己留了什么锦囊妙-计,结果什么都没有,难道被忽悠了?还是大师兄蒙我了?她再次长叹一声低下头去,愣愣望着那局残棋发呆。
这是一局输赢已定残棋没有多少研究价值,倒是窗外不远处那瀑布砸向水潭哗哗声连绵不绝,云舒听得有些烦躁,真想把耳朵堵住,她确实也那么做了,那可哗哗声依然无孔不入往耳朵里钻躲都躲不掉,多堵一会儿,那哗哗声反倒越来越大,震得脑袋都嗡嗡作响、晕头转向。
她干脆放了手,任其钻进自己耳朵,甚至把全身包裹,奇怪是,放了堵耳朵手,那声音反倒小了些,清脆了些,仔细听还有高低起伏,再细细品味,就像一首自然演奏交响曲般。
她呆呆坐窗前,细细倾听那美妙-音乐,直到一道杂音把她唤醒,抬头见窗外一个小沙弥正好奇望着自己,“师叔,与您同来施主正到处寻您。”
云舒想了想,点头道:“好知道了,你让他们山门前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好,师叔!”小沙弥行个佛礼后离开,云舒站起来再次围着茅屋转了两圈,确实没什么其他发现,难道师傅就是让我来听水声?
不过说来也怪,就这么半个时辰,她心情像雨后山林般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原本急躁烦恼也随之而去,连带着身心都轻松了许多。难道这就是师傅给我提点?如果真是这样,她觉得这趟来得值。
云舒拿起抹布把屋内地板上脚印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洗了抹布,将一切还原后才拍拍手出了茅屋,脚步轻盈穿过山林,往山门方向去。
雁儿几人一见她立刻迎上来,雁儿叽叽喳喳道:“小姐,您可算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您都上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了,那老和尚忒可恶,不告诉我们您去哪儿,也不让我们找,就让我们等啊等,我茶水都喝了好几壶了,不过这茶还真好喝……”
这丫头开了头就没完没了,云舒轻笑一声道:“走吧,咱们下山去。”
这下山路显然比上山轻松多了,看雁儿和小双子一蹦一蹦往下跑,时不时回头招手样子,相比先前上山时累得爬都爬不起来样子好看多了。
他们才往下走十几米,第一个转角处见旁边亭子里有几个女眷休息,都半下午了,还有人上山来烧香?云舒不禁多看了两眼,亭中女眷也往这边看。
云舒原本没注意,看了两眼就继续往下走,雁儿往那边瞧瞧,小声道:“小姐,那位夫人比我们后上来,出来比咱们还早,听说那位夫人还有喜了!”
“有喜?”有喜还爬这么高山?云舒不禁又回头去看,见那几个女眷已从亭中出来,也盯着自己这方向猛瞧,云舒礼貌微笑着点点头,对方却一脸惊讶状:“云舒表妹?”
云舒怔愣一下,停下脚步盯着那妇人看了好一会儿,那妇人步向这边来:“云舒表妹,当真是你?”
“夫人,您慢点儿!”旁边那两个丫鬟赶紧扶住她。
妇人推开丫鬟道:“没事这么高山都上来了,不差这几步!”
云舒看着她慢慢靠近,这妇人肚子微微凸起,身子圆润皮肤水嫩,约十七八岁年纪,眉眼确实非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妇人过来熟稔拉起她手:“云舒表妹你什么时候来省城?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我和相公都时常说起你了!”
“夫人,您是……”
妇人顿了顿,转而开心一笑:“表妹,你还没认出来啊?我是淑羽啊,王淑羽。”
淑羽!云舒惊讶张大嘴,大半年前后一次见她时候她瘦骨嶙峋、弱不禁风样子,还时常咳嗽着,甚至能咳出血来;半年不见居然一下子变成了个圆润健康美丽妇人,关键是她神态谈吐,与以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你真是淑羽?”
“是我啊表妹再仔细看看。”
仔细瞧来,那眉眼儿还真是王淑羽,可同一个人,大半年时间怎会变这么多?王淑羽一个丫鬟道:“表小姐,不怪您不认得我们家少奶奶了,要是奴婢大半年不见,兴许也不认得了呢!”
王淑羽嗔那丫鬟一眼,笑眯眯道:“云舒表妹,这是我丫鬟银柳,还记得么?”
云舒看那丫鬟两眼确是银柳,一点儿没变,不过她实想不明白那个抱着药罐子喝了十几年王淑羽为何会变化这么大?
银柳道:“表小姐,我们家奶奶有身孕,站得久了脚会疼,不如去那边那亭子坐坐吧?”
云舒反应过来赶紧扶了她一起往左下方亭子走去,二人边走边聊,倒也投机。听闻王淑羽说起马家这大半年事儿,云舒一阵唏嘘。
据王淑羽说,几个月前省城来了位名医,医术相当了得,正好那段时间大姑奶奶身体抱恙,便请了那大夫来。他给大姑奶奶看诊时,正好王淑羽拖着病体去请安,大夫只看了她两眼,就说出了她症状病根儿,又说此病能根治。
王淑羽毕竟是大姑奶奶亲妹妹孙女,没有不治道理,几个月喝药调理下来,王淑羽病果然见好,而且身子越长越好,面色越见红润,气色精神都好了许多。
以往时常以她生病为由不让她伺寝马俊文正室夫人没了说法,只得安排她伺寝,然后多几次就怀上了。
看王淑羽一脸温柔满足抚摸肚子样子,云舒为她高兴,想起马俊文那厉害又嫉妒心极强正室夫人,多半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一巴掌拍死王淑羽吧?
云舒想了想道:“对了,表姐,娇娇表妹如何了?”
王淑羽顿了顿,脸色不太好看,一旁银柳撇撇嘴道:“表小姐,三姨奶奶太过分了,平时常欺负我们家奶奶不说,听说我们家奶奶有喜,三番两次故意找事儿来气我们奶奶,上个月还差点儿把我们奶奶推进湖里!表小姐,您来评评理,哪有这样当表姐妹?”
云舒有些惊讶:“是吗?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表小姐不是外人,您也知道三姨奶奶那脾气,向来骄横跋扈惯了,心肠也不是一般狠,那么多人看着,她都敢把我们奶奶往水里推,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银柳那气呼呼样子,似乎不像说谎,说来这事儿确实也只有沈娇娇那脾气才干得出来,没想到她嫁了人还是半点儿没变。
王淑羽一直留意着云舒表情,见云舒半信半疑,低头轻叹一声:“算了,银柳,都过去事了,别提了!”
“怎能不提?奶奶,您现不同以往,肚子还怀着小少爷了,万一有个好歹可不得了。三姨奶奶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以后任何人都来推了撞了说不小心了事,那还得了?表小姐,您说是吧?”
☆、第七七三章 马家后院
这个……怎么说了,不管这银柳说是真是假,这毕竟是人家家事,自己这个外人说三道四总是不好。
一旁夜魅见云舒为难,解围道:“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云舒抬头看天,点头道:“是啊,淑羽,你有身子了还来烧香,这么高山你怎么上来?”
淑羽习惯性轻轻抚摸肚子,柔声道:“我怕冲撞佛主,没敢进去,不过不上来感觉又不够虔诚,这都多亏了银柳她们,一边陪我说笑一边扶着我慢慢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方才那亭子,说来也不觉得多累,慢慢走就当看风景了吧!”
云舒往下看去,这山不算矮,雁儿爬上来都要歇好几次,至少要爬一刻钟。她这大肚子,即便看风景,没它一两个时辰肯定上不来,看来她应该是紧随着自己到山下。
要不要跟她一起走了?云舒有些犹豫。这时,王淑羽道:“表妹,你今天没事吧?不如陪我边聊边下山去,一来咱们可以互相照应,二来好久不见,真有不少话想跟你说。”
完了,对方先开口了,人家一个大肚子诚意想邀,总不能视而不见丢下人家不管吧?她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小心扶着王淑羽一步一步慢慢下山去。
这么高山、这么长路,一起走那么久,难免会提起各自状况。云舒这边不想说自己私事,随便敷衍几句了事,而王淑羽那边事情就多了。
她一个大户人家小妾,就算坐着一动不动麻烦也都会找上门,每日吃瘪受气是常事。虽然王淑羽只是叹气,不怎么愿意提样子,她身边那几个丫鬟却愤愤不平,挨着个儿把那马家大院人数落一遍,每每说完一事。总会问一句:您说是吧,表小姐?
云舒嗯嗯啊啊一阵敷衍,就当听趣闻一般耳边过一遍就算,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很让她惊讶。比如马俊文那位正室夫人贾奶奶,这位小姐原本是省城一富商家嫡出千金,家被爹娘当掌上明珠养了十几年,欢欢喜喜进到马家。
原本以为能顺顺利利继续富贵荣华一生,谁知进门才知她相公未娶妻先有妾。这个已成定局倒也罢了,可那沈娇娇却是她成亲不久才进门,还是个贵妾。只要是女人,谁受得了这种气?贾氏想方设法对付这些个小妾通房是必然。
这些自不用说,听银柳说,那贾氏经常为些鸡毛蒜皮小事找马俊文闹。闹得多了马俊文就嫌她了,每次回家一般不去贾氏房里,或者干脆就不回家,随便找个马家产业住一宿。
如此一来,贾氏肚子自然没消息,面对婆婆、祖婆婆一催再催,贾氏心烦不已却又没办法,后不得不亲自安排自己夫君去仇敌小妾房里歇息。
沈娇娇一向蛮狠嚣张,讨人厌。贾氏宁愿马俊文去病怏怏王淑羽那儿,也不愿去沈娇娇那儿,再加王淑羽温柔体贴话又不多,多几次马俊文便习惯了去王淑羽那儿。
按规矩,正室夫人无子话小妾通房都要喝避孕汤。然后,端午节那晚,马俊文王淑羽劝说下回了趟贾氏院子,贾氏满心欢喜,好一番打扮把马俊文伺候得妥妥帖帖。然后一个多月后贾氏确诊怀孕。马府上下一片欢腾。
贾氏怀孕自然不能与马俊文同床,于是马俊文频频进出王淑羽院子。那时王淑羽服药调理,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没多久后大姑奶奶让管家停了避孕汤,然后身体渐好王淑羽顺理成章有了身孕,马府上下又是一片欢喜,除了贾氏和那几个小妾通房。
王淑羽怀孕前三个月,几乎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伤了孩子。而事实上确实每天都有不少人算计她孩子,个中手段惊险自不用说。
这姑娘也聪明,吃了几次亏后,每日一起床洗漱完就立刻去给大姑奶奶请安,然后自然而然陪着大姑奶奶吃饭。大姑奶奶可怜她身世,又心疼她肚子里曾孙,对她倍加照顾,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这个生养过多个孩子老妇人自然清楚明了。
如此,王淑羽战战兢兢挨过三个月才算保住胎。
而贾氏那边只高兴了几天,之后每日听说马俊文去了这个房里那个房里,送了姨奶奶这样那样,姨奶奶们又停了避孕汤,王淑羽怀孕,好强她每日焦虑不安如坐针毡,终于怀孕两个半月时、生气得砸东西用力过猛而流产。
现,王淑羽已怀孕四个月了,马家上下都看着她,看着贾氏,希望她丢了孩子占多数,贾氏没了孩子,她能保持到现真是个奇迹。
据说她今天出来,原本是马俊文带她出来散心,没走多远马俊文因生意上事不得不离开,把她留东门口马记银庄一个分号,让她自己选首饰,喜欢什么选什么,等他忙完了,傍晚再来接她。
王淑羽看时辰尚早,左右无事,东门口离盘龙寺不远,便决定带着丫鬟仆役们来盘龙寺烧香拜佛。
云舒道:“淑羽姐,你走这么远,就不怕有心人算计你?”
淑羽笑笑:“不会,来这里只是临时起意,没人知道,算计我人都那大宅子里,外面人来人往,谁认识谁了?”
看她笑得淡然,云舒暗暗佩服,要是自己处她位置,多半早就跑路了,谁愿意待那危机四伏高墙大院内活受罪啊?云舒随口把这想法说了出来,王淑羽扑哧一笑:
“傻丫头,你现是没成亲,等你为人妻为人母时,就算前面是火坑,你也心甘情愿往里跳,不信你且让你丫头们记住这话,等过几年后再看,如何?”
云舒不以为然,她想就算为人妻为人母,我还是我,即便要身处高墙大院与人争斗。那也只是暂时。瞧着吧,我迟早会出来,带着我温柔夫妻可爱孩子一起出来。
她不禁想起小顺子,那么英俊帅气小顺子做相公话,以后孩子一定非常漂亮非常可爱非常聪明非常……反正就是世上可爱小宝宝,她越想越高兴,嘴角都是满满幸福笑容。
“表妹,你想什么?”
云舒回过神来。“啊?我……我想淑羽姐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样子?不知是小公子了还是小小姐了?”
银柳道:“肯定是小少爷,我们奶奶喜欢吃酸,都说酸儿辣女,这个肯定是小少爷。”
王淑羽温柔抚着肚子轻叹一声:“唉,我倒希望是个丫头,否则正奶奶那里怕是又要不高兴了。唉!”
她口中正奶奶就是正房贾氏,贾氏非常不喜欢别人叫她贾奶奶,就像叫假奶奶似,让她很不舒服,为此还打残过两个丫鬟,自此大家学乖了,以后都叫她正奶奶。
银柳撇撇嘴道:“奶奶,就算您怀是小小姐她一样不高兴,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高兴。她那个人,巴不得一个人霸着少爷才高兴了。”
“银柳,不许瞎说!”王淑羽照例斥责她一句,然后又是一声长叹,她低头抚摸着自己肚子道:“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我能不能护他到出生都不知道,唉,可怜孩子,莫非你也要跟娘一样。一辈子寄人篱下吗?”
这话谁也不敢接。大家静默好一阵,王淑羽突然抬头道:“对了。云舒,听说你省城西北面有个僻静小院子,对么?”
云舒愣了一下,点头道:“是有个小院子,不过…也算不得僻静吧!”
那院子以前是挺僻静,不过自从家里运来果子后,院门前时常人来人往,天天都有许多小贩来运果子,然后巷子两边渐渐有了货郎摆起小摊,现即便果子发完了,周围还是挺热闹。
王淑羽稍稍犹豫,“云舒,我……我可否去你那院子住两天?”
“啊?这个……”
她突然问这个问题,云舒毫无准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王淑羽见之有些失望加难过低下头,“算了,还是不去打扰表妹了!”
“不是不是,淑羽姐,您想来话随时欢迎,可您也知道现已是腊月,我正准备回家过年了,等西山书院那边一放假就走,这个……”
王淑羽盯着她看了会儿,没说什么,一行人继续慢慢往山下走,王淑羽再不怎么说话,气氛有些冷场。好那多话雁儿与银柳几句话就聊起来,雁儿是个很好听众,每每银柳说什么,她总能以夸张表情附和:“真吗?”、“太可恶了!”、“怎么这样!”
听着那二人后面叽叽喳喳,一路下去也算热闹。再转一个弯,就能看见下方大道上等待马车了,王淑羽看向一旁亭子道:“表妹,我有些累了,咱们休息会儿吧?”
云舒自然没意见,扶着她到亭中坐下,她又道:“银柳,你们几个先下去准备准备,让车夫检查下马车、马匹、缰绳什么,车里垫子铺厚些,我待会儿上车就想睡觉,还有……”
王淑羽细细吩咐一番,不得不说她确实非常小心,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难怪那样环境她也能生存下来并保住孩子,这样提心吊胆日子不知她累不累?
她那几个丫鬟被遣走后,雁儿和夜魅几个还站着不动,她想了想,对云舒道:“表妹,你不让他们下去准备准备吗?”
看王淑羽眼神,似乎有话要说,看来她是想跟自己独处。云舒稍稍犹豫,挥挥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和淑羽姐一会儿就来。”
等雁儿几人走后,云舒回头望着王淑羽,等她开口,果然王淑羽突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提起裙摆居然费力跪了下去!云舒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王淑羽道:
“云舒表妹,你知道我没有娘家人,也没几个亲人,我实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求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云舒有些诧异,方才看她还云淡风轻样子,怎么突然变了样儿?虽然她很不想卷进马家家务事中,可也不能让她一直跪着。她扶着王淑羽用力往上提:“淑羽姐,别这样,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地上凉,当心伤了孩子。”
“云舒,求你了,这事儿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云舒坚持要她起来再说,好不容易把她扶到石凳上坐下。王淑羽道:“云舒,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事,可我实不知道该相信谁,所以只能求你。”
“淑羽姐,别这么说。俊文表哥是你相公,大姑奶奶是你嫡亲姑奶奶,也是你祖奶奶,我们也是亲人,怎会没人可信了?”
王淑羽摇头:“不,云舒,你不知道,我们家……唉,不跟你说这样。我知道你也不爱听。这里有一千两银子,云舒,你拿着!”
王淑羽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她手里,云舒怔愣片刻赶紧推回去:“不行不行,表姐,还不知道办不办得成了,我不能收你银子。”
“办得成,肯定办得成,你先拿着再说。”
王淑羽坚持。云舒只得暂时拿着。且听她说到底想做什么。王淑羽道:“其实,这一千两银子是我这些年来所有积蓄。我想请你帮忙,城里帮我买个僻静安全宅子。”
“买宅子?”云舒颇为惊讶,这事儿太简单了,找谁都能办,她低头看看那银票,还回去道:“淑羽姐,你要宅子话让俊文表哥去办不就是了?他买给你宅子不用花钱,这钱你还是好生存着吧!”
“不可,这事一定不能让相公知道,马家人谁也不能知道,云舒,你明白我意思。”
云舒盯着她眨眼想了想,原来她是想给自己准备私产、留条后路?真没想到一心想着马俊文、打死也不愿离开马家她会有这种觉悟。不让马家人知道话应该也不难啊,
僻静安全又价格合适院子不是一两天能找到,她马上要回云雾县了,哪有时间去帮她寻。云舒再次把银票推回去:
“淑羽姐,买院子这事儿要耗些时间,我不能省城停留太久,何况年关这时候卖院子人少,要不你把银子留着,让银柳帮你打听打听,等找到合适,让银柳出面去卖就是了!”
“不可不可!”王淑羽又把银票推回来,同时警惕看看下方,她那位置正好面对上山山路,大道上马车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盯着下方几个丫鬟看了会儿,小声道:“云舒,这事儿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丫鬟银柳内,希望你丫鬟也不要说,否则……唉!”
云舒看她脸色不对,狐疑道:“淑羽姐,银柳从小就跟着你,已经十几年了,连她你都信不过么?”
王淑羽微微摇头:“马家大院人一个都不能信,为了我孩子,我不得不防!”她低头轻轻抚摸肚子,脸上又是那种满足慈爱温柔笑容。
看她那样子,云舒心下轻叹,想起自己即将去王家,只比这马家复杂凶险,她一想就有些心虚,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得像想象中那么好,躲过一切明抢暗箭?
“云舒,我请你帮我买那院子,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院子主人也写你名字,然后希望你能跟我去见祖奶奶,跟她说说情,接我到你那院子去住。”
云舒愣了愣,脑子转一圈立刻明白过来:“你是想让所有人以为那院子是我,然后我邀请你过去常住,直到孩子生下来再回马家?这样能行吗?这可是俊文表哥第一个孩子,大姑奶奶他们能让你生外面吗?”
“可以,只要你帮忙就可以。如果不这样,我确信我孩子绝对挨不到生下来那天。”
“不至于吧!你现不是已经平安到四个月了吗?”
☆、第七七四章 做客
云舒又一次掀起车帘往后看,那辆印满马家标识马车亦亦趋紧跟着自己这辆马车,后面车帘也时常掀起,淑羽几个丫鬟时不时伸头往前看。
“表妹,别看了,回来好生坐着吧!”闭目养神淑羽柔柔道。云舒缩回脑袋:“淑羽姐,你为何一定要坐我这马车了?我这车可没你那车舒服。”
淑羽睁眼,望着窗外半晌,淡淡道:“车夫换人了。
“什么?”
“那车夫不是上午送我来车夫,换人了。”
“换人?”云舒又掀帘往后看了会儿,那车夫看上去相貌平平、表情温和,没什么特别,她回头道:“不会吧,淑羽姐,是不是你多虑了?”
淑羽淡淡一笑,那笑看上去有些凄然,云舒不好再说什么,静静坐到她对面。
突然,外面几声尖叫,然后是马儿长鸣嘶叫声。云舒转头去看,只见后面那马车两匹马儿如发疯般一边嘶叫一边弓背蹦跳挣扎,车夫被甩地上,车厢里几个丫头被颠得东撞西撞,还有一个被甩出车厢,差点儿被马蹄踩中。
云舒几人惊得不敢动弹,夜魅惊呼:“不好,马儿要脱缰了!车夫,把车缰绳拉紧了,赶到边上去……”
她话音刚落,后面那两匹马已经挣脱缰绳,扬起前蹄一声长鸣后径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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