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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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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不好意思道:“芸娘婶婶,不好意思,方才一着急,说话没个轻重,您别往心里去啊!”
“不会不会,主子难处就是我们大家难处,即便真到了那地步,芸娘自愿月例减半,或者不拿月例都行。”
“真?!芸娘婶婶果然是自家人,我先代爹娘谢谢婶婶了。”云舒立马站起来对芸娘行礼,芸娘赶紧侧身避过,又说了好一番客套话才算了了这个话题。
之后,云舒几人跟着芸娘去理事堂走了一圈,挪了下桌凳,定了下位置顺序,便回院子了。等回到屋里休息会儿,喝了杯茶,云舒把雁儿蓉儿叫来,让她们去会会自己小姐妹,不用着急晚上睡觉前回来就行。
两个丫头兴冲冲走了,春秀和小蝶都觉奇怪,云舒却一直很淡定,什么都没说。小蝶总算忍不住了问道:“小姐,这个时候你为何还让雁儿蓉儿到处去玩啊?”
“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您方才不是说……”
春秀笑道:“小蝶啊,云舒是给那些人下套儿了。”
“下套儿?下什么套儿?”
“这个得问你好小姐了。”
云舒得意一笑:“小蝶,瞧瞧,你跟我这么久,还没春秀姐了解我了。小蝶,给你个任务待会儿雁儿蓉儿回来了,你仔细问问,她们都听说了些什么?问完了再来告诉我。”
小蝶有些糊涂:“小姐,你不是说让她们睡觉前回来吗?现天还没黑了,再说您为何不亲自问她们?”
“让你问你就问,其他你别管。”云舒喜滋滋喝着茶,连账本都不看了。
小蝶满脸狐疑下去,屋里就剩云舒和春秀二人春秀看她那样子,嗔笑道:“瞧你那得意样儿,当心你那套儿没套住别人反而套了自己。”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真卖不出果子去,否则我费那么多功夫弄这么大果园来干什么?”
“我不是说这个,方才你那么大声不就是想说给有心人听?可别忘了,哪些是有心人你又不能完全肯定,万一他们你裁剪人手、变卖家当前就先下手了,看你怎么办?”
“先下手?”云舒想了会儿,脑中灵光一闪,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他们.不至于吧?”
春秀没答,云舒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是个后患她几步走到门口:“夜五不?”
一个黑影跳出来:“禀小姐,五爷暂时不。”
“哪儿去了?”
“教三少爷练武去了。”
云舒抿抿嘴,“你去通知夜五,安排两个人手日夜守山口,凡是下山,不管人、车马一律搜查不许带任何值钱东西下山,银两超过十两也拦下,带来见我。
“是!”暗卫领命退下,云舒回去坐下,春秀笑道:“看你还敢不敢随便叫穷。”
云舒抹抹额头:“我还真没往这边想,芸娘说那些有点儿家底人家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做裁剪人手、变卖家当事,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我原本就想吓吓洪嫂那群人,可咱们家院子帮佣签卖身契极少,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家发不起工钱,多半会偷了东西溜下山去,到时候我还没开始清理他们,他们就先把我们家给清空了。”
“你也别把大家想得那么,相信会这么做毕竟是极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好。”
“那个极少数会带动绝大多数,你拿我拿大家都拿,不拿人就是傻子。“
春秀笑道:“你有道理,放心吧,有那几个暗卫守着,即便他们有心也不敢做不了。”
天擦黑时候,云舒和春秀还吃饭,雁儿和蓉儿就气呼呼回来了,一旁伺候小蝶有些惊讶,云舒给她打个眼色,她点头下去。等云舒她们吃完,小蝶正好回来。
不用云舒问,小蝶过来小声道:“小姐,不得了了,各个院子都议论咱们家发不出工钱,要裁减人手,还要变卖家当了。
有怕这个月工钱领不到,说要来找小姐要钱,然后打包袱回家了;还有人说要是实领不到钱,就拿值钱东西抵,免得以后被卖光了什么都捞不着!这些人真是……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咱们再穷也不到那个地步吧?”
春秀笑道:“小蝶,放心吧,你家小姐已经做了完全准备,他们阄不起来。”
小蝶愣了一下:“是吗?可…···”
云舒点点头:“小蝶,除了这些,就没有别消息?”
“有啊,说是他们工钱都拿不到了,您还要给那几个管事涨工钱,那些管事不做事却拿那么多钱,说主子做事不公,这儿待着没意思。”
“还有了?”
“还有很多,反正都是说主子不好,想要辞工。”
“很好,小蝶,你准备一下,从明天开始,凡是要辞工一律允许,把工钱补齐了再多发他们一个月工钱。但要对这些人做记录,以后凡是咱们家产业,一律不再接受这些人做工。”
☆、第七二二章 白眼狼
小蝶愣了一下:“小姐,真要放他们走啊?那咱们家大院怕是剩不了几个人了!”
“那有什么关系?芸娘不都说想来咱们家做工多是?那些听风就是雨,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想分我家财产家当人留下来也是祸害,万一以后咱们真遇上什么大事,这群人必定落井下石。”
小蝶想想,点头道:“也是,老爷夫人那么宽厚人,平时对他们那么好,要因为晚领了几天工钱就想偷东西话,这种人留下也无用。小姐,要不我现就去账房,让他们准备准备?”
“也好,你让账房把账目整理清楚了,免得明天人多乱了方寸。”
“是!”小蝶应一声转身出了屋子,春秀看小蝶脚步匆匆,对云舒道:“云舒,你也别把事情弄得太大,万一大家全都辞了工,马上就要摘果子了,到时候你上哪儿请人去?”
“辞就辞,就算全都走光了,还有咱们自己一家人不是?那样清净。想当初咱们家就爹娘你我和二毛,挺小院子,也没什么钱,日子不一样过得好好?”
春秀好笑摇头道:“你呀,又来了,多久事了,要真回过去,你未必还受得了。”
云舒不服输道:“怎么受不了?我巴不得回去了!”
当天晚上,云舒早早上床,打算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对付那一群老蛀虫。可她午夜正酣时,却被一阵恼人声音叫醒,小蝶说夜五带了几个仆妇外面求见,说是有人偷了东西趁夜要溜下山。
云舒一个激灵,瞌睡顿时没了,原本只说是以防万一,没想到来得这么!她急慌慌穿好衣服出去,果然见院中跪着两个婆子三个妇人,雁儿和蓉儿提着灯笼站两边·夜五带着两个暗卫立她们身后。
云舒努力压住火气,深呼吸一下,走到那些个仆妇面前,扫视一圈·发现这几人身边还摆着些物件,多是些小巧玲珑金银玉器,仔细辨认,那自然是自己东西无疑。
呵,这些人挺会选嘛,瞧这只浑身雪白雕工精细玉石小白马,不是小顺子送三毛礼物么?还有这块崭上等端砚·显然是二毛院子偷出来;这几支成色十足金簪是娘亲戴过······咦,这两只银簪有些眼熟啊?
云舒停下来,弯腰捡起那银簪细看,一旁小蝶道:“咦,小姐,这不是您银簪吗?”
云舒没说话,小蝶指着那妇人斥道:“好大胆子,我们小姐东西都敢偷·你这妇人忒不要脸,抬起来头。”
妇人抬头望着云舒道:“云舒小姐,我没偷·这不是我偷啊!”
“放肆,罪证此,你还敢抵赖?是不是非要把你送去县衙上大刑才承认?”
“不是不是,小蝶姐姐,我是蓉儿她二姨啊,这银簪是她给我,让我帮她带给她爹娘,不信你问蓉儿啊。哎呀,蓉儿,你帮二姨说句话啊!”
云舒和小蝶同时看向一旁蓉儿·蓉儿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回…回小姐,是…是奴婢给二姨。”
云舒心里咯噔一下,心中火气直往头顶上冲,小蝶见云舒脸色不好,扶着她低声安慰,另一边雁儿盯着那簪子看了会儿·想了想道:“小姐,那簪子不是您赏给蓉儿吗?就是两个月前,当时春秀小姐还场了。”
云舒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似乎……还真有这回事。对了,好像是蓉儿打扫时候找到一支很久以前遗失金钗,那支金钗云舒一直很喜欢,就赏了蓉儿一直银簪,后来春秀姐说好事成双,那银簪本是一对,干脆都给她好了。
想到这里,云舒算是松了口气,如果自己贴身丫鬟都跟这群白眼狼一样话,自己也太失败了。她点点头:“对,这是我赏给蓉儿。”
蓉儿那二姨拍着胸口松口气:“唉,是啊是啊,吓死我了,云舒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那妇人不待云舒答话,就拍着衣裳站起来,云舒转念一想,“等等,蓉儿她二姨,你深半夜下山做什么?”
那妇人顿了顿,干笑两声道:“呵呵,云舒小姐,我家就山下小杜村,您也知道我们村受了灾,我担心我家那口子不会看孩子,怎么睡都睡不着,干脆就穿了衣服回家去看看,明儿再早点儿赶来就是。”
云舒看她说话时目光闪烁,并有意无意用手护住腰间,直觉这妇人有问题,但她没偷东西话,也不好直接上去搜,怎么办?
那妇人笑呵呵道:“云舒小姐,没事儿话我···我先走了啊。”
她退后几步转身欲走,可转身那一瞬间,脚下一绊,妇人哎呦一声摔倒地,同时她腰间衣服莫名散开了,一对玉镯子轱辘轱辘滚出来,妇人顾不得疼,大喊着“我镯子、我镯子!”,四肢并用爬着去追那镯子。
眼看妇人就要抓到镯子,夜五伸手一捞,那镯子便到了他手里。妇人缓缓抬头,当看清是夜五时吓得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夜五举着镯子打量一番,冷冷盯着那妇人:“你?”
“是……不不…是……”
云舒觉得那镯子有些眼熟,上前接过来看,这镯子成色还不错,就是样式老旧些,不过相信卖个十来两银子还是不成问题。这东西吧,贵重算不上,但一般人家也戴不起,当成传家宝收藏倒也可能。
云舒低头看妇人,妇人却一直低头看地板,云舒想了想,把雁儿和蓉儿叫过来:“你们看看,认识这镯子不?”
雁儿仔细看了,摇头称不认识,蓉儿却一直低头不说话,一旁小蝶道:“小姐,这镯子好像…跟老夫人手上那对很像。”
“老夫人?你说我外婆?”云舒仔细看那镯子,还真是,越看越像,再想想外婆近一次来自己家时间·好像是······对了,三个月前,爹娘城里为自己办了及笄礼后没多久,全家一起回来·外婆也来住了两天后就匆匆回去了。
云舒皱眉,低头道:“蓉儿二姨,你哪个院子当差?”
“奴婢…奴婢……”
云舒看她犹豫半天说不出来,心里便明白了大半,她抬头看向蓉儿,蓉儿瑟缩一下,小声道:“松…松林院。”
松林院是云舒家专门用来接待贵客院子·外婆每次来都是住那里,如此结论已经很清楚了。云舒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蓉儿突然跪下:“小姐,是奴婢不是,那镯子是奴婢偷,小姐要罚话就罚奴婢吧!”
小蝶道:“蓉儿,你别胡说·老夫人后一次来时候你还没来咱们家大院了。”
雁儿也道:“就是,蓉儿,你天天跟我一起·见都没见过老夫人,怎会偷她老人家东西啊?”
蓉儿却趴地上道:“小姐,镯子确是奴婢偷,跟二姨没关系。”
那妇人怔愣好一阵,听蓉儿这么说,总算反应过来,赶紧道:“对对对,就是这丫头偷,她让我帮她带给她爹娘,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儿·问她她说是小姐赏她,没想到是偷!
你这死丫头,我好心介绍你来,又想方设法让你给云舒小姐当了贴身丫鬟,夫人还说以后让你陪嫁到京城去,这么好机会你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偷东西,你个不成器丫头,今天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一顿。”
妇人说动就动,挽起袖子就使劲儿往蓉儿脑袋上拍,一边拍一边骂:“不成器东西,我让你偷、让你偷······”
小蝶和雁儿赶紧拉住那妇人,那妇人还一边挣扎一边大骂,而蓉儿却只是蹲地上嗡嗡哭。云舒有些心烦,对那妇人吼道:“吵什么吵?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夜五,把她给我绑了,关柴房去。”
妇人愣了一下,急道:“云舒小姐,为什么要绑我啊?我又没犯事。哎,哎,你干什么?放开、放开,臭男人,别碰我,不得了了,非礼了非礼了,呜呜呜~~~-”
看着那妇人演一出又一出,直到后被绑成粽子堵了嘴扔进柴房,还能听见她呜呜呜吵闹声,云舒又好气又好笑,自家院子还有这等泼妇,云舒是第一次领教。
这边蓉儿已经被雁儿扶了起来,云舒皱眉看他们,雁儿道:“小姐,您别怪罪蓉儿,蓉儿没偷东西,都是那泼妇瞎说,诬陷蓉儿。”
云舒没有说话,雁儿急道:“真,小姐,蓉儿她二姨是我们村儿出了名泼妇,我从小就见她欺负人,村长隔三差五就找她,我还经常听她背地骂村长了。”
云舒转向蓉儿道:“蓉儿,东西…当真是你偷?”
蓉儿低头轻轻嗯了一声,雁儿急道:“哎呀,傻蓉儿,不是你做你为什么要认啊?其他事情可以帮,这种事怎么能帮了?你二姨偷可是老夫人东西,就算你帮她顶了罪,那借据她一样不会还给你爹娘,只会继续跟你要钱。”
“什么借条?”
雁儿一愣,赶紧捂住嘴,云舒皱眉再问一边,雁儿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一旁小蝶低声道:“小姐,要不这事儿晚点儿再说,您看这些人…怎么办?”
云舒回头,见还有四个仆妇趴地上,她们身边东西明显都是她们偷盗来。小蝶让她们抬起头来,这四人云舒大概都有印象,应该都是附近村子农妇,自己家里干了有些时候了,其中一个还是水家村铜锣院子,她相公还是跟自己爹娘一辈儿了。
云舒心烦挥挥手道:“把她们全都绑了关进柴房,明日再审。”
然后她大步向自己屋子走去,旁边一妇人却突然拉住她裙摆:“云舒小姐啊,我真没偷东西,这小马是别人给我,不是偷,真。”
云舒低头,见拉自己裙摆正是那个水家村妇人,叫什么来着?小蝶赶紧蹲下去扯她手:“你放开,别把我们小姐裙子扯坏了。”
那妇人却不松手,着急道:“云舒小姐·小云舒啊,我是范大娘啊,就住水家村铜锣院子,你小时候这么丁点儿大·你娘抱着你来我们院子,我还抱过你了。”
云舒微微皱眉,小蝶道:“你松开,扯坏了你赔不起。
那妇人急得一把推开小蝶:“小云舒啊,你不认得我了?唉,不认得也没关系,可我真没偷东西·你不能把我关起来啊!”
云舒深吸一口气:“你没偷东西,深半夜下山做什么?”
“我…我……”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先去柴房想一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我。”云舒一把扯开裙子,转了进了房间,后面是妇人们吵闹声,不过那声音很就变成了呜呜声。
云舒屋里瞪着油灯坐了良久,小蝶劝道:“小姐·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了。”
云舒一动不动道:“小蝶,你说这些人心到底怎么长?我娘对他们那么好·凡是我们家做工人,只要家里有困难,要预支工钱或者借钱,我娘从来就没有说过不。
你瞧瞧账本上,那些仆役们借去钱东一笔西一笔,几年时间加起来至少有五六百两,没几个是真正还过,如今我就随口放了句话,这些人就坐不住了,巴不得立马把我们家房梁都拆走!唉~~~~”
云舒长叹一声·小蝶也轻轻吐口气低下头,半晌后她安慰道:“小姐,您不是常说,世间之人,形形色色,百个人百种想法·良心这东西,唉,并不是人人都有。
咱们家一两百号人,有这么几个没良心也不意外,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睡吧?”
“唉,我被那些人气都气醒了,哪还有心思睡?对了,雁儿和蓉儿了?雁儿方才说那个什么借据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小姐,要不我去把她们叫来问问?”
“嗯,也好,去吧!”
每一会儿,小蝶带着二人进来,见礼后小蝶站到一旁,雁儿和蓉儿低着头站云舒面前,仔细看,蓉儿眼睛红红,刚才肯定哭过。
云舒抿抿嘴,淡淡道:“说吧,那借据怎么回事?”
二人低头不说话,小蝶催了两次依然如此,云舒道:“小蝶,去把蓉儿她二姨叫来,告诉她只要她把借据事情说清楚,以前事我都当没发生过。”
小蝶应了就要出去,蓉儿有些慌乱抬头:“小蝶姐别去,小姐,我…我自己说。”
“如此甚好,不过蓉儿,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讨厌别人我面前睁眼说瞎话,我不希望你是那样人,明白吗?”
蓉儿紧咬嘴唇沉默片刻,小声应道:“是,小姐!”
然后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奴婢家贫,却姐妹众多,爹爹一直想要个男孩传宗接代,所以一直不喜欢我们。
去年过年时我们家揭不开锅,爹爹就想从我们姐妹中挑一个去卖,娘亲哭闹了好久,又带我们上街乞讨,好不容易讨了几个铜板买了点儿米粮回去,爹爹这才作罢。
年后走亲戚时候到二姨家,二姨听说爹爹要卖我们很不高兴,把爹爹骂了一通,之后又把娘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了许久,我不知道她们说什么,可那天下午娘亲却破天荒要二姨家留宿,还坚持把大姐二姐我和四妹留了下来。
等爹爹走后,二姨跟我们说,山顶水家小姐要招几个贴身丫鬟,月例有二两银子,还时常有赏赐,如果我们姐妹中有人被选上,我们一家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我们听了都很高兴,第二天,二姨专程去借了衣裙脂粉和头花回来,把我们打扮一番后送到山上来让夫人选,没想到夫人会选中我,当场就拿出卖身契让娘亲签了,还给了十两银子。
我心里害怕,央求娘亲带我走,夫人仁慈,说我可以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好了再回来,当天我就跟娘亲和二姨下了山。
一进门,二姨就把娘亲和我拉到一间房里,掏出张纸要我娘和我摁手印,我娘有些犹豫,二姨就火了,说当初说好了只要我们姐妹中任何一个被选上,我们月例和赏赐都得分她一半,还要给她打张五百两银子借据……”
“五百两!!!”小蝶惊呼一声,云舒也非常惊讶五百两银子,那可是一般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钱。
“蓉儿,你二姨为何要你把月例和赏钱分她一半?又为何还要你娘打五百两欠条给她?这么苛刻条件,你娘怎么会同意了?”
蓉儿垂着脑袋沉默良久,云舒也不追问,就静静等待,其实她也满心疑惑他娘为什么会答应这样条件?
好一阵后,蓉儿轻轻吸口气,“我二姨说,小姐未来姑爷是京城富贵人家公子,咱们城里顺通钱庄和王记布庄都是那位姑爷家产业,他们家金银堆成山,玉石做地砖,随便一出手就是上千两银子。这次夫人给小姐选贴身丫鬟以后就是小姐陪房丫鬟多半是要给姑爷做…做······”
小蝶斥道:“放肆,什么陪房丫鬟,你们想做什么?那腌妇人怎地如此不要脸?”
云舒脸色也很不好看虽然她早就知道自从自己跟小顺子定亲后,周围许多人都眼红得紧,想方设法要往自己身边安插人,她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如今真正面对时候,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像被什么堵住了似,憋得发慌。
云舒努力压下心中起伏,止住小蝶,淡淡道:“蓉儿继续说。”
蓉儿把头压得低,紧咬嘴唇半晌后道:“二姨说那五百两银子不要我们现还,平时只需把月例和赏钱给她,有什么事帮她顶着,等以后去了京城,让我有机会一定要把她和表妹带上她会帮我上···上位,到时候我再还那五百两不迟。”
蓉儿说完便紧紧捏着袖子一动不动,屋里一片寂静,谁也没说话,谁也不敢说话,小蝶和雁儿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云舒。此时云舒表面看来脸色严肃、面无表情,不知她下一秒会不会突然大发雷霆,把蓉儿赶出家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空气静得让人发慌,雁儿甚至眼皮一搭一搭想打瞌睡,突然云舒轻飘飘声音传来:“时辰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雁儿顿时清醒,揉眼让自己清醒清醒,再看方才位置,云舒已经不见,转头见她已经走到了床边,小蝶开始给她换衣服。
等云舒躺下,小蝶过来,轻声道:“好了,回去睡吧!”
雁儿张口想问,小蝶做个噤声手势,亲自把她们送到门口,小蝶准备回屋时,蓉儿小声道:“小蝶姐!”
小蝶回身:“怎么了?”
蓉儿眼中有泪珠闪动:“小姐她…她会不会······”
“放心吧,小姐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你只需做好你该做就好。”
小蝶要走,蓉儿拉住她:“小蝶姐,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上·…上位,我…我只是……”
“好了好了,蓉儿,你今天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这点儿做得很好,我了解小姐,她不会赶你走。”
“真?”蓉儿眼中顿时多了丝光芒,小蝶笑笑,把她们送走,然后轻手轻脚回屋,到云舒床边看看,见她闭着眼,便轻轻放了帐子,灭了灯笼,回到床边小踏上躺下,很便睡了过去。
床上云舒睁开眼,定定望着帐顶,良久后她轻叹一声,似乎近特别倒霉,想什么别来就来什么,莫非自己触了霉头?真是奇怪了!
蓉儿这事儿吧,其实也情理之中,希望她真如她说那样,她只是为让自己家人吃饱肚子,之前对陪房一事完全所知,如果她真有什么想法话······
算了,即便再换几个丫头,谁知道她们又有什么想法了?这种事想完全杜绝根本不可能,还是顺其自然吧!
当前要担心不是未来事,而是家里这一大堆烂摊子,睡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了,云舒翻个身,很便睡了过去。
☆、第七二三章 议事
次日早上,云舒特地让小蝶几人为自己仔细打扮了一番,从妆容到衣饰,不说要多么雍容华贵,至少要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就是主子,必须尊重她,避让她,服从她。
等到辰时三刻,芸娘来报,说众管事已经到齐,都理事堂等候。云舒和春秀对望一眼,春秀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笑:“云舒,准备好了么?”
云舒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道:“早就准备好了,走吧!”
云舒和春秀一起,带着芸娘和几个丫鬟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出了院子,往理事堂方向去。到理事堂门口,一小厮大声唱道:“云舒小姐到,春秀小姐到!”
二人跨过门槛,见众管事整整齐齐站成两列面向门口方向,齐刷刷行礼问好,云舒理也不理众人,径直抬头挺胸走到正上方坐下,淡淡道:“各位管事免礼,请坐!”
众管事各自归位,这理事堂上方位置要比下方高出一截儿,轻轻一扫,下方众人小动作一目了然,看他们一个个紧张样子,不知是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心虚?还是突然变了环境不自?无论如何,云舒布置理事堂目算是达到了。
云舒轻咳一声,声音不大不小道:“今天、是我第一次接管家务,也是第一次启用这理事堂,从此以后,每逢三六九早上辰时中刻,所有管事均到此议事,有事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个一个轮着报,不可争抢,不可吵闹,无事应答一声便是。这是规矩,大家可听清楚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汉子别扭道:“云舒小姐,你这大堂倒是不错,不过这地方搞得我好憋屈啊?干嘛非要这样…这样…”汉子指指那位置。又指指整齐站着众人。
云舒看那汉子身板结实,面相粗犷,以前竟没见过这人,小蝶凑过来小声道:“小姐,这人名叫马三多,管车马房,才来两个月,是方舅舅推荐来年底帮忙运果子。”
云舒想了想。还真有这事儿,自己跟方舅舅要了几次人,他才把马三多推荐给自己,不过一直没见人,原来长这模样。虽然面相凶了些,不过这种人跑货别人才不敢惹。只是今天第一次见他就给自己出难题。真是……
云舒想了想,笑道:“马管事,此处乃议事之地,来不过才十来个管事,如果这里都乱七八糟如同集市般,家里一两百号人岂不要乱套?再说,只要你没做亏心事,干嘛要不自?就当来此喝喝茶、跟大家聊聊天不就行了?”
马三多愣了一下:“嘿,云舒小姐。我马三多活了几十年,还真没做过亏心事。不过……”他扫视一圈,目光从众管事身上一一掠过,然后哈哈一笑:
“我看这些人一个个贼眉鼠眼,不知做了多少亏心事,云舒小姐,你可得好生管管。
对了,云舒小姐,你们府上这伙食也忒差了。我老马跑了几十年货。每顿必须有酒有肉,那小妮子送饭菜就那么几小蝶儿。肉就那么几小片儿,塞牙缝儿都不够,还有那米饭,小碗还没我巴掌大,一口一嘴沙。
啧啧,要不是看小姐家有这么大几座山头果园,我还以为到了哪个乡野贫户了呢!”
云舒抽抽眼角,瞟了一眼左边第二位洪嫂,洪嫂顿时像被针扎了般跳起来,指着马三多骂道:“你胡说,我们大厨房给各位管事送饭菜都一样,别人每次都有剩,就你挑三拣四这不是那不是,还吃得精光,有本事你不吃啊,你自己来做啊!”
马三多双手环胸,调笑望着洪嫂:“啧啧,这妇人,一看就是个泼妇,又贪心又恶毒,居然也能当管事,云舒小姐,你眼光也忒差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个?”
洪嫂气得满脸通红,恶狠狠瞪着马三多,似乎随时都能冲上去跟马三多厮打一番。云舒咳嗽两声,芸娘看看她脸色,拉住洪嫂低声劝解几句,把她摁回到椅子上,然后又劝马三多道:“马管事,厨房东西不合你口味,你可以直接跟洪嫂说清楚,或者跟我说也行,我们可以给你换个厨子,直到你满意为止,你看可好?”
马三多嘿嘿笑道:“看看,还是这位管家娘子上得台面些。不用了,这山上到处都是野味,足够我顿顿美餐了,你们给我送些调料来即可。”
“马管事放心,此事稍后我亲自给你办。”
得了芸娘承诺,马三多笑呵呵谢过后坐了回去。大家安静下来,云舒给小蝶个眼色,小蝶上前一步道:“议事开始,请有事管事依次报来。”
首先是芸娘,她站起来道:“小姐,方才老爷派人来取二百两银子,说是要拿去救济山下村民,此事可应否?”
“什么时候事?何人来报信?”
“大概两刻钟前,小杜村村长身边年轻人,好像叫大壮。”
云舒想了想,目光看似不经意扫了一圈,有些为难道:“目前账上所剩银钱不多,二百两自然不能交给生人,这样,芸娘,你派人下山请我爹回来,说我找他有事商量。”
“是,那银钱……?”
“暂时不给,你现就派人去。”
“是。”芸娘应声后退出大堂。
接着应该是大厨房洪嫂了,洪嫂稍稍犹豫,站起来道:“云舒小姐,今日大厨房例行采购食材,用银十两,上次预支银两已经用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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