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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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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小姐衣裙都敢偷。还说只有这些,你还想偷多少?把小姐衣橱、梳妆台全搬你家去吗?”小蝶怒斥,小文吓得趴地上不停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小蝶询问看向云舒,云舒叹口气,挥挥手,小蝶便准备出去叫人。云舒叫住她,喊了声暗卫,两个黑衣人跳出来,几下子就把两个丫头五花大绑。然后扔进小厨房隔壁柴房,小蝶过去怒骂她们几句,哐当一声关了门。
现,云舒院子里七个丫鬟仆妇一下子就去了四个,三个关院子里,一个还收拾东西。云舒心烦揉揉眉心,当初娘亲要往自己院子安排人时候,自己一直不乐意,后来各个院子都加了人手。自己事多。小蝶要为自己跑腿儿,确实抽不开身来忙琐事。她便松了口。
先来丫鬟小文洗衣服扫院子,接着来了马婆婆守门,然后是刘婆婆,再是小娇、雁儿、蓉儿,哦,对了,门外还有一个眉儿。真是人多事多,这些丫鬟婆子表面看着老实勤,背地里竟干这种事,云舒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松口,那得少多少事儿啊?
“云舒,别想太多,不是人人都如此。”春秀拍着她肩膀安慰。
“春秀姐,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眼光啊?还是我平时对她们太松散了?”
“瞎说,什么叫没眼光啊?城里七味斋、山下窑厂,还有咱们家门口那么大果园,不都是你一心一意弄起来吗?这些可是养活了上千号人啊!”
“唉!外面赚再多钱有什么用?别说家里,就是自己屋里都搞得一团糟,这样赚再多钱有什么用啊?”
“所以啊,你现就该多花点儿心思家里,你一个小丫头,对付外面那么多人都游刃有余,家里几个仆人帮佣,你还怕应付不过来?你啊,以前就是对家里事太不心了,要不娘也不会把那两位姨姨招来了。”
云舒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自从自家庄园盖好后,云舒就跟爹娘分开住了,虽然还一个大院子里,但云舒小院离爹娘小院却是远,过去一趟走些都要五分钟左右,何况云舒一心想着挣钱,极少跟爹娘一起说话,每次爹娘找她,她能敷衍就敷衍,即便一起,爹娘说话云舒多半也是左边进右边出,完全没往心里去。
“唉!春秀姐,你说得对,明天先把娘送去外婆家,我把家里好好清理一遍,然后把娘接回来,我也搬去爹娘隔壁院子住,咱们一家人好好亲近亲近。”
春秀笑笑:“这就对了!”
云舒想想,又道:“春秀姐,那刘婆子,还有那两个丫鬟都是娘给我选,这次我把他们全都赶走了,娘亲会不会多心啊?”
“不会,云舒,干娘是你亲娘,世上父母只会一心为儿女们好,儿女们高兴他们才高兴,怎会多心了?如果我有孩子话,我一定……”春秀声音越来越小,云舒回头,见她若有所思皱起眉头。
“怎么了?春秀姐?”
春秀微微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好像…真有过孩子般……”
云舒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挽起春秀胳膊道:“春秀姐,哪儿有啊?你别胡思乱想了,走走,咱们回屋喝茶去。”
春秀站着不动,云舒好一阵劝,她才松了口,轻叹一声道:“唉,也是,我怎么会有孩子了,呵呵!走吧,咱们回屋去。”
云舒轻轻松口气,挽着她一起回上屋,二人刚刚坐下,小蝶进来。有些为难样子。
“怎么了,小蝶?”
“小姐,马婆婆不愿走,她说她想见您!”
“我不想见她,让她走!”一说她云舒就生气,语气强硬撂下话便转开头不理。
小蝶为难应了一声要出去,小蝶叫住她,然后拉着云舒手劝道:“云舒。别这样!马婆婆并没你想那么坏!”
“春秀姐,你……”
“云舒,你先听我说完,马婆婆一把年纪了,你若坚持把她赶出去,万一想不开出了事话。干爹干娘那边不好交代;何况你不是想暂时把你院子这事儿压下,等干娘走了再处理吗?马婆婆一出去,大家肯定都知道了,后面处理起来不是麻烦?”
云舒沉默片刻,春秀确实说到自己心坎儿上去了。云舒不希望自己后面要做事受到老娘阻扰,不想老娘因此费心劳力、伤心难过,她吐口气道:“好吧,看春秀姐份上,我也不把她关柴房了。小蝶。你让她留她自己屋里,没事别乱跑。”
“是,小姐!”小蝶下去,跟马婆婆传了话,马婆婆激动地热泪盈眶,院中跪下磕了几个头才抹着眼泪回了屋。然后小蝶打开院门,把眉儿、蓉儿和兰儿放了进来,折腾这么久,几个小丫鬟还没吃饭。云舒让她们吃了饭再来。待会儿有事问她们。
趁着这空当,云舒和春秀把账本翻出来查看。上面一笔笔支出,看着数目不大、合情合理,可仔细一算,当真是油水丰厚。
就以大厨房为例,大厨房负责大院所有仆役和果园所有帮工饭食。按照先前定标准,每个仆役饭食早上是稀饭馒头,中午晚上每人两菜一汤,菜必须有荤有素,米饭管够,吃多少算多少。
原本当初定标准时候,云舒想着就跟现代食堂餐差不多,按这个标准下来,一人一天十五文肯定能吃得顶好顶饱了。大院帮工仆役一百人左右,果园长工一百人左右,两百人一天也才三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九十两左右,
可这账本上,大厨房每个月开支至少都有一百五十两,什么主子加餐啊,什么餐具损坏重置啊,什么食材涨价啊,那些五花八门开支项目看得人眼花,每项看着就几百文,可今天有明天有天天都有,一个月下来就是近百两银子!
云舒气得把账本一摔:“这些人好会算账,什么都来咱们家账上报,你瞧这个,被油烫伤医药费五百文,这个临时请帮工二百文,还有这个……哼!这些人好不客气,比我会花多了!”
春秀接过账本看了看,又看看右下角,摇头轻叹一声:“云舒,别生气了,已经过了事,气也没用。”
云舒一拍桌子站起来:“对,过了事气也没用,我气病了他们好套钱,春秀姐,把那些可疑条目全部圈出来,小蝶,你来抄,等整理完了,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哼,吃我多少就给我吐多少,否则全给我送去坐大牢。”
小蝶看看云舒,应了一声加入查账行列。几人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直到太阳落山,蓉儿来报说爹娘请她们过去吃饭,云舒揉揉脖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收好账本和春秀一起走出去。
半路上她们遇见兴冲冲跑过来雁儿:“小姐,小姐,我回来了。”
云舒停下,四下看看,见周围没人,便小声道:“怎样了?”
“嘻嘻~~”雁儿偷笑两声,凑过来耳语一阵,春秀和小蝶几人面面相觑,云舒听完大喜,敲敲雁儿脑门儿:“鬼丫头,干得好,好了,你去吃饭吧!”
“是,小姐!”雁儿喜滋滋跑开了,其他人一脸疑问望着云舒,云舒凑到春秀耳边小声道:“我让雁儿跟着李如翠了,那泼妇门口吵了半天,一个人背着大木箱下山,走到大道上去坐牛车,被人家当叫花子,她去骂人家,被人家打了一顿,嘻嘻,活该!”
☆、第七一九章 茶具
次日上午,云舒和春秀还有老爹一起把老娘和李如芳送到门口,老娘一直拉着云舒叮嘱:“如书啊,家里事儿不要太着急,有为难地方多跟春秀还有你爹商量商量。”
“知道了,娘,你都说十八次了,放心好了,我什么事都跟爹和春秀商量了再定。”
“唉,你这丫头啊,我一想就不放心,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家里那么多事,留下来总能帮点儿忙。”
“不用不用,娘,我昨天就让人给外婆和舅母送了信,他们多半到镇上等你了,你不去怎么行啊?总不能让外婆空等吧?”
不知何时冒出来三毛笑嘻嘻道:“娘,你去吧、去吧!我和爹、大姐、春秀姐过年去看你。”
老娘皱眉戳他额头一下:“你个臭小子,巴不得把你娘赶出家门啊?”
三毛摸摸脑袋,嘴上说哪有,那脸上明明满是期待,老娘疼爱摸着他脑袋:“三毛啊,你家不要调皮,好好念书,多识几个字,娘回来要查验……”
“知道了,知道了,娘,上车吧,你看,赶车大叔都不耐烦了!”三毛把娘直往车上推,等她上了车,三毛喊了句:“娘,你好好玩啊,不着急回来啊,我回去念书了!”然后拉着小灰灰转身就跑了。
老娘看着三毛跑开背影,无奈叹口气,眼底满是失落。云舒想了想,上前道:“娘,你去外婆家好好陪她几天,等我把果园事处理完了就去接您,顺便把外婆也接来住段时间,家里这么多人,有事我们会商量着决定,您不用担心,啊!好了。车夫,走吧!”
云舒几人跟着马车一直送到山口,看着马车下山又出了小杜村村口,三毛冒出来道:“唉,哆嗦娘亲总算走了,太好了!大姐,你把夜五借我,让他教我功夫好不好?”
云舒回头看他。这调皮弟弟确实让人头痛,云舒拉长脸道:“想学功夫可以,不过有条件,那就是你每天必须背下一首诗,写十篇大字,完成任务随便你怎么样。”
“啊!!!不要啊。大姐,哆嗦娘时候都没让我学这么多。”
“现这个家由我做主,想学功夫就必须完成任务。以后夜五每天白天跟着我,你什么时候完成任务就来找我换人,就这样,走,春秀姐,咱们回去了。”
“不公平,大姐。你好过分!”三毛不满大吼,云舒对他完全不予理会。老爹拍拍他脑袋:“嘿嘿,臭小子,这下有人治你了吧!”,然后笑呵呵走开。
云舒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位于把前后院之间理事堂整理出来,这是云舒家大厅堂,足以容纳十几桌酒席上百号人。当初设计这理事堂时一是为办宴席用,二是作为接待客人、处理家务之用。
可家里一直是娘亲管家,她嫌那里太大太空旷。处理事务都是她自己小院里办。所以这理事堂大多时候都是闲置。前几天山下小杜村受灾,来人太多。轻伤或没受伤就是安排这里打地铺来着,他们走后这里一直没打扫,看上去又脏又乱。
云舒让芸娘调来十多个仆妇,限令她们今日之内必须将理事堂打理得窗明几净、大方敞亮,明天,她就要启用这里、正式开始管家了。
云舒看上午无事,便理事堂里转悠,一边指挥仆妇们摆放东西一边盘算该从何处下手清理家里这一堆糊涂账。
其实,云舒昨晚就没怎么睡好,跟春秀和小蝶整理账本直到后半夜,她想看看到底是哪些地方、哪些人钻空子?结果和让她很失望,几乎每个地方都有漏洞,每个地方都有人暗地捞油水,一个月下来,不算工钱,光家里这大院子花费都要三百两左右。
而家里进项平时只有七味斋和窑厂这两项,一共才五百两左右;果园那边时常要整修、要施肥、要修枝、要喷药,除了年底果子丰收后能换钱,平时多是只出不进。
这样算来,家里但凡有点儿花钱大事儿,那这个月必定是入不敷出,难怪账房经常叫没钱,老娘又时常唉声叹气,说柴米贵、当家难。
对了,说起这个柴米问题,云舒家周围全是山林,离云雾山又这么近,那柴禾不是随时可取吗?要多少有多少,距离也比城里近得多,可这账面上每月买柴钱都要几十两银子。
还有那米粮也是,云舒家明明每年谷子收割时就收购几百石谷子存自家粮仓,那些足够几百人吃上一整年,可这账面上依然有买米粮开支,那仓库里粮食哪儿去了?
云舒越想越是气,脸色也相当难看,她干脆找个位置坐下休息,并让旁边打扫仆妇送杯茶来。那仆妇愣了一下,犹豫片刻才下去,云舒左等右等不见仆妇回来,倒是芸娘来问自己如何布置桌椅。
云舒便站起来一边跟芸娘说话一边指点,她们说得认真,没注意方才那仆妇已经端着托盘回来,就站云舒身边。
“容娘,谁让你偷拿我茶具,你个…”那人话还没说完,咔嚓几声脆响,云舒回头,见旁边站着个脸色苍白仆妇惊愕望着地上,而地上是一套精美细瓷茶具碎片。
云舒微微皱眉,还没说话,一个身高大健壮妇人风一般冲上来,对着云舒身旁那仆妇就是两巴掌:“不中用东西,你怎么端盘子?哎呦,我上等茶具哦,五两银子一套了!……”妇人肉疼捡起两块碎片拼凑拼凑,似乎还想把它粘回去似。
这时云舒才看清来人,这不是大厨房管事洪嫂吗?洪嫂心疼查看碎片,端盘子妇人怯生生后退两步,却不小心又踩到块碎片,听到碎裂声洪嫂一下子跳起来,冲着那妇人破口大骂:“好你个徐容娘,我好好茶具,藏得那么严实,你都敢偷出来。你要不要脸啊?你那么能偷干嘛不去偷人啊?……”
徐容娘捂着脸红着眼圈直往后退,洪嫂依然不依不饶指着她鼻子骂,云舒还是第一次见洪嫂骂人样子,啧啧,她块头大嘴里脏话连篇,要是自己跟她对上肯定不是她对手。芸娘看云舒脸色不好,洪嫂又骂得太过分,便故意大声咳嗽来提示洪嫂。
兴许洪嫂确实气急了。完全没注意到云舒二人,对着徐容娘又是两巴掌,“小贱人,你知不知道这茶具多精贵?卖了你都赔不起,从现开始,大厨房所有碗盘你一个人洗。这个月到明年工钱都没了,就当抵这套茶具了。”
徐容娘脸色惨白,呆立不动,洪嫂大骂:“死愣着干什么?还不滚?”
徐容娘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爬行几步抱住洪嫂腿哭求:“洪嫂,求您不要扣我工钱,我爹娘都等着那钱拿药了,大夫说他们药不能断,否则肯定熬不到过年啊!”
洪嫂一脚踢开她:“滚开。你爹娘死活关我屁事,谁让你偷我茶具?哼,偷了就算了还故意给我打碎,你不赔谁陪?”
徐容娘停顿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跪着转向云舒磕头道:“小姐,方才您让奴婢去泡茶,奴婢才拿了那套茶具,小姐。奴婢不是故意打碎茶具。求小姐开恩,不要扣我工钱。我宁愿做两个人活儿,不,三个人四个人都可以,求您不要扣我工钱。”
洪嫂这才反应过来,转头果然见云舒和芸娘站一旁,她立时愣住了。芸娘咳嗽两声对她直眨眼,洪嫂赶紧行礼:“见过小姐,老奴不知小姐此,老奴造次了,小姐恕罪。”
云舒看看地上容娘,想起方才洪嫂那不依不饶样子,还有昨晚清查账本,她微微眯起眼,“洪嫂好会管教下属仆妇啊!”
洪嫂赶紧垂手低头道:“老奴只是责而已。”
“呵,果然责!”云舒蹲下身子捡起那茶具碎瓷片,仔细查看片刻,这是上次娘亲从省城带回来上等官窑茶具,一共十套,每套五两银子,是娘亲特地买来待客用。
记得昨晚查账时候看仓库出库记录上厨房那边一共领去三套,不过账本上同时也有三条此茶具打碎记录,账房做了标记,下次去省城采购时候须得补齐。
既然三套都已经打碎了,这套又是从哪儿来?账房标记为重采购时候,可没标注过要扣打碎茶具者工钱这一说。呵,看来这些人隐形收入远远不止账本上那些。
洪嫂见云舒脸色阴晴不定,询问看向云舒身后芸娘,芸娘轻轻摇头,用下巴指指门口方向。洪嫂会意,低着头恭恭敬敬对云舒行个礼:“小姐,大厨房那边还有些事情,老奴先告退了。”
洪嫂转身就想溜,“站住,我让你走了吧!”云舒语气不善,洪嫂只得退回来,陪着笑脸道:“呵呵,小姐,老奴…老奴……”
云舒指指地上徐容娘:“她事情还没处理完,你上哪儿去?”
洪嫂看看徐容娘,对她打个眼色,然后尴尬笑道:“小姐,有您做主,老奴哪敢造次啊?徐容娘,还不跟小姐认错,小姐仁慈,兴许能不扣你工钱。”
徐容娘闻言,赶紧对着云舒磕头道:“小姐,奴婢知错了,求小姐开恩,不要扣奴婢工钱,求小姐开恩。”
“行了,你起来站我身边,洪嫂,你跟我过来。”云舒转身走向先前坐过椅子,洪嫂、芸娘等人跟了过来,其他打扫人也停下来不自觉往这边凑。
云舒看洪嫂一眼,洪嫂讨好笑笑,再看芸娘,芸娘眼珠一转,大声道:“洪嫂,你怎么回事啊?不就是套茶具吗?至于这样吗?瞧把孩子伤,孩子,疼不?”
芸娘伸手去摸徐容娘脸,徐容娘本能避开一些,又硬生生停下,低头小声道:“不疼,都怪容娘手脚笨,不会做事。”
“瞧瞧,多懂事孩子!洪嫂,你这人啊就是太急躁,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洪嫂看看云舒赶紧笑呵呵应承:“是是是,都怪老奴太急躁,要早知道是小姐要喝茶,老奴一定亲自送来,哪用得着这笨手笨脚乡野村妇。”
“这就对了,以后做事可得仔细些,啊!”
“是是,一定仔细一定仔细。”
芸娘满意点点头。继而对云舒道:“小姐,我看这事儿都怪洪嫂没弄清缘由,错都她,既然她已经知错了,就…”云舒一抬头,严厉眼神盯得芸娘有些心虚。后面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怎样?说啊!”
芸娘吓得身子抖了下,低头不敢说话,云舒冷哼一声,如果今天换做是老娘这里,不管多严重事儿,这二人一唱一和,肯定就蒙混过去了,居然想自己身上故技重施。
云舒瞪着洪嫂半晌不说话,直到她不自全身扭捏。自己先开了口:“小…小姐,老…老奴真不是故意,方才老奴只是吓吓容娘,不不会真…把她怎样……”
云舒笑笑:“是吗?不扣工钱了?”
“哪…哪敢啊,老奴从不克扣下属工钱,真!”
“是吗?”
“是是,老奴敢对天发誓!”为了表示自己诚意,洪嫂当即就举起手,云舒冷笑一声。想了想道:“那茶具是你?”
洪嫂愣了一下。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是…是夫人买来待客用。老奴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钱,哪买得起这么贵东西啊!”
“呵,是吗?”
“是是是,这是老奴从库房领来,库房还有记录了,不信小姐可以去查。”
“很好,那你从库房领过几套?”
洪嫂顿了一下,目光闪烁,云舒一拍桌子:“几套?”
“两…三…四套!”
“到底几套?”
“三…三套!”
“为何领三套?”
“都…都怪她们愚笨,打碎一套又一套,老奴怕夫人随时要用,只好再去领。”
“很好!那你打碎可有去账房报账?”
“报了。”
“报了几套?”
“三……”洪嫂顿时脸色大变,惊讶抬头望着云舒,云舒眯起眼重复:“报了几套?”洪嫂脸色刷白,低下头,手足无措绞着袖子。
“怎么?非要我去查账是不是?”
洪嫂立着不动,一旁芸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把云舒话前后想了一遍,顿时恍然大悟。她偷看云舒脸色,心里大呼不妙,再看洪嫂那蠢妇,居然还不认错!
芸娘心思一转,怒斥道:“好你个洪嫂,居然敢报假账,贪墨主家东西,你好大胆子!说,你到底还报过多少假账,贪墨过多少东西?不老实交代,就把你绑了送去县衙!”
洪嫂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小姐恕罪!老奴该死,老奴见这茶具精致漂亮,就想留一套收着,没事时候赏玩一下。老奴只多报了一套,另两套当真被打碎了才报,真,小姐,不信话老奴可以把打碎茶具人叫来让小姐审问。”
芸娘一边留意云舒眼色,一边厉声道:“洪嫂,你可要老实交代了,万一查出来有出入,咱们家就容不下你了!”
“是是,老奴敢对天发誓,老奴只藏了这一套,绝无再多。”
芸娘问几遍,她都是如此指天发誓,芸娘道:“小姐,我看洪嫂应该没说谎……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妄为,要不咱们撤了她大厨房管事差去?……只是大厨房分工细致,突然换了人恐怕适应不过来,多半会出乱子,要不……”
云舒抬头看芸娘一眼,芸娘赶紧闭嘴低头不说话。想起账本上那一笔一笔数目,这大厨房出项多杂,其中自然有油水可捞,如果只因为她贪墨茶具这一条就定她罪、撤了她差事,恐怕有些人会不服,也太便宜她了!
云舒咬牙忍下,等所有事情查清楚了,看她怎么抵赖?一定要让她死得心服口服。
她转开头看都不想看洪嫂,看似平静道:“你是咱们家老人,又是大厨房管事,虚报假账、贪墨东西、虐待下人这些都不应该,必须受罚。
茶具那五两银子你自己想办法补上,送到账房去入账吧;还有容娘这边。你擅自动手、辱骂污蔑于她,你得向她道歉,另外你拿出三个月工钱给容娘她爹娘治病吧。”
“小姐,我……”洪嫂似乎还想辩解,芸娘立刻制止:“洪嫂,还不谢小姐开恩!”芸娘使劲给洪嫂打眼色,洪嫂似乎还有些不乐意,云舒回头瞪她:“怎么。你不服气?”
洪嫂紧咬嘴唇,低头道:“老奴不敢,老奴认罚!”
她嘴上虽那么说,趴地上手却紧握成拳,然后她爬起来面对徐容娘道:“容娘,对不起。我方才不该骂你,不该打你,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洪嫂语气僵硬,似乎还带着点儿威胁味道,容娘吓得直往云舒背后缩,怯生生道:“不…不用,是…是我…奴婢手脚太笨……”
云舒心里冷哼一声,淡淡道:“好了,洪嫂。方才说事你回去立马就办,就这样吧!”
“是,老奴告退。”洪嫂低着头慢慢退出去,屋里屋外所有人目光都紧随着她,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出屋,然后渐渐走远。
云舒环顾一周,见大家都愣愣望着门外,芸娘咳嗽两声,招呼道:“大家别傻站着。动起来。都给我动起来,小姐说了。这理事堂必须今日之内打扫出来,不打扫完大家都别想吃饭,点儿啊!”
众人开始忙活,原本大家一边干活儿一边说笑,经过方才那事儿,大家没人敢说话,只管干自己手上活儿,云舒明白,方才事很就会传遍整个大院,她倒要看看,这大院子会刮一股什么样风?
容娘见大家都开始忙活,也挽起袖子要去拿抹布,云舒道:“你不用去,我有话问你。”
容娘手足无措低着头:“小姐,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不知道?”
“奴婢…奴婢……”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徐容娘。”
“什么时候来我家,原本哪里干活儿?”
“回小姐,奴婢半年前来,原本大厨房洗碗。”
“洪嫂……”云舒扫了一圈,见大堂里众人全都尖着耳朵听着这边,手上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动着。
“喂!你爬窗户上干嘛?还不好好干活儿,当心我告诉小姐,叫人打你板子。”门外突然传来雁儿声音,很,雁儿笑嘻嘻从正门进来:“小姐,您还这儿了,春秀小姐正找您了。”
云舒点点头:“等会儿,我把这边布置好了再说!”
雁儿兴冲冲道:“小姐,我也来帮忙吧?”
“也好,你去打水吧!”
“啊?打水啊?”雁儿不满嘟起嘴,想了想又调皮道:“小姐,我去打水话,有没有赏钱啊?”
一提钱云舒就来火儿,脸色也立马变了:“什么赏钱?我没给你吃饱还是没给你穿暖?还是差了你工钱?干活要赏钱,打水也要赏钱,我成天忙上忙下谁给我赏钱?一个个吃了又拿,你们干脆把我家拆了得了!”
云舒一甩袖子大步走出门去,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雁儿是吓得一动不敢动,半晌后居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其他人也顿时议论纷纷。
“啧啧,瞧瞧,小姐真发火儿了,连雁儿都骂了呢!”
“就是就是,洪嫂那么厉害,都被她修理得服服帖帖,看来咱们这院子要变天了。”
“变天好啊,要不咱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可不是,我只求这个月别再扣我工钱就行了,但愿小姐不要像夫人那样,别人几句话就把她糊弄过去了!”
“肯定不会,小姐那么厉害,哎,我们要不要去跟小姐告……”
“乱嚼什么舌根?不好好干活,现就给我收拾包袱走人!”突然出现他们身后芸娘黑着脸训斥几句后,也面无表情步离开了理事堂。
几人怔愣片刻,一妇人小声道:“瞧瞧,芸娘管家都生气了呢,这次咱们院子可能真要变天了!”
☆、第七二零章 洪嫂
云舒气冲冲一路回到自己院子,见院门虚掩,便一脚踹上去,只听门后哎呦一声,推门进去,见小丫鬟眉儿坐地上。拉牛牛la66眉儿见了云舒,赶紧爬起来行礼:“小姐好。”
云舒瞪着她道:“大白天,你躲门后干什么?莫非又想干什么见不得人事?”
眉儿吓得赶紧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奴婢见门后有蜘蛛网,想打扫打扫……”
“云舒,你回来了?哟,谁惹着我们家大小姐了?瞧瞧,脸都气成包子了。”春秀笑呵呵过来,伸手戳戳她脸蛋儿,云舒气得一跺脚:“春秀姐,这群刁奴太气人了……”
“好了好了,咱们回屋再说,啊!”春秀给自己丫鬟小雪打个眼色,拉着云舒往屋里去。等她们进屋了,小雪才对眉儿耳语几句,眉儿吸吸鼻子,委屈擦擦眼泪,然后和小雪一起关了院门。
二人回到屋里,云舒将先前过往一五一十告诉春秀,春秀好笑道:“你不是已经罚她们了吗?还生什么气?雁儿那丫头就是那性子,随口说着玩儿,她是你贴身丫鬟你还不知道?别气了,来,喝口茶吧!”
云舒端了茶杯咕咚咕咚牛饮几口,将杯子一放,“我气是芸娘和洪嫂,芸娘算起来还是我表姨了,她明知洪嫂犯错,不提醒她指正她,反而处处给她打掩护、为她开脱,这算什么表姨、什么管家啊?
还有那洪嫂,简直是无法无天,家里那么多管事,就她贪心。她当了一年多大厨房管事,我敢说她贪墨东西和虚报假账加起来至少有两三百两银子。还有她克扣仆妇们工钱、暗地里干那些勾当,我怀疑她私房钱比我家公帐上钱还多……”
春秀默默听她好一通抱怨。等她喘气功夫,送上茶杯:“来,喝口茶,降降火气。”
云舒再次将茶水一饮而:“春秀姐,你说我娘对这些事真就一无所知吗?这样窝囊气她也忍得下?真不知道她到底都想什么?”
“云舒,别这么说,干娘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抹不开颜面,心想大家都是亲戚,让她们给咱们家做仆役本就不太好。要为些小事闹大了,谁脸上都无光啊!”
“有什么好不好?是我们逼她们来咱们家做仆役吗?我们花那么多钱,到哪儿请不到人啊?就算找人丫子买他几个仆役也足够了。
他们拿咱们家钱吃咱们家饭却不好好办事。处处想占便宜、什么都往自己兜儿里揣,难道咱们说都说不得,还要把他们当老佛爷供着啊?开什么玩笑?咱们家钱又不是从天下掉下来。”
“瞧你!我说一句你要说十句,像只癞蛤蟆似,一碰就蹦老高。”
云舒顿了顿。脸上一红,皱眉道:“春秀姐,人家这么生气,你还拿人家开玩笑,癞蛤蟆才不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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