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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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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志飞淡淡嗯了一声,手上继续忙活,完全没有搭理她意思,云舒尴尬笑笑:“志飞叔,您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有什么需要管跟小蝶说,她会办好!”

水志飞抬头看她一眼,又看看站她身后吴公明,微微皱眉。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忙活!云舒觉得水志飞父女怪怪,本想跟他多聊几句,现看来却是徒劳。她只得找几句客套话敷衍一下,便找个借口站起来,径直去了巴先生书房。

待她进屋关了门,顺便透过窗户往外多看两眼,见吴公明回到围墙边拎起小灰桶继续忙活,水志飞依然低头编他东西,小静从房里出来。跑到吴公明身边继续公明哥长公明哥短叫得异常亲热!

云舒皱眉嘀咕:“真是奇怪了!”

“呵呵,云舒丫头,不舒服了吧?”

云舒回头,见巴先生正一手拿书卷一手端茶杯笑呵呵望着自己,云舒顿了顿:“巴先生。谁给您泡茶啊?”

“呵呵,你把小蝶丫头调走了,你觉得这院子里老夫还能指望谁?”

云舒抽抽嘴角:“不好意思,怠慢巴先生了,想必巴先生手艺不错,不如…也让晚辈尝尝鲜吧?”

巴先生端起茶杯缓缓押上一口,舒服叹息一声:“唉,好茶就是好茶,给些万事不懂小丫头喝。纯粹是牛嚼牡丹,浪费得很啊!”

云舒心下不服,“巴先生,你怎么知道晚辈不会品茶?以前安夫子教过我了!”

巴先生放下茶杯,坐起身来,“哦?那老匹夫还教你品茶?他自己还是个半吊子!”

云舒皱眉:“巴先生。这样背地说人闲话不好吧?”

巴先生哈哈一笑,转头看向窗外,正好见小静拉着吴公明亲昵给他擦拭额上本就没有汗水!他摇头叹道:“啧啧,看看,那就是牛嚼牡丹,浪费啰!”

云舒看看那二人又看看这老头儿怪异笑脸,顿时明白过来,她抽抽嘴角,心想这老头子一把年纪倒挺八卦!

对了,小静不是主动要留下要给巴先生当茶水丫头吗?怎么没见她动?即便她不会泡茶,烧开水总会吧?再看院角,烧开水炉子不止熄了,似乎今天根本就没开火!

云舒有些不高兴,她不是非要小静做什么,可既然她自己坚持要做茶水丫头,那就该把分内之事做好。如果你不想做或做不了,或者只是找个借口想留这院子里,大可直接说出来,她好另外安排人,也不至于怠慢了客人,现这样算什么?

云舒噌一下站起来,想出去说小静几句,巴先生笑道:“算了算了,云舒丫头,你别去自讨没趣儿了!让她烧水跟放火烧院子没区别,到时候还得你自个儿去善后!”

云舒回头看巴先生,见他笑呵呵对自己招手:“罢了罢了,来,坐下陪老夫聊聊吧!”

二人窗下对面而坐,云舒不自觉时不时留意窗外境况。她越看越觉得水志飞、小静和吴公明就像一家人一般,其他都是外人,难怪自己方才突然进来打断他们,小静和水志飞都不高兴,小静对吴公明喜欢不言而喻,水志飞显然也很满意,难道…他们想招吴公明做上门女婿?

云舒一惊,转头看向巴先生,见这老头儿正笑眯眯望着自己:“丫头,想到什么了?”

云舒眨眨眼,略带八卦探过身子小声道:“巴先生,吴公子还有家人么?”

“呵呵,当然,怎么,丫头,看上我那徒儿了?”

“哪有啊,巴先生说笑了,你看,小静和志飞叔都挺喜欢吴公子,他要是能留下来给小静做个上门女婿,小静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巴先生一顿,放下茶杯哈哈大笑,院中几人闻声看过来,吴公明放了东西走过来:“先生、云舒小姐,怎么了?”

巴先生呵呵笑道:“公明啊,方才云舒丫头说,让你给这小静丫头做上门女婿,你可愿意?”

小静闻言顿时脸红,嗔道:“云舒姐,你瞎说什么啊,人家…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啦!”她一跺脚羞涩跑回屋里去;水志飞停了手上活儿,直直看着这边;吴公明惊讶望着云舒,结结巴巴道:“我…我…云…云舒小姐,我……”

云舒尴尬笑笑:“吴公子,我跟巴先生开个玩笑而已!哦,对了,厨房柴禾好像不多了,麻烦吴公子去南门跑一趟,买担柴禾回来如何?”

“啊?……哦,好好,马上去、马上就去!”吴公明转身就往院门口走,脸没洗、衣服也没换。

“公明哥,等等,等等我啊!”小静跑出来,抓了吴公明外套追了出去。院子里总算清净了,对面那看似仙风道骨老头子还毫无形象哈哈大笑,云舒抽抽嘴角,真不明白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等了好一阵,老头子笑声总算缓了下来,云舒淡淡道:“巴先生,很好笑吗?”

老头子点头:“嗯,还好!”

“那还是等先生笑够了再说吧!”

“呵呵,不用了,已经笑够了!丫头,你别看老夫笑得欢,公明那小子怕是想哭吧!”

“啊?为什么?做上门女婿有那么可怕吗?”

“做上门女婿不可怕,关键要看上谁家门儿!要是你话,公明小子怕是要乐翻天,至于那小静丫头嘛,呵呵,牛嚼牡丹啊~~~”

云舒看看窗外,见水志飞还坐院中,压低声音道:“先生,您小声点儿!”

“呵,你这丫头,自己弄两尊活菩萨来供着,莫非还要我一把年纪老头子跟着你烧香拜佛不成?”

“哪有啊?先生别误会,他们是我老家同村亲戚,家逢变故,暂住我家而已,也是我家客人啦,先生就算看云舒薄面上,少说两句吧!”

巴先生却嗤之以鼻:“客人?你这丫头真是糊涂,当心弄不好以后把你当仇人!”

“啊?怎么可能?我这是帮他们,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事!”

“唉,万事都要适度,帮忙帮过头也会招惹祸端,丫头啊,听老夫一句,想办法把这两尊菩萨送走吧,否则以后有你后悔时候!”

云舒皱眉想了会儿,其实巴先生说得还真有道理。有些人你偶尔对她好她会千恩万谢,可要是好过头了,人家反而觉得你这样是理所当然,稍微不如意就是你对不起他,故意为难他,为件芝麻绿豆小事儿记恨你一辈子也不无可能!

现小静父女就有这样苗头,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借口送他们回作坊院子去?或是给他们找个差事,让他们自力生了?可这借口怎么找?怎么开口?还真个问题!

“云舒丫头,隔壁院子事儿完了吧?”

“啊?……哦,你说我小姨家?差不多吧,只等小姨修养好了,帮她换个稳妥地方,送她和表弟表妹过去即可!对了,巴先生,您不是一直寻您亲人吗?您还记得您夫人姓氏闺名原籍么?还有你儿女姓名生辰什么,越详细越好!”

巴先生闻言立刻坐直身子,“丫头,你有消息了?”

“这个…呵呵,也不是啦,我问了衙门当捕叔叔,他说知道得详细些好找些!巴先生,不如您把您记得都写下来,我拿去给捕叔叔看看,请他帮忙再去找找,说不定就有消息了呢?”

“好好,我这就去写,你等着啊!”巴先生立马站起来,走到书桌边,摊开纸一边想一边缓缓往纸上落笔,不过才写几个字,他似乎觉得不满意,将那纸揉成一团儿,扔到一旁,又提笔重书写。

云舒怕打扰他,轻手轻脚出了书房,准备去厨房看看,烧壶水什么。

“云舒,过来一下!”云舒抬头,见水志飞正对自己招手,她有些惊讶,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怎么了,志飞叔?”

“云舒,方才…”水志飞看房,犹豫半晌,一咬牙道:“方才那位老先生说小静和公明事……”

☆、第六一二章 所谓虚名

*******感谢“草樱”大红香囊,祝大家年乐啦!***********

“云舒,方才…”水志飞看看书房,犹豫半晌,一咬牙道:“方才那位老先生说小静和公明事……”

云舒怔愣一下,他果然听进去了!不过巴先生明显只是开个玩笑,看水志飞表情,他多半是听进去了,而且动了心思!

云舒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片刻:“那个…志飞叔,巴先生是我夫子故友,吴公子好像是先生弟子吧,我认识他们时间也不长,对他们家世背景也不了解,您看……”

“没关系没关系,公明是个好孩子,他性格温厚、待人诚恳又勤能干,不管他家是何背景,即便是朝廷钦犯,我也认了!云舒,不如…你帮我问问巴先生,看公明那边…”

云舒尴尬笑笑,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没定亲没成亲,却要给人家牵线搭桥,说出去人家不说闲话才怪!她想了想道:“志飞叔,我去好像…不太合适吧,不如您先问问吴公子意思?或者找个媒婆先去探探底也好啊!”

水志飞闻言当真一本正经思考起来,半晌后他点头道:“嗯,你说也有道理,好,就这样,等待会儿公明回来,我亲自去问!”

云舒干笑着附和几句,便找个借口溜走,去厨房转了几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巴先生站书房门口唤她。她才匆匆出去。巴先生递给她一个信封,郑重其事道:

“云舒丫头,老夫把家人姓名祖籍亲友全都列了出来,剩下就看你了!唉!但愿能早日找到他们。想当初老夫离家之时老三还未出生,老婆子非要老夫给老三取个名字再走,老夫就留了‘功成’二字。也不知那老三是男是女?是否还世上?”

云舒把信封里纸张抽出来看了一遍,点头道:“放心吧,巴先生,云舒一定力,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云舒收好信封,别过巴先生和水志飞,匆匆出了院门。到巷口处时。正好碰到挑着柴禾回来吴公明和小静,云舒本想跟他们打招呼,可明明早就看到自己小静却故意拿着手帕挡住吴公明视线,亲昵给他擦拭汗水,完全没有打招呼意思!

云舒觉得有些尴尬。干脆退到巷子墙边,等他们亲亲我我过去了再说。可惜双方擦身而过时,身材高大吴公明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云舒,他立刻停下来,笑呵呵招呼道:“云舒小姐,你要回去了?”

云舒微笑着轻轻点头:“是啊,吴公子,为何你自己挑柴回来了?卖柴人不是都负责送到家吗?”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那位大哥家中有事,我自己来还些,也省得人家多跑一趟!云舒小姐,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把柴禾放了就来送你?”

“不用了,这县城我从小玩到大。上哪儿都有熟人,没事!”

“不好不好,你独身一人上街,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你等我啊,我马上就来!”吴公明不由分说挑着柴禾往巷底一阵小跑,云舒站原地看着他匆匆背影,心下稍稍感动。小静走过来,语气不善道:“你还真要等他来送你啊?”

云舒回头,见方才还笑得灿烂可爱小静现却是一脸敌意,真不明白这敌意从何而来,云舒皱眉道:“小静,我比你大,好歹算你姐姐,你怎能这样跟我说话!”

“你才不是我姐姐,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姐姐!”

云舒摇头叹息:“小静,你不叫我姐姐没关系,不过咱俩也不用弄得半句话不到就面红耳赤吧?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以说出来,咱们好好商量,你这样没头没脑,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知道吗?”

小静闻言脸上一红,张嘴欲顶撞,看到云舒严厉眼神,她顿了顿还是吞了回去,冷哼一声撇开头去!

云舒继续道:“小静,记得上次我说想给巴先生找个茶水丫头,你主动要求留下来。虽然我觉得你不会干这活儿,但心想巴先生见多识广、文武礼仪样样精通,你跟着他定能学到不少东西,所以才应下,可你来了大半个月,连开水都不会烧,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小静红着脸吼道:“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嫌弃我和我爹,没想到这么!哼,当初还说什么会照顾我们后半辈子,果然都是假话,你不过是想乡亲们面前得个美名而已!骗子,你和你爹都是大骗子!”

云舒愣了一下,转而拉下脸来,厉声道:“小静,自你家出事以来,我和我爹毫无保留全力帮忙,你可以不接受我们好意,也可以说我浪得虚名,但我爹是长辈,说什么你都不该说他坏话!”

小静想要反驳,见吴公明已经从巷底院子出来,急匆匆往这里跑。小静赶紧调整下表情,挂起可爱灿烂笑脸小跑着迎上去:“公明哥哥!”

他们巷子中间遇上,小静一把抱住吴公明胳膊:“公明哥哥,云舒姐姐方才说我学了半个月,连开水都不会烧,我是不是很笨啊?”

小静低头摆出一副委屈得要哭模样,吴公明看看她,又着急看看云舒方向,草草安慰一下:“不会不会,你只要跟打杂婶子学会生火添柴就行了,正好婶子就来了,你回去吧,啊!”

吴公明说完推开小静手就往云舒这边来,小静又追上去紧紧抱住他胳膊:“公明哥哥、公明哥哥,你别走,听我说,云舒姐姐说她要去她干娘家,就隔壁,你跟过去不合适,还是别去了吧?”

吴公明顿了顿,询问看向云舒,云舒笑笑,微微点头:“是,吴公子,我现就去干娘家,你还是回去吧,小静就交给你了!告辞!”云舒行个礼转身便出了巷子,吴公明叫着云舒名字追了几步,却被小静绊住,始终没能出得巷子。

云舒几乎是横冲直撞大街上步行进,其间还差点儿撞到人,直到转过两条街她才停下来缓口气。

真是奇了怪了,莫非近撞上了倒霉鬼?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出事,自己忙前忙后、又出钱又出力,结果却处处不顺心。方才小静话还绕心头,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人家不领情,反而来个你贪图虚名结论,早知道就……

唉,算了!即便早知如此,照老爹脾气,照样会把那两尊菩萨请回家来!现还是回去跟老爹商量商量,看怎么把他们送回作坊院子,或给他们父女找个营生才是正经。

云舒叹口气,缓缓往小姨家方向走去,半路突然想起巴先生给信封,又转向县衙方向。当她到县衙门口时,意外碰到正从县衙出来杜十,陈军正跟他边走边说话。

云舒迎上去:“杜叔,您怎么来了?陈叔叔,您忙不?”

杜十道:“小姐,您来了!方才陈捕头派人通知我,说前晚盗贼抢劫小姐姨奶奶家案子破了,让我来县衙录个口供好结案,顺便把受伤伙计们赔偿领回去!”

“哦?受伤伙计还有赔偿?陈叔叔,是张家给吗?”

“是啊!张家大管家今早特地送来!虽然不多,也算是个心意!”

云舒点头,如此看来,这件事情上张家还算仁义,以后应该不会为此事纠缠小姨或自己家了。不过张家那几位互相争夺家产公子就难说了!嗯,暂时能平静几天也好!

“云舒,你找我有事?”陈军道。

“是啊,陈叔叔,还记得一个月前请您帮忙寻户姓巴人家吗?”

“哦!这事儿啊,我让兄弟们把衙里户口文书翻了几遍,唉,近二十年人口何其之多,不过还真没见过姓巴!云舒啊,这事儿我看我是帮不上忙了!”

“陈叔叔别急着推啊!我这里有了线索,您看!”云舒把信封递给陈军,陈军狐疑看看她,接了信封,抽出信纸才看一眼,脸上就有了惊讶之色。

“怎么,陈叔叔,有认识人?”

陈军皱起眉头,盯着纸张看了半晌,嘀咕道:“没那么巧吧?”

“陈叔叔,怎么个巧法儿?您认识上面人?陈叔叔?”

云舒连唤几声,陈军反应过来,伸手拉了个路过衙役道:“你去,把成子给我叫来!”

衙役领命离开,陈军摇头道:“要真是他们几兄弟话,呵呵,这还真是踏破铁,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片刻后,那个叫成子衙役匆匆过来,一本正经对陈军拱手行礼:“陈捕头!”

陈军笑呵呵拍拍他肩膀:“成子,跟你说了,叫我军哥就是,不用捕头捕头叫,太生分了!”

“陈捕头,这里是县衙,咱们穿了官府,就得按官府规律来办,称呼也不例外!”

陈军打个哈哈,对云舒和杜十道:“瞧瞧,这小子就是个榆木疙瘩!”

云舒笑笑,审视将这年轻衙役仔细打量几遍,还别说,这家伙眉眼跟巴先生还真有七分相似,只是那脾性可就相差甚远啰!也不知他排行老几?

“陈捕头,找属下有何吩咐!”

“好事!来,给你看个东西!”陈军把那信纸递给他。

☆、第六一三章 应证

“好事!来,给你看样东西!”陈军把那信纸递给他。

成子狐疑看看陈军,接过信纸随意扫了一眼,本想将其还给陈军手顿了顿,缩回去双手并握从头看到尾,脸上表情越来越惊讶。他连看几遍,还特意看了背面,猛然抬头,一脸严肃道:“陈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他语气不善,陈军愣住,云舒和杜十也是面面相觑。片刻后,陈军哑然失笑,用力拍他肩膀一下:“你这臭小子,想到哪儿去了?”

成子皱眉:“陈捕头,属下近没犯错吧?您为何要派人查我家底?”

云舒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这成子确是巴先生之子无疑!她试探着问:“请问……这位大哥名讳是否曹功成?”

成子回头看云舒,犀利目光将她从头扫到尾,正色道:“正是,你是何人?”

“成子,说话别那么硬气,当心吓到小姑娘!她是我妹子婆家表妹水云舒,早就跟你提过!云舒,这就是这纸上列出来老三曹功成,你寻人,正好他们一家也寻人!”

成子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语气僵硬道:“陈捕头,属下并未擅用职权,寻人只是不当值时便衣行事!”

“我知道!成子啊,小云舒认识一位老人家,姓巴,这就是那位老人家自己列出来要寻人!”

“什么?他哪儿?”成子顿时激动不已,拿纸手微微颤抖。陈军看向云舒,云舒想了想道:“成子大哥。那个……请问您要寻人是那姓巴老先生么?是您自己要寻还是您家人让您寻了?”

“对,我就是要找姓巴,告诉我他哪儿?”成子激动握着云舒肩膀一阵摇晃,陈军赶紧拉住他:“成子。干什么?别伤了小云舒!给我冷静下来!”

成子铁青着脸站了半晌,声音僵硬道:“水小姐,请问巴先生哪儿?跟你是何关系?”

云舒看他情绪不稳。想起巴先生经历,他抛家弃子这么多年,如今他妻子已经年迈,他儿子均已成年,也不知他们对巴先生是何感情?可千万别心生怨怼,万一一气之下伤了老先生就麻烦了!

云舒思忖片刻,眼珠一转:“成子大哥。您先别急,那位老先生近身体有些不适,您想见他话……”

“他哪里不适?可否看过大夫?”成子关切话语脱口而出,云舒心里松口气,既然这小子关心巴先生。至少见了不会动手伤人。

“问题不大,老先生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小毛病,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大夫让他好生静养。成子大哥若想见他话,我可以立刻安排,不过还请您见他时说话轻些,免得老人家再发病!成子大哥打算何时去见巴先生了?”

成子一顿,低头沉默半晌。然后对陈军拱手道:“陈捕头,我想请假三天,还请批准!”

陈军手抚下巴想了想:“嗯,可以,不过休假之间不许惹事!”

“属下遵命!”然后他对云舒道:“水小姐,我想…先回去跟家人商量商量。明日再来找你,不知你明日可否有空,我到何处寻你?”

云舒笑着点点头:“好,我明日正好无事,你要寻我话就去北大街上奇味斋找伙计,自然有人给我送信!”

“好,就这么说定了,告辞!”成子一拱手,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云舒几人原地看着他大步走远,陈军双手环胸摇头叹道:“这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这么个古怪脾气?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儿,脾气还倔得很,就跟那教不转老牛一样,唉!不过……小云舒,你那位老先生是何模样?是不是脾气也这么古怪?”

云舒哑然失笑:“哪里啊,那位老先生鹤发童颜、学识渊博还总爱开玩笑,才不像方才那位大哥般呆板了!”

“哦?是吗?可否带我去见见那老先生?”

“啊?陈叔叔,你见巴先生干什么?那老先生心性高傲,不喜欢人一般不见!”

“哦?当真?说来成子那几兄弟好像也有这毛病!呵呵,这下好了,看来他们一家多半要团聚了!”

云舒与陈军又闲话了一会儿,辞别后出了县衙,云舒本打算立刻去通知巴先生,却被杜十叫住,杜十四下看看,小声道:“小姐,我有些事情想与小姐商量,不知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舒闻言多看了他两眼,这才发现杜十面容憔悴,眼睛下两个大大黑眼圈,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杜叔,店里出事了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没有没有,那个……康儿事,小姐,可否……”

云舒顿时了然,“好,杜叔,您带路吧!”

杜十带着云舒一路往西,进了自家酒坊,然后转到后面仓库。杜十门前站定,有节奏叩叩敲了几下,库房门缓缓打开,小双子伸出头来,见到云舒张张嘴又赶紧闭上,回头看看里面,然后小心翼翼做个噤声手势。

云舒狐疑道:“小双子,你鬼鬼祟祟干什么?里面有什么?”

“嘘~嘘~~~”小双子连打几下手势,轻手轻脚出来,掩上门,拉她走远点儿。杜十叹息一声,一脸疲惫道:“小双子,康儿……睡下了吧?”

小双子点头,低声道:“嗯,先前闹得厉害,我们四个人一起上都摁不住他,只好用绳子绑了,又用沙袋压他身上,他才刚睡去一会儿,小声点儿,别把他吵醒了!”

云舒皱眉,他们说什么?什么闹得厉害,几个人都摁不住?

“小双子,你说谁了?杜康吗?”小双子看看云舒,又看看杜十,杜十叹息一声,挥挥手道:“辛苦你了,小双子,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来跟小姐解释!”

等小双子走开,杜十退后两步,拎起袍角竟然跪了下去!云舒吓一跳,赶紧过去扶他:“杜叔,您这是干什么?起来!”

“小姐,是我教子无方,养出这么个大逆不道儿子,请小姐责罚我吧!”

“什么责罚不责罚,杜叔,您先起来再说!”

“不,小姐对我们杜氏一家有救命之恩,可康儿他…他却……唉!小姐,是我们对不起您!万事都是我错,请您责罚我吧!”

不管云舒怎么劝,杜十坚持跪请罪要求责罚!云舒无奈,干脆也跪下,扶着杜十胳膊道:“杜叔,您是长辈,云舒受不起您如此大礼,有什么事您先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

她又是劝了好一阵,杜十总算站起来,二人来到院中石桌旁坐下,“小姐,您上次说康儿事,我已经彻查过了,那不争气臭小子……唉!”

云舒默然,看杜十先前表现,她心里就有了底儿,反正这也是意料之中事不是?杜十一阵唉声叹气之后道:“小姐,咱们奇味斋菜色配料都是我那不孝子弄出去,几日前他又偷偷摸摸把咱们酒坊酿酒日志偷了去,幸好被我及时发现,搜了回来!”

说到这里,杜康站起来,拱手道:“小姐,康儿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本该把他绑了送去由您亲自处罚,可现…现他……”

云舒看杜康一脸为难憔悴样子,抿抿嘴道:“杜叔,咱们先不说责罚这事儿,您先说说杜康哥为何要偷咱们自家方子?他把方子都给了谁?这些您都查明白了吗?”

“这个……唉,那臭小子,不知被那狐狸精下了什么**药,之前闹着要娶那狐狸精过门儿,我和他娘一直没同意,他就偷偷摸摸跑去与那狐狸精厮混!

小姐,我查过了,那狐狸精就是城南张家女儿,方子也是张家人让不孝子来偷,说是要娶那狐狸精就用方子去换!这臭小子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当真就信了!不止偷了奇味斋菜色方子,还想偷咱们酒坊方子,这…这……唉!

小姐,一切都是我错,饭馆和酒坊损失我愿一力承担,臭小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小姐发话,我杜十绝无二意,只是……”

云舒垂眉,果然如此,一切都应证了,相信那张小姐多半与张大公子有关,他目自然是自家产业!幸好上次小姨那事儿自己临时多加了个条件,做主应下是张老夫人,只要找到足够证据,拿去找张老夫人评理,再带上陈军,相信这问题不难解决。

于是,云舒道:“杜叔,我知道了,只要有张家人故意设计咱们证据,这问题不难解决,只是杜康哥跟那张小姐事儿……?”

“哼!那狐狸精,现我恨不得拔她皮吃她肉喝她血!”杜十说得咬牙切齿,满心满眼都是愤恨!云舒有些惊讶,杜十一直是个很平和人,对谁都和和气气、笑脸相迎,这样人适合做生意,看到他满脸愤恨咬牙切齿模样还是第一次。

“杜叔,那张家小姐怎么了?对了,杜康哥了?”

提到杜康,杜十身子一僵,转头看向仓库方向。哦,对了,杜康仓库里,想起方才小双子话,云舒一头雾水,“杜叔,杜康哥……仓库里?我去看看吧!”

云舒站起来,杜十赶紧拦住她:“小姐、小姐等等!康儿现……怕是不便见人!”

“不便见人?为何?”

☆、第六一四章 杜康发狂

“不便见人?为何?”

“这个……”杜十正犹豫之际,突闻仓库里一阵乒乒乓乓声音,片刻后,有人从仓库里跑出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杜康又发狂了,来帮忙啊!”

杜十抽身就冲了上去,云舒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上去,才到仓库门口,就听里面一阵嘈杂狂吼声和大喊声,她推门进去,顿时被眼前情形吓了一跳。

偌大仓库空空荡荡,靠门墙角一地枯草,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高瘦男人一边东撞西撞一边胡言乱语、打人撕咬,三四个伙计同时围上也没能制住那发狂之人,反而被抓伤砸中数处,杜十冲上去一把抱住那人,大吼道:“用绳子绑了,!”

那人突然被制,是发狂得厉害,拳头、膝盖、脚尖如雨点儿般全往杜十身上招呼,没一会儿,整整齐齐一个人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满身伤痕。待伙计们七手八脚绑住那人,把杜十拉开,杜十已经筋疲力,气喘吁吁跌坐地上。

“大田哥,师兄又发狂了吗?哎呀,杜叔,你怎么……云舒姐,你也进来了?!”

云舒白着脸呆呆转头,见小双子跑到自己面前,担忧望着自己:“云舒姐,你怎样了?没事吧?走,我扶你出去!”

云舒退后两步靠到墙上,摆手道:“不急,小双子,你先去看看杜叔,我休息会儿!”

地上杜叔也喘着气摆手道:“我…我没事,小双子。去…去请大夫!”

小双子询问看向云舒,云舒点头:“去吧,多找几个大夫来!”

“好!大田哥,麻烦你们照看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啊!”小双子匆匆跑出仓库。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地上那人还一边翻来滚去一边大声嘶叫发狂,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人形?看上去相当可怕!那是杜康吗?真是难以想象!怎会变成这样?云舒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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