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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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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反正我没见过,我…哼。懒得跟你说!”吴萍一甩袖子,气呼呼出了门。

云舒看着她渐渐走远,直到出了院子,跟小蝶耳语几句,小蝶点点头跟了出去。云舒坐到小姨床边。拉起小姨手轻声道:“小姨。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肯定是收了张家钱故意来帮忙说好话。您好生休息,我们这就去张家给你讨个公道!”

云舒站起来想走,却发现自己手被拉住,她低头,见小姨正望着自己,目光中有些挣扎犹豫。云舒微微皱眉,又坐了回去:“小姨,你想说什么吗?”

“云舒啊,其实…吴萍说得也有些道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

“不可以!”云舒毫不犹豫否定,“小姨,你不能为了小涛和小妹这样委屈自己,如果你这次真妥协了,以后你日子怎么过?难道真想后半辈子都曲意逢迎、受折磨、郁郁而终吗?”

“我…我……”小姨沉默半晌,一声叹息:“唉!我怕咱们应付不了张家,到时候还给你们招来祸端,小涛不成器,小妹还小,我……唉!”

云舒握住小姨手安慰道:“小姨别担心,您知道我从小主意多,张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土财主,我肯定有办法应付!

至于小涛和小妹,儿孙自有儿孙福,如果他们自己不成器,你牺牲再多他们还是不成器,那皇帝坐拥天下,昏庸无能还会灭朝亡国了,何况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所以啊,您就好好休息,等我好消息吧,好不好?”

云舒好一番安慰,直到小蝶回来对她耳语几句,云舒目光闪了闪,小姨道:“怎么了,云舒,有事吗?”

“没事,只是我爹让小蝶来叫我让我出去,我们准备去张家了!”

小姨眨眼:“好,你去吧,云舒啊,不要勉强,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大不了我以后把城里铺子院子全卖了,搬乡下去或是换个地方买院子也一样!”

“我知道,您放心,小姨,那我先走了,您好生歇着!”云舒跟小蝶交代一番,自己匆匆出门,此时舅舅和大姨夫妻已经门口等着了,老爹正跟便衣陈军说话,旁边一辆黑布马车,封得很密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状况。

云舒走到大姨身边,小声问:“大姨,表哥和表嫂了?”

大姨有些生气,轻哼一声:“那贱人还能干什么好事?多半是把小强哄去给她买东西了!死贱人,成天就知道花钱……”

大姨嘀嘀咕咕咒骂一番,看来小蝶消息正确,吴萍受了气,拉了赵强离开,也不知是去给张家人报信还是回家去了?算了,管她干什么,即便报信也不怕,有陈军随行,还有昨晚抓到那个盗贼,相信张家也不敢怎样!

云舒走到老爹和陈军身边,对陈军行礼问好,陈军看看她,点头道:“云舒丫头,你要人我给你带来了,审结果也出来了!”

“哦?可是那家派来?”

陈军表情严肃点头,云舒想了想:“那陈叔叔可有跟县太爷禀报此事?”

陈军四下看看,低声道:“此地不便说话,不如咱们先上车,边走边说?”

大家各自上了马车,云舒和老爹跟陈军一起,等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城门,陈军才小声道:“哼,老子当了二三十年捕,见人多了,还没见过此等嚣张强盗!”

“哦?这强盗说了什么,让陈叔叔如此生气?”

陈军顿了顿:“其实…也没什么,昨晚我们抓了那强盗,把他弄醒,还没开始审,他就满嘴大话,说自己是张家大公子人,要我们立刻放了他,否则张大公子会…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舒眼珠一转:“张大公子?陈叔叔,张家一共有几位公子啊?”

“七八个吧!哼,个个不是好鸟儿!”

“那……这七八个都是嫡出?”

“当然不是,那张老爷风流成性,娶了一堆美貌小妾藏家里,哪能只给一个人下种……”陈军顿了顿,尴尬咳嗽两声:“咳咳~~云舒,你问这个干什么?”

云舒笑笑,沉吟片刻道:“我是奇怪给我小姨下聘明明是张二公子,来抢聘礼却是张大公子!也不知这两兄弟是关系不好还是关系太好?是故意唱双簧还是对台戏?”

“呵,他们一个大娘生,一个后娘生,都是嫡出,关系能好才怪!”

“哦?张家关系那么复杂?”云舒一脸好奇,满脸八卦表情盯着陈军,陈军也不卖关子,直接道:

“也不知是那张老爷命太硬,还是他那群夫人小妾命太薄,他从娶第一位夫人开始,六年里就娶了六位正房夫人,个个都是难产而死,前面三个生都是男孩,且都活了下来;而后面三个都是女孩,却一个都没活成,你说奇怪不奇怪?”

“啊?怎会这样?那张老爷当真命硬!”老爹道。

云舒眨眨眼:“陈叔叔,世上怎有这等巧事?那几位夫人不会是被人害死吧?难道就没人怀疑?或者去查查看?”

“呵呵,谁知道了,大户人家里这种事多了,人家没办案,我们吃多了撑才会去自找麻烦,管它了!反正那群女人也没几个好东西,随他们怎么搅合!”

看陈军完全局外人样子,虽然云舒对此非常好奇,还是决定转个话题,“陈叔叔,那张老爷第六位夫人难产死后就不娶夫人了?”

“呵呵,他是不娶夫人,不过那小妾通房是一个一个往府里接,可比以前热闹多了!”

云舒抽抽嘴角,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那…张家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都是张老爷正房夫人所生?而且娘亲各不相同?”

陈军呵呵笑道:“对,丫头果然聪明,一点就透!按理说,那张家偌大家业本该传给老大,可老二和老三打小关系就好,听说他俩亲娘本是亲姐妹,又是张老爷他娘娘家侄女,张老夫人一心想要把张家产业传到二公子三公子头上。

大公子自然不乐意,又纠结了几个庶出兄弟凑成一伙,几兄弟之间时常相互放冷箭、使绊子!昨晚那群强盗就是大公子派去故意给二公子难看!

啧啧,我看这人啊,太过大富大贵还真不是好事儿!你看张家这一大家子,外面看着光鲜凶猛,内里不一样乱七八糟?反倒过不成安稳日子,云舒丫头,你说我说可有道理?”

云舒呵呵一笑:“陈叔叔说岂止是有道理?简直堪比看破红尘得到高僧!”

陈军挥挥手道:“算了吧,再过几辈子我也成不了僧,还是这花花世界有乐趣些!”

☆、第六零六章 张老夫人

********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搬家、办证件、走亲戚,家里还不能上网,真麻烦啊!感谢“淡雨思涵”、“飘落涟漪”平安符,祝大家春节乐,全家平安!*********

城南张家果然不比一般人家,瞧那高大恢宏庄园大门和后面连占几座山头、布局讲究大庄园,别说要盖起来,即便要维护其繁荣华丽每年至少也要个几千上万两银子吧?这贫富差距真不是可以形容!

云舒一行人张家大门停下,看门小厮立刻满脸堆笑迎上来,径直走向陈军:“小给陈爷请安!”

陈军端起架子居高临下扫那小厮一眼,淡淡道:“你家张老爷可府上?”

“哎呀,陈爷,真是不巧,我家老爷前日有事去了省城,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啊!”

陈军双手环胸,斜眼打量小厮一番:“哦?这么巧?”

“呵呵,是啊是啊,真是对不去陈爷了,不过老爷走之前把府上事务都交给了咱们家大少爷打理,不知陈爷此来……”

“哦?你意思,现你们张家就由你家大少爷说了算了?”

“这个…这个…呵呵,主子事儿,小也不清楚!陈爷,要不小进去通报一声?”

陈军手下不耐烦道:“哼,不过是个土财主,还要通报?架子倒挺大!”

小厮尴尬笑笑,陈军举起一手制止手下,淡淡道:“去吧,把你们家老夫人和二少爷三少爷也找来!”

“啊?这个……”小厮犹豫着没有行动,陈军手下虎着脸一吼:“怎么?现不去,还等着上公堂不成?”

“不敢不敢,小马上就去、马上就去!”小厮擦擦汗,退后两步转身跑进大门。

云舒多看了两眼方才那发话衙役,此人身材中等。相貌端正,皮肤偏白,一脸严肃样子,看上去很年轻。应该二十不到,或许是进衙役吧?

陈军低声对那年轻衙役道:“成子,张家不同别处,你那脾气收敛些!”

年轻衙役板着脸还略有些抱怨道:“头儿,我们不是来办案吗?为何要怕这些宵小之辈?连官服都不敢穿?”

“我不是怕他们,这是策略!”

“他们犯了罪我们就得拿人上公堂?为何需要策略!”

“你……”陈军等着他看了会儿,无奈摇头拍怕他肩膀道:“你这小子心眼儿忒直。要不是你老娘多次找我,我还真不想让你进衙门!罢了罢了,无论如何,待会儿进去后你只需按我命令行事,不准多话,不准惹事,你可明白?”

年轻人张张嘴似乎想要反驳,陈军脸一拉。“这是命令,不从命就给我回去挨板子!”年轻人这才停了嘴,不过表情仍然非常不甘。

云舒将那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对那年轻衙役多了几分兴趣,等陈军过来跟老爹说话,云舒拉拉陈军,偷偷问:“陈叔叔,你对那位哥哥似乎挺照顾啊?”

陈军看他一眼,叹道:“没办法,这小子打小跟着我跑,他娘又是我妹妹奶娘,一心想让他进衙门做捕,顺便寻他失散多年亲爹!我把他弄进来。总得负责吧?”

“大表嫂奶娘?找他爹?”

“是啊!唉,他们这一家子也真是……”

“哎呀,陈爷,好久不见,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啊?”一个四十岁左右中年人挂着程序化笑脸步迎上来,陈军整整衣裳。对来人拱手道:“张大少爷,你这儿若是穷乡僻壤,我们那县衙岂不是连山洞都不如?”

中年人呵呵笑道:“陈爷真会玩笑,哦!里面请、里面请!”

“请!”陈军拱手一下,与那中年人一起互相谦让着走向大门,两个便衣捕推搡着昨晚被抓黑衣人跟着进了门,云舒拉着老爹跟了上去,舅舅走几步道:“等等,三妹夫、云舒,咱们就这么进去了,那车上东西怎么办?”

云舒回头,见张府小厮已经主动上前去牵了拉车马匹转向侧门,车上还留了两个衙役改装车夫。

“没关系,舅舅,有人看着了,即便丢了东西也该张家负责,咱们进去吧!”

一行人跟着张家大少爷穿堂过院,很便到了半山腰一座颇为宏伟大堂前,门口一位白发苍苍老太太拄着长寿拐杖,旁边立着两个中年妇人和一众丫鬟,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男人,如果没看错话,那应该就是张家老太太和二公子三公子了!

到了近前,其中一男人双手环胸有些痞气看着张大公子:“大哥,你又惹了什么事,把县衙陈捕头都招来了?哧~~自己拉了屎不擦屁股,还要奶奶跟着操心,就这点儿本事有什么资格接手家业?说不出不让人笑掉大牙!”

“你……”张大公子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另一个男人站出来对陈军拱手道:“陈捕头,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陈军客套两句,对老太太拱手拜一拜:“晚辈给老夫人见礼了!”

胖乎乎张老夫人笑呵呵道:“呵呵,不用不用,我老婆子哪敢受陈捕头之礼?老二老三啊,还不请陈捕头里面坐?”

“是!”二人一起回答,带着陈捕头进了客厅,丫鬟们把老太太也扶着进了客厅,倒是先出门迎接张大公子被晾了一旁,那脸色自然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一众人等按序坐下,先是一番上茶寒暄客套,直到张老夫人看到那被押进来黑衣人,皱起眉头:“陈捕头啊,这是……”

“哦,老夫人,这是我们昨晚城里抓到入室抢劫案犯之一,他自己招供说是张大少爷人。虽然我相信张府家大业大,不至于要靠入室抢劫来敛财,不过那受害之家却跟我陈军也算有几分渊源,我得给他们个交代!

这不,您看,我把这案犯和苦主都带来了,让他们当着老夫人面对峙一番,相信老夫人火眼金睛,定能判出个子丑寅卯来!您说是吧?老夫人?”

张老夫人有些惊讶看看那黑衣人,又看看张大公子和云舒几人,张大公子看老夫人脸色不好,赶紧站起来拱手道:“奶奶,不是这样,他…他…孙儿不认识他!”

黑衣人自然不乐意了,粗着嗓子大声道:“大少爷,你怎会不认识俺了?俺是牛五啊,虎口崖牛五啊,不是您让俺去把二少爷送给那寡妇聘礼抢回来吗?还说只许抢东西不许伤人,得东西咱们兄弟平分!”

张二公子闻言脸色一白,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大哥,你派人去抢我给如画下聘礼?你…你太过分了!”

三公子也是一脸惊讶道:“啊,大哥,你心也太狠了吧?你明知道二哥一心惦记那李寡妇,其他女人谁也看不上眼儿。二哥好不容易下了聘,你还搞这码子事,我看你是存心不让二哥娶媳妇留后啊?!啧啧,我记得大哥后院通房小妾可是有十七八个了啊!”

二公子脸色难看,几步冲过去一脚踹倒黑衣人,厉声道:“说,如画有没有事?”

黑衣人倒也硬气,梗着脖子吼:“俺是大少爷人,凭什么跟你说!”

二公子要动手,旁边便衣衙役赶紧拽开他,几方人拉扯一番,直到张老夫人踱着拐杖呼喝才算停下。

张老夫人板着脸扫视一圈,厉声道:“你们这样子像什么话?都给老身退下!”

大家回到位置各自坐好,张老夫人对陈军道:“陈捕头,想必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可否看老身薄面上给老身一刻钟时间,让老身把事情前后问个清楚明白?”

陈军拱手:“老夫人请!”

张老夫人点点头,目光几个孙儿脸上扫了几圈,还别说,这胖乎乎看着像招财猫老太太板着脸样子还挺吓人,她目光就那么一扫,偌大客厅里一片寂静。

张大公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二公子脸色稍稍平静,不过眼底依然还有怒色;三公子则是笑嘻嘻坐山观虎斗表情!

老太太沉声道:“老二!”

“是,奶奶!”

“你先说说那李寡妇怎么回事?”

二公子一顿,脸上有些茫然无措,一时竟没有搭上话来,三公子笑呵呵道:“奶奶,我知道,我来说!李寡妇就是上次二哥跟您说那个德才兼备、貌美如花、城里开饭馆能干媳妇,二哥喜欢那女人好些年了,一心想娶她进门儿,您上次不亲口答应了吗?”

张老夫人虎着脸道:“我答应是给老二娶个家世清白黄花大闺女,何时答应要个寡妇进门儿?”

张大公子声音不大不小嘀咕:“那女人不仅是个寡妇,还有两个野种!”

“什么?老大,你再说一遍!”

张大公子看看二公子,一梗脖子:“说就说,奶奶,是,牛五是孙儿派去,因为孙儿不能让个水性杨花女人坏了咱们张家名声,不能让两个野种来分咱们张家祖辈辛辛苦苦挣下家业!

孙儿只让牛五他们只抢聘礼不伤人就是看兄弟情分上,可奶奶,你看老二,他可有半分顾及我张家颜面?对孙儿可有半分兄弟情义?”

张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一拍桌子,怒道:“老二,老大说可是事实?”

二公子顿了顿,噗通一声跪下:“奶奶,我……”

☆、第六零七章 协商解决

“说!”张老夫人拍桌怒喝。

二公子低头跪着一言不发,张老夫人气得直敲桌子:“老二啊老二,枉我以前一直觉得你精明孝顺又没野心,原来你不是没野心,你心思都用了外面那些野女人身上!老二,你今天不把这事儿跟我说清楚,我…我就…替你爹娘用家法!”

二公子依然低头不语,三公子上前扶着老太太胳膊道:“奶奶、奶奶,您别生气,事情没那么严重,大哥误会了!”

“哼,我误会?那李寡妇都要进门儿了,我哪里误会了?奶奶,事情因果,二弟三弟不愿说,您不如问问这几个人,他们不就是那李寡妇家人,找上门儿来要银子?”

众人视线转到云舒几人身上,张老夫人把他们一一打量一遍,兴许是看陈军面上,说话还稍微有点儿客套,她对领头舅舅道:“这位是……?”

舅舅站起来拱手:“老夫人,晚辈是如画大哥李富贵!”

张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她沉吟片刻,淡淡道:“那李如画果真成过亲?”

舅舅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他回头看看大姨和老爹,大姨蹭一下站起来:“老婆子,我小妹有没有成过亲跟你张家有何关系?就算她成过亲又怎样?有孩子又怎样?

我小妹又没求你们什么,是你自个儿孙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日围着我小妹打转,大白天就想对我小妹图谋不轨。我小妹不从。你这孙子就把她打得头破血流!如今见官府追查,就想用银子封口,还假惺惺说什么想娶我小妹过门儿!

哼,原本我还以为你们张家真有几分诚意。结果下午送来聘礼,晚上又找强盗来抢聘礼!原来张家家大业大都是靠这种手段得来,那种银子就算几万两几十万两我们也不稀罕!”

大姨一长串噼里啪啦毫不留情斥责声让大厅安静了许久。张老夫人身旁中年妇人站出来怒喝:“哪来山野村妇,这是我张家客厅,由不得你撒野,来人,给我拿下!”

客厅门口立刻冲进来几个彪悍婆子,就要对大姨动手。大姨一转身躲到椅子后,操起茶杯做武器。嘴上依然不得闲:“怎么,你们张家做了缺德事不敢承认,现还想杀人灭口?陈捕头、官差兄弟们,这可是你们亲眼看见,你们要为我和小妹做主啊!”

“你…你欺人太甚。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下!”中年妇人气急大吼,张老夫人咳嗽两声:“小九,退下!”

妇人回头看看张老夫人,“娘,这泼妇明明是来挑事儿,咱们怎能由着她胡闹?”

“退下!”张老夫人声音不高不低重复一句,妇人张张嘴,后还是赌气一跺脚退了回去。

大姨得意了,又想说难听话。云舒拉拉老爹,想让老爹出声制止,张老夫人道:“这位大侄女,我老婆子虽然与你无亲无故,也算多活了几十年,我们张家家业从何而来世人自有公断。今天你们找上门来,不外乎是想要个说话,咱们有事说事,不要牵连其他,陈捕头,你看老婆子说可否理儿?”

陈军站起来拱手道:“是,还是老夫人通情达理!”,然后他回头看大姨,大姨冷哼一声撇开头去,陈军微微叹息,转向老爹和云舒。

云舒觉得这场合自己本不该说话,不过大姨这样闹着现是出了气儿,却完全解决不了问题,万一惹急了张家,真把自己全家怨恨上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她站起来走到大姨身后,低声跟她耳语几句,大姨环顾一周,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坐了回去。

云舒回到自己位置上,堂上静默了片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张大公子道:“奶奶,事情已经清楚了,您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剩下孙儿一定处理好!”

张老妇人揉揉眉心,摆摆手道:“无妨,老婆子还撑得住!”

她沉吟片刻,对陈军道:“陈捕头,这事儿是我们张家理亏,不知李家损失如何?是否有人受伤?不管怎样,只要我们张家能做,决不推辞!”

大姨闻言看看舅舅,又回头看看老爹,想了想道:“既然老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你那孙子伤了我小妹,她现还全身缠着纱布起不了床,这个老夫人可以随时派人去看,做不得假。

所以首要,你们张家必须道歉请罪,而且必须是二公子亲自跪我小妹家门前大街上磕头请罪,直到我小妹满意为止!”

“那怎么行?你让我二哥堂堂一个男子汉去给个寡妇磕头请罪,还要跪大街上,那不是让世人戳我张家脊梁骨?不行,这条肯定不能应!”三公子第一个反对,张家人除了大公子,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当然讨论结果都是反对。

大姨却很坚持:“哼!打女人时候不觉得丢人,下跪请罪就丢人了?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这条没得谈,必须做!”

“你这泼妇,我二弟并非有意伤人,他一心一意娶你家那寡妇,一时冲动才会犯错,如今你们聘礼都接了,就算应下了亲事,世上哪有做娘子要自个儿相公跪大街上丢人现眼?这种事就算到了官府也是我们占理儿!”

“你个腌臜懦夫,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子汉?我小妹一直躺床上,何时接过你们聘礼?你还好意思说?送了聘礼晚上又找人装强盗来抢东西,你龌龊,你们张家全都龌龊,陈捕头,他们自个儿都承认了,还不拿人上公堂?”

双方客厅上你来我往。管云舒家这边基本只有大姨一个人吵吵,却丝毫不落下风,对面那几个男人女人气得青筋直冒,拳头捏出水来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云舒一旁观察。发现除了陈军和几个衙役置身事外,还有那上方张老太太。这七八十岁老人家半闭着眼静静坐着,如老僧入定般。对下面吵吵声充耳不闻,完全不像先前刚听闻事情时那般满脸气愤直拍桌子。看来事情要真正解决还得看这位老人家态度。

云舒一边盘算着一边听双方吵闹,其焦点不外乎是大姨要求二公子亲自上门请罪,还小姨一个清白,还得赔偿医药费、修理费等各种费用;张家意思是赔钱可以,要二公子亲自去下跪请罪绝无可能,与其如此。他们宁愿上公堂,县太爷怎么判就怎么办?

相对比较下来,大姨要求当然合情合理,如果二公子真能做到如此地步,云舒倒是觉得或许小姨跟着这人过后半辈子也不一定是坏事。

但实际上看张家人态度。不管二公子愿意不愿意,对他们来说颜面大于一切,宁愿花钱或者让二公子坐大牢也不能让整个张家跟着丢脸!

如果事情真闹到公堂上话,先前陈军提过,把那被抓黑衣人送回张家来本是县太爷意思。那么结果很明显,县太爷多半会偏向张家那边,即便判刑也会轻判,能拿多少赔偿银子就要看张家给县太爷私下送多少银子了,到时候小姨名声肯定坏!

现唯有一点让云舒觉得还算满意。那就是张家承认了派人去抢夺聘礼是大公子,而且他们也完全没有迎娶小姨过门儿意思,只要能用银钱解决,一切都好说。

小姨这事儿吧,不管结果如何,小姨云雾县名声都好不到哪儿去。两个孩子必定受影响,与其用她后半生去张家赌一把,还不如跟张家多要些银子,给小姨重找个清静之地从头开始,只要有了本钱,干什么不好?不一定非要绑云雾县这个小城里。

想明白云舒静下心来等他们吵,直到两刻钟后,双方争执不下又不甘心,各自坐下一边呼哧呼哧喘气儿一边互相放眼刀子。

半晌后,上方张老太太缓缓睁眼,淡淡道:“都吵完了?”

大公子道:“奶奶,这泼妇忒不讲理,她……”

大姨猛灌一杯茶,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才是泼妇,你娘是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

“哼,粗俗……”

眼看双方又要吵闹起来,陈军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这样吵多久都没结果,不如大家坐下,大公子请坐,大姐请坐,大家都坐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等双方都坐下,云舒跟老爹耳语几句,老爹低声道:“大哥、大姐,陈兄弟说得有理,咱们不如让陈兄弟当个中间人,好好商量商量,找个适中办法来!”

大姨虽不太乐意,不过还是勉强点点头,张家那边都听张老夫人,张老夫人也对陈军道:“那就麻烦陈捕头了!”

陈军想了想,站起来道:“要不这样,你们双方先各自商量商量,把自己要求条件都写下来交给我,我来折中一下,列个协议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直到双方都满意为止,大家看这办法可行否?”

这办法比较公正,双方自然没有意见,张家还特地客厅旁给云舒一行人准备了个小偏厅,让他们暂时歇脚并讨论。

大家检查好门窗,凑到一起小声嘀咕,大姨道:“云舒,你来写,把我方才那几个条件都写上:第一,张二公子必须亲自到你小姨家门口大街上跪下请罪,直到你小姨消了气儿为止;第二,张家必须赔偿你小姨一万两银子;第三,张家必须公开张贴道歉信,承认是张二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此事与你小姨完全无关;第四……”

“大妹啊,这…这会不会……”舅舅犹豫劝道。

“会不会怎样?他张家把小妹害成这样,不让他出点儿血狠痛一把怎么行?”

“万一…万一惹恼了张家,咱们……”

“大哥,你怕什么怕?陈捕头和官差都,张家人自己都承认犯了事儿,他们还能抵赖不成?云舒,写,就这么写,一条不能落!”

云舒想了想,劝道:“大姨,你这样虽是为小姨好,可…物极必反,舅舅说也不无道理,小姨名声固然重要,但若张家狠了心要死磕到底,不管明暗,咱们都不是他们对手,不如……”

“怎么?云舒,你也怕了?枉你小姨那么疼你,处处维护你,为你说话,方才不是你坚持要来退聘礼?”

“大姨,张家人除了那二公子,根本没人愿意小姨进门儿,退聘礼是理所当然事。我觉得咱们不要一味纠结要不要二公子公开下跪请罪上面,即便张二公子下跪请罪了又如何,周围那些人该怎么说还怎么说,小姨和小涛小妹未必就能清静多少!”

舅舅也道:“是啊是啊,嘴人家身上,咱们又管不住!”

大姨非常生气,一拍桌子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大姨您别急,天下这么大,小姨并非一定要待这小县城里,只要小姨有了银子,足够他们娘仨平安富足过完后半辈子,换个地方又何妨?”

云舒好一番劝说,再加上舅舅和老爹支持,总算说服了大姨。后陈军协调下,双方达成协议:

第一:张家赔偿小姨家一切损失,折合银钱三千两;

第二:张二公子亲自到小姨面前请罪,之后双方互不想干,并不得再提及此事。

第三:小姨退还张家聘礼,这门亲事告吹,张二公子此后决不能再纠缠小姨。

另外,云舒还加了一条:未来十年内,张家人不得对任何跟小姨相关人或产业下手,即便是正常兼并购买也不行。当提到这个条件时,云舒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张大公子脸色有些不对,她心下了然,不动声色,盘算着待会儿去奇味斋一趟。

☆、第六零八章 家贼

*******感谢“喜欢你人喜欢你书”童鞋评价泡泡!*******

陈军调解下,云舒一行人跟张家人当场立下契书,把聘礼抬进来清点后退还给张家,然后张老夫人做主将三千两银票交到大姨手上。

这其间还出了一个小插曲,就是清点退还聘礼时发现少了两对雕花金镯子和十个十两银锭子!云舒几人来得匆忙,之前也没来得及一一清点,只看了个大概。

如今出了这等问题,张家人鄙视眼光明明就是说李家人贪图钱财自己拿了,大姨等却认为是昨晚那些盗贼趁乱偷了去。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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