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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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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为这事儿,云舒点头应诺,跟巧娘和九娘也低声交待了一下,然后一行人一起往对面半山腰大姑家园子去。

他们到大姑家时,是由大表嫂陈圆圆来接,看她肚子还未出怀,月份应该不大。陈圆圆上来给大家一一见礼,虽然也如以往般面带微笑,却压不住她打心底淡淡愁容。

云舒先把春秀介绍给她,然后跟她一起进去见大姑。这次大姑依然后花园陪小杰,听说云舒和小姑前来,也没多少喜色,反而把她们晾一旁,逗小杰玩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交给两个婆子,过来跟大家打招呼。

半年不见,大姑又比以前老了许多,脸上皱褶一层一层,头上发丝白了一半,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健壮了,步伐也缓慢蹒跚了不少,刚过五十她看上去起码有六十来岁!唉,果然心态才是青春大杀手啊!

云舒和小姑扶着大姑坐下,大姑拉着云舒打量一番,叹道:“唉,云舒丫头长大了!该找个好人家了!”

大姑一来就提这个让云舒有点儿不好意思,“大姑,云舒要伺候爹娘,打理园子生意,还不想出嫁了!倒是您,可得好好保养身体,以后才有精神照料孙子啊!”

云舒一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大姑,大姑爷了?他身体还好吧?大表哥忙啥?二表哥可有写信回来?”

大姑脸色变了变,又是一声长叹:“唉,孙子啊,一个小杰就够我操心了!其他…还是他们自己养吧,免得以后又伤心!”

“大姐,你说什么了?小杰那事儿只是意外,哪能每次都……”小姑好一番安慰,大姑神色依然唉声叹气,站一旁陈圆圆一直低着头,手里紧紧撰着手帕。

小姑偷空对云舒眨眨眼,云舒立刻会意,站起来道:“大姑,春秀姐第一次来这院子,我们四处逛逛,有事儿叫巧娘来找我们啊!”

云舒不待大姑答话,拉起陈圆圆和春秀就往外走,笑嘻嘻道:“大表嫂。麻烦您帮我们带带路吧,好久没来,都有些生疏了呢!”

三人出了花园,走上回廊。过了几道穿门,找个安静小亭子坐下。云舒看陈圆圆兴致不高,脸色也不好。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对银铃铛道:“大表嫂,还没跟你道喜了,看,这是我给小侄女见面礼!”

陈圆圆苦笑一声:“有什么喜不喜,万一这孩子跟小杰一样,我宁愿…宁愿……”

“呸呸呸,别说那些不吉利!大表嫂。你别瞎想,这个宝宝一定会健健康康,来,把铃铛拿着,每天跟他说话逗他玩儿。宝宝能听到,以后出来心疼就是她娘!”

云舒和春秀开解她好一阵,陈圆圆总算心情好了些,片刻后话题无意间转到陈圆圆娘家那边,云舒道:“大表嫂,我前几天还见陈军叔叔来着,我们也是听他说起,才知道你有喜了呢!陈军叔叔可高兴了,一再叫我有空多来陪陪你了!你看。你大哥对你多好!”

陈圆圆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真心笑意:“这个倒是,大哥从小就疼我,事事帮着我!云舒,我大哥近都忙什么?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陈军叔叔是捕头,自然很忙了,说来惭愧。我都是有事请他帮忙才去找他了,呵呵!大表嫂,你见了陈军叔叔可得帮我说几句好话,要不他烦了厌了不帮我就麻烦了!”

“哪能啊?我娘家是就时常听大哥夸你了!云舒,你找我大哥帮什么忙?”

“呵呵,大表嫂放心吧,不会为难你大哥!不过是请他帮忙寻几个姓巴外县人!”

“哦!”陈圆圆原本只是随口应了一声,片刻后她抬头:“云舒,你说找姓巴?”

“对啊,大表嫂认识?”

陈圆圆皱眉想想:“这个姓听少,我好像哪儿听说过…”

云舒闻言立刻动了心思,抓着陈圆圆胳膊道:“真?大表嫂,你仔细想想,从哪儿听说?对了,我找那户人家二三十年前应该住北方平州,后来遭了水灾,淹了房子和田地,他们一家才逃出来。那老妇人夫家姓巴,现至少五六十岁了,出来时候带了两个孩子,现也应该有三十来岁了!”

“夫家姓巴?那老妇人姓什么?”

云舒皱眉想想,摇头道:“不知道,忘了问了!”

陈圆圆皱眉细想,又站起来踱步转圈,半晌后她脚下一顿:“对了!”

云舒哗啦一下站起来:“大表嫂想起来了?那人是谁?”

陈圆圆犹豫看看云舒,似乎有些为难,“云舒,你先说说看,是何人寻她?”

看样子有戏,云舒高兴之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于是她立刻噼里啪啦把巴先生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急道:“大表嫂,怎样怎样?对得上号儿不?”

看陈圆圆一脸惊讶表情,云舒大喜,肯定是对上号儿了,她一把抱住陈圆圆胳膊道:“大表嫂,告诉我,那老妇人现何处?”

陈圆圆犹豫半晌:“云舒,那个…你不觉得那位老先生当年只为自己高兴,抛妻弃子游山玩水很过分吗?”

云舒愣了一下,想了想,点头道:“嗯,是挺过分!不过…我看那老先生寻了家人十几年,现也懊悔万分,希望能合家团聚,我想他妻儿多半也想见到夫君父亲吧!”

“这个……万一…他们不想见了?”

“不想见?怎么可能?大表嫂,你是不是跟巴先生家人很熟?”

“这个……”陈圆圆犹犹豫豫,云舒死缠烂打下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陈圆圆奶娘就是二十年前从平州迁来,据说她夫家姓巴,自己姓曹,现她子孙们都改了姓,跟她姓曹,就住陈圆圆娘家庄子上。至于他们是不是巴先生要寻家人,得由巴先生亲自去看了才能确认。

☆、第五九七章 治刁奴

有了巴先生家人消息,云舒很想立刻带巴先生去认人,可陈圆圆死活不同意。

究其原因,据说那位老太太几十年来每每提到家人就伤心落泪,对她夫君也从来只说死了洪水了,话里话外满满都是埋怨之意。陈圆圆是老妇人一手带大,跟她感情极好,自然不希望已经年迈奶娘再伤心难过。

如此解释云舒也能理解,说来还是怪巴先生自己,你说他喜欢外出云游也就罢了,为何一年回家一趟都不肯?即便回不去,写封信报个平安问候几句总是可以吧?可他从来没做,哎!这也算是有因有果吧!

不过两位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没几天好活了,与其带着埋怨遗憾郁郁而终,还不如当面说清楚,因此云舒还觉得该让他们见上一面。

双方商量无果之下,春秀提出个两全之策,就是由云舒去巴先生那儿探探底,打听清楚他夫人孩子姓名生辰、祖籍亲属等等,好能弄到一副画像;曹老太太那里就由陈圆圆去仔细问问,看看双方说能不能对上号,顺便探探底儿,问问双方,如果真有机会再遇,他们是否愿意再见一面?

云舒觉得这主意甚好,陈圆圆本有些犹豫,二人劝说下也松了口,答应找机会回娘家问问。不过现陈圆圆身孕还未满三月,按习惯暂不能回娘家,所以此事只能再等些时日才有结果。

即便如此,云舒还是很高兴,帮巴先生找到家人就当答谢了吴公明,少欠一份人情,她心里也少了份心事。

云舒几人大姑家待到半下午就准备回家了,不过半路却被小姑拉去她家,磨到傍晚才走。她们才到小杜村,便听村口洗衣服妇人说,老爹从半下午开始就一直村口打转找自己了。好像很急样子!

云舒以为出了什么事,几乎是小跑着往自家山上去。走到窑厂门口时,正好见老爹坐着马车下山来,脸色似乎不太好?云舒迎上去:“爹!”

“云舒、春秀!你们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爹?省城那边有消息了?”

老爹顿了顿:“哪有那么?云舒,走,跟我进城去!”

“啊?现啊?”

“对,上车来!”

云舒看看春秀,皱眉道:“爹,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啊?”

“哎呀。你小姨被人打了,你娘又不家,你晚上去陪她做个伴儿!”

“啊?小姨?谁会打她啊?严重不严重?”云舒一边问一边爬上马车。

“不清楚,听小蝶说头上两个大窟窿,流了不少血,我回来时大夫还给她缝针!”

“缝针?那么严重?,走吧!哎,等等。春秀姐,你也来!”

春秀退开两步给马车让道:“云舒、干爹,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看家!”

老爹点头:“这样也好,春秀啊,家里就辛苦你了!”

“干爹放心,你们去吧!”

马车得得得小跑起来,云舒拉着老爹追问小姨情况。老爹称他本是去找方舅舅托人送信,然后跟方舅舅一起去唐方明家时,见小姨家院门口闹哄哄围了不少人,他挤进去看,见小姨满头满身都是血躺她家后院巷口,听说是被个男人用石头砸。

老爹忙着救人。也没仔细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先把小姨搬回屋里,找了大夫婆子,又把隔壁小蝶叫来伺候。她见大夫里面忙活很久都没出来,虽着急担心,却不方便进去。便跑到城门口找人给大姨和李家大院送信,自己也亲自回来接云舒了。

他们赶到县城时,天色已经暗灰,小姨家门口人早已散去,不过巷口那一滩凝固发黑血迹依然清晰可见,看着挺吓人!他们进到后院,一高一胖两个中年妇人正守着个药炉,脑袋凑一起嘀嘀咕咕,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云舒认得她们,她们小姨这院子干了好多年了,人挺勤、活儿也做得漂亮,就是嘴巴不怎么干净,老爱东家长西家短说人闲话。老爹见了想叫她们,云舒赶紧制止,对老爹打个噤声手势,让他留门口,自己蹑手蹑脚摸到二人身后。

只听胖妇人道:“哎,大姐,你当真看见那男人抱着咱们家奶奶往巷子里拖?”

“当然,我正好要出门,就见咱们奶奶跟那男人巷口拉拉扯扯!”

“那…那你怎么不上去帮忙啊?”

“啧啧,你缺心眼儿啊?咱们奶奶跟姑爷和离这么多年,她年纪轻轻又长得好看,谁知道那男人是她自己招来?万一我去坏了人家好事儿,岂不自讨没趣?”

“不能吧?咱家奶奶虽然看着风骚,和离这么些年,也挺规矩,她要真想找男人,勾勾手不就上来一大堆,何必大白天招个男人到自己家门口来丢人现眼?还把脑袋砸两个大窟窿!看那样子,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啊!”

“哧~~她不去招惹人家,人家怎会找上门来?我觉得那男人多半是……”

胖妇人理理鬓发,无意间看到背后多了双脚,回头一看,见是云舒,吓得张大了嘴。高妇人也发觉不对劲,赶紧住口,回头见了云舒,也是吓了一跳。

云舒皮笑肉不笑道:“高大娘、胖婶婶,你们真闲啊?天黑了也不关院门,坐这儿闲聊!你们说什么了?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二人对望一眼,胖妇人赶紧跪下:“云舒小姐恕罪!我…我一直熬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对了,都是高姐姐告诉我!”

高妇人愣了一下,不高兴瞪着胖妇人道:“哎,胖妹子,明明是你先说近总有男人转来转去,盯着咱们家奶奶看,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没有没有,我今天中午就跟奶奶告假回家了,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是听你说!小姐,全都是她说,真!”

看二人推来推去,互不认账,那高妇人还站直身子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样子,云舒冷笑一声:“高大娘,胖婶婶,如果我没记错话,你们虽然我小姨家干了多年,却只是帮工,没签卖身契吧?既然如此,你们自己打包走人吧?”

高妇人闻言微微皱眉,不咸不淡道:“云舒小姐,我们是奶奶招来帮工,孙家干了十几年,是去是留得由奶奶说了算,您说这话怕有些不合适吧?”

胖妇人抬头看看云舒又看看高妇人,稍稍犹豫后低眉顺眼认错道:“云舒小姐息怒,我家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他们都等着我赚钱养活了,我一定不能丢了这差事啊,请小姐原谅奴婢这次吧!”

高妇人有些不屑嗤笑一声,依然站着,偏头小声嘀咕:“怕什么怕?她又不是主家,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云舒也不生气,扫她二人两眼,退后几步,一旁石桌旁坐下。老爹关了院门进来,他没听到方才二人闲话,问道:“云舒,你这是做什么?两位大姐跟了你小姨多年,你小姨还床上躺着了,你就别为难她们了,进去看看你小姨吧!”

云舒看老爹一眼,淡淡道:“爹,这位高大娘方才说小姨奈不住寂寞,自己招些不三不四男人进来,活该被打!”

老爹一顿,立刻垮下脸来,怒道:“你个腌臜婆娘,云舒她小姨对你们一向不错,她有难你们不帮不说,反而暗地使坏说闲话,哼!要不是看你们是女人,我一脚一个踹你们出去!”

胖妇人跪地上低头不说话,高妇人也有些被老爹气势吓倒,瑟缩一下后退两步不敢答话。老爹狠狠瞪她们会儿,低声道:“云舒,先进去看看你小姨吧!这两个婆娘,等你小姨醒了再处置她们!”

云舒想了想,站起来踱着步子走到药炉边,揭开盖子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盖好,指着胖妇人道:“你,给我把药炉子看好了!”

胖妇人连连点头:“是是,小姐放心,小姐放心!”

然后她围着高妇人缓缓转上两圈,高妇人脑袋低垂、全身紧绷,云舒淡淡道:“你…看到事情经过了?”

高妇人稍稍犹豫:“是,看到了!”

“那男人模样可有看清楚?”

高妇人犹豫时间长了,半晌后结结巴巴道:“奴…奴婢没…没看清楚!”

云舒突然脚下一停,瞪着她大声怒道:“好啊,没看清楚是吧?爹,你去县衙找陈军叔叔,请他带两个衙役过来,就说这腌臜妇人见我小姨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又有几分家产,便起了歹心招了个下流胚子来,妄图玷污小姨,毁她名声,夺她家产!

哼,你这种歹毒妇人,一进大堂定少不了几十大板,再抄你家,把你全家罚为官奴,几辈子翻不得身!”

高妇人吓得脸都白了,全身直打颤,嘴上哆哆嗦嗦辩解:“不…不,奴…奴婢不敢,小…小姐,奴…奴婢不…不敢啊!”

老爹也被云舒突来话语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云舒大吼一声:“爹,去啊!”

“哦!好!”老爹转身走向院门口。这下高妇人真怕了,她噗通一下跪倒地,脑袋嘭嘭嘭直往地上磕:“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小姐恕罪!”

云舒冷哼一声:“那你可有看清那男人长相?”

“看清了、看清了!”

☆、第五九八章 小姨重伤

云舒冷哼一声:“那你可有看清那男人长相?”

“看清了、看清了!”

“可否认识?”

“我…我……”

“说!”云舒用力一拍桌子,高妇人赶紧磕头:“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那贼人老早前就附近转悠,特别是奶奶家时候,他成日都附近走来走去,有时还会进到巷子里来!可奴婢一问他找谁,他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哦?只是如此?”

“对对,就是这样,小姐,奴婢当真不认识他啊!不信…不信你问胖妹子,她…她也遇到过几次!”

云舒缓缓转向胖妇人,微微眯起眼盯着她,胖妇人赶紧跪到地上:“小姐,确…确实有几个男人时常附近打转,不过他们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奴婢每次一见他们靠近后门,就拿棍子赶他们走,真,附近邻居可以作证!”

云舒思虑片刻,沉声道:“此事你们可曾告诉过我小姨?”

“有!”、“没有!”两个妇人对望一眼,胖妇人道:“小姐,奶奶鲜少留这院里,大部分时间都住乡下岳安镇那边,回来也是经常四处窜门儿,奴婢…奴婢曾经跟奶奶提过一次,奶奶说……说他们不敢怎样,下次遇见直接拿棍子打他们走便是,不用管他们!”

高妇人附和道:“是是,奴婢也跟奶奶提过,奶奶也是这么说!”

云舒想想。照小姨那性子,长这么大周围狂蜂浪蝶从来就没少过,她应付几十年都轻松自如,再加上她敢打敢闹又泼辣无比。还从没哪个男人真敢把她怎样,因此有些放松紧惕也属正常。

可是,如果那男人是小姨爱慕者。为何会对她下毒手了?而且是大白天,小姨家门口!那男人疯了不成?

不管怎样,一定要早些抓到那男人才行,于是她对二人道:“今儿这事儿我暂且不做追究,不过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是给我小姨干活儿,拿是我小姨工钱。我小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们,还有你们家人,一个都别想安宁!管好你们嘴!”

“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两个妇人连连磕头认错。

“好了。明儿一早你们跟我去县衙画两幅贼人画像,干活儿去吧!”云舒打发走两个妇人,跟老爹一起往小姨房间去。

到门口时,小蝶正好端着一个托盘出来,见了云舒,做个噤声手势。云舒和老爹跟小蝶一起来到花厅,云舒急道:“小蝶,怎样,小姨还好吧?”

“嗯。已经包扎好,喝了药睡下了!”

“听说她脑袋上被砸了两个大窟窿?是不是真?”

“唉,小姐,先前大夫说姨奶奶被砸伤范围太大,他止血药起效慢,怕流血太多。以后好了也会头痛忘事儿什么,我就自作主张,把咱们院里您收藏那几瓶止血药全拿来用了,还请小姐莫要责备小蝶才是!”

“几瓶药而已,当然是救人重要,用了就用了吧!对了,小妹和小涛了?”

“小小姐姨奶奶房里睡着了,奴婢怕她碰到姨奶奶伤处,就把她放了小床上!小涛少爷半个月前就去了岳安镇,一直没回来!”

云舒松了口气:“那就好,他们都平安就好!”

然后云舒轻手轻脚进了小姨房间,小姨身上多处受伤,严重是额头和后脑勺,据小蝶说,当时清理出来,真正有两个大窟窿!此时她脑袋已经被包成木乃伊,只留出鼻眼嘴,那媚人相貌姿色被包得一点儿不剩,连点儿肤色都看不到!

爱美小姨要是知道自己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不发疯才怪!还有,小姨身上也有多处掐痕和抓痕,据小蝶说,给小姨换衣服时,那一条一条痕迹相当吓人,就像……就像被施暴了一般!

云舒掀起小姨袖子大概看了看,当真好多淤青,如此看来,那下手男人根本不像小姨爱慕者,或者根本就是个想女人想疯了变态狂!该死,若是让我抓住,一定要抽得他全身不剩一块皮!

云舒给小姨把了脉,看她脉息正常,并无内伤才算稍稍放心。她带着小蝶出门,来到客房坐下,问起下午状况,小蝶称自己过来时候大夫婆子们都,她就帮大夫打下手一直忙来着,其他她也不太清楚。

不过留城里这几日,她每每出去买菜置办东西,确实有听嘴碎妇人们说起,近总有几个陌生男人附近转来转去,也不知是看上哪家姑娘媳妇?

大家猜测多是针对云舒干娘唐方氏,有还会对着干娘家门口啐上几口,没想到结果却是冲着小姨来!看来小姨以后这街上日子不会好过了!

云舒道:“算了,那都是以后事了,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那个疯子,问清楚他为何要害小姨,有没有同伙儿?

还有,小姨这次受伤严重,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娘和外婆都没回来。唉,幸好还没回来,要不肯定能急出病来!小蝶,咱们得好好照顾小姨,等过几天她伤势好些了,可以挪动了,咱们就把她接回山上庄子里去静养!”

小蝶低头应诺一声,没有多话,云舒看看她,想起几日前才把她留给巴先生做茶水丫鬟来着,看她这表情,似乎现还有些心结。

云舒想了想道:“小蝶,这几日……巴先生和吴公子都忙什么?小静学得怎样了?小静他爹伤势如何?精神还好吧?”

“回小姐,巴先生每日院中喝茶看书练字,极少出门;吴公子倒是每日早早出门,傍晚才归,应该是帮巴先生打听家人下落吧!志飞叔身体恢复得不错,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就是不太说话;小静小姐…她……”

“她怎样?干不惯端茶倒水活儿?小蝶,小静从小被爹娘宠着,什么都不懂,你就耐心些,多教教她吧!”

小蝶抬头看云舒,张嘴想说什么,半晌后又吞了回去,低头应诺一声。云舒一心想着小姨事,没怎么注意小蝶,听她应了便交代几句,安排好房间后去找老爹商量事情。

老爹当晚就找了几个衙役来看了现场,录了口供,又去附近几家邻居那里走了一圈,搞到深半夜才睡觉。次日一大早,陈军又带了好几个衙役匆匆赶来,说是昨日下午有事早早回家,今早一听说云舒家出事就赶来了!

陈军办事显然比昨晚那几个衙役仔细心,把整条街人都问了个遍,又把县衙画师叫到小姨家院子来,当场按高大娘和胖婶描述画了头像,复了几份儿,写了公文,找县太爷盖了印章,半上午时通缉令就出来了,贴得城里城外到处都是!

对于陈军如此心帮忙,云舒父女自然是感激不,云舒包了二十两银子红包给他,陈军也没客气,当着云舒面收下,转身扔给手下道:“这是我侄女赏你们,拿去给兄弟们分了,好好办差,三日内必须抓到嫌犯,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随行衙役见有好处拿自然高兴,齐齐拱手道谢,然后各自散去。待院中只剩陈军、老爹和自己时,云舒小声道:“陈军叔叔,照您经验,袭击我小姨会是什么人?”

陈军四下看看,想了想,呵呵笑道:“你若真要问我,说了可不要怪我话难听!”

云舒一愣,稍稍一想,立刻明白过来,陈军也是认识小姨,照方才邻里口供看,他们说好听点儿是那男人垂涎小姨美色,说难听点儿是小姨自己明明没有男人,还不知检点,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卖弄风骚,四处勾引男人,有此劫意料之中!

云舒干笑两声:“陈军叔叔,我小姨是很爱美,不过她花自己钱打扮自己,也不算什么过错吧?而且小姨眼界一向极高,一般人她怎会看眼里?

我倒觉得是有些人妄想成狂,以至心理变态,大白天就敢欺上门来,这种人不早点绳之以法,老百姓也过不安宁不是?”

“变态?呵呵,这倒是个鲜词儿!放心吧,只要那人还云雾城内,我保证三日之内一定让他无所遁形!”

“那就多谢陈军叔叔了,只是…我小姨院中没有男人,这安全之事……”

“呵呵,你这丫头,跟我说话也拐弯抹角!放心吧,我会调几个兄弟来值守防卫,直到抓到真凶为止,这下放心了?”

云舒不好意思笑笑:“多谢陈军叔叔!”

陈军点点头,围着院子检查一圈,指指院墙对面:“那隔壁住是谁?”

“哦,那是我们家院子,我家两位客人和丫鬟就住那边!”

“嗯,那就好,既然你们住得近,就该互相照应一下,有什么响动互相看看,通通气儿!哦,对了,这院子外面临街,兄弟们有时难免会有走神儿时候,为防万一,你们好自己也安排几个信得过男人过来守着!”

云舒和老爹谢过陈军,把他送出门口,父女二人商量良久,觉得小姨现就一单身女人,要找适合男人来守院子还不容易。若是找老头子吧,真有坏人来不顶用;若是找年轻力壮吧,刚刚才出了事,外面那些人闲话正传得沸沸扬扬,让谁来都不合适。

商量来商量去,父女俩决定去把猪肉铺子干活儿亲舅舅叫来,再给岳安镇送信,让小健小康兄弟也来一个,如此再安排其他人话,就好说多了!

☆、第五九九章 爱慕者

鼎天小说居小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清醒过来,云舒去看她时小蝶正给她喂药,小妹趴床边,奶声奶气道:“娘,乖哦,把药喝完了,小妹给你糖吃哦!”

小姨眼角湿润,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小妹脑袋。艾拉书屋云舒过去,接了药碗,让小蝶带小妹出去,自己亲自给小姨喂药。小姨动动眼珠,微微张嘴,沙哑着嗓子道:“云舒,什么人打我?”

云舒盯着她眼珠看了会儿,虽然看不到她表情,她茫然眼神表明自己对为何袭击、袭击自己为何人完全不清楚!

云舒想了想,安慰道:“小姨放心,我们已经报了官,县衙陈捕头跟咱们家有些交情,对此事非常重视,正全力缉拿嫌犯!来,咱们先把药喝完了再说!”

“不,你先说,打我是谁?”

看小姨一再坚持,云舒只得放下药碗,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道:“小姨,这是根据证人口供描摹出来画像,你看有印象么?”

小姨伸了伸手,云舒把画像往她面前移了移,直到她能完全看清楚。她盯着画像出神半晌,眼中有些混沌,似乎正努力搜寻此人信息。

“小姨,陈捕头他们这两天把城里客栈、饭馆、酒楼、茶楼甚至大街小巷,凡是嫌犯容易藏身地方都搜了几遍,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他们已经出城挨村儿盘查去了,很就会有消息,您别着急。咱们先喝药吧!”

云舒复又端了药碗一点儿一点儿喂她,没喝几口,小姨突然一顿,呆坐不动。

“怎么了。小姨?哪里不舒服吗?”

“呜呜~~画…画……”

“什么?”云舒看她着急得话都说不清楚,盯着一旁画像呜呜出声儿,赶紧把画像递给她。“你要这个?”小姨呜呜微微点头。

云舒把画像展开,再次送到她面前,她盯着看了会儿,眼中渐渐有了明了之色,继而又转为愤怒!

“小姨,你认得他?”

小姨微微点头,突然一脸痛苦闭上眼。似乎身上痛得厉害!云舒赶紧把画像扔开,扶她躺好,低声安慰:“小姨别急,只要你认得他我们随时可以抓他,你身体要紧。来,躺下,慢慢呼吸……”

云舒好一番安慰,小姨总算平静下来,待她再睁眼时,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云舒怕她再激动,便把小蝶叫进来,让她坐旁边,量压住小姨身子。不要让她乱动,自己则负责记录说话内容。

据小姨说,这画像上男人她好几年前就见过,以前曾是她前夫孙武酒肉朋友,偶尔还会被孙武带到家里来,可每次来他都直愣愣盯着小姨。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小姨非常鄙视这种男人,所以从不跟这男人说话,也从不搭理他,还曾跟孙武吵闹过几次,不准他带些不三不四人回来,如此那人就来得少了。

不过偶尔街上碰见,那男人依然是直愣愣盯着小姨,恨不得把她吞下去似!小姨身边时常有身强力壮婆子陪着,也不惧他,日子就这么过着。

有次,小姨去城北孙家祖宅小住,半下午时有人来敲门,恰好院里婆子丫鬟都出去了,她本不想开门,可那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还持续不停,她便懒洋洋去开门。

可门闩才取下,大门被啪一下推开,一个男人冲进来一把抱住她。她放声尖叫,男人一把捂住她嘴,喘着粗气儿她耳边呼哧呼哧道:“别嚷、别嚷,我不会害你,我只是喜欢你,别嚷好吗?你不嚷我就放开你!”

小姨当时全身被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口鼻捂得喘不过气儿,她心里又惊又怕,只得点头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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