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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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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伍姓男子犹豫片刻,一跺脚:“好吧,我出去!娘子,这小丫头若敢欺负嘲笑你,就喊一嗓子,我就外面,啊!”

邓氏点头:“知道了,伍哥,你去吧!”

等送走几个大男人,云舒把凳子往邓氏身边挪了挪,低声道:“邓婶婶,现这里只有你我,没有外人,您能不能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我?”

邓氏看看竹林外老爹和伍姓男人,长叹一声,“云舒,婶婶知道你是个聪慧又通情达理好姑娘,你想听话我自然不会隐瞒,我唯一愿望就是希望小静以后一切都好,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做错事走错路,一步错步步错,到后想挽回时已经来不及了!”

邓氏原名邓秋,家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她排行末,照理说小一般是受宠爱优待,他们家却不然,原因可能是邓氏身形相貌与众不同。

也不是说她长得有多丑或多漂亮,其实她就是个矮矮胖胖白白嫩嫩普通妇人而已,可她们全家体型都属于瘦高型,而且皮肤普遍偏黑,邓氏自然就成了家里异类。

村里人见邓氏长得跟邓家人完全不一样,自然免不了玩笑几句,可久而久之这玩笑就变了味儿,凡是跟邓氏他娘吵架人都骂她偷人,生出个野种不伦不类之类,渐渐原本还算疼爱小女儿娘亲越来越讨厌邓氏,她爹是如此,哥哥姐姐们不用说。

小孩子是敏感,对于亲人疏远厌恶,她很就觉察到了!为了让爹娘哥哥姐姐喜欢,她努力让自己乖巧听话,努力帮父母干活儿,努力做一切让家人高兴事情。即便这样,她家中地位依然没有改变,反而觉得她呆头呆脑毫无主见。

这样邓氏出门免不了受村里孩子欺负,每次她都只能忍着受着,挨了打连个倾诉对象都没有,只能躲后山竹林里偷偷哭泣,回家前还要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去讨好爹娘哥姐。

伍东是邓氏五岁那年搬到邓家村,伍东他爹原本是个行脚商人,赚了点儿钱想过几天安慰日子便来等家村定居。

有次,邓氏被欺负了,躲竹林里哭,恰巧被伍东看见,小男孩上前安慰,还给她不少好东西吃。一来二去,二人渐渐熟识了,便时常腻一起。

邓氏发现,跟伍东一起,村里小孩不敢欺负自己了,每次家受了冷落也有倾诉对象了,原本纠结抑郁心情慢慢舒展了,待人接物也大方多了,有时甚至连父母哥姐对自己都好了许多,至于好原因,可能跟她每次把伍东给东西带回家有关。

那几年是邓氏一生乐无忧日子,随着他们一天一天长大,邓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这么过下去,以后及笄了就做伍东娘子,跟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生一大堆孩子!那样日子多么让人憧憬期盼啊?

可惜她没能等到及笄,她十二岁那年,村里突然来了群凶神恶煞壮汉,抓了人就问姓伍哪儿。

邓氏得到消息立刻跑去伍家报信,可她赶到时那院子已经空空如也,随后壮汉们前来没找到伍家人很气愤,把里面东西一顿乱砸,后一把火烧了那房子便扬长而去,从此以后,伍家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邓氏等到及笄,伍东依然没回来,她顶着家人压力,天天跑到村口张望等待,如此熬了两年,到十七岁多还是没有消息,家人没再纵容她,天天逼她家人。她娘放出狠话:“你若再这样疯疯癫癫,我立刻把你送给村头六十岁老癞头儿做媳妇!”

后邓氏心灰意懒,任由爹娘做主把她嫁给了水志飞。起初她对水志飞只是一种凑合过日子心态,因为长期习惯,她对谁都笑眯眯,外人还以为她日子过得很好。

但日子久了,水志飞善良和他一心一意关爱让邓氏心慢慢恢复过来,直到小静出生,看着白白胖胖可爱女儿,她心彻底融化了,决定跟水志飞好好过日子。

因邓氏生小静时候胎儿太大,大夫说她身子有些受损,要再怀孕很难,不过调理得好话还是有可能。眨眼三年过去,邓氏身体基本恢复过来,可那时水志飞却出了次意外,让他基本丧失男性能力。

他们偷偷找偏方、看大夫,试了多少种办法都没用。因为大家都知道邓氏生小静时身体受损、很难受孕,他们夫妻之后一直没有子嗣,大家自然认为是邓氏身体不行,却从未想过是水志飞出了问题。

水志飞身为男人,不管多喜欢娘子,都不敢告诉别人自己那方面不行,于是对大家对邓氏责备议论一直保持沉默。兴许觉得理亏,他对邓氏是百依百顺,照顾周到。

邓氏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有了小静,能不能再有孩子也没关系,只要小静过得好就好!大不了夫妻俩辛苦一点儿,多挣点儿钱,以后招个上门女婿,让小静多生两个孙子就是。

如此他们夫妻关系才一直保持平衡,外人面前宛如一对恩爱鸳鸯般形影不离。这样平静一直持续到一年多前,北方战事结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过安稳日子了。

邓氏听闻消息,就满心欢喜准备了东西,打算回娘家看看,进村时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抬头一看,居然是伍东!

☆、第五八八章 野鸳鸯

*****感谢“风华樱樱”童鞋评价泡泡!*****

久别重逢二人村口对立良久,当伍东沙哑着嗓子轻轻唤出一声‘秋妹’,邓氏脑中顿时跳出二人一起时一幕一幕。

她泪流满面,这个人,这个给过自己无数温暖乐男人,这个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男人,这个不告而别男人,为何要自己一切走上正轨、几乎忘了他时候出现?

离别多年伍东看到这样邓氏心如刀绞,他颤抖着手想拭去她眼角泪水,邓氏却突然甩了他一巴掌,捂着脸步跑开,而她走几里路拎来一篮子鸡蛋碎了一地!

伍东抚着自己发烫脸颊,愣愣望着地上碎鸡蛋,良久后,他突然嘴角一扯,仰天大笑,仔细看,他眼角还有泪水。

邓氏迷迷糊糊跑出一段距离,找个地方蹲下痛哭,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蹲地方正是当初遇见伍东那片竹林!邓氏那儿呆坐良久,直到傍晚时分,她站起来拍拍衣服,打算回娘家去,一转身,伍东赫然立她身前!

这次伍东没有再给她机会逃跑,而是毫不犹豫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她耳边低声倾诉十几年思念之苦。邓氏拼命挣扎,奈何身为女子她怎么都比不过身体强健男人,她一次一次被压了下去,直到后无力挣扎为止。

听着曾经心上人一句一句满含深情诉说,渐渐她尘封心底感情慢慢苏醒,之后发生了什么她记不清楚,只觉得自己似被包裹一团幸福彩色云雾中一般起起伏伏、飘飘荡荡。

第二日,邓氏醒来,发现自己只着肚兜躺一个陌生房间,她惊呼一声,慌忙四处寻找衣服。房门吱嘎一声推开,伍东端着托盘笑呵呵站门口。他温柔道:“醒了?正好,刚把粥熬好,起来吃点儿吧!”

他把托盘放桌上,从床边凳子上拿了几件崭衣服递过去:“秋妹。你看看喜不喜欢,哪里不合适我去找老板娘改改!”

看着伍东自然温柔做着一切,邓氏惊慌慢慢消去,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甜甜好像叫做幸福味道。她莫名任由伍东帮她穿好衣服、整理衣衫,甚至梳理发髻、插上头饰,似乎这只是做梦一般。

等她端到有些发烫粥碗,她无意嘀咕:“烫!”

伍东闻言立刻凑过来:“啊?烫吗?给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烫了,啊!”

邓氏渐渐清醒过来,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男人笨拙吹着粥碗样子,她心里一阵发酸,眼泪忍不住哗啦哗啦流出来。伍东赶紧放下碗,捏起袖子给她擦眼泪:“秋妹,秋妹!你怎么了?别哭!你怎么了。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

邓氏想起自己这些年心酸,一下子扑进伍东怀里。手握成拳,一边用力砸他一边大声痛哭,“你个死男人,这些年都上哪儿去了?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

伍东沉默,搂着心爱女人,任她一拳一拳砸自己身上,她眼泪如刀子一般一把一把插进自己心窝子里。二人小院里早夕相处,年少时被埋没感情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说起伍东失踪那十几年,原来当年伍东他爹跟人合伙儿跑货。他爹一时起了贪念,跟山贼勾结,杀了合伙人,分了一大笔钱财,然后带着一家子跑到邓家村隐居。

后来,合伙人家人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到处寻找追杀伍东一家,很便寻到邓家村来,幸好伍东他爹早一些得到消息,带着妻儿老小连夜潜逃,从此踏上居无定所、惶惶不可终日逃亡之路。

为了躲避追杀,伍东自然不敢跟邓氏联系,这一跑就是十几年,伍东家人要么死杀手手里,要么死荒山野岭间,几乎个个没好下场,后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他一发狠干脆找了个大山头做山贼去,至此才算彻底甩掉那群追杀者。

等他山寨中爬到一定位置,兄弟们都要给他娶媳妇时,他突然想起一直放心底邓氏,便毅然让位,带了钱财回邓家村来。其实他们村口相遇不是偶然,伍东早把邓氏一切打听得清清楚楚,村口守了近一个月才等到邓氏。

那时伍东邓家村附近山顶上买了个偏僻幽静小院儿,改头换面住那里。十几年前邓家村人都觉得伍东一家神秘,与之接触本来就少,如今伍东已是三十来岁汉子,换了名字,居然没一个认出他,除了邓氏。

邓氏听伍东简单说了这些年际遇,他嘴上说得轻松,可稍稍一想就知道,他十几年就从没过过安稳日子。而做了多年山贼他为了自己毅然放弃一切回来,即便知道自己已经成亲依然天天守村口,这些让邓氏如何不感动,如何不心动?

二人本就是有情人,失而复得让他们加珍惜,何况邓氏根本拒绝不了心上人求爱,二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

邓氏伍东这里待了三天,想起水家村一家老小,她心有愧疚,不得不回去;可一到家,心心念念又思念起自己多年爱人。于是邓氏回娘家时间越来越勤,每次带回娘家东西也越来越丰厚,爹娘哥嫂自然开心,加欢迎她回去。

水志飞这边见她这样,只以为战乱那几年邓氏极少回家,定是那段时间压得太久了,反正丈母娘家离得不远,半个时辰就能到,也就没多想,任她来去自如。

邓氏游走于水志飞和伍东之间,水志飞心有愧疚放任她,伍东那边却一天比一天热情,二人小院都是以娘子夫君相称。伍东曾多次要求邓氏离开水志飞,跟自己远走高飞,可邓氏一来念着与水志飞十几年夫妻情,二来舍不得小静,此事一直拖着迟迟未决。

后来伍东得知水志飞受伤不能人事,外人却以为邓氏不能生育。他恼怒万分,当时就差点儿跑来水家村大闹,邓氏苦苦哀求他才止住,不过他却多了份儿心思。那就是一定要让邓氏怀上自己骨肉。

两个月前,隔壁地主家要开凿一批石材,请些石匠和帮工。水志飞见村里男人都去了,自己也主动提出去打工挣钱,邓氏自然没有异议。

水志飞去上工几天后,邓氏发现自己时不时胃里泛酸,特别想吃东西。开始她不以为然,多两天发觉不对劲儿,院子里有妇人看她那样,玩笑道:“邓妹子,你这模样莫不是有喜了吧?”

邓氏吓一大跳,匆匆应付两句就跑回家去,她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自己跟水志飞几乎几年没有房事。如果真有了身孕,那绝对是伍东。坐立不安邓氏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接近傍晚时收了包袱就往娘家跑。

她首先找到伍东,伍东得知消息自然开心,抱着邓氏直转圈儿,邓氏却愁眉苦脸,自己若是真有孕,志飞一知消息定会立刻闹出来,到时候她跟伍东事情就瞒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

还兴头上伍东要拉邓氏去看大夫,邓氏却死活不肯,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吃坏肚子,伍东皱眉道:“娘子。你不是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吗?现有了,你为何不高兴?”

邓氏哗啦一下站起来:“不,我不能有孩子!志飞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还有小静,她一定会瞧不起我,怨恨我!不行。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孩子!”

伍东好一番安慰,他们虽然暂时没去看大夫,不过那症状却是一天比一天明显,邓氏不敢回家,又怕水志飞和小静找到娘家,只能回娘家住,而伍东则时常以乡邻帮忙名义去邓氏娘家,两人也算能天天一起。

邓氏亲娘生过五六个孩子,一看邓氏症状立刻明白过来,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个小女儿,但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叫了自己几十年爹娘,看她年纪不小有了身孕自然为她高兴,便打算让孙儿去水家村报喜。

谁知邓氏一听,立刻阻拦,连续多次都是如此,逼急了甚至不惜跪下哀求。邓氏亲娘立刻发现不对,拉了她回屋逼问,而那莫名冒出来男人则焦急院中走来走去。

当邓氏亲娘得知她女儿跟外面那男人“奸情”时,惊得直直坐床上半天不语,然后愤怒她抄起扫帚就往邓氏身上招呼,甚至对着她肚子拳打脚踢,伍东见之大吼着撞开门冲了进去。

院子里闹腾很引起邻居注意,大家尖着耳朵细听,甚至爬上墙头探头探脑。闻讯赶来邓氏哥嫂得知此事也是又惊又怒,不过没一会儿她大嫂似是突然想通了,竟然帮着邓氏说话,还拉了她大哥二哥二嫂嘀咕一阵。

很邓家人达成一致,他们可以帮邓氏掩盖此事,甚至想办法让邓氏与水志飞和离,不过前提是伍东必须拿出三百两银子,三家人一家一百两。邓氏早就惊得手足无措,而伍东却毫不犹豫应下,双方商量良久,定下计策,送邓氏回水家村。

可她回去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水志飞就出了意外,之后事是出乎意料。当邓氏拿到张家那三十两赔偿银子时,举足不定她带了银子匆匆回娘家去求援。

娘家人得知此事,她哥嫂异常高兴,收了那三十两银子,鼓动她立刻跟伍东离开此地,远走高飞,永远不回来。

而邓氏没了银子,觉得对不起水志飞,坚持要回水家村一趟。那时正万分低落水志飞见了邓氏就破口大骂,骂她巴不得自己点儿死,骂她成日不落家,外偷汉子。

二人吵了一架,邓氏收拾东西跑了出来,伍东和娘家人劝说下当真就那么一走了之。

☆、第五八九章 对错

听完邓氏叙述,云舒心情复杂,她静静望着邓氏,留意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直到后她轻轻抚摸自己肚子,低声道:“云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这个……”按理说此事会成这样结果,确实是邓氏对婚姻不忠诚所致!看得出来,她对水志飞不是没有感情,但却比不过跟伍东从小就扎根于心深爱。

说她错了吗?她不过是选择忠实于自己感情而已;说她不负责任吗?她却心心念念记挂小静,求云舒帮忙照顾于她,对自己肚子里孩子也是万分怜爱;说她贪财怕吃苦?实际上水志飞银钱她一文未得,现住这小院未必比得上作坊院子那老房子。

唯一确定是,她不该水志飞困难时候离弃他们。可话又说回来,邓氏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继续留下,水志飞迟早会知道,到时候双方都会伤得深吧?

因此,对于邓氏行为,云舒不知该如何评判,如果换做自己,会怎么选了?云舒垂眉想想,一个是相对多年夫君,一个是从小深爱情人。夫君瘫痪,需要自己照顾一辈子;情人强壮有魄力,承诺照顾自己一辈子。如此,一般女人都会选情人吧?

邓氏惨然一笑:“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坏,甚至想就此了结,可每每我不开心,肚子里孩子就会轻轻踢我一下,像是鼓励我一般,我越是难过。他就闹腾得越厉害!多可心孩子啊,我怎么舍得让他…让他……”邓氏拿着手帕低头抽噎起来。

云舒轻轻拍拍她背安慰道:“婶婶,别哭了,要不小弟弟也要难过了!”

邓氏缓了缓。擦擦眼泪道:“云舒。你们怎么找到这里?志飞他…还好吗?”

云舒垂眉思忖片刻,他们家出了这么大事,既然现见了邓氏,虽然同情她,但还是应该让她知道事情真相,如何决定还是看她自己吧!

“婶婶,其实…不瞒您说,自从您走后,志飞叔就一直很失落。几次想要轻生,我和爹爹担心他,便把他接到山上园子里修养;小静对你也有些…误会。她已经知道你跟伍叔离开并有身孕消息,昨晚偷偷离家,兴许是来附近找你了!”

“小静!你说小静来找我了?”邓氏惊讶望着云舒,云舒点头:“十日前顺爷爷想不开吃了毒药,我们去给他办丧事时,我拜托寻你人悄悄跟我说了你下落,不小心被志川婶婶听到,告诉了兰姑姑,可能小静也听到了,所以……她现多半就这附近!”

“什么?你说公…公公他去了?”

云舒轻叹一声。再次点头,邓氏顿时无力瘫软椅子上,两眼无神直直望着外面。伍东惊呼一声冲了过来,扶住邓氏:“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邓氏依然两眼无神、空洞乏力。伍东唤她多次都无反应。伍东气恼冲着云舒大吼:“死丫头,你对她说什么!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你敢!她自己做了亏心事,还不准人说,这是什么道理?”老爹和吴公明也冲了进来,老爹一把把云舒拉到身后,怒气冲冲吼了回去。

伍东发狠就要冲上来,邓氏拉住他,流着泪哀声道:“伍哥,别这样!跟…跟他们没关系!是我,是我自己做孽,害死了公公!我对不起他老人家,我该死!”

邓氏抬手想要扇自己,伍东拉住她手:“娘子,别胡说,你早就离开那鬼地方了,他们死不死与你无关!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也难受!”伍东堂堂一个汉子,说着说着眼圈真开始泛红!

“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老爹冷哼一声似乎还想骂两句,云舒拉住他,“爹,别说了!我看婶婶现不太好,我们…我们先下山去吧!”

云舒把老爹拉向门口,等出了院门,回头对邓氏道:“邓婶婶,我们会山下小镇住两天,你有事管来找我们,有了小静消息也记得通知我们一声啊!我们先走了!”

云舒拉着老爹下山,吴公明跟后面,老爹不满道:“云舒,你拉我做什么?志飞事儿还没说清楚了,我们不能走,万一待会儿他们又跑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回去守着!”

“爹,邓婶婶肚子不小了,哪能说走就走?志飞叔事儿她都告诉我了,你想知道什么管问我!”

“啊?真?那她……”

“哎呀,这不是说话地儿,走走,咱们下山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一行人回到山下,找来找去,小镇上就一家破破烂烂小客栈,里面共四间客房,其中一间还是大通铺,客栈掌柜是一对五十来岁夫妻,没有伙计。

云舒几人直接把三间独立客房全要了,又点了一大桌饭菜,这可高兴坏了掌柜夫妻,殷勤跑来跑去、端茶送水。

云舒吃着饭,看掌柜夫妻热情一旁叽叽喳喳说镇上趣事,她停下筷子玩笑道:“掌柜,你说这镇上人你都认识,镇里事儿你都知道,是不是真?”

掌柜立刻拍胸口保证:“小姐,小老儿从不夸口,不信您试试?”

“呵呵,好,我还真有个问题,听镇上人说,这镇子后山半山腰竹林里搬来对夫妻,看起来神神秘秘,你可知他们是何来历?”

“嘿嘿,小姐,这事儿您算是问对人了!”老掌柜看看门外,然后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小姐,不瞒你们说,那对男女根本不是夫妻!”

老爹和吴公明停下筷子,惊讶望着老掌柜,云舒道:“掌柜,听说那女已经有了身孕,他们又以夫君娘子相称,你为何说他们不是夫妻了?”

老掌柜嘿嘿一笑:“我敢如此肯定自有道理!”

“怎么讲?”老爹急道。

此时老掌柜却卖起关子来,云舒抿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个碎银子晃了晃,老掌柜立刻两眼发直,云舒笑道:“掌柜,我爱听稀奇故事,那对男女事儿,只要你说得好,这银子……就是你了!”

老掌柜盯着银子搓着手:“小姐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云舒将银子放桌角,笑眯眯望着他。老掌柜想了想,对老太太挥挥手道:“老太婆,咱们今天遇上贵客了,关门关门,待我跟客官们好好聊聊!”

老太太嘀咕几句,还是依言关了门,老掌柜笑呵呵拉条长凳坐下,一脸眉飞色舞说起邓氏和伍东事儿:“客官啊!小老儿说那两人不是真夫妻自然有凭有据:

一来,后山那竹林中破院老东家就是我们隔壁老张头儿,那院子空置了一两年都没卖出去。

那对男女刚来镇上时,就住我这小客栈,男人跟我打听附近可有院子卖,我就跟他推荐老张头儿院子,男人自个儿去看了一眼,回来二话不说,找老张头儿付了钱就搬了过去。啧啧,五两银子了!那破院子,平时能卖个三两银子就不错了!

二来,那对男女一住进去就极少出门,柴米油盐都是男人下山来买,女人基本不出门,即便要看大夫,也是男人把大夫请到家里去。而且,那男人每次下山都穿得严严实实,还戴个大斗笠,躲躲藏藏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

三来,那男人出手大方,每次买东西从来只用银子不用铜钱,拿了东西丢下银子就走,也不找零。他那么有钱,却跑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住破屋子、吃糙米咸菜,还带个大肚子女人!嘿,这种人不是逃犯就是干了见不得人事!

说起这个,我还特地让我县城开店儿子去县衙打听过,可惜官府通缉犯人里没他们!原本以为能抓个现行,领点儿赏钱,可惜了可惜了!……”

老掌柜一阵摇头叹气,似乎对伍东和邓氏不是逃犯非常遗憾!老太太过来上菜,听了此话嘀咕道:“你这老头子,越老越糊涂,那汉子若真是个杀人越货逃犯,你去报了官,让他知道了,咱们还有命啊?真是,一天就是钱钱钱,有命赚钱得有命花才行!”

“行了行了,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去做菜!”老掌柜不耐烦驱赶老太太,老太太嘀嘀咕咕念叨着走开。

老掌柜说话虽是猜测,却句句理,而且跟事实**不离十!没想到这僻静小镇上还有这等人物,他有如此眼光,窝这小镇上真是屈才了!

云舒道:“掌柜,照你说法,他们不是逃犯,也不是夫妻,那是什么?”

老掌柜来了劲儿,嘿嘿一笑:“依小老儿几十年经验,那对男女年纪不小,举止谈吐不像大富人家人……嘿嘿,他们肯定是对奸夫淫妇!”

老爹一拍桌子,愤怒道:“对,他们就是对奸夫淫妇!”

老掌柜顿了一下,看看老爹,眼中精光闪过,站起来道:“客官,莫非……你们是特地来找那对……”

云舒桌子底下扯扯老爹袖子,尴尬笑道:“不是不是!掌柜别误会,我爹为人正直,见不得别人干些伤风败俗之事,我们只是路过,顺便听听稀奇事而已!”

“哦?那……”

“掌柜,你这故事讲得不错,来,这银子归你了!麻烦再给我们上两盘小菜吧!”

“哎,好嘞!”老掌柜乐呵呵接了银子,匆匆往后院跑去。

☆、第五九零章 两手准备

云舒几人金牛镇小客栈里住了一宿,次日,他们早饭后回到房里商量邓氏之事。老爹昨晚多喝了两碗,回屋就睡下了,忘了问云舒邓氏昨天跟她说了些什么,今儿他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

云舒自然不会隐瞒,将从邓氏那里听来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老爹,不过说时候,她不自觉偶尔会帮邓氏说上几句好话。

老爹听完低头沉默,云舒一直留意着他表情,显然他周围气场比先前缓和了不少,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一提到邓氏和伍东就恨不得立刻抓他们回去受审一般。

半晌后,云舒道:“爹,邓婶婶事,您看……”

老爹沉吟良久,抬头道:“不管怎样,弟妹丢下志飞和小静不告而别就是不对。即便志飞不能…再有孩子,她也不该出去偷汉子,那伍东是男人话就不该来勾引弟妹,害得志飞一家家破人亡!”

云舒垂眉想了想,老爹话也不无道理,“爹,莫非你…还是想抓他们回去?”

“当然,犯了罪就要受审,做错了就要认错,他们必须回去给志飞一个交代!”

“可是……”云舒斟酌片刻,她虽然也赞同老爹看法,但却希望是邓氏自愿回去,这也是她昨天离开时告诉邓氏有事来山下找他们原因。

如果用强,一来邓氏有身孕,万一孩子出了问题,他们原本伸张正义做好事本意就被扭曲了,善良老爹一定会自责很长一段时间;二来那伍东肯定不乐意。别看他只有一人,当过多年山贼头子他岂是好惹?老爹和吴公明一起都未必制服得了他!

云舒把自己担忧说出来,老爹道:“怕什么,我们两个人还对付不了他?”

吴公明道:“水大叔。云舒…小姐说也有道理,我看…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待会儿他们自己就来了呢?”

“不行。万一他们不来反而跑了怎么办?我看我还是得去竹林外守着!”

“不行,爹!你去守着,那姓伍一看就知道咱们不相信他们,即便邓婶婶想来他都不会同意,你那样还不如直接冲进去抓人了!”

“那就冲进去抓人好了!”

“爹~~~”云舒拉长调子,老爹气哼哼偏开头。

三人沉默半晌,云舒道:“爹。要不这样吧,咱们做两手准备,一则我留客栈等待,万一邓婶婶来了,自愿跟我们回去。那再好不过;二则爹爹您回去找人,把志飞叔也带来,让他们夫妻见见面,当面把事情说清楚,您看可好?”

老爹想了想,站起来道:“好,我这就回去叫人!”

“等等,爹!你只要从咱们庄子里挑几个强壮帮工来就是,不要找水家村人。不要把这事儿说出去。志飞叔那里,你就说…是送他去个僻静地方修养好了!”

老爹皱眉:“哪有那么多讲究?叫村里人不是好,反正大家迟早要知道!”

“爹,你别说了!听我没错,难道你想让水家村人集体冲来把他们暴打一顿,然后抓回去浸猪笼?邓婶婶肚子里还有孩子了。三条人命,岂能儿戏?”

老爹怔愣一下,讪讪摸摸鼻子:“好吧,那我走了!”

云舒看着老爹出门,轻轻松口气,刚刚坐下,突然老爹又冲了回来,把云舒吓一跳:“怎么了,爹?”

老爹看看云舒,又看看吴公明,脸色阴沉对吴公明招招手:“你,出来!”

吴公愣了一下,当真就老老实实跟了出去,老爹道:“云舒,你先歇着,爹回去一趟,很就来,啊!”然后他拉着吴公明速出了客栈,云舒莫名其妙看看二人,耸耸肩,坐下、端起茶壶倒茶喝。

吴公明出去了至少两刻钟才回来,看他脸色平常,似乎隐隐还有些喜色,云舒奇道:“吴公子,我爹跟你说了什么?他没有为难你吧?”

吴公明笑呵呵直摆手:“没有没有,就说让我负责你安全!”

“安全?呵呵,这穷乡僻壤,人都见不着几个,谁还会对我图谋不轨不成?”

吴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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