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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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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春秀看老爹被逼得节节后退,赶紧拉拉云舒道:“云舒。别问了!这是别人家事,干爹怎会知道?背后说人闲话不好,坐下。小心别摔着了!”
老爹点头:“是啊是啊,我也不清楚,就听你三叔和你娘提过几句!”
云舒有些不甘心坐下,算算时间,现都四月中旬了,黄老太太和那个马老三年前就提了此事,还相互送了礼物。
听云霞那口气。似乎这事儿还没成,黄老太太还住刘家老房子里,周围人闲言碎语还一句不少,两位老人家日子很难过吧?也不知他们现还有来往没?要是就这么被些世俗礼仪给拆散了,真真可惜!
她思索一番道:“爹。其实…我觉得黄婆婆这亲事挺好,咱们水家不该反对!”
老爹皱眉:“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你三婶是咱们水家媳妇,又是黄婶子唯一养女,既然你三叔主动问了咱们,咱们自然应该……”
“咱们自然不该瞎掺合!原因有三:
其一,黄婆婆夫家姓刘不姓水;
其二,黄婆婆守寡多年,孤苦无依;
其三。三婶已经出嫁,黄婆婆当年把大半家产田地两次贴补给三婶做嫁妆,这些年又不停给三叔三婶家贴补。作为养母,黄婆婆做早就仁至义了!
反观三婶,大家都知道,她一直不喜欢这位养母。回娘家从来都是先回她亲娘家,偶尔去黄婆婆家看看而已,而且每次都是空手去、大包小包回!
还有云霞,三婶要云霞称呼养她十几年对她极好黄婆婆为黄外婆,而称呼自己亲娘为外婆,这种叫法感觉有些不想认黄婆婆似!黄婆婆心里肯定明白,她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找个可靠信得过人说说话,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老爹扶着下巴想了半天,微微点头:“你说也有些道理!其实开始时候我觉得也没什么,可你大姑他们都说不行,对咱们水家名声不好!你三叔三婶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哧~~~什么名声不名声?三婶要真爱自己名声,就该好好善待黄婆婆,人家养她十几年,又贴嫁妆又贴银钱,她知恩不报,反而教自己女儿疏远黄婆婆,这不是忘恩负义吗?爹,这可是您教我们,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忘恩负义!”
“这…这个……”老爹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春秀笑道:“云舒,我们知道你爱打抱不平,可这事儿不是干爹做得了主,你就少说几句吧!”
云舒想想也是,吐吐舌头抱歉道:“爹,您别往心里去啊,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不过,若是下次三叔大伯他们再说这事儿,你可别跟着瞎掺合,要不帮黄婆婆说几句好话也行,我觉得黄婆婆一把年纪了,挺不容易,咱们能帮就帮一把,您说是不是?”
老爹讷讷应诺,想了想道:“云舒,那你大伯家……”
云舒抽抽眼角,木讷老爹也有反应时候,春秀扑哧一笑:“云舒,我看大伯一家过得确实挺辛苦,要是能帮话咱们帮一把也没关系,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老爹高兴了:“是啊是啊,春秀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云舒撇撇嘴,看来老爹是铁了心要把这事儿办成了!她想了想道:“爹想怎么帮?”
“你大伯以前一直是做账房先生,我看咱们饭馆……”
“不行!饭馆虽是咱们家,但我跟杜叔早就有约先。饭馆里不用亲戚不用熟人,一切全凭本事人品;再说奇味斋现账房先生干好好,你用什么理由辞退人家?”
云舒早就知道老爹要提这个,她当然要毫不犹豫一口回绝。现除了果园,奇味斋是家里赚钱产业,别不说。就凭大伯母为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插手半点儿!
老爹讪讪道:“说得也是啊,那…那窑厂那边……”
“爹,你觉得杜川做得不好吗?窑厂账目一直是由他负责!”
“不是不是,他干得挺好,账目清楚、做事利落,你娘还时常夸他!”
“那就是了。大伯去了,咱们把杜川放哪儿?人家干得好好,你莫名插个账房进去,人家心里怎么想?”
老爹讪讪道:“这个倒是,其他…我们家果园……”
“爹。果园账目跟咱们家开销都是娘管,莫非你想让大伯来我们家当管家?”
“这个…这个……云舒啊,要不…你给想个位置?”
要就是这句话,云舒故作一本正经思考,老爹巴巴望着,春秀微微抿嘴。半晌后,云舒道:“爹,咱们庄园里活儿大伯愿意干么?”
“庄园里?什么活儿?”
“比如照顾果树,修枝埋肥浇水。巡夜看果园什么,去年就时常听于山大叔和庄大伯嘀咕人手不够,大伯若是愿意话,随时可以来啊!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爹皱眉想了想,摇头道:“不妥不妥,这样不是让你大伯给咱们家当伙计吗?我这个当弟弟怎能让大哥去干雇工干活儿!”
云舒抿抿嘴。心下嘀咕:他不当工人莫非还想当老板啊?
“爹,庄园里就这些活儿,您不也经常跟于大叔他们一起干?大伯要是来话,咱们给他工钱开高些,跟于大伯他们一样,还包吃包住不好吗?”
“不妥不妥,就算你大伯乐意,你大伯母也不会同意!云舒,你再想想其他!”
“其他……果园这边不行,窑厂那边都是脏活儿累活儿,他肯定不乐意,饭馆那边咱们不能辞了账房,不能赶走杜叔吧?”
“当然当然,那饭馆就是杜兄一手办起来,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他!”
“那就是了,掌柜账房都不能换,总不能让大伯去当厨子伙计吧?”
“当然,当厨子伙计还不如来咱们果园了!”
云舒眼珠一转:“爹,我去年城里买了几个铺面院子,原本打算用来卖果子,果子卖完再开食铺。不过那几个小铺才刚起步,账房先生要兼做伙计跑腿儿,每隔一日还要来奇味斋给杜叔报账,那活儿工钱虽高,却很累很折腾人,我想大伯可能做不来吧?”
老爹点头:“是啊,你大伯上次喝酒倒路边受了寒,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时常腰酸背痛、半身麻木,大夫说得好生养着,不能太累,干不得重活儿,咱们得给他找个轻省些差事!”
“啊?什么时候事?我怎么不知道,大伯没事吧?”这消息云舒倒是第一次听说。
“唉,就是去年年底事儿,你去了省城了自然不清楚。你大伯那晚领了工钱,多喝了些酒,一个人醉醺醺回来,半路摔了一跤,掉进水田里睡着了。
幸好半夜有人路过看见了,把他背去医馆,那时他半身已经没知觉了,大夫给他扎了针,嘱咐他好生休养,若是好不起来可能就要风瘫了!为这事儿你大伯家休养了两三个月,身体倒是慢慢好起来了,不过去丢了差事!”
原来如此,难怪先前见大伯觉得他走路说话都有点儿不同以往,感觉很僵硬,脸上是一点儿表情没有,兴许就是上次留下后遗症。
如此看来,自己还真该帮帮大伯,她认真想了想道:“对了,爹,咱们家西区那个酒坊早就整修好了,现暂时没开工,里面东西却很重要。正好那里差个看守之人,这活儿轻松自又有住地方,吃饭可以去奇味斋,您看让大伯去怎样?”
☆、第五七五章 世外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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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衡量一番,挑来挑去还是觉得让大伯去县城西区看守酒坊合适,一来这活儿轻省;二来住地方也不错,清静,出门方便;三来那边住着几个奇味斋伙计家属,可以互相照应,也有相互监督作用。
此事定下后,老爹脸上神色轻松了不少,马车下了大道,上了上山村道。云舒指着窗外道:“春秀姐,你看,前面那座山山顶就是咱们家果园了!山下有个砖窑厂也是我们家,这条路也是我们家修哦!”
春秀探出头去,兴致满满听云舒介绍。他们路过小杜村村口时,河沟里洗衣妇人纷纷站起来,笑呵呵跟云舒一家打招呼,春秀看外面热闹,想下去走走,云舒自然乐意,让马车停了,扶着春秀下车,老爹和小蝶几人也下来,车夫赶着空车先回。
云舒笑眯眯跟周围妇人孩子们一一打招呼,一虎头虎脑小男孩跑过来,拱手作揖:“云舒姐姐好,给云舒姐姐拜年!”
云舒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看向春秀,春秀立刻掏出个装满铜钱袋子递给她。她揉揉小男孩脑袋道:“鬼机灵,现都四月了,还拜年哪?诺,给你!姐姐补给你压岁钱!”小男孩喜滋滋拱手拜一下,接了铜钱便低头一二三四数起来。
其他孩子见状一窝蜂围上来,嚷着:“云舒姐姐好。给云舒姐姐拜年!”然后就巴巴望着她,没办法只能掏钱了!
云舒高兴,亲自给每个孩子数了十个铜板儿,直到钱袋儿都空了。突然发现先得钱那小男孩又来了。她故意虎着脸捏捏他脸蛋道:“鬼机灵,给了你你还来,怎么这么贪心啊你!小心我告诉你娘,让她打你屁股!”
小男孩摸摸屁股委屈道:“人家帮我弟弟要嘛!”
其他孩子听了也围上来:“云舒姐姐,我妹妹没来,我帮我妹妹要……”
一时间,村口热闹非凡,云舒把场几个人身上零钱都分光了才打发走这群小毛头,然后和老爹春秀几人一起缓缓往自家方向走。
春秀道:“云舒。没想到孩子们那么喜欢你!”
云舒耸耸肩:“他们哪儿是喜欢我啊,明明是喜欢我钱!”
春秀调笑道:“记得小时候,每次有这种机会。好像从来都少不了你啊!现好了,以前要了多少,现得双倍还回去了!”
小蝶道:“何止双倍啊,咱们近两千个铜钱都发光了!”
“呵呵,小蝶,回去让云舒再双倍补给你就是!”
云舒无所谓道:“补就补,反正现奇味斋上了道儿,窑厂收益也不错,去年果园也赚了好大一笔,我就勉为其难当回散财童子吧!”
“哦?咱们家吝啬云舒居然也要当散财童子了!那你打算拿多少银子出来散?”
云舒想了想。问老爹道:“爹,过年时候,娘有给工人们加工钱不?”
老爹沉吟片刻:“这个…过年时候我们都担心你,四处托人打听你去处,工钱是让各处管事发;除奇味斋外。果园和窑厂都放了一个月假。有没有另加,这个…还得问你娘!”
云舒知道老爹从来不管账。家里账册银钱都有固定存放位置,云舒自己有钥匙印信,打算待会儿回去查查,要是账上宽松论功行赏也未尝不可。
他们路过窑厂时,老窑叔和孙小虎、杜川都站门口迎接。见到这些熟面孔,云舒自然高兴,熟稔上前打了招呼,让小蝶把给他们准备礼物送上,又去窑厂里转了一圈才缓缓上山去。
春秀看到一路石梯和亭台楼阁,笑道:“云舒,这些东西都是你想出来?”
云舒得意道:“当然,怎样?像不像个世外桃源?”
“错,不是世外桃源,应该叫世外果园才对!”
四月山野树木嫩叶已经展开,嫩黄嫩黄颜色包裹住整个山体,各色野花满山都是,成群蜂蝶穿梭其间。微风一过,各种香气扑面而来,熏得云舒连打几个喷嚏!
云舒揉揉鼻子,四下看看,皱眉道:“要是这花只有香气没有花粉该多好啊?”
春秀笑道:“那怎么行?没有花粉,这蜂蝶就没了食物,世间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阿嚏~~~”又是几个喷嚏,老爹回头:“云舒,没事儿吧?莫不是受了风寒?”
云舒揉着鼻子摇头道:“没有!方才那喷嚏不是我打!”
“不是你……啊~~”春秀突然尖叫起来,众人吓了一跳,云舒回头,见体型庞大威风凛凛灰太狼正张着嘴含着舌头向这边跑来。
“啊~~狼!狼!…躲起来,云舒!”春秀叫喊之际,灰太狼已经终身一跃到了云舒身边,跳起来双脚搭云舒肩上,舔舔云舒脸颊,云舒乐得呵呵直笑,抱着狼头一阵亲热:“狼哥哥,好久不见,你又长大了不少啊!”
春秀吓得脸色发白,差点儿晕倒过去,幸好有小蝶和九娘扶着她,二人一边给她抚背顺气儿一边轻笑道:“春秀小姐别怕,那就是我们小姐跟您提过灰太狼,它个头大长得壮,看似像狼,其实是条狗,跟我们小姐像兄妹一样,可亲热了!”
云舒摸摸灰太狼脑袋道:“是啊,春秀姐,别怕,你不是一直想见它吗?来,给你们认识一下!灰太狼,这是我姐姐春秀,你以后得把她当我一样照顾,不许欺负她哦!春秀姐,来,你来摸摸它吧,以后你们就是好朋友了!”
春秀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她深呼吸几次,鼓足了勇气才伸出手,可就她即将碰到灰太狼脑袋那一刹那,突然上方一声响亮狼嚎传来。
这次云舒也被吓到了,她紧张四下张望,见山道上方二十米处巨石上,一头身体健壮、全身雪白大狼正虎视眈眈瞪着下方!
“啊~~小姐,真…真有狼,…跑!”九娘惊呼一声,全身发抖,春秀眼睛一翻混到过去,老爹赶紧四下寻找武器,云舒自己也脸色发白,一手紧紧抱着灰太狼脖子。
巨石上雪白大狼又是一声长长狼嚎,然后低头瞪着云舒,遭了,它…它盯上我了!云舒吓得全身僵硬,灰太狼动动身子,似乎想挣脱,云舒反应过来,拍拍灰太狼脑袋道:“狼哥哥,…把它赶走!”
灰太狼果然跑几步,几个跳跃借着山壁碎石就上了巨石,原本以为两头狼之间会有一场大战,可…会灰太狼上去居然缓缓走向白狼,它身上闻闻嗅嗅,又伸出舌头舔舔它鼻子、耳朵,貌似相当亲昵!
这是怎么回事?云舒怔愣之际,耳边响起吱吱吱声音,她回头一看,小狐狸何时到了自己肩膀上,那小家伙晃着尾巴吱吱吱开心得很,云舒皱眉:“小狐狸,怎么回事?”
小狐狸跳到路旁石凳上,一边吱吱吱叫着一边抱着肚子翻滚,任谁都看得出它嘲笑某人,云舒听它吱吱了半天才弄明白,她长长吐口气,捡块小石头砸过去,骂道:“该死小狐狸,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云舒,怎么回事?”老爹依然手握木棍,眼睛紧盯着上方两头大狼。
“爹,没事儿了,把棍子放了吧!那头白狼是灰太狼近找娘子,方才见我跟灰太狼亲热,它吃醋哩!”
众人怔愣半晌,九娘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蝶也乐道:“没想到灰太狼挺有本事,几个月不见,就带回这么漂亮个娘子!”
“是啊!它……春秀姐!,把春秀姐扶起来!”
云舒给春秀把了脉,还好,只是受了惊吓而已,这个见面礼似乎太重了些,她以后别有阴影吧?
几人七手八脚把她抬上山,庄大元、于山和管家娘子正带着一群人门口迎接,云舒跟大家打了招呼,让人把春秀抬回后院。大家一番嘘寒问暖下来,云舒甚为感动,请管家娘子中午多加几个菜作为感谢。
等春秀清醒后,云舒跟她好一番解释她才略微放心。午饭后,云舒带春秀参观自家果园,现正好果树开花季节,整个山头全是细碎繁复小白花,空气中花香带着股天天果味儿,闻起来异常舒服。
二人果树林间穿梭,时有开沟埋肥工人跟她们打招呼,云舒均是笑脸盈盈,叔叔伯伯称呼,似乎双方之间只是熟识乡邻,并非雇佣关系。
春秀慢慢跟后面,带着微笑四下打量,看得出她有些吃惊,多确实欢喜欣慰。二人一直爬到果园高处水池边,那里建了座八角亭,小蝶把带来软垫给垫上,又从食盒中取出茶水点心。
坐此处喝茶聊天,看下方一片繁花似锦,一直是云舒所期望事情。如今总算实现了,连春秀都回来了,前所未有幸福感盈满心头。
“春秀姐,喜欢这世外果园吗?”
春秀点头:“当然,如此美景,若能长久,夫复何求!”
☆、第五七六章 看望友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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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秀回家后,云舒天天带着她逛果园、去窑厂、走亲戚、串门子,又把九娘分到她身边贴身伺候,就是为了让她融入到这悠闲乐乡村生活中,希望她能跟自己一样,跟周围村民、小孩打成一片。
可惜这并不是件容易事儿,春秀毕竟皇宫大院里生活了十几年,即便她记忆没了,可这些年潜移默化养成身体习惯让她不自觉对任何人都礼仪周全、客客气气。
这习惯有好有坏,若是社交场合,别人会觉得此人很有修养、家境良好、值得来往;但乡下,自由散漫惯了乡野村民会觉得此人高贵不可接近,每每见到春秀都有像拜见达官贵人般下跪请安冲动!
唯有尚未懂事孩童见她面善,喜欢围着她姑姑长姑姑短叫。幸好春秀对此并不介意,每日跟孩童们玩也很开心。
现这园子里,她唯一不适应就是那对大狼,虽然云舒给她解释过很多次,理论上她能理解,可真正让她接近灰太狼,她还是会脸色发白、全身僵硬,试了多少次都没用!云舒原本打算让灰太狼每日守春秀身边,负责她安全,现看来要泡汤了!
况且,自从灰太狼找了头漂亮母狼后,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围着云舒打转,而是成日跟母狼耳鬓厮磨、玩闹嬉戏。有时甚至两三天不见影子!幸好少了玩伴儿小狐狸似乎挺喜欢春秀,每当她独处时就喜欢蹲她身边,这可能也与春秀泡了一手好茶有关。
果园埋完肥后,天气渐热。该是农人们收麦子移栽甘薯苗季节了,按惯例果园、窑厂和院子里帮忙帮工村民们都要回家农忙,连带着附近孩子们也要跟着爹娘跑腿儿当小工。帮工们一走。山上顿时安静了许多,连云舒有时都觉得太冷清。
她想来想去,突然想起自家这些年山下村子陆陆续续买了些地,七七八八加起来旱地、水田各有三四十亩吧!那地平时都是租给村里人种,反正现闲来无事,不如下山去看看,顺便体验体验种地日子。
云舒把这事儿跟老爹和春秀一提。二人满心欢喜,老爹甚至立马就要扛锄头下山,而那时已近傍晚,太阳都落山了,大家都笑说老爹是闲得发慌。后大家商量决定。就去种水家村老房子后山那几亩自家开垦出来荒地,顺便跟大伯说说当差事儿。
次日一大早,大家吃了饭,换上粗布衣裳带了工具和各种必需品便出发了。老爹扛着锄头前领队,云舒、春秀、小蝶和九娘几人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列队后,听闻消息孙小虎和庄小军也来凑热闹,二人落后压阵。
一行人说说笑笑、嘻嘻哈哈,特别是那几个豆蔻年华少女,即便衣着普通、毫无装饰。依然美得不同寻常,如此一串,自然引得路边劳作之人纷纷起身行注目礼,有熟识自然少不了热情招呼一番。
他们一路走到水家村,老爹先去看了看自家水田,田里秧苗已经由之前嫩黄变成嫩绿。叶片也多了两张,看似长势不错。老爹道:“但愿今年风调雨顺,大家都能收些谷子,好好过个安稳年!”
云舒安慰道:“爹爹放心,几年前那么难过日子大家都捱过来了,以后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之前一直说去作坊院子走访,却因莫名被大伯孙子咬了一口而耽搁了,修养了这么些天,云舒手还没全好了。趁着这次下山机会,云舒把东西礼物都带来了,打算顺路去作坊院子看看。
一行人进了大院,先去周伯娘家,那时周伯娘正家里做饭,见了云舒便笑盈盈端了凳子出来招呼。现是农忙,云舒也没打算多留,就送个礼问候问候,看看他们身体如何即可。
周伯娘是当年自家困难时候帮过忙人家之一,云舒一直记着了,每年都要给她送礼拜年。十几年下来,这位老人家一如既往精干勤,只是头发从全黑变成花白到现全白,身形由挺拔健壮变得瘦削佝偻,不过印象中那慈祥笑容依然不变。
云舒和老爹跟她闲聊了一会儿,又把春秀介绍给她,当问起她儿孙如何时,周伯娘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此时正好周伯娘二媳妇志亮媳妇背着一背篓甘薯藤子回来,她见到院中众人时怔愣一下,云舒站起来,笑眯眯叫了声二婶,志亮媳妇扯扯嘴角牵强笑笑,敷衍几句便将背篓放门口进屋去了,完全没有跟她婆婆打招呼意思。
云舒几人面面相觑,周伯娘笑呵呵站起来:“志诚、云舒,那个…我锅里还烧着水…”
云舒赶紧站起来:“周奶奶去忙就是,我们去小静家看看!”
本打算回屋周伯娘停下来,四下看看,将云舒拉到一旁,小声道:“云舒啊,那个…你邓家婶子这几天不家,我看…你还是等下次,你邓婶子回来再说吧!”
云舒看周伯娘神秘兮兮样子,想了想道:“周奶奶,是不是邓婶子跟志飞叔叔吵架了?小静家吗?”
“这个……小静倒是,只是那丫头…唉!算了,你们两家一直走得近,去看看也好!可惜顺老弟和志飞都是福薄……”
云舒没怎么明白周伯娘意思,不过几个月没来,总觉得这大院子气氛跟以往完全不同!以前任何时候来,这院子都很热闹,人们也很热情,这热闹虽然也包括偶尔吵架打架说闲话,但比起现这冷清沉闷压抑气氛来,似乎还是以前好得多!
莫不是这几个月间作坊院子出了什么事?或者只是农忙时节大家都下地了,没人所以不热闹?但愿是后者吧!
云舒别过周伯娘,和老爹一起往水志飞家去,云舒看四下无人,拉着老爹小声道:“爹,近…作坊院子出过什么大事么?”
“大事?什么大事?”老爹一脸茫然。
“那个…你不觉得这院子跟以往有些不同?”
老爹四下看看,“没什么不同啊,哦,好像院门口那三颗桃树死了!啧啧,可惜了,那可是当年你爹我吐一颗桃核儿发芽长成桃树,没想到一眨眼就过了二三十年了,唉!时间过得真啊!”
云舒抽抽眼角,老爹年纪轻轻就开始悲春伤秋了,况且他说话跟自己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他们转过几间斜搭牛棚,这边就是水志飞几兄弟家了。
几人站晾晒场正中,四下看看,见水志飞家大门紧闭,好像没人,云舒试着喊了几声:“志飞叔、邓婶婶、小静……”
老爹也喊了几嗓子,水志飞家依然没有动静儿,倒是旁边水志川家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三四岁小男孩出来,视线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后停老爹身上:“二伯!”
老爹笑呵呵上前,一把抱起孩子,“哎,小宝还认得二伯啊?”
男孩乖巧点头:“认得!二伯,您找三叔吗?”
“是啊,小宝知道你三叔上哪儿去了吗?”
小男孩偏头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云舒拿了盒糕点打开递过去:“小宝好,我是你云舒姐姐,你知道你三婶和小静姐姐上哪儿去了吗?”
小男孩见了糕点自然高兴,不过却有些犹豫要不要拿,云舒将糕点塞他手上,笑眯眯道:“小宝啊,告诉姐姐,你有没有看见你三叔、三婶和小静姐姐出门?”
小男孩看看糕点又看看云舒,想了想道:“姐姐,我娘不让我告诉别人,三婶跟三叔吵架回老奶奶家了!她要小静姐姐也去,小静姐姐不去,方才跟顺爷爷下地去了,今天还没见三叔出来了!”
云舒哑然失笑,捏捏他脸蛋儿道:“好,小宝没告诉别人,我们都没听见,吃吧!”
老爹放下小宝,看看水志飞家,皱眉道:“也不知志飞老弟不家?莫不是也下地去了?云舒啊,要不…咱们再等等?”
云舒同意,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很,便见小宝他爹娘水志川夫妻回来了,二人见了云舒一家有些惊讶,立刻放了东西热情招呼,云舒把准备礼物送上,问起水志飞家情况。
水志川这个当了三十年光棍男人一生叹息:“唉!原本以为我这辈子命薄,懵懵懂懂混过一辈子就完,谁知三弟比我福薄,人这一辈子还真难说啊!”
云舒几人惊讶面面相觑,老爹道:“志川兄弟为何这么说?莫非志飞出了什么事?”
“唉!两个月前,隔壁村张老财家说要修石梯,需要不少条石,附近几个村招石匠。他们开工钱不错,村里壮汉能去都去了,我和志飞也去了,不过我们不是石匠,只能干些力气活儿。
大半个月前,我家插秧没去,就三弟一个人去。他早上走时还好好,半上午就有人来传话,说三弟被坡上滑下条石砸中了,叫我们去领人!
我和顺叔赶到时,三弟躺地上,脸色白得吓人,身上血淋淋一片,腿上几乎成了肉酱,连大腿骨都断了!”
“啊!怎会这样?志飞他现何处?”
☆、第五七八章 救助
院子里一片寂静,大家惊讶望着那个白白胖胖、满脸泪水少女,每每接触到她愤恨视线,都有些心虚垂眼转头。
众人静立半晌,外围妇人开始悄悄溜走,不过没走几步,那若有若无议论声就飘了过来:“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那姓邓平时看着老实巴交,关键时刻居然……”
“可不是,那女人真够狠心,丢下一家子老弱病残,还把救命钱都卷走了,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哦!唉!”
众人缓缓散去,那交头接耳议论自然不可避免,有惋惜、有咒骂、有同情、有可怜,当然其中也不乏幸灾乐祸看热闹。小静捏紧拳头狠狠瞪着闲话妇人们,好似恨不得变成只老虎扑上去把那群人撕烂吃掉一般!
对于这样结果,云舒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印象中水志飞和邓氏一直是村里难得模范夫妻。二人成亲十几年,上哪儿都是成双入对,邓氏做饭水志飞摘菜洗碗;邓氏洗衣服,水志飞蹲一旁陪她说笑;邓氏生下小静后不能再生,别人劝水志飞休了邓氏,要不花些钱借种也好,可水志飞却坚持说有个女儿就足够了!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他们恩爱让村中妇人眼红不已,即便有人嘴上说着这对夫妻就会做样子,关了门还不知道怎样,说不定一出事儿散得就是他们云云。
云舒相信说这话人绝对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里并非真希望他们就这么散了!可事实了!后事实却是水志飞伤残一个月不到,得了三十两赔偿金没几天之后。邓氏居然跟水志飞大吵一架,卷了银钱就跑了!
云舒心里堵得慌,模范夫妻怎会如此收场?十几年夫妻啊,就算村里天天打架吵架夫妻也未必会做得这么绝。可邓氏偏偏就这么做了!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现,水志飞家就剩三口人。年过五十老鳏夫顺叔,身体残缺水志飞,被宠惯了什么都不会做十三岁少女水云静。
顺叔常年身体不好,即便不吃药也不能干重活儿;水志飞伤口还没结痂,要康复站起来至少需要大半年时间,这期间肯定需要不少银钱;万事不懂小静真能撑起这个家?
“静…静儿…静儿……”云舒听到淡淡沙哑声音,她低头一看。见水志飞微微睁眼,眼角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苍白嘴唇微微蠕动:“静…静儿……”
还愤怒中小静没有听到,云舒拉拉她,轻声唤道:“小静。你爹叫你了!”
小静低头,见水志飞果然醒了,还颤巍巍向她伸手。她噗通一下跪到矮榻边,抱着水志飞手哇一声大哭出来。水志飞费力气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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