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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兽之如意狼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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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荷言转身去洗手,下意识的看了眼放在角落的瓦楞纸箱。
“今儿上午,我喂小猫的时候,它愣是不喝,一直在纸箱里扑腾,这不伤得是它的前爪嘛,它就立起后面两条腿,扒着箱沿,拼了小命也要出来。”
“为什么呀?纸箱里不舒服?”
“不是,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它要干嘛,只好把它拎出来放到地上,结果它自己爬着去了浴室……”
小奶猫悄悄在纸箱里,把头埋在自己腹部的毛里,不想听自己的丢人事迹。
“浴室?”荷言惊讶反问。
“是啊,然后它就对着马桶喵喵叫个不停,后来我才知道,它是想方便了,本来还以为它是小野猫,没想到这么有家教,笑死我了哈哈……”
荷言也跟着笑起来,这小猫真是可爱的紧。
国庆的长假,有人窝在家里混吃等死,比如荷言,也有人外出办事顺便旅游,比如叶卿。
到售票厅去买了票,长假期间人多的恨不得叠罗汉,却也正是趁乱做些什么的好机会。
叶卿戴了一顶鸭舌帽,遮住了大半的脸,买完票之后先去物检,之后就去了候车厅。
他这次是去东南亚某个时不时爆发动乱的小国看望义父,每次出远门都会有人盯梢,所以这次选了人多容易混淆视线的火车作为交通工具。
几个保镖巧妙的跟着他,不远不近,各自乔装。
叶卿身边坐着的某人不住的碎碎念:“局长肯定是喝海水长大的,竟然连家事都要管,我就是不去看她怎样,哼……”
不想听从局长命令出国去看那女人,父亲去世时她又在哪!局长偏偏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人,随便跟他哭诉几句就坐不住了,非得让他出国看看自己的母亲。
逼的他快要抓狂,只得逃到这火车站准备搭车随便去个地方躲一躲。
叶卿瞥了他一眼,这样的兆瑞是他不曾见到的。
眉头紧锁,嘴里念念叨叨,低着头在手机上摁来摁去没有章法,显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人在他面前总是无忧无虑的,阳光而温暖,虽然年纪和他一样大,却总是一副大哥哥的姿态照顾着他。
却也忘了,他也是个人,会烦恼会受伤的人。
伸手把帽沿压得更低,叶卿不着痕迹的安静坐着,与身旁的人形同陌路。
令叶卿没想到的是,不仅在候车厅坐在一起,等车到了,检票上列车,循着火车票找到车厢和座位号坐下之后,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竟还是兆瑞!
算了,反正他也认不出自己,叶卿把头转向窗外,靠在椅背上看风景。
行了大约有十几分钟,耳机里有声音传来,叶卿听了几秒钟,脸色变了几变。
保镖:“报告少爷,车上有炸弹,少爷请提早下车吧。”
车厢里声音嘈杂,叶卿和兆瑞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
他压低声音,伸手捂住嘴,询问道:“在哪?”
……
可以不管这车上的人的死活的,但在发现兆瑞和他同坐一列车之后,这想法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
带来的保镖中,没有会拆弹的,而且据保镖说,离着爆炸的时间还有大概五六分钟。
如果叫警察以及拆弹专家来,恐怕什么都晚了。
兆瑞的身手很不错,不然就凭一把枪就把他制住的人可不多,身份目前依然不知晓,叶卿抬手捏住帽沿,快速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摘下了帽子。
他戳戳兆瑞的胳膊,对方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眼里还带着几分茫然。
看到是他时,显然也吃惊不小。
叶卿身子靠过来,附在他耳边道:“帮个忙吧。”
☆、【082】 许你59秒
炸弹被放在列车上某节车厢的厕所里。
保镖完全是无意中发现的,他们和常人不同的是心思极致细腻,再细微的角落也会成为仔细勘察的对象。
叶卿把厕所门反锁,经常有男人结伴来这里吸烟,所以他俩倒是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保镖按照叶卿的指示暂时撤离这里,兆瑞蹲下来,看着保镖们拆下来的炸弹,此时它正放在门后的角落里。
红艳的数字闪烁着,已经到了04:36,端详了半天,兆瑞才挠挠头道:“其实我对这个也不是很在行。”
危难关头,已经顾不得计较过去的私人恩怨,兆瑞知道事关重大,要是炸弹真的爆炸,那牺牲的人绝对不止一两个。
时间眨眼就到了03:16,叶卿瞄了他一眼:“你不是很有本事的么?”
“你太高估我了,不过……”兆瑞用手指分开一根根颜色不一的线道:“这些线里,肯定有一条是可以阻止炸弹爆炸的。”
一共六根线,两根红色,两根黄色,两根绿色。
“废话,我也知道。”两人倒是都镇定的要命,兆瑞亮出一把小刀,这是挂在钥匙串上的,平时顶多用来切切水果,但比真正的水果刀小很多倍。
“你知道是哪条?”
“连拆我都不会拆,怎么可能知道是哪条。”兆瑞在炸弹上比划着,时间到了02:01。
叶卿抿紧唇,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可他就是迈不开步子。
对方却忽然释然一笑:“若真能和你一起葬在这,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我不懂,你到底是为何喜欢我。”
危险迫在眉睫,两人却破天荒的说起别的话题。
“我也不懂,也许是你太漂亮又太冷淡,或许是你伪装的冷淡下的情深如许,也或许是别的什么,但你值得。”
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味道,厕所里亦然。
但当这人走近了,鼻端只剩下淡淡的清香。
高岭之花,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拼了命的。
红色数字变为00:59,而兆瑞还没有要下手的意思。
拆弹专家拆弹之后经常是全身虚脱,满头冷汗,拆弹之前更是精神紧绷,唯恐出一点差错。
但兆瑞明显是个非专业的,表情轻松的让人怀疑那个滴答作响的东西其实就是个炸弹造型的闹钟。
叶卿闭了闭眼睛,那段日子一直在梦里记起,但往往以兆瑞远去的背影收尾,无论他怎么喊,怎么追,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不见,徒留他一人在那荒芜虚幻的无尽空间。
每次都惊醒他才罢休。
59秒开始倒计时时,叶卿开口道:“如果有所谓的来生,我希望先遇到的人,是你。”
58、57、56、55、54……一秒秒在寂静中流逝。
兆瑞闻言,受宠若惊的一笑:“你这样说,会害我根本没有要阻止炸弹爆炸的欲望哦~”说着,轻轻挑起其中一条线,用锋利的小刀用力挑断。
轰——!!!
预想中的爆炸声没有传来,叶卿睁开眼睛,炸弹上的数字停在00:01。
好可惜,没有爆炸。
兆瑞的表情明明是在说着这个,但从他还在滴血的指尖来看,似乎心口不一的样子……
叶卿打开窗户,把炸弹用力扔了出去,与此同时,外面有人敲门要进来上厕所。
兆瑞欲上前开门,没想到的是,叶卿顷刻发力攀住他的肩膀狠狠在他唇上嘬了一口。
声音很是响亮,但愿外面的人没听到。
随后叶卿打开门,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兆瑞怔愣在原地,被进来上厕所的人赶了出去。
这些日子积压在心头的不郁,被抛弃和欺骗的愤怒伤感,似乎都通过这不算吻的一吻全部被那人吸走。
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段时间故意从他身边走过而不看他一眼,以为这样他就会心里难过、愧疚,从而得到些微报复的快感。
也想做出更过分的,但终究舍不得刻意去伤害这人。
刚才,的确有那么几秒,他在质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但听了叶卿的话之后,发现自己无论是选对还是选错,都不亏。
甚至选错还额外有奖励,希望先遇到他?呵,这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啊?
如果不是的话,他很不介意去他房间里再放个炸弹!
小奶猫和荆南新一样,是闯祸体质。
它的爪子好的很快,虽跑跳不行,但用三条腿爬来爬去已经不成问题。
放在角落的小四方桌上桌布一垂到地,小奶猫爬过去,咬着桌布角玩。
咬着咬着,小桌子上的东西被拖了下来,啪嗒一声掉在小奶猫身上,把它整个儿盖了起来。
而荷言,还在跟着荆南新学电脑。
“任务管理器!不是跟你说了有关不掉的软件就戳任务管理器嘛,就下面那个,右键一下,右键啊喂!”
好好一个时而冷酷时而儒雅的医生,硬生生被逼成咆哮体。
盖住小奶猫的东西不重,猫儿很快从里面爬出来,发现盖住自己的罪魁祸首是一份不算厚的报纸。
因为江英魅爱看报,所以荷言天天得出去买一份,这大概是今天还没看的,看完的都让荷言给捆起来准备去卖钱了。
小奶猫踩着报纸,饶有兴味的看着。
财经版面的大字标题引起了它的注意:洛氏新当家卖神秘,深居闺中仍执掌大局。
喵了个咪的!
小奶猫似乎对这标题很不忿,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没继续看下去,在标题处散了一泡尿就爬去别的地方玩了。
晚饭时候荆南新才发现报纸上那一滩已经干涸的不明物体,没敢翻看,直接夹进荷言攒起的一小堆旧报纸里。
所以也没看到,报道江棋重病入院命在旦夕的消息。
天气渐渐冷了,荆南新感受着尽管关上门窗依然时不时刮进来的小风儿,长叹了一句:“年糕啊……”
年糕?荷言摘掉围裙坐下来,“这还没过年呢,馋啦?”
“有点儿,其实我有个外号就叫年糕,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我妈给我做的炒年糕了,蘸着白糖,趁着热乎的时候吃,特香!”
在荷言家里住的这短短几天,就给了他很浓厚的家的味道,荷言人没架子,会做家务,生活虽没多大起伏刺激,却恬淡而温馨。
更重要的是,还挺养眼。
☆、【083】 恨已成瘾
“年糕是有时令的,现在估计买不到,想吃也没办法咯,忍着吧。”
拾起筷子吃饭,荷言随口说着,没看到对面男人笑得温柔的样子:
“哎,我有点嫉妒以后要跟你生活的人了,持家型的好男人可不多了,稀有物种需要特别保护啊,话说你到底是不是有男人了?”
荷言把嘴里的蘑菇咬的咯吱咯吱响,闷声道:“没有,你想太多了吧,再说,难道不是应该问有没有女朋友?”
荆南新喝了口水,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新的,但荷言当初拿给他的衣服明显比荷言的身量大很多,又是男士款式,还敢说没男人?
“算了,不为难你了,好像明天你就要上学了,我也不能一直住你这儿白吃白喝,我想,我是时候该走了。”
桌子上是不算丰富但绝对美味的饭菜,每顿饭都是如此。
荆南新和妻子生活的时候,过的便是这种恬淡自然又温馨的生活。
他以为自己能一直过下去,最终被人打碎这美梦。
再次重温这种感觉,已经不敢奢求能得到更多。
在江英魅面前,他可以聪明的藏起自己怨憎恨的心,伪装的乖戾,偶尔怯懦和不知所措。
在荷言面前,他却可以随意与他打闹不必担心会翻脸,说自己最想说的话,什么情绪都可写在脸上。
同是江家人,差别大的让他匪夷所思的地步。
如果说江英魅的爱是浓烈欲摧,那荷言的爱,便一定是细水长流。
前者像一根缰绳,想把一个人的所有意念捆绑至死,后者却令人如沐春风。
察觉到他的负面情绪,荷言抿了抿油腻腻的嘴,道:“可以再住几天的嘛,我又没说要收你房费,再说了,猫你不养了么,你走了,它怎么办?我可绝对不会养它的!”
小猫郁闷的在瓦楞纸箱里挠海绵。
它悲伤的想,看来长得再可爱也不一定在哪都受宠。
“可我怕会连累你……”
荷言免费送他一个白眼:“要连累早连累了,也不知道谁一把把我拉臭水沟里不带犹豫的,现在假好心什么,再住几天吧,想好去哪之后再走。”
“嗯,也好,那时候不是情况紧急嘛,想着死也要拉个垫底儿的……”
“去死吧你!”
“哈哈……”
次日,十月八号,小长假结束开学的日子,可荷言家的门口却早早停了一辆车。
江一零戴着墨镜下车,手里拎着一个包装袋,敲了门之后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慢慢抽着。
荷言揉着眼睛开门,衣服穿的乱七八糟,荆南新则警觉的再次跑到浴室里躲着去了,犹如惊弓之鸟。
他是从未停止过对某人的悔恨,怨念以及深恶痛绝还有害怕。
“江一零?你怎么会来?”太阳还没升起,空气的阴冷让荷言打了好几个寒颤。
“父亲去世了,我来接你去参加葬礼。”
荷言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不是……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几天前还来这里找我!那个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啊!你骗我是不是,是不是!”
还氤氲着几分慵懒的眸子霎时清醒,荷言情绪激动起来,他不敢相信,那个还在说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他的老男人,就这么……没了?
嘴里说的是不相信,眼角却有泪水不断滑下,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没养过自己是真,但若不是这个老男人,也不会有自己也是真。
“别急着哭,我来,除了接你,还是要提醒你一件事,这葬礼不只是为了送父亲一程,也是江家家主之位更新换代的时候,到时候,大哥也会来。”
尽管戴着墨镜,江一零的眼神却是一本正经,鹰一般犀利,“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荷言用袖子胡乱擦了眼泪,灼灼逼人的看着他:“想好了。”
大户人家孩子多未必是好事,有时也是祸端的起始,遗产也始终灿烂的可以让本是同根生的亲兄弟急着相煎。
江英魅之前是没找过他的麻烦,但不代表他没那个心,而且从荆南新这里可以得知,那个男人的心狠手辣非常人可及,若让江家落到他的手中,那无疑是把肥肉送到狐狸嘴边,你说狐狸能不吃吗?
“很好,到时候可别让我为选择帮你而后悔。”江一零弹弹烟灰,滚烫的温度随风湮灭。
“你为什么不想得到这个位子?”
江家无好人,江一零为何一直都是一副对这个位子没有任何兴趣的样子?
“呵……这个位子于我来说,可有可无,我不想因为任何理由逼着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但也不想它落到大哥手里,你懂?”
江一零有着自己的产业,不缺钱,而且对于江棋从小对他寥寥无几的疼爱来讲,江家对他而言的重要性,如同那廉价的父爱。
“懂……等我一下,我去洗漱,学校那边……”
“我已经派人过去请假了,对了,衣服给你。”
“谢谢。”荷言接过衣服,葬礼不能随便穿,江一零做事当真是面面俱到。
趁着洗漱的功夫把事情简单和荆南新说了一遍,荆南新表示他会好好看家和猫的,并让他节哀顺变。
换好衣服,随江一零驱车开往江家。
黑色的衣服衬得荷言脸色愈发的白,江棋曾经对他说过的,不多的话,此时渐渐平缓落地,如一条溪水般,淙淙流淌在心头,每一滴水珠的话语都浸了冰冷刺痛的温度,清清晰晰。
小敛,报丧都已过去,到达时候江家里里外外具是人,江棋在黑白两道的影响力都是巨大的,不少人带着礼品,礼金,挽联或花圈等前来参加葬礼。
停好车之后,江一零领着他迈进大门,站在门口的江英魅也是一身黑衣,狷狂邪肆,见到他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大敛很快开始,荷言有幸见到了江棋最后一面。
老男人安详的像是睡着了般,紧闭着双眸,被人轻轻小心的抬到铺有褥子的棺材,盖上被子。
他努力用舌头顶住上颚不出声,任由泪水再次决堤。
☆、【084】 被打只能说爽
封棺之后,便是出殡和下葬。
肃穆庄严的陵园黑色与白色成片,那个被江棋嘱咐过的律师,也带着保险箱出现在现场,有江棋派给他的特殊保镖严密保护着。
下葬完毕之后,没有一人离开,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不冷不热的阳光洒在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葬礼结束后,律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保险箱,拿出江棋的遗嘱。
“……在我死后,将江家所有财产,以及**企业所有在我名义下的股份,都将转移到江荷言名下。
所有移交给江荷言手下的权力,在我死后,即时生效。
本遗嘱由龙衍监督执行。
立遗嘱人:江棋。”
律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念完,江英魅的眼神在听到龙衍的名字时,闪烁了一下。
“我不服,”他慢悠悠的开口,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几步之遥的荷言,冷笑一声,“一个私生子,妄图得到江家所有的财产,那置我这个亲生的大儿子于何地?”
江一零毫无表情道:“大哥,这是父亲亲自立下的遗嘱,莫非你想违逆父亲?”
“瞧二弟这话说的,我怎么会违逆父亲呢,只是父亲太不公平,我心有不甘而已,难道你就甘心吗?在场的都说说,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得到江家的一切,合理吗?”
在场的有很多江棋生前的合作伙伴,老友之类的,的确没有听说过江棋还有第三个儿子。
身后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对着荷言指指点点。
荷言不惊不扰的看着江英魅,不怒亦没有反驳什么,他冷静道:“那遗嘱已经是这么写了,你又不服,那你是要怎样?”
说穿了,江英魅就是要荷言拱手把江家家主之位让给他,连同这笔遗产。
这狐狸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他直直盯着荷言:“你知道该怎么做。”
整个陵园那么大,除了参加这场葬礼的人,没有一个外人,气氛诡秘。
看来已经被江英魅控制住了,若他不答应,当着大家的面妥协,今天估计谁也走不出这个陵园去。
荷言越过眼前狡诈的男人,看着这一片片的墓碑林立。
死了的人终于可以摆脱这恼人的世俗,不必再苦心孤诣的去算计防备,真好啊……
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受罪。
逆境环绕,碎碎的阳光落入眼中,美丽璀璨,少年单薄的身子似不堪一击,却又给人某种期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遗嘱已经生效,从今天起,我江荷言就是江家的家主,若有人想违抗,那么江家将停止和他的合作及生意往来。”
江英魅惊异的看着他,不知死活的小子!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太阳穴,江一零带来的几个保镖也在和江英魅的人对峙着。
就在此时,枪响!
几个手下踉跄着跑进来,附到江英魅耳边说着什么,江英魅扭头看向陵园入口处。
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健步走在最前,似笑非笑的走过来,先给了荷言一个大大的拥抱。
随后转过身,对着江英魅道:“本来是来参加江老的葬礼,结果有点事给耽搁了,没想到外面还有人严加把守不让进,结果好像差点错过好戏,好久不见啊,江英魅。”
荷言还有点懵,这龙衍……不就是那个老大少么?自己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啦?
阿原嘴里那个黑山老妖,被他老婆注射毒品的……龙大少!
江英魅脸色难看起来:“这是我们江家的家务事,龙少插手似乎不合规矩吧。”
“规矩?”龙衍双手插在风衣的衣兜里,轻笑,“你想违反遗嘱难道就是规矩了么,别忘了,我是这遗嘱的监督执行人,江大少,你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了,以强欺弱,有点过分了吧,私生子不是儿子啊,都是一个爹,你弟弟还能自己选择谁做娘?”
江英魅似乎很是忌惮龙衍,对于如此轻佻的话语,倒没有反驳什么,却明显也没有退让的打算。
让江荷言做家主?笑话!江家财产他可以不稀罕,但江家的人脉却是四通八达,做了家主之后得到的人脉就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
他想更强,就必须得到这个位子!
而龙衍的名声他也听说过,虽正面没交锋过,但龙衍是个不能随便惹的家伙是肯定的。
这么说吧,他江英魅打人,被打的人会恨他,而他龙衍打人,被打的人却只能说爽,手段可见一斑。
“我知道你不服,但这位子必须是荷言的,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他。”
龙衍挥挥手,两个手下扭着一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江英魅瞳孔瞬间收缩!
荆南新被人反绑住手腕,嘴上贴着黑胶布,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米色毛衣,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
荷言也是一惊!他不是让这货在家看家吗,怎么又被龙衍给抓了来?!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你派人去接,结果这人却落到我的手里,是吧,”龙衍很满意对方的反应,继续道,“因为你的人,被我干掉了,和荷言斗,就是和我斗,你确定要继续?”
江英魅恨恨瞪着他,又看看他身旁垂着头的荆南新,最终还是做出退让:“把人放了,我走。”
“不行,大少爷,别跟我玩这套,你要在此发誓,以后不得对荷言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不得觊觎江家家主之位,乖乖滚出国去过自己的日子,不得踏入国内一步!”
除后患,就要用一个永绝后患的办法,江英魅暧昧的说他走,可不代表他就此放手不再回来。
眼见江英魅左右不定的样子,龙衍给了手下一个眼色,瞬间一道匕首扎进荆南新的腹部。
荆南新闷哼一声,血色快速渗透毛衣,周围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那匕首抽出之后还欲再扎,被江英魅厉声喝止住:“够了!我发誓,从此以后不再踏足国内一步,不再觊觎江家家主之位,不再对江荷言有任何不利的举动!如违此誓,随便你处置!这回可以放人了吧!”
“大少爷真是爽快,记得说到做到,把人放了吧。”
☆、【085】 缘灭缘又起
江英魅带着荆南新离开,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龙衍回头看向还满是迷惑的荷言,微微一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不表示表示?”
“啊?”荷言回神,“请、请你吃饭行不?”
“那走吧,正好饿了。”伸手揽住荷言的肩膀,往陵园外走去,等于把剩下的事全交给了江一零处理。
江一零望了龙衍的背影一眼,这人……和父亲又是什么关系?为何父亲会选他做遗嘱监督执行人?又为什么会如此帮荷言?
随即又收回目光,荷言的贵人还真是够多的,不过江家的家主,可没那么好当。
他江一零,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路上龙衍什么都不说,加深了从荷言心底汩汩冒出的疑问。
可龙衍的气势太强,就算不说话也不敢轻易和他搭话,修长的腿交叠着,侧脸有着异常俊毅的轮廓,此时正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睛。
早就察觉到荷言的视线了,可荷言什么都不问,他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望。
见了这么多次面,这个小家伙还是没有记起自己是谁么?
车子驶到荷言家的门口,荷言惊讶道:“不去饭店吃么?”
“你有钱么?哦,对了,我忘记你现在是江家当家人了,不过这势利的也太快了吧!”开玩笑的说着,龙衍跟以前判若两人,不再那么气场逼人到让人冷汗涔涔的地步。
“不是……我是怕你嫌弃。”
“怎么会呢,江大当家,你亲手做的饭,以后能有福分吃的人可不多。”
荷言苦笑:“什么大当家,我可是一无是处,请进吧。”
下车亲自为龙衍打开车门,把人请进屋之后先去泡了茶,荷言问出了盘踞心中的第一个问题:“荆南新为什么会被你抓走?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到底是自己的朋友,虽然当时形势所迫,但看到荆南新受伤,他还是心有余悸却又无能为力。
权力和势力,第一次感受这些本来不屑的东西的厉害。
“其实在你被江一零带走之后,我紧跟着就来到这里,结果碰到江英魅派来的人。”
那天那个安装玻璃的工人,就是江英魅手下的人。
江英魅的确不会想到荆南新会逃到荷言的家里躲着,因为那人是来调查荷言的,只是碰巧看到荆南新而已。
两派人马相遇,显然有老大撑着的这派比较强势,龙衍很绅士的跟荆南新表达了他想要帮荷言的想法,并且请求得到荆南新的合作和身体上的支持。
荆南新和荷言一样,把彼此当作朋友,岂有不帮的道理?反正他也看到了江英魅派来抓他的人,注定逃不了那人的手掌心的,还挣扎什么。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匕首可以伸缩,伤得应该不是很重,抓他还不是为了救你,他早晚会被江英魅抓回去的,我只是送了他一程。”
荷言不知该回什么,入江家,就要做好被卷入是是非非纷争中的准备。
“那你又为什么被老男人相中做遗嘱的监督执行人?”
“老男人?”龙衍被这称呼逗笑,“小心他从地底下爬出来揍你。其实……我和江老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和江老所爱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是记不起我么?
荷言没给他任何他所期待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是龙荷秋的亲生儿子,唯一的。”
啥?
师傅的亲、生、儿、子?!荷言张大嘴巴,不可能吧,师傅的亲生儿子,为何这么多年他从未认识过!
“你不记得我了?”龙衍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人八成是完全不记得了。
“记得啊……你不就是花满楼的那个客人?”荷言敲着下巴做回忆状。
“的确是,”龙衍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闻了闻,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不过,我们小时候也见过的。”
大概是荷言八|九岁时的光景,龙衍比荷言大五六岁,那时候龙荷秋已经和妻子离婚,但龙衍的母亲依旧和他有来往。
龙衍对父亲身边的这个小孩,在最开始是没啥好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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