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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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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非典型魔王x画精
主cp:魔王x画精
副cp:龙x前魔王
第1章 前情
白无常并不是阴司无常。
他原是拓疆大将军幼子,将军奉皇命开疆拓土,一路将魔族赶至北方雪域苟延残喘。
然功高盖主而圣人多疑,寻了个由头抄了将军府满门,妇孺幼子流放雪域魔族地盘,生死自由天命。
将军幼子被家仆携带着出关没两日便冻病了,家仆趁他昏睡将他遗弃在一处避风山石之后,值钱物什扒了个干净,只留了把有着血缘印刻的匕首。
天命无常,魔王听到将军府灭门幼子流放的消息派手下来寻,还真把病弱幼子给捡了回去,灌以魔息改换经络,自此将军幼子由人身入魔,更名白无常。
魔王对拓疆大将军又怕又敬,对白无常倒是悉心教导,一身魔功倾囊相授。待白无常成年,便将身世全部告知,并且给了他两个选择,留下继位或者回中原复仇。
白无常眼都不眨整只魔都很冷漠:“回中原复仇也换不回将军府几十口人命,还是留在雪域吃香喝辣舒爽。”
魔王哈哈大笑,当即退位,拐了隔壁老龙当坐骑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去了。
2。
白宋曾经是一幅画。
白无常亲手画的。
画唇的时候找不到朱砂,白无常便划了自己的指尖血点了上去。乌衣墨发眉眼弯弯,唯唇上一抹红更衬得面如白瓷,一双笑眼盈盈地望着画外人。
是白无常喜欢的精致五官。
画毕墨干后白无常越看越满意,便遣手下妖魔去寻了千年乌木心来亲自磨浆做纸,又找隔壁雪山的小龙讨了两块自然脱落的指甲,磨成细长条状包进木心纸两头,做了个不伦不类黑漆漆的裱画卷。
“乌木心可聚魔气,龙甲镇守固魂,加上我的指尖血作引。”白无常看着挂在书桌对面的美人图轻笑一声,“……说不定会造就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一语成真,数十载过去美人图一朝化人,唇红齿白眉眼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跌跌撞撞自画中走出。
彼时白无常正站在书桌前焦头烂额地看着手下送来的前线战报,听到身前响动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白宋乌溜溜的双眼。
白宋见白无常望过来展颜一笑,无意识地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愿为主上分忧。”
白无常当场就硬了。
但是硬了也白硬,正道人士一年一度的剿魔之行并不会因为白无常硬了而停止,该打的架还是要先打。
3。
人与魔数十年之前爆发大规模战争的原因其实很单纯,就是雪域食物少,前魔王寻思着人族虽然数量多但是战斗能力不行,随便打打混个两座城不成问题。
然而美梦被拓疆大将军,也就是白无常他亲爹无情打醒,心服口服退回雪域。
前魔王从关外把白无常捡回来本是存了报复的小心理。
谴了手下出去之后就坐在隔壁雪山脚下给老龙描述要怎么折磨将军幼子,一通脑补给自己暗爽得不行。
老龙原本盘在雪地上,一人高的头搁在前魔王脚边,听完他发白日梦之后翻了个很明显的白眼,昂起脑袋一声龙吟震塌了山顶上的脆弱雪层,给前魔王埋得严严实实,然后扭着尾巴飞走了。
前魔王费老大劲给自己刨出来,刚好碰上手下拿毛皮裹了一大坨什么东西寻过来。
“主上,孩子找到了。”
“来,让我瞅瞅。”
前魔王拍了拍身上残留的雪粒,吊儿郎当地走过去瞅了一眼。
毛皮里裹了个四五岁的孩子,脸蛋因为烧热而通红,嘴唇却已经冻得乌青了。
他伸出手戳了戳小孩的脸蛋,热热软软的,像刚剥开的鲜嫩水煮蛋,又屈指探了探鼻息,气息滚烫,出气多进气少。
小孩滚烫的脸被前魔王微凉的手摸了几下,舒服地蹭了蹭,迷迷糊糊喊了一声爹。
前魔王叹了口气,把心里挥着皮鞭的小人团吧团吧丢进了刚刨出来的雪坑里,从手下手里接过小孩单手抱着,以掌盖住小孩高热的额头灌了一道魔息进去。
“勉强能撑一会,我先抱他回寝宫,你给我把赤脚仙喊过来。”
“是。”手下领命后化作一只黑羽白腹的鹰隼拍着翅膀朝着雪山腰上飞去。
前魔王带着小孩回了寝宫,嘱咐侍从给他擦干头发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而后塞进有地火的床铺上拿被子裹成一团,时不时灌一道魔息给他续命。
此时一声鹰隼的鸣叫伴着一道中气十足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白墨你这个杀千刀的是不是又招龙王了!他一叫唤这雪山就得塌半边,老子山腰上的药草好不容易冒了芽又给埋咯!”
一个有着浓密腿毛的秃顶老头打着赤脚叫骂着冲进了魔王寝殿。
“先来看看这倒霉孩子,回头让人上人族地界给你买烘干好的。”白墨一边往小孩经脉里灌魔息一边说着。
赤脚仙走到床边瞥了一眼,捏了捏孩子的四肢,翻开眼皮看了看:“没得治了,准备后事吧。”
“我私库里的东西你随便挑一件。”
“蛟皮、龙鳞、枯雪蝶翅、万年山参磨粉,混着雪山之巅的雪水捏成药丸长期服用,或可保命四五年。”
“五件。”
“以你的魔息源源不断灌入他全身,充盈他的血脉,为他改换经络,以人身入魔,只要他能撑过成魔之痛,便自此身强体健长命千百岁。”说到这里赤脚仙顿了顿,神情严肃地看着白墨,“……但此举逆天命违人伦,无论成功与否,你都将残一门。”
“残一门?”
“双腿、双手、聋、瞎、哑,都有可能,且无法可医。”
“真是个讨债鬼。”
白墨静默了片刻,以左手覆住小孩额头,右手伸进被子里捂住肚脐,运功使魔息在小孩经络中循环。
日升月落,三日过去。
小孩没再喊疼也没有大汗淋漓,呼吸体温逐渐趋于平稳,安静地睡着了。
白墨闭着的眼睛动了动,缓缓睁开:“哟,没瞎,也没聋没哑。”说着,收回放在小孩身上的手,放到眼前看了看,忽地笑了一声。
“来人,给我备一顶软轿,十六个轿夫,本王白捡了一个半大的儿子,从此就要过脚不沾地的神仙日子了。”
4。
一只浑身覆着黑鳞的龙头异兽载着一个红衣白发的俊俏青年踏空而来,轻轻落在冰湖面上。青年侧坐在异兽背上,一手搭着龙头安抚似的摸了摸龙角,一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呼哨。
冰面上赤着上身修炼的少年听见呼哨声收了动作回头。
“干爹!”
“来,无常,到爹这来。”
白墨没骨头似的靠在异兽背上,手没个停地摸摸龙角揪揪龙须。异兽晃了晃脑袋喉咙里呼噜一声慢慢趴卧在冰面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左右摇晃,瞳孔竖成一条线紧紧盯着飞奔过来的半裸少年。
白无常在离白墨半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摊开手掌递到他面前。
白墨伸手把着白无常的脉门探了探他的全身经络:“不错嘛,小讨债鬼长大了……”
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手指抠了抠异兽的背鳞,抬眼直视着白无常:“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些关于你身世的事情……”
白无常听他如此这般地说完,只点了点头:“所以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是因为烧坏了脑子,我亲爹把您赶到这地之后又被他效忠的皇帝杀了,您给我的匕首别人拔不出来是因为有血缘印刻,您的腿也是因为我才……”
白墨看着白无常的眼睛慢慢变得通红赶紧出声打断了他:“是不是超感动,特想报答我,甚至还想以身相许?”
身下异兽站立起来低吼一声一掌拍碎了冰面,白墨赶忙抓住龙角稳住身形:“哎哟我的儿,你可不能这么想啊,看把你干娘气成啥样了都……”
白无常刚蓄了点儿的眼泪硬生生给憋了回去,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白墨借着被异兽托起来的身高优势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想报仇的话就去吧,不想报仇或者报完仇回来了就乖乖继位,我在这雪域呆了几千年,看什么都腻味,想跟你干娘去外面走走。”
白无常毫无防备地直面了一波恋爱的酸臭味,满脸写着生无可恋冷漠地表达了自己不打算报仇的意愿。
白墨笑趴在异兽背上,扔了个小玉章给白无常:“我的私库钥匙,以后里面的东西就是你的了。”又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还有这雪域里的魔族,好好带着他们活下去,你说的,吃香喝辣。”
异兽身形慢慢变大、拉长,化出巨龙原型,一声长啸载着白墨冲上了天空,在白无常头顶盘旋。
“走了,玩累了再回来。”
少年抓着玉章朝天上挥了挥,看着巨龙飞远。
第2章 醉酒
白无常接任魔王之后,推行了化雪归田凿冰取水等一系列措施,并大力支持雪域畜牧业,解决了魔族的基本温饱问题。
随后还派遣了几个精通伪装的魔打入人界内部各行各业进行调研取经。
待仔细研究了一番这批魔的调研与学习成果之后,他便在雪域分别设立了乐闲堂、饕餮塔、博物院、千机楼等囊括吃喝玩乐教育研发的机构。
除了部分激进分子时不时上人族边境搞点小动作,大部分魔族都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小日子。
几年过去,正道人士从一开始的不分青红皂白打上山,被打个半死又莫名其妙带了一堆雪域特产回去,慢慢演变成世家子弟或者散修带着人界特产上山约战。
白无常顺势对人界完全开放了娱乐机构,而博物院、千机楼等实行交换式开放,促进两族之间的风俗文化交流。
此时一些心思活络的魔也动起了和人族通商的小心思。
时光飞逝,又是十几年过去。
如今的剿魔之行早已不是寻常百姓以为的嘶吼震天血流成河的战争,而是人族与魔族平等交流相互竞技的年度盛事。
为了防止魔族大规模进城引起平民骚乱,地点便长期定在了地广魔稀的雪域。
竞技内容囊括了娱乐、餐饮、手工等杂七杂八的项目,但重头戏还是放在了文战和武战两项上。
文战即是辩道,武战又分为个人战和团体战。
个人战就是不分种族点到即止的擂台比武;团体战则是两族各抽一块地盘作为自己的大本营,通过赛场散落的随机试炼获取物资,先攻占敌营的就是本届的赢家。
白宋从画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本届武战团体战最紧张的时刻。
6。
“主上?分忧?”白无常短暂地思考了一下,稍稍平复了身体的反应,放下手里的战报绕过桌子走到美人儿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眼角,“这几年只要我一进书房,就隐隐感觉到的窥伺的目光,就是你吧。”
“您不高兴了吗?”白宋不好意思地偏头往白无常手心方向蹭了蹭,眨了眨眼,小刷子一样的睫毛划过他的指腹,带来一阵瘙痒。
白无常不着痕迹地颤抖了一下,轻咳一声,收回手藏进宽大的袖袍里搓了搓手指:“没有……你刚刚说可以为我分忧是什么意思?你也懂兵法?”
白宋仰头看着白无常的双眼,房外的阳光穿过窗户细小的菱格在他脸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有一束光调皮地落在他的左眼上,让那原本墨黑的眼珠呈现出琉璃般的颜色。
白无常喉结动了动,觉得有点渴。
白宋又抿嘴笑了一下,笑眼盈盈比原画还生动美丽了几分。
“我不懂兵法,但是我能听到你书架上的书灵们说话。”他抬手拿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翻开其中一页递给白无常,“它说‘避其锋势,佯退诱敌过狭道入宽阔之地,再以散乱物资饲之使之分散,各个击破。’”
白无常接过书翻看了一下,提笔快速地写了张纸条,唤了房外侯着的侍从一声。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灰扑扑得让人过目就忘的少女,抬头看见房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大美人,惊得大叫一声噗地化作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麻雀,跳上白无常的书桌疯狂地啾啾叫。
白无常一边往小麻雀腿上绑小纸条一边说:“别叫了,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麻雀更加激动的啾啾啾啾。
“什么?!”白无常绑好纸条一把抓起小麻雀握在手里,两只手指捏住鸟嘴,“你要是敢到处乱传今晚夜宵就加餐油炸麻雀,听懂了吗!”
小麻雀豆大的眼里满含着泪水,屈辱地点了点头,白无常才松手让它飞走,在飞过窗边的时候它回头短促地啾了两声,又快速地飞走了。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奔到窗边,运气喊了一声“你给我等着”就顺势把窗户关上了。
关好窗户合上门之后,他长吁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白宋。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你吧。”
7。
白宋没有回答这句话,走上前抓着白无常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蹭了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喜欢的,刚刚为什么躲开。”
白无常试着往回抽了抽手,没成功。
他清了清嗓子,状似不耐烦地捏住白宋的脸扯了两下:“什么你喜欢我喜欢的,我躲开什么了,你被…别…别胡说八道啊。”
手指触摸到的皮肤极其细腻,就像最上等的丝绸一般光滑,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是画卷这样的物件的原因,体温比常人低了不少,白无常捏着捏着有点舍不得松开了。
被捏住的部分泛起一片粉红,大拇指只要再往下挪一点,就能碰上白宋无意识舔舐后亮晶晶的嫣红微张的唇。
白无常手指僵硬地动了动,与白宋那双潋滟的眼对视了一下又很快挪开,小兄弟再次蠢蠢欲动。
“我靠,这过于好摸了吧,一掐一个红印,不知道身上其他地方掐起来……”白无常表面平静且沉默,内心黄色废料疯狂输出。
“打住打住,我在想什么东西。不过……他又蹭脸又舔嘴又这么渴望的眼神看着我,怎么看都是在勾引我吧。”
他眼神飘忽,一边捏着对方的脸一边开始认真地思考如何正确而又不会显得很猥琐地摸一下白宋的嘴这个问题,没有发现白宋其实早就松开了之前紧握着的他的手。
“主上,我不会觉得你那个……嗯……猥琐的,你想摸哪里都可以。”白宋说着,偏过头闭着眼亲了亲白无常的指腹,耳尖有点发红,又顺着指关节一路将吻印到他的手背上。
白无常手抖了一下,倏地缩回来背到身后去,被吻过的地方又酥麻又痒,恨不得拿粗糙的布巾摩擦几下,又想让白宋多亲几口。
“一张画卷而已,你能和书灵交流就算了,还会读心?!”白无常面露震惊地看着白宋。
白宋摇了摇脑袋:“偶尔能感觉到你的想法,刚刚那只小麻雀的就一点都感觉不到。而且也不是你所有的想法我都能知道……”说到这里他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脚尖一戳一戳地搓着地面,“只有在你情绪特别强烈的时候……”
白无常眼明手快捂住了白宋的嘴:“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白宋又笑弯了眼,调皮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白无常的掌心。
白无常这次没有收回手,只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妖精。
8。
这厢室内春意盎然暧昧涌动,两个人差点擦枪走火。
那头正在进行团体战的魔族队也收到了阿麻送来的小纸条,附赠魔王大人金屋藏了个美人的大八卦。
一时间魔族队伍吵嚷成一片,大家都无心恋战,只想着赶紧回去见见是怎样的美人驯服了冰山大魔王。
似乎没人注意到与他们相隔不远的一处壕沟下,一个身材瘦小的人族小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什么?!白无常这个老东西铁树开花了?把美人藏在房里这么刺激的吗?”人族团队总指挥听了小士兵探来的消息后惊得摔碎了手中的茶盏,“消息可属实?敌军反响如何?”
“敌……敌军反响热烈,激情八卦……不对,是积极讨论。”小士兵仔细回想了一下接着道,“我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想抛去高负重资源,轻装上阵,抄近路走峡山口速攻。”
“峡山口?”中年人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看着平铺在桌面上的战事地图陷入思索。
峡山口,是一处形似沙漏而中间部分更为细长的路段,人魔两队分别盘踞在漏斗口两端。
走峡山口是去对方阵营最快捷但成功率约等于零的一条路——由于中间有一段十米左右仅可容纳两人并肩通过的区域,一旦敌方在出口处布置一小队精悍的士兵蹲守,极易造成打地鼠式减员盛况,高速行军的情况下,前面的人甚至来不及通知身后的队员减速后撤。
“看来这群小崽子是被白无常的八卦冲昏了头啊!哼!还是太年轻,不够稳重。既然他们送上门来了,我就给他们上一课。”中年人大笑了几声,表情有几丝洋洋得意,“想我当年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从未因为白无常的这些八卦动摇过自己的道心,也正是我坚定的道心带领我们那一届走向了团队战的胜利。”
小士兵不禁肃然起敬,但仍然抵挡不住好奇地问道:“魔王有很多这样的风流韵事吗?”
中年人装模作样地慢慢喝了一口茶,吊足了小士兵的胃口才说道:“那倒没有,我们当初听到的都是大魔王醉心学术,发明了什么化冰灌溉器,或者培育了新品种雪域鸡之类的,这大魔王近美色可是闻所未闻呐!”
小士兵:“……”
9。
最后当然还是魔族赢了,毕竟峡山口不但是近路,还是白无常送来的计策其中一环。
团体战结束后就是本届剿魔之行的收官夜宴,往常情况不论魔族或是人族都参与兴趣寥寥——魔族大多不爱守规矩且爱好声色,可参与宴会时为了魔族形象需要正襟危坐举止得体端庄大方;而人族的理由就很简单了,魔族的食物真的很难吃。
但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可谓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都是来八卦白无常的。
“大王终于长大了呜呜呜呜,都学会金屋藏娇了……”照顾白无常日常起居的老管事掏了块方帕擦着湿润的眼角如是说道。
“虎鞭、羊腰子、花鲈、仙茅、韭菜籽……别哼哼唧唧了!下次去人界采买要带的东西都记好了没有?”胖胖的厨娘拎起擀面杖戳了戳老管家的侧腰。
“知道了知道了!看着长大的猪学会拱白菜了我哼两声还不行吗……”
“你说谁猪呢……”厨娘大力拍了老管家几下,两个人并肩往前厅走去。
此刻前厅,人族宴席区。
“听说了吗,白无常养了个美娇娘在房里,这老树开花,怕是要宠上天了吧。”
“宠上天?我怎么听说是把人囚禁在房里,拿链子锁了好多年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你想啊,此前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的传闻,而且我问了这魔宫里相熟的小厮,也说从未见过,难不成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白无常可是连雪域第一美人都看不上的,这房里的人该有多美啊,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我们见上一见。”
“别做梦了……”
人族只是互相交流了一下信息,魔族这边却可谓是群魔乱舞,讨论得双眼放光东倒西歪都顾不上仪态端方了。
“大王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差点就信了人界传他不举的小道消息了。”
“诶,你们说大王这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的,会不会房事不和谐早泄啊!我这有一本加厚典藏版画册一直舍不得拆,一会得给他送去,听说男女男男人人人兽什么品种什么姿势都有,大王肯定需要!”
“大王这么英俊怎么可能早泄!不过我还是带了一瓶祖传秘方的助兴香脂膏,一会也得给大王送去,有备无患嘛。”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那个千机楼的爷爷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挑了一批手艺最好的工匠,拿出了压箱底的材料,做了一大箱子的玩具让我给送来。”
“玩具?你爷爷连大王的小孩都想到啦?”
“哪跟哪啊……都是……嗐!是那种玩具!装箱的时候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我爷爷一把年纪哪来这么多花样。”
又是笑倒一片。
10。
接进宴会开始的时候,白无常叫白宋回到画上去,卷了画轴拿在手上,和小厮一起把手下送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寝殿去。
等小厮走后,他展开画卷在寝殿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重新挂起来,白宋化作一道墨气从画卷里出来,落到地上重新化为人形。
“我得出去一下,你自己在这待会。这里的书你应该没看过,可以和它们,呃……认识一下。”白无常领着白宋熟悉了一圈寝殿的布置,俩人又走到手下送的两大箱礼物面前,他抬手敲了敲其中一个箱子,声音沉闷,想来装了不少东西,“觉得无聊的话这俩箱子可以拆着玩,也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在搞什么鬼。”
白宋乖巧地点了点头,把白无常送到门口,拉着他的前襟把头贴近他的胸口蹭了蹭。
白无常伸手摸了摸胸前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推开了白宋,转身合上门往前厅走去。
人声鼎沸的前厅在白无常露脸的刹那安静了一瞬,然后被此起彼伏的咳嗽清嗓子噗嘶噗嘶的声音取代。
白无常在主位上坐下,扫了底下一眼:“怎么,传瘟疫了不成。”
人族总指挥被旁边的人推了几下,不得已站起来对着白无常一拱手,说:“听闻雪域王新得了一位美娇娘,还是百年来头一回,可喜可贺啊,不带出来大家见见?”
白无常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示意侍从继续满上:“不带。”
总指挥:“……”
“不过既是喜事,今夜我们便不醉不归。”白无常话音刚落,侍女们便拎着大坛陈年美酒从后厅鱼贯入内。
酒至半酣,白无常就声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退了场。
他屏退左右,摆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踉踉跄跄地往寝殿走去。
第3章 红绳
11。
轻手轻脚地推开寝殿大门,屋内没有点灯,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在散发着微光。床帐被人放了下来,随着开门带进来的微风轻轻拂动,隐约能看见里面侧躺的人形。
白无常过人的听力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略粗重的喘息以及一声细碎难耐的嘤咛,他反手关上门,弹指点了床边的两盏烛火。
火光摇曳,照得床帐内的身影清晰了不少。
白宋感受到突然的光亮,不适应地动了一下,但因为行动不便幅度并不是很大。
下一刻,床帐被撩了起来,一股香醇的酒气顺着打开的缝隙飘进白宋的鼻头,他侧卧着抬眼看向头顶出现的人。
白无常被眼前香艳的画面看得呆了,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局促。
红唇微启,唇面上还留着几番舔舐后留下来的晶莹水光,想来白无常刚刚听到的喘息嘤咛声便是从此处发出。本就潋滟的双眼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含情脉脉,眼尾似是染上了颊边的飞红,尾睫湿润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黑色的外袍和白色的里衣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尾,美人浑身赤裸,略粗糙的红绳绕过脖子经过胸前避开红艳凸起的乳头,在小腹处交叉缠绕了几圈后从双腿之间穿过,一小部分隐于幽缝之间,而后紧缚住背于身后的双手。乌黑凌乱的头发,牛乳一般白皙的皮肤与鲜红的绳索形成冲击视觉的鲜明对比,被烛火镀上一层朦胧的暖光。秀气的茎身被夹在大腿内侧的绳索不断摩擦,已经翘得老高,头部流出的体液将它沾得湿漉漉的,显得十分可口。
白宋在白无常直愣愣的注视下呼吸更加粗重了几分,有些害羞地弓起身子,却拉动了束于全身的绳索在肌肤上摩擦,不禁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难耐的呻吟。
这声音比白无常之前隔着床帐听到的清晰了许多,像一个个小钩子不断勾动着他的心底,他觉得自己喉头发紧,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低哑不自觉透着些许阴沉地说道:“这是做什么。”
“您走之前说,觉得无聊的话那两个箱子可以拆开玩,我就拆开了……”白宋断断续续地回答着,喉咙里时不时漏出的呻吟合着带着鼻音的声音显得软糯诱人,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无常的脸色,摸不准对方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有些委屈的说到,“里面有一本书和一些小玩意……书灵说这样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的……您生气了吗?”
白无常没有回答,伸手抚上眼前红肿充血的乳珠,像对弈思考时把玩棋子一般地玩弄着,时而两指揉捏摩擦,时而向上拉起或是拇指按住乳孔大力按压又忽地松开,看着乳珠微小幅度地弹动。
呻吟声随着他的动作忽高忽低,白宋不再弓着身子,转而挺起胸口想把另一颗被冷落的红豆也送往对方的手指之间。
动作时绳结偏离了原本的位置,露出底下被摩擦得发红的皮肤。
白无常收回了手,白宋原本舒服地像猫儿一样微眯的眼不解地睁开望向白无常,红艳的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下唇,身子扭动着翻成近乎平躺的姿势:“还要……”
白无常笑了,有些恣意邪妄,一边慢悠悠地解着衣带一边回答了白宋之前提出的问题:“我没有生气,但是一会你就算说不要,我也是不会停的。”
白宋没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只在不满对方迟缓的动作,伸出一条腿勾着他的腰往下压,两腿大张之时露出两颗沉甸甸湿漉漉的卵丸,臀缝间的红绳被顺着流下的液体沾成了暗红色。
白无常顺势低下身子,咬上之前被冷落的另一边乳头。
他像是品尝着什么珍馐美味一般,不住吸舔啃咬着白宋的乳珠,灵巧的舌尖时而快速地上下左右晃动摩擦乳尖,时而像泥鳅钻洞一般试图钻进细小的乳孔,逗得本就红艳的乳头又肿大了一圈。
白无常手上动作飞快的剥光了自己,把衣服随意的团成一团丢到床下,一手摸上之前玩弄过的小红豆,以食中二指夹住往上提起,大拇指指腹不停地摩擦乳尖。
“啊……哈啊……”
白宋在这双重刺激下挺起胸脯不住地扭动,不再压抑喉咙里的呻吟,两条细白的长腿环上白无常劲瘦的后腰,腰胯一顶一顶地往上送,想要点什么东西碰一碰自己硬得发痛的肉茎。扭了没一会便被身上的红绳磨得又麻又痒失了力气,腿软软的松开试图重新夹紧让双腿内侧的软肉摩擦笔直的柱身,却被白无常的身子挡住,只能卡在他的腰侧前后滑动。
白无常被白宋滑腻的皮肉磨了两下,叼着被自己啃得熟透的乳尖抬头向上看了一眼。白宋脱力地低头和他对望,额头和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眼睛像含着一汪水似的随着眨眼的频率溢出些许生理性的泪珠,嘴唇微张着略急促的随着胸膛起伏吐着气。
白无常松开嘴里的小豆,顺着柔软的乳肉一路又吸又咬的往上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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