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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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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存在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是无论它变化成了什么样子他都能分辨得出的。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创造了神谕者,到最后却又要把他们全部消灭掉。”主神拨弄着手里的一片叶子,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nquest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最初,我是因为生气。”
百年前他看着Glodia一步一步走向顶峰,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芬芳的香味传扬千里,极为诱人。它是人类文明的巅峰之城,也是人性丑恶的汇聚之地,黄金与鲜血同铸,鲜花与腐尸共生。人类妄图修建通天的巴别塔,想逃离死亡的箭矢,而它则始终都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蝼蚁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失败。
直到有一天,在金海之巅,那个唯一的成功体诞生了。
它存在与这世间已经太久了,久到连它自己都记不清,究竟已经走过了多少岁月。但是无论历史的巨轮如何辗转,它始终都站在穹顶之巅,人界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云烟而已。
第一次,它感到了一丝不安。
它动了一些手脚,毁掉了Glodia这个巨大的蜂巢,这不仅只是因为生气,也是为了用尽全力,看看那个所谓的成功体是否真的能做到永生不灭。但是等到Glodia千万人口全部覆灭之后,它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铸就了一个极大的错误,那个实验体不但没有被摧毁,反而开始吸收周围千里巨大的死亡能量,变得愈发强大。
它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亡中绽开了生命,还是生命中孕育了死亡。
这样的存在很容易就会影响它在整个迦勒的影响力,整片大陆都只信奉一个神灵,那些祈祷和膜拜的力量也都只归它一人所有。如今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存在,它觉得很是麻烦。
“为了更好的参与这场游戏,我把我的一部分放进了人类的身体里,为其注入了生机。”
让这些被选中的人类成为,神谕者。
“但是在第一次分割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主神将叶子揉成了一团,丢到了一边,“每当我把那些不必要的糟粕留给神谕者的时候,我的力量就会变强一分。”
神谕者获得的不仅仅是力量,那些它认为无用的情感累赘,也夹杂在其中。它将自己的边边角角全部切割了出去,到最后,终于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Plague获得了贪婪,Anesidora获得了抑郁,Fiona是傲慢,Erthia是仇恨,Slaughter的残暴。在创造Lust的时候它不仅分割了淫/欲,还放入了它认为极为无用的一个东西,Love。至于危渊,则是最为致命的疯狂。
这百年来它都在以这种方式不断变强,但是Death的实力也在与日俱增。死亡,是永恒的。
“Oracle呢。”nquest问到。
主神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那是我第一次,不对,第二次,想创造一个没有缺陷的神谕者。”
饥荒已经肆掠了整片大陆,灾难也都持续了半个世纪,无论是什么游戏,都需要一个中场休息。于是它创造出了一个代表光芒和希望的神谕者,给大地休养生息的机会。
“第一个是谁?”
“是你。”
nquest面色不改地继续追问,为什么。
“因为,你当时认出我了。”它看着面前的人,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它却依旧想不明白。主神的样貌千变万化,当年在人界停留的时候,居然有一个人,可以认出藏匿在两个不同外貌下的它。它当时换了好几个样貌,可是这个人就像是装了透视镜一般,总能分辨出自己。
“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即便是主神,也有想不通的事。
nquest却轻轻笑了笑。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主神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当初自己创造出了这个神谕者,却没有加入任何的杂质,对它来说,nquest是特殊的,只有他能看得见自己,同时也是最听话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自己与对方的关系仿佛多了一些什么十分棘手的东西,可它又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对待麻烦,它永远都只有一个简单而有效的解决方案。
消灭。
Anesidora为什么能杀死当时鼎盛的nquest,原因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nquest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对待自己的服从也一如既往。
它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不会知道答案的。”
nquest的声音打破了它的沉思。它抬起眼去看他,却发现对方的眼里不知何时已经聚集起了一种它不明白的复杂情感,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却始终没有开口。
忽然它的注意力被另外的东西给吸引走了,东边领空中出现了几十个极速飞行的物体,很快就会抵达它们的目的地。
还没等它再转过头来,nquest便突然站起了身,将桌上的人紧紧地抱住。而对方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它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一个吻。
它不知道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最开始的感觉。等到它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世间就再也没有雅典娜大厦了。
十区,勾陈堡垒。
Fiona站在总指挥大楼的顶楼,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西边震天的波动,她在这里都能隐约感受得到。
“恭喜我自己,成为了继Glodia科研精英之后的第二大千古罪人。”
七十二枚核弹,几乎耗尽了她最后的流动资金。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烟火晚会带走了国会区所有的一切,生命,金钱,建筑,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包括这场战争。正如当年的Glodia一样,千万人口全部覆灭在这场人祸之中。
天地难容。
Oracle若是泉下有知,说不定能直接被气得活过来。
这个没头没脑的想法不知道戳中了Fiona的哪个笑点,她忽然一个人大笑起来,像个十足的疯女人,连吹过的风都不禁绕道而行,生怕染上了这种丧心病狂。
这场战争,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Fiona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从一开始国会区内斗,到后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莫名其妙地就扩大成了一场全面战争,死伤无数,横尸千里。开端是如此的荒唐,结束的方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核毁灭,这究竟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下达的指令。
如今一切终结,死的死,伤的伤,这世界早已满目疮痍,换了个模样。死去的神谕者复生,藏匿的神谕者出现,原有的神谕者死去,一场盛大的闹剧之后,一切接近尾声。去年还和自己吵架争执的那些人,怎么到了今年,就变成了一堆白骨了呢。
如今世界上就只剩下祸害活千年的自己,还有那个被送去Glodia如今生死不明的危渊。也不知道哪天要是对方回来了,知道自己的Slaughter已经战死沙场,会作何反应。
Fiona的思绪漫天飘着,这场战争的结束让她有些没缓过神来,手机里收到的简讯她也懒得去看,无非就是那些参与了这项指令行动的人全部辞职,受不了这种良心的谴责。
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良心被吃掉了的。
“我是一个,大坏蛋。”
她对着风一字一字地说到。
战争结束了,恶龙也该归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眼章节名 天塌了 又看了一眼标签 HE
☆、新年庆典小剧场
“腊梅飘香,瑞雪盈门,在这个团圆喜庆的日子里,我们齐聚一堂……”
Glodia金海之巅的正殿大堂,一片死寂,只有台上的一个身影在继续着自己的讲话。晚风吹过,卷起一地沉默。
“爆竹声中一岁除……”
主神突然顿住了,看着底下歪歪倒倒的一行人,撇了撇嘴,随后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
“e on,给点反应好吗?”
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自顾自地璀璨着,宛如一朵高岭之花,完全不理会底下一群非人类的无声尬聊。
“现在,我宣布!共和国公历一百年新年晚会,正式开始!”
字正腔圆,却欠缺情感。
“哦!”
“666!”
危渊一边鼓掌一边吃着Slaughter送到嘴边的车厘子,甜滋滋,冰凉凉。
“它真的不尴尬吗?好沙雕啊。”危渊小声对Slaughter说到。
“等下有节目呢。”
Slaughter又拿筷子夹了一个飘香的无骨鸭掌,送到危渊的嘴边。和桌上的很多菜一样,鸭掌是Anesidora亲自下厨的,麻辣鲜香,样样俱全,而且鸭掌烹制极为熟烂,可以说是入口即化。
谁能想到,统治共和国近百年的荣耀女皇,儿时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光荣的厨师。
“车厘子快吃完了。”
危渊看了一眼旁边的果盘,下手的动作突然减缓了一下。
Slaughter立马给他安排:“车厘子还有没有的,不够了。”
“还有一箱呢,吃不死你。”
坐在一边饱受狗粮呛喉的Fiona终于找到了机会开麦喷人了。二十岁的人了吃个东西还要人喂,腻腻歪歪的,成何体统!所有人的座位都是单独分开的,就这两个,非要拼在一起。不对,还有角落里坐在一起的Camellia和Erthia,但是由于这一对始终很是安静,没能引起Fiona的注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公共场合这样不顾及旁人感受,这种狗情侣她见一个杀一个。
“怎么说话呢?老女人。”
Slaughter把后备的一箱车厘子拖了过来,不甘示弱地反问到。虽然这次晚会所有的资金都是Fiona一人提供的,包括他正在拖行的这箱精装车厘子,但他是堂堂军九区总司令,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种事基本与他绝缘。
Fiona一拍桌子,碗碟齐鸣,刚想破口大骂,右边却传来一声淡淡的提醒。
“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
Oracle喝了一口茶,舔了舔嘴角。鸭掌味道倒是极好,只是辣味太重,刺/激得他的嘴唇都微微发肿,只能靠茶的味道来缓解一下。
共和国喷子第一Fiona已关闭麦克风。
危渊歪倒在Slaughter的肩上哈哈大笑,丝毫不介意Fiona的怒骂。
柠檬的清香,谁闻谁知道。
“肃静!”
台上的主神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块惊堂木,狠狠地拍了一下。等到众人都安静如鸡了,才不紧不慢地接着念了下去。
“下面有请来自九区的Slaughter,为大家表演今天的第一个节目,胸口碎大石!”
危渊拿着车厘子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间不敢确定自己究竟听到了神马玩意儿,直到身边的人真的站了起来他才意识到,这他娘的是来真的。
台子上面已经摆放好了Camellia亲自准备的整块岩石,看上去都让人感觉沉重无比。而某位山茶还站在上面尽职尽责地展示着那块石头,俨然一个公正无私的证明员。
“这是一块82年的花岗岩,产自七区南部美丽雪乡洛尔的地表深处,色泽完美,形状规整,野性中带着一丝深沉。我以大地管理员的身份向大家担保,这绝对是一块真正实心岩石。”
危渊此时根本没有心情去听她一本正经的瞎扯,他想伸手去扯住走向舞台的Slaughter却扑了个空,于是只能维持着这种扑街的姿势眼睁睁看着Slaughter远去。
“安狗蛋!你给老子回来。。。。。。”
尽管他努力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座的各位全都听力超群,再如何小声也还是无济于事。听到这个新奇名字的Oracle喝茶的动作顿了片刻,看向Slaughter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思。
“对你男人有点信心,我的小祖宗。”
Slaughter回头冲危渊笑了笑,随即一脸春风得意地走上了舞台,完全不觉得这是一项又沙雕又危险的活动。等到他胸有成竹地躺上了平台,危渊的脸都给气青了。天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背着自己搞这种准本的,要是他早点发现这个苗头,肯定得直接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胸有成竹个屁,一锤子下去竹子都给你锤成扁担。
“好的,接下来我们将要抽取一名幸运观众来完成这荡气回肠的一锤。”主神将石头放在Slaughter身上之后十分敬业地接着走流程。
抽取的方式很简单,也十分粗暴,主神放出了一只蝴蝶,随它自由飞翔,最后停在谁那里就是谁。
危渊一脸黑线地看着那只蝴蝶从主神的指尖翩然飞出,淡蓝色的翅膀扑棱着,像是一个迷离的光点。他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那只蝴蝶,内心复杂至极,飞到自己这儿吧,自己又下不了手,飞去别人那儿吧,他又不放心。
蝴蝶漫无目的地缓缓扑棱在大殿中间,危渊的视线也紧紧跟着它移动。nquest不行这人一锤子下去要出人命,Lust也不是什么好东西,Death令人害怕,Fiona。。。。。。公报私仇说的就是她。
就在危渊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时候,那只蓝色的蝴蝶倏尔就停在了Erthia的黑色长袍之上,宣告了最后的答案。
危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Erthia还行,好歹看在当初七区会师的情面上,不至于让自己大过年的意外守寡。
然而在看到主神变出的那把粗壮石锤之后,危渊拿酒杯的手还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Erthia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一袭黑色的厚重长袍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头包到脚,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还被一层薄薄的黑纱笼盖着,叫人完全看不清她的神态。她步履轻缓地走到台上,从主神手里接过了那把石锤。
场面始终都十分安静,但是危渊敏锐的感知力却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已经产生了一股不小的排斥力,主要还是由Erthia发散出来的。联想到七区阿尔弗雷德的那场雪崩和Erthia的过往,这种气氛上的冲突也不难理解。
Erthia心情不好,危渊心情更不好了。
Erthia站在台上,手执那样大的石锤却似乎根本不费力,轻轻松地就举了起来,直接举到了一个令危渊揪心的高度。
“好!”
这还没砸下去呢底下就有人起哄了,Fiona带头,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叫好。一旁品茶的Oracle以为这是必要程序,出于对表演者的尊重便也鼓起掌来。一个明显搞事,一个一本正经,看得危渊一个头两个大,就差朝着台上的Erthia喊上一句锤下留人了。
Erthia的动作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看了一眼地下认真鼓掌的Oracle。随即,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锤下去。石头炸裂,滚落在地上的声音听起来都让人胸口发凉。
危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站了起来,要不是Slaughter此时的精神波动还算正常,他估计得当堂休克。
这个狗东西,今晚别想好过。
台下寂静了片刻,鸦雀无声。Anesidora有些担心地坐直了身子想去看清台上的情况,一边的Plague却淡定无比,心知这人皮糙肉厚绝对没事。
“让我们为这位勇敢的表演者献出最热烈的掌声!”
主神一边鼓着掌一边念着台词,平台上的Slaughter在底下还算热烈的掌声中缓缓站了起来,一脸的风轻云淡,像是个获胜了的拳击手还朝地下挥着手。
“同时,为了奖励我们的锤手,本人再次献出今晚的第一份新年礼物。”
它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了一边的Erthia,而对方也同时看向了它,其间的敌意大概只有视力好的能看得见。
主神掏出了一根类似魔法棒的短杖,坐在最后的Death扶额。只见它拿着魔法棒指着Erthia有模有样地晃了两圈,啥奇妙景象也没出现就又收了回去。
“好的,礼物已经送出,请表演人员有序退场。下面我们要迎来第二个同样精彩的节目。。。。。。”
Erthia在原地滞留了片刻才离开,似乎是有些迟疑。等到她走到了Camellia的身边才缓缓地拉开长袍的袖口,将黑色的长手套慢慢取下来。
再也不需要任何遮掩了。
“亲爱的,我的表演好看吗。”
Slaughter摇着尾巴快步回到了危渊的身边,迫不及待地就贴了上去。
“好看。”
危渊撑着一张笑脸,而没头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张笑脸之下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岩浆。
“没有奖励吗?”
“有。”危渊的假笑依旧完美,他缓缓贴近Slaughter的耳畔,用一种极其危险的语气缓缓说到,“今晚我给你检查检查胸口。”
这场晚会对于Slaughter而言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难熬。
“下面有请来自十区的Oracle为我们表演第二个节目,诗朗诵。”
Oracle从容地起身走上舞台,从主神手中接过话筒。这次台下的掌声比以往的几次都要整齐响亮,总算是有了一点表演的意思了。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Oracle的声音平稳悦耳,似乎有一种令人心神安静的特殊功效。然而底下的观众都十分的不给面子,Camellia发出了不满的声音,要求换一首。这根本就不是诗,而是主神经文的开篇语,大多数观众都怀疑这背后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强迫交易。
“肃静!听听这经文不好吗!”
主神话音未落就有无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石子朝着它砸了过来,气得它脸色焦黑。暴怒这一条还在它的体内,所以这个时候就不可避免地要遭受一次怒火的烧心了。
台上的Oracle停止了念诵,朝着台下看去,发现大家似乎不想听这样正经的东西,于是很好脾气地打开了自己的诗库,表示给大家随即换一首来表演。
这下子台下的哄闹倒是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等着大祭司开口。
“我打江南走过。。。。。。”
第一句诗一出口,地下的听众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祭司这次究竟选择的是哪一首诗。只有危渊过了几秒反应了过来,这首诗,他曾经在中学的文学课上看到过,一直记到现在。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Oracle继续念诵着,温和而平静的嗓音和诗句达成了巧妙的配合,读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危渊无声地附和念到。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一首诗念毕,台下一片仍是一片悄无声息。Oracle以为大家对这首诗还是不满意,有些迷茫,刚低下头准备再去找一首就听到台下响起了一个掌声,Camellia为首,随即掌声荡漾开来,变成了一片。
唯独Fiona坐在一旁没有动静,她也想鼓掌,但是那首诗的内容让她实在无法抬起手。
Oracle朝着台下鞠了一躬,随即这个破坏新年晚会喜庆气氛方人就被主持人给赶了下去。
下一个节目是Lust的,钢管舞。如此火辣的节目,底下却没有一个人显露出丝毫的兴趣,Fiona甚至还朝上面扔了一把草莓。
“风雨的洗礼,我从不却步——”
最终这个节目在危渊拒绝黄/赌/毒的歌声中草草地落下了帷幕,Lust一边退场一边拿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台下的人,怎么十个神谕者九个性/冷淡似的。
Plague眼观鼻鼻观心,Slaughter一脸冷漠,Oracle则是不解地看向Fiona,因为对方完全没有在看表演,而是老是盯着自己。
危渊环视了一圈,正觉得好笑,忽然他才发现今天的新年晚会其实有一个人是缺席的。
nquest没有来。
晚会到了最后,变成了吃吃喝喝,互相冷嘲热讽,清算以前的旧账。Fiona最后喝多了,指着Lust就破口大骂,而Lust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口齿伶俐地有来有往。一个骂另一个无耻骚鸡心机婊,另一个回敬一句情商弱智老女人。
到后来就直接撸起了袖子准备干架,主神看不下去了去拉Lust,而Oracle则是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把张牙舞爪的Fiona给拎了回来。
危渊靠在Slaughter的怀里笑看狗咬狗,不喜喝酒的他这次也喝了不少,贵腐这种酒还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喝多了之后的结果不光是脸红,而且手也不老实起来了,借着桌子的遮挡直接摸到了Slaughter的大腿根。
“干什么?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危渊抬起头看向一脸牙疼样的Slaughter,甚是无辜。
Slaughter简直拿他没办法,再这么呆下去恐怕在场的人都要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走,我们回去。”
Slaughter站起身来,一把将座位上的人抱了起来,直接朝着大殿之外快步走去。
“干什么,我还没吃饱。”
危渊有些舍不得桌上的果盘,想伸手去抓却早已被抱到了门口。
“乖,回去喂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鸭!拜年间隙摸出了这次小剧场,正剧苦涩太久了来点快乐的,耶
☆、白桦林 I
飞机离开Glodia的死亡边界线,直奔着后寒而去,天空万里无云,外面的太阳似乎格外明媚。
危渊瘫坐在驾驶室上,之前被恐惧和焦虑强行掩盖的疲惫在此刻全部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兴奋,忐忑,期待。外面的光景他完全不清楚,或许瘟疫正值肆虐的巅峰,或许战火已经蔓延至了九区边境,一切都是未知。
他要回到自己爱人身边了。
飞机自己安静地行驶着,十分省心。正式进入了九区领空之后信号网络才彻底恢复,之前危渊打了给Slaughter打了好几个信号都未能接通,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距离,再次拨通了那个快捷拨号。
关机。
危渊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明白对方在这种大战时刻怎么会关机。他看了一眼十区的方向,等到再转过头来才打开了ISA,如今的局势是否有变他也不清楚,万一十区战败——
12月26日。
这个刷新出来的日期让他的视线呆滞了足足有好几分钟。12月26日,这就意味着现在距离他与Slaughter分别已经过去了四个月。去时为盛夏,归来即寒冬,而他只不过是在Glodia度过了几个夜晚而已。
四个月,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为什么Slaughter关机了。
危渊的心在几个深呼吸之后彻底炸开了,无数个尖叫咆哮的念头在他的大脑里不停地厮杀,此起彼伏,其中的刀剑割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努力在神经系统里找到了对自己手指的控制权,颤抖着点开了ISA的热搜榜单。
神谕者制度废除。
危渊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手指却下意识地继续向下翻去。
军事法庭,核毁灭,战犯,Fiona,罪无可赦。。。。。。这些短语全部都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上蹿下跳,到最后他一句完整的话都没看清。核毁灭,毁灭了哪里?战犯,他虽然是第一次亲身经历战争,但是却也有模糊的概念。审判一般都是在战争结束之后才会开始的,那么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危渊深吸了一口气,抹了抹脸,手动在搜索栏输入Slaughter。界面转了两下,很快就显示了一面最新发布的新闻短讯。
他看到了标题。
飞机最终降落在了九区边城的后寒城东区机场,由于注册时就登记的是九区的最高权限牌照,所以进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机场的工作人员前来进行例行检查,在扫描仪搜索完毕之后,穿着荧光橙工作马甲的接待员敲了敲机舱的侧门,示意危渊可以出来了。但是任凭他怎么询问和敲门,里面始终都没有任何回应。
橙马甲看了一眼负责安检的寸头。
“是活的。”寸头耸耸肩。
橙马甲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这就奇怪了,一个大活人,开着这么一架他们工作一辈子都不见得买得起的高级私人飞机,高级证件,降落在了边境不说,还死活不肯下来。整啥呢?呆里面绣花呢?
他又大声呼叫了两声,见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便转头去问寸头:“确定一切安全吧?”
寸头嗯了一声,里面没有任何危险物品。
橙马甲盯着飞机想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有钱人的世界他看不透,愿意在里面呆着就呆着吧,自己也不敢管,万一得罪了个什么大人物那就麻烦了。
他招呼寸头一起离开了,将情况给上面报备了之后就接着工作。
太阳从正天顶一直慢慢地挪移,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落日的深渊,暗色从另一旁升起,带着一轮新月,缓缓地占领被太阳遗弃的天空。夜晚从地面上窜起,在夜幕中绽开,一朵又一朵,到最后铺满了整个天空,悄无声息。
黄昏之后,是黑夜的国度。
“喂?”
电话那一段的声音惊起了机舱内沉淀多时的沉寂,它们在空气中身不由己地飘动着,宛如风中的亡灵。手机屏幕上微弱的亮光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那是一个不眨眼的眼睛,没有感情地看着那一部分被自己勉强映亮的脸庞。
整个机舱内,除了微不可察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对方似乎是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是危渊吗。”
危渊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一声是,但是等他发音了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嗓子似乎都已经干涸到了无法正常发音的地步了。
他努力地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却疼得宛如咳血。
“是我。。。。。。”
这下子双方都陷入了沉寂。
ISA上对于近期的大事件都有详细的报导,危渊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哭度过了半个下午,到最后大脑一阵剧痛昏睡了过去。
最初是瘟疫给十区带来了巨大的伤亡,阵线被迫无限后退,最后Slaughter退无可退决定发动最后的决一死战。而就是这一战,早已被瘟疫和资源匮乏折磨得疲惫不堪的九区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希尔顿家族族长战死,以利亚要塞领主战死。
九区神谕者,Slaughter,尸骨无存。
“我就是想问问,Slaughter。。。。。。找到了吗。”
危渊努力压制着心中不断颤抖的绝望,尽量做到吐词清晰。尸骨无存,新闻报导中用的这四个字他盯着看了很久,究竟是怎样的状态,才会用到这样的四个字。
“陆飞星回来的时候说,当时很有可能是Slaughter带领的突袭部队情报出现了泄漏,国会区直接利用这一点锁定Slaughter所在的营地投掷了大量的导弹。。。。。。”
Fiona拿着电话,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她大概不用多说了。
对面同样是沉默。
所有人都战死了,只有一个陆飞星活着回来了,很明显当时他并不在Slaughter被轰炸的营地,而且他是陆家人——危渊狠狠地在座椅的扶手上划了一下,脑子里一片混乱。即使他现在仅存的理智告诉他陆飞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是刚刚那个充满恶意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沾满了血腥的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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