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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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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就是正确答案。Plague陷入了困境。
  “你恨我,是因为当年我给你吃下的药带来了失眠的副作用。”
  一个语气和陈述句一样的问句。
  “不是。”
  “因为我最后因为实验进入关键阶段,没能陪在你身边。”
  “不是。”
  Anesidora几乎都要被气笑了。
  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懂,就像是两个人脑电波完全不同一般。她怨恨的事情很简单,是当初的Plague不爱她罢了。有谁会拿自己的爱人当试验品呢?又有谁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还不肯停止呢?只有一种可能,没有感情罢了,所以舍得,所以不在乎。
  但是Plague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科研世家之中,对于这件事的看法注定会与她不同。
  他已经给了她最安全的试剂,失眠的症状其实也可以通过药物来解决,但是对方完全听不进去。按照他的实验进程,一旦Anesidora注射的药剂成功生效,那么她就会是第一个成功的试验者,古往今来人类最为渴求的美梦就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长生不老。
  那本是他为Anesidora准备的一份最好的礼物。
  道不同,不相为谋。
  “罢了,反正现在消息被你们发现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Anesidora闭了闭眼,看起来十分疲倦。
  这场瘟疫,注定是阻止不了了。一旦传染源被送往十区,死亡将会如被惊起的乌鸦一般,遮盖住整个天空。她也不指望Plague会因为自己的请求而终止计划,对方如今的偏执有多么严重她心里清楚。
  她不知道十区在这次终极灾难之后还能幸存多少,但是她知道,十区陷落之后,自己这疲倦无比的一生,也该走到尽头了。
  十区以利亚要塞,中心医院。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Slaughter坐在危渊的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人。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显露,但是光是那股泄露的戾气就足以让随性的人员退避三舍。
  危渊在心中叹了口气。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罢了。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Slaughter的脸色,又无奈地收回了视线。现在的他反而没那么怕了,反正对方又舍不得打自己,顶多也就骂两句,就算再想把自己锁起来,他也可以反抗。
  “怎么跑出去的。”
  Slaughter的语调极为阴沉,一下子让原本有些无畏的危渊突然害怕了起来。等他定了定心,稳住了气场,才缓缓开口。
  “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你是不是人?”
  当初危渊要是有机会上大学,绝对是耍赖专业的高材生。在这一领域,他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若是得到机会深造,现在必然已经成为了享誉全国的教授级人物。
  可惜天妒英才,被个老光棍拐走了。
  Slaughter一时被这句疑似撒娇的回话堵住了,气势微微减弱了一些。而危渊则是抓住了这一空档,转移话题。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提这事Slaughter就又暴躁起来了。
  当时他回到住所,看到脚镣落在地上而床上空空如也,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他就安排了大量的人员去寻找危渊,调出监控之后才循着录像找到了塔楼,最后发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逃逸者。
  他看到危渊手上的那些伤的时候就恨不得把对方抓起来狠狠打一顿,又心疼又气。最后只能咬着牙把还在发烧的危渊抱去了医院。
  “我当时毒/瘾发作了。”
  危渊很平静地说,仿佛那段地狱般的回忆都只是一场噩梦一样。但是当他说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心绪还是颤抖了一下。
  羞耻与痛苦。
  在医生为危渊做检查的时候Slaughter就知道了自己的小朋友一个人经历了什么。而他一想到毒/瘾发作的原因就会无法控制地暴怒,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危渊第一次选择毒/品是为了什么。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个五区人。”危渊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是却无比坚定,“到目前为止我们取得的胜利,已经足够抵消它带来的代价了。”
  “打仗是我的事——”
  “我是你的爱人。”
  Slaughter的声音被危渊打断,最终哽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一旦战败,我们都得死。至少我这么做可以让我们多活一阵子。”危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心中忽然有些委屈。
  “我把你救了出来,我中止了那次大规模进攻,我还在Oracle留下的血迹中听到了线索。”他一句一句地说着,到最后忽然出了一声哭腔,“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夸奖过我一句。”
  Slaughter的气势被少年的这一突变吓得瞬间塌了下来,在他的印象里还从没有见过危渊这样哭过。他慌乱又无措地抱住了床上躺着的危渊,轻轻地吻着对方的前额安抚着。
  他知道对方的逻辑不对,通过自残来获得成果是不对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完全不想再如同往常一样讲道理——自己怀里的人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道理。 
  “你不是人。”
  危渊因为哭泣而不由自主地微微抽动着,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委屈个什么劲,像个矫情的小孩子,挺丢人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Slaughter面前委屈哭过。
  他知道自己逻辑不对,但是现在他不想讲理了,他就是委屈。活了十几年了,也该是时候要人来哄一哄了。
  “是是是,我不是人,我是安狗蛋。”
  Slaughter轻轻拍着危渊的背,很是没骨气地承认了那个名字。其他的事也都暂时放在了一边,他也不想提,见不得危渊哭。
  危渊哭了一小会儿,感觉好多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Camellia的死,全面战争的爆发,乔安娜的突然出现,还有Oracle。他一直都憋在心里,而且其他的变故又在不断地推着他向前走,无暇顾及自己的心理状况。但其实那些刻在心里的伤疤始终都没有愈合,只不过是被贴上了一个不管用的创口贴。
  是时候要迟来地哭一哭了。
  危渊搂着Slaughter的脖子,缩在对方温暖结实的胸膛上,抹了一把眼泪,一点点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等到冷静下来了才微微觉得有些难为情。
  “Oracle的事,我找到线索了。”
  危渊慢慢地说着,声音里还是带着明显哭过之后的影子。他把自己对于这件事所有的猜测和线索都告诉了Slaughter,那些梦境,那些不合逻辑的细节,还有在他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你是说Glodia?”Slaughter若有所思地问到。
  “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危渊拿脸蹭了蹭对方,眼泪在脸上还是挺不舒服的。
  但是这一次Slaughter却忽然陷入了沉默。
  危渊隐隐感应到了什么,问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Slaughter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
  “你可能得去Glodia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缘更新还真是随缘,凌晨两点搞完收工,最近猝死的新闻有点唉,大家注意身体,不要和我一样天天修到四五点。明天笔译,冲鸭——

  ☆、冥府之路I

  “怎么了?”
  危渊挣扎着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看着Slaughter。
  “就在今早,我们从国会区收到了一条加密信息。”Slaughter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危渊柔软的短发。
  Plague与nquest达成交易,那个被制造出来的瘟疫之源将会被秘密投放到十区,计划将于今晚实施。
  “是Anesidora送出来的消息吗?”危渊无力地倒回了Slaughter的胸膛,现在他的体力似乎都没有完全恢复。
  “嗯。”Slaughter说,“原本我还在担心你要是今晚之前醒不了,就只能直接把你送过去了。”
  危渊忽然有些庆幸,自己醒来的时间还不算太晚。
  否则,就要错过这一次告别的机会了。
  “为什么是Glodia?”
  危渊一边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声一边问到,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自己经历了那样可怕的毒/瘾发作才刚刚醒来就要再次面临分别,虽然他心里知道Glodia这个地方自己迟早是要去一趟的,但是现在,他实在不想走。
  每一次与Slaughter分别,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第一次是在白房子,对方坠机,自己作为人类死亡。第二次是自己去了七区,出了Camellia的事,回来之后爆发了全面战争。
  这一次,是第三次。
  “Plague制造出来的瘟疫通过活物传播,Glodia是唯一一个千里无人区,而且也不算远。”Slaughter低低地解释着,叹了口气,“你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还要稍微差一点,我很害怕。”
  Slaughter终于有一天也有了害怕的事,他害怕危渊继续留在这里会染上那种致命的瘟疫。即使如今的科技无比发达,十区从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开始秘密准备相应的隔离消毒措施,但是他还是害怕。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缝隙,那种可怕的病毒就会侵蚀危渊的身体,将生命一点点杀死。
  “这件事上不能有一点纰漏,所以Glodia是最为安全的选择。”他说。
  危渊垂着眼想了一会儿,明白了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答应。
  “我很讨厌和你分开,非常讨厌。”他忽然感觉心底的那股委屈又浮上来了一些,鼻子有点酸。他甚至都忘了去在意如今的Glodia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只是心里难过。
  Slaughter笑了一下侧过身来,将自己委屈的小朋友紧紧地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摸着对方的背顺着毛。
  “我宁愿被奎飞白喷一枪也不想让你走,但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危渊堵住了。
  这是第一次,危渊主动如此热情地亲吻他。感受到对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脖子,Slaughter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按住危渊的后颈,用更加热情的侵略回应。鼻息交错,两人互相追逐缠绕,Slaughter几乎想把对方就这样揉进自己的身体,再近的距离都无法满足他迫切的渴望。
  危渊忽然将腿勾上Slaughter的腰,用手将自己撑了起来,翻身覆在了Slaughter的身上,而那个缠绵极致的深吻却依旧没有停止。
  他知道Slaughter已经将他的全部行李都准备好,就在楼下的车上,马上就要送他离开。这一走,天知道十区之后会发生什么。
  Slaughter有些惊异与危渊今天反常的热情和主动,但是他也明白,对方这是舍不得自己。危渊始终都遵循着口是心非的个人准则,无论是当初他们初遇,还是到了如今,自己的小朋友总是下意识地保护着自己的内心世界,几乎从来都没有主动对他表露过什么情感。
  所以这一次危渊的主动让Slaughter十分高兴,而心里一高兴起来身体也就随之起来了。
  危渊注意到了对方身体的反应,他伸手往下摸去,隔着裤子的布料摩挲着那一块凸起。Slaughter被这一手弄得一激灵,身体很诚实地亢奋了起来。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危渊就忽然解开了他的拉链,这下子双方成功会师,Slaughter倒吸了一口冷气。危渊的手有些微凉,但是摸起来很是舒服,让Slaughter几乎无法找回理智。
  不行,这样下去要出事。
  Slaughter深吸了一口气,透支了二十六辈子的定力稳住了心神。且不说这里是医院,公共场合不太合适,现在已经快四点了,要是真擦枪走火了,绝对会耽误时间。
  “亲爱的,现在时间。。。。。。”他艰难地捧住了危渊的脸,将对方微微推开。
  Slaughter的心在滴血。
  危渊喘着气看着他,嘴唇还因为过久的亲吻而微微发红,眼睛里尽是已经挑起的□□。
  Slaughter的心在喷血。
  “我知道。”
  危渊垂了垂眼,他知道Slaughter在顾虑时间问题。道理他都懂,现在不是时候,但是他却只想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爱意——因为从前他付出的太少,而现在将近离别,他后悔了。
  “等你回来——”
  这是Slaughter第二次因为危渊突然的举动而不得不终止发言。而这一次,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正在发生的事。
  危渊深深地埋下头,回忆着曾经Slaughter对待自己的方式,生涩地吞咽着对方。虽然这一过程对他来讲有些困难,但是他还是固执地一下一下地尝试着。
  但是Slaughter就复杂了。首先是被危渊突然的举动吓得不清,然后心中又是狂喜又是感动,中途又想起来危渊是有洁癖的,突然就无比恐慌了起来,至始至终心路历程都极为复杂。
  努力亲吻中的危渊感受到了对方的异样,于是便微微抬眼看了Slaughter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Slaughter缴械了。
  画面冲击力过于强大,这谁顶得住啊。
  危渊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自己被措不及防地喷了一脸。而Slaughter在缓过劲后赶紧坐了起来抽纸去抹危渊的脸,一边带着危渊去漱口。
  “你舒服吗?”危渊一边漱着口一边问着Slaughter。他从小就是个极为要强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得得到最好的结果,获得最好的评价,在这种事上他也下意识地在意着。
  “快死了。”
  Slaughter笑着将漱好口的危渊抱进怀里,满心都是人生圆满的升天感。
  “对了,还有一件事。”他将危渊拉出了洗漱间,带到了病房的窗前。
  窗外的阳光正好,明媚温和,万里无云。
  危渊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再回过头来时,Slaughter却已经单膝跪地,手中还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戒指盒。
  危渊看着那个戒指盒愣住了,信息过于惊人让他的大脑都无法及时处理过来,只能一脸呆滞地盯着那个好看的黑色盒子,眼睛都忘了眨。
  “人们说在远古时代,每个人都有着两颗头、四只手和四条腿,力大无穷。而神却为之感到不安,于是将每个人类都一分为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而被分成两半的人都十分痛苦,他们穷尽一生,都在寻找着自己那被分离的另一半。”
  “我想,我现在已经找到了。”
  Slaughter直视着危渊的双眼,嘴角噙着掩不住的笑意,目光中有浓烈的爱意也有紧张。
  “这位来自埃尔西的omega,六区神谕者,我的一生挚爱。。。。。。”
  “危渊,你愿意嫁给我吗。”
  危渊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自己现在已经泪流满面,只是简单地傻笑着。
  他曾经听闻过无数的婚礼与情爱,也见证过一二,那些故事与情人们都如眼前烟云,他始终都只是静静地旁观。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身处其中了,会是怎样的情景和感觉。
  而这一刻,他明白了。
  “我愿意。”
  他笑着说到,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摸自己的脸,Slaughter就已经站了起来去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危渊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尽是欣喜与柔软。他就这么看着Slaughter打开那个精致的戒指盒,里面是一枚极大的钻戒,静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之中,无比耀眼。
  “喜欢吗?”Slaughter将戒指套上了危渊的手指,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危渊点点头,伸手又抱住了Slaughter,闭着眼感受这一刻的美好。
  看来自己及时醒来真是太幸运了,否则这场求婚要是被错过了,他估计这辈子都得被气得睡不着觉。
  “等你回来了,这边的战争应该也就差不多结束了。”Slaughter抱着危渊,将头埋进对方的肩窝中仔细地嗅着自己爱人的气息。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举行婚礼吧。”
  危渊笑着说好。
  这下子离开就成了一个极其困难的事了。两人在病房中呆了很久,直到陆飞星上来提醒,Slaughter才放开手,送危渊下了楼。
  “Glodia的情况陆飞星会在路上和你解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要害怕。”Slaughter站在医院的侧门门口,看着穿戴整齐的危渊。
  危渊点了点头,脚步却迟迟不愿意挪动。
  “十五天之后,会有人来接你。但若是到时候没有人,你就自己离开,去九区找希尔顿家的人。”Slaughter走近了两步,低声叮嘱着危渊。
  若是没有人,什么叫若是没有人?
  危渊一下子便察觉出了对方言语中隐藏起来的东西,一股不安的情绪忽然在心中升起。他知道这是Slaughter在担心结局的问题,是战争就有输有赢,它的结局谁也无法预测。
  “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再回十区。你受不住瘟疫。”Slaughter补充到,“在九区等我,好吗?”
  突然危渊心绪就乱了。他痛恨自己无法留下来,痛恨自己明为神谕者却依旧稀烂的身体素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不想走。
  但是到最后从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一个好字。
  “我会在九区等你的。”危渊抬起头看着Slaughter,笑了笑。
  吻别之后,他坐在车里,后视镜中的世界不断地倒退着,连带着Slaughter的身影也渐渐缩小成一个再也无法看清的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在Slaughter彻底消失在自己感知网络的边缘时,危渊突然感觉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没有任何预兆和缘由,却痛得十分厉害,带着隐隐的不安。
  似乎心都空了一块。
  轿车开到了以利亚南区的机场,危渊跟着陆飞星上了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飞往Glodia。
  又是这个人。危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陆飞星,每次S都把护送自己的任务交给陆飞星,而自己由于不愿侵犯对方隐私。始终没有去探视陆飞星的过去。
  “夫人,这是Glodia的卫星地图。”
  危渊还在自己的沉思中,陆飞星就打开了座位前方的显示器,为危渊介绍Glodia的地形。
  这座鼎盛于黄金时代的旧都,即使是已经死寂百年,在卫星图上也依旧可以依稀感受到当年的规模。整个城区很大,城市建设格局却十分混乱,似乎是东一笔西一画地胡乱叠加起来的。
  “现在的Glodia城中没有任何生物,您可以放心暂住。”陆飞星用平稳的声调为危渊介绍到。
  可是这才是危渊最为担心和害怕的事。
  一座曾经暴毙了上千万人口的死城,百年来无人敢踏入,其中的恐怖传说和民间怪谈更是不胜枚举。
  流传最为广泛的一种说法就是,无论什么生物进入到Glodia后不出三天定会自杀,而这种现象也确实存在着。虽然之后有大量的科研调查显示,这些生物的死亡,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是由于放射性物质残留。但是始终都有另一派的科学家表示如今的Glodia早就没有了放射性物质的残留,致死的是一种影响人类精神的未知物质。
  这种物质会让人一靠近Glodia就产生头痛和晕眩的症状,越往城市中心就会越严重,直到最后昏迷。这一奇怪的现象使得人类一直对这座死城怀有着极大的好奇心,但是这百年来从未有人能清醒地走到主城区过。
  有人试图用无人机去拍摄主城区,但是最后得到的画面永远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好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电波在干扰一样。
  Glodia这座大型乱葬岗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的未知和危险。
  当时Slaughter提到的时候危渊心中就有一丝恐惧,只不过是被当时的情绪给掩盖了下去。到了现在,那些心中的不安就全部游荡了出来。
  “那里已经有科研人员检测过,没有任何放射性物质,所以在物理上,Glodia是安全的。”陆飞星似乎注意到了危渊的担心,看了他一眼。
  “那么除了物理之外呢?”危渊有些忐忑地开口,声音中的担忧连他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Glodia确实存在着一种能够干扰人类大脑的精神物质,目前科学家也没有确定那究竟是什么。”陆飞星说,“司令大人计划先让您来感受一下,假如有排斥反应,我们会改道,前往十二区。”
  十二区是大陆南部的一片沙漠,虽说也是荒无人烟,但是生物隔绝性始终比不上Glodia。
  “好。”危渊点头。
  “假如一切顺利,我们会将物资全部放在城区的储藏点,足够您使用至少一个月。随身的武器也为您准备好了。除此之外我们还会为您留下一架AFI自动化飞机,两辆越野车,紧急情况下您可以自行离开。”
  Slaughter为他准备好了一切。
  危渊点点头。他一直认为AFI飞机的缩写就是Aircraft For Idiot的意思,给白痴的飞机,是个人坐上去都能开,很适合他自己。
  Glodia就在十区的西南方向,两区接壤。不到一小时危渊的飞机路程便结束了。
  飞机在Glodia城北部降落,危渊踏上地面后第一眼看到就是一片荒废的建筑不断绵延,灰色的建筑石材有的已经垮塌在地,满目都是荒废的气息。
  Glodia这座城是一个奇怪的中间高四周低的地势结构,就像一个穿着超大拖地晚礼服的女郎,周围平坦的地方全部都是巨大的裙摆,而越往中间便越高,危渊站在边缘甚至都能看见中央高低上残破的不明建筑群。
  当年Glodia事件发生之后,千万人一夜暴毙,由于当时的毒气浓度还十分致命,所以也就没有人去处理。等到后来条件允许了,那些专门穿着防护服进去处理尸体防止瘟疫爆发的人却发现整个城市外围一具尸体都没有,干干净净的,甚至连人的残留的衣服都没有找到。
  谁也不知道那数量骇人的尸体究竟去了哪儿,而这件事也成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未解之谜。
  这样一个地方,危渊光是站在城外看一眼就绝望了。
  他要一个人在这样恐怖的地方呆上半个月,真不如杀了他。
  “您感觉怎么样?”陆飞星安排完了物资的部署,走到了危渊的身边。
  “啊?”
  危渊有些不解,他以为他们还没有进入城区范围,但是当他看到陆飞星脸上掩不住的不适神情时他就明白了,自己已经在Glodia之中了。
  陆飞星看危渊的反应便明白,Slaughter的猜测没错,危渊似乎并不受Glodia的影响。
  “我们为您在城区的边缘准备了一个可以居住的住所,这段时间您可以住在那里。”陆飞星忍不住按了按眉心,这里的精神干扰太强大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危渊一听到这句话心中就一凉,他知道,这是对方即将要离开的预兆。
  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一句“没有了。”
  改口,这也是他不知不觉中学会的一个新技能。说出来了也无法改变事情的结局,他便学会了面对现实。
  他也想要人留下来陪着他,在这样恐怖的环境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样度过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从小就最怕这样的事。但是危渊知道,现在他只能一个人留下,因为除了他,其他的人都会被这座死城慢慢磨死。
  许多物资都是提前运输到这里的,所以这一次的准备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陆飞星确认好了一切,将危渊带到了那处临时落脚点。
  他看着站在窗边对着远方出神的少年,一时不忍心开口。他知道危渊害怕这样的鬼城,也知道对方有多希望有人能留下来,可是他没办法满足危渊的愿望。
  “你要走了。”
  危渊回过头来看着陆飞星,眼中尽是清明。
  “是。”陆飞星点点头。”
  “我会好好保重的,帮我告诉Slaughter让他不必担心。”危渊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慢慢地说着。
  “好的。”
  陆飞星告别之后关上了门,危渊在楼上感受着他一点一点远离自己的网络中心,最后上了飞机,以极快的速度飞离了自己的感知极限。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一点波动都没有,就像是他成为神谕者之前的世界,什么都感受不到。
  危渊叹了口气,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可是太阳就要落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因为期末考试而疯狂咕咕的作者在这里祝大家腊八节快乐鸭!终于写到冥府之路的副本了,快乐。

  ☆、冥府之路II

  “喂,出来挨打。”
  危渊坐在窗边看着已经渐渐进入省电模式的天空,想着即将到来的第一个夜晚,只能寻找心中的另一半缓解紧张和恐惧。
  “你有事吗。”那声音很是不耐烦。
  “有事,我很害怕。”
  危渊很是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现在的问题。是的,他现在很害怕,一个人要在这样一个曾经出过毁灭性事故又荒废百年的死城面临夜晚,这谁顶得住啊。
  他已经坐在窗边的角落里戴着耳机听了一个小时的歌了,但是在这里听个歌也不得安生。把耳机戴上的时候就总感觉附近有什么声音,由于音乐的存在又听不清,等他摘下耳机之后周围却明明一点声响都没有,死寂一片。现在耳朵都给听疼了,可他又不敢公放,总感觉那样会招来什么东西。
  要不是瘟疫的问题,危渊几乎是死都不愿意来这种地方。
  那声音冷笑了一声:“还没到你该害怕的时候。”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危渊压制住的恐惧给激了起来。
  “什么叫还没到时候,我警告你不要搞事情。”危渊很是不安地威胁着自己的另一半。
  “你别忘了,Glodia对你来说还有一个任务。”那声音懒得和他吵,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那次在塔楼顶端最后听到的话,就是指引着他来到这个地方。现在他人到了,却还是想不通Oracle留下这样一条线索究竟是在暗示什么,这座荒废近一个世纪的古城究竟还藏着什么。而且主城区对于世人来说始终都是一片未经破解的迷雾之地,难道说Oracle想要告诉他的关键信息就藏在那里吗?
  危渊看了一眼远处盘旋突起的中心高塔,整片巨大的主城区都如同一个冰淇淋,扭曲盘旋着上升,最终汇聚到那座代表着Glodia滔天繁荣的巨型石碑。
  他忽然想起来,明年元旦就是Glodia事件发生的一百周年了。
  光阴的巨轮始终都在缓缓转动,百年岁月更替,那个齿轮,终于又要重合到当初的那个位置上。
  “不进去看看吗,反正都要呆上个十五天。”那声音建议到。
  “拉倒。”
  危渊拒绝得倒是十分斩钉截铁。现在让他离开这栋临时居住基地他都死活不愿意,谁知道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出个门会遇上什么事儿。他害怕的东西可多了去了,其中鬼魂一类的占了最大的一部分。就算有神谕者能力buff加成,可这里是Glodia,整块大陆上最大的乱葬岗。
  “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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