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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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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得滚了吗?”危渊问到,“把Oracle一个人丢在哪儿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当时听到了你的神谕。”自己的另一半声音冷静地打断了他的抱怨。
这下子危渊彻底陷入了不知所措。自己的神谕,他一直以为自己当时被电得太厉害,根本就没听到,只知道一个字母而已。
出乎危渊意料的是这次自己的另一半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了答案。
“Madness。”
疯狂。
上帝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不知为何,危渊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你越靠近他,他就会失控得越厉害。”那声音淡淡地说到,“留他一个人在那儿才是最安全的。”
危渊看着身边景物不断后退,心中却突然空白了一样。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能力只是精神感知和微弱的控制,但是疯狂,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的。他从未感受到自己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也没有觉得自己会对身边的人有任何影响。疯狂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自己被活活电疯了吗?
“所以,我能用它来干什么呢?”危渊的思绪一片混乱,有太多的问题都不知道从何问起。他现在真的是正常人吗?他所接触的一切是真实的吗?疯狂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神谕究竟是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出现这种难解的局面。S代表杀戮,C代表战争,E代表大地,P代表瘟疫。。。。。。所有人都如此的明确,他的神谕也很明确,只不过他还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疯狂的作用。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刚刚差点连防御都做不到。”
“因为你很清醒。”
危渊一时语塞,在对方的这句话里陷入了深思。因为清醒,所以弱势,只有疯狂,才具力量。这个规律他体验过数次,无可辩驳。
“为什么突然要在今天告诉我。”危渊问到。
自始自终自己的另一半都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而且他自己也信了。这次虽说情况紧急,但是它只要操控自己身体逃跑就行,完全没有必要告诉自己真相,而且还说得那么干脆利落。
“等你回去就明白了。”那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咸不淡的,只是稍微带了点低沉,“刚刚在Oracle能量爆发的时候,我捕捉到了一点碎片,看来我们的卡桑德拉又预见了一些好事。”
危渊不明白它究竟在暗示什么,但是很显然,在主城区中一定已经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好到甚至能让它突然说出自己的神谕。
等到危渊狼狈地逃回主城区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并且还在不断地一点点沉没下去。他快步走进中心指挥大楼,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陆飞星这样的突发情况,却发现指挥室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每个人的神色都无比的凝重,一片压抑的沉寂中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陆飞星注意到危渊回来后朝他看去,即使他没有说话,那种眼神都已经透露了一切信息。
S大概,出事了。
危渊慢慢地停下脚步,站在过道的中间。在经历刚刚的一切后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再应对这样的情况了,只能等着陆飞星告诉他,那个注定不好的消息。
“总司令的编队在死亡谷附近遭到了伏击,现在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陆飞星直视着危渊的双眼,声音平静而缓慢,但是在危渊的耳中却是字字惊心。
也就是说,生死未明。
“侦查队正在尽力搜寻总司令的位置,但是。。。。。。”陆飞星顿了顿,看了一眼巨大的投影模拟器,“国会区有一支庞大的陆军正在朝着死亡谷行进,已经赶在了我们的前面。”
“没有办法去直接攻打吗,把。。。。。。把他抢回来。”危渊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他现在的思绪没有混乱,也没有慌张,只是一片空白而已。
陆飞星看着他,缓缓地摇摇头。
以利亚的军队几乎全部投入在了正前方的战场,而死亡谷在西南处,短时间内调兵过去实在是具有很大的难度,而且很容易造成正面战场的崩溃。敌方派出的那支大军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死亡谷附近的士兵人数,无论是否能赶在对方之前到达死亡谷,强取是十分不明智的。
危渊不知所措地环顾着四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大概是想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救回S,但是很明显这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指挥室里的人一定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去营救自己的总司令和首领。但是他心中的另一半却在咆哮,这些人都是废物,没有存在的意义。
“您找到Oracle了吗?”陆飞星轻轻地问到。
“Oracle疯了。”
对方的话音还没落下,危渊就给出了回答。
陆飞星沉默了片刻,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看见危渊突然转身冲了出去。
死亡谷,在十区的西南方,靠近曾经的旧都Glodia,地形复杂,寸草不生。危渊撞开大门,直接冲向了代步器,回去拿东西。根据那声音的提示,在高处他的能力会得到更好的扩散,而以利亚要塞的最高点,就是矗立在西南边的那座通天瞭望台。
整个世界都因为太阳的被侵蚀而暗淡了下来,天上的黑影已经吞噬了大半个太阳,并且还在不断地扩大。
神谕者的身份让他在进入瞭望台时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危渊紧紧攥着手中的注射器,乘坐电梯来到了最高的一层。近四百米的瞭望台顶是一个半封闭的圆形平台,四周是完全透明的钢化玻璃,视野极其开阔。在危渊的命令下,上面的观测人员全部离开了,空荡荡的顶楼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人。
“想好了?”那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危渊知道骆枭岚给自己的几样东西都有着不同的强度,而它的效力和上瘾程度是成正比的。这一次,危渊拿的是最强力的一种,其中HLY的含量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的高度,只要小小的一管,就绝对可以让他的神智直接上天。而根据自己的另一半承诺,这样它就可操纵这具身体,让危渊见识到自己的潜能究竟有多大。
“我不要了。”
危渊轻轻地说着,走到窗边。他出生在毒/品与犯罪的天堂,见证过太多的实例,身边的亲戚,路边的死尸,他知道后果,比谁都清楚。所以他从来对这件事情都保持着拒绝的态度,他死也不想变成那样狼狈又绝望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藏在手里的东西最终很有可能会葬送自己,但他也知道,这个东西可以给予自己救回S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他不要了,他不要正常的生活,他不要名誉,他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他不要担心可能出现的后果。别人的批判与鄙视,自己对自己的唾弃,他都可以接受。因为他在听到S失联消息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完了。
毕竟他现在可笑的人生中,好像只剩下那个人了。
“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个绊脚石。”那声音嗤了一声。
“你不想出来吗。”危渊一边准备着注射器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着。
Oracle现在状态未明,还不知道后续会如何,而S也是生死未明,于是现在就只剩下自己了,一个人。
“如果失败了,你就等着跟我一起死吧。”
危渊拿起注射器,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扎了下去。
那声音似乎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答应了他。
在主神散播给我们的千万种劣性中,疯狂是最为致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期末考试周了所以遇到考试的话就会停更一天,狗命要紧,比如说明天的视听说。。。。。。
☆、Cassandra VI
Don't blame me; love made me crazy。 If it doesn't; you ain't doing it right。别怪我,是爱让我陷入了疯狂。如果它没让你如此感觉的话,那一定是你打开方式不对。
看清楚了吗,这才是你能力所能做到的事情。
那个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
危渊蜷缩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全身都在颤栗。一部分是因为那种叫做塞壬之歌的东西效力过于强大,更多的却是因为刚刚他所做的一切。妄图掌握疯狂,真是愚蠢。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他的记忆全部都因为那个决定而扭曲了,碎成了一块一块不规整的碎片。但他清晰地记得在塞壬之歌效力发作之后,那股让他自己都畏惧的力量洪流是如何从自己的身体中倾泄而出的,在日蚀的高/潮时刻,吞噬了他的整个世界。他试图去控制这股陌生的能量却发现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反抗这股力量的时候他就觉得它似乎在朝着相反的方向飞驰,而他向这股洪流屈服时,却感到它在顺着自己期望的方向涌动。这让他完全无法捉摸透它的规律,只能蹒跚前行。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身体还给我。”危渊强迫自己平复情绪,在无边的黑暗中问着自己的另一半。
“哦亲爱的,你现在不会想回来面对事实的。”那声音笑了笑。
“发生什么了?S呢?”危渊紧皱眉头,强撑着自己从虚无的地上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让他很不舒服。
“你的小情人安全回来了,就在你面前呢。”
Lord; save me。 My drug is my baby I'll be using for the rest of my life。 主啊,救救我吧。我的宝贝就是即将伴随我余生的毒/品。
危渊在一片虚无中站了起来,可是他看不见自己的形体,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就仿佛只是一个飘渺的意识而已。
忽然眼前亮了一起来,世界被打开了一道巨大的缝,光亮就照射了进来。
“你终于醒了。”
首先进入危渊视线的就是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对方紧紧地抱着自己,要不是他能感受到这个精神波动很熟悉,可能都无法相信这人是S。
“感觉怎么样?”S放开了他,仔细地观察着眼前人。
而危渊此时正处在一个极为诡异的情况中。他在自己的身体里,自己身体在看着S,可是他却能360度地看见周围的一切,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容器中看世界一般。而且现在的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有了质的提升,范围更广,清晰度更高。
“我没事,你怎么样。”
还没等危渊适应这样的角度,他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未经他的想法就发了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异。
现在你知道我平时的感觉了吧,那声音在心里悄悄对他说到。
危渊没有去理会它,他知道S被袭击时一定受了不轻的伤,虽然神谕者具有惊人的愈合力,但是他还是始终放心不下。
“你都昏睡快三天了,我的伤口早就已经好了。”S伸手摸了摸危渊的脸颊。
危渊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临时住所的卧室里,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卧室的房门紧闭着,窗帘也被拉上,让他无法判断外面的情况。
“Oracle呢?”
“Oracle现在恢复正常了,就是。。。。。。”
就是情绪比较低落,把自己关在塔楼里不肯出来。这一部分内容S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危渊却能清晰地听到,而与此同时他也听到Oracle发生精神暴/乱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我想去看看他。”危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是说自己越靠近就会越坏事吗?危渊在心中疑惑了片刻,但很快就得到了答案:Oracle现在已经脱离了暴/乱状态,不会再受到他的影响。
不用等待回答就能知道答案,他开始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S却迟疑了一下。
就是这一迟疑,危渊捕捉到了原因。他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镣铐,知道S段时间是不打算再让自己出去了。
世间万物,皆有代价。
他当时注射塞壬之歌后,精神力暴涨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很快就找到了死亡谷附近的敌军和S带领的编队。然后,他就朝着那些来自国会区的士兵散播下了混乱的种子。之后发生的事,清醒时的他完全无法承受,哪怕是回忆一下当时那些士兵陷入疯狂后自相残杀的情景都能让他从灵魂中开始颤栗。
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原因。危渊确实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救回了S和他的士兵,但是疯狂之所以被称作疯狂,就是因为它的不可控性。那股他无法控制的能量还是影响到了他所在的以利亚,最终导致了不少精神力薄弱的以利亚居民陷入了同样的疯狂。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去见他。”S没有再看他,起身去准备食物,顺手带上了门,外面的亮光短暂地照了进来随即暗淡了下去。
S生气了,他能感受的到。
危渊的身体躺回了床上,脚上的镣铐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他随着身体倒下,看着视线转变,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不敢去仔细搜索对方意识中的信息,他不敢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受伤,甚至死亡。他亲手埋葬了一整支军队,他可以用敌我势不两立作为借口,但是以利亚内的人。。。。。。
“是合理战损。用这样小数目的伤亡换取一整支陆军部队的覆灭,无疑是十分合理且划算的。”
危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他想反驳,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数学命题是正确的,要消灭那样规模的陆军部队,自己这边至少要牺牲上千人。
尽管他知道人命并不是数学题。
“啊,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那声音笑了笑。
S端着一份丰盛的中餐回到了危渊的床边,脸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是危渊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心中积压的负面情绪,只需一个□□就能引爆。
Slaughter将餐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危渊刚想下去吃便被他拦住了,只好不解地抬起头看向对方。
“谁给你的。”S捏住了他的下巴,声音平静而冰冷。
危渊从没见过这样的S,也从为被对方这样对待过,一时间不知所措,甚至觉得这样的S有些让他害怕。
他的身体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回视。
“你知不知道,那种东西一旦上瘾了就——”
“就摆脱不掉了。”危渊轻轻地说到。
In this dark little paradise; shaking; pacing; I just need you。在这个狭小阴暗的天堂中,颤抖,踱步,我只需要你。
“你是不是疯了?!”
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彻底点燃了S心中所有的负面气体,爆炸声震耳欲聋。他条件反射性地躲避了一下,微微闭眼,正如他曾经躲避家人的耳光一样。
他的这个动作狠狠地刺痛了S的眼睛。Slaughter痛苦地闭了闭眼,放开了捏住危渊下巴的手,这才发现对方白皙的皮肤已经被自己捏得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你是不是疯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似的跪在了危渊的身前,紧紧地抱住这个他从未忍心大声斥责过的爱人,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强压住的哽咽。假如自己当时没有选择追击,也不至于要让危渊做出这种危险的事来救自己的地步。
For you I would cross the line; I would waste my time; I would lose my mind。为了你,我愿意打破底线,蹉跎时间,理智也不再重要。
危渊抱着身前的人,轻轻地吻着S凌乱的头发。
我饿了,他说。
I am insane。 But I'm your baby。
危渊吃掉了大部分S端来的食物,S就守在一边看着自己憔悴的小朋友,等着他吃完,收拾残局。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忽然像是恪守食不言的准则一般,昏暗的卧室里寂静不断地蔓延着,像一股看不见的烟,呛到了危渊的心里去了。
“我想去看看Oracle。”危渊擦擦嘴,看向收拾桌子的S。
Slaughter清理餐盘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看完之后我会乖乖回来的,你想锁我多久就锁多久。”
危渊知道对方在犹豫。他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金属镣铐,特有的光泽在这间昏暗的房间中都显得无比刺眼,那股冰凉的触感让他实在是无法忽视它的存在。直觉告诉他,S之所以会突然对自己这么极端,还是因为那剂塞壬之歌,它放大了自己的影响,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加大功率的社会危害器。
“你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部被我销毁了。”S放下餐盘,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危渊,“不准再碰那种东西,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行。”
“好。”危渊倒是答应得很干脆。
但是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声音不过是缓兵之计,打个嘴炮骗人的。
I once was poison ivy; but now I'm your daisy。
最终S同意带他去见Oracle,他半跪在地上,为危渊打开金属脚铐。
“我等不及要再回到这张床上了。”
那声音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感慨,而危渊则回以一个白眼。
他们到达Oracle所在的塔楼时,大门还是紧闭的。Oracle自从前天清醒过来后就始终将自己关在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那些试图与他沟通的人都被他强大的精神力排斥在外,无法走进这座塔楼。
危渊站在塔楼之下,那股力量一视同仁地排斥着他,身边的S明显地表现出了不适的状况。可是现在对他而言,曾经如同太阳风暴一般的洪流,如今也不过是一阵微风。
他让Slaughter留在安全范围之外,独自一人打开了那扇大门,进入了塔楼。
毕竟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来。
塔楼内螺旋状的楼梯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墙上的漆斑驳得不像话,仿佛一碰就会落下几片碎渣。危渊缓缓地向上走着,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通道中,听起来有些诡异。他警惕着周围的环境,而自己的身体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打开手机玩起了ISA。
Fiona在自己昏迷时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全部都是询问Oracle状况的。
危渊轻笑了一声,指尖翻飞,简单地回复了几个字,随即将手机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
Oracle在塔顶的房间坐着,面前是一个极其老旧的电视,播放着一部影片,却没有开声音。当危渊抵达塔顶时,就看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雪白的长发凌乱不堪,不再是那种具有美感的乳白色,倒像极了那种迟暮老人的白发苍苍。周围墙壁上却布满了红色的血迹,像是有人用血涂鸦过一般,看起来十分可怖。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危渊,半晌,指了指电视。
大祭司哑了。
在捕捉到这一碎片的时候危渊的心微微颤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又回到了曾经的状态。
危渊的身体看了一眼电视:“卡桑德拉大桥。”
那是一部十分古老的电影了,一辆列车上的人突然混进了一个传染病携带者,一旦病毒扩散,后果将不堪设想。政/府决定让这辆列车改道,驶向决定要爆破的旧桥,卡桑德拉大桥,并且打算就在那里结束这一切。而就在列车行驶的途中,一位乘客知晓了此事。。。。。。
Oracle点点头,似乎很高兴危渊认出了这部电影。
“一部非常影人深思的电影。。。。。。”危渊一边缓缓说着一边走到了Oracle的身边坐下。
集体与个人,国家与公民。假如有一天,国家为了大多数人的生存而决定消灭极小数人,不幸的是,你属于那要被消灭的一部分,你会如何抉择。
Oracle抬了抬手,像是想比划什么,但是没比划两下便放弃了,就好像是那几下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转回头,看着闪烁的电视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不去卡桑德拉大桥。”危渊看着Oracle消瘦的侧脸,平静地说着,“我们去别的地方。”
Oracle转过头来,那双漆黑的眸子落在危渊眼中,只有无尽的疲惫。
“你可以打字告诉我的。”
危渊回以一个微笑,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调整成了便签模式。Oracle接了过来,看上去很是平静,他在屏幕上滑动着,可是危渊却看不到任何文字出来。
Oracle停手,抬头对上危渊惊异的目光,摇摇头。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危渊在看到他平静目光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
Oracle放下手机,拿出手指在身边的墙壁上一笔一划的轻轻写着什么,可是最终出来的却只有模糊不清的血迹——与这面墙上混乱红色如出一辙的血迹。
他已经试过了一切表达自己的方式,但是他永远都做不到。那是,不被允许的。
危渊抓住了他无视疼痛的右手,阻止他继续下去。
“停下Oracle。”
他强行将Oracle拉了过来,这时他才发现不过三天时间对方就已经消瘦到了只需自己轻轻一拉的地步。曾经在电视上完美无暇的Oracle,曾经在十区接待过他的Oracle,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不会去卡桑德拉大桥的。”他紧紧抓着对方瘦削的肩膀,直视着Oracle的双眼,希望能够给予对方一些力量。
“我们会找到别的路的,不管是去哪里。我们可以藏起来,藏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大不了就不要这些领地了,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的。”危渊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对方的眼神还是暗淡无光。
“去他的主神!”急火攻心下危渊甚至都感觉到了自己夺回了身体的使用权,“我们去最北边的十一区,七区也行,只要我们足够小心,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忽然Oracle伸出左手的手指,轻轻放在危渊的唇上。
危渊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道这突然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但接下来他就看见Oracle收回了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自己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平安夜快乐(苦涩
☆、Cassandra VII
Oracle聋了。
危渊顺着塔楼内部一层层的楼梯下行,机械地重复着下楼梯的动作,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地往下。空旷的通道中依旧安静,呼吸声和脚步声交错,再无其他。
Oracle执意要让他离开,大概是自己想静一静,最终他也只好照做。可是令他不能理解的是,自己明明可以通过精神感应与对方沟通,可是Oracle的精神就像是被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保护膜,他完全无法穿透,就好像自己面前是一座雕像一般。
卡桑德拉大桥,按照Oracle的意思,自己这一边应该算是列车上潜在的感染者,而C的目的就是将他们送往那座废弃的大桥。为什么,同样都是神谕者,他们究竟有什么不同?而那种传染病,又究竟在象征着什么?
他无法理解。
Slaughter在塔楼的不远处等着他,而危渊也遵守承诺跟他乖乖回到了那间卧室,重新被铐在了床上。
卧室依旧是门窗紧闭,光线晦暗不清,一派与世隔绝的光景。危渊坐在床上,摩挲着脚上的金属镣铐,这东西给他的禁锢感远小于其他不该有的想法,毕竟他知道,只要自己想逃脱,摆脱它也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Slaughter坐在一边的桌上,处理着公文,看起来专心致志。
其间奎飞白来探望过他一次,大概是担心S会对自己的omega采取过激行为,毕竟S得知危渊使用毒/品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他从未见过这位司令出现过那样可怕的脸色,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来看一看是个什么情况,却被S直接轰走了。
“你一个alpha下手没轻重的,人家又是个omega。老匹夫,你别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我跟你讲。”奎飞白很是不信任地看着S,他知道这个人看起来很是沉稳,实际上一旦情绪失控八匹马都拦不住,和看到满月的狼人没什么区别。
“去你妈的,老子就算是把自己一枪崩了也舍不得动他好吧?”S很是不耐烦,直接一脚把人踢走了。
危渊坐在床上听着楼下的对话,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他丝毫不担心S会因为情绪失控而攻击自己,即使是在S完全失控兽化的时候也不会。经过这样长时间的相处,危渊可以感受得到,S已经将对自己的保护和爱刻写进了他的动物本能之中,无论清醒与否,这都将是他绝对遵从的本能之一。
他要担心的,是他自己。
Slaughter发起疯来还能顾及到自己,可是他一旦陷入疯狂,却不会对S手下留情。他不想、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自己是个自私又养不熟的白眼狼。有时他经常会思考,S为什么会这样爱自己,而这种爱又能持续多久。然而每次这样的问题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他不知道。
Slaughter轰走了奎飞白后回到卧室,危渊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打开,房门被关上,光线骤然亮起,随即又再次落入阴暗。
“以利亚里面的伤亡,我难道不需要负责吗。”他侧卧在床上,看着脸色明显有些疲惫的S。
自从Slaughter被从死亡谷中救回来后就一直没再合过眼。前线的战略重置,要塞内突发伤亡的处理,照顾危渊,繁杂而难以决策的公文,这些东西让他连轴转了整整三天,即使拥有神谕者的强悍体格,终究也是会累的。
“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S捏了捏眉心,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危渊。
危渊眨了眨眼,沉默了片刻。
“我们为什么不在契约上签字呢,或许签了,一切就过去了。”危渊轻轻地问到。
S顿了顿,彻底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看向危渊。
“一个曾经因为挑起战乱、导致生灵涂炭而被杀死的人,突然复活了,用武力盗窃了别人花了一辈子建造起的和平国都。现在他要求我们投降,要求我们归顺,要求我们双手奉上自己努力铸造了半辈子的大区,剥夺我们的一切,将我们丢回那个曾经杀死过我们的人世中。”
S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但是其中的锐气丝毫不减。
“我做不到。”
危渊沉思了片刻。
“那要是,我们投降对于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是有好处的呢?”
S却忽然轻轻地笑了笑,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们已经不属于这个社会了。”
是啊,他们其实都是法律上的已死之人,不再对这个世界负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也无需什么权利和保障。
危渊侧躺在床上,食指一下一下扣在床面上。Slaughter重新埋头处理公文,去解决这个房间之外的世俗琐事。
墙上的时钟心不在焉地变换着时刻,它沉默地看着这间卧室,看着床上的少年闲极无聊地玩着手机,坐在一边的男人处理文件,偶尔拿着电话出去与别人说着什么。夜晚降临,S就会将危渊抱在怀里,守着他入睡,听着怀里人平稳的心跳,感受着少年特有的气味。等到危渊进入熟睡,他便会轻轻地起身,继续去处理那些战争的事务。
西西雅特战役已经持续了近半个月,死伤无数,连流经那里的西西雅特河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尽管经过了高强度的净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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