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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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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A看了看危渊,宣布散会。
Fiona很是嘲讽地冷笑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干脆地离开了会议室。
A来询问危渊的情况,大祭司在一旁收拾东西。
在确认Fiona已经离开听力范围之后,危渊放下了手。
“和Fiona有联系的,那个第五区的人,似乎也是个神谕者。”
☆、权力的游戏III
“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字母是L。”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了安静。
“是那个卡塔尔集团的头目吗?”A问到。
“是她。”
到目前为止,世人所知道的神谕者都是看起来没有过去的,每一个神谕者的过去都晦暗不清。但这一个,早就在人间有了极高的地位和知名度,哪怕没有神谕者这个身份也已经算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样一个人,一旦加冕为神使,对现有权力结构的冲击都是不可控制的。
“是不是应该把五区的事情放一下,避免打草惊蛇。”
危渊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五区那个一言难尽的地方,他也是真的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如果说要拖的话,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自己去十一区找企鹅搓麻。
A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
“容我想想。这件事情,我们明天再来确定结论。”
其余的三人表示赞同,陆续离开了会议室。最后只剩下A一个人。
“神谕者选择大区最终是要经过内部投票的。”
二人坐在一辆豪华轿车内,朝着S在国会区的住宅飞驰。
“原本是有五个人可以奇数投票的,”S坐在后座给危渊解释这个内阁的规则,“不过现在又是五个了。”
危渊回想了一下以前学过的历史,完全不知道除了副总统、大祭司、财政大臣和军区司令,还有哪一位,毕竟七区的Erthia一般不参加这种会议。
“回去了再告诉你。”
S老神在在的,像是故意吊危渊胃口,精神上都有意地加强了防御。
危渊很无语,懒得鸟他。
“怎么样,今天我在台上说的,不考虑一下吗?”
轿车抵达了目的地,S还是不放弃骚扰危渊。
可是危渊这时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管他了——这个人在国会区这种寸土寸金的地界居然买了这么一个,不,已经不能叫别墅了,这简直是城堡吧?
原本危渊听到别墅两个字就眯起了眼,那是还以为是个两三层楼带个小花园的地方。结果,主建筑是一座有五层楼的中世纪风格的欧洲碉堡,周围极为广阔的一大片都是精心修剪过的草坪,门口还有个喷泉。
没错,我他妈就是仇富,危渊站在门口,差点把牙给咬崩了。
S倒是很自豪地给危渊炫耀自己的小庄园:“后面还有一个游泳池,你有什么喜欢的花或者树,都可以种。”
危渊面带和善微笑地看着安狗蛋。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每次在电视上都能装出一副高冷军阀的嘴脸,其实根本就是一暴发户吧?
被人内心扎小人的高冷军阀在危渊的凝视下有点不解,这是不喜欢还是怎么说。
“对了,你要是想要飘窗,卧室里也能现造一个。”
飘窗上是个好地方,S一提到卧室心就飞了,马上要和自己软软的omega同居了,今晚。。。。。。
软软的危渊笑容更加咬牙切齿了,S的心一飞他就什么都看到了。、
随即思绪如脱缰的野公狗的S就收到了一巴掌爱的教育,清醒了过来。看危渊那个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知道事情败露了,却没皮没脸地直接把危渊打横抱起,往房子里面走去。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国家大事,司令大人?”
危渊被轻轻地丢到了卧室的床上,很是不满地瞪着站在床边两眼几乎要放光明的安狗蛋。
不幸的是,对方的思绪早就脱离了可控范围。这个时候S脑内的画面甚至都要自动打码了。危渊忍无可忍,照着S的下腹就是一脚,想让这个人冷静一点。
结果一脚下去S直接抓住了危渊纤细的脚踝,顺手就脱了鞋。他就这么抓着少年白皙的脚踝俯下身去,逼迫着危渊分开两腿夹住自己的腰,尽量轻柔地吻住少年柔软的唇,因为他不想把身下的小朋友给吓跑了。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危渊觉得幸亏是自己年轻,不然照这个掰法怕是要去看骨科。
不能再放任这个x虫上脑的愚蠢生物为所欲为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一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下来,危渊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人僵硬了一会儿,大概是清醒了。
于是S就被危渊一脚踹了起来。
“那消失了的第五个神谕者,不准吊我胃口。”
危渊坐在床上,冷漠地看着坐在地下的司令大人。
“你让我上去我再说。”S很不死心。
“那我就把你脑袋抽出来看。”
“。。。。。。”
司令大人妥协了。
“其实准确的说,并不第五个。”S就地坐下了,开始给危渊解释。
“他的名字是P,一个alpha,应该是第二个出世的神谕者,曾经是A的丈夫。”
危渊很是惊讶,A是第一位神谕者,居然和第二位曾经是这种关系。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学校学习了那样详细的历史,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载呢?而且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塔顶,大祭司和自己说过的话。
他从没想过两个神谕者会相爱。这似乎和现状有些矛盾。难道是大祭司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说不通。。。。。。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P在历史上的痕迹被很干净地抹去了。不过你可能知道七八十年前的那场大瘟疫。”
在这近百年历史上能被成为“大瘟疫”的,大概也只有那一次了。
一种人类完全没有见识过的奇怪瘟疫一夜之间就爆发了,它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蔓延着,很快大半个迦勒共和国都被笼罩在了这个死亡的阴影之下。几乎每个城市都至少有两三个巨大的埋尸巨坑,终日燃着吞噬一切的烈焰,这些尸坑甚至有些都留存到了现在。
这种完全无法攻破的病毒被人们称为“絜钩”,那是一种传说中能带来瘟疫的奇怪鸟类名字,因为文献记载这中瘟疫是通过鸟类传播的。
“他们只说了传播媒介是禽类,把带毛的能飞的几乎赶尽杀绝。”
S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口袋,讲故事的时候总要配点什么才到位。结果想到危渊讨厌烟味,只有悻悻地又把手抽了回来。
“具体絜钩病毒是怎么产生的,只字未提。”
危渊大概猜到了这场瘟疫的来源。P for plague。P就是瘟疫。
“为了这个事情,副总统就和他决裂了?”危渊提出了猜想,副总统在他的印象里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绝不会容忍这种事情。
S摇了摇头。
“他们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分开了。”
早在他们成为神谕者之前,这段感情就已经彻底破裂了,之后的岁月,只不过是不可挽回的衰败、腐朽。
P似乎是在A领导共和国很多年之后才再次出现的,与大瘟疫肆虐的时间段大概很吻合。后来过了几十年时间,不知为何又消失了,从此销声匿迹,整个人都被极为干净地抹掉了。
于是五个人才消失了一个。
“是A做的吗?”危渊有点不确定。
“是他自己。”S给出的答案有点出乎意料。
“为什么?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让危渊很是不满。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S挪到床边,抓住了危渊裸露在外的脚踝摩挲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大辣鸡,危渊撇撇嘴,感觉对方这样的动作简直像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狂,便顶着鸡皮疙瘩把脚抽了回来。
“那L的事怎么办?还有你那个九区造反的事情。”危渊小声嘀咕怎么一上来就有这么多事情。
S笑了笑,说国会区的事情永远都有这么多。
“你不用担心,政治上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足够了。”
危渊盘腿而坐:“你的意思是,你去处理国家大事,我就在家里坐着给你洗衣做饭?”
S显然是想起了危渊做饭的过去,整理了下表情之后才开口。
“家务活有专门的佣人处理,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仇富情绪加一加一加一。
“你我同样都是神谕者,我坚持履行我的政治权利与义务,你不要干涉别区内政。”危渊很是正经地警告别区领导人。
“别区是哪个区?”
“。。。。。。”
很显然危渊还是没有想好。
他也不是想去参加这种权力的游戏,政治这种东西他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危渊只是不想就这么呆在家里,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别人的照顾。既然成为了神谕者,别人能做的自己也必须能做,否则从小养成的强迫症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急。”S从地上坐了起来,蹭到了床上去,被危渊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
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像一种犬类,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危渊微微蹙眉。
“内阁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们今晚打算怎么过?”
“像以前那样过。”危渊露出了一个真实的假笑。
S有点不甘心,向危渊凑了过去,推推搡搡之中危渊吃了体力的亏,被推倒了。
就在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想起来了,那是一种看起来非常漂亮威武,外形像狼一样的大型犬。第一眼看上去非常冷峻凶恶,但等到养了一只就会看透这种狗的本质。
妈的智障。
危渊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的画面又开始放飞自我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予以宽容。
所以安士奇的脑袋就被打了。安士奇委屈。
危渊受不了被迫感知到的画面了,踹翻了S就往外走,走到没人的后花园才渐渐放缓脚步。他确实对这种事情不坦然,而且S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实在是太。。。。。。估计是这么多年憋坏了,尺度大得危渊无法直视。
可是自己迟早是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不得不承认,S身上强烈的alpha信息素味道也很吸引危渊。不光是信息素,还有那张棱角分明本来看起来很禁欲的脸,还有凹凸有致的腹肌,以及一双大长腿。
在外人面前像头狼,没人的时候物种就转换了,这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S是个很合适的伴侣,当初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地位、权势、外貌,但对危渊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虽然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而巧合的是,他也对S动心了。危渊从未意识到自己其实多么渴望被爱,家人一言难尽,朋友下落不明。
可是爱情是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没有什么是可以成为永恒的。
危渊忽然想起了S给自己讲的故事,副总统和那位瘟疫制造者,他们的结局。他不禁开始想象假如自己和S在一起后,有一天也发生了无法解决的分歧,会怎么样,两个特长各异的神谕者动起手来会是什么下场。
他害怕一切的结束,所以永远都在拒绝一切的开始。
☆、权力的游戏IV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黄昏大手笔地铺满了整个国会区的天空,偶尔有几架飞机划过,留下细长的伤痕。危渊在这个大庄园里住了三天,每一场落日都大有不同,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它那惊心动魄的瑰丽。
为了庆祝新生的神谕者出世,今晚会有一场盛大的烟火晚会,就在维多利亚广场上。这一天就是一个新生的节日,在将来或许还会被列入共和国公历,成为一个法定节假日。
“你怎么听过这首歌?”S穿戴好了正装,从危渊的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腰。
这是一首几十年前的老歌了,或许更早。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独赏黄昏的气氛已经被打破了,危渊只好一边与S斗争一边去检查着装。
车子直接把他们送到了维多利亚广场的高台下。才不过六点多,底下的就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全部都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这辆黑色的轿车。
危渊注意到这里的人似乎大多数都是信徒,那种特殊的服饰和肃穆的表情,让他开始怀疑这究竟是烟火晚会还是什么宗教的朝圣大会。
大祭司和副总统都已经坐在了露台上,各自沉默地看着底下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面上都没有什么情绪。
烟火晚会开始的时间大概在七点之后,暮春的国会区傍晚还是有一点微寒,晚霞最后的残余在天边迟迟不肯离开,涂抹着早已黯淡的光。
“亲爱的,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他们俩都入座了之后,S忽然开口了,这让危渊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很不擅长面对突然情况。
“今晚所有的神谕者都会到场。”
危渊偏着头愣了一会儿,所有的神谕者,那就是包括七区的E和那个瘟疫之源P。这样一来场面不是会很尴尬吗?
他看了另外两个已经到场的神谕者,对方依旧静如止水。也是,自己上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今天的主座数量不太对劲,只是当时没有细想。
“干嘛不早点告诉我?”危渊有点不明白。
“怕你又压力上头。”
S耸耸肩,他知道危渊现在承压能力出现了问题,只要在对方既定的日程表里加上一点其他的东西,危渊就会陷入持续性烦躁。当时危渊下意识地就以为这只是场普通的庆典,他就没有说出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自从危渊进入国会区之后,他一直都在为危渊过滤大小事件,只留下需要尊重对方意愿的事情汇报。S知道危渊不适合,也不喜欢政治,所以他就像个过滤器一样,层层阻挡。
危渊舒了一口气,事已至此,罢了。但是还有一件事他想不通。
“什么这个烟火晚会要全部到场?”
连他在国会区的第一次全国性出面都没来,这场烟火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传统其实来源于A得到的一句神谕,一旦有新的神谕者出世,所有的神谕者就必须在一定期限内聚在一起一次。”
所以就选择了烟火晚会这种相对轻松的活动,各自观赏,降低产生冲突的几率。
危渊大概明白了缘由,靠回了大椅子,也看着底下的人群出神。
制造地震试图困住S、和大祭司有血海深仇的Erthia,副总统的前夫、瘟疫制造者Plague,这究竟会是怎样的两个人。
维多利亚广场的周围站着许多穿着骑士服装的人,手持长剑,鸢尾花的徽章在灯光下微微闪亮,让人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一千年前那段古老的历史时期。
远处钟楼传来的钟声昭示着七点的到来。危渊看了一眼右边空着的三个座位,Fiona是日常迟到早退不作数,那两个人看来还是没有来。
夜幕很快就暗了下来,为烟火的绽放提供了绝好的纯黑色天鹅绒幕布。广场周围的灯光亮起,似乎是为了配合庆典,电子灯都换成了复古的煤油玻璃灯,看上去很有韵味。
现代与过去相互纠缠,让人感到无比的错乱,在遥远的维多利亚时代与极度发达的现代社会中来回穿梭。
音乐声渐渐如潮水般从四周涌起,紧接着一束闪光极快地冲上苍穹,伴随着爆炸声,一个几乎占满了整个天空的巨型烟花带着它绮丽绚烂的光彩印入了每一个人的瞳孔中。
开始了。
危渊被这些恣意绽放的耀眼花朵夺去了注意力,一时间甚至没有察觉到另外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登上了看台,坐在了那空着的椅子上。
“他们来了。”S拿手指敲了敲危渊的手背。
危渊这才回过神来,果然空着的三个位子已经坐上了两个。在现场昏暗不明的光线下他仔细地辨别了一会儿,大概知道了刚到的两人都不是Fiona。
A身边原本空空如也的坐位上现在正坐着一个男人,alpha,看来是瘟疫了。男人穿着一套很典雅的西服,皮肤白净,戴着金属框眼镜,像是刚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研究学者,明明带着学院的气质,却总让危渊觉得很警惕。
而离几个神谕者最远的那个座位上则出现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地区特色还是怎样,一件厚重的黑色长袍完全遮住了她的身体,脸上也戴着一层纯黑的面纱,面目不明。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吧,危渊在心中暗叹。
“听说新来的那个,和Slaughter是一对?”
坐在A右边的男人面带微笑地看向她的侧脸,烟花的闪烁光亮似乎一点都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
危渊恰好捕捉到了这个眼神,不禁为其中包含的浓烈感情而惊异。那是明明是一种热恋之中的情人才会拥有的注视,那样毫不掩饰的爱意是无法作伪的。原本根据S之前讲的故事,危渊还以为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后会互相冷漠直到结束,或者可能会产生争执。
现在的状况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是。”A专心地盯着夜空中炽烈绽放的烟花。
“两个相爱的神谕者,这应该是第二对了吧,亲爱的?”
一声爆炸在夜空中传开,A就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依旧安静。
P还是用那种直白的眼神看着A依旧美丽的侧颜,烟火的爆炸声在耳边此起彼伏。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了,对方还是这样一副年轻、绚烂、熟悉的老样子。熟悉,又有点陌生。
她就像是一朵永不熄灭的璀璨烟花。
“他们会举行婚礼吗?”P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也不管是不是没话找话。
“不知道。”
P忽然轻轻地笑了笑,一阵夜风吹过,扰乱了他额前的发丝。
“忽然想到了我们的婚礼,当时的那个花童真可爱。还记得那天晚上的烟火吗,也。。。。。。”
A看着烟火的目光渐渐不再那样集中,对着绚烂画布,什么也没看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移开了对着夜空的视线,垂下了头,眼中明暗交杂。
A转过脸,直视着对方毫不掩饰的目光。
明明在烟火的照耀之下,那张脸还是美貌如初,可P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个错觉,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满面皱纹,白发苍苍的A,面部不再有光泽,肌肉都因萎缩而下垂,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起来甚至有一些狰狞。
不再年轻,也不再貌美。
“我都一百多岁了,这种事情,怎么会记得?”
A的声音平缓,不带任何情绪。
那些在P眼中出现的幻像尽数消散,她又是花容月貌。
他还是在笑着,嘴角勾着一种魅惑的弧度:“可我都还记得,亲爱的。”
A面色毫无波澜,收回了视线。天空中的烟火已经渐渐地有了走向完结的趋势,不再繁花锦簇,而是变成了单个单个的异形烟花。
维多利亚广场上的交响乐团已经准备好了,整齐地等候在昏暗之中。等到天上的表演结束,地上的就要开始了。
危渊在不远处看着两个人短暂的交集,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大概能感受到那里的气氛。今天是因为自己才聚在一起的,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总感觉有点良心不安。
“八卦小王子。”S看着危渊这样走神,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危渊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假如自己和S以后崩了,那是不是就会像那边一样陷入尴尬的境地?明明想老死不相往来,却还是有可能无法抗拒地再见面。危渊无法控制地又想到了这件事情,只感到一阵头疼。
S看着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又纠结,不明白为什么。
“唉。。。。。。”危渊叹了口气,又开始对着黑夜发呆。
“怎么了?”S抓住了危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要是哪天我们俩也崩了,我一定先把你埋了,免得再相见。”危渊歪着头,漫不经心地说到。
S笑了笑,凑近了危渊的耳边。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Alpha的嘴,骗人的鬼。危渊翻了个白眼,抽回了手。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变数,没有什么是可以保证的,所以他从不相信承诺。
“对不起,来晚了。”
Fiona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现场的平衡,众人都朝入口望去。
这个姗姗来迟的女人穿着一件极长的红色晚礼服,就像一支绽放与黑暗深渊中的荒野玫瑰,缓缓地朝着坐台上的人走来。
烟火正好处于尾声,不再有那种巨大的爆炸声,现场相对安静。交响乐演奏团也已经拉响了序章,音乐之声在广场荡漾散开,悠扬又隐秘。
危渊微微蹙眉看着突然出现的Fiona,想去感知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而就在他触碰到那个想法时,对方已经开口了。
“正好今天大家都欢聚一堂,为了避免日后再跑一趟,今晚,我给大家介绍另一位神谕者。”
露台因为这句话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F宣读了什么静音的咒语。
危渊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让那个人出现,这件事太突然了,完全不可预料。
这场晚会因为Fiona的出现而发生了剧烈的转变,朝着晦暗不清的前方飞驰着。
烟火发□□最后一弹,巨大的耀眼字母占据了整个天幕,就像是苍穹的雷电在天幕上刻下了触目惊心的两个字母。
一个是M。
另一个是L。
☆、权力的游戏V
烟火已经完全平息,黑夜如潮水般涌上来,天空归于平静。交响乐悠扬的演奏声在夜空中飞翔,一时间成为了这个小世界唯一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缓缓走上来的陌生年轻女郎,心中基本上都会有同一个想法闪过——尤物。
这个人,是个omega。掌握暗网和毒品帝国的大毒枭,是个omega。
“晚上好。”
L站在Fiona的身边,对着面前的人露出一个微笑,最终目光落在了危渊的身上,意味不明。
危渊处于戒备状态,下意识地去感知对方的灵魂,结果发现对方似乎有一种类似与防护罩的古怪能力,让他什么也获取不到。这让危渊无比的沮丧和不安,这就是那个让自己遭受地狱般折磨的人。现在安排自己电击治疗的两个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眼前,她们需要为自己支离破碎的人生轨迹付出点代价。
“之前为了自保,在家乡隐姓埋名过了许多年,所以你们各位可能还不认识我。”
L面带微笑,走到了台前,背对着底下广场演奏的交响乐团。她口中说着那种神谕者特有的语言,让危渊微弱的怀疑和侥幸几乎彻底崩塌。
“Oracle。”但是A却没有放弃流程的想法。
大祭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L的面前,朝她伸出了左手。
L勾了勾嘴角,把手也伸了出去。
两人双手交握片刻,再放开的时候,大祭司的那只手镯却不知如何就套上了L的手腕。
Fiona坐在自己座位上产生了片刻的僵硬,在黑夜中谁也没有察觉。
“你的名字。”
Oracle直视着长发女郎,雪白的披散长发与对方的乌黑卷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L倒是很从容,却只说出了自己的首字母。
“你是什么时候转化的。”
危渊听着大祭司冰冷的声音,忽然觉得对方当初对自己真的很温和了,没有对比就没有快乐。看着这位半路杀出来的仇人,危渊心底的躁动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十几年前吧。”L把长发抚至耳后。
Oracle垂眸沉默了片刻,宣布了这个人确实是一位神谕者的结果。
神谕者的鉴定向来简单,一般并不需要用到Oracle的手镯,只不过几分钟。大祭司对于神迹有着独一无二的感知能力,他只需要近距离地接触一次就可以确定结果。而且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不问过往。
现场的人表情各异,一下子多出两个神谕者,这是历史上几乎从未出现过的事情。危渊一边控制着内心的情绪,一边不自觉地看了S一眼。对方早就察觉到了危渊的不安,伸手握住了少年紧紧绷住的手。
“五区新生的神谕者之前遭受的电刑,是否与你有关。”
谁也没想到在确定身份之后大祭司会继续问下去,而且还是这样直白而敏感的一个问题,气氛一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L几乎只花了一秒去反应,随即就笑了起来。
“我虽然在五区确实有一些关系网络,也听闻了一些消息。但是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怎么会去伤害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omega呢?”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推着危渊向失控的边缘靠近——可是手镯完全没有反应。
至始至终,没有那种类似岩浆的亮光发出,也没有L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反应,什么都没有,风平浪静。
危渊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听到S在自己耳边低语:“调查结果绝不会有错,这个情况,暂时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可是手镯,没有反应。
他极不情愿地想起了那天在手术台上,医生说过的只言片语:在五区这种地方,或许那个人的意思才是不可违背的。。。。。。
“她在说谎。”危渊咬着牙小声呢喃着。
一股极其霸道的戾气冲破了界限,危渊把整个世界都屏蔽在外,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去冲击那一层类似保护罩的东西。不管对方究竟拥有怎样的异能,今天在这个问题上,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证明真相。
“这件事情我会帮助调。。。。。。”
L的话音忽然中断,倒吸了一口气,随即极其迅速地抬眼看向危渊。
手镯正在发着淡淡的橘黄色光芒,就像火山岩浆那样,在L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新鲜的烧伤。
只要对方不说实话,这样的灼烧就会持续下去。
S反应很快,也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少年,可这时的危渊整个人的气场都出现了变化,他正用一种S从未见过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站在大祭司身前的女人。那种眼神S不曾在少年的身上见过,却在以前的自己身上见过无数次。
锁定了一个强大猎物,并决心要与其拼死一搏,除了杀意,再无其他。
大祭司察觉到了这个一异样,看了一眼手镯,随即再次直视L的双眼,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
L与危渊的对视僵持了片刻,忽然L轻笑了一下,微微抬起了下巴:“与我无关。”
手镯的亮光渐渐熄灭。
危渊感到那一层防护罩再次一点一点地被筑起,抵挡着自己。随着对抗的继续,他只得到了挫败感和晕眩,以及一种他自己都尚未觉察的感觉,正在他的身体中酝酿。
无论如何,对方对于精神的掌控比自己更高一层。
手镯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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