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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_狐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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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的书,打算帮我写论文?”舒夏撑着手臂调侃道,一直集中精神,其实很累的,说说话,放松一下心神,才有助于更好的投入到接下来的环节当中。
“不帮你写,可以帮你审核,”商陆将手上的书合起来放在他的旁边,俯身过去,看了看他目前写的内容,伸出手指指了指不太好的地方,顺便说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商陆从来都是厉害的,这一点儿,舒夏很久以前就有意识了,不过没想到,他对于他的专业,也称得上是精通。
修改了几处,舒夏脑子里面的思路更明晰了,他抬头手贱去挠他的下巴道“喂,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感觉好像什么都会。”
商陆的手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下“也有我不会的。”
“比方说?”舒夏笑着问道。
商陆沉声道“做菜。”
舒夏默了一下,这个男人洗洗菜还可以,但是那个厨艺,真是不忍直视,就做了一次,没糊没焦,但是味道就是特别的怪异。
“人无完人,不用放在心上,”舒夏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了一下,看着时间差不多,起身打算去做饭了。
“不写了?”商陆看着他的动作问道。
舒夏笑道“嗯,这个点儿了,你没有觉得饿么?”
商陆的肚子适时的叫了一声,舒夏努力憋住,没敢真的笑出来。
吃过晚饭,又哄了几个小家伙睡觉,就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左右了,回房的时候,商陆难得没有在看点儿什么,而是似乎在等着他。
“怎么这么看着我?”舒夏从另外一边爬上了床,靠在床头,顺势枕在他的肩膀上问道。
“你说会告诉我的事情,装备好了么?”商陆搂住了他的肩膀,声音里面竟带着微微的叹息,他能够感觉到青年身体微微的僵硬,将他抱在了怀里道“如果还没有准备好,就等你觉得你准备好了以后再说。”
他莫名的,不想去勉强他,如果那是他的秘密,而他对于他还没有那么信任和敞开胸怀,那么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让他做好准备。
舒夏本来鼓起的勇气,被他一句话给击的七零八落,头顶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商陆反问道。
舒夏“……”
那可太多了,数个三天三夜都不见得数的完。
不过心里想想就好,说出来的是笨蛋。
“没有,你可大方了,特别特别大方,”舒夏笑道“刚才是口误。”
“我不信,”商陆扣住了他的腰,眼神带了点危险。
既然没有秘密要听,那他就得做点儿别的想做的事情“夏夏,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什么都听我的么?”
“你现在说这个想干什么?”舒夏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有些紧张。
然后旁边的台灯熄灭了,窗帘很厚,几乎透不进什么光芒来,门被反锁,想要跑也跑不出去,更何况被按在厚重的老虎爪子下面,想翻个身都难。
“商陆,我害怕……”舒夏抱着他毛绒绒的脑袋,浑身上下都带了点儿难言的颤抖。
也不知道是害怕,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试一次,”商陆舔了舔他的脸颊,轻微的安抚着“兽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强。”
可惜这话平时安慰有效,现在一点儿用也没有,舒夏现在只想把身上这只老虎丢出去,毁尸灭迹了。
一夜凌乱。
舒夏睁开眼睛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聚焦,看到坐在旁边的男人时,直接冷哼一声,拉上了被子。
妈的禽兽,是真禽兽!
“夏夏,生气了?”商陆看着他的举动,拍了拍被子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别生气了。”
兽人释放天性,很多的时候,会觉得兽型更加舒服,放松,而用兽型对待自己喜欢的人,那种滋味,简直就是天堂。
在天堂,谁都想多待一会儿的,连商陆也没有忍住,然后就导致一直到中午,舒夏才醒了过来。
“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么?”舒夏闷在被子里面,特想踹他一脚,可惜动一下就浑身疼。
“别捂着被子说话,容易缺氧,”商陆正经要拉的时候,舒夏的力气根本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个生气的地儿都没有,面对那张可恶的脸磨牙。
商陆哄道“想骂我?想打我?等你好了,想怎么样都行,夏夏不生气了。”
冷冷的声线,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哄孩子,舒夏真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不过,这个男人一向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退一步,他就能前进十步,所以说,该表现自己特别火大的时候,还是要拿出十万分的演技出来。
“我想让我消气?”舒夏眼睛一转,笑着问道。
商陆点了点头。
舒夏笑道“那行,睡书房,时间嘛,三个月!”
商陆的眼神中有些迟疑,舒夏的眼神渐渐危险“商——陆——”
“好,只要你高兴,”商陆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道“我们下去吃点东西。”
“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舒夏被这么抱着,然而挣扎却没有任何的用,只能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几个小不点的面前,迎接他们好奇打量的视线。
“小爸爸怎么了?”甜甜问道。
舒夏捂脸,商陆回答道“小爸爸工作太累了,这两关都不能缠着他,知道么?”
舒夏被放在了椅子上,上面放着软垫,倒不难受,只不过他捏着商陆的脸,小声又恶狠狠的道“商先生,你这脸皮是不是城墙筑的?”
商陆一本正经的回答“是。”
舒夏磨牙。
“哦,”甜甜看着被放在椅子上的舒夏,蹭蹭蹭的跑过去道“小爸爸工作不要那么辛苦,甜甜大了,赚很多的钱,都给小爸爸。”
“嗯,我们甜甜真孝顺,”舒夏一边夸奖闺女,一边瞪了商陆一眼。
他看起来像是会因为工作累成这种鬼样子的人么?
混蛋老虎!
……
衣衫凌乱,厚重的地毯上,衣物随地扔着,躺在床上的两人,一人被另外一人抱在怀里,一人手臂上遍布着线条流畅的肌肉,衬得的那另外一人的胳膊尤其的纤细白净。
虽然那纤细白净的手臂上遍布着各种红色带青的痕迹,让那手臂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头疼,这是杜然睁开眼睛的第一印象,他昨晚好像喝了酒,一口倒还得加点儿宿醉么?
可是下一刻,他感觉全身都疼,早晨那点儿困意全部都被惊醒了,那缠在腰上的手臂,那不属于他的体温,都让他有一种三观都要炸裂的感觉。
只不过喝了一次酒,为什么他会成这个样子?
杜然虽然对于这种事情不算特别了解,也不热衷于非要疏解,但是多多少少知道这种事情,算怎么回事。
如何能够不结婚就能生孩子,那就是找个男人,睡一觉,然后两袖清风的离开。
可是事情真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人不那么的淡定。
杜然捏了捏额头,侧过头去,看见了那正在熟睡的男人略带着桀骜的脸,他长的很帅气,闭着眼睛,头发有些压的凌乱也能看出的五官极为的端正。
然而杜然现在顾不上这些,他就是长的是个天神降临,那也就是个陌生的男人。
杜然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抬起了缠在身上的胳膊,将身体抽了出去,在男人略微动了一下眉毛的时候,呼吸都要停滞了。
等他再次舒展开眉毛的时候,才连忙动作,下了床,腿一软,他差点儿倒在地上,连忙扶稳了,随意套上了裤子,穿上了上衣,甚至来不及检查穿戴的整齐与否,就匆匆的开门离开了。
而在床上,那本来呼吸均匀,似乎在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啧了一声,带着点新奇,起身下床。
一晚好睡,别人都说关了灯都一样,可是真正的美人,那是肌肤光滑如羊脂玉,发丝柔顺如绸缎,轻吟比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动听,身上的味道比最名贵的香水还要好闻,生涩的反应完全能够勾起男人心里所有的**,尝过一次就想要第二次,怎么可能一样。
脚底踩着地毯,男人不紧不慢的拨了通电话出去,说话的口气平铺直叙,可是就是带了点莫名的邪气“韩林,去问问那个姓张的昨天送过来的那个人的信息,看开价多少,先包上一年,钱不是问题,明白?”
他一向遇上喜欢的就上,不喜欢的就给了小费打发走,难得遇上合胃口的,当然要尽兴才行。
可是跟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的是,那边的韩林似乎有些困惑“可是任哥,昨天晚上,张老板没有送人过去啊。”
“什么意思?”男人的眉目挑了一下,越发桀骜。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门口有按门铃的声音,脚趾踩过,却踩到了一个光洁膈脚的东西,弯腰捡起,看着上面的门号,任灏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脸上出现了一抹怔松。
“就是昨晚没人送人过去,您现在要是要的话,我可以立马安排,”韩林试探的说道。
“不用了,”任灏挂断了电话,手机随手扔在了地上,有些烦闷。
位高权重,当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玩也要有玩的底线,那就是卖的可以碰,良家子不能碰,一个是因为前者就是钱货交易,喜欢了就多玩一段时间,不喜欢也不怕被黏上,可是后者,感情可能拎不清,还得哄着逗着,简直麻烦一堆,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他喜欢上了,还不一定能够用钱买到。
强迫?那可不是男人的做法。
任灏扒梳了一下头发,露出了桀骜的眉眼来,干脆换上了衣服出了门,而那张不属于这间屋子的房卡,则被他带在了身上。
“任哥?”韩林西装笔挺的站在他的面前。
任灏侧头,右耳上的耳钉夺目,他将那张房卡递给了韩林道“找一下昨天住在这间房的客人,派人先盯着,先不准动他,有什么情况,立马汇报过来。”
“是,”韩林总是会接到各种各样莫名的差事,根本不会询问,直接转身去办了。
……
“你要回去?”舒夏趴在床上休息,难得的清闲的玩玩手机,本来还打算过两天恢复好了,再跟杜然聚上一聚,没想到他第二天就要回去了“是因为昨天商陆么?他那个人就那种脾气,没有恶意的,不过既然你要回去,那我下次去b市找你吧,不带他好了。”
“不是他的原因,”杜然揪了揪脖子上的丝巾,轻轻动一下身体就觉得酸痛异常,有的人喝酒会忘事,有的人却每一次回想,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而每次一想起,就让人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是我突然b市那边有事情,所以先走了,以后再聚。”
这副丢脸的样子出现在朋友面前,那可不是一般的难为情。
“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舒夏听着他略带沙哑的声线,刚想问问是不是感冒了,结果那边杜然急匆匆的道“那个,我好像登机时间到了,先挂了,拜拜。”
电话挂断,舒夏看了一下时间,他记得这个点飞往b市的飞机,好像不是这个点儿登机的?延迟了?今天大晴天啊。
不过天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定有什么需要延迟的理由。
舒夏趴在枕头上,揉了揉自己的腰,还是酸的他想把商陆的毛全给他蓐了。
a市的天空难得的碧蓝澄澈,可就在这样难得的好天气里,有一个人走上了被审判的位置。
平寸的头,浮肿的脸,连曾经熟悉他的程丽都几乎认不出,这个丑陋恶心的男人,是她曾经那个优雅温柔的丈夫。
她捂住了嘴,却仍然坚持到审判的结束,亲眼看着他的结局。
死刑,不会有别的结果,那样丑恶的事情,足够判他死刑一百次。
“丽丽,”程峰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抚着,虽然公司被收购了,但他曾经赚的钱,也足够他们富贵无忧,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再恨宋睿端这个男人,也弥补不了她女儿的伤心“咱们肯定还能碰见更好的,别难过了。”
“他做了坏事,应该受到惩罚,”程丽的眼眶有些红,即使别人都说他不好,是个坏人,但是她想起的,老是他对她好的地方,即使是装的,可爱情,不由人控制“他快死了,我想见他最后一次,说最后几句话。”
“好,”程峰让人去安排了。
最后的告别还是可以的,宋睿端面无表情,害怕没用,逃跑也没用,只能等死,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曾经拥有的金钱,光环,容貌,还有美色,死了以后,照样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那个傻女人,会还想跟他说两句话。
只不过当程丽出现在宋睿端的面前时,他有些惊讶,曾经浮肿肥胖的身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纤细苗条,头发烫染了颜色,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跟从前判若两人的她,现在走在大街上,一定有很多人想要捧在手心里面。
“丽丽,你变漂亮了,”宋睿端想要笑一下,却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僵硬,随即放弃了那个念头。
现在的他,没有了那张脸,没有了温柔的嗓音,披上的皮被扒了,再伪装也没有任何用了。
“嗯,”程丽抚了抚鬓发,笑道“我在牢里的时候作息正常,吃饭也没有那么油腻了,后来出来的时候,就变瘦了,本来那个时候想给你看看的,没想到后来出来,就见不着你了。”
宋睿端低头看她,叹了一声道“挺好的,很漂亮,以后也要保持规律的饮食,睡眠,一直这么漂亮下去。”
“好,那你路上小心,”程丽摸了摸他的脸“下辈子,做个好人。”
“下辈子的事情,谁说的准,但是你下辈子,别再遇上我了,”宋睿端转身,在被带上警车之前,听见她最后的问题。
“你爱过我么?”
“从来没有。”
这是他最后的话,却让程丽痛哭流涕到不能自已。
“他这个人,最后才说了句真话,”程峰安慰着女儿道“他对你不好,以后我们还有更好的。”
程丽眼角还挂着眼泪,却突然笑了出来道“他这个人,一辈子都在说假话。”
……
“人已经死了,”商陆接到消息以后,告诉了一旁看似看的专注,其实很久都没有翻过一页书的舒夏。
“死了挺好,”舒夏舒了一口气,扯了一下唇角笑道“那他的尸体呢?”
“被他的妻子程丽认领回去了,”商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现在可以放心了。”
他说的放心,也不知道是放哪个心,明明是轻松的事情,舒夏却突然觉得有些累,他起身,跨坐在了商陆的腿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依偎的很深。
商陆没有开口,只是将他紧紧的抱着,听着他缓慢的开口。
“我不难过,我就是觉得很可惜,生命是很珍贵的,每一个都值得敬畏,不管那个人是坏人还是好人,都是从那么一小点点长大的,像商晨他们当初那样,一点一滴的浇灌,才能够长大成人,拥有独立的思维,走自己想要的道路。”
“有的人行走在正确的路上,虽然很艰苦,但是问心无愧,有的人错了主意,就会行将踏错,一时的荣华,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明明他坚守本心,想要的东西,总有一天能够凭着自己的双手获得的,偏偏要走捷径,所以……很可惜。”
“我上辈子,也有过的很苦的一段日子,起早贪黑的,为了省钱,住在地下室里面,为了刀工,大冬天的还在切菜,有一次手都没有知觉了,差点切掉了手指,重来一次,别人都说我是天才,其实不是,杜然才是天才,我笨的很,只能慢慢来。”
“上辈子我父母离异,没有提前准备,我妈受到的打击很大,我高三也没有学好,成绩下滑的很厉害,不想在这里待,就选了个b市的二类学校,卷上铺盖就走了,一个人去,过年才回来一次,上辈子没有兽人,我就是个普通人,同性恋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异类,那个时候,我第一次遇上了陈旭……”
他缓缓的讲述着属于他的,上辈子的故事,商陆在最初的惊讶诧异过后,只是摸着他的头发,静静的听着怀里青年讲着那些他没有参与过的,属于他的故事。
第98章 梦回
一个人的一生很长; 总结却很短。
“上辈子遇到宋睿端的时候,我以为真的是偶遇; 没有想到人心会那么险恶; 我这样的人,值得他去花两年多的时间来跟我周旋; 说实在,这样的人很可怕,但是人已经死了,所以死者为大,很多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说了。”舒夏叹气; 手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道“商陆,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他需要一个支撑的时候; 他需要找个人倾诉的时候,这个人都会在他的身边; 让他安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会一直在,”商陆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去问一些他疑惑的地方,他现在,只是一个倾听者; 只需要安抚他疲惫的爱人; 不需要做其他的。
他们这样的温情脉脉其实很少; 可是真正想要安静待在一起的时候; 才发现时间过的真的很快。
房间里面没有了灯光; 呼吸浅浅; 好像交缠在一起,商陆试探的询问了一句“我抱你回房睡吧?”
“不去,”舒夏觉得这个姿势坐的挺舒服,蹭着他的脖颈道“你是不是抱累了?”
“没有,不累,”商陆抚摸着他的脖颈道“怕你睡着了着凉。”
“我没想睡,就是有点……”舒夏笑了一下,鼻息浅浅的。
商陆问道“有点什么?”
“有点想上厕所,”舒夏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肩膀,想从他腿上蹭下来,却被紧紧抱着腰。
商陆低头道“我抱你去。”
舒夏眯眼,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商陆此刻的眼神十分的真诚。
这种舒夏十分熟悉的,这家伙撒谎的时候必有的真诚。
“我自己去,不用你,”舒夏仗着自己长的瘦,直接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出门的时候顺便开了灯,打了个哈欠,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低落的情绪存在了。
那一晚,跟平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一个人的体温夹杂着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商陆睡的很沉,沉到他感觉一时之间不会醒过来。
然后猛地警觉一般睁开了眼睛,白色的床单,厚重的地毯,一切的格局都显得十分的格式化,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这个酒店的牌子,让他知道,这里不是他住的地方。
不过,他住那个房子跟住这个酒店,本质意义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头疼的厉害,好像喝了酒一样的宿醉,但是又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一样。
手机嗡嗡的震动着,商陆取过来,看着上面的名字——杜兰德,犹豫着要不要挂掉,可是他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接这个电话,他会后悔。
“喂,”商陆的声音沉沉。
“喂,我亲爱的陆,”杜兰德略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清醒了没?昨晚我们可不是故意不将你送回你家的,你这个人醉了,防我们也跟防贼似的,所以只能把你放在酒店里面了,由于最近手头比较拘谨,所以房钱自己付哦。”
醉酒?这种事情对于商陆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向来奉行的原则是适合而止,绝对不会放任自己。
“你在撒谎?”商陆对于自己了解的很深,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喝醉到迷糊。
“喔,猜出来了,”杜兰德的声音带了点嬉笑“事情的真相是不是你自己喝醉的,而是我们把你的酒换成了度数比较高的,就你那一口闷,不醉那真是对不起圣母玛利亚。”
“为什么换?”商陆起身下床,接了杯水让自己清醒一点儿,饮用了高浓度的烈酒,再起来,头疼的好像要裂开了一样,偏偏酒醉前的事情,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种事情你还问我?”杜兰德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不就是你最近看上的那个小美人么,您老人家年近四十终于铁树开花一回,结果人家还名花有主了,我跟比特威看你整天憋着可怜的要死,还不如让你放纵一回。”
小美人?他会看上什么人,商陆冷哼一声,进了洗手间,即使年近四十,他仍然拥有着很多年轻人无法企及的东西,爱情这种事情,没有必要沾染上身,他也从不祈求。
年龄大了,见过的事情和人很多,年轻人的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上一刻还在你侬我侬,好像能够为彼此付出生命一样,下一刻,不过短暂的时间,就弄的跟仇人一样,曾经喜欢的地方完全的抛之脑后,只能看到对方身上满身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弃如敝履。
很奇怪,但是很现实,商陆洗了把脸,头疼没有那么厉害了,可是脑海里面的记忆却在渐渐的明晰。
醉酒之前,再之前,那个青年的笑容比春日里最美的阳光还要温暖人心,只是带着微微的错愕和苦恼。
他们之间,拎着药的袋子掉落,各种各样的药散落了一地。
青年蹲下身体去捡,商陆捡起一支药膏递给了他,一向对上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留情的舌头,却好像打了个结一样,僵硬道“对不起,撞到你了。”
“没关系,”青年似乎对他的态度也有些错愕,笑了笑就要转身离开,却被他连忙拦住了。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他那个时候知道,如果不拦住他,他一定会后悔,后悔放过这个让他的心脏猛烈跳动的人。
很奇妙,可是看见他的第一眼,他的心脏就不听他的话。
“还有什么事么?”青年有些惊讶,但是似乎看他没有恶意,站在原地耐心的问道。
“你生了什么病?”商陆努力回忆自己刚才看到的药膏,那种药膏,能治的病症很多,都是外用的,应该不严重。
青年打量了一下他,恍然大悟,带了点小小的尴尬“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出来你是医生,不是什么严重的,就是手上生了冻疮,冬天的时候容易刺痒,想找个根治的办法。”
他的手拎着袋子,商陆低头看过去,才发现这样清隽的青年,那双手却跟他这个人完全的不符合,即使是夏日的天气,那双手上面泛着红,粗糙,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痕,跟几根冻红的萝卜一样让人觉得心疼,这种程度的冻疮,已经很难根治了。
“这种药膏没用,”商陆一句话说出来,明显能够看到青年的失望和无奈,他似乎带了点苦笑和释然“我知道,不过就是各种方法都想要试一下,万一哪一次找到什么特别厉害的药了。”
“根治没有办法,缓解还是能行的,”商陆弯腰,拉了他的手,手指很长,有几分好像无骨似的触感,如果没有生冻疮还有这些刀痕,这应该是一双很漂亮的手,只是可惜“样子没有办法恢复了,但是可以在天冷的时候,没有刺痒的感觉。”
“额,真的么?”青年似乎有些惊讶,略带着点儿拒绝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您是?”
“这是商院长,他可是专家级别的医师,”一旁的护士上前说道“这次他可是过来做交流的,平时可是碰不到的。”
青年眼中闪过喜悦,然后带着药方离开了。
他则得到了那个青年的名字,知道他叫舒夏,也知道了的联系方式,知道他是一个厨师,也是一家餐厅的老板,做的菜很好吃,客源很多,还有一个男朋友。
好不容易看上的人已经有主,真是一件让人懊恼又觉得不甘心的事情。
而那青年看着年轻,其实已经过了三十岁,只是外表看不出什么痕迹,除了那双手,岁月格外疼惜。
那样好看又优秀的人,会被人看上,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商陆自认为行的端坐的直,可是心里还是隐隐希望着那个人能够跟那个男人分手。
或许是老树开花头一次,他的状态不正常,杜兰德那个最近进驻国内市场的家伙一眼看了出来,左右打听了一下,就明白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嘲笑是理所当然的,想想从前信誓旦旦的自己,再想想现在这个吃饭喝水都会想到那个人的自己,商陆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那谢谢你,”商陆擦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英挺的五官,锋利的眸,或许是因为长年养生健身的缘故,他这张脸,也不像四十岁的人,只是跟那个青年比起来,还是显得大。
“不客气,与此同时,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杜兰德笑的畅快“你先听哪一个,我先说好了,关于你的美人的,不听,可别后悔,他是你喜欢的人,跟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
“坏消息,”商陆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杜兰德似乎笑了一下“还真是你的性格,坏消息是,你的美人谈的那个男朋友名字叫宋睿端,是程峰集团的最大股东,也是曾经的董事长程峰的上门女婿,当然,老董事长就那么一个女儿,退位了,股份当然会给女婿,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不知道,但是他们结婚的时间,长达十年。”
“夏夏知道么?”商陆的话脱口而出。
引来了杜兰德一个兴奋的口哨“叫的这么亲密了,不错嘛,有进步,坏消息都告诉你了,好消息是,你的美人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调查科一下,他们应该还没有做,顺带的告诉你一声,我已经通知那个男人的老婆这件事情了,你就算要揍我,我也已经连夜坐飞机去到国外了,与其想办法找我,还不如抓住自己的这次机会,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拜~”
电话挂断,商陆看着手机,的确,如果杜兰德现在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揪住那个家伙的领子揍他一顿,但是现在,他在乎的是舒夏怎么样了。
突然受到这样的打击,还要面对那个男人的老婆的刁难,他一定会难过吧,那样温柔的人,不应该受到那种待遇。
想要查出一个人的踪迹不难,尤其手上有权有势的时候,商陆到了那家咖啡厅的时候,发现青年独自坐在窗边,慢慢的喝着一杯咖啡,他对面放着的那杯已经凉了,这种饮料,凉的时候喝,最苦。
“你还好么?”商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舒夏抬头看了他一眼,以往总是带着笑容的嘴角勉强勾了勾,发现勾不出笑容时,选择了放弃“商医生,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情,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么?”
他的语气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薄凉,仿佛他们就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他们不应该是这种状态的,商陆觉得,他们应该更亲密一点儿,他可以在他伤心的时候将他搂入怀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他说的那样,转身离开。
可是他那种他们本应该很亲密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舒夏并不喜欢他,甚至没有什么感觉,商陆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的一清二楚。
如果那个男人能够让他幸福,他宁愿没有现在的事情,只是看着他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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