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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_狐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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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指了指一旁的商店道“妈妈在买东西,让我在这里等着,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你好久都没有陪我玩了。”
这里离小区的巷口有点远,周围过来过去的都是大人,放一个小姑娘在这里实在不安全,反正也就买东西这一会儿,他索性蹲下身来道“好,玩什么?”
正好他也能够整理一下心态,能够冷静的去处理这件事情。
雯雯听他这么说,开心的转了个圈,漂亮的碎花裙脚飞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舒夏的脖颈道“啊,最喜欢舒夏哥哥了。”
舒夏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讲了几个小故事,就看见她妈妈提着买的东西走了过来,站起身来带着雯雯过去问好,约好了下次再玩后,看着小姑娘高高兴兴的挥手再见,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世界上不是只有那些肮脏的事情,还有很多的像小姑娘一样纯洁的人,舒夏想起她的兽型,小白鸽,纯洁洁白又活泼,真是能洗涤心灵的存在。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舒夏拿出来看着最新的消息[天气转凉,记得加衣服,别感冒了。]
陌生的没有备注的号码,舒夏往上翻,却能翻到好几条提醒他注意的短信,有提醒加衣服的,也有提醒应季水果多吃的,零零散散,可能一天都没有一条,也可能一天会有两三条,从那天晚上发到现在,很简短,却透出淡淡的关心。
朋友啊,舒夏在手机上摩挲了一下,最后给这个号码存了备注‘养生先生’,然后日常回复谢谢后,脚步轻快的朝家里走去。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好意,都值得感激。
今天的白柔仍然是早班,忙碌了一天,换下制服的时候,是最让人轻松的时候了,今天一天都很顺畅,给小朋友打针不哭很顺畅,她看护的病人病情稳定很顺畅,甚至连绑的衣带都是完美的蝴蝶结。
“白护士长,回家了?”一路有同事问好。
白柔点了点头,同样打了招呼离开了医院,刚刚到了地铁口,就有地铁停了下来,上去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一向拥挤的地铁居然有空位,让她能够短暂的休息一下,更是顺畅的让她心满意足。
回去后儿子一定又不听话的做了晚餐,虽然不是盐放多了,就是醋放少了,但是她一定会全部吃光光,减肥?减肥哪有儿子的心意重要。
回到小区仍然有人打招呼,白柔上了楼,打开了房门,桌子上果然如她所料的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儿子让她去洗手吃饭,自己则把餐具一件一件摆放在桌面上。
不得不说,在忙完了一天回来就能吃到热气腾腾的饭菜,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情。
白柔跟儿子有说有笑的吃完饭,然后自己主动收拾了碗筷,泡了一杯花茶放在茶几上,打算开电视追最近在追的电视剧,她记得电视好像要演到女主怀孕抓奸的地方,不知道女主会怎么处理呢?
舒夏在房间里面打开门缝看着客厅里面母亲认真看电视的脸,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提着档案袋坐在了她的身边道“妈,要跟你说件事。”
白柔从电视上转开头,看着舒夏笑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严肃?做坏事了?”
“妈,不是我的事,”舒夏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让白柔知道了他大概真的要说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敛了笑意。
“什么事?”白柔轻声问道。
舒夏扶上了她的肩膀,郑重说道“妈,在我说这件事之前,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后,我会一直保护你。”
他说的慎重,也让白柔脸上的笑容完全的消失了,她没来由的心慌,就好像今天所有的顺遂,都是为了这一刻的事情一样的心慌,但是扶在她肩头有力的双手,就如同支柱一般,又奇迹般的让她安心下来了,有儿子在,她什么也不怕“你说,不管什么事,我都承受得住。”
舒夏拿过了一旁的档案袋,交到了她的手里面,轻声道“这是爸出轨的证据,我让人专门收集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打开看一看。”
白柔一时手颤,那轻飘飘的档案袋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打开的封口掉出了几张照片来,色彩明艳的很,却如同插进胸口的尖刀一般,搅的人生疼。
第10章 红狐狸
这种事情,别人会骗她,只有儿子不会骗她,白柔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档案袋,下意识的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将那散落出来的照片捏在了手里,静静的看着。
人在觉得难过的时候应该歇斯底里,还是应该痛哭流涕呢?白柔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刻,她的脑子是嗡的,心口是滞闷的,眼前是恍惚的,泪水是咸的。
她不想在儿子面前丢脸,试图抬手去擦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的泪水,却被一只手按着头,埋在了一个不算宽厚的肩膀上,肩膀的主人轻声安慰“妈,没事的,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在我面前,有什么好隐藏的呢。”
白柔脸埋在那里,不算宽厚的肩膀温暖的像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儿子他真的长大了呢,带着这样的安心,一腔的委屈心酸痛苦全部涌上了鼻腔,之后的眼泪就再也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他为什么要找别的女人,我不好么?我哪里不好么?”白柔砸着舒夏的肩膀,眼泪把他胸前的衬衫都濡湿了一片。
舒夏只是摸着她的头发,任由她哭泣发泄,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沉默,到后来的嚎啕大哭,再到小声的啜泣,最后风雨停歇。
人的难过,来的快,去的也快,或许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或许哭一场,一切都能够抛之脑后。
白柔冷静下来,并从舒夏肩膀上抬起头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她坐直了身体,红肿着眼睛,在舒夏担忧的神色中,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看着他被□□成咸菜干一样的衬衫,还笑了笑“你这衣服,妈明天给你洗。”
她的声音中还带着鼻音。
“妈,你没事吧,”舒夏有些担心的问道,女人的心海底针,他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母亲还能笑出来。
“呼……没事,哭一次心里好受多了,”白柔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拿起那个档案袋的时候,眉目低垂,咬着唇,眼睛里面已经带了某种决心。
“妈,你打算怎么办?”舒夏温声询问道。
白柔随便翻了翻档案袋里面的东西,又重新装好,并冷静的把上面封口的线给缠好,她没有回答舒夏的问题,而是看着深夜档电视上随便放着的电视剧道“儿子,你说,我明明觉得特别难过,可是刚才电视放着的时候,我还有心情看电视。”
舒夏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嗯,然后呢?”
“傻儿子,”白柔看他满脸的担忧懵懂,又是抽了点纸巾擤鼻子,然后叹了口气道“人吧,看电视的时候,觉得如果自己是女主角,遇到那种抓奸的事情,一定不会像女主角那么窝囊,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对狗男女哭天喊地的,可是吧,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觉得女主角为了家庭能够忍下来,挽回那个男人,真是厉害,然后我就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女主角,儿子,如果我跟你爸离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妈,你有权利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放弃一段已经腐烂的婚姻,”舒夏知道她的顾虑,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我都这么大了,知道是非善恶,所以我不会劝你忍。”
“好儿子,妈没白养你这么多年,”白柔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道“放心,有这个证据在,我一定能够争取到你的抚养权,即使其他的东西都不要,妈也只要你。”
“其实……”舒夏迟疑了一下。
“什么?”白柔眨了眨眼睛。
舒夏叹了一口气道“妈,你想让他净身出户么?”
由爱转恨的时候,几乎是曾经有多少的爱,现在就会有多少的恨,白柔在最痛恨的一瞬间,真的想过让那个男人净身出户,什么都得不到的,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舒夏看起来,也对他的父亲有着恨意。
“你恨你的父亲?为什么?”白柔试探的问道。
为什么?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叛母亲的这件事情,舒夏恨他,是因为上辈子后来再次遇到他时发生的事情,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毫不犹豫的算计出卖,让他只是想起来,就觉得胃里泛起一阵的恶心。
可是那件事情还没有发生,今生他更是要把祸患掐灭在源头,自然没办法告诉白柔,他只是抿着唇,转过头道“我只是觉得他对不起你,但是具体要怎么做,母亲你自己做决定,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
母亲的心最敏感,他不想说,白柔也不再追问,不过她本来还顾虑儿子,不想做的太绝,但是现在儿子也似乎对那个父亲心生不满,那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大山里出来的姑娘,拿得起,放得下,她人生最重要的不过丈夫和儿子,丈夫靠不住,她还有儿子,有儿子,她还怕什么。
“行,明天他就回来了,我跟他谈,你不要插手,”白柔将档案袋放在了膝上。
“我说了要护着你的,”舒夏皱眉道,如果真把那个男人逼到绝境,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有时候伪君子比真小人还可怕。
“知道你长大了,”白柔随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触手的柔软,让她知道自己儿子也是个心软的,她看着舒夏笑道“但是,这是大人的事情,应该由大人来解决,要是我解决不了了,你再出手,行不行。”
“嗯,”舒夏对上她的眼睛,最后只能妥协的点头。
总算把事实摊开,母亲也平复了心情,舒夏一看时间,这个时候也应该去睡觉了,他正要起身,却感觉袖子被扯了扯,随即低头。
“那啥,儿子,”白柔尴尬的笑了下道“你能搜到这些证据,还说能让他净身出户,那你一定认识能写出离婚协议书的人吧,你妈我不会写。”
舒夏仿佛没有看见她的小表情一般,笑了一下道“我认识,我明天约他出来,让他帮你写?”
“能不能不见面写?”白柔扭过头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这事,有点丢人。”
虽然出轨的是那个男人,但是这种事情,人也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那个女人,这种事情没有办法避免,可是白柔能在儿子面前示弱,却不想在别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内心,至少现在不想。
舒夏说了,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都支持她,这种小事,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行,只要有证据,他就能写出来,一定让…那个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那我就放心了,”白柔抹了把脸站起身来道“都这个点了,快去休息吧。”
“妈,你也好好休息。”
舒夏洗漱回房,躺在床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母亲正在打着电话跟医院那边请着假,特意空出一天,也是为了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吧。
舒夏没有细听,只拉上了被子,然后进入了睡眠。
早起的时候,舒夏就去见了林闲,猪窝还是猪窝,只是他的卧室乱的堆满了纸张,另外一个隔开的屋子,虽然小了些,却整齐干净,放着洁白的桌椅,单人的床上铺着粉红色的床单,还放着一个大布偶,两个卧室对比,看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林闲被他叫醒,扒拉着头发,光着脚踩在地上打了个哈欠,不等舒夏开口,从地上翻出了一踏纸来递给了他道“这是你要的东西,快走快走,别来打扰老子清梦。”
他给完东西,顺势一倒,又趴在床上打起了呼噜,真可谓是一秒入睡,不带任何耽误的。
舒夏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翻看着他给的东西,他本来还疑惑林闲给的是什么,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的有心。
那一踏纸中不单单有离婚协议书,还有诉状,列举出的证据,和提起的条件,这样的准备,即使舒夏这种不太了解法律的,照着念都能胜诉。
他说他是被人陷害吊销了执照,舒夏原本还有些存疑,现在却半分疑惑也没有了,如果没有被陷害,他应该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律师吧。
当然,前提得忽略他的猪窝,和在猪窝里面的装扮。
看着趴在床上沉沉睡着的林闲,舒夏笑了,他准备的这么全面,估计从昨天回来就开始做了吧,也不知道熬没熬夜。
舒瑜要到晚上才回去,舒夏早上来找他,也是觉得从早上开始写也来得及,只是没想到已经准备好了,左右时间还早,他把那份资料找了个空的档案袋装了进去,将地上散落的纸张按着标题分类放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算给这家伙收拾一下看不过眼的屋子。
他在楼梯的角落找到了笤帚簸箕,将那房间简单打扫了一下,然后将乱七八糟的垃圾逗扔了出去。
林闲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小二层,两个隔着的房间外面有一个小小的厨房,看着不常开火,锅碗瓢盆上落了一层灰,却挺齐全。
舒夏出去扔垃圾的时候顺便买了些菜回来,鱼香肉丝,麻婆豆腐,这些简单的家常菜他做起来得心应手,将做好的菜用碗倒扣上,舒夏搅了搅锅里的粥,最后放上了笼屉,将菜放进去后,写个便签就打算离开。
只是,他只是想带上门……可谁能告诉他,床上趴着的那只打着呼的红狐狸是怎么回事。
第11章 面目可憎(捉虫)
床上的狐狸倒不是全部的光裸,身上还套着大大的衬衫,头从领口钻出来,盖住了一大半的身体,只留下一条毛茸茸的末端带着白尖的红色尾巴,随着那浅浅的呼噜声,时不时摆动一下。
林闲的衬衫,林闲的裤子,林闲的床,然后趴了一只狐狸。
舒夏捂脸,他觉得自己重生回来也小半个月了,心理承受能力还不是很强。
但是不是说觉醒的兽人只占总人口的十分之一么?为什么他随随便便找个私家侦探,也是兽人。
难怪这家伙打理好的时候满身仿佛桃花绽放,原来不是因为孔雀开屏,而是因为兽型是狐狸。
“好香啊……烤鸡腿……”床上的狐狸舔了舔嘴角,迷迷瞪瞪的蹭了蹭枕头,撑了撑四肢,在舒夏堪称复杂的心情下抖了抖毛站了起来。
狐狸脸看向了门口,歪了歪,张了张嘴,发出了林闲的声音“你没走啊?”
舒夏:心情复杂。
“嗯,时间还早,体谅你费心给我做了完整的材料,所以做了早餐,”舒夏勉强笑道。
“嗯?这么贤惠?”红狐狸撑了撑懒腰,从床上跳了下来,循着味儿就往外面走,路过舒夏脚边的时候,尾巴毛毛蹭过,柔软的触感让他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感觉到他的躲避,红狐狸停下,蹲坐在那里,眯着狐狸眼仰头看他“你怕我?不对,你怕兽人?”
舒夏下意识摇了摇头道“我不怕,只是还不习惯。”
舒夏是喜欢动物的,猫啊狗啊的,都喜欢,如果这是一只普通的狐狸,还这么乖顺的坐在他面前,不会咬人挠人,他立马就上手开摸了,可是一想到这是人变的,就只能抑制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了。
“行吧,那我变人,兽型吃饭也不方便,”红狐狸重新站了起来,几步跳到了床上,直接变成了赤。裸的人形,随手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舒夏没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骤然白花花一片,连忙捂了眼睛转过身去,他倒是忘了,兽人变化的时候,身上是没有衣服的,他喜欢的可是男人,随便看别的男人的身体,总觉得莫名带了点其他的意味一样,不好不好。
“怎么还转过头了?”林闲穿好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是男人,”他话说到一半,看到了舒夏略红的耳垂,瞬间了然“你喜欢男人呀?”
“嗯,”舒夏本来心里一紧,但又想到了现在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确实没有什么好紧张的,点了点头道“嗯,我喜欢男人,所以,你不要随便在我面前袒胸露背的,要不然就跟在普通男人面前有个没穿衣服的美女一样,我可不保证自己不做什么。”
听他这话,林闲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肩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道“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一看就是下面的。”
眼毒是怎么说的,眼睛有毒,看人特准?
舒夏被他一语道破性向,又一语道破体位,对于林闲的形容,只能用眼毒两个字了。
“真不错,”林闲端着锅子就去他的小餐桌上摆碗筷吃饭了,那架势,跟饿了十几年二十年似的,他嘴里叼着菜,吃到了一半,似乎才想起来还在一旁的舒夏道“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点儿?”
你还真不客气,舒夏摇了摇头,拿起放在一旁的档案袋道“不用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饭了,这会儿也该走了。”
“行吧,你先处理你那边的事,”林闲打了个哈欠道“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挂电话,我最近在看房子,打算换个地方住,万一我不在,你空跑一趟。”
“换房子?”舒夏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换房子了?”
“这地儿太偏,”林闲呼噜噜的喝着汤,在他的面前已经完全放弃了形象“林芒,就我妹妹,她也快升初中了,离得远,也不太安全。”
“这个是该考虑,”舒夏赞同道“那你先忙,有什么我帮忙的也随时联系,回见。”
他走的干脆,关上的店门还带着一丝的晃悠,林闲也没挽留,舀了锅里的最后一碗汤,夹菜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盘子,挠了挠头,干脆把汤汁全倒在了碗里,就那么呼噜噜的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以后,他随便的洗了洗锅碗瓢盆,收拾的时候才发现了地上一张黄色的便签,捡起来后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突然笑了一下。
‘饭在锅里,凉了记得加热’
他闯荡了这么多年了,除了妹妹,这还是第一个会真的关心他的人。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林闲承他舒夏的情。
他收拾好碗筷,回了房间,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扒了扒头发又趴在床上睡觉去了,又会做饭又会收拾屋子,他模模糊糊的觉得,舒夏,似乎真的是一个特别适合当老婆的人。
舒夏赶回去的时候还早,他看了时间,不过早上十一点的时候,就又顺便买了些水果和菜回去,可他提着东西走到了楼下,本来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停车位的地方,却在看到自家停车位上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的时候,脸色一变,三步并两步的上了楼。
拿了钥匙开了门,里面却没有发生他所想的争吵,舒瑜甚至还换了拖鞋,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茶,而老妈正在厨房里面忙着做饭。
看见他回来,舒瑜抬头,放下了茶杯,眼睛里面有着谴责“这一大早的又去哪儿玩去了,不知道自己马上要上高三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一天能有点正行么?”
舒夏看不明白眼前的场景,没有反驳,倒是白柔从厨房里面探头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道“他出去帮我买菜去了,儿子过来,帮我扒一下蒜。”
“哦,好,”舒夏看了舒瑜一眼,换了鞋子,提着菜进了厨房。
“你一天就惯着他吧,”舒瑜脸色不渝。
白柔笑了笑道“是是是,你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吃饭了。”
她进了厨房,顺手关上了门,靠着房门深吸了一口气,才抬头看着舒夏轻声道“东西带回来了么?”
“带回来了,”舒夏将档案袋递给了她,轻声询问道“他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谁知道呢,可能学校那边安抚下来了吧,”白柔讽刺的一笑,打开档案袋翻看了起来,看着上面的条款,抿着唇道“你这个朋友,还真是个狠人。”
她只是想让舒瑜伤筋动骨,但是照这个离婚协议书上来的话,舒瑜这几年都别想翻身。
舒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就照这个来,”白柔将档案袋收好,然后将锅里的菜都盛了出来,放在了旁边道“这顿饭就当是散伙饭,儿子,你吃好你的,饭后,妈就跟他说这个事。”
“妈,你别勉强自己就行,”舒夏其实有点担心,二十年的感情,哪里是哭一场就能放下的,即使母亲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很无所谓,他仍然能看出她很难过,只是把这种难过压在心里面罢了。
“嗯,”白柔轻轻点头“别担心,儿子。”
饭菜上桌,舒瑜放下他的茶杯过来吃饭,饭桌上,他们仍然如同以往一般说着话,白柔给他夹着菜,可是莫名的,他总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太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不过他今天回来,也不真的是为了吃顿饭,“对了,我记得你上次回你老家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木匣子,说是装的药材,我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你放哪儿去了?”
舒夏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白柔手上一顿,将夹起的菜放进嘴里道“那是我妈给夏夏拿的补身体的药材,你找那个干什么?”
“我找肯定是有用,”舒瑜皱眉“你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冲?他这么个年轻的大小伙子,补什么身体,我学校那边最近疏通关系,我打听到评委里有一个想要老参入药,我记得你说你妈拿的药材里面有一棵老参,有三十年的年份么?”
白柔嚼着菜的速度放慢,含糊道“不知道,我不了解那个,等会儿吃完饭我给你找找吧。”
“你这……”舒瑜放下了筷子,在碗上发出了一声轻响,他脸上不是太高兴“我这这么紧要的事情,你能不能上点心,你这最近怎么回事啊?”
“爸,那个匣子在我那里,”舒夏打断他的话,猛地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房,打开了抽屉,将那个木头匣子取了出来。
他当初准备这个,就是防备舒瑜突然的问起,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舒夏的眼神明明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舒瑜在那一眼的时候,莫名觉得背后汗毛竖了一下,老子怕儿子,这种事情说出去真丢人。
但还没有等他发作,舒夏就已经将那个匣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扒着自己碗里的饭,几口吃了干净以后,收拾去了厨房。
白柔在一旁看着多年的丈夫难掩激动的打开木匣,顿时觉得饭桌上的菜倒尽了胃口,也只胡乱吃了两口,就进了厨房。
舒夏正在洗碗,白柔将他赶到一旁,自己洗洗涮涮,良久叹了一声道“爱情这种东西,真是让人能盲了眼睛,等清醒的时候,再看原来那个觉得好的人,居然会觉得面目可憎,舒夏,回房间去吧,我得跟他谈一谈了。”
第12章 离婚吧
涓涓的水流冲刷在手上,白柔的动作停下许久未动,她干脆停了下来,不管还放在里面的碗筷,径直关上了水,擦干净了手走出了厨房。
舒夏跟她一起出去,转身进了屋子里面,关上了门,门声震动,舒瑜抬起头,手里捏着从匣子里面取出的药材,眉头皱的很深“这一看就是假的,你妈从哪儿弄来的药材,这种东西能随便给人吃么?”
爱的时候,他皱个眉头都是帅的,她只会关心他为什么会烦心,不爱的时候,他就是随口说句话,都觉得恶心。
别人都说,夫妻十几年,爱情早就转化成了亲情,白柔不信,因为她的心里明明觉得看见他就会高兴,闲的时候就会想他,不忙的时候,待在他身边,安静的坐着都是觉得开心的。
不是只有年轻人才会拥有爱情,只是因为日子久了,很多的感情会融入生活,缺乏刺激,看着淡了,实则像经年的酒一样醇了。
白柔以为,她会跟这个男人这样过一辈子,她为了洗手做羹汤,他为她遮风挡雨。
她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看过一则报道,问那些妻子如果重来一次,还愿意嫁给现在的这个丈夫么?那个时候,看她们对丈夫百般厌恶,白柔还不理解,只觉得就算重来,她也是愿意嫁给这个男人的。
可是现在看来,真是讽刺,她所给的温暖关怀,信任爱重,不过是被这个男人当成了傻逼,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三年,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逼。
“又不给你吃,你管给谁吃的,”白柔将手里的档案袋甩在了茶几上,在舒瑜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又从卧室取出了昨天舒夏给的那个证据的档案袋,扔在了舒瑜的面前“自己看吧,我也不伺候你拆封了。”
“你发什么神经?”舒瑜沉着脸,心里却莫名紧张,他打开了那个档案袋,看着里面零零散散的照片,凉意瞬间从手心蔓延到了心里,他张了张嘴,声音竟有几分干哑“你这从哪儿拿来的?”
“你不用管从哪里拿来的,也不用怀疑真实性,”白柔抱着臂,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的错愕,道“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离婚吧。”
三个字一出,就好像心里的重担一下子放下来一样,她本来以为很难说出口的,到了跟前才发现,也不过那么回事。
舒瑜所有辩解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面出不来,其实他是有离婚的打算的,毕竟那边已经闹的不可开交,再不离婚,连他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在他的心里,这件事情应该由他来说,而不是这样证据摆在他的面前,好像被挟制着离婚一样。
“老婆,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很正常,”舒瑜将那个档案袋封好放在了自己的椅背后面,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来“你经常忙夜班,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有时候也会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但是,就为这个,不至于离婚吧,孩子都大了……”
“舒瑜,别叫我老婆,我觉得恶心,”白柔本来还存在的眷恋,也被这个男人现在的话给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解决生理问题?走肾不走心?
孩子都快出世了,他到底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她一直以为他洁身自好,跟那些男人不一样,可是没想到,也是一样的,一想想她居然跟这样的男人生活了这么久,白柔就有些反胃。
“白柔,”舒瑜也火了“恶心,恶心我也叫了二十年了,你现在才觉得恶心,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
“我不想好声好气跟你说,”白柔从茶几上的那个档案袋里面抽出了离婚协议书,连着笔拍在了他的面前道“签字,离婚,如果不行,就法院见,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舒瑜抬头,一时间竟觉得这个对着他冷脸的女人有些陌生,白柔向来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性格柔软,温柔体贴,他也是一直这么以为的,可是眼前这个蔑视着看他的女人,真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舒瑜只能低头看那份离婚协议书,他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心头火起,最后更是直接把那个打开的匣子连同着桌子上还有的饭菜扫落在了地上,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扔在了地上,看着白柔的脸上全是怒火“我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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