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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仙君爱捡破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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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云中?做什么去?”顾晚迟咬牙切齿,额间鲜红的堕仙印像是浸了血一样,“你还想关我多少年?二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还是说,这次我是非死不可了。我杀了人,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我是仙门罪人,我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我欺师灭祖,背叛仙道,谁又能护得了我?”
覃见脸色极其难看,他不能给顾晚迟做任何保证,也不能给他承诺。顾晚迟杀了整整三千名修士,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覃见想要继续袒护,可也是有心无力。只沉声道:“凌光,错了就是错了,你得认。你现在就跟我回云中受罚,不管发生了什么,师兄都会跟你一起承担,永远都不会放弃你的。”
“哈哈哈。”
顾晚迟仰天大笑,像是听见了特别好笑的话,他笑够了,才一字一顿道:“我如果说不呢。”
“哪里容你做选择!你这个仙门祸首!”
方丈掌门大声斥道,“还同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了,永绝后患!”
一个仙门弟子站出来道:“杀了他!只要顾凌光一天不死,仙门就难以太平!我的师兄弟们全部都死在了顾凌光手里,我今天就要替他们报仇!”
又有一名仙门弟子跳出来,指着自己残缺的肢体怒声道:“我的胳膊就是被顾凌光弄断的!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凌光仙君了,他跟妖君早有奸情,二百年前就该死了!”
“该死!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温长羽张着嘴,想要替顾晚迟辩白,可又无从开口。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覃见道:“凌光,师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跟你走?”顾晚迟扶着石壁缓缓站起身来,手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冷笑道:“你们真是让我厌恶到了极致,想杀我,那就来啊!”
在场众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均不敢率先冲上前去。谁人不知顾晚迟手段残忍,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索性就遥遥观望。
顾晚迟摇头,语气嘲讽道:“让你们过来杀,你们又不敢。如今的仙门啊,真是让我失望到了极点。”
方丈掌门脸上无光,登时暴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这种仙门祸首,人人得而诛之!不必同你讲什么仁慈!”
“我是仙门祸首?我?”顾晚迟突然情绪爆发,手指着自己的胸膛,眉眼皆带了恨色,“你们知道我为仙门付出了多少?就因为我是神选之子,我一夜间失去了我所有的族人,我的家乡被毁,爱人身死,就连孩子都死在了我的面前!凭什么你们能对我喊打喊杀,却不许我奋起反抗!凭什么!凭什么!”
他一掌打向众人,直接将站在最边上的一排仙门弟子击飞,纷纷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覃见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温长羽,一手拉住纪枫,两人才不至于倒飞出去。
顾晚迟一招得手,自己也像是受到了反噬一般,猛吐了口血,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就抵在了冰潭边缘。
覃见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很不忍心看到顾晚迟如此。他上前一步,神色十分复杂,可仍然耐着性子,重复道:“最后一遍,跟不跟我回去?”
顾晚迟问:“那你相信我么?”
覃见点头。
顾晚迟抬手对准温长羽隔空一抓,几乎是同一时间,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碎了一地。他纵然心里再恨,可从不肯滥杀无辜,更何况是伤害温长羽。
可是不信他的人,终究是不会信的。
覃见还是能同二百年前一样,不由分说就打他一掌。
嘴里喷出一大口浓稠的鲜血,顾晚迟狼狈地趴在地上,苦笑着摇头,“其实,你从来不肯信我。”
覃见上前一步,似乎很是懊恼,“凌光……”
“师傅!”温长羽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冲上前来跪倒在地,伸开双臂护住顾晚迟,“师傅不要!求你了师傅!小师叔受不了的,他受不了的!”
“长羽,你给我回来!这是云中门内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温蘅上前一步,伸手去拽温长羽的手臂。
“父亲!我是云中首座弟子,小师叔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怎么和我没有关系了!”温长羽寸步不移,两手扯着覃见的衣袍,昂着脸哽咽道:“师傅,小师叔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他是有苦衷的。师傅,小师叔一直把小狸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可是司徒烨居然虐杀了小狸。小师叔是被逼的,师傅,求求你了师傅,放了小师叔吧,小师叔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连温长羽都知道顾晚迟什么都没有了,可仙门诸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似乎只要他顾晚迟一日不死,三界就永无太平之日一样。
可归根究底,顾晚迟自己也是无辜的,他的洞房花烛,他的爱人,他的家乡以及所有的亲人,全部都被毁掉了。
事到如今,只有温长羽一个人愿意替他求情。
覃见冷斥道:“起来!跪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温长羽不肯,两手死死地拽住覃见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一遍遍地求道:“师傅,师傅,不要啊,不要啊,小师叔受不了的,他受不了的……”
“磨磨蹭蹭的!让我来!”方丈掌门一马当先,趁着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温长羽身上,手心聚集着灵力,一掌打向了顾晚迟。
“不要!小师叔!”
顾晚迟根本挡不住了,被一掌打飞出去,再重重地沉入了冰潭。冰冷刺骨的潭水瞬间淹没了口鼻。他头脑昏昏沉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除了疼,再没有其他感觉了。
他倾尽全力,自眉心引出一丝灵力,随后又把琉璃瓶子打开。默默念着:
苍天在上,我顾晚迟今日诚心悔过,以元神为祭,以血肉为引,恭请妖君余胤速速魂归大地,重燃三千妖火,屠尽天下苍生,血洗仙门!
后背忽然一疼,顾晚迟整个人撞在了冰棺上,自额间流出大量的鲜血。沉封了多年的冰棺忽然颤动了一下。
“小师叔,小师叔!”
温长羽泪流满面,冲过去要跳下冰潭,却被温蘅一把扯住衣领,硬拖了回来。
“长羽,你糊涂了!顾凌光是仙门祸首!你救他做什么!”
“才不是!”温长羽终于爆发了,怒指着在场的每一个,厉声质问:“小师叔有什么错?他有什么错?当初小师叔火烧凌光殿,已经同仙门划清了界限,是司徒烨自己擅自带人去围剿!小师叔若是不反抗,那被挫骨扬灰的岂不就是他自己!”
他对覃见满心的绝望,眼泪唰得一下流了出来,“师傅,你明明是知道的啊,你是知道的啊!小师叔已经失去了所有,你为什么还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师傅,你是真的要逼死他!”
“住嘴!韶华仙君是你师傅,你也敢顶撞!”温蘅抬手就是一耳光,温长羽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是很快,他又提了个音,咆哮道:“小师叔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部都是拜仙门所赐!什么狗屁神选之子,仙门没了他还能不行了么?他既然对仙门如此重要,更要好好珍惜他才是!我对你们真是失望至极!”
“怎么,才死了一个欺师灭祖的顾凌光,居然又来一个?云中的弟子们真是好教养啊!”方丈掌门嗤笑。
覃见蹙眉:“长羽!”
“你不要叫我!”温长羽低头开始脱掉身上的云中服饰,扯掉象征云中首座大弟子身份的玉佩。周围立着的一圈云中弟子立马乌泱泱跪了一地。
纪枫惊叫:“大师兄,不要冲动!”
这大约是温长羽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如此冲动。他忍着眼泪,一把将衣裳摔在地上,侧着头抿紧唇角,因为太用力憋住眼泪,整张面孔都显得有些扭曲。
“捡起来!”覃见语气严厉,言辞逼迫,“捡起来!”
温蘅生怕覃见对温长羽动手,赶忙上前打着圆场道:“韶华仙君熄怒,长羽年轻不懂事,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日疏于管教。待这次回蓬莱,定然严加惩处……”
“我没有跟你说话。”覃见抬手打断温蘅的话,灼灼的目光投向温长羽,重复道:“最后一遍,捡起来!”
温长羽死死咬紧下唇,只是不肯。
纪枫见状,赶紧跪行过去将衣服捡了起来,两手捧过头顶,颤着声道:“捡……捡起来了,求……求韶华君熄……熄怒。”
覃见似乎很累了,他正欲开口说什么,眼前的冰潭突然暴动起来,潭水像是沸腾似的,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没多大一会儿,就变成了可怖的血红色。
众人惊疑,纷纷倒退十几步,却见一道红影从潭底冲了出来,溅起的水花足有两丈高。
这人穿着一身红衣,上半身还环绕着漆黑的锁链,发丝飞扬间,隐隐露出半张冷峻至极也苍白至极的脸。怀里打横抱着一个人。
“小师叔!”
温长羽惊呼,上前一步。
“别过去!那是妖君余胤!”温蘅大喊一声,上前一把拽住温长羽,迅速往后窜出一段距离。
“准备好……受死罢。”
这声音绝对不是顾晚迟的,低沉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沙哑,迅速响彻整片昆仑雪山。
……
……
……
没有人知道那日昆仑雪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外界只知那日前去围剿凌光仙君的门派几乎全军覆没。
沉寂了二百余年的妖君再度问世,重燃了三千妖火,在与云中的韶华仙君一战后,将其当场击败,正欲诛杀之时。
不曾想,那位早就叛出云中的凌光仙君却恳求妖君饶其一命。
因此,外界便传闻,顾凌光虽然行事离经叛道,做人也极其失败,可对待自己从前的掌门师兄,还是存有一分旧情。
妖君对云中的凌光仙君一往情深,将其带回妖界雪藏,具体把他怎么样了,就没有人知道了。
余胤丝毫不知收敛,百无禁忌。率领妖界大兵直踏仙门领土,将云梦泽,青丘,广陵,兰陵,以及菏泽一带尽数攻陷。战火一路烧到各路门派的家门口,一时哀鸿遍野,怨声载道。
之后,余胤自封尊号“弑仙”,群臣朝拜,万民跪伏。
当然,也有很多人宁死不从的忠义之士,被妖君赶尽杀绝,其心狠手辣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无数仙门修士慷慨赴义,冲锋陷阵,一时间血流漂杵,尸骨成山,哀鸿遍野。
如今的三界哪里还有半点昔日辉煌,一派山河狼藉。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将消息传扬出去的,如今谁还不知顾凌光是“神选之子”,“天定之人”,势必要羽化登仙,名列仙班。即使他早些时候已经舍了仙身,弃了仙道,堕了仙籍,可这让人称羡的命格仍在。
便有人暗地里揣测,觉得仙门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拿顾凌光怎样。否则擅自杀了“神选之子”,上天必然震怒,届时随便打下两道天火,管你是九州英杰,还是高岭之花,全部都得化作一捧黄土。
同理,有人猜测,妖君也不是真的非顾凌光不可,只不过是想同仙门争一争“神选之子”。便有好事的人总结道:得神选之子者,可得天下。
韶华仙君覃见经过昆仑之战后,险些陨落,仙门也是元气大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妖界血洗仙门。纵是想要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妖君心狠手辣,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从不讲道理,尤其坚决不肯同仙门的人谈判。谁要是敢来谈判,直接诛杀不论是谁。率领麾下将瀛洲仙岛彻底毁掉,直接沉入了海底,而侥幸活下来的瀛洲百姓,则是放逐千里,永世不得再以瀛洲人自居。
不仅如此,方丈一门也未能幸免。没有了云中这个后盾做靠山,也没了瀛洲这个强有力的盟友。方丈一门迅速步了瀛洲的后尘,其掌门被当场诛杀,鲜血几乎将周围的海域染透。
之后,大大小小将近二十几个家族同时被人屠戮血洗。归根溯源,怨念居然来自二百年前!但凡参与了岳阳城围剿的家族,几乎无人能够幸免于难。
当然凡事都有一个例外,只有蓬莱安然无恙。据说只是因为蓬莱少主温长羽是在昆仑围剿时,唯一一个站出来替顾凌光求情的。
很多仙门修士就暗暗捶胸叹气,痛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站出来稍微维护顾凌光一二,以至于现在被妖界追杀,惨得跟丧家之犬一样。
三界的天彻底变了,妖界的旗帜几乎插遍了九州十六川,无人再敢跳出来叫嚣。
天下唯妖君独尊。
与此同时,令人闻风丧胆的妖君余胤正在寝殿内同人翻云覆雨。
顾晚迟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喊出声来,任由余胤一遍遍地对他进行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他整个人不着寸缕,跪趴在床榻之上,腰间横着一双强有力的手。每次身后撞过来时,他不由自主就往前一倾,余胤又迅速将他整个人拖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肯求我?”
余胤自从破冰棺而出后,整个人越发狠戾,双眸几乎看不见眼白,全是血红一片。几乎浓得往外淌血。他被封印了二百余年,琵琶骨被逆灵锁横穿,每一个夜晚都饱受痛苦。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元神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剥离出去,不料半途中出现了岔子,丧失了记忆。之后重燃了三千妖火,才将往事想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可以和顾凌光重新来过,可当初的身体承受不住,只好自爆以谋来日。如今再度问世,往日的痛苦重新回想起来,心里全是仇恨,再也没有别的。
余胤并没有在忘川的记忆,心里念着记着的,一直都是顾晚迟的背叛和玩弄。
顾晚迟抿紧唇角,只是不肯回答。然而,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余胤,从后面狠狠撞过来一下。顾晚迟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浑身一凛,两只手臂立马软了下来,终于是忍不住埋住脸低声哭了起来。
“还有脸哭,本君曾经受过的痛苦远比你现在疼千倍,疼万倍不止!”余胤上半身倾过去,将顾晚迟整个人逼在床角,空气立马变得压迫起来。他想起来二百年前,顾晚迟背叛他的事,只觉得整颗心无时无刻不被凌迟。
“堂堂的凌光仙君居然在床笫之欢上输得一败涂地,说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余胤冷眼看着顾晚迟身上凌乱的痕迹,心头只有痛快和得到之后的满足,余胤伸手攥紧他的下巴,言辞逼迫,“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顾晚迟唇角发白,两手在床上胡乱摸索着,试图摸件衣裳遮挡。可余胤不肯如他所愿,就是要弄脏他,祸害他,把他打入泥潭,拉着他一起沉沦。
“顾晚迟,你把我的真心当烂泥践踏,把我的心意生生喂狗,现在怎么还有脸在本君面前掉眼泪!”余胤拽着顾晚迟下床,一把将他按在桌前,正对着一面铜镜。里面倒映出两个人的面孔。
余胤手指着铜镜里的人,厉声痛骂,“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就是活该!”
顾晚迟默默流着眼睛,他舍了仙身,堕了仙籍,踏遍忘川的每一个角落。几乎被河底的冤魂吞噬殆尽,找了三百六十五天,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将余胤的元神找回来。
可如今,得到的不是期许已久的温存,也不是美好的未来。而是无穷无尽的杀戮,以及每个夜晚的折磨。他到底是图什么。
都是活该。神选之子什么的,他顾晚迟从来都不稀罕。
他想像从前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余胤怀里撒娇,可以缠着他要冰糖葫芦吃。可是一切都太晚了,他们两个人都干了太多的坏事,每一副尸骨都像一双无形的手,把两个人往不同的方向推。
也许注定就是有缘无分,天生宿敌,至死方休。
“你哑巴了么?”
余胤沉默了许久,看起来疲惫极了。单手扶额好半天才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开口求我一声,让我饶了你,就有这么难么?”
顾晚迟不答,合上双眼,脸上全部都是泪水。
之后殿里很久都没有声响,余胤一个人默默地弯下腰去,把散落在地的衣裳一件件的捡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手帕,不声不响地替顾晚迟将身上的脏污擦拭干净。
随后,才闷头给他穿衣裳。从小衣,襦裤,再到外裳和腰带,一件不落的给他穿戴整齐。又去找来象牙梳,小心翼翼地替他束发。全程顾晚迟都没吭一声,只默默流泪。
余胤抬眼看他一眼,沉默许久才伸袖给他擦眼泪。结果擦了一回没用,顾晚迟很快又落下两行泪。余胤继续给他擦,擦了大概有十几回罢,把顾晚迟脸都擦红了,还是没什么用。该哭还是哭,丝毫不收敛。
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水做的,除了哭之外,简直一无是处。连在床上行那种翻云覆雨,蚀骨销魂之事,也不肯迎合他,哪怕只是轻微的喘几口气。
余胤把顾晚迟按坐在榻上,这才单膝跪地,捧着他的一双裸。足要给他穿鞋穿袜。
顾晚迟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立马又被余胤拽了回去,他又要缩,结果余胤便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老实点!”
如此,顾晚迟只得任凭余胤随心所欲了。
穿戴整齐之后,余胤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见顾晚迟没有主动过来给自己穿衣服的意思,忍不住低声骂道:“我真是贱到了极致,才会喜欢你这么个白眼狼!”
顾晚迟侧过首去,闷声闷气地回他:“我也是贱到了极致,才跪在床上任由你玩弄。”
妖精其实并不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有很多都像民间一样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余胤似乎很怀念以前在顾家村的生活,在妖界划了一片区域,里面住着很多精怪。
什么兔子精啊,狐狸精啊,蛇精以及雀精,形形色色好多精怪。他们通通都以人形生活,像是寻常的老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点瓜果蔬菜自给自足,生活过得也很安逸。
余胤在外面令人闻风丧胆,可在妖界还是挺亲民的。见到年迈的老妖精,还会主动上去搀扶。若是遇见牙牙学语的小妖精,还会逗一逗。
这让顾晚迟深感意外。仔细回想起来,余胤好像独独对仙门深恶痛绝。当然仙门对他也是如此。
第78章 叫夫君干啥鸭
眼前是一条不甚宽阔的街道,左右设满了小摊子,放眼望去满满都是市集的即视感。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里居然是妖界的地盘。
“啊,是妖君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这么一句,满街道的妖精全部都望了过来。目露好奇的打量着顾晚迟。
顾晚迟觉得不甚自在,抬腿想要往余胤身后躲,可立马被他一把拉住。死死攥紧了手。
“别乱动,这里人多,你要是惹恼了我,在这里我就办了你。”余胤轻飘飘的威胁一句,如愿地攥着顾晚迟的手在街上到处溜达。
他指着旁边的卖梨摊子,问顾晚迟,“要吃梨么?”
顾晚迟偏头不理。
如此,余胤也没生气,而是转过头来,同卖梨的姑娘道:“这梨甜吗?”
顾晚迟心想,谁会说自己卖的梨不甜,傻子才会这么问。
结果卖梨的姑娘笑着道:“不怎么甜,妖界的土地不甚肥沃,种出来的梨树都不怎么开花。结出的果就不怎么甜。”
她又指了指旁边卖糖人的,“那个很甜的。”
余胤点头,“那来一筐罢,我家这位嘴硬得很,就应该多吃吃苦头。”他说着,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顾晚迟,半分都不肯错开,直到瞧见他委屈地垂下眸子,才暗暗勾起唇角。
“好嘞。”卖梨的姑娘从身后拽出个竹筐,边装梨边道,“君上再去别的地儿逛逛吧,等会我找人把这筐梨送到妖殿。”
“好,有劳了。”余胤点头应了一声,抬步往前走。刻意带着顾晚迟绕开卖糖人的,就跟什么也没看见似的。
顾晚迟默默叹气,垂着头跟着走。
没曾想余胤很快又折回身来,掏钱,付钱,买糖人。动作十分流畅。之后才把糖人塞到顾晚迟手里,叹气:“我不就是在床上把你弄疼了,你至于一直跟我呕气么?”
“……”顾晚迟羞愤交加,咬紧牙齿,攥着糖人的手都在抖,“我没有!”
“不装哑巴了?”余胤嗤笑一声,“我以为你有多硬,没想到不过如此。”
顾晚迟更加羞愤,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让人羞耻的事情。
余胤心知顾晚迟脸皮薄,可就是故意要让他羞得无地自容。又紧接着补了一句,“晚上我还来。”
顾晚迟快哭了。
余胤这才饕足意满似的,拉着人又逛了一大圈。等逛够了,逛累了,估摸着大家差不多都认识了顾晚迟之后,这才把人领了回去。
用了午膳之后,顾晚迟正要上榻补补眠,已经连续被余胤折腾了三个多月,铁打的身体都吃不消。更何况余胤人长得俊,凶器也大,在床上又不甚温柔,往往都是鼓足了劲儿地往前冲。而顾晚迟早早就偃旗息鼓,软在榻上动弹不得。
谁知道余胤又抽了什么邪风,大白天的不去处理公事,又跑来折腾人。他挥手斥退殿里的丫鬟,这才自顾自地脱了外裳上了榻。
顾晚迟身形一凛,死死拽紧被角没敢动。身体异常僵硬,缩在被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余胤从后面环住他,嗤笑道:“云中堂堂的凌光仙君居然也有如此怂包的一面,若是被覃见知道,估计又该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荒。淫无道。”
覃见哪里还有功夫过来抓。奸,仙门早就风雨飘摇,哀鸿遍野。忙着料理事情还来不及,根本顾不得攻打妖界。如今天下都攥在余胤手里,天下是他的,顾晚迟也是他的。
“别装死!知道你没有睡。”余胤大手一拂,直接将顾晚迟的衣衫尽数褪去,他倾过身来,舔舐着顾晚迟红彤彤的耳垂,语气嘲弄道:“既然凌光仙君现如今是本君的阶下囚,那本君现在就给你立个规矩。只要你不出声求饶,那就一直继续。本君绝对不会因为你受不了而停下。”
余胤向来说到做到,说要如此,那就必然会照做。床上功夫顾晚迟向来比不过他,每每都被弄得四肢酸软,使不上劲儿。
说来也很奇怪,明明从前也没少受伤,不管是覃见打他,还是剖丹,亦或者是割胸放血,赤脚踏忘川,每一样顾晚迟都能忍。偏偏在这种事情上忍不住。
也许,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一点苦都吃不了,一点痛都忍不了。可是,就像从前顾晚迟不知道余胤为他做的事一样,现在的余胤也不知道顾晚迟曾经为他做过什么。
余胤唯一知道的,并且像是刻在骨头上的事,就是顾晚迟曾经在那种情形下背叛了他。而且是当着天下所有人的面。
不解释,不反驳,事到如今,两个人的命盘都乱成一团,到底谁欠谁更多一些,如何也分不清楚了。
余胤索要无度,要了顾晚迟一遍又一遍,似乎要将两个人错过的一千年全部都补回来。他手劲儿极大,一把攥着顾晚迟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从上至下将他吻遍。
这还不算,余胤为了让他觉得羞辱,一定要选择光线最亮的地方。把他摆成很多奇奇怪怪的姿势,随心所欲的占有他,要了他。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即使心里清楚余胤在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敢过来打扰。可是顾晚迟还是羞红了脸,紧紧闭着眼睛,咬紧下唇。
不知道又哪里惹得余胤不痛快了,他开始更加猛烈的冲撞,整个大殿都萦绕着一股子淡淡的腥甜。
顾晚迟整个人都快要飘了,两手攥紧了被角,死死咬紧牙关硬是一声都不肯叫出声来。
可是余胤说了,如果他不肯求饶的话,那就一直继续一直继续,绝对不会停。
余胤翻了个身,顺手将顾晚迟也翻了个身,强迫他以一种特别羞耻的姿势呈现在自己面前。然后扶着他的腰继续卖力干活。
“不要咬唇。”
顾晚迟赶紧去咬被角。
结果一把被余胤夺了过去,他哑着声道:“不许咬被角。”
顾晚迟摸不到东西,开始咬手指。
余胤似乎是生气了,将他两手重新控制住,威胁道:“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强调很多遍,你不要惹我生气,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完。”
顾晚迟“嘤”得一声就哭出声来,两腿软得几乎要跪不住了。余胤到底是体谅他的,伸手将被子拽过来垫在他的膝盖下面,言辞逼迫,“求我,求我饶你了。”
“……”
余胤见顾晚迟不肯求饶,也没生气。反正人都在自己手上了,想怎么要他,就怎么要他。
每天都想要,每个时辰都想要,每一刻钟都想。他忍了那么多年,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顾晚迟的。
一定要让他痛哭求饶,哭着叫他爹才行。
顾晚迟眼角胡乱蹦出几滴眼泪,明明知道余胤只是恨他当初的背叛,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将踏忘川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他说了,估计以余胤现在的心狠程度,没准就直接血洗了云中。
“求我,求我饶了你,求不求!”
余胤开始在床上各种折腾他,逼迫他,一定要让他求饶认错。可他却忘了,顾晚迟即使是掉落泥潭,他还是那么高洁的一个人。
被弄死都不求饶,这是凌光仙君最后的骄傲!
余胤又快速的动了几下,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你心思坏得狠呢,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我告诉你,没完。你欠我的何止这一点半点,我每个时辰上你一次都不够,不够!”
顾晚迟终于出声道:“如果我还是一千年前的阿迟,你现在还会这么逼我吗?”
余胤沉默许久,才答非所问道,“这就叫逼你了?那你对我做的叫什么?诛心么?”
顾晚迟无言以对,只得默默承受。
于是,余胤又开始肆无忌惮,不,应该是变本加厉的要他。怎么都要不够似的,一遍一遍,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终于,顾晚迟在余胤又一次大规模的侵略中缴械投降了,他哭着求饶道:“爹,我错了,以后不敢了,你饶我一次。”
余胤咬牙切齿道:“早干嘛去了?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顾晚迟足足愣了有半刻钟,这才岔着气抽噎哭出声来,将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两边的耳朵都红透了。
丢人啊,太丢人了,丢人现眼啊,被人在床上玩得叫爹,太丢人现眼了。
余胤穿戴整齐之后,照例是给顾晚迟洗个澡。他打横将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木桶里。
顾晚迟两条腿抖如筛糠,几乎站都站不直了。可恨的男人居然让他跪在床上行那种事,什么都被他看光了。
太……羞耻了。
余胤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他对待顾晚迟的身体,比对待自己的身体还要珍惜。不允许顾晚迟对自己的身体有一丝一毫的伤害,连咬嘴唇啊,咬手指啊等等,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对此,余胤还煞有其事的写到一张纸上,贴在床头让顾晚迟每天都看。在床上不能干的事,坚决不许干。否则一定要弄得他叫爹,还……不算完。
每次都要把顾晚迟折腾的第二天都下不来床,余胤一过来,他就跟鹌鹑似的往床里头躲。有时候疼得紧了,才委屈巴巴的说,“改日行不行?我那里……那里肿了。”
余胤便会问他,“哪里肿了。”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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