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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误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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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维的灵识又被抽起。原地出现了一个跪坐着的身影。男子披散着乌发,双目紧闭,俊朗分明的面孔布满凝重的阴云,挺拔的身躯僵硬如石。
“是你的记忆么……”欧阳维呢喃着,伸手抱住了他。
封禛一动不动,仿若完全感受不到欧阳维的存在。他的灵识开始混乱起来,纷杂错乱的记忆时隐时现。
失去修为的青年被人嘲笑着摁在泥水之中,俊美的脸亦被揍得青肿红紫。
“野种!看你现在还怎么得瑟呀?”
“早就知道你这等血脉下贱的野种必然卑劣!你既然胆敢偷窃欧阳家的宝物!”
欧阳维抱紧了男人,“你不是的……”
天雷震耳欲聋,闪电撕裂天际。青年发出痛苦而恐怖的咆哮,剧烈抽搐着,赤裸的身体呈现出可怖的暗青色,鳞片刷一下冒出来,布满全身。
一股同周遭阴寒魔气格格不入的明亮的真气忽而飘入,注入进了青年的身体。
欧阳维怀里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风雪中,小男孩清秀精致的面容带着迷茫,像一只迷路了的小狗。
青年伸出手,还未触碰到他。孩子就已化做碎雪,消散在了天地间。
无数记忆的碎片围绕着他们飞速旋转,嘈杂的人声,哭喊,雷电,狂风,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
欧阳维紧紧抱住了封禛,头埋在他的肩上,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渐渐的,这些来自过去的幽灵又慢慢退散了去。浑沌消散,露出了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带着夜花芳香的风吹拂着鬓边的发丝。湖面光洁如镜,倒映着沉睡中的群山。
欧阳维他喘息着从封禛的怀里抬起头,就见封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也许是体内真气沸腾,欧阳维只觉得心脏在狂跳,几乎要爆炸开来。而封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片刻,抬手扶住了他的腰,低头就又要朝他啃过来。
“等等!”欧阳维他急促喘息,手放在封禛的肩上,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睛,“你……也许这样会更好一点。”
封禛不解地微微挑了一下眉。
欧阳维抬手,覆在男人削瘦而英俊的脸上,手指轻轻抚过他浓长的剑眉,继而吻住了他的唇。
☆、第38章
封禛有片刻一动不动。
欧阳维紧张得屏住呼吸,轻轻地,试探地用舌头顶了顶他紧咬的牙齿,舔着他冰凉的嘴唇。
而后,封禛猛地将欧阳维压在身下,含住他的唇舌,用力吮吸。
欧阳维瞳孔收缩,猛吸了一口气。
体内饱胀的真气通过口唇释放了出去。他感觉自己被封禛用力地整个人抱住,能清晰感受到他坚实胸膛中心脏激烈的跳动。唇舌被狂热地、执着地、反复地吮吸着,已变得麻木。欧阳维浑身轻轻发抖,搂住了封禛的脖子,试图在对方狂热的动作中找回自己的节奏。
真气的释放却随即引起了丹田内异样的骚动。盈满与透支两个极端变化之中,原本如气雾的、一直低调温顺的内丹雏形突然躁动了起来。欧阳维生出一种对灵气近乎疯狂的渴望。他瞬间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封禛,贪吃一般咬住了他的嘴,想从他那里挽留最后一点真气。
封禛身躯震荡,惊讶地睁开了眼,下意识推开了欧阳维。
少年喘息着,同他四目相对。月色下,两人都面色潮红,大汗淋漓,表情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欧阳维神智混乱,手摸上了封禛的胸膛,“再给我一点……我要……”
“你搞什么?”封禛额头青筋曝露,抓着欧阳维的胳膊大吼,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你要筑基了!坐好!你得自己冲过去!听到了没有??”
欧阳维被他摇得像一瓶鸡尾酒似的,灵识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清封禛愤怒的面容后,顿时面红耳赤。他手脚发软地盘膝坐好,开始运转心法。
天地间浓郁的灵气汇集过来,冲入欧阳维的身躯里,再度将他的每一条经脉都灌注满。越来越多的灵气汇集过来,包裹住了欧阳维,形成了一个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茧。少年清瘦的身躯端坐在中间,俊秀的面容沉静从容。
封禛在旁边守了半晌的阵,觉得欧阳维状态十分稳定,自己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月照台外,有感受到灵气的的山兽聚拢了过来。竹先生亦带着白寒琴匆匆赶来。
“主上……”
封禛抬手,阻断了白寒琴的话,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灵气漩涡之中的少年。
灵气越发浓郁,凝结成了水气,继而成了水膜,覆盖住了欧阳维全身。随着一个深呼吸,所有灵气猛然一收,汇入丹田,融入进了那一团气雾之中。
真气汇集,凝结成了一粒小小的内丹!
一片震荡柔和地发散开,传递向了四方。
欧阳维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面孔散发着光,越发显得眉眼秀丽,精致中带着别样的俊朗。以往总是懒洋洋,笑得没心没肺的少年仿佛脱胎换骨,由内而外散发出了澄清而清澈的正道灵气。
欧阳维的感觉也简直不能再好了!他觉得身体里所有的不适一扫而空,肢体轻盈得仿佛如羽毛,他随时都能拔地跃起,来一出嫦娥奔月。身体中,充盈的灵气如新鲜的血液一样奔腾,填补满了新扩充出来经脉。尤其是丹田之中,新生的内丹就像一颗温润光洁的珍珠,在金丹的衬托下,显得小巧又可爱。
稚嫩的内丹状态十分平稳,被大它几十倍的金丹吸引着,就像地球围绕着太阳一般,沿着轨道缓缓转动,并且自传。
欧阳维觉得新奇极了。在他的体内,也有一个小世界!
这就是筑基的感受么?
欧阳维望着封禛,一瞬间热泪盈眶。
“我筑基了!”
“唔。”封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恭喜你。”
欧阳维心花怒放,也不计较封禛这毫无诚意的贺喜了。他轻盈地跳了起来,就像又穿越了一回事,重新适应着这具被再次塑造过的身躯的各项技能。
只要稍微一用力,欧阳维就轻松地跃起。
“哇——哈哈哈哈!!!”
群山之巅,少年狂喜的笑声传递到了四面八方。
封禛嘴角抽了抽,望着欧阳维像脱肛的野狗一样,在山岗中跳来跃去,发出兴奋的大笑声。
“还真是个孩子呀。”竹先生笑呵呵地摸着胡子,“恭喜主上了!”
“我何喜之有?”封禛道。
“主上不是已决定出门,去搜集玉简上提及的宝器和丹药原材了么?您可是必须将欧阳公子带在身边的。出门有诸多风险,欧阳公子修为进步,也多了一份协助您的能力呀。”
“他?”封禛轻蔑一笑,“他能自保就已不错了。”
此刻在欧阳维的心中,还有一件事,让他激动不已。
修真之人为了凝结元阳之气,在筑基之前,都必须保持童子之身。这不仅仅是不能和人滚床单,而是连元阳都不能泄漏。欧阳维自打开始发育后,欧阳宏就在他身体里下了一个不伤身的禁锢咒,为的就是怕男孩子阳气旺盛,会于睡梦中无意识地泄了阳气。
从那以后,欧阳维就成了一门哑炮,兴奋的时候总是有的,却只会抬起炮管备战,不能发射。虽然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可是欧阳维还是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有点小受伤。
直到后来,他被封禛抓着啃来啃去、压来压去的时候,虽然又冷又疼,但心理上的兴奋和生理上的本能作用,难免会有一些反应。这个时候他倒感激老爹未雨绸缪,自己就不用再去念清心咒了。
而方才他筑基之时,身体洗肌换髓的瞬间,那个禁锢咒也随之化解。
也就是说。
欧阳维过了整整十年清心寡欲的生活,煎熬了大半个青春期,如今终于可以打手炮了!!!!
欧阳维望着月亮,泪流满面,感觉到自己男性的尊严终于全部回来了。
“兴奋够了没?”封禛的声音传入灵识之中。
欧阳维回过神,几个跃身跳回了月照台。
竹先生果真笑盈盈地向他道贺,“公子以及冠之龄筑基,这在修真界中算是极有天赋道运之人了。公子您将来修行一路,必定通达顺畅!”
“竹先生过奖了。”欧阳维躬身回了一礼,又朝封禛作揖。“多谢城主方才为我护法。”
封禛冷淡地哼了一声,“你若死在绝云城,我倒不好向萧楠交代。”
欧阳维笑嘻嘻抬起头,目光恰好落在封禛锋转分明的唇上。火热亲吻和放荡纠缠的一幕涌了上来,霎时就将筑基的狂喜冲得一干二净。
欧阳维的脸轰地一声烧得通红。
我勒个去!我忒么刚才都干了什么?我这算是趁火打劫吃了男主的豆腐了?
封禛背着光,倒是看不清脸色如何。他嗓音沉稳,不带什么情绪,“筑基总比还是练气的废柴要好些。你今日回去修整一下。七日后,随我出门吧。”
欧阳维还沉浸在自我厌弃之中,无精打采地问:“出门去哪儿?”
封禛道:“玉简上除了心法,还记载了一些修炼必须的宝器和丹药。城中没有,只得出去寻找。”
欧阳维听着精神一振,心到这应该就是要刷新地图了。封禛要抑制魔血,只有把欧阳维呆在身边,充当移动蓝库。欧阳维也觉得比起呆在底下城里啃来啃去地练功,出门踏遍山川、游尽江湖,是要有趣得多了。
封禛交代完后,甩了袖子就走了。到最后欧阳维都没看到他的脸色。他语气如常,不过这人惯会装逼,没准心里也在上演风暴雪呢?
欧阳维滚回了自己的屋子,泡在浴桶里,搓着身上因为洗肌换髓而排出体外的污秽油汗。洗了一阵,他抬手用力敲了一下脑袋。
欧阳维,你怎么就这么定不住,竟然就亲了他了呢?
他是封禛好么?你没看过原著呀?泡谁不好,去泡男主!就算没有欧阳嬛,封禛他也直如射线。你真是饥渴疯了,见到个帅哥就下嘴么?
欧阳维懊恼地大叫一声,使劲搓了一下嘴唇。
唇舌纠缠的一幕如电光幻影一般闪回。欧阳维浑身发热,心脏砰砰跳。
他得承认,两辈子加起来,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历过这种激荡心魄的感觉。
灵识的碰撞,犹如两个宇宙的交融。欧阳维第一次走进了封禛的内心,阅读了他伤痕累累的过往。他瞬间就明白这个男人的冷漠与戒备,理解了他的倨傲和孤寂。
封禛像一匹孤狼。累了,伤得走不动了,他会寻个隐蔽的地方舔舐伤口,躲避风雪。他也不需要旁人同情的目光。等到天气放晴,他又再继续前行。
谁能和这样的男人并肩同行呢?
欧阳维觉得自己是不行的。原著里,欧阳嬛和他也更多的是荷尔蒙的吸引,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的内心。也许白寒琴都算是最了解,最靠近他的女人了。
欧阳维湿漉漉地爬出浴桶,往身上丢了一个烘干咒,倒在床上,长叹一声。
筑基的喜悦如一阵浪潮,过了就过了。亲吻的甜蜜却依旧留在齿间,让他情不自禁地反复回味品尝。然后,他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怎么办?
一个时辰前才解禁的。这一炮,打还是不打?
欧阳维陷入了深思之中。
打了。就表示他对封禛产生了暧昧的情愫,至少是正视自己对他的意淫。
不打。那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只是一时冲动,通过引导封禛温柔地亲自己来吸收真气,避免了暴力血腥的啃咬一幕的发生。
欧阳维脑海里生出两个小人,一个穿得像黄瓜,一个头顶一朵菊花,吵了起来。
“脑内意淫犯法吗?”
“人家是男主,是直男!”
“又不是要去掰弯他。”
“就不该开这个头。万一将来动了感情怎么办?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不能把还没发生的事拿来做依据!”
两个小人吵得不可开交。欧阳维感觉到自己又软回去了。他悻悻,裹在被子里,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无眠,没有梦到男人,也没有梦到热吻。欧阳维感觉到身体被压住,这才睁开了眼。
魔豹朝他脸上喷了一口气,伸舌头就要舔他。这大猫舌头上全是锋利的倒刺,欧阳维如此细皮嫩肉怎么受得了。他吓得大叫,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
“猎日,别胡闹。”朱丹坐在桌子边,敷衍地呵斥了一句。
魔豹悻悻地喷了一口气,在欧阳维的床脚磨了磨爪子,唰唰把床单扯成了布条。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欧阳维气急败坏地爬起来,瞪着正在偷吃他的泡芙的朱丹。
朱丹满不在乎地瞥了他一眼,“你门没锁。这在绝云城里,就表示可以不敲门。”
欧阳维昨夜思绪混乱,也不记得是否锁门,没法和他辩证。他倒庆幸自己昨晚没有撸。不然这一大早地光着屁股跳下床,形象就太不雅观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欧阳维问。
朱丹取出一个储物囊丢给欧阳维,说:“主上让我送来的,说你或许可以用来再造一个飞铁牛。”
哈雷被萧楠骑走后,欧阳维也曾想过再做一辆。不过一来工序复杂,而来没材料,寄人篱下的,也不方便伸手讨要,这才作罢。没想到封禛居然会想起这个事,还给他送材料来了。
欧阳维微微红了脸,os道:昨夜侍寝效果不错,今天就收到了万岁爷赏赐的头面。
“有劳了。”欧阳维说,“请替我向封城主道谢。”
朱丹很拽地扬了一下下巴,“出门几步路就是主上的寝殿,你有嘴有脚的,自己去道谢。”
欧阳维也觉得这样更礼貌一点,便把剩下的泡芙打包给了朱丹,将他送走了,然后去找封禛。
寝殿里门窗大敞着,并没有人影。欧阳维和封禛一起修炼了那么久,知道他习惯练功后就直接睡在练功房的隔间里。所以他径直走到了练功房门口,敲了敲门。
“封城主,我是欧阳维。您现在方便吗?”
过了片刻,里面才传出封禛低沉的声音:“等一下。”
欧阳维揣着手站在门口,随后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悉悉索索声,低低的人声,对话,还有女人抱怨地娇哼声。
欧阳维愣了一下。
门打开了,封禛带着倦意出现在门口。他只穿着一条练功裤,露出来的胸膛精悍结实,腹肌分明。
“怎么啦?”封禛堵着门,有几分不自然,活脱脱一副被捉奸在场的样子。
“我……呃……”欧阳维脑子木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收到你送来的东西了。谢谢。”
“就这些?”
“啊……”欧阳维又说,“后天出门,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你自己就够了。”封禛道。
欧阳维干巴巴地呵呵了两声。
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屋里传来。白寒琴衣衫不整地走了过来,把一件睡袍搭在了封禛的肩上,朝他妩媚一笑。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欧阳维红着脸低着头,小声说:“抱歉,打搅了。”
他转身沿着长廊跑走了。
白寒琴讥笑一声,“还是个童子呢。”
封禛望着欧阳维狼狈逃走的背影,沉默片刻,关上了门。
欧阳维跑出老远,回头望去,只见房门紧闭,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自嘲一笑,轻轻在脸上拍了一下,沿着墙角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39章
从那日之后,直到出发的那一天早上之前,欧阳维都没再见到过封禛。欧阳维去竹先生那里喝茶,才知道封禛又外出了。
“封家?”欧阳维惊愕,“他去封家了?他是回去报复么?我知道封黎那小子当年可是把他往死里欺负。依照你们封城主的性子,可有得封黎那小子受的了。”
竹先生笑道:“主上是去接回他母亲的遗骨的。封夫人当年因为情况特殊,并未埋葬在封家坟地里,一直是主上的一块心病。”
“这倒是应该的。”欧阳维不禁想起自己透过封禛的灵识看到的那个孤零零的小男孩,心里有点酸涩。
“对了,欧阳公子,我请你来,还有一事要同你说。”竹先生从怀里取出一张玉简,递了过来,“上午有灵鹤送来了萧楠真人的玉简,说他已安抚住了令尊。这是令尊给你的信。”
欧阳维两眼发亮,急忙接过玉简,稍微一动灵识,一股熟悉的气息就传递了出来。他谢过竹先生,走去一旁的石鼓上坐下,阅读里面欧阳宏写给他的家书。
“吾儿,你的来信,爹已从你萧楠世叔手中接到。得知你如今一切平安,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夜晚也能勉强合眼片刻了。
自你被那魔修掳走后,爹没有一刻不牵挂担忧,生怕那魔头对你作出什么伤害之举。爹当年走投无路,出此下策,也深知罪孽深重。不料,为父没事,竟然还能结婴,原来所有孽债都由吾儿承担了。爹如今真有些悔不当初啊!
听你萧楠世叔说,你修为突飞猛进,是同封禛双修有关?两个男子怎能双修?可是那魔头强迫你配合他修习了什么魔功不成?”
欧阳维红了脸,暗怨萧楠怎么把这事也说了。
“你来信说你想借此机会出门历练,倒是爹不知说什么的好。历练虽好,可爹不会相信封禛真的不会伤害你,又担心你被我保护过度,心性单纯善良,怕你识人不清,中了封禛的什么诡计。
你姐姐也十分担忧你。阿臣如今也随着我到处寻你的下落。你想必也已知道,爹已引咎辞去了城主一职,只挂了个族老名头,倒是四处来去,十分自在。
无论如何,爹在没有亲眼见到你安好之前,是绝对不会放下心来的。爹会继续想法子,一定要将你接回来。”
欧阳维看着欧阳宏熟悉的字迹,鼻子阵阵发酸。多日来的彷徨、担忧和委屈在父亲浓浓关切的字句中被催发了出来,令他分外想念欧阳宏,想念方翊臣。他特别想像一个孩子一样扑到欧阳宏怀里,向他诉说自己心里的难受。父亲的怀抱坚实牢固,替他挡风挡雨,抵挡世间一切会伤害他的事物。欧阳维偶尔会觉得,厚着脸皮做个啃老族没什么不好的。
“欧阳公子,”竹先生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公子想必极想回家吧?如今您以筑基,虽然会有些伤身,但是金丹已可以取出来了。依照公子和主上的协议,还了金丹,主上就该放了您。公子不想同主上商量一下么?”
“对哦……”欧阳维这两天满脑袋都惦记着那天的吻,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一出!
竹先生道:“主上是信守承诺之人。若公子要求,他应当是会兑现承诺的。”
“封禛会放我走。”欧阳维点了点头。封禛这人虽然又暴躁又固执,但是不会是个食言的人。
“封城主如今身体同金丹相斥,他拿回了金丹有什么用?”
竹先生也有点发愁,“估计还是需要再找一名载体,就如公子您如今这样,先替他收着金丹,并且能帮助他转化魔气为真气。之前白姑娘就自告奋勇,愿意为主上蕴金丹。”
“哦……”欧阳维拉长了嗓音,“我觉得,若是封城主不介意,我可以帮他继续揣着金丹呀!”
竹先生露出别有意兴的笑容来,“公子这是为何?”
欧阳维一本正经道:“助人助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答应帮助封城主,十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等封城主炼化了己身,将金丹还他,我再离去也不迟。”
竹先生抚须点头笑道:“我当初就同主上说过,公子您定然会这么决定的。再说公子您是水木灵感,水生木,木生火,十分滋养主上的火灵根的金丹呀。倒是白姑娘的体质也并不能适应火性的金丹,若是双修起来,她必然十分吃亏。”
瞧!欧阳维朝着脑海中的白寒琴摊手耸肩。不是我抢了你的差使呀,而是你本来就没这个命。
欧阳维又给欧阳宏回了一封信,使劲浑身解数安抚老爹不要冲动,说自己一切都好,没有和人双修。一旦历练完了,就会回家。欧阳维也只言都没提自己已经筑基的事,生怕引起欧阳宏关于“两个男人双修”的不好的联想。
事到如今,欧阳维又突然对那一个吻释怀了。
那个吻,是他发自内心的产物,纯净美好,充满了温情,不带丝毫狎昵。封禛明白与否,接纳与否,他欧阳维都不在乎。他有一颗自由的心,能表达自己的感情。
欧阳维一旦想通了,状态就又回来了。
他回了屋后,把封禛给他的储物袋打开,开始为接下来的出门游历而做准备。
哈雷被萧楠骑走了,他手中的飞器只有一张凑合着用的飞毯,性能十分一般。欧阳维觉得到时候封禛骑着龙,酷霸拽地在前面飞,他坐着个飞毯像阿拉丁似的在他身后拼命地追,这画面也太滑稽了。
“真的要动用秘密武器了么?”欧阳维站在空间里,注视着眼前通体黝黑,线条流畅迷人的四轮驱动车,“如果改装成山地两用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修真界也有个传统,筑基之后的修士,都会出门游历个几年。方翊臣当初如果不是要和欧阳嬛谈恋爱,肯定也出门了。
这个传统十分重要,就等于修士们的成年礼。欧阳宏以前就常念叨,说等欧阳维筑基去游历的时候,一定要给他配备最好的香车宝器才行。
如今寄人篱下,没有宝器,好歹得有一辆香车。不然他这成人礼也就太寒碜了!
欧阳维下定了决心,开始闭门造车。
辟谷的人不知饥饿,累了就去山顶打坐一个时辰,回了蓝后,又一头扎回研发空间里。
欧阳维来来回回,忙碌得就像一只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挖洞的小田鼠。绝云城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倒也没来打搅。就是有一次,欧阳维在月照台上打坐完毕,睁开眼就看到封禛坐在对面,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欧阳维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气短。等了半天看封禛只盯着他不说话,觉得这场面怪渗人的,便问:“城主,要练功吗?”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耳光。这口气简直和理发店的妹子问客人要不要做大保健一样。
封禛眉心皱出一个川字,过了半晌,方嗓音低沉地说:“竹先生说你打算等到我炼化完成后才走。”
欧阳维不禁有些紧张,试探着反问:“你觉得不妥么?”
封禛俊朗的面孔一半沐浴在第一抹晨曦之中,另一半隐在幽蓝的夜色之下。他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欧阳维,良久,才说:“目前说来,你是金丹最理想的容器。”
欧阳维松了一口气,又怕太明显了,忙笑起来:“总之都要出门游历,跟着你,与跟着族中长辈截然不同,定会更加自自由自在,也会有趣得多。”
封禛哼了一声,脸上挂着“你很傻很天真”的讥讽,“等真上了路,你便知道会有多自在有趣了。”
欧阳维丈二摸不着头脑地目送封禛远去。丹田里,小内丹依旧乖乖地绕着金丹转呀转,自成一个宁静的小世界。
嘀嘀!
2%
哟!
欧阳维挠着头笑了。原来自己决定不走,真的是对的呢。
然后,欧阳维一时得意忘形,又兼一连数日赶工太累,在出发前一天打坐的时候睡着了。
梦里,欧阳维正口干舌燥地向老爹欧阳宏解释他和封禛虽然很像在双修但是并不是在双修的时候,一盆冰冷的水从天而降,浇得欧阳维哇哇大叫地跳了起来。
“你又浇我?”欧阳维看到封禛,简直无语了,“你喜欢看人湿身,和你的白寒琴一起去洗鸳鸯浴呀!总浇老子,算个什么鬼……啊啊你干吗???”
封禛领着欧阳维的后领,脚下轻点,转瞬就移形换影地回到了城中主殿。
欧阳维被他丢下,踉跄两步才站好。七大长老全都无语地盯着他。
“抱歉!一时睡过了头,让诸位久等了。”欧阳维急忙弄干了衣服,又道,“我的行囊还在屋里。”
“已经给你拿来了。”司马千菱把储物袋丢了过来。
欧阳维道了一声谢,问:“你们几位都要跟着去么?”
“只有白姐姐和阿丹跟着去。”司马千菱说,“我帮竹先生管理庶务。”
“废话留着回来再说。”封禛从两人之间走过。白寒琴紧跟着他,朝欧阳维递来一记警告的目光。
欧阳维不客气地回了她一记白眼,倒是让白寒琴一愣。
丢白眼谁不会?就你成天没事左丢一个来,右丢一个去的,不知道的还当你眼睛有斜视呢。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大家心知肚明。真不爽就来和我打一架,我不介意打女人。
“欧阳公子。”竹先生道,“外出游历有许多风险。公子可要好生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就是保护金丹。这个道理欧阳维明白的。他朝竹先生行礼道别,跟着封禛他们走下了长长的台阶。
广场中央停着两辆魔兽拉的车。其中最为霸气华丽的一辆,自然是封城主乘坐的。欧阳维不觉得自己有这荣幸能和封城中同乘,便自觉往第二辆车走。
“你想什么呢?”白寒琴冷声呵斥,“这是我的车。你的位子在前面的副驾上!”
欧阳维怔住。封禛的那辆车前的驾车人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低阶魔修。那魔修显然是人和魔猿的混血,长得像孙悟空似的,正在抓耳挠腮,把抓下来的虱子往嘴里送。
欧阳维深吸一口气,已经出离愤怒了。
“你这是要我做赶车伙计?”
白寒琴轻蔑地扫他一眼,“物尽其用罢了。我们这一行人,都各司其职,没有游手好闲的。以欧阳公子这刚筑基的修为,做侍卫都论不上份,也只有用来赶车了。”
欧阳维气得笑了。老实人也是有底线的,他的底线就是他再怎么卑微,也是欧阳家的子弟,不是封禛的仆人!
“还在磨蹭什么?”封禛朝他们这边望,“欧阳维,你过来。”
欧阳维只觉得封禛那张面孔及其可恶,恨不能一脚踹在上面。
我看你长得帅,才对你一忍再忍,却不是让你随意糟践我的。就算我不要脸,整个欧阳家却要脸。我是绝对不肯能受这个欺辱的!
“不用了!”欧阳维大喝一声,狠狠瞪了白寒琴一眼,“我还就是要游手好闲!老子就打算做个车队外挂,你能怎么样?”
白寒琴愕然,登时黑了脸。
“欧阳维?”封禛板着脸,“你又在胡闹什么?还不快过来!”
欧阳维朝他道:“你坐你的车吧。老子自己有车!”
他掏出储物袋,于众目睽睽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方盒子,往空中一丢。
蝙蝠战车瞬间长大,浑身漆黑,折射着幽蓝的光,尾部有蝙蝠双翼,配着两个巨大的轮子,全身线条流畅优美,充满了灵动的美感。
“哇——”司马千菱当即大声惊呼,“这不是铁牛,这是什么?”
车门如羽翼一般打开,欧阳维一甩头,跨步坐进了。他朝扫了一眼瞠目结舌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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