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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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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了傻白甜的微笑。jpg)


第二十六章 
  周暮时感觉自己沉在水里。
  流动的液体将他包裹吞没,眼前是朦胧光影和气泡,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苏醒,感受到缓缓下沉的窒息。
  一只手把他拉了出来。
  水声哗啦一阵响,他在久违的空气里一边呛咳一边努力喘息,半睁的视线里出现了男人模糊的脸。
  面前的Alpha把他从放满水的浴缸里抱了出来,周暮时攀着他的肩,好像一条被诱上岸的鱼,艰难呼吸着属于对方的气息,挣扎又沉迷。
  他还没从混乱的意识里清醒过来,大脑空白,分不清是梦是真,凭着熟悉的味道,下意识依赖着把他抱在怀里的人。
  对方衣着整齐,而他全身赤裸,皮肤被热水泡得泛红,贴上男人冰凉温度的身体时,微微打了个哆嗦,却搂得更紧了。
  周暮时被放在了洗手台上,那人把一件浴巾裹在他身上,然后动作停顿片刻,低下头来衔住了他的唇。
  周暮时几乎是立刻给出了回应,仿佛重复过太多次刻在潜意识里的本能,他寻着对方的舌交缠吮吸,从交换的信息素里汲取到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有些喘不上气,他迷糊地呻吟了一声,换来了愈发深入的吻。
  男人搂紧了他,低头时睫毛扫在他眼皮上,触感格外清晰,周暮时撑开眼,看见了一双深蓝色的瞳仁。
  大脑深处一阵剧烈颤动。
  他突然清醒过来。
  贺隅刚闭上眼,就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劲风,他反应飞快地撤开,侧过头时脸颊上一凉。
  有血从划开的伤口里慢慢渗出来,面前的omega指间有一抹银光,一块不知从哪来的刀片紧握在周暮时手里,甚至割开了自己的掌心,他像是没有感觉,毫不手软地朝贺隅刺来,一击落空后从身后的大理石台上随手摸了个东西狠狠砸了过去。
  玻璃摔碎,一声巨响,他趁势挣脱对方的手臂,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刚刚摸上门把,迟来的眩晕就再度袭上大脑,周暮时脚下一软。
  药力尚未散去,他还没来得及挣出半分清醒,就被一双裹挟着怒意的手拦腰禁锢住。
  “别动!”
  后背撞上对方的胸口,挣扎都成了无用功,四肢渐渐垂下,周暮时脚底踩在碎玻璃上的伤口很快没了知觉。
  不甘心地闭上眼之前,他听见耳畔一声沉沉叹息。
  **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
  周暮时再次醒来时,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或许也不算陌生,左右打量了一圈,这里空间不大,床对面是一整面墙的书架,边上的门锁着,看着很眼熟。
  这是贺隅在书房里间的卧室,上一回进来还是在梦里。
  他身上穿了一件浴衣,好歹没有赤身裸体,药效过去以后,伴随着清醒而来的就是鲜明的疼痛。
  脚底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恐怕暂时不能下地,手掌心也裹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样东西。
  周暮时低下头,看着手腕上圈着的银色镣铐,阴沉着脸冷笑了一声。
  手铐很牢固,是军用制式,重量很沉,即便拿子弹也不一定崩得开。
  他没有白费力气挣扎,只是闭着眼靠在床头思考,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
  “你就这么想我死?”
  这是周暮时回想起的最后一句话。
  贺隅说自己要杀他。
  他确实动过杀心,但并未付诸行动,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对方迫不及待撕去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还是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城府极深的Alpha计划里的一部分?
  ……
  在床上坐了十分钟后,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周暮时睁开眼,看着贺隅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药箱,走到床头放下,语气自然道:“醒了?”
  说着,俯身探向他的手腕。
  周暮时避开他的触碰,面无表情地问:“你想干什么?”
  贺隅弯了弯唇角,看不出眼底情绪,他没有答话,摊开的手固执地停在空中。
  两人沉默对峙片刻,贺隅见他不动,便勾住镣铐间的银链拽过了周暮时的双手,捏在掌心。
  周暮时冷眼看着他解开绷带给自己换药,道:“你不杀我?”
  这人说着自己要他死,给他下药又将他囚禁,现在却在这里替他微不足道的伤口包扎。
  简直匪夷所思。
  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周暮时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昏迷之前看见的眼神,说是要他的命也不为过。
  “那你想要干什么?”
  贺隅结束包扎的动作,抬起眼来,一手握住他的下颌,凑近道:“我想要干什么,你猜不到?”
  面前的Alpha还是那张脸,却仿佛换了一个人,或者说,他原本就该是这样,阴鸷而强硬,此前的忠诚和温顺全是装出来的假象。
  周暮时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突然道:“你和虞渊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把两人的dna样本送去做了检测,结果尚未出来,这样像的两张脸,除了双胞胎兄弟以外没有别的可能,但周暮时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隐约有个可怕的猜测,然而暂时没法证实。
  贺隅闻言,眼眸微闪,接着笑了:“你觉得呢?”
  Alpha的气息靠得太近,激起他下意识的战栗,周暮时蹙着眉,不愿后退落了下风,屏息盯着面前的人不动。
  “想知道真相,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天底下没有白给的东西,周委员长应该很清楚吧?”
  贺隅的手指暧昧地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进宽松的浴袍领口,停在了锁骨中央。
  周暮时瞬间冷下了脸。
  “我不想知道了。”
  “是吗?可是我没允许你拒绝。”
  话音刚落,对方的手就从锁骨落到胸口,在周暮时的左乳上狠掐了一把。
  他急喘一声,下意识弓起背,戴着沉重镣铐的手还没抬起,就被人抓着链子锢住,牢牢压在了床上。
  贺隅欺身咬了一口他的唇,舌尖探进翻搅,扣着周暮时的后脑勺吻得极深极狠,强烈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而来,以绝对压制的气息,让周暮时几乎没有合上齿关的力气。
  和昨晚在浴室里相比,这甚至算不上是个吻,更像单纯的发泄和掠夺。
  这个Alpha藏得太深,言行不表,唯独此时此刻,才能借由最原始的肉体接触暴露出他的愤怒和占有欲。
  被放开的时候,唾液拉成的丝线断在了唇角,周暮时侧过头在床单上蹭干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排斥。
  贺隅不怒反笑,随手抓过挂在床头的领带,在手铐上绕了一圈,另一头在床柱上打了个结。
  周暮时被迫将双臂举过头顶,成了俎上鱼肉,身上的浴袍彻底散开,贺隅的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抬高下巴啃咬他的喉结,两手肆意揉捏双乳,力道是前所未有的粗暴。
  周暮时扬起脖子,紧咬着唇咽下呻吟,胯间的性器却在痛苦和快感的交织作用下缓缓立了起来。
  贺隅笑了一声,伸手按住他,隔着浴袍漫不经心地揉了两下,激得身下人一阵低喘,由于没穿内裤,后穴分泌出的湿液便毫无阻隔地打湿了床单,在腿间蔓延开一块水痕。
  “周委员长怎么湿得这么快?嗯?”
  omega挣扎的动作瞬间剧烈起来,手铐发出碰撞的哗啦声响,抬腿朝身上的人踹去,却被一把抓住脚踝。
  贺隅俯下身,舔了舔周暮时的耳垂,道:“你乖一点。”
  “做得好,有奖励。”
  说着,他提着omega的两条长腿,灼热硬挺的性器毫无预兆地顶了进来。
  周暮时紧咬着牙关,几乎叫出声来。
  未经扩张的后穴有一瞬间的胀痛,却因为多次性事早已适应了Alpha的尺寸,一阵翕张紧缩后,柔软的内壁毫无阻隔地包裹住了闯进的性器,并随着抽插的动作一吞一吐,溢出更多情液来。
  贺隅每一下都进得极深,掐着周暮时的腰全根没入,动作迅疾而猛烈,性器顶端直直撞在生殖腔口上,几乎要将他刺穿。
  周暮时咬破了唇,被铐着的双手紧攥着床栏,骨节发白青筋外凸,掌心的伤口渗出血来,红色浸透绷带。
  后背在床单上磨得发疼,贺隅拔出来,将他翻了个身,压着他从后面进去,一手扭过周暮时的下巴,交换了一个混着铁锈味的吻。
  后穴被来回进出而酸麻胀痛,性器却不知疲倦地一次次送进最深处,交合处淫水泛滥,每擦过一次敏感点,周暮时就绷着脖颈发出呻吟,眼尾染上一片通红。
  贺隅掌控了他的全部,从身体到意识。
  他身不由己地被拽进情欲漩涡,一边痛苦一边沉溺,在周暮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后颈腺体已经释放出了情动的信号。
  性器在越来越多的爱液分泌下进出得更加顺利,湿软的穴肉像有意识一般裹缠吞吐,仿佛水乳交融,使这一切简直不像是一场强迫而来的性事。
  贺隅埋首在他颈间,下身动作渐缓,解开了缠在床头的领带,将周暮时抱了起来。
  “真乖。”
  他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愉悦,性器换了个角度由下而上进入,不疾不徐地抽送,却入得更深。
  周暮时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靠在贺隅肩头,戴着铐链的手垂在身前,随着Alpha的动作一上一下发出清脆声响,晃动的视野里是对方的手臂,白色绷带上沾满了斑斑血迹。
  是,贺隅回来的时候带着伤……
  是刀伤……还是枪伤?
  臂上的伤口包扎得十分潦草,在剧烈动作里不知第几次裂开,但贺隅像是毫无知觉,甚至抬手轻抚他的侧脸,体内的性器在紧闭的生殖腔口来回戳刺,力道越来越大。
  周暮时被顶得生疼,脸色发白,蹙紧了眉头。
  贺隅捏着他的后颈,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让我进去。”
  周暮时一声不吭。
  生殖腔口的开闭一般是随omega意愿决定的,Alpha在非对方自愿的情况下一般无法进入——除非使用暴力手段。
  周暮时被仰面按在了床上,体内的凶器残酷地往里挤去,试图强行破门而入,生殖腔逐渐被顶开了一条缝隙,他强忍住身下打钻一般的疼痛,仰头紧盯着贺隅沉黑的眼睛,突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最终标记,一个手术也能洗掉?”
  对方掌心的力气一瞬间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肩膀。
  又是无声的对峙,周暮时毫不退让地睁着眼睛,尽管脸色白得可怕。
  贺隅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你问我和虞渊是什么关系?”
  周暮时眼睫一颤,动了动嘴唇,没出声。
  “没什么关系,”他说,眼里欲望深沉,语气却平淡,吐出了接下来的几个字;
  “我就是虞渊。”
  “你……”
  尽管早有猜测,乍一听见真相还是难忍惊愕,情绪强烈震动下,周暮时的生殖腔甚至微微松开了口。
  贺隅却没有趁机进入,反而将性器缓缓退了出去。
  他俯下身,吻了吻周暮时嫣红的唇,用耳语一般的声音诉说惊人的事实:“躺在停尸间里的那个,才是冒牌货。”
  周暮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什么:“虞城山是你……”
  他低头看向贺隅的胸口。
  那里有一道疤,下面是一行纹身。
  纹着一串数字。
  是一个日期。
  贺隅抓着他的手,抚上那串数字,哑声道:“十年前的今天,有人把我的东西抢走了。”
  “现在,我来把它们拿回来。”
  “名字,身份,家族,财产。”
  “——包括你在内,都是我的。”
  那双深蓝眼瞳里流露出毫无遮掩的勃勃野心和贪婪欲望,如望不见底的深潭,将周暮时彻底溺了进去。
  贺隅抬起他的左手,没了手套的包裹,长指上的两枚戒指显得格外夺目。
  银色的婚戒被从无名指上缓缓褪了下来,接着弃如敝履地抛到床下,滚进了不知哪个角落里。
  空了的位置被另一个戒指取而代之,Alpha执着他的手,在无名指的那抹蓝上,低头印下一个迟到了四年的吻。
  呜呜呜终于写到这里了困死我了
  明天再修(已修)


第二十七章 
  这是一间狭窄而封闭的密室,正中央是一堵厚重的玻璃墙,两边各摆着一张金属桌,靠门的一头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Alpha男人,出众的形貌和阴暗简陋的室内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房间另一头的铁门响了一声,接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被狱警押着走了出来,在桌边坐下。
  狱警把囚犯的双腿在椅子上固定好,接着打开了桌边上的计时器,冲贺隅点了下头示意,然后离开了房间。
  室内的气氛安静而压迫,贺隅却姿态闲适地端坐着,打量着对面形容落魄面色郁结的中年人,并未急着开口。
  良久,眼看计时器数到十五秒,虞城山终于耐不住说了话,音色尖刻嘶哑:“哼,难为你还能想起来看我。”
  “抱歉,大伯,”贺隅不紧不慢道,“之前实在是忙。”
  虞城山冷笑:“你在这里还给我打什么官腔,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伯这话就说得伤人了,我也很挂心您,只是我毕竟也有自己的家庭……”
  “你叫我什么?”
  “大伯——有什么不对吗?”
  虞城山的脸色难看起来:“在这个地方就别装了,虞泉,你就算现在翅膀硬了,也别忘了我是你爸!”
  贺隅挑了挑眉:“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虞渊。”
  “你……”
  “看来监狱里的环境不怎么好,”贺隅撑着桌面靠近了玻璃墙,扬唇笑了笑,“精神状态容易出问题。”
  “您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虞城山盯着他的脸,浑浊的双眼瞪得越来越大,紧抓着椅子的手竟颤抖起来:“你……虞渊……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贺隅勾起唇角,“别来无恙啊。”
  虞城山垂下头,惊悸的眼神藏在阴影里看不清,喉结滚了又滚,最终艰难地挤出一句:“……我儿子呢?”
  “您说堂兄?”贺隅道,“您真是糊涂了,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十年前,一场意外,悬浮车冲下悬崖后爆炸,尸骨无存,您亲自主持的葬礼,忘了?”
  “你——!”
  虞城山猛地抬起头来,沉重的金属椅在水泥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拖拽声,这个年过半百的Alpha目眦尽裂,眼里狂怒和俱恨交杂,重重捶打在玻璃幕墙上,像一头受困发狂的老狮子。
  “您不用太伤心了,”贺隅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毫无怜悯,残酷地低语道,“毕竟,您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
  ……
  问询室里发出的巨响惊动了门外的狱警,很快有人冲进来制住了形似疯狂的囚犯,把电击后瘫软抽搐的人拖回了监狱里,贺隅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在对面的铁门再次合上后,才从桌后站了起来。
  电梯门打开,等候在监狱大厅里的新助理起身迎了上来,道:“长官……”
  贺隅抬手打断他:“叫先生。”
  助理叹了口气:“好的虞先生,请问您和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叙旧叙得如何了?”
  “还行,”贺隅看了看表,抬脚快步朝大门走去,“赶紧,我得先回去了。”
  这时,迎面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拦住他的去路:“虞先生,请留步。”
  贺隅转过头,看着站在面前的Alpha男人,目光落在对方胸前的领徽上,挑了挑眉道:“程秘书长,幸会。”
  这位新任秘书长面带笑容地上下打量了贺隅一番,眼神直接到令人微感不适,接着问道:“虞副部长来这里是有何贵干?”
  贺隅眯了眯眼睛,回视过去:“来见一个人。您呢?”
  出于同类排斥的原理,陌生Alpha之间往往气场不合,但贺隅能明显感觉到,面前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对自己的敌意远不止一星半点,尽管对方掩藏得很好。
  而他在见到这位秘书长的第一眼,直觉就让厌恶占了上风。
  “我自然是有公务要办,”程还青语气十分礼貌,姿态却不自觉显露出居高临下的矜持傲慢,和某个曾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倒是有些相似。
  贺隅不禁笑了一声。
  程还青不悦地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受了轻视,勉强忍耐下来,接着问出真正关心的话题:“周先生呢?”
  “您是问我的夫人吗?”贺隅回答,“承蒙您关心,他很好。”
  “我最近一直没见到他。”
  “嗯?您不是在议会工作吗?离组织委应该不近吧?上任的第一个月,一定很忙才对。”
  程还青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听说他请假了。”
  “您知道得可真清楚,”贺隅挑了挑眉,“有些私事原本不方便对外说,不过既然您这么关心……您知道的,omega总有一段时间离不开家。”
  程还青正要开口,目光却突然落在贺隅身后相貌陌生的助理身上。
  片刻的怔忡后,他眸光一闪,抿紧了唇。
  贺隅整了整衣领,笑着对他道别:“抱歉,先告辞了,家里有人要陪。”
  Alpha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的瞬间,程还青突然嗅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一丝微甜的淡香。
  像从不知何处落在领口的花瓣,风一吹便飘落了。
  这个味道,他只在周暮时戴过的手套上闻到过一次,除此之外,不论是怎样昂贵的人造香都难以复制其全貌。
  此刻,它温柔地缠裹在另一个Alpha的身上,如同高大修木旁伴枝而生的玫瑰,芬芳柔软,比象征权力的金徽更叫人羡妒。
  程还青看着贺隅离开的背影,脸上褪去笑意,缓缓捏紧了掌心。
  **
  书房里,通讯器开着,半空中的透明显示屏上滚动着一串串文字,秘书的声音随之落下:“这些是您要的资料,虞家近段时间的人际往来情况都列在这里了。”
  “嗯,”Alpha的嗓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沙哑,“你的任务完成了。”
  “虞先生……”
  “还有什么事?”
  秘书犹豫着问:“周先生最近……身体好点了吗?”
  通讯器另一头,贺隅似乎模糊不清地笑了一声,音色低沉,其间莫名夹杂的欲色叫人脸热:“他很好。”
  “……只是需要休息。”
  身下猛然间又重又深的一顶,让周暮时仰起头险些呜咽出声。
  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贺隅在他耳畔“嘘”了一声,一边握着手里的腰连续不断地抽送,一边撬开周暮时的唇,将两根手指探进他嘴里搅弄。
  身后的Alpha含着他的耳垂低语:“别夹得那么紧,放松。”
  周暮时的回答是合上齿关狠咬了一口他的两指。
  “嘶——”
  “虞先生,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贺隅感觉到怀里的omega猛地绷紧了身体,穴内的紧窒将热涨的性器牢牢绞住,他强忍住往里插的欲望,低头吻了吻周暮时微颤的肩颈,回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内壁微微松懈,体内的阳具就趁势捅开湿窄的甬道朝深处去,对准了敏感点撞击,强烈而连续不断的刺激带来了灭顶的情潮,后穴痉挛着泌出一股股湿液,把连接处弄成一片淫乱狼藉。
  贺隅继续不紧不慢地和秘书谈着公事,被咬破的手指依旧在周暮时湿软的口中进出,让omega合不拢的唇里淌出涎液,又用另一只手在他锁骨上抹开,一路往下探进双腿之间,抚过湿漉漉的腿根,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多水?”
  说着,长指伸向被粗硕性器撑开填满的窄穴,往里挤进了一个指节。
  周暮时像被揪住了尾巴的猫一样弓着脊背挣扎起来,带着银铐的双手攥住贺隅的手臂,十指紧紧掐进皮肉里,架在座椅扶手上的双腿弹动间踢翻了旁边的花瓶。
  “咚”一声响,沉重的摆设倒在了地上。
  秘书的声音惊诧地响起:“虞先生,怎么了?”
  贺隅的声音依旧镇定:“没事,家里的小动物有点闹,今天先到这里吧。”
  他抬手切断了通讯,低头看了看被掐出淤青破了皮的手臂,语气有点无奈:“你也太凶了。”
  说着,看向坐在他腿上蒙着眼睛的周暮时,领带下的半张脸湿润潮红,扬起的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脆弱的弧线,延申进宽大的衣领里,深埋在对方体内的凶器又涨大了一圈。
  眼前是只有朦胧光影的黑暗,周暮时感觉到耳垂上传来微微刺痛,腰上紧箍的力道又重了一分,Alpha低沉的喘息在耳畔响起,厚重的信息素如潮水一般将他包裹,随着起起伏伏的交融,彻底淹没了清醒神智。
  ……
  穴内的性器射过一次后依旧未见疲软,贺隅没急着动,摸了摸怀里周暮时汗湿的头发,把冷在一旁的粥碗端过来,舀了一勺往精疲力竭的omega唇边送。
  周暮时侧头躲开,最后还是拗不过Alpha略带强硬的坚持,被捏着下巴咽了下去。
  “有点凉了,”贺隅尝了一口,蹙了下眉,把碗里剩下的粥一气喝了,道,“一会再煮新的。”
  周暮时厌恶地皱紧了眉。
  “早就让你喝,不听话。”
  非要操一顿没力气了才知道乖。
  贺隅拿纸擦了擦他的下巴:“营养液不能太过依赖,你总是这样不吃饭,以后怎么办呢?”
  周暮时扯了下唇角,哂道:“怎么?你要关我一辈子?”
  贺隅沉默了,揽着他腰的手缓缓加重了力道。
  “那你不如早点杀了我。”周暮时道。
  否则我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
  后半句没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就这么想死吗?”贺隅道,“你不会舍不得……你母亲?”
  周暮时被蒙着眼,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覆上了他脆弱的脖颈,缓慢地来回逡巡着,像亮出尖牙的狮子,犹豫着往猎物的哪根血管下口。
  他一动不动,仿佛任人宰割。
  “我没想过杀你,”贺隅说,“我舍不得。”
  “你关不了我一辈子,”周暮时道,“别太自以为是了。”
  “是吗?”贺隅反问,语气仿佛压抑着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虞渊,你的合法丈夫。”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母亲以外最亲近的人。”
  “关于你的一切,我有支配权,没人能置喙这一点,就连你忠心的下属也一样。”
  贺隅说起这些话的语气仿佛理所当然,但事实确实如此。
  是周暮时亲自找到他,把这个位置拱手奉上,而这一切再合适不过,这个强大而狡猾的Alpha花了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借由临时标记把这个难缠的omega的戒心降至最低,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把作为他丈夫该有的权力都不动声色地揽进了手里。
  至于周暮时,是他主动撞进对方精心编制的陷阱里的,甚至那里头还有他自己完善的手笔,作茧自缚不过如此。
  贺隅又顶进来了,一边不疾不缓地在湿软的甬道里操弄他,一边伸手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薄纸。
  眼前绑着的领带被解开,周暮时眯起眼睛适应了书房里昏暗的光,看清了面前文件上的一行大字。
  离婚协议书。
  他看着这张纸在眼前被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飘落在地。
  身后的Alpha语气低沉:“以前发生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你继续做你的周先生,我的虞太太,至于虞家和你没有半点利益联系,踢掉一块绊脚石而已,无伤大碍,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帮你得到,这样不好吗?”
  多么诱人的条件。
  但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白拿的,都要付出代价,对方要求的代价是什么,周暮时知道。
  “你非要标记我不可?”
  “你说呢?”贺隅从背后搂紧了他,身后硬挺的性器一点点朝里挤去,慢慢逼近了最深处的入口。
  周暮时目光落在铺散了一地的废纸屑上,嘴唇微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嗯?”贺隅埋首在他颈间,没听清,紧搂着他又问了一句。
  穴里的东西已经顶住了紧闭的腔口,周暮时咬着下唇,忍住被完全撑开的疼痛,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我不答应。”
  “出去。”
  贺隅掐紧了他的脖子:“你说什么?”
  周暮时脸上潮红褪去,留下几近透明的白,半窒息的痛苦让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打碎了的坚冰,带着锋锐的边缘直戳进血肉里:“我说……出去。”
  贺隅放开了手,在他耳畔不知愤怒还是自嘲地笑了一声,下一秒他的咽喉又再度被锢紧,周暮时闭上了眼。
  身后的Alpha垂下头,力道狠极地咬在了他的后颈上,犬齿深深楔进腺体里。
  伤痕累加,鲜血淋漓。
  全文最虐的地方(或许)
  今天也是超级超级粗长的一更,我命令你们凶狠地夸我。
  (骂就算了)


第二十八章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有隐约晨光透过缝隙,照在面积不大的床上,映出被褥里单薄的人形轮廓。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腥膻气,混杂在两种信息素味道里,床边的Alpha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俯下身在床上人的额角处落了一吻。
  “我先走了。”
  周暮时的眼尾还有些未褪的红,睫毛微微动了动,没有睁开眼。
  贺隅看着被单下omega削薄的脊背,几天下来似乎又肉眼可见地瘦了一个度,不由得蹙起眉,道:“今天记得吃饭。”
  床上的人闭着眼无动于衷。
  “不想吃没关系,下午我回来喂你。”
  他在“喂”这个字上隐隐加重了力道,略带了警告意味,仿佛是某种不怀好意的暗示。
  周暮时终于皱了一下眉,一语不发地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身后静默许久,注视着他的眼神才慢慢收回,接着床畔一轻,脚步声响起,伴随着门关上的声响逐渐远去了。
  周暮时在床上静静地躺了十分钟,才睁开眼,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他赤裸着身体,从脖颈到侧腰,每一处白皙皮肉上都遍布着床事后的痕迹,再往下,埋在被子里的大腿内侧都是星星点点的吻痕淤青,一层叠一层,不知是多少个晚上留下来的。
  后颈上微微刺痛,周暮时伸手摸了一把,碰到一个形状鲜明的齿痕,和一点刚渗出来的血丝。
  “畜生。”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是贺隅清晨醒来时在床上压着他咬的,这几天后颈的同一块地方不知被这个该死的Alpha刺穿过多少次,旧疤未好又添新伤,周暮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腺体周围是怎样一片狼藉。
  他一开始还愠怒反抗,到最后就随着对方去了。
  毕竟临时标记打上多少个,也不会变成永久的。
  手腕上的镣铐沉重依旧,但被禁锢的地方却完好无损,没有留下一点淤青擦伤。
  是被贺隅每天晚上用修复仪抹掉的。
  在周暮时身上,他只留下自己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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