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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情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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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当野心家精心造出一个复刻品。
  两个坏蛋相互压制相互驯服的黄暴故事。
  狗血烂俗无三观,剧情简略无逻辑。

第一章 
  未来abo背景,微科幻
  Omega受是个政客,他的丈夫也是。
  两个人为了家族利益结合,各取所需,彼此之间感情不深,更像合作伙伴。
  丈夫是政界名人,交游广泛,人脉深厚,但实际上眼界和决策能力一般,真正的权柄握在受手里,在权力集团中,他是暗中的推手,幕后的掌舵人。
  两人合作的还算默契,受对这个名义上的伴侣基本满意,虽然对方身上不免存在一些缺点,比如在要求与受发生身体关系被拒绝以后,时常外出找不同的人过夜,需要他时不时为之善后以保持对方良好的公众形象,但这点麻烦对受来说也仅是微不足道而已。
  然而在两人结婚的第四年,丈夫却因为一起车祸意外身亡了。
  受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冷静地把事情按在了可控的范围内,对外宣称丈夫受重伤去了国外修养。
  他追求的政治目标还没有达成,如果丈夫的死亡被外界得知,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超脱掌控,原有的政局被打乱,之前做的一切筹谋都将付之一炬。
  受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找一个复刻品,来代替他的丈夫。
  在这样一个科技高度发展的时代,改变一个人的样貌并不需要花太大的代价,很快的,他的助理通过大数据检索比对,为他找来了一个身形与他丈夫高度相仿的Alpha。
  当Alpha被带到受的面前时,对方已经完完全全成了和他丈夫如出一辙的样子了。
  无论是俊美的五官还是深蓝的瞳孔,甚至是肤色身材,都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复刻品该有的样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Alpha的胸前有一道疤痕,不过没有关系,他完全可以解释为是车祸之后留下的。
  Alpha与他签了保密协议,销毁了从前的生存档案,以一份不菲的雇佣金,作为他未来几年以另一个身份存活的代价。
  受把他留在自己的私人别墅,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培训,让对方从言行举止到气质神态,都彻底转变成他丈夫的样子。
  这本该是一项十足艰难的任务,受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但这个Alpha出乎他意料的聪明和自觉,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完成了对自我的改造。当三个月后受带着他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时,他的表现自然得找不出一丝模仿的痕迹。
  不仅如此,Alpha远比他的丈夫更省心和听话,一举一动都依照受的命令来进行,谨守本分从不自作主张,将该做的事执行的很完美。
  这是一个完全由他操控的,合心意的傀儡。
  看来这步险棋并没有下错,受心满意足地想。


第二章 
  Alpha既然要重蹈他丈夫生活的轨迹,自然也搬进了与受同居的住所里。
  受平时在外忙碌,很少回家,这段时间为了处理丈夫消失这三个月里留下的烂摊子更是分身乏术,等到抽出空来回到家里,已经是两周以后。
  晚上十点,当他略带疲惫地回到家里,看见站在客厅窗台前的男人时,一瞬间几乎有种恍惚错觉。
  Alpha闻声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受回了神,随即又想这不可能。
  他真正的丈夫,结婚一周以后,就从没在十二点以前回过这幢房子。
  于是他紧接着意识到自己的领域里闯入了一个外来客,这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尽管相处了三个月之久,但他并没有对这个Alpha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流,他只需要一个完成任务的工具,对于顶着他丈夫这张面具的那个人本身,他并没有丝毫了解的兴趣。
  接过Alpha递过来的水杯,受礼貌地道了声谢,然后冷淡道:这栋房子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使用,但是不能进我的屋子,也不要随意来打扰我。
  Alpha答应了,并且也做到了。
  “丈夫”以伤势未痊愈的理由暂时留在家里,但受空不下来,依旧每天早出晚归。
  然而家里住着的另一个人并非隐形,时不时的还会在饭桌上打照面。
  过了一周,受开始感到无法忍受。
  某天早晨,他整理完着装后没有直接出门,而是去了餐厅。
  Alpha见到他有些惊讶,但还是为他端上了准备好的早餐,并问他: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说这话时虽然态度恭敬,但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下意识地还原着他丈夫的样子,连咬字和停顿都一模一样。
  受皱眉: 以后在私下里,不用在我面前继续保持这个样子。
  这会让他觉得诡异,并且生出不该有的错觉。
  Alpha愣了片刻,然后笑道:好,听您的吩咐。
  这笑容和平时不太一样,并非精心捏造出来的弧度,是受没见过的样子,用这张熟悉的脸呈现出来时,却有一种截然陌生的魅力。
  不是他丈夫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神态。
  受垂眸,淡淡颔首,然后起身离开。
  Alpha叫住他: 不吃了饭再走吗?
  受停住,看他一眼,又坐了回来。
  今天上午的行程安排不紧,他还有时间吃一顿早餐。
  味道不赖,受意外地想,毕竟他曾经的丈夫可从来不会做饭。
  吃到一半,他放下刀叉,抬眼: “别盯着我看。”
  “抱歉,”托着下巴的Alpha很快收回注视的眼神,歉意而真诚地解释,“是您的长相太吸引注意力了。”
  受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下的命令了。


第三章 
  虽然原来的丈夫在他的计划里扮演的是一个近乎“花瓶”的角色,但在错综复杂的政局里,即便是个花瓶也必须摆在它该放的地方。
  换言之,Alpha不可能永远留在家里,他得出去接手丈夫留下的职位和任务。
  受做好了万全准备,将Alpha每天的工作规划详尽到分钟,具体到动作表情,并且全程旁观监督。
  在这样的周密掌控下,就算是一个智力低下的蠢货也没有搞砸的道理,以Alpha的能力,自然只会完成的更好。
  受每天和他同乘一辆车来到工作地,在Alpha会晤来客和接受采访的时候坐在他的左手边,寸步不离。
  他在政界公开露面的不多,有些客人并不认识他的脸,理所应当地把他当做Alpha的助理,谈话的间隙支使他去泡茶。
  受操作着手里的通讯器,连头也不抬。
  客人一时十分尴尬,向Alpha投去不满的眼神。
  Alpha道:“抱歉,但这是我爱人。”
  客人愣住,更尴尬了。
  受皱眉,但没说什么,伸手按了下铃,立刻有真正的助理端茶送了进来。
  客人面色稍缓,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令夫人,失礼了。”
  Alpha温和地笑:“他不放心我的身体,所以留在这里,您不用介意。”
  客人感叹:“你们感情真好。”
  受轻咳一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Alpha看他一眼,把话题自觉地引回了正事上。
  送走客人以后,受接到秘书发来的通讯,有一件紧急要务需要他赶去处理。
  他收拾好东西离开,Alpha送他到办公室门口,受开门前回身交代:“我以后不亲自过来了,会有助理替我留下。”
  “好的,”Alpha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下次注意点分寸。”
  受交代完就要走,Alpha这次却没有直接说好,而是追问:“您是说什么分寸?”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真的疑惑,诚恳地求教:“是作为丈夫的分寸,还是……作为替代品的分寸?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受抬眼看他,表情略显不耐烦,似乎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作为我手里的人的分寸。”
  “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不要说多余的废话。”
  Alpha看着他眨眨眼睛,表情真挚而温顺:“好,听您的吩咐。”
  Alpha的音色和他原来的丈夫很相近,说话时只要微微上扬些许,就能以假乱真。
  丈夫家庭出身优渥,无论神态还是语气,总带着一点掩不住的傲气,Alpha能把这一点倨傲表现的恰到好处。
  只有在和他说话时,放缓了语调,音色显得更深沉一分,露出平和无害的表象,仿佛那些表演出来的毕露锋芒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受在离开的车上回想起他的档案。
  某著名艺术大学表演系研究生,业务能力果然很不错。
  当初助理就是出于这点考量,在众多备选中挑中了这个Alpha。
  现在想想,是否有点巧合的过分?


第四章 
  受个性谨慎,一旦心里起了一点怀疑,就立刻付诸行动,把Alpha过往的档案又彻彻底底地翻查了一遍。
  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个Alpha出身清白,父母双亡,收养他的叔叔一家破产后背上了巨额债务,因此在被助理找到时他很干脆接受了这份工作。
  档案里有他曾经的照片,是个高大帅气的青年,光看那张陌生的脸,很难把他和现在的Alpha联系起来。毕竟是完完全全地换了身份和外形,和从前截然不同了。
  一切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受在事发当初就把消息封锁的很好,就算是政敌想要借机安插人到他身边,动作也不可能这么快。
  之后他一直保持着对Alpha的高度监视,甚至明里暗里试探了几次,对方始终表现得很正常,尽忠职守且一丝不苟,于是受终于暂且放下了戒心,打算日后再慢慢观察。
  这天傍晚,受开完会,坐着车到了Alpha的办公大厦门口,等他下班。
  对方比预料的时间迟了五分钟,他放下文件,抬头时却透过车窗看见Alpha站在大厦门口,旁边是个身材娇小的omega女性,正拉着他的手臂说话。
  受皱起了眉。
  他伸手要开门下车,就见Alpha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避开女人的接触,向对方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就大步甩开对方走了过来。
  女人还想追,被旁边的大厦保安拦住了。
  Alpha上车,听见受冷冷地问:“那是谁?”
  Alpha表情无辜:“我不认识她。”
  “这位……omega小姐跑出来拉住我问为什么最近不去找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受思忖过后面色微沉。
  这大概是他丈夫从前的某个情人。
  丈夫死后他接管了对方的通讯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把那些多余的社交对象全都做了完善的清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受问:“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说她认错人了,我已经结婚了。”
  事实上他说的是“我已经有自己的omega了”。
  不过意思相差不大。
  Alpha见受的脸色微愠,立刻反省:“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受看他一眼,表情略微和缓:“没有,是我的疏忽,你做的很好。”
  看来回去还要让人再做一次清查工作,好在大厦门口没有人经过,如果被有心人拍到就麻烦了。
  受这么想着,却听一旁的Alpha突然问:“做的好,有什么奖励吗?”
  受:“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的话,您会给吗?”
  Alpha不像丈夫那样私下里喜欢懒散地靠着,他的坐姿笔直而端正,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习惯使然,侧头盯着他时目光专注,好像不是在讨要一件奖赏,而是什么无比重要的承诺。
  “奖励?”受停顿片刻,微微一哂,难得地浅浅勾了一下唇角,说出来的话十足冷酷,“没有。”
  “做的好,我会如数给你报酬。”
  “做不好,你就完了。”


第五章 
  回到家里,受洗完澡打开通讯器看秘书发来的邮件时,才想起傍晚原本有件事要告知Alpha,因为意外的打岔而差点忘了。
  他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然后去找对方。
  这间房子是私人住所,并不接待来客,因此只有两间卧室,他丈夫曾经住的那间上了锁,Alpha则住在由书房临时改造的另一间房里。
  客厅里的灯已经熄了,书房门虚掩着,里面亮着但是没有人。
  受站在门口,听见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转身发现Alpha站在他身后。
  对方刚洗完澡的样子,浴袍松垮地披在身上,黑暗和光亮将他的面容分割成模糊的两部分,衬出胸前那道突兀的疤痕,像一条暗色的蛇。
  “您找我有事?”Alpha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惊讶。
  受点点头,让开一步。
  “要进来说吗?”Alpha撑着门问。
  “不用了,”受毫无波动,“我在客厅等你。”
  “换好衣服再出来。”
  说完他转身走进黑暗里。
  打开顶灯,受坐在沙发上等了片刻,Alpha就走了出来。
  对方换上了衬衫,在他对面坐下,受直接开口:“后天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你家。”
  Alpha诧异地看向他,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您是说……”
  他丈夫的家族要举办一场晚宴,庆祝老家主的生日,按理他必须和丈夫一道出席。
  受的本意只为通知Alpha提前做准备,却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难得的迟疑。
  “怎么了?”
  “我要和他的亲人见面吗?”Alpha问,“我不确定会不会露出马脚。”
  毕竟瞒过外人的眼睛是一回事,站在有血缘关系的人面前又是另一回事。
  但受并不担心,因为丈夫的家族里脉络关系复杂,有最亲近身份的父母早年就去世了,只剩下叔伯一辈,以他对丈夫过往的行踪掌控来看,对方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被发现不对劲的可能性不大。
  “没关系,家属详细资料我会提前发给你,你到时候跟着我就行。”
  “好,”Alpha道,“听您的吩咐。”
  受对对方的听话感到满意,扬扬下巴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晚安,您早点休息。”
  受倚着沙发背,看Alpha往回走的背影,突然问:“你那道疤底下是什么东西?”
  之前在房间门口他瞥到一眼,一串形似数字的图案,太暗了没看清。
  “什么?”Alpha回过头来,顺着他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反应过来后解释,“哦,那是个以前的纹身,您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洗掉。”
  受挑眉,似乎意外于他的自觉和配合,然后起身回房,抛下一句:“你不在别人面前袒胸露乳的话,就没有必要。”
  “好的,谢谢您。”
  很快到了两天后,受提前让助理把整理好的资料打包给Alpha发了过去,对方已经背的差不多了。
  这天下午,他因为一桩突发事件被绊住了脚,暂时回不了住处,便让助理找了人去上门替Alpha打理,他则在办公室忙到晚上,才匆忙换上衣服坐车回去。
  离晚宴开始还剩一小时,以他的身份迟到一小会也没有关系,但受习惯准时,因此到了住所并没有下车,直接通知Alpha下楼。
  五分钟后,车门打开,有人坐在了他身边。
  受睁开眼,在那瞬间突然闻到一股陌生的气味。
  他侧过头,Alpha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正装,坐姿笔挺,侧脸线条英俊,感受到他的视线时转头对他自然地笑了笑。
  看起来没有一处差错,一切都很完美。
  车门关上,车缓缓开动起来,驶出了小区大门。
  鼻端萦绕的气息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无法忽视,受皱起眉,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换香水了?”他问。
  丈夫习惯用的那款香水不是这个味道,为了确保细节上的一致,他在对方的浴室里摆的依旧是同一款,没有擅做变动。
  Alpha却摇头否认:“没有。”
  “那这是什么味道?”
  “……”
  这次,对方诡异地沉默了很久,直到受稍感不耐烦地转头,才见他抬起头来,直视着受眼神带了一丝异样,回答道:
  “是我的信息素。”
  受怔愣了一秒。
  下一刻,他的脸色突兀地沉了下来。
  “停车。”他说。


第六章 
  随着强效抑制剂和隔离工具的问世,信息素的掩盖和阻断已经不是一件难事,甚至成了ao群体为自我保护和维持秩序的常态。
  换言之,信息素已经很难再干扰Alpha和Omega的正常生活了。
  不仅如此,信息素更是从外露表征转变成了个人隐私,除非是亲密关系或意外情况,否则在一般场合向异性释放信息素,往往意味着极强的性暗示行为。
  受自从读书起就是学校里的天之骄子,因为优越的外貌和家世,不止一次接收到过其他Alpha发出的信息素讯号,他对这种情形并不陌生,更远远没有到惊慌失措的地步。
  真正让他变色的原因是,最近是他的固定发情期,为了最大程度保险,他不仅注射了抑制剂,还注射了阻断剂。
  阻断剂,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将一切信息素交流彻底隔断的药剂,按理来说他应该什么也闻不到才对。
  可现在Alpha的信息素正在拨动他的嗅觉神经,尽管很淡,但是足够清晰。
  司机把车停靠在了路边,Alpha坐在一旁,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受仰头紧紧地盯着他,目光冰冷:“你没带隔离设备?”
  Alpha皱起眉,拉起袖子给他看腕上的隔离环:“我戴了,怎么回事?”
  受仔细辨别了一会对方深蓝眼瞳里的神色,无辜和诧异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发觉自己的身体暂时没有异样,冷静下来,道:“回来之后,你去做个全身体检。”
  “至于现在——”
  他伸手拉开车上的冷藏柜,从里面拿出一支蓝色针剂,抛到Alpha手里:“自己打,会吗?”
  这是一支ao通用的短效抑制剂,应付一晚上应该够了。
  Alpha沉默而顺从卷起袖子,冷银的金属针尖扎进手臂血管,把药剂慢慢推了进去。
  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越来越淡,渐渐消失了。
  受面色不变,绷紧的脊背却悄然松弛下来。
  车重新启动,朝晚宴的方向继续驶去。
  到了目的地,受从车上下来时,已经迅速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换上公式化的微笑,和Alpha并肩走进宴会大厅。
  他和丈夫的结合在四年前是两个家族的大事,这些年随着他在政界的地位水涨船高,俨然已经成了这个利益集团里的中心人物之一,一进人群就受到了众星拱月的注目。
  换做从前,受或许有耐心和凑上来的人客套几句,但路上发生的意外让他只想尽早完成任务回到安全地带,因此他不假辞色地避开人流,拉着Alpha径直去了内厅。
  家族内部的长辈都在这里,助理把贺礼送上,受礼貌地说了两句祝福语,老家主是丈夫的爷爷,年纪大了有些智力衰退,没几句话就累得昏昏沉沉,被人扶去休息了。
  一旁站着的叔伯上前来问候,自从丈夫的父母去世后,家族里目前的话事人是他伯父,尽管受对此人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勉强匀出耐心应付几句。
  Alpha今天从下了车话就不多,比平时要沉默许多,并不是该有的职业状态,受本有些不悦,但又想到车上发生的事,于是难得体谅了对方一次。
  大概是受抑制剂影响产生的副作用,导致心情低落,他想。
  丈夫的伯父拉着他聊了许久,话里话外是想要受帮他在区换届选举上出力,受同他扯了半天的皮,不耐烦地结束了对话,伯父没从他这得到许诺,心有不甘,又转向一旁沉默的Alpha,要拉他去一旁“话家常”。
  受还没开口,Alpha便先行一步拒绝了。
  伯父的表情十足的惊诧,接着面露不愉:“小渊,怎么难得回来一趟就与我这么生分?”
  不怪乎他如此,受也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给Alpha的档案上,写明了这位伯父是他丈夫生前在家族关系亲厚的人,两人没少在一块相互合作谋利。
  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受在后面替他们收拾漏洞,但碍于和丈夫明面上的婚约和事实上的合作关系,他始终没有提出异议。
  但不代表丈夫死了,他还要继续当冤大头。
  于是面对伯父的恼怒,受挽住Alpha的手臂,解围道:“他最近身体不好,下次再和您聊吧。”
  三言两语打发了对方,两人离开了内厅。
  Alpha突然问他:“我能去抽根烟吗?”
  受放开他的手,同意了。
  正好他也想一个人待一会。
  对方去了吸烟室,他则转身往露台走。
  室内空调开得太足,他觉得闷热,尤其当站得离另一个男人太近的时候。
  露台上有花草盆栽,但是没有人,受缓了缓绷紧的神经,呼吸到新鲜空气,感觉燥热退下去不少。
  手臂搭在围栏上,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去闭了会眼睛。
  然后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从他的西装外套上传来的,准确来说是袖子上,他刚刚挽过另一个Alpha的地方。
  脑海里的疲惫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间扫空,那味道是一根引信,在心脏冷却的下一刻将它不怀好意地点燃。
  热度沿着血管开始汩汩流淌,散发着沸腾的气息,受后退两步,抵着墙壁没让自己瘫软下去,几乎是慌乱地把手伸向西装口袋。
  却摸了个空。
  本该备在那里的微型针剂不见了。
  是助理忘记放了?还是不小心丢了?
  受此刻无暇深思,因为高热正在冲击他的意识,陌生的渴求如同暗处的虫蚁一样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啃噬着他的神经。
  他自从十八岁第一次发情期过后,就再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对此几乎毫无抗性。
  受扶着墙坐倒在地上,仰头喘气,下了死命咬自己的舌尖,努力保持清醒。
  露台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闭着眼冷冷道:“滚出去。”
  声音是沙哑的,他没有发觉。
  脚步声一顿,接着又响了起来,不是后退是前进。
  受睁开眼,把手边的花盆朝对方砸过去,却被人一手接住了。
  来人弯下腰把花盆放回原地,借着月色把他狼狈挣扎的模样尽收眼底,阴影笼罩住他的全身。
  接着对方单膝跪在他面前,撑着墙靠近,低声问:“您需要我帮忙吗?”
  受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第七章 
  “您需要我帮忙吗?”
  在睁眼看清来人的模样之前,受已经从音色辨出了对方的身份。
  紧绷的神经有一霎的松懈,旋即又竖起了警惕。
  “你帮我……”他用手扯紧领口,挤出一个整句,“把助理叫来。”
  Alpha沉默了一秒:“您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去,”受拧着眉头,固执地命令,“别让我说第二遍。”
  短短两句话,他几乎压抑不住没到咽喉的喘息,口腔里满是铁锈味,舌尖上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试图把面前的危险因素即刻驱赶离开。
  Alpha没再多言,听话地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露台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和人声,听着不止一人在靠近。
  “咔哒——”是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
  他豁然起身,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了Alpha的衣角。
  ……
  夜幕里亮起两点火星,两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靠着栏杆,点着烟低声交谈,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顺着风飘散,受却一点也闻不到。
  他的鼻腔被浓烈的alpha信息素占满了。
  露台拐角处被高大盆栽遮挡住的黑暗角落里,狭窄得只能容下两个男人藏身。
  他背抵着墙,颈侧是另一个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茂密的盆栽枝丫和眼前的一堵肩膀,拦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安全地带。
  几步远外的两个男人结束了交谈,一个端着酒杯离开,另一个停在原地继续抽烟,接着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是丈夫的伯父。
  受内心对这个老家伙的厌恶在此刻达到了巅峰,气息随着情绪躁动,热度再次攀升,他挣扎不能,捏起拳头朝身后的墙壁砸去。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的手腕被人捏住了。
  Alpha面对面盯着他,表情陷在背光的阴影里看不清,竖起食指抵在唇畔“嘘”了一声。
  伯父的通话还在继续,断续的词句里似乎不止一次提到丈夫的名字,语气仿佛凝重而焦急。
  受头脑混乱,被飘忽的信息素搅碎思绪,目光不自觉停留在眼前骨节分明的长指上,突然有咬一口的冲动。
  狠狠的,想咬出血来。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灼热,Alpha垂下食指,因为两人靠得太近,指腹在受的下唇上一扫而过。
  两个人同时听见了彼此的心跳。
  细微麻痒的电流炸开,热烫潮湿的呼吸对撞。
  一瞬间的悸动足够抹杀理智,不知哪一秒开始,两人嘴唇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
  他们吻在了一起。
  唇与唇相贴,信息素混着血腥味在舌尖搅动,泛着潮湿的甜腻,像被高温融化的蜜糖,汁液顺着唇角淋漓。
  受从来没接过吻,从来没在阴暗的角落里背着光尝另一个人的味道。
  他第一次被蛊惑,第一次被动失控。
  露台上的不速之客可能走了,可能还留着,但已经没有人关注,Alpha自上而下地圈着他,含弄他舌尖上的伤口,湿热的吻不受控地离开唇齿往下走,滑过下颚到脖颈,一步一步地接近枢要。
  腺体在后颈上,隐秘却暴露,被手指抚过时会不由自主地触电般全身麻痒。
  夜风徐来,受乍然间睁开眼睛。
  身体的温度还没降落,大脑已经在短暂的满足后开始散去余热。
  Alpha埋首在他颈间,散发着迷人而难以抗拒的气息,唇面擦过锁骨,后移两厘米——
  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身下人的音色浸着欲望后的沙哑,响起来却坚定又冷冽。
  “够了。”受推开他,说。


第八章 
  Alpha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还有未散去的深沉欲色,夜风一吹,渐渐清明起来。
  “抱歉,我……”
  受打断他,推着他的肩膀直起身:“走吧。”
  Alpha往后退开,让出盆栽边的空隙,却在受要出去的时候斜身拦住他。
  受的发热状态刚刚褪去,情绪尚不稳定,乍一下就升起警惕,被他瞪着的人却神态从容地低下头,替他系上衬衫领口的扣子。
  是刚才在混乱里被扯开的,他没注意。
  锁骨上的新鲜痕迹被遮盖住,Alpha收回手,退后一步:“您小心。”
  受抿唇,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他招呼也没打一个,就径直离开了宴会厅,回到车上,拉开抽屉给自己又打了一针抑制剂。
  受闭眼靠在座椅上,好像全然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对坐在一旁的Alpha视而不见,声线平稳地吩咐助理道:“我要一份虞城山半年以内的调查记录,这几天找几个人给我盯着他。”
  虞城山是丈夫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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