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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对宿敌情深不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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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毛一挑,做出请的姿势。
  谭青在背后看着他们两个,倒也不生气自己被忽视了,他眼中要是有了自己才糟糕,不过他们这个见面倒也有趣,如果说未来邱邸是他左右,那么面前的这个沈玉就是他的右手。
  他的确是魔教的奸细,却是一正一邪,做事情全凭自己的感觉来。如今他眼瞅着要虐宿镇了,谭青却在想宿镇未来的右手已经是金丹中期,而他的邱邸呢?还是个只知道出去玩的小娃娃。
  唉……
  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再将视线转回台上的时候,两人已经摆好了阵势。
  那沈玉可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卧底,整个凤鸣派上上下下女弟子向来爱美,管得不严,倒是男弟子,穿的必须是白色的弟子服。
  就是他身为整个凤鸣派的大师兄,也只敢在衣摆上做些小动作,哪像他,倒是穿着凤鸣派的白衣,可是中衣却是实打实的绛紫色,人家倒是也不搞那穿在里面的名头,将外面的弟子服脱了袖子,只系上了腰带,整个弟子服松松垮垮的和下摆融在一起,上面那层绛紫色配上那一头的长发可是招摇的很,若是有人问起来了,人家倒是义正言辞。
  指着玲羽她们的岛屿说道:“小师妹们染色总是要染坏,我瞧着可惜,就做了中衣来穿。”
  倒也奇怪,从此之后每次她们染色布匹,总会有那么一匹给染坏了颜色。
  他眉毛斜飞入鬓一样,挑眉的时候总有一种邪恶的感觉,偏偏长得还很好看,如此:“一脸的我要将你带坏”的表情看着宿镇。
  只可惜宿镇所有的视线都放在了他穿着的中衣上,那颜色委实刺眼,他右手的小动作都因此停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弟子剑。
  沈玉斜斜的一笑,拇指中指合在一起掐了一个诀,整个场地中间骤然的出现了一个骰子,通体土褐色,还带着碎渣,每个上面都用朱红点的着点数。
  “开始吧。”沈玉倚在比赛台子的阵法上头,像是斜斜的看风景一样。
  宿镇生来真的没有什么礼让的念头,他既然说开始了,那他的目光的就狠狠的盯着沈玉,既然操纵法器的是他,那么那个骰子再千变万化,只要将施法之人制住,那法器还怕什么。
  他抱着这样的心态一个健步冲上去就要去破他的护体灵力,旁的人的护体灵力不过是在皮肤上的一层,他倒好,整个骰子之内,大半边场地都充斥着他的护体灵力,加上土灵力本就善于防守,宿镇估算错了位置一剑没有突破。
  他退在原处,目光放在骰子上,想了想还是应该从沈玉哪里入手,他的掐了一个剑诀,手中的那一柄弟子剑忽的变化出了九柄飞在他的身侧,快速的旋转着……
  沈玉跟看小孩子写字似得,还做出了衣服让着师弟的表情:“本来想着先让师弟掷骰子的,这样你也不会说师兄我欺负你了,如此一来,那我便帮你掷了这骰子。”
  他说着,依旧是倚在那灵力罩上,指尖轻轻一点,原来只会掉渣的骰子飞速的转动了起来,两息之内停了下来,停下一个血红的“三”上。
  而在这两息之内,宿镇又是两次的试图突破他的护体灵力。
  未果。
  地上忽然出现了许多的地刺,宿镇试图御剑而起,却被地上有什么东西牵扯着,根本只能跳跃一下,整个论道台他们比试的那么一小块上,布满了地刺,只在每一息的时间会空出那么一小块的仅供一人站立的地方。
  若是在一息之内赶不过去,很明显的就等待着被地刺狠狠钻入自己身体之内的疼痛!宿镇躲的很快,直接躲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整个台上都像是他的残影一样,又是一个空地,宿镇站了上去,看似躲着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沈玉,在它第二次变换的之后直接脚踩在冒出的地刺上,身边围绕着的弟子剑瞬间突破了他护体灵力,朝着沈玉本人刺入。
  却见沈玉不过是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食指挑了一挑,场中的骰子就又换了一个面。
  地刺一瞬间全部没有。
  在他的面前,从天而落一道闪电,劈在他的每一根弟子剑上。
  所有的弟子剑从剑尖到剑柄,统统的变成了飞灰,融入了骰子之内。
  沈玉却嫌弃还不够打击他似得,手指一动,骰子又换了一个面,是个“一”
  整个骰子变成了黄沙,而宿镇本来欲攻向他的时候,整个人却倒在了地上,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第26章 
  那黄沙里面混杂着不对的气体,他浑身跟的灌了铅似的站不起来。
  宿镇干脆闭气,但是已经吸入的气体让他沉着身子,连脑袋都变的昏昏沉沉的,他的咬咬牙,趁着的沈玉欣赏他的狼狈的时候,将金丹中的冰灵力灌注自己所有的经脉,才算是得到了一丝清明。
  所有的弟子剑的都被他收入骰子中,就算是他想要召唤它们也已经做不到了,宿镇分神去看了看时刻关注着比赛局势的谭青。
  两人的双眼一对视,他忽然点了点头,心中就算是再不舍,亦是召唤了一个剑诀。
  整个黄沙中一刹那破空时的明亮,剑锋划破了黄沙,来到了他的身前。
  宿镇握住,感觉自己脑海中的清明又多了许多。
  他还是没有放弃直接进攻的沈玉的打算。
  却是不敢生死剑离手,剑尖一指向场中,原先骰子那处忽然连根而起一颗藤蔓,疯涨之处,裹住了所有在空中的黄沙,土生木。
  这生死剑,恰恰好是克制他的。
  “你一个冰灵力的,竟然能使出木灵力的法器,有意思。”沈玉的眼神中终于有了点兴趣,整个手在空中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地上原先被吞噬了他骰子他不管,又是扔出了两个。
  “通常我一个骰子就能解决问题,你还是第一个让我能将三个骰子同时扔出来的人呢。”
  “一百二十个阵法,请慢用。”
  如今在碰那个骰子他就是傻子,他连一丝一毫的眼角都不曾看向它们,眼神直接盯着的面前的沈玉。
  木生水,而水他可以祭练成冰。
  他将的身边所有能够掌控的了的水灵力都的举起起来,化成冰刃,只等着一击。
  脚下的阵法随之变动,他也渐渐习惯了几种变法,能够游刃有余的抵抗着,是不是还反抗一下,但是等级的压制一直让他无法从被动中走出。
  整个人就算是有了生死剑的帮忙看起来也只是的输的不至于那么难看。
  纵然是这样,宿镇还是狠狠的盯着的沈玉的破绽。
  找到了!
  在他的指尖,他每次动用之间去变换骰子的方向的时候,指尖上所有的灵力都会被骰子吸去。
  他盯着沈玉下一次的手指微动,就是现在。
  所有的伺机待发的冰灵力全部从那个漏洞中钻了过去,只要他的冰灵力钻开口子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他就不信沈玉一个土灵力的人能够炼化的了。
  却在拼尽全力的那一刹那,被他之间中突然的出现的弟子剑尽数挡了回去,他整个人爆发出比金丹中期还要高的威压。
  全部压向了宿镇。
  宿镇被压的动弹不了,只能护着手中的生死剑,好让它不至于在这样的威压之下崩坏碎裂,这可是谭青师兄的法宝,若是生死剑出了什么事情,谭青师兄会遭受反噬的。
  犹如猫戏老鼠一样,沈玉悠悠闲闲的将走向宿镇:“怎么样,小师弟,还不认输?
  宿镇只当是没有听到,眼睛的盯着的沈玉上上下下,想要找出另一个弱点出来。找到不到……
  怎样都找不到……
  此时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子,怎么样,要不要借助我的力量?”
  “异魔老祖?”
  异魔老祖沉睡的够久了,没有被他骚扰的时候似乎过的太过美好,都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被他骚扰的苦果。
  而他上一次如此问自己的时候,就是在外门升内门大比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答应了他,然后所有的弟子被他的所屠杀,辛辛苦苦凝聚的灵根,也废掉了。
  “不。”他眼中闪过挣扎,杀死面前的人他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但是若是将谭青师兄帮自己好不容易达到的净丹修为也尽数泄尽,他绝对不愿。
  “谭青师兄会失望的。”
  “谭青师兄?”异魔老祖跟着念了一遍,忽然在他的脑海中说着:“你说,你大比进入不了前十,你的谭青师兄会不会对你失望呀。”
  “你的一身灵力我有办法用魔气帮你掩饰,没人会知道的。”
  “但是……”他在宿镇的脑海中诱惑着说道:“你要是门内大比没有进去前十,这个我可没办法帮你掩饰,你的谭青师兄可是只对你提出过这么一个要求,你忍心让他失望么?”
  “不能……不能让谭青师兄失望。”他轻轻的念出了声音,紧紧的盯着沈玉的瞳孔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这时候,在整个比赛的保护罩内,谭青可不知道他如此被蛊惑,自然不会有另一段专门针对异魔老祖的琴音弹奏出来。
  “对,就是这样。”异魔老祖难以掩饰着心中的快意:“对,就是这样,上行内府,下流涌泉。让力量灌注你全身。”
  他所有的魔气从宿镇的手腕上滋生出来,飞速的侵占着所有的地方,丝毫没有任何的阻拦,他自然知道要一山不能容二虎,要废除掉他通身的精纯灵力,对于宿镇来说是有多么的生不如死,那种疼痛是灵魂上的。
  却忽然奇怪的发现,自己所有的魔气都和他身上的冰灵力融合在了一起。
  “不……这不可能,魔气和灵力是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除非是她,除非是她……”他这一辈子只见过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小子,你是谁生的?”
  他的问题急迫,恨不得将自己化身为实体,将的宿镇的脖子掐住,逼问着他口中的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
  这一次魔气的进入忽然出乎他意料的顺畅,没有那时候让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萌生发芽变成苍天大树,反而觉得从没有今天一样的清明,反而觉得从前想不通的,看不清的,都明明白白的展现了出来。
  反而觉得,自己想要,那就要啊。
  他的视线从动摇渐渐的化为镇定,看向了在看台上的谭青。
  谭青却并没有看他,他看这另外的一个比试台上,台上又是教书育人一样的教导,不过那个对象是他难得称得上是厌恶的一个人——杨言。
  扭过头来,看我啊。
  他皱着眉头,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谭青吸引了过去,从一开始沈玉就有很多的机会结束这一场比试。
  但是他偏偏的看着,并且伴随着他手腕上刺青的显露,笑容越来越大:原来,我们也是一样的啊。
  他还侧了身子,将骰子换了一个阵法,让那漫天的黄沙掩饰住了他的刺青。
  可是,当宿镇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开心了。
  将手中的弟子剑高高的挥起,毫不留情的斩了下去。
  如果他的剑尖到了宿镇身上的时候,宿镇还没收回他的视线,那么他可不管宿镇是不是自己的同族,定让他身首异处。
  那剑尖划到了他的脖颈上,宿镇的视线还没有收回来,不过轻轻的一抬手,自己手中的剑柄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化作一条黑蛇收在了他的胳膊上。
  越缠越紧。
  “我好心帮你,你还恩将仇报。”
  “看不出来。”宿镇站起身子,看着面前刚才将他戏弄的沈玉,还要再战。
  忽然看见自己面前一条一条的暗器袭来,自己抓在手中,才发现是一把剑穗,乱糟糟的团在一起,数不清有多少。
  “掌座。”沈玉懒懒散散的举手:“我认输。”
  不等场内黄沙散去,宿镇就已经跳下台来,献宝似的将剑穗捧到了谭青的面前:“师兄你看,我进前十了。”
  谭青像是没听到一样,视线还放在那边的比试台上,似乎已经比完了。
  杨言走了下来,轻轻的朝着谭青点了点头,笑了笑。
  直到他走远了,谭青师兄就像是才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一样,扭过头来问道:“嗯?什么?你赢了?”
  “对。”宿镇收回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笑了笑:“我进前十了师兄。”
  “那就恭喜了。”谭青也挺高兴,他身手去摸了摸宿镇的头,宿镇也乖乖的让他摸了摸。
  “小子,你妈……”
  “滚,闭嘴。”宿镇忽然发现那个老不死的声音对于自己好像是少了几分蛊惑的味道,现在只是听的烦得要死。
  像是那个异魔老祖自己收回去的。
  “谭青师兄,我有事先离开一下。”他的视线一直朝着刚才杨言离开的方向看去。
  在得到了谭青师兄的同意之后,便绕道还是走上了杨言离开的那条路。
  杨言手中的法器是他常见的玉瓶,似乎引气入体的修为还是没动。站在不远处谭青看不到的位置,像是在等他。
  “恭喜宿镇师弟。”他笑着说道:“这次传承之地,肯定有宿镇师弟的位置了。”
  宿镇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杨言虽然是恭喜他的语句,但是严重的挑衅他绝对不会错认,他能够挑衅他什么?
  还不的等杨言说出准备好的刺激他的话语,忽然感觉什么东西摔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即掉在泥土之中,仅仅剩下了半截穗子。
  正是他所想要的那一条挑战他的剑穗。


第27章 
  谭青和玲羽他们又说了一会话之后,才想起叮嘱宿镇两句,却发现的他已经不见了。这样的发现让他皱了皱眉头,不禁思考起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漠视他了。
  他看了看天色,并不算太晚,
  那根剑穗刚刚给出,宿镇只觉得痛快,身上的所有毛孔都觉得痛快,不过刚刚转身,在看到寻过来的谭青的时候,那日谭青的话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那让他莫名觉得刚才所有张开的毛孔都充斥着他都无法抵御的冷意。
  “你在这里啊。”谭青站在绿荫之处,影子掩盖在那交错的树影之中,随着他向着自己的靠近,影影绰绰的树影外,他的影子突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脚边,慢慢的盖上了自己的膝盖。
  他笑着的看着自己,视线不曾偏移:“我找了你许久。”
  “我想来问问你,你要不要去庆祝一下?”远处的打斗声,枯燥的蝉鸣,都在他的声音下变得悦耳极了。
  此时他好像是才看到身边站着的杨言一样,冲着他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视线的转向了宿镇,双眸看着他,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宿镇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心都要化掉了,过了好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好。”
  “忘记恭喜师弟了。”他侧头礼貌的看向了杨言:“师弟也要一起么?”
  “不了。”杨言牵了牵嘴角,却发现自己连嘴角都牵的那马的牵强,一个浅的不能再浅的弧度:“你和师弟好好庆祝。”
  他后退了两步,似乎是主动退出一样:“我晚些再来找师兄。”
  这声师兄说的稀疏平常,却让谭青着实楞了一会,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声不带任何其他意思的师兄二字,都让他觉得怀念。
  “将生死剑召出来吧。”谭青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一时之间有些忘记了如今宿镇已经是金丹期,根本用不着他护着御剑。而宿镇好像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若说这里有什么好去处,谭青自然认为应该是自己的岛上,但是宿镇天天的在这里生活,未免有点,太随便?
  “你有什么的想去的的地方么?”谭青问道。
  “听师兄的……”
  听我的?然后谭青就恬不知耻的选择到了曾经带邱邸来过的地方。
  并且接着恬不知耻的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里。”
  反正邱邸喜欢。
  此时炊烟袅袅,斜阳西挂,给整个集市都带上的一团温柔的暖色,像是染了旧色的记忆。小吃的气息传入了鼻尖:“喜欢的。”
  “想吃什么我……”他下意识的一掏乾坤袋,忽然找不到那时候应该剩下的银票,好像是拉在了邱邸哪里?
  难不成又要接着当?
  他正想着,却见宿镇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张银票:“师兄可有想买的东西?”
  “你……自己买就好。”谭青抽了抽嘴角:“咳咳,想买什么自己买,别亏着自己。”
  他忽然大着胆子将银票塞到了谭青的手中:“师兄看着的帮我的买吧,我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谭青还能说什么?好在那个银票面额较大,够他从街头买到街尾:千层糕、香偱饺子、破酥包子、茶干……
  他越买越熟悉,这些东西他是不是给邱邸也买过一份?他忽然扭头看着站在身后笑容满面的宿镇,将手中热腾腾的千层糕递给了他:“这些好像你应该挺喜欢吃?”
  毕竟当初自己买给邱邸的时候,就是参照着小说里面的主角喜欢的东西来买的。
  “……嗯。”宿镇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收了,抱在怀里,像是捂着什么宝贝一样,又是过了一会,才放到嘴边,像是一个小淑女一样,轻轻的啃食了一口。
  他的眼眸低低的垂在手中那一片薄薄的云片糕上,又小心的抬起来看了看谭青。这才大口大口的将剩下的云片糕吃完。
  “嗯?”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没有听清楚的宿镇所说的话,发出了一个询问的声音来,短短的甚至没有周围卖唱人手中的乐器声音高,更妄图和这条街道上那些叫卖声相比了。
  但是莫名的,在宿镇心中听来,像是刚吃进去的云片糕,甜甜的,化作了一根轻轻柔柔的尾羽,搔在了他最柔软的地方。
  “师兄买的,都很好吃。”他说着,将手中的零食仅仅的出揣着,又生怕是压碎了,连忙的放缓了力气。
  “你喜欢就好,接下来还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么?”像是刚才那一声轻轻的“嗯”谱成了曲子,用温柔做了基底,带着颤音一样的磁性,一点都没有浪费的全都扑在了他的身上。
  “师兄,我还想去一个地方……”他想要学着谭青说话,声音轻柔放缓,听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像是沐浴着阳光,但是他的声音刚刚从唇舌中发出来,才传入他的耳朵里,宿镇恨不得就将刚才所说出的话全部都咽下去,咽的干干净净。
  难听死了,哪里比的上谭青师兄。
  “想去何处?”
  他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羞愧中抬起头来,还是不想要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当铺。”
  “当铺?”
  但是口口声声说要去当铺的人,到了当铺门口又是神神秘秘的像个羞涩的新娘子,自己话都不会说了,还是不肯让谭青进去。
  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当铺,台子高高的,伙计坐在类似于监牢一样茂密的栏杆后,眼睛眯着,像是一尊雕塑,外面的事情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眼睛中。
  直到供当东西人垫脚的砖被宿镇踩了上去,伙计的眼底下露出一个毛茸茸头颅出来,他才斜斜的看了宿镇一眼,声音拖长的和无常鬼索命一样:“当……什么啊……”
  宿镇偷偷的看了一眼在外面站着的谭青,双手偷偷的变换了几个姿势,搞了一个隔音罩出来,才从乾坤袋里面掏出一个锦盒来。
  放到了那个高台子上。
  那伙计看的眼都直了,盒子上的木可不是什么紫檀木那么的简单,清香无比,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加上上卖弄雕刻的花纹,细致的连头发丝都能数清楚。
  更不消说镶嵌的宝石了,光彩夺目。
  好东西!他连坐都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就等着宿镇开个价。
  谁知宿镇将那盒子粗鲁的打开,反倒是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连折痕都看不出的纸来。
  伙计只当是什么宝贝,谁知上头签字他熟悉的很,这不是他们的当票么?
  “这件东西,还在么?”
  伙计拿着那张当票看了半天,又出去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身前站着一个人正是当铺老板:“小公子,那玉佩还在,可是那价钱……”
  他的话还没说,只听见的桌子上被拍上了厚厚的一塌子银票。
  掌柜的点了点,笑着说道:“这位小公子,还差些。”
  那些银票就是他给出去的,更何况还少了一两张,怎么可能够。
  宿镇眼睛斜到了刚才伙计一直盯着的盒子上:“再加上那个。”
  掌柜的笑容不减:“还是差些。”
  宿镇顿了顿,想了想,竟从袖口中壮士扼腕的掏出一堆东西:“再加上这些呢?”
  掌柜的身手抖落开,那是一幅一幅的绣画,绣着功力高深,针脚绵密的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却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绣线,纵然是白布白线,换个角度,那亦是流光溢彩。
  “小公子,你看……”
  他的还没说完,自己的脖颈之上就被横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伴随着宿镇自带的冷漠语气:“那枚玉佩,我今日定要拿走。”
  谭青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宿镇也早就来习惯了,也当东西当习惯了,要不然怎么能有银票这种世俗之物?
  月亮都挂到了天上,今日好像是什么好日子,摊位上的人非但并没有随着夜晚收摊,反而各自挂上了灯笼。
  一个接一个的,整条街都像是被灯笼串起来的糖葫芦。
  一个一个看来倒也有趣。
  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人头攒动,还有舞龙舞狮的,谭青向旁边的河边走了走,看着人稍微少点了,这才又转过身子去看街上的人,一对一对的,情侣尤多。
  今日是上元灯节?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一声烟花响,头顶上燃起火树银花,铺满了整个天空。
  过了许久,他才感觉到宿镇的声音:“师兄,这是什么?”
  “烟花。”谭青说道:“通常是节日,又或者是倾诉爱意的时候……”
  “嗯。”他轻轻的听着谭青的声音,脑海中的思绪却跑到了刚才:
  师兄在灯下,像是漫天星河都坠下,缀在他的衣角……
  而此时,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水中,相叠覆在一起。
  至于他挑战了杨言的事情,今天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他实在升不起破坏它的心思。改日再说吧。


第28章 
  今夜的月色十分美丽; 谭青回来之后轻轻一挥手,息掉了自己房屋中的灯光; 被照的光洁明亮的白玉地板上,瞬时裹上了一层银辉; 清冷幽暗。
  像是冰凉的水一样的绸缎; 披在了身上; 冷凝的月色拉长了他的影子; 盖过了房门; 脚步都没了声音; 房门的推开亦是悄无声息。
  在经历过了那样的热闹,将宿镇送回去的谭青忽然觉得这样的清冷也别有一番意味。他微微的侧开了身子,让月色进入自己的屋子。
  心里面盘算着这样的月色应当的配上什么样的茶具才能相得益彰,鼻尖却不知什么时候捕捉到了一股冷香。
  “谭青师兄。”杨言从阴影中迈步出来,可他仿佛也似一股阴影,月光都照不亮他的面容,他踏在门前那一片银辉上。:“去玩的可还开心?”
  “有事吗?”又是那怪异的“师兄”二字; 调高了声调,放轻了语气。像是一条阴湿的蛇,谭青十分不喜:“杨言师弟。”
  “没事就不能来师兄这里了么?”杨言笑着:“师兄可是说过,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呢。”他将手轻轻的放在那灯笼上,它已经被谭青熄灭了,发出灰暗的没了生命的死寂; 仅仅剩下一个还算精致的空壳子。
  他仿佛也如同这个灯笼一下; 熄灭了光; 只剩一个空洞的皮囊。他曾经,也是发过光的。
  “师兄以前也经常带我出去玩耍。”他猛然的将视线黏在了谭青的身上,他知道的,那灯芯虽然是被谭青熄灭了,但是知道是谭青想要,他便随时可以点燃那美丽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灯芯。
  让它不在灰暗死寂,从而变得流光溢彩,就像是之前一样。
  “如今,师兄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出去了。”他悄无声息的向前一步:“师兄疏远我了么?还是……师兄嫌弃我了?”
  “嫌弃我是个炉鼎?”杨言语气十分委屈,仿佛在冲谭青撒娇一般。
  “我并没有嫌弃你,是你自己在嫌弃你自己。”谭青本欲后退,但是退了岂不是印证了他刚才所说的话?只能硬生生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自己原来越近。
  离得近了,更能看清杨言眼中的阴霾,若能吞天噬地,毁灭这人世界的一切。
  “师兄,你说那日,若是你吃下了池恩阳手中的那枚丹药,你说咱们的生活会不会很不一样?”杨言像是没有听到谭青的那句话一样,兀自喃喃:“可能是在这世间随意的一个地方当着散修,如果是师兄的话,我是愿意与你双休的。”
  “杨言。”谭青冷漠了打断了杨言的妄想:“就是再重来一次,我也不会吃下那枚丹药。掌门若是想要借此举让你看清我,那你就应该将我看清,我谭青就是个天生怕死的人。”
  “而你,也远远达不到能我为你而死的地步。”他狠下心来不去看杨言,接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欠了你,但是犯不着以命相抵。”
  “师兄这话说的委实伤人。”杨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他知道自己的表情还能控制,可他的心如何控制,那些黑暗往事,全都存在里面,夜深人静之时,那些往事就会化成吃人的毒蛇,狠狠地攀咬上他。他受了这么些年,他也想让旁人,陪他受一受。
  “师兄……你只被那池恩阳打了不轻不重的一掌,闭关五年直至出关,池恩阳都没有杀了你,你说都是谁在暗中周旋?”
  “如今师兄说这话说得中气十足。却也不曾想想,师弟我为你做了多少?才能让你活着站在我面前,说这样诛心的话?”
  “才能让你那好师弟,如此羞辱我?”他说着,指尖出现了那一节剑穗。
  而他此时,却已经将谭青曾经的全力相救,那时的恻隐之心,抛在了脑后。他也早已,化成一条毒蛇了。
  “宿镇他……这一次上前十,并不容易。”
  “那我一个炉鼎就容易了?师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什么时候让那风光的师弟也尝受一下我的痛苦?”
  谭青不自禁拧起眉,有些生气:“我说过了不会再有下一个……”
  杨言却将谭青的话强硬的打断:“师兄,你口口声声说要补偿我,若我让他也尝受尝受我的痛苦才算是补偿呢?”
  “为什么不会有下一个?难道我的合该就是凤鸣派最肮脏的一个么?”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却在到达了一个高度之后忽然又转小。
  甚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宿镇师弟,如今是金丹期了吧,我记得我那时候被师兄送去的时候,也是金丹期来着。”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如今我修为低下,怕是不能满足掌门了。”
  “杨言!”谭青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似乎完全无法相信这是杨言能够说出来的话,而杨言,也毫不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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