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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对宿敌情深不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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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想,没控制住自己脚下的飞剑,让谭青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论道台顶端的烈日刺眼,他正欲驱使着飞剑下去的时候,论道台中央的那位打坐的正正经经的人印入了他的眼帘。
引气入体是什么修为?仅仅是不食人间五谷杂粮,可平稳御剑却无法使用法诀的程度,上论道台中的内门弟子又有哪个是低于成丹期的?
面前的人打坐于论道台中央,太阳照得他连影子都找不到,拖不长,直直的藏在宿镇本人的身体之下,整个人就跟水洗了似得,豆子般大小的汗珠从他的脑门往下流,唇色泛白,身形却是不摇不晃,在这极热之地入定了。
对他来说可不是跟火炉一样
对于成丹期的弟子都难熬的论道台,宿镇这个引气入体的渣渣来凑什么热闹!真当自己主角光环晒不成人干么?
谭青都不知道自己的气从何处而来,他直接下了剑,朝着宿镇面前走去。
小师妹的绣工不假,弟子服上的四季阵法更是不假,谭青那金丹中期的修为也是实打实。
宿镇只觉得自己犹如在熔炉之中,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坚守着的最护一丝的灵台清明,驱除杂念,但是念头驱除了一个,就又来了一个:自己练在论道台上都待着困难,又谈何长进?谭青师兄对自己予以厚望,自己又如何能对得起他?
谭青师兄……谭青。他脑海中念头兜兜转转,始终不曾离开这两个字。仿佛像是听到了他的召唤一样,宿镇在这熔炉中,忽感一阵清凉。
驱散了周身灼烧般的疼痛。
“你还有脑子吗?”一个带着冷意,能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都浇个透彻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身为冰灵根的人大中午的在论道台修炼?”
“你在这能感受得到水灵力?”
宿镇张了张嘴,长时间不曾饮水又被烈日灼烧的嗓子有些沙哑:“宿镇愚钝,谢师兄教诲。”
“那你还不起来?等我抱你么?”
“宿镇不敢。”宿镇指尖撑着地,想要站起身来,论道台的地面早就如同烙铁一样“滋”的一声,可不管那指尖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圆润还是如何,直接烫出了一个指尖大的血泡。
宿镇的确是没了力气;他体内本就没有多少灵力;又强行吐纳去吸收火灵力;这已经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逆行而上。
指尖点地根本丝毫没有借上有用的力气,他起身时丹田卸力,整个人没了支撑;摇摇晃晃的就要前面倒去;只感觉一直围绕在身边谭青的气息忽然像是一团裹着水雾的清凉;扑面而来;托住了他的肩膀;成了他的支撑:“作死啊你。”
在宿镇听来;那清凉温柔;犹如烈日下的树荫;带着清新的花香;将他全身笼罩着。
“能御剑么?”谭青这话刚问出来就又想打自己的嘴巴,你见过“人干”御剑的么?他皱着眉头顺手一召,原先弃在论道台上飞剑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脚边。谭青五指轻轻蜷缩然后再张开,想要操控着的它扩大些,才发现他不过是论道台上随处可见的飞剑,根本没有那个配置。
他的“九霄琴”倒是能载两个人,但是……谭青上下打量了自己扶着的这个人:又不是美女,也不是小弟,还在书中的未来让自己身败名裂,将自己一剑刺死,虽然死的活该吧,但是谁让现在占了这个壳子的人是自己
他肯救宿镇就已经不错了,将自己的本命法宝放到他脚底下踩?他又不是受虐狂。
他掐了一个剑诀,方才还停在他脚边的飞剑没了乏力操控,摔落在地,占据了它原先位置的是一柄大巧不工的重剑——原主的法宝“生死剑”
“上来。”谭青一脚踩了上去,原主的东西他可没什么怜惜的,通常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原主可是浑身上下连一根汗毛都没有什么可怜的,从出生到死亡完完全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 “人性本恶。”
与凤鸣派掌门同流合污,抢夺天资聪颖的修士,将他们关押起来作为炉鼎。
这个念头一想起来,不由的看向了身边明显虚弱的宿镇,这个在书中差点被掌门和原主当成炉鼎的人。
有个道理他一直想不通,传功炉鼎不应该是女人的事情么?采阴补阳,怎么采?都出去了,还能倒流吸回去不成?
明明是采阳补阴才对。
再说他们两个男的,讲道理,谁让谁下?不应是被灌注阳元的人受益多么?那就是掌门在下面……啧啧,身为男人的尊严呢?
作者没有细写,他一来也断了和掌门的同流合污,这想知道答案还真是困难。
他正思考着这个千古难题呢,宿镇到是将他脚底下的“生死剑”认出来了,迟迟不肯上去:“这是您的传承之物。”
谭青干脆将他提溜上来:“废话太多。”
毕竟是传承之物,飞起来就是比那一柄普通的佩剑要快的多,那五年琢磨太多,宿镇喜欢吃什么,性情是什么,通身宝物的来历,又是来自怎样的家庭,他都琢磨了个透透彻彻。
故而想也不曾想其他的地方,直接御剑飞向了西池殿后面的悬山上,要不然说是修真世界光怪离奇的事情未免太多,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好比这不立于水中而悬在空中的悬山。
仿佛是一座仙山凭空出现在此处,山上鸟兽虫鸣,云崖瀑布,无一不全,山上有一座聚灵阵,从上空中吸收水灵力,供给着瀑布流水。
那充斥着灵力的瀑布流水倾溅在海中,这就是凤鸣派为何建在海中,却灵力充沛的原因。
谭青也毫不客气的直接飞到瀑布顶端的深潭中,把剑上的宿镇往寒潭里面一扔:“这里水灵力充沛,才是你应该修行的地方。”
灵力的确是充沛,谭青在剑上搓着手想,这么纯粹的灵力也只有宿镇能吸收的了,他那一曲能让异魔老祖虚弱一段时日,魔力已经将他的静脉扩大,他此时就像是个宽头的水缸一样,只要有合适的灵力,只有容纳不下的,绝没有吸收不进去的道理。
他干脆下去,寻了一处草地打坐,靠着大树,寒霜不一会就结满了发间,冷的他都无法入定,心想果然这么高难度的修炼方法,只有主角能做得到。
而他自己?谭青轻哼了一声,又试了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犹如一个下载速度为1kb的硬盘,看着满满的资源就是下载不下去。
他干脆站起来,上前两步,冷的直搓手,想去看看他扔在寒潭里面的“人干”活过来了没。
却听见身后一声柔柔弱弱的:“谭青师兄?”
扭过头去,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形瘦弱的师弟手中捧着玉瓶,眼神闪躲的看着他。
发现谭青扭过头去,他眼神中竟充满了希冀,因为许久没有见他人的缘故,得见故人纵然甚为怀念,也仅仅是大着胆子上前了两步。
再不敢靠近。
“杨言?”面对这个人,他的心中总是升起一股愧疚出来:“五年不见,你还好么?”
“挺好的。”杨言的嘴角翘了翘:“挺得宠的。”
他冲着谭青扬扬手中的玉瓶:“掌门的用水都交于我打了。”
谭青的嘴唇一抿,看着杨言眉宇间凝结的霜,几乎要将他的睫羽压塌:这算是什么得宠,若是真得宠了又怎么会让他一个引气入体的弟子来这寒冷之地打水?
但是话到嘴边,谭青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可不是得宠么,身为炉鼎,掌门又不像那些魔道之人大刺刺的不怕人指点的放在身边,自当是藏着掖着,用坏一个换一个,能让炉鼎出来见人……
可不是得宠么?
许是谭青的脸色太过难看,杨言转了话题:“莫要说我了,倒是您,闭关五年,伤可养好了?”
第8章
谭青不愿回答。
那日他受的伤并不严重,无非是被掌门不留余地的打了一掌罢了,过了五年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后遗症。
若说有后遗症,也不是身上,那是被他用刀刻在心上的。
谭青穿越过来一共七年的时间,第一年鸟语花香,尽是折腾他的岛屿了,而第二年……
穿到书中又如何,原身要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他又不打算做,本想是和主角井水不犯河水的潇潇洒洒过完这一辈子。
第二年……呵。
谭青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幅度甚小的慢慢攥了个拳头。
凤鸣派上上下下,天资聪颖的大有人在,修为比他高的也不是没有,八面玲珑的只要从外门升入内门之人基本上人人都是。
他一个毫不出彩的人又是如何坐稳大师兄的宝座?
拉皮条。
原主凭借着和掌门的同流合污,去外门又或者去找散修,邀请他们加入凤鸣派,尽心教导修炼,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下药、封住修为,往掌门塌上那么一送。
一本小说而已,谭青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只记得自己这个炮灰好像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男主除害了。至于具体做了什么,那是全然的忘记了,他也懒得回忆。
直到那日掌门将他叫至房内,告诉他时机成熟了。
告诉他,他府邸的小师弟,该送来了。
杨言是他从穿越过来接触最多的一个人,虽然不喜他有些软弱的性子,但是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也是以朋友相交。如今要让他将人交出去,陌生人他都不愿意拉这个皮条,更何况是自己的朋友。
更何况他这个大师兄是杨言最信任的人。
劝过、跪过、带着他跑过、亦被罚过、他甚至威胁过掌门。
“你奉劝我好自为之?去揭发我?谭青!你莫要忘了,我做的这些事情你也脱不了任何干系,再者说,证据呢?你说他们是信我这个凤鸣派掌门?还是信你这个金丹弟子?”
“欺师灭祖。”
他都有些奇怪掌门那么一掌为什么没把他打死,而是留着他这个把柄苟延残喘的活着。五年,他在第一年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他虽然不是原身,但占着的毕竟是原身的身子,原来那个叫做“谭青”的人所做过的事情,一件不落的都要他背着。
“掌门座下走狗。”“伪善。”“寻觅正道人士为掌门炉鼎。”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纵然他从今天洗手不干了,该担着的,依旧是要担着。
蝼蚁尚且偷生,他又怎么舍得去死呢?若是他有了自保的能力……
谭青整个人怔在那里,手紧握拳,连呼吸都不曾有雾气,整个人像都陷入了回忆之中,连嘴角常有的笑容都沉了下去。
杨言也不曾喊冷,再怎么寒冷彻骨,也比不过他这几年所遭遇的,从前那只需要担心修为的日子,早就一去不返:“莫要说我了,谭青师兄,你为何在此处?”
“为何在此处?”谭青下意识的将实现转向了身后的寒潭:在水灵力如此充盈的此处,宿镇修炼的如鱼得水,整个人都不曾沉下去,闭着双眼,吐纳悠长,整个人一层寒霜都不曾有,已然是入定了。
杨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要取水的寒潭之中,有一名内门弟子正坐在寒潭之上,周遭的灵气像是有意识的一样围绕在他的身边:“师兄在为他护法?”
他说完这话,又觉不够,低低的笑了两声:“如今谭青师兄座下的小师弟,就是他么?”
“将养着吧。”他看着面前同样不曾结霜的草地:“我只怕是还能撑个几年。”
“杨言。”谭青上前去取了他手中握着的玉瓶:“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人。”
杨言被他这么一靠近,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谭青只怕是自己吓到了他,温温柔柔的说到:“此处太寒冷了,寒潭更冷些,我帮你取水吧。”
杨言手中的玉瓶本就是轻轻的捧着,他冷到极致,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早就已经冻麻木了,连手中一空的感觉都不没有,他看着谭青的背影:很直,肩膀将弟子服撑得刚刚好,不显瘦弱,也不过于壮硕,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除去那过多的温柔以外,怎样看都合合适适。
他掐了一个取水诀,流入寒潭中的水在半空中被改了方向,直接流入他手握着的瓶口中。
那是掌门洗浴喝茶的水,无论能装多少,都是一日一换。他的功法低,每次恰恰好都能取一日所用。但是谭青估计是怕他累,又或是想补偿,拼了命的想要把里面装满,好让他少来几次。
杨言并没有阻止,他许久有没有体会过师兄的温柔了。刚才师兄的话还在他的耳边不曾散去:“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人。”
杨言又将头低了下去:“我呢?所以我是最后一个了?”
“从我之后,便在没有人被如此对待了?”杨言的声音很小,喃喃自语的说给自己听,纵然是谭青都不曾听见。
他专注的取水,浓郁的灵力全部都进入了他手中握着的玉瓶中,入定的宿镇感受不到周围浓厚的灵力,缓缓的睁开眼睛。
许是提升了些修为,他的周遭的气息自然变的寒冷,目光冷漠的对上了谭青身后的杨言身上。两股视线一对视,就像是天生不喜一样,各自厌恶的移开了。
“谭青师兄。”杨言在他的身后叫到:“这次的内门大比,我想进前十。凤鸣传承这次也是师兄领队么?”
“你……可以么?”身为炉鼎,掌门竟然会同意这件事情?那是不是意味着杨言还有望重新成为自己的师弟?
杨言笑了笑:“掌门答应了呢。”
“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应该是。”
“那就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谭青闭关五年,可不是想让自己再体验一次迫于权威的屈辱:“我定拼尽全力再护你一次。”他将手中的玉瓶交还给杨言。
“我信师兄。”
谭青点头,原主所有的担子,他虽然看不起杨言的软弱,但也只愿意担这一个。
毕竟那时,他拼尽全力所救无果之后,自己放弃的,他纵然觉得对不起杨言,却还真的没到舍命相救的程度。
“走吧。”他叫潭中的宿镇。
宿镇起身,稳稳的站在水面上,手上被灼伤的水泡也已经消失不见,看起来这寒潭对他的确是有效用。
他看了谭青一眼,第一次问起他口中的“渣滓”:“不知道这位小师弟……”
“和你有关系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谭青厌恶的打断:“伤好了就回去修炼。”
他们两人走后,杨言将手中的玉瓶倾斜,浓郁的水灵力被倾倒出去。
不一会就仅剩下了当日所用。
谭青师兄对自己并不设防:“那么,我日后夺了你大师兄的位置,你应该也没什么吧。毕竟……是你对不起我在先的。”
他不由的轻轻笑了起来,这一次的重逢远超乎他的所料:“师兄你还是那么爱演戏。”
当初带着自己逃跑,为了自己抵抗掌门,演的多像。亏他当初为了师兄被迫与那个恶心的东西交合,结果呢?
那个恶心的东西当初设局:给了他一颗假死丹,说是□□,让谭青只要当场饮下,就可以带着自己走,就可以放他自由。
而谭青呢?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说是闭关去了。
“伪君子。”他将倾斜的瓶子扶正。亏自己当初那么信任他,就差那么一点啊,自己就能自由了
不过……他很快就能自食恶果了,自己让那个恶心的东西留他到现在,不就是为了亲手报仇么?
第9章
谭青带着宿镇离开那处之后,心情一点也不好。御剑将宿镇带到他的住处顶上,直接将他往下面一丢,自己也不下剑:“我不管你是御剑,还是爬上去,日后那处你自己去。”
他又补充了一句:“务必对那人尊敬,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闭耳。”
“知道了。”宿镇低声说道。
谭青挥了挥手,准备御剑回房,不想他都快到家了,脚底下忽然听到一个小孩的叫声:“谭青师兄,谭青师兄你等等我啊,谭青师兄你飞那么快干什么!”
谭青低头一看,原来是小胖墩邱邸,迈着小短腿朝自己跑来,一颠一颠的,倒是挺萌。
这让谭青心中的烦闷散去了一半,他如今步步为营,纵然现在还没得到宿镇未来的金手指,但是凭着九霄琴,绝对不会出现五年前那种无能为力的时候。
“你找我做什么?”他降下来,倒也不曾下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的小邱邸。
“师兄好久没有来看我们了。”邱邸张开手就想要去抱谭青的大腿,但是他的两只小肉爪举高高也不过能到谭青脚下生死剑停着的位置上。
“才不过三天。”这么自上而下的看着小邱邸,倒显得他更小的一坨,脚尖尖掩藏在上身下面,倒是连腿都找不到了:“我每次去教导你姐姐的时候,谁让你贪玩总跑出去?”
“唔……”邱邸噘着嘴,竟有些无言以对,他后来反映过来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啊,讲什么道理这种时候不是撒娇就好了么?
“我不管,我是好久没见谭青师兄了。”
“嗯嗯。”谭青顺着他的话点头,刚才剩下的那半分不好的心情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么说来我还真是许久都没见你了。”
“就是……”还不等邱邸蹬鼻子上脸提条件,谭青双手环胸的将脚下的剑又降了些,故意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小邱邸呀,许久不见,你是不是胖了点?”
“我没有!”邱邸看着自己手关节上头的一个一个小坑,故作掩藏的抱住了谭青的大腿:“姐姐说我这叫富态。”
“嗯嗯嗯,富态。”谭青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两只手掐着他的咯吱窝就把他抱了起来:“嗯嗯,也没重多少嘛,就是比以前多了一倍的分量而已。”
邱邸真的胖了,来这里一个月吃得好,玩的也好,也没人欺负他,旁的孩子突然从营养不良变的营养丰盛了,一般都是疯狂抽条。
倒是邱邸与众不同,横向长的那叫一个快。
“谭青师兄!”
“好好好,我不说了。”谭青有悄悄的掂了掂,主角未来的第一小弟啊,快被他养成猪了:“想去哪?师兄载你一程。”
他其实是有点想把他放下去,让他接着跑跑的,估摸着这些日子以来难得让他有体力劳动的机会。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后应该让他多搬点东西。
“当然是……”他本来想说回去姐姐那里,话说了一半又忽然止住,谭青师兄的飞剑啊!自己几辈子能再做一回?飞回走路就能回去的路程岂不是亏大发了。
他的小眼珠子一转,两只胳膊搭着谭青的脖子那么紧紧的一抱,凑在他的脖颈边:“谭青师兄,咱们出岛吧。”
年纪不大志向挺高,出岛?他这辈子也不知道出过岛没有。
也不知道出过岛没有?谭青默念了这句话几遍,忽然一阵心软,八岁的孩子,只怕是襁褓中就来到了凤鸣派,懂事之后就是干活,好不容易放松了自己还嫌弃他胖。
“好。”谭青抱着他御剑而飞:“师兄带你出岛去玩。”
“真的?”他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能让师兄带自己出去玩,他还没见过岛外的世界呢:“师兄可以随便出去么?”
“真的。”谭青说道。
别人自然不能随便出去,但是谭青的原身可是天天为掌门物色炉鼎的人,怎么可能出不去?不过这倒是谭青穿越过来的第一次出去。
所以有些迷路。
“谭青师兄。”邱邸被风吹的有些冷:“外面离着凤鸣派很远么?要飞这么久啊。”
他的体制的确是变的好了,着小风嗖嗖的竟然也没打喷嚏,反而是软软的打了一个哈气:“要不我们回去吧,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姐姐该等急了。”
“不。”身为一个路痴尊严,就是在迷路的时候不问人,坚定自己的信念,绝不回头。
“马上就到了。”或许是天都看不过去了,就在谭青准备瞎猫碰死耗子碰一碰的时候,忽然听见脚底有叫卖声的声音。
他摇摇怀中抱着的邱邸:“醒醒,别犯困了,集市到了。”
他的声音不仅仅小声,带着他平日的温柔,似乎还有着新奇,眼睛也卸下伪装跟放着光一样,只可惜邱邸是个小孩子,谭青的变化他自然注意不到,所有的精神头都到了“集市”这两个字上。
他们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降下去,来得匆忙,倒是忘记换装,不过他们的装束也不算光怪离奇,只是料子好了点,剪裁好了点,看起来像是有钱人。
“等等。”他一摸袖袋:“我带银子了么?”
“什么是银子?”邱邸好奇的问道。
谭青也不指望邱邸能带银子,他找遍浑身上下,发现自己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有凤鸣派标识的,这种东西拿出去绝不是凡品,但是也容易遭人利用。
他想了想,将在洞中随意雕的一枚玉佩摘了下来,抱着邱邸就走进了当铺,为了不找麻烦事情,也没多换,就换了几两银子和几张银票连并着当票一起拿在手中。
想着一会要用,也没往袖口装。
邱邸哪里还注意的到谭青的动作,他的小眼睛早就不知道往哪里看了,似乎是傍晚归家的时候,集市热闹的很,卖菜的,卖小玩意的,卖好吃的。
应接不暇。邱邸此时已经下来由谭青牵着,他拽了拽谭青的袖子:“师兄,我们该怎么逛?”
“额……”他穿越之前的逛街也是追女神的时候陪着拿东西的,从来没有主导过应该要去那条街,那个店,逛街的时候吃点什么好。
随手指了个卖小吃的摊位,自己也不自信的说:“那边?”
“好的。”倒是邱邸先迈开脚步,谭青被他一拉,也跟着走了过去,心中念念想着,应该不会吃坏东西吧。
小舅子肚子可不能被吃坏了。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音中有一声听起来就清新脱俗的:“千层糕,新出炉的淮朔千层糕。”
这不就是原著中原主喜欢吃的千层糕么!猪脚认证,这总吃不坏人吧。他立刻将往前凑的邱邸一拉:“走,师兄带你吃好吃的去。”
他立刻就着香气买了一包,还不等邱邸偷尝就包了起来;“这是零食,你少吃点,回头我交给你姐姐,让他监督你吃。”
有了千层糕的指引,谭青就跟开窍了似得,万花丛中尽找熟悉的名字听,人家堂堂一个小吃,能在书上留下一笔,又能给他留下印象,这说明什么?
主角独家认证!铁定好吃啊!
谭青按照如此的筛选方法,买了香偱饺子、破酥包子、茶干等吃食,还有一堆小孩的玩物,大大小小的拎满了手,只能看着看前头舔着个糖葫芦的邱邸跟他再一次的求证:“回去以后还是热的么?”
“是热的,是热的。”谭青不知道自己说了第几遍了已经:“我用术法给你保温着,保管你不管多久都是热热的。”
“(⊙v⊙)嗯”
傍晚归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谭青说道:“咱们回去吧,久了明珠要担心的。”
端出姐姐邱邸又怎么会拒绝,哪怕是再想逛逛,也只能点着头,含着泪说道:“好。”
“咱们下次还有机会的。”谭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带着邱邸御剑而飞。回去的路程倒是比来的时候要轻松的很多。
许是他的路痴属性没犯,不过去时三分之一的时间,两个人的脚就又踩在了凤鸣派的地盘上。
此时天色还未全黑。
邱邸刚刚下剑,就在他身边扒着他的裤子:“东西东西。”
谭青没办法,只能将大包小包又拿出来,跟在集市上的一样。邱邸怀里抱着自己挑的玩具,蹦蹦跳跳的推开门就叫着:“姐姐姐姐,我去集市了!”
还没等他献宝,就听见邱明珠说道:“跪下。”
“谭青师兄好意,你却不知进取,天天盼着去何处玩耍。以后邱家要靠我撑起来不成?”邱明珠回来之后不见邱邸,着实着急了,心中所有最坏的想法都过了一遍,谁知邱邸又去玩耍。
简直是要被气死了,邱邸哪里见过姐姐那么生气,连忙跪下,手中的玩具而已不要了,只扯着姐姐的裙子哭着说自己会好好用功。
“邱师妹……”谭青的一只脚刚踏进去,就看见邱明珠埋怨的看着他,另一只脚进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我生怕你惹祸,又找不到谭青师兄,都去敲宿镇真人的门了你知道么?”
“这件事情无需邱师妹。”谭青马上就要引火烧身了,急忙找个理由离开这:“宿镇那里我给你道歉去。”
他说着,连忙将脚收了回去。
也忘记了自己此时大包小包的掂着吃的,直接御剑飞在了空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还真停在了宿镇的屋前。
还是已然下剑的踩在了他门前的那片草地上。
他楞了两秒,扭身就走。
忽听见门后传来一声急厉的:“谁?”
进步这么快?这才修炼了两个时辰,就已经能听到高阶之人的脚步了?谭青此时也不好偷溜走,只能答道:“我。”
第十章
门外的声音极为好听,温温柔柔的却是平仄分明不显拖沓,每次说出的字来又带有独特的韵味,很好辨识,
宿镇并没有刻意去记这个,但是莫名的哪怕是一声微微地叹气,他都能轻易的分辨出来:谭青师兄的,和别人的。
那扇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一半,开门的人垂首衣服聆听教诲的姿态,仿佛已然认定了谭青是为了责骂他而来的。
这是什么态度?我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么?他皱着眉头,语气已然是下降了两个度:“不请我进去?”
宿镇不像邱明珠那样,将身子全都掩藏在一扇门板背后,只留了个脑袋和探出的几根手指,整个的身子站在门框之内,全身上下隐着的,只有门槛上内的脚尖和扶着门的指尖,到不像是故意不让人进去的阵势。
偏生听了谭青这句话之后,他的头微微侧到了门板的后面,看了一眼自己的家:
放眼望去屋内除去必要的家具之外并没有任何累赘的东西,并不杂乱,被宿镇的那双眼睛一往过去,看的不是那些早就隐藏好的阵法,而是因为自己几次险些发狂而弄裂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简陋的茶壶和一盏茶杯,背后就是自己床,中间也没有个屏风遮挡,他住进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踏足这里,又怎么会准备两个人的杯子。
他有一段日子都是住在山洞里面的,对于舒适度的要求基本是零。
“不愿意?”谭青又等了一会,声音已然不快。他不愿意来是一回事,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大师兄,中午好歹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这不愿意开门,就是另外一说了。
如果可能的话,他的确是不愿意的,谭青的府邸他去过,丝毫不奢华,却是处处精细,就连备着的茶盏都要分清楚喝什么茶用什么盏,自己这件屋子,着实配不上谭青师兄踏足,但他又怎么可能将师兄拒之门外?只能垂着头说道:“师兄请。”
谭青一进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手中的大包小包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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