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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赦免-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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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跟上跟上!”骂完看前面两辆轿车速度也慢下来,他知道肯定是帮主他们注意到他们这辆车的状况,刻意减速下来等。
怕事情办的不漂亮回去被收拾,男人暂时饶过那骑摩托的青年,自认倒霉的捶了下车门。
车子又慢慢加速跟上。
白檀趁着前面二人没注意后头,速度很快的扭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只见人目光茫然,神情呆滞,似是丢了魂,只知道傻傻的盯着古知秋没完没了的看。
以最快的速度藏好枪,古知秋又恢复成他的冰山脸,跟白檀想的一样,他们绝对不能等到了目的地再想办法,热闹的大街上是他们最后的机会,真等送到了地方,那龙潭虎穴怕就没那么好出了。
到时候就算知道了他是十区的古知秋又能如何,说不定会落得个更凄惨的下场。
他自己在上位时不屑于玩弄这些弱势的人,折腾那些龌龊腌臜事,但处在高位,很多事情想看不想看的,都会落在眼中。
他很清楚这些人一旦有机会对同位置或者更高位置的人做出那些凌辱的事情,手段会有多偏激,这些人不认识他,如今才是对他最大的保护。
身旁贴着自己的男人丢魂似的神态,火辣的目光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做不出任何抵抗或者拒绝的动作。
就连他深深厌恶着的晶核能量,刚刚……自己不也用了吗?
想到这里,不自觉的露出个难看笑容,他脸上满是对自己的嘲讽和轻视。
如果说之前是惊慌恐惧,那么现在,双手握紧在大腿上,白檀耳中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他紧张的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管古知秋怎样让身旁的男人老实把枪递出来的,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同伴”马上就要有动作了。
车子进入酒楼一条街,古知秋冷漠的目光中,一辆军车停在他们前头,从另外两栋酒楼中陆续走出战部士兵,他们互相打着招呼,领头带队的又对着其他酒楼指了指,似乎在交流消息和布置下步搜索。
一开始王权组织这样频繁的搜查引起了极大恐慌,可是接连几道安抚的通知让大家逐渐心安,随着这种密度搜查的继续,大家慢慢的就有些习以为常了。
冷淡的目光慢慢改变,古知秋看着车子不远处一群扎堆的士兵,右手动了动。
左手握着枪柄,他突然大喝了声:“白檀,趴下!”
始终关注等待他举动的白檀一声没问,直接低趴下去,双手抱头,古知秋左手把手枪掏出,看也没看的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就是一枪,身子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前扑出去,右手穿过前排座位,锁喉住了副驾的男人。
近距离下的准确爆头,子弹直接穿透人脑袋而过,打在车门上镶嵌其中。
右手锁喉控制住副驾的男人,刚刚一枪成功爆头身边人的枪口很快就又对准了开车的男人。
开车的男人反应不慢,几乎枪声响起的瞬间,他一手离开了方向盘,另一手掏出枪,马上侧身对准后头人。
可惜他快,古知秋的动作也不慢。
因为男人还有个侧身回头的动作,而古知秋刚才一枪爆头身旁人时压根没看,完全是盲打,他忙着制服副驾的男人,在枪声响起后更是一眼多的没有,直接调转枪口到驾驶位。
“砰!”第二声枪响很快接上。
本就歪歪扭扭开着的轿车,这下彻底失去了方向,开车的男人额头被子弹打入,身子很快无力倒下,尸体的一手还落在方向盘上,却无法再把控住车辆。
失控了的轿车很快就撞上路边招牌,副驾的男人在两声枪响后挣扎剧烈起来,好不容易掏出枪,他想古知秋肯定还来不及调转枪口,刚准备直接对后开枪,虽然身子还被控制在位置上,但后面的空间就那么大,古知秋因为隔着位置锁牢他,身子必然是贴着自己的。
他想的很好,可惜的是手还来不及抬起,失去司机控制的车子就直接一头撞上了路边的霓虹招牌。
猛然撞击下,男人手中枪支掉落,古知秋也在冲击力下,身子整个向前扑去,额头撞上了前挡风玻璃。
因为有所防备,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牢牢控制着手中人。
酒楼的霓虹招牌倒地碎裂,车前挡风玻璃也撞出个大口子,热闹的大街上因为这突然的一幕,路人纷纷尖叫着躲避。
这巨大的响动,自然引起了路旁战部士兵们的注意。
前头的两辆车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幕,很快刹车停下,一帮黑衣人快速跑近,笑着对周围人解释着什么。
额头有血流下,被他控制着的男人因为这一撞脑袋还在晕眩,脖子上锁牢的手如钢铁般纹丝不动,透过碎掉的玻璃,古知秋混沌中抬手,“砰!”的又是一枪。
这一枪打的不是那些靠近过来的绑架人同伙,而是路旁站着的,王区战部士兵。
子弹精准射入最前方的一个士兵额头,穿着王区统一派发士兵服饰的年轻男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子就直挺挺的正面摔下。
他的突然倒下,和那一声终于能够让人听清的枪响,震动了街道上所有的战部士兵。
一开始还抱胸围观注视车祸的战部士兵们全部动起来,冲锋枪口抬起,成群逼近已经熄火的轿车。
这突然的一幕,让那十多个靠近的黑衣男人们僵立,犹豫不过片刻,转身就要离去。
可惜这条街道上的战部士兵们不是瞎的,早就注意到他们先前的举动,如今怎么可能还会放他们离开,连着前头的两辆车和人,全部被控制起来。
因为额头流下的血和从破碎车窗中伸进来的枪口,古知秋终于松了口气,喊出声“白檀”后,晕了过去。
从一开始就抱头蹲着的白檀因为撞击受的伤害最小,躲在座位中间的他全力抑制着自己的尖叫。
近距离下的爆头,那喷溅出来的血,那摔在他背上的尸体还留有温度。
扭曲变形的车门被从外暴力拆卸下来,白檀听到古知秋那一声唤,什么情况都没摸清,就被两个男人粗鲁从车中拉下,他屁股着地,半天后视线逐渐清晰后抬头,还没看清身前人呢,额头上就同时抵上了两只枪口。
白檀:“听我说,我想吐!呕!”
一手捂上嘴,他确实很想吐,因为感觉到自己脸颊上流动的东西应该不是自己的,而是刚刚那具尸体的,而且流动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只有血液,中间或许还混杂了什么,比如……脑浆?
周围一圈全是战部士兵,车中不断有人被拖拽出来。
如果可以,白檀希望扭头先吐一会,可是当前的情况紧急,那两只枪口抵着他的力道还在加重,眼角余光注意到古知秋被两个士兵粗鲁拎起,自己身旁又有两个士兵在靠近,看着就不怀好意。
他莫名的一句话,让两个枪口对准他的士兵愣了下。
想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白檀很快接上下一句:“让闻人诀来见我!”
“放肆!”右边的士兵直接拉动枪栓。
王的名字岂是普通人能随便叫的?
车祸现场被战部士兵们层层包围起来,在士兵们的外围,还有不少好奇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指指点点的哄乱议论起来。
白檀知道,再断续说话可是会死的。
再没一个多余的字,他目光庄严,口气郑重道:“我是他老婆!”
这句话的冲击力确实不轻,那还拿枪的两个士兵彼此对望一眼,震惊诧异下,理了理他说的话。
闻人诀→王
王的老婆……说自己,想吐?
第193章 怎么不哭
十七区的王权巡察所今天注定不太平,下午一点多钟,第二战部两支精锐分队被运兵车拉过来,一帮武器精良、体格彪悍的士兵们很快把控住了整个巡察所,包括大楼外边的街道都被暂时性封闭。
再过了不到半小时,几辆完全一样的黑色轿车陆续停在大楼底,巡察所的官员们一起迎了上去。
从巡察所大门到后院办事的独栋房屋有些距离,炎振走在王身侧,一五一十转述着中午才发生的事情。
包括有牵扯的多方势力和白檀说过的每一句话。
“想吐?他说的?”闻人诀步伐不大,边走边侧头聆听炎振的话,等到他停下的间隙,开口问了句。
语调相当温和,完全听不出有怒气。
“是啊,关于涉及到的帮派和人员已经被全部控制,救了白随主的那个人听说醒来了,目前被安置在下边的房间休息,我也让人去叫了。”炎振沉稳的把情况大概说清楚。
前头闻人诀超过他两三步的距离,步子不快不慢,嘴角正无声的慢慢上挑。
车祸之后,白檀不管不顾喊出那句话,在场的士兵一时都愣了,真想活命也不能编造出这种谎言啊,因为一旦被拆穿,那可是连想死都难的。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后赶忙把情况报给了领队的。
跟普通士兵不同,有官职在身的小队长听闻过,王有个男随,就是从没有人见过,谨慎要紧,他又把事情往上面报。
虽然这次的搜查说是为了找贼人,可也交代过不得伤害可疑人,容貌和年龄身高都有大致交代过,那管事的一听,心中“咯噔”一声,脑子转的飞快,在问清楚白檀和古知秋的年龄样貌后,火速把人送到了巡察所。
跟他们不同,巡察所里安排了王居伺候过白檀的随身人,每日每夜负责排查可疑人,在白檀出现后,负责认人的男人当场就掉下泪来,连连点头说是随主,是他们王区的随主。
这消息又立马往上报,因为从街面上把他们带回来的人是第二站部的,最终,消息就到了炎振那。
炎振听闻后很重视,亲自往巡察所去了个电话,白檀在接过电话后也没说什么,就“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声。
可炎振还是分辨出了他的声音,马上跑到主上的房间,把事情说了出来。
闻人诀当时在看文件,听到这消息时,指尖捏着纸页顿了顿,挑眉微笑后起身,轻快道:“去吧,走一趟。”
主上要亲自动身前去?炎振有些惊讶,很少看到王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因此他心中对白檀更看重了三分,没有劝告,他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主上的出行。
在路上还一直在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从车上下来后便以最简练的语句交代清楚了前因后果,并且把白檀当时的表情都完美的复述呈现。
他越说,闻人诀脸上的表情便越深意。
古知秋醒来后通过身边忙碌的仆人得知了自己的位置,王权巡察所,复杂的长叹口气,很快就有人上来替他检查身体,安排吃食,等一切忙碌完毕,又好声让他休息。
他心思重,哪里睡得着,只得闭眼在床上躺着,一时思绪更发混乱。
再等到有人请他,已经是快下午两点,在穿上仆人送来的新衣服后,他被人带着去了另一个房间,进去后的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最前头,苦着脸的白檀,和他身周围绕着的一堆人。
见他进来,白檀扯起嘴角干笑,面色凄苦的半驼着背,一脸末日将来的绝望表情。
古知秋左右看了看,最终往前走了几步,站的稍后,混在人群中。
看的出,这满屋子保持安静的人是在等谁来。
不需要多猜,因为门口守着的士兵们已经齐刷刷跪下,呼“王”声由远及近。
有些吃惊,古知秋抬头看了白檀背影一眼。
就算相信对方就是闻人诀的男随,他也没料到,闻人诀这种冷情淡漠之人,会这样看重对方,为此不惜亲自前来。
再往后退了步,他试图遮挡掉自己全部的身体。
“王。”恭顺的随着身边人一起下跪,古知秋小心的抬眼观察,就见白檀还直挺挺的原位站立,看模样,似是已经僵化了。
“白檀。”闻人诀也不介意,语气异常轻柔的唤了声。
透着股下属们从未看到过的温柔。
白檀跟其他人的感受完全不同,时隔数月,再一次直面这个男人,用这样的语调对着自己说话,只能使他更发毛。
尤其他自己,这次可以说有错在先。
转动了下眼珠子,他决定先发夺人,语速很快的,他上前一步拽住人衣角装可怜,“你不知道,我碰上了弯刀帮,这些人丧心病狂买卖人口,手段极其残忍血腥恐怖,我害怕,吓的快哭了。”
眨巴着漆黑的眼,他记得闻人诀喜欢自己这双眼睛。
尤其现在因为理亏和心中忐忑,那眸中的光芒透着不确定,水润润的,看着跟黑葡萄一模一样。
闻人诀上挑的嘴角就没落下过,看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膈应都没有的上前和自己亲近,相当配合的,他伸出一手落到白檀仰着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着,“很害怕吗?”
房中跪了将近二十号人,因为不敢抬头明看,大多数人只能低着头听声音,还有个别胆大的,转动着脑袋,眼角余光不时瞥过。
就见他们这个神秘深沉,手段让人忌讳万分的王,正用那样温柔的声音,安抚着胆怯的情人。
这当中属古知秋的目光最为专注,他相信,这是从情报和资料或者自己的近身接触中都从未看到过的,闻人诀的另一面。
所有人都觉的白檀好命,难得王对他这般怜惜,尤其是炎振这种知道详情的,明明是人肆意妄为跑出王居惹是生非,主上却还是连半分的苛责都不舍有。
其他人或感慨,或吃惊,白檀额头上盖着只温热的手,可他的身体却由头顶到脚尖的,阵阵发凉。
他知道闻人诀不是这样的人,明明自己逃跑在先,干嘛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说话。
在场的人都当他是受宠若惊不知要如何说话,却没人能够发现,他下垂着的双拳紧握,手心满是冷汗。
“怎么不说话?”手掌慢慢移动,覆盖到白檀眼睛上。
身子颤了颤,白檀闭上眼。
那遮着他眼睛的手又慢慢抬起,闻人诀对他笑了笑。
张了下口,白檀没能发出声音。
闻人诀虽然凝望着他,眸中柔和,白檀却察觉不出身前人半丝的温度。
那抬起的手到了一半并未离开,中指慢慢伸出,从白檀眼角往下滑,最终点在白檀鼻尖上,稍稍用上了些力气,和声音同步的是闻人诀的问话,也跟着加重了音量,“我问你,害怕吗?”
最后一字的压迫之意明显。
白檀本能往后仰了下脑袋,躲开闻人诀的手指。
看手指凌空,人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就是不肯上前一步。
闻人诀再次轻笑一声,随意收回手。
只细眼,还死死的盯着白檀,眼尾上挑着,露出锐利锋芒。
白檀满腹疑虑,惴惴不安道:“很害怕。”
“哦。”平静的应了声,在白檀怔愣之时,闻人诀出手极快地抓住他手腕,把人拎到自己胸前来,又把他半边身子提高,幽声问了句:“既然害怕,怎么不哭呢?”
白檀张口,只说出了一个“我……”字,抓着他手腕的闻人诀突然加重了手上力气。
猝不及防,白檀疼的“啊!”一声叫了出来。
本还敢偶尔抬头看的人这下也察觉出不对,全部低下身子,就差把脑袋藏进裤裆。
闻人诀身上的温和,眸中的温柔一瞬完全消失,稍带着不满道:“哭一个。”
眨巴着眼,白檀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的面如土色,胆战心惊的望着鼻翼前,就要跟自己脸碰脸的男人,惊恐万状的左右晃起脑袋。
他已然被骇的……说不出话。
这种语气温柔,眸中幽深森冷,言语和举止决然相反的气息,逼得他快疯了。
他宁可闻人诀现在暴怒的踹他两脚,也好过这样,让他的一颗心完全悬着,不知道自己一下秒将要面对什么。
“不哭?”有些疑惑的,闻人诀不解的继续凝视他。
手腕上禁锢着的力道一直在加重,白檀肉眼可见自己的手腕正在逐渐青紫又肿胀起来,终于还是疼痛促使他眸中泛红,终于,“吧嗒”一声掉下泪来。
几乎他刚流出泪,面前抓着他的闻人诀就一脸惬意的松开手,笑容满面的把他整个人揽进怀中,温言抚慰着,“不哭,不害怕,乖。”
白檀眼泪唰唰流,心中有苦说不出。
那边闻人诀还抱着人,目光随意的打量起房中人,平和道:“都起来吧。”
“谢谢王。”一众下属全部起身,又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的笔直,目不斜视。
闻人诀还抱着人,一手落到白檀背上,听人还在抽泣,有些宠溺的笑道:“怎么还哭呢?这么害怕?”
白檀:“……”
背上拍的手落到他头顶,闻人诀的下巴跟着搁上去,动了动唇,柔声道:“没事的,欺负你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嗯?”
白檀:“……”无声流泪,且眼泪越发的汹涌。
好害怕……这样恐怖扭曲的人,为什么还要抱着自己?谁来救救我?白檀无声呐喊着。
抱着他的闻人诀就像听到了他心中的呐喊般,终于松手,把他轻轻推离自己胸口,可也没让人离自己太远,他自己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挨个审视过房中人。
在看到笔直对望着他目光的古知秋时,也只是微眯了下眼。
“古先生,好久不见。”泰然自若的打着招呼,银色面具外的半边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古知秋相信自己来了十七区的事情,对方早晚会知晓,可他还是对闻人诀突然看到自己,却没表现出应有的诧异而感到些微的不措。
左手牵着白檀,闻人诀把人留在自己身边,视线很是平淡的落在古知秋脸上,沉着道:“是你救了小檀?”
白檀被人牵着,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在听到闻人诀嘴中那般自然的吐出小檀二字后,整个人都颤了颤。
古知秋复杂的眼神终于落到白檀身上,隐晦的扫过对方肿胀起来的手腕,抬头后尽量平静道:“随手,他也帮助了我。”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既然来了十七区,那就安心住下来吧,日后要去哪,到时候再说,总得让我替小檀表达了谢意。”闻人诀恳切道。
抿起唇,古知秋沉默着没发声。
闻人诀却扭头看了白檀一眼,温声道:“是吧?小檀。”
白檀缓慢跟人对视上,那双近在眼前充满笑意的眼睛,那勾起似带着无限宠溺的唇角,让他麻木的转头对着古知秋僵硬道:“是……是啊。”
“真漂亮。”似是对他的听话和配合感到满意,闻人诀这次的笑容真实了三分,指尖摩擦过白檀眼角,对着他的红眼睛由衷赞叹了句。
作者有话要说:青石的评论写的好好喔,给你一个大大的赞~
有时候一个人的强大,并不只表现在他的武力值,还有内心。
性格有时也算一种另类的强大。
今天下午恰巧跟基友谈到古知秋这个人物,基友嫌他不够强大,我说那是你没看到
他在继续抗争中选择放弃,在背叛中选择保全,在过往荣耀中选择独身离去,强大好多时候不只是言行举止,还有面临痛苦抉择时的果断。
关于我们的闻大帝……咳咳~
第194章 不出所料
白檀僵冷的跟具死尸一样,对古知秋充满探视的目光,嘴都咧不起来。
脸上的手指还在游走,就跟毒蛇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可他偏偏不能躲避挣扎,红通着眼睛,他一个劲的吸鼻子。
那边闻人诀的目光继续停留在古知秋身上,神色温和道:“那就请古先生回王居吧,至于这边的事情,您放心,一切都会有个交代。”闻人诀给了保证,手指从白檀脸上离开,拉着人手腕转身就往外走。
白檀被他拉的一个踉跄,一点抱怨都没敢有,默默加快脚步跟上。
门前的车队还候着,闻人诀没跟巡察所的官员们说话,风风火火的来,又很快坐进车中离开。
炎振落后他几步,跟巡察所的几个管事交代了句,又客客气气的请古知秋上了后边一辆车,他自己跟着坐进去,一路上客套了几句,倒也没冷落了人。
古知秋表情平静,目光淡然的跟他对话,言谈有度,举止落落大方。
他了解过炎振的出生,知道他原本不过是区内一家赌坊的老板,几年下来,如今已越发有了王区掌控者的风采。
了解过炎振,那就更没可能不去了解闻人诀。
从他跟江柏峯忙于整顿清理王区内部的其他力量时,他们就对十七区的变局有所耳闻,但不算太关注,而后照片事件的发生,王区一片混乱,包括他自己,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忙于应付自己人的质询,更要面对镇压那么多的异样目光,等到他们大致安稳下来,对方已火速吞并了十五区。
措手不及下,如何还能再小看这个茂林周边新起的势力。
古知秋有关注过这个三区共主,只不过对方太过神秘,终日里戴着面具出行,见过真容的人屈指可数,一般的王区治理也不见他多干涉,行踪更是飘忽不定,这样的情报能有多大的价值?
可以说上次夜间貌似没什么结果的谈判,才是他第一次有机会真正去接触这个男人。
跟传闻中的大致相同,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外露或者表现出霸气,跟团雾似的,只让人觉的探不出深浅,看不分明。
这种感觉有些讨厌,尤其是,古知秋对视过他的瞳孔,那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有时候让人窒息不适。
跨进车里前,他抬头看了眼白檀。
闻人诀正关怀备至的把人先扶进车中,一手拦在车门顶上,那呵护细心的样子让人感动。
王者的爱情表现,只要一小点举动就能感动大批人,毕竟透着份居高临下,虽然大多数声称拥有真爱的王者不喜这种说法,可事实就是普通人对恋人做的事情,放到王者身上就该倍感荣幸且放大无数倍,所谓的宠爱一身这种可笑的说法,到最后居然成了神圣。
如果不是……目光暗沉的落到白檀一晃而过的手腕上,古知秋上车的动作顿了顿,若跟外面的这些人说,闻人诀并不见得多宠爱白檀,又有谁会信呢?
在注意到那份微小的不和谐前,他也以为闻人诀这个冷漠的王者对白檀很特殊。
被人亲手搀扶着坐进车,屁股才碰着坐垫,白檀就双腿并拢,挺直了上半身,手跟小学生一样,规矩的放在大腿上。
在感受到身旁又有人坐下,闻人诀的长腿肆意向他这边伸直过来,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屁股,把自己半个人都贴上另一边的车门。
跟随在车外的亲卫把车门关上,闻人诀歪斜坐着,一手撑着门把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座位上,大拇指和中指轻轻摩擦着。
车子无声发动,向着王居开去。
白檀吞咽了口唾沫,不敢扭头看人,只好专注的盯着自己膝盖。
那边维端终于能够出声,在心识中喜悦道:“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能在这里找到古知秋。”
主人准备抹杀掉这个后患,维端之前也在考虑怎么暗下的查探一点消息都没有,想来古知秋肯定也有准备不被他们找到。
古知秋并不知道照片事件的幕后黑手是主人,可仍旧对他们怀有戒备,并没有像之前老鼠猜测的一样,故意考察以求追随主人,可见人是准备离开的。
离开十区,更要离开十七区,真这样的话,到时候茫茫世界可就不好找了。
可没想到,主人一时兴致上来,亲自来接白檀,居然就能遇上这样的好事。
维端想想很是畅快,对白檀偷跑的举动都没那么气了。
白檀从闻人诀上车起就憋着口气,看人半天自顾自坐着没搭理自己,他那口气就泄了一半,身子软了一点,脸上多少恢复了些血色。
“还要留出点时间观察看看,他是不是真丢的那么干净。”闻人诀沉凝着,显然也在思考。
维端不去打扰他,安静下来。
白檀才放松一半,目光不小心落到自己腕上,看到那些青紫痕迹,刚才吸的气一下粗重的全吐了出来,心中开始骂骂咧咧。
“有毛病,跟我的手腕有仇吗,每次有点事情你就捏,捏,捏,捏坏了不疼吗?野蛮人才动不动就动粗,土著中的野蛮人!”骂着不解气,他还恶狠狠的扭头瞪了人一眼。
凶狠还在眼角,人就已经转回脑袋,胆怯懦弱重新摆上脸。
维端:“呃……刚刚明明还很怕您的,这心思转换也太快了。”
白檀以为自己动作小心,看闻人诀对着车窗外似没留意他,哪里知道车中就有颗天眼,车外还跟了两颗。
他的一切小动作都被观察着。包括闻人诀,虽然在沉思,但眼角余光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那满腹委屈的一瞪眼,他自然看到了。
“白檀。”极平淡的,他叫了声,视线却还在车窗外未收回。
“到!”白檀突然吼了声,实在是才瞪完人,上车起就一直沉默的闻人诀就叫了他名字,吓了他好大一跳。
总不能莫名其妙蹦跶起来吧,他用那一声叫,壮了壮自己的胆。
只是……眨巴着眼看人,闻人诀压根没回头看他啊。
可是,刚刚确实叫了自己名字的吧?
半侧着身,白檀双手老实交叠着,目光专注的看着闻人诀,等他说话。
可是车中却又一次安静下来。
等到他眼睛酸涩,不得不抬起一手揉眼睛,那边闻人诀清冷的声音有意放慢,一字一句重道:“再有下次,我打折你两条腿。”
揉眼睛的手还没放下,闻人诀就已经逼近到他身前。
白檀僵住了。
看人又一次僵住,闻人诀眼中笑意开始蔓延,顾左右而言他,避重就轻,这些在他眼中都是小把戏,只是他懒得去揭穿,更懒得把话说的太多太透。
白檀看着莽撞愚笨,其实玲珑心思胆小懦弱,脱线的时候不考虑在内,这种人貌似是很好把控的,一点点的,慢慢把刀伸到他脖子底下,慢慢制衡着,到最后,这种掌控对方不仅会习惯,更会依赖。
这是他的出生造成,哪怕他很想展翅高飞,但驯养大的东西,天性就是那样,真想要完全自由,只有投胎重来。
能不能脱胎换骨呢?闻人诀不确定,如果白檀是夕阳,又或者是那个纯真到让人起邪意的云暮,他多少能下点断言,可就是因为是白檀,没把他真正逼到那种绝境,谁也不知道他做出的抉择是怎样。
“你爱一个人,但为了救你的亲人你不得已要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你的爱人得到权势回来却不再信任你,他折磨你甚至报复那个帮助过你然而你并不爱的人,有一天他们兵戎相见,你要做怎样的选择?”脑中不知为何突然闪出夕阳那日浸泡在水中的残破样,闻人诀饶有兴味的伸出一指,抬起身旁人下巴,紧盯着人瞳孔发问。
白檀抽动了下眉角,满肚都是吐槽,是怎样?要跟我谈情说爱吗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很弱,对吧?”虽然极度纳闷闻人诀为何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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