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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下[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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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栗暗忖,合着林南盛以为自己瞒了他很久……
半靠在织金软塌上,殷栗半眯起眼睛,因为窗外的阳光太大没有拉帘子。
林南盛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只以为是老祖动怒了,连忙跟倒豆子一样一五一十地说了个干净。
原来衡坤宗有个死对头,乃是从第一宗门剑宗脱离出来的仙重门。
这门派主修剑道,从剑宗分裂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受不了剑宗强迫弟子修的无情道,无情道断情断爱堪比佛门。
而自脱离剑宗之后,仙重门上至弟子,下至长老,就跟发了疯一样四处找人挑战。
这是一个门派快速崛起的方法之一,门派互相比试,比试赢的一方既能获得声望,还可以拿走败者的钱财,壮大门派。
衡坤宗很不幸,第一个被仙重门给挑战了,这一挑战不要紧,但是衡坤宗弟子不服,擂台就打了数次。早就空有躯壳的衡坤宗自然打不过仙重门,最后的结果就是越来越穷,越来越衰败,如今强撑着一副面子而已。
殷栗听完,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忍不住吐槽,这哪里是门派间的比斗,分明就是强盗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作者又躺回了棺材并盖上了棺材板……


第4章 陆渊
苍山,为此处修真界的一处极寒之地,声名鹊起的仙重门便是坐落于此。
和衡坤宗这种地处平原四季如春的宗门不同,仙重门之所以将宗门建在苍山这般环境险恶之地,多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之前与其他门派的种种过节。这里虽环境险恶,但却易守难攻,实在是宗门选址的绝佳位置。
整个苍山常年积雪环绕,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派深沉的雪色,苍山之巅连着周围的群山皆高耸入云,似乎伸手可摘星辰。
寒风呼啸而过,裹挟着雪花到了苍山之巅一处峡谷中间,此处为最寒冷的地方,滴水成冰都不足以形容,没有几层灵力护体,擅自入内,恐怕只能变成一座冰雕了。
而在此处的峡谷之内,一座大殿坐落其中,层楼叠榭,碧瓦朱檐,精致华美的殿身,一切都是真金白银堆积出来的,放置外面绝对有些显得庸俗,但落在这白茫茫的苍山之巅,反而宛若海上明珠熠熠生辉。
几位身着华服的男子倏然从山下的宗门内往这大殿御剑飞来,往日吵闹的仙重门内今日也异常的安静。
仙重门弟子全都躬身而立,朝着苍山之巅叩拜,原因无他,只因仙重门门主沉寂数月的命魂香,重新燃了起来。
待几个男子到达苍山之巅之后,唇色都有些冻的发紫。他们多为元婴期的长老,放在仙重门外也是排得上号的高手,但苍山之巅的寒气还是不能完全抵挡,能在此处居住的,也就只有仙重门门主一人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几人中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青衣、长须短髭的儒雅男人,单看样貌,约过而立之年,眉眼严肃不苟言笑,这人正是仙重门的副门主陆木胜,他与门主有血缘关系,算得上门主的叔伯。
陆木胜走在前面,刚想伸出手解开花纹繁琐的殿门禁制,大门便自发向内轰然一声打开,屋内的湿热气息一瞬间扑到殿外,激起一层雾气。
陆木胜眼中一喜,连忙带着众人往内,边走边说:“门主,你醒了?!”
入内后就是一个宽敞的殿厅,殿的温度温暖宜人,比之外面简直堪比春天,但这些都是靠着一个人的灵力运转着的。
殿内正点着八宝鎏金的香炉,檀香和沉香混合的味道正不断扩散在整个殿堂内。一旁有着一张黑檀灵木的茶几,宽且长,隐约的灵气光波在其上浮动着。
黑檀灵木可比寻常檀木稀有数万倍,寻常人得到了一个,哪个不是紧张兮兮地供奉起来,这里倒好,直接打了做茶几来使用了,而半靠在茶几后面秋香色软榻的人却一点都不心疼。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直接执了一杯热水,浇在了这万品灵石都难求的灵木茶几上了,热气瞬间蒸腾向上,烟雾袅袅,濡湿了眼前人的眉眼。
青年样貌眉眼极深邃,一眼望去,双目的瞳孔在雾气熏染下显得更黑的浓稠,就像是一滩化不开的墨,两道漆黑的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色鲜红,五官精致且俊朗。
这样的相貌若是放在肤色稍深一些的人身上,或许没有到这么惊艳这么显眼的地步,但偏偏青年的肤色极其白皙,那是一种接近苍白的颓靡感,似乎下一秒就要和满天白雪融为一体,让五官的颜色在强烈的对比下更加显眼。
五官的俊美无铸和与众不同的气势,锋芒毕露,凌厉且冷淡,宛如一把往下滴着血珠的长剑,危险的令人心悸。
陆木胜早就看习惯了,更加心疼却是那方茶几,他嘴角抽抽,想着那等价的灵石索性眼不见为净,直接坐在了茶几案台对面。
他单看着青年冲着灵茶一言不发,水都是这苍山之巅的雪水,加热之后冲入灵茶,霎时间就茶香四溢,冲完灵茶青年又拿香捻子,掀开香炉盖子拨动了几下香炉内的香。
沉香,檀香,还有茶香瞬间融合在一起迸发出极其复杂的香味,令人飘飘欲仙,不知这里是人间还是仙界了。
陆木胜抬眼看着依旧自做自事的青年,没有忍住,干脆地开了口道,“门主是何时苏醒的?”
青年没说话,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转头,依旧半靠在软榻上拨弄着香炉。
陆木胜青筋暴起,门主和他是叔侄关系,在小时候两人关系还不错,陆木胜比门主大了一截子,几乎可以算是陆木胜把青年带大,却没想到这孩子越长越歪,现在更目无尊长。
陆木胜暗自磨牙,这熊孩子!
其他几个长老早就知道这对叔侄之间的关系,陆木胜原本就是剑宗弟子,性子古板的要死,要不是为了自己这个侄子,没准还不会脱离剑宗。
这对叔侄平日里没少吵架,但都是陆木胜单方面的生气,门主一向是把别人气的跳脚,自己却一副什么都没干的样子,他们也都早就习惯了。
不过眼下这趟浑水和瓜吃不得,众人索性都咳嗽一声,起身往殿厅外走去,还时不时聊几句,看起来不像是要溜走的样子。
“啊,张长老,你看,这门上雕的龙不错。”
“对对对,很好看,栩栩如生,我们门主的眼光真是独到。”
“依我看,你们看这个仙瓶才不错,这玉裂面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陆木胜听着那几个长老走远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红了脸瞪着青年,从牙缝里面一字一句地挤出字来,“陆!渊!你你长能耐了,是不是要气死叔叔?!”
陆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细呷了两口后,一双宛如洗练过的黑曜石双眼半闭着,脑内思绪万千。
骨节分明的手指尖细细摩挲着杯壁,思忖道:师尊……他,应该是打开了那本书了吧,不然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如果有人之前问陆渊送给师尊殷栗那本书后悔不后悔,陆渊一定会摇头,如今他却有些不确定了。这是一本奇书,却只听从陆渊的指挥,只要他将书给了别人,那人打开后,就会进入书中,更何况……
陆渊看着杯中的茶水,干脆如同牛嚼牡丹一般一饮而尽。
香茗的甘洌味道,可是清清楚楚的,这里与其说是书中,不如说是一方世界,书所代表的,只是一个连接两处的路口而已。
那本书是陆渊无意中得到的,他探入神识后就发觉这是两处世界,在书籍认主之后,他按耐不住心尖的念头,便在师尊殷栗一万寿辰的时候,将书当做寿礼混了进去。
人心的欲望是一块干涸的海绵,若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奢求更多,就算被挤干了水分,也会想要拼命攫取回来。
陆渊对于殷栗就是如此,他在送出书的那一瞬间之后,就后悔了,但又有着一丝希翼。
如果师尊没有打开书,他就自己断了这个该死的念想,但师尊偏偏打开了,在自己也被光芒笼罩消失的时候,陆渊心里可耻地出现了狂喜。
这是一处新世界,那,自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来便被困在一具早就死透的身体里足足五天之久。
这俱身体就是仙重门的门主‘陆渊’,被人设计陷害下毒而死,已经足足两个月了。下毒之人用心险恶,用毒药把原主毒死之后,竟让其呈现出假死状态,只会让人以为原主是昏迷,殊不知人早就死透了。
五天前陆渊附身到了这具身体上,他每日想要探出神识去找师尊,看看他如今过的好不好,却都被身体所限制住。他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今日终于勘破了障碍成功融合了身体,他立即释放了神识四处搜寻。
但,都没有师尊的影子。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做。
陆渊目色沉沉,如果自己不奢求那么多,师尊还是会把自己当做唯一的徒弟,哪怕是这样,他也能一辈子看着师尊,而不是冒失地拉着师尊到了另一处世界,如今连音讯也无。
更何况,师尊打开了自己送的寿礼才穿越的,心里必然跟他有了嫌隙。
陆渊越想越多,胸口竟然钻心的疼痛起来,一股子甜腥味涌动到喉咙口,直接转身就吐出一口黑血来。
陆木胜原本还打算说教一番,见陆渊猛然转头吐出血,嗓子都抖了,“陆渊,还疼吗?该死的,到底是谁给你设计的!”他说道后面一句,立马收了声。
只因陆木胜看见了,陆渊的双眼,漆黑的瞳孔中那样的凶戾,似乎一只压制不住地凶兽就要挣脱而出,将一切撕成碎片。
这样的眼神太陌生,陆木胜心中一惧,再转头看过去,只见陆渊还是从前的样子,懒散不成样子。
“三个时辰前醒来了。”陆渊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原主的记忆他五天内早就看的滚瓜烂熟,让自己的眼神变得软了一些,陆渊看着陆木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木胜叔,辛苦你了。”
陆木胜鼻头一酸感动的几乎哭起来,殿外一只传信纸鹤却倏然入内,落在了陆木胜手上。
他打开一看眼神有些纠结,转口对着陆渊说道:“咳咳……门主,衡坤宗又带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徒弟和师父就要见面辽……
求收藏求评论哇,这么冷我都冻哭了,嘤嘤嘤~


第5章 相见
陆渊拧起两道修长的眉,脑中搜索着关于整个衡坤宗的信息,而原主对于这个衡坤宗的印象,居然只有一句话形容。
‘好欺负,都是软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简单粗暴的信息让陆渊挑了挑眉,虽然说仙重门的门派积累让人诟病不少,但不得不说,相当有用。
他徐徐起身,原本穿着白色里衣的颀长身躯,在一挥手之后,一件紫绀色绣银纹的繁琐华美外袍立刻从一处飞来落在陆渊身上。衣服赫然是原主的品味,处处精致奢华的紧,如果不是长了这么一张脸,还不一定能够压得住。
“走。”陆渊理了理衣袖,对着陆木胜淡淡说道。
陆木胜愣了,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己的侄儿陆渊……似乎,比以前有气势多了。
陆木胜不由之主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问道:“去哪?”
“自然是去会会衡坤宗。”陆渊奇怪地看了陆木胜一眼,他刚刚不是才看的传讯鹤吗?
陆木胜莫名觉得陆渊看自己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傻子’两个字。
……
仙重门的回春殿,在苍山山腰中。
殷栗面色不虞地站在殿门口,旁边哆哆嗦嗦站着的是听闻他要来找仙重门麻烦,前来看着他的林南盛,后面也是名为保护实为看守的吴缘。
在数个时辰前,分析完衡坤宗衰败祸首的殷栗越想越气,他问鼎仙界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如今自己门下的弟子,居然都要靠卖菜过活?简直可笑,就算是飞升之后最拮据的时候,他和陆渊手上的灵石砸死一城人恐怕都不是问题。
一向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随心所欲的殷栗,在清点整个衡坤宗的仓库后爆发了。连代表掌门发冠上的东珠都被仙重门拿走了,整个衡坤宗这些日子侍奉自己的东西,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好东西,居然还是集齐全派之力才凑齐的。
殷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幸好衡坤宗没有外债,不然他能够吐血三升。
殷栗面上的表情越发冷凝,陪着他的林南盛不由地心里打鼓,小心翼翼地道:“老祖……?”
“都这样了,为何还要继续和仙重门比试?”殷栗眼神阴恻恻的,已经温养一月的嗓子快要恢复了从前的玉石之声,但还有些喑哑,在被殷栗刻意压低之下,更显得有压迫感。
林南盛低垂着头,冷汗涔涔却一言不发,殷栗咂了咂嘴,暗自腹诽道:林南盛这个掌门做的可以,不愿意说便当哑巴。
当下视线往后一挪,看见了吴缘,殷栗立刻闪身到了这人跟前,淡淡落下一句,“他不说,你说。”
那对带着红芒的双眼从上到下扫视着吴缘,殷栗心里嘀咕着,吴缘这几日把胡子给剃干净了,倒是年轻了许多。
被老祖那双红眼睛这么盯着,吴缘的腿脚一软,险些就要跪在地上求饶,但仅存的一点意识撑着他把话说完了。
“老祖,弟子们也只是不甘心,想要把曾经属于衡坤宗的东西拿回来,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接着去挑战仙重门。”说着他眼眶都发红了,赫然也是觉得有点委屈。
殷栗双手环胸,看着空空荡荡的只有老鼠屎的衡坤宗内仓库,还有前几日刚刚见到的衡坤宗个个伤胳膊伤腿的弟子们,心里的窝火莫名更大了,“呵,既然如此,还比什么比,跟我去仙重门。”
吴缘面上迷茫地看了看林南盛,见宗主脸色煞白,只能喃喃问出一句:“去仙重门做什么?”
殷栗干脆利落地从仓库内捡出一把剑来,那把剑身锈迹斑斑,一看就是仙重门的人进来搬宝库的时候看不上的。
剑落在殷栗手中,顷刻间就像是有了生命,灵力直接裹挟着剑身,瞬间把上面的锈蚀震开,霎时间内里流光溢彩,宛如一柄绝世好剑。
殷栗垂眸看着映出他红芒眸子的光洁剑身,面上转而露出一个淡笑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打劫,强盗。”
……
看着面前繁琐雕花的门,殷栗面上淡定心里冷笑,浮夸做作的装饰,仙重门跟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见林南盛冻的受不了,殷栗索性自身上散出一圈灵力来护住吴缘和林南盛,本来还带了其他弟子的,但因为都受了伤,所以暂时在苍山脚下修养,使得到山腰的只有殷栗、林南盛和吴缘三个人,略有些寒碜。
得了自家老祖援手,吴缘和林南盛心头都一暖,正感激涕零地向殷栗投射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时,门开了。
一股子热浪从内袭来,这回春殿内富丽堂皇,四处用的是明珠照明,在正中间,更是用灵石组成了一个小阵法,能使殿内亮如白昼,对灵石的消耗自然不少,更别提两侧从各门各派搜罗来的宝石器具。
衡坤宗和这回春殿相比一下,简直就是臭要饭的。
接引他们的是一个时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小道童,生的玉雪可爱,穿金戴银,脖颈上一个足音的项圈上还有着一块强身健体的灵玉。
林南盛看着眼热,痛苦地别过脸去,小道童就开口脆生生地道:“各位衡坤宗的前辈,我们门主马上就来了,请先在此处歇息片刻。”说完就一蹦一跳地走着。
“这是……我们宗门的琉璃扇,他们居然就这么摆着用!”吴缘看见一个法器后,当即眦目欲裂,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南盛也看见一个四方的瓶子,气得捶胸顿足,“四方净瓶他们居然拿来插花!这可是灵器啊!”
殷栗一抬眼,看见一个珠子正挂在天花板的房梁上,给整个屋子内也算当个光源,那不就是衡坤宗宗主发冠上的东珠吗?
合着把他们三个衡坤宗的人安排到这个殿内,也算是用心险恶,摆明要看他们出丑。
殷栗冷笑一声,世界上,能看他殷栗出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这些雕虫小技又算的了什么?
他把身上的威压放了出去,顿时让两个几乎气昏了头的人冷静下来。
殷栗起身,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眉眼狭长自带一股凌厉气势,连带着眼尾的酡红都格外凶煞,他缓缓道:“莫要再说了,今日,我们便要把这些东西,都尽数夺回!”
吴缘和林南盛热泪盈眶,这些被夺走的,都是屈辱,今日老祖,就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了。
殷栗神识扩散的远,立即察觉到了正有人往这走着,他凝神,一双淬着红芒的凤眼望着紧闭的大门,轻启朱唇道:“来了。”
门‘砰’的一声被气流冲击打开,一股子寒风立马往内袭来,寒气从外蚕食着地面,使得殿内的地面和墙壁上莫名结了一层冰晶,在殿内法阵和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
一人的白色软靴悄然从外踏入整个回春殿内,一步落地,寒气就越发凝重,冲着殿内的三人袭来。
吴缘率先沉不住气,当下就掌心聚力,一掌就要打过去。
殷栗见状,身上的黑底金纹广袖一下子拍到了吴缘的脑门上,“莫要轻举妄动。”
见吴缘收了势之后,殷栗蹙眉,这个仙重门门主不论是他还是原主曾经的记忆里面,都是不曾出现过的,看来不过是被封印的这三百年内生出来的小辈。
这一招下马威,算得上惊艳出奇,但对上他,可就不管用了。
他殷栗,可是纵横修真界数千年无敌手的修真界第一人。
冰晶还在往内蔓延的时候,殷栗上前一步,双足悬浮在半空中一尺长,自两袖开始用灵力催动了一股子热风,往外扩散开来融化了冰晶,把他身上原本就宽松的衣裳吹动的猎猎作响。
陆渊跟着众人一同来了会客的回春殿,想着原主那个率性的性子,很干脆地用灵力带着寒气直接砸开了门。
冰晶立马在内里滋生,陆渊心想着这样的出场应对衡坤宗应该差不多了,怎知方踏入殿内不久,就直接感受到了一股子直袭门面的热浪,瞬间把他往后击退了数米,腹部都因为这强有力的冲击疼痛了起来。
陆渊怔忪地抬起眼,这样熟悉的气息,让他连衣裳被打乱了都无暇顾及,只知道抬起头,痴痴地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被殿内光线模糊了的人影。
人影面对着他负手而立,逆着光线让面部变得更加晦涩难辨,陆渊却努力地看了个仔细。
那人正穿着黑底金纹的广袖大袍,被灵力托举的悬浮在半空,乌黑的发就像海中的海藻一样被风带动的肆意摇摆。衣裳被热风冲击下衣襟半开,内里的里衣也有些散乱,却带着恣睢狂霸的美感,那人丝毫未曾察觉到,一双略带着琉璃色的眼睛中有着流动的绯红光芒。
那眼神也正和从前那般一样,自上而下地睥睨着陆渊,眼中倒映的却没有他,似乎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不能进入他视野中的蝼蚁。
“衡坤宗,殷栗,前来向仙重门讨教。”


第6章 师徒
殷栗现在很方,因为,在他颇有气势的发言之后,他正打算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眼神,以示不好惹,却在一眼看过去之后,看见了自家徒弟陆渊?!
他眨了眨眼睛,又分辨了一下,不禁抽了抽嘴角。
陆渊正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死死地盯着自己,而殷栗霸气地喊话之后,现在整个身子都是被灵气托举悬浮在半空中,看似衣带飘飘,实际就是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师徒相见,分外尴尬,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殷栗一直认为在陆渊面前,自己一向是沉稳严肃的好师尊模样,就跟个白胡子老爷爷差不多,如今自己这样一副面孔出现在徒弟面前,实在不好看,特别是眼下还衣衫不整。
脑子一时间就跟煮粘稠的浆糊一样,殷栗脑海里飞速地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事实证明,人在情绪过激情况下,往往会做出失去分寸的行为。
比如殷栗,在脑内的浆糊停止搅动之后,他决定装作和陆渊不认识。
他迅速从半空中下来,落在了地面上,顾不得理会迎接上来的林南盛和吴缘,转而目光灼灼地看着门口,同时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这人不是陆渊,只是长得像而已,是自己的错觉。
但在陆渊一路盯着自己走来的时候,殷栗只打眼一看,便嘴角一抽。
那个手指尖因为激动而捏紧在一起的小动作;那个因为在自己面前局促得往后不断瑟缩的脚后跟;还有一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这个状态,不是陆渊又是谁?
但殷仙尊一言九鼎,说不认识就不认识,目光淡定自然地看着陆渊的面孔,殷栗的目光中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熟悉与惊喜,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仔细打量了一圈陆渊,心里面默默对比着。
唔,这人除去比原来瘦了一些,五官更加硬朗了一些之外,和原本的陆渊倒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而自己却和之前的样貌只有百分之四十的相像,不管怎么说,陆渊应该也不能马上认出自己才对。
这么一想之后,殷栗打量陆渊的目光越发光明正大起来,反而让跟在陆渊身边的陆木胜感觉到如同强日光一样扫视的痕迹。
陆木胜被这视线扎的浑身难受,抬头一看,却看见殷栗那大半张都陷入阴影中的面孔,还有那双在阴影中带着流转的红色光芒的眼睛。
这红芒就代表着这人曾经走火入魔,陆木胜一时胆寒,不由自主地猜想,衡坤宗到底是找了何方神圣来仙重门找脸面?难不成雇佣了个走火入魔的变态,打算屠了仙重门满门?
几眼下来,看得陆木胜浑身发毛,立刻往后退了半步,话倒是没有忘记说:“诸位衡坤宗的道友们好,这是我们仙重门的门主陆渊。”
殷栗心里头“哦豁”一声,没想到偌大的仙重门,这个土匪门派里面的土匪头子,就是自己的徒弟,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陆渊眼中仿佛点燃了一簇焰火,或许别人可以认错,但他绝对认错不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人,哪怕殷栗变成了花草树木,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认出来。
方才在进入殿内的时候,陆渊几乎一个趔趄就要倒在地上。他站在师尊面前,嗫嚅了几番唇瓣,双目紧紧盯着殷栗的脸庞,害怕从那张脸上看见一丝厌恶之情,脑内乱哄哄的只有一个念头:师尊会怎么想?他会责怪他吗?他会向师尊请罪,只求师尊不要厌弃他。
但陆渊却在殷栗那张脸上,看了完全陌生的神态,师尊见了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陆渊心里“咯噔”一声沉到谷底,舌尖原本要欣喜地念出“师尊”两个字,却又转而被自己咽了下去,最终只能艰难晦涩地开口和殷栗打招呼:“道友好。”
既然决定装作不认识,戏就要做全套。
殷栗发挥了个人顶尖的演技,只见他一挑自己那两道修长的俊眉,一个翻身就极端嚣张地一脚踏在了原本的矮桌上,半支楞着一条腿,眉眼皆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眼尾一抹红的颜色更加鲜艳,要不是因为他气质容貌加成,这就是活脱脱的一派流氓行径,“既然都见过面了,便把我们衡坤宗的东西都拿回来吧!”
陆木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是哪里来的妖孽,怎么张口就来,说要就要!
其实陆木胜也没有面子上看起来那么儒雅,单比流氓气质来说,他为了自己这个侄子也不知道流氓多少回了,于是当即也一拍桌子,双手抱胸露出一个冷笑来,“不知道友你是从哪来的,我们仙重门的东西向来只进不出,更何况还是你们宗门输给我们的,怎么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陆木胜说完,又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单刀跨坐的殷栗,却被这人的气势压的有些发毛,但输人不输面,要是在气势上被压过去了,那还得了!
想着对方那带着红芒的双眼之后,陆木胜立刻借题发挥道:“我竟然也是不知道,衡坤宗居然找了个走火入魔的人来向我们讨要,呵,当真是居心叵测。”
吴缘忍不住了,自己家老祖岂是别人可以这样随意揣测的,当下就要拔出剑来,却被一旁沉默的林南盛拦住了。
吴缘气得头痛,“林宗主!!”
这人都骑到脖子上来了,再不教训难道任由别人在脖子上撒尿不成?他们衡坤宗如今是比不上仙重门,但也是有着铮铮铁骨的!
林南盛徐徐摇了摇头,眼神肃穆地看着殷栗的背影,指给吴缘看,“你看,老祖现在气力翻涌,再说,你没有感觉到周围的灵力越发稀薄起来了吗?”
吴缘一愣,将神识探入空气之后,赫然发现了问题,空中的灵气果然稀薄不少,而且,都在往老祖的身上汇集而去。
他眼中露出惊叹,和林南盛对视一眼之后,两人的脑电波终于对上了。
老祖眼下肯定是要憋个大招,一下子把这个什么仙重门门主搞死,他们还是不要破坏老祖的大计比较好。
吴缘立马收了剑,和林南盛蹲在后面,神态凝重地看着前方。
殷栗被陆木胜一噎,心里有些生气,这个人的嘴皮子怎就这般厉害呢,而且吴缘和林南盛竟也不出来帮自己帮腔。
殷栗用神识一探,立刻发现林南盛和吴缘这两人正在他身后正襟危坐,特别是吴缘,居然还给他密音入耳,“放心吧,老祖,我们绝对不会出手干扰到您的,您狠狠地虐这两个人!”
殷栗:“……”
殷栗沉默了,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让吴缘以为他要大开杀戒。
胸口一团气噎着下不去,殷栗眯起眼重新抬头,一甩黑袖,直对着陆渊,“讨要本来就属于衡坤宗的东西,自然就是光明正大的,陆渊,你还还是不还。”
他神态孤傲,仿佛给陆渊这个回答的机会都是在施舍他,而作为绝对支持自家师尊一切行为的陆渊,当即就要狠狠点个一百八十次头。
还还还,什么不可以还?命都给师尊都没问题。
陆木胜心思细腻,立刻察觉到陆渊身上气势不对劲,绕到他身后,阴恻恻地说,“侄子,你想干什么?”
“想……”把东西都给师尊。
陆渊舌尖绕了一圈话头之后,又咽了下去,转而向陆木胜重新露出一个无所畏惧的微笑,说道:“既然对方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依我看,不如就按老规矩来。”
陆渊眼中的小火焰一燃起之后,就仿若星星之火,点燃了他的全部,趁陆木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立刻跟殷栗三人说道:“几位衡坤宗的道友,想要东西简单,按老规矩,只要比试赢了自然可以。”
陆渊说完之后又话锋一转,看向殷栗的眼中荡漾满了细碎的笑意,“不过,是要这位道友和我比试。”
话一出口,场上的众人都愣住了。
对于吴缘和林南盛来说,这绝对算是一个好消息,自家老祖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吊打一个仙重门地陆渊绝对没有问题,但又想了想陆渊身上的头衔,还有刚刚那个下马威,两人心里却又有些没底了。
吴缘走上前,一脸凝重地拍了拍殷栗的衣袖以示鼓劲,“老祖加油!”
陆木胜则对这个结果不算满意也不算不满意,不由得啧了啧牙花。
陆渊自立了仙重门之后,可就一个败绩都不曾有过,想要在陆渊手底下讨到便宜,自然也不容易。
他又重新看了看对面的衡坤宗几人,单看样子,还是那个走火入魔的更有威慑力,他索性走过来对着陆渊说道:“速战速决。”心中已然笃定了陆渊会赢。
殷栗稀里糊涂地就要开始对决了。
几人换了个场地,直接到了殿外的苍山腰上,触目望去,皆是一片白雪芒芒,只有对手和几个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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