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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下[穿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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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住衡坤宗就住吧,总不能跟自己睡一张床上。
……
衡坤宗整体的效率还是相当不错的,一天的功夫,就把衡坤宗重新修缮了七七八八,调动了整个衡坤宗上下,好好把灵石花在刀刃上。
重新布置了各个大殿,还开辟了不少新洞府供仙重门的二十个弟子住,衡坤宗的弟子们的吃穿用度也飞速回到了从前的水准,还开始运行了早上由殷栗带头研讨出来的衡坤宗发展计划,一下子吃饱穿暖的众弟子都对殷栗感激不尽。
殷栗在衡坤宗的受崇敬程度第一次达到了百分之百,弟子们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带动灵石机。
在晚上遇见第二百一十三个跑来歌功颂德赞扬他的弟子之后,殷栗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心中有些不耐。
等进入自己那个金钱窝子时,殷栗才发现自己早上想的一件事错了,他第一次错的这么离谱,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
在偌大地洞府内,金堆玉砌,奢华至极,正隐隐约约散出一丝点燃的香味。
殷栗的脚步顿了顿,探进头去看,只见在卧室内,陆渊衣襟略乱,乌发用发冠半束着,有几分不羁的潇洒感,半靠在织金软榻上支颐,颀长的身躯略低,正在用另外一只手拿着细银钩翻开着一个小香炉,往内挑动着香块,室内暗香浮动,撩人心弦。
“师尊。”陆渊察觉到殷栗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瞳孔清澈,苍白的皮肤渲染上几分红晕,面朝着殷栗支起身子半弯着眼笑,“你来了。”
————
遥远的九龙秘境,吴缘带队又杀了一只妖兽,整个人上前一步面不改色地往妖兽的胸口处摸索下去,却忍不住‘啧’了一声,“内丹呢?”
这妖兽足足有几百年修为,怎么会连内丹都没有?
匪夷所思地转悠了两圈后,吴缘只能带队离开,等众人走后,一只双眼漆黑的白兔跳到妖兽尸体旁,自一处隐秘位置找到内丹后歪着脑袋一道黑色的魔丝直接从它耳中散出,直接将内丹吸收了一个干净,场面悚然。
白兔‘唧唧’叫唤两声,一口咬上妖兽的残骸,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原地只剩一张兽皮,从妖兽眼睛部位白兔挤破了出来,一身白毛染满血液,魔丝从兔耳中探出不断舞动,转瞬又消失不见。


第32章 打陆渊一顿
殷栗没和陆渊睡过, 陆渊小时候还是奶娃娃的时候自然不算,当然,他要是知道这个奶娃娃的性格那么多变, 想来从前也不和他睡。
他站在门口, 浑身僵硬地看着陆渊, 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林宗主安排我来的。”陆渊虽然半靠在软榻上,但面上却十分正经, 一副行得正坐的直的样子。
见殷栗没有搭理自己,浓密的睫羽倏然往下低了低,遮住了如墨的双瞳。
“难不成师尊如今已经厌弃我至此?师尊若是还气,陆渊自愿受罚。”语调中满满是委屈又自责的意味。
说罢,陆渊还真的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找到一根一尺长的鞭子, 红色的把手白色的鞭身,看着像是什么迷之兽类的尾巴做成的。
他下了榻, 赤着脚缓步走到殷栗跟前,略弯下腰毕恭毕敬地把这根鞭子递到了殷栗手上,苍白的脸上颓然一笑,语中略有凝滞, “师尊, 请。”
像是无奈,也像是痛苦,叫人心肝揉碎。
但不管揉碎的是谁的心肝,反正不是殷栗的, 他拿着鞭子, 看着自己身前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的陆渊,觉得……
有点烦。
在仙界的时候, 他压根没有打过陆渊一次,反而这次来了这个鬼地方,他觉得自己对陆渊的容忍度开始变低,有点想要天天揍一顿。
可能是因为从前虽然他宠着,但实际一年半载都见不着几次,老话说的好,距离产生美,诚不欺他。
殷栗自己在心里琢磨,自己从前为何会觉得陆渊虽然因为童年纳魂木那件事情做的扯淡,但实际还算是个内敛稳重的弟子呢?
自从进入书中之后,他看着陆渊,真真是每次都有新发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委委屈屈的人是谁?
陆渊怎么好意思叫委屈,他自己才叫苦吧。
殷栗一生闷气,也不言语,但陆渊早就料到了,没办法,从前相处太少,日后总得深入了解。
师尊的气一直没出,真打自己一顿就能完全出气,陆渊觉得被打死好像也没关系,但殷栗不和他说话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他喟叹了一口气,‘砰——’的一声,只见地上只剩一堆衣料。
小号陆渊登场,可怜兮兮地拉着殷栗的衣裳,“师尊,陆渊错了,师尊生气就打陆渊一顿好不好?”
小包子陆渊,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眼中蓄泪,却也不敢流下来,只能强忍着的模样可怜可爱到了极点。
殷栗心里骂了句脏话。
陆渊当真是会戳他软肋,他对童年版乖乖的陆渊真的没多少抵抗力。
察觉到陆渊变回自己小时候应该也不是很舒服,殷栗只能叹了一口气道:“你快变回来吧,都老大不小了,还变做奶娃娃?”
陆渊听见这话,就知道殷栗愿意跟自己开口说话了,忍不住再接再厉道:“那师尊你打陆渊几鞭子吧,陆渊知道做错事了,师尊你打吧。”
说着还把背露了出来,小孩香香软软,但背上却有些瘦了。
殷栗吃软不吃硬,知道这是陆渊不安心,见此也只能摸了摸手上鞭子的鞭身,还算软和,于是干脆‘啪啪啪’地打了三下,间接说明自己已经气消了。
末了陆渊放下心来,刚变回原样的时候,门外的林南盛便拘谨地走进来。
他现在很害怕,早上被那一堆钱迷住了眼,下午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陆门主变成了自家老祖的室友了。
据自己几次观察,陆门主他不大清楚,自家老祖却貌似很烦对方,自己这个失误恐怕要被老祖暴打一顿,于是现在做好心里建设后,他便战战兢兢地过来打算领罚了。
他心里害怕,脚步自然也轻,走到门口后,林南盛吸了一口气,索性一咬牙直接把门一推,“老祖我来……呃!”
最后一个调硬生生扭成了九曲十八弯,林南盛心里恐慌,第一时间想到……他要凉。
论看见上级不该看的秘密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偌大的洞府内,点燃着殷栗从来不用的香,香味丝丝缕缕钻人心肺,配合此景倒是有些靡靡之香的意境。
自家老祖拿着一根约摸一尺长的鞭子,红把手白鞭身,正单手执着微微扬起,侧目看过来的神情中分明写着‘卧槽’两个字。
陆门主光裸着身子背对自家老祖,苍白的背部肌肤上有着几道显目的红痕,鲜艳且荼蘼,显然是新鲜出炉不久的,但面上神情却一派淡然自若,甚至把自己的衣衫都披好了,冲他微微颔首示意。
林南盛当即就想装瞎,嘴却比理智快了一步,“对不起!叨扰了!!”随后抽腿,若一阵旋风一般蹿出了门。
他边跑边想,他原本只是想要进来领罚,却不是想要进去领死的,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要写好遗嘱!等自己死了,位置就传给吴缘吧……
林南盛此刻恨不得戳瞎自己,怎么他就偏偏撞到了现场版?老祖,口味太重了吧!
……
殷栗看着林南盛飞速跑掉到背影莫名觉得牙酸,他想要跟林南盛解释一下,但是整件事情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有点诡异的变态。
看着正一件件穿衣服的陆渊,殷栗幽幽说道:“你方才怎么那么淡定?是不是早就料好了?”
在林南盛刚到门口时就察觉到对方气息的陆渊浑身一僵,但立即说道:“师尊,我不是神仙,做不到未卜先知。”
他说完后颇有些正气凛然地看着殷栗,一双幽黑的双眼中满是真挚,“况且,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须怕旁人非议。”
“……好像还有些道理。”殷栗一噎,干脆把这件压根不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两人熄灯睡觉,他不忘提醒对面,“晚上不要过界,我近日眠浅,你若是起身,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我都听得见。”
陆渊眼中闪过微讶,听着自家师尊的话点头,“好,绝对不动。”
一人睡床一人睡榻十分和谐,殷栗很快入眠,就是半夜时总觉得有点太热了,推了两把没推动,想来应该是这身体还是太虚,遇见了劳什子鬼压床了。
确实没有动,而是从榻上瞬移到自家师尊床上的陆渊饕足地揽着殷栗入怀,下巴蹭着殷栗柔软的发顶,思忖道:都说人心就和头发一样,发硬心硬,发软心软,师尊的头发就是软软的,还带着那股雪松的香味。
他略微松开了一些,看着对方的手跟猫爪挠一样推了推自己,不免得觉得有些好笑,单手扣住了殷栗的五指,放在自己唇边珍重地吻了又吻。
看着毫无所觉,反而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的殷栗,陆渊的眼中都盛满了细碎的笑意,“嗯,不是说眠浅吗?师尊……”
这一夜万籁俱寂,月清风朗,林南盛在宗门外的白菜地里面瑟瑟发抖地过了一晚,还顺带借着月色写了封遗嘱。
他兀自望着苍穹,无声地呐喊道:吴缘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呐……
————
剑宗在整块修真界地处正中位置,五大派依次就是衡坤宗南,仙重门北,丹峰派西,而长旭门在极东的岛上。
坦白来说,在正中建派的最佳好处,除却那些什么地理位置,四通八达的交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非常适合装逼。
剑宗位于正中板块的谡正峰,这是个好地方,盖因四周都是山脉,这里的山脉比苍山的坏境好多了,并没有常年下雪能把人冻成冰棍,反而年分四季,共有七峰四十八脉。
虽然气候不错,但剑宗人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原因,就是因为谡正峰这片的山,实在太陡了,放眼过去都是片片若刀削的九十度垂直山峰。
听闻拜师进入剑宗的第一项就是从这山峰爬上去,这样的地势很大很多,自然就划分成了剑宗的地盘。所以就算是剑宗的地理位置不错,但是弟子都很少出世的原因就是因为谡正峰太大太险了,不如老老实实在门派里面苦修。
但这正合了剑宗初代掌门的意愿,不出去才是更好,没事出去就是道心不稳,所以全体剑宗弟子,都要做苦行僧,条例还包括:不得娶妻生子,不得淫邪思爱,不得常食五谷,要断情绝爱,修无情道。
每代剑宗掌门都墨守成规,一代如此,代代如此,新鲜血液都靠新弟子,但强大的实力和宗门底蕴还是不断吸引着人来拜入门下。
慕曜遥端坐在一处殿堂内,手拿着三根线香撩动了几下后,重新插回香托上,内里是已经得知了九龙秘境内水镜波动的剑宗掌门和部分长老密切地交谈。
如今剑宗马上就要举办秋日大比,又偏偏遇上了这件事情,着实令那些长老焦头烂额。
他反正听是听不太懂,活动了筋骨之后,便扭腰去了外面打算晒晒太阳补补钙。
慕曜遥正感叹今儿个太阳好像许久没有吃过的冒油咸鸭蛋的时候,几个弟子就跑了过来焦急地喊到:“大师姐,山下有人!”


第33章 同居几日
十月的谡正峰正转着秋色, 此处的红叶却也不是衡坤宗的枫树,而是梧桐,被阳光曝晒之后自边缘焦黄打着卷, 在刀削似的山峰边伫立, 衬托着险峻的山脉, 反倒有些清爽的秋意。
“山下有人?”
慕曜遥掐着腰跟着几个小弟子往下走去, 只以为是这些小弟子们又胡闹,哼了两声, 吓道,“每年摔死在谡正峰的有那么多,自然有人了,说不定还有鬼嘞。”
几个小弟子面面相觑,却因为慕曜遥不信有些慌张, 忙扯了慕曜遥往下走,“是真的, 大师姐,过了边就能看见了。”
慕曜遥活动着胳膊,心中想道,要是这几个臭小子敢骗他, 他就立刻把这几个从山上扔下去, 死是死不了,但要爬回来可就得费上一番功夫了。
自正殿出来后,沿着山上开辟的路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剑宗侧门,乃是一个地势平坦些的山边瀑布上方, 一处布置着五色的灵石维系结界, 一处有着两个看守的弟子,却都不约而同地把头往下探着, 口中嘶嘶吸着冷气,惊讶的不得了。
“什么东西?”慕曜遥走到结界边,也拿眼打量着,“你们在看什么?”
只见在瀑布下方的水流中,一个白裙帷帽的女子正在下方瀑布泡着,一身衣裙绫罗都被水泡的贴合着身子曲线,因为看不清面容反而更引人遐想。
像是感知到了慕曜遥的视线,她微微抬起那张在帷帽后的脸,淡然笑道:“你来了。”
慕曜遥面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逐渐扭曲起来,在听见女人声音后,彻底转为了吔屎般的憋屈。
眼前的人他化成灰恐怕都认识,不正是那该死的鸡腿菇精,害他天天穿女装的罪魁祸首,他做梦都要打一顿的白裙装逼犯吗!?
越想那些事情,慕曜遥越恨的牙痒痒。
一旁的弟子原本都在朝着白裙发花痴,倏然见到慕曜遥这幅模样,都不由地吓了一跳。
穿着水红色罗裙的少女原本清寒无波的脸上青筋暴起,双目怒张,似乎马上就要化身成为金刚猛男,把其他人撕成碎块。
“师……大师姐?”小弟子纷纷抖着声音轻喊。
“哦,呵呵呵。”慕曜遥掩唇露出虚假的笑容,对着几个小师弟说道:“你们先去其他的地方吧,这女子我认识,是我在剑宗外结识的朋友,我和她说一些女孩子之间的话,你们就不要听了吧。”
弟子们纷纷露出羡慕的眼神,一时间也不知道羡慕那白裙女子,还是羡慕自家大师姐,“好的,师姐,我们这就走。”
他们扭过头来,看见自家大师姐红裙飘飘,挥舞着手帕,一张粉面上满是欣喜的颜色,朝那白裙女子奔去,都忍不住在内心中感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手帕之交吧。
慕曜遥摇着手帕捻着兰花指,极为做作地笑着跑过去,然后一个大步跃到了瀑布水潭内。余光见众弟子散去,她挥舞着手帕的纤纤玉指当即一把掐住了白裙女人的脖颈,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妈的,可算让我逮到你了,今天有你好果子吃!”
慕曜遥抬起手来,准备一个左右开弓胖揍她一顿,他原本还是有不打女人的标准,但现在早就丢在穿女装足足一百多年的憋屈里面了。
一想起这一百多年经历的一切,还有莫名穿越的惊慌,平日里面被刻意压下,如今这一刻却都要暴露出来了。
他慕曜遥现在就要让这个女人知道满山梧桐为什么这么红!
女人被按在水里,却在慕曜遥准备动手揍她的时候,骤然直接化在了水中,不是消失,不是瞬移,而是真真正正地融化了。
慕曜遥瞪大了眼睛,眦目欲裂,伸出手在水池中捞了一把,连带衣服什么都没有了,他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幻觉吗?
“找我?”白裙女人掀开了帷帽嬉笑,站在岸边,支颐侧坐,看着泡在水里变成落汤鸡的慕曜遥,“多年不见,你倒是……嘻嘻。”
她打量着慕曜遥,眼角眉梢却也都是笑意,“越发适应了呢,瞧瞧,还挺好看。”
“好看个锤子!”慕曜遥从水里面爬出来,瞪着一双几乎能够喷出火来的眼睛,看着白裙女人那张可恶至极的脸,‘嗖’的一下从身后的剑匣子里面抽出双剑来,直接一个旋身就要刺向女人。
在剑身刺过去之后,女人的身体里面丝毫没有一滴血液流出,就好像一下刺入了棉花里面一样,转而女人低下头,握住了剑身,自己极为随意地抽|出后说道:“你杀不了我。”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杀死我。”
她起身,一步步走向慕曜遥,反而把慕曜遥吓的够呛。
他知道这女人不一般,方才让那些弟子走也算是为了保全他们,本想着自己如今也是剑宗大弟子,好歹也能抵抗一瞬,但眼下看,这女人的实力恐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深吸一口气,把剑紧紧攥在手上,双目熠熠生辉,手却抖的厉害,“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他想要问这个女人的问题那就太多了,为什么要打扮成鸡腿菇,他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干系,还有……为什么他会穿越?
“我是谁?”白裙女人身上有一瞬间的恍惚。
慕曜遥背后发汗,神经紧绷地看着对方。
女人捂着眼片刻后,再松开了手,眼中黑白颜色颠倒,白色的瞳孔似乎倒映着世间万物,瞬间让慕曜遥双眼无神,只知道呆呆地站着。
“这一次,只是个叫浮月的人而已。”
‘扑通’一声,是慕曜遥身体瘫软倒下的声音。
浮月仙子把帷帽变回了天极伞,随意地撩开了慕曜遥脖颈后的黑发,那颗黑痣依旧在那,不曾发生任何变动,她轻声说道,“把他抬走。”
从水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人形来,袁戮从水中探出,穿着黑色的大袍,每走一步,身上的水汽就蒸干一些。
他比前些日子看起来眉宇间邪气更甚,唇色也越发趋于紫色,见到这地上瘫软的人后,蹙起了眉头道:“剑宗大师姐居然是装成女人的男人?方才我在水中,你让我杀了就是,为何还要这么麻烦?”
“呵,你知道什么,他身份特殊,是个关键,若是杀了他,你混入剑宗的难度就会更甚,那么现在……”浮月仙子慵懒地起身,拿着天极伞的伞尖从慕曜遥身上移动到了袁戮身上。
一道白色的光束瞬间笼罩住袁戮,原本高大颀长的身躯瞬间缩小不少,邪气凛然的五官也越发柔和。
待光晕散去,红裙的娇丽女子就站在原地,神情冷淡地朝浮月仙子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过去了。”
————
殷栗跟陆渊一起睡已经快七日了,除却每晚睡到半夜会越来越热,夜里的蚊子也变多,咬的他左边一个红印右边一个红印之外,倒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正好第七日吴缘带着其他弟子从九龙秘境中回来了,殷栗便一同到了衡坤宗的门口迎接。
一个扭头的功夫,殷栗不出意料地看见了陆渊。
这家伙这七日天天粘着他,美其名曰学习老祖管教宗门手段,让殷栗也拿他没辙。
在另外一处,作为宗主也要出来迎接的林南盛见到两人后,不由自主地挪动着脚步走的更偏了。
殷栗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
自那日之后,林南盛虽然没说什么,但每次有事请示,都要离他远远的,甚至有时直接纸鹤传书代劳。
他还听一些弟子说道,林南盛在山下的白菜地里面搭了一个临时的洞府,问其原因,林南盛便说是因为往后的日子再也不需要种白菜了,他作为掌门打算忆苦思甜,再多多照料一番,且种白菜还有利于修为。
这些话一出,搞的整个衡坤宗自然都跟林南盛有样学样,也纷纷有不少搬到白菜地里面修炼的。
殷栗在见识之后,甚至隐约都有想要跟他们一起在白菜地里面修炼的冲动了,还好陆渊拦下了他,只说道:“师尊,你洞府内冬暖夏凉,山下现在正降温,夜间冷到彻骨。”
这几句就戳中了殷栗,他能够忍热,但是不能忍冷,只能独自喟叹一声,“也是,洞府内蚊子都好多了,要是山下不得更多。”
说着他拉开衣襟摸了摸白皙脖颈上的红痕,可偏生陆渊一个都没有,心里有些嫉妒,但也只能腹诽这蚊子也是个势利眼,有钱的不去咬,偏偏咬他这个穷鬼。
陆渊一愣后,弯唇一笑,“那徒弟会尽力多替师尊打蚊子的。”
殷栗相当敷衍地点点头,没想到自那天之后,蚊子印还真少了不少,就是有点嘴疼,大概是上火了吧。
……
从这七日琐碎的日常中抽神,殷栗看着远方御剑飞来的一行人。
打头阵的是吴缘,他正和几个弟子说着什么,没有从秘境归来的高兴,反而焦虑到不行。
一落地之后,他就立刻说道:“老祖,宗主,四个弟子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昏死了过去!”


第34章 蚊子好大只
“昏死了过去?”林南盛神色严肃, 立即带着旁侧人加快脚步说道,“人呢?”
“都在后面。”吴缘脸上不见往日那般嬉笑,只有一脸的焦躁, 派人把后面几个弟子带了过来。
躺在担架上的四个人面色发红, 神情恹恹, 直闭着眼睛动弹都不动弹一下, 要不是胸口微弱的呼吸起伏,旁人见到了, 恐怕都会以为是死尸了。
殷栗立于前方,见此正要上前一步,却被林南盛拦住了,他低声道:“老祖还是不要上前,或许是弟子们从秘境出来染了什么病气, 如果传染到老祖身上就不妙了。”
说话间立刻派人把四个弟子都带回衡坤宗内,派遣了几个医者治疗。
吴缘面上满是惊出汗水来, 喘着气靠在树边,忍不住说道,“先前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偏偏在回来的路上, 先是吐, 又说浑身疼,我让人喂点固元丹给他们,随后却直接看他们昏倒了。”
他心里也满是困惑,看着已经在医治中的四名弟子面色依旧苍白如纸, 心中顿时自责又懊恼, 不断琢磨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殷栗皱着眉也跟了过去,隔着门帘子细细看了看那四名弟子的状态。
几个医者很快就诊断好了, 给四名弟子灌下汤药后出来说道:“宗主,老祖,依我们所看,这几名弟子应该是在秘境内消耗灵力过大,振动了筋脉,导致气血逆流才成了这幅样子,目前已经给他们灌下药,调养几日后苏醒,应该全无大碍了。”
这话说出来之后,原本浑身被冷汗濡湿的吴缘才松了一口气来,对着其他人说道:“几日前的九龙秘境内,确实遭遇了不少凶猛异兽,但最终都被绞杀了,想不到他们面上没伤,却是伤在了身体里面,是我带队大意了。”
他和殷栗在一处的时候,看着只是一个负责跟着跑腿打杂的人物,实际在衡坤宗内他本人的实力早就是预备长老了,带队从不出岔子,因此眼下出了这么一桩子事情,他不光脸上难受,心里更是痛苦。
林南盛说了几句宽慰他的话,但吴缘仍旧垂头丧气,一身赶路的风尘都来不及换去,说什么也要守在这四名弟子的房外,看着他们苏醒后才能放心。
林南盛无奈,眼下衡坤宗内住的可还有仙重门的人,他只能先去处理其他的宗门事物了,但还不忘挪到殷栗身边,求了一句,“老祖,你看看吴缘。”
见殷栗点头后,他才放心地走了。
“在这里垂头丧气算什么。”殷栗踱步过去,拿脚踢了踢靠在墙根下跟块木头一样的吴缘。
吴缘失魂落魄地抬起头,见到殷栗就两眼发红,“老祖……我,吴缘该死!”
那四名弟子是他之前一个个带出来的,自然师徒情谊不菲。
“行了。”殷栗见吴缘这样丧气的模样,怪难受的,“虽说是你带出的弟子,但现在不是没事吗?”
他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和陆渊那家伙,若陆渊也受了伤来个昏迷不醒什么的,他大概也会伤心一下吧。
殷栗弯腰打算对吴缘温和一点,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没料到衣袖还没有接触到,就被一阵风给托起来了。
陆渊闪到了自家师尊前面,抢先一步把吴缘给扶起来了。原本被殷栗安慰的差点哭出鼻涕泡的吴缘,一见是陆渊扶起自己,差点吓到打嗝,“陆门主?”
本来不明白为什么陆渊会在衡坤宗的吴缘,骤然想起来林南盛给自己写的那几封包含血泪的信:关于老祖和陆门主同住一室,关于小皮鞭,关于等等不可描述的事情。
吴缘登时也不难过了,腿也不疼了,一蹦能有三尺高,立刻挺直了腰板朝陆渊行礼,“陆门主好。”
他心中感慨颇深,这个宗主真是的,还是没有点心理承受能力,又咂咂嘴觉得老祖和门主恩爱非比寻常,眼下都借着秋日大比的名头住在一起了,说不定日后还真的能结为道侣。
一想到这里,他对着陆门主的眼神都越发温和起来。
解救伤心的最快途径,果然就是他人的八卦。
“不碍事。”陆渊随口回了吴缘的行礼,转身不动声色地把自家师尊的袖边拢好,体贴入微,落在已经有了相当高滤镜的吴缘眼里,就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殷栗抽了袖子,他对这番秘境出来昏死四人的事情,有着相当大的疑惑。
一则,为什么盘乾九龙秘境的那方镜湖内连接了另外一个秘境,那方秘境内接近仙界的灵气、植物,还有那古怪的灵力修复速度、火山,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则,突然昏死的弟子们,要挑战何等强大的妖兽才能消耗灵力过多,导致气血逆流?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遇见凶兽,那作为带队的吴缘,自然也会在前头斩杀,以吴缘的实力,九龙秘境内根本没有可以碍住他的妖兽。
他干脆拉住吴缘,在一旁问出了这两个疑点。
吴缘一听后也如实回道:“妖兽方面确实如老祖所说,超出我实力范围的没有,若要是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今年的九龙秘境内,植被和妖兽的生长繁衍速度,还有灵力的厚度比往日强了不少,大妖兽几乎不变但小妖兽缺一接着一茬,根本杀不完,这才使得众弟子都透支了不少,另外……”
吴缘顿了顿,皱着眉头不知道该不该说,“还有一个小问题被,就是今年妖兽的内丹,每十头中,便有一头没有内丹,或许是被自身练化了吧……”
这话说的他自己也不肯定,但衡坤宗不是丹峰派,妖兽的内丹多半都是炼丹炼器用,给了衡坤宗除去卖了换灵石,基本也没有什么多大用处,因此吴缘才随口一说。
殷栗听罢后,皱着眉,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环顾了一圈和吴缘一同回来的弟子们,差不多数量在五十人,多半是实力中游的弟子,要是再厉害一些的,早就在衡坤宗内准备秋日大比,顺便种种白菜什么的。
这五十人此时都看罢了那四名昏迷的弟子,正拿着包袱准备回内休息了。
殷栗皱了眉头,拉着吴缘过去命人拦住那些弟子,说道:“今日,从九龙秘境内回来的所有人,都在西峰休息,吴缘你跟着一块去那里住。”
“啊?为什么啊老祖?”吴缘这会儿愣了。
衡坤宗分东南西北中五峰,西峰处人少又偏,多为刚入门的弟子住,而这五十人多为衡坤宗内的中流砥柱,平日多在南北峰住来着,这样一来当即就有人不愿意。
“这是你们老祖给你们在西峰设置了接风宴,你们只管去就是了,左右也不过七日。”
陆渊出来打圆场,说着还让几个仙重门地小弟子们推来了一车灵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透露着有钱的铜臭味,并且还不忘看着自家师尊邀功,“你们老祖给你们的奖励。”
灵石一出,自然所有人都噤声了,连带着还准备叭叭叭几句的吴缘也看直了眼。
衡坤宗的人是真穷,每月的奉例就一点点,塞牙缝都不够,见到这一车灵石,当即满眼欣喜,冲着殷栗跪下来,“谢老祖!”
看着那堆人欢欢喜喜地抱着分到的灵石去了西峰,殷栗心里叹气,果然还是有钱好,想起在仙界时自己从来不管财务方面的事情,花钱如流水,不禁有了一分后悔之心。
但这钱是陆渊出的,殷栗就有些过意不去,“你拿那么多灵石做什么?衡坤宗自己有。”
陆渊立在殷栗身侧,轻声说道:“我的就是师尊的,何须分那么清楚。”
在一旁也抱了一堆灵石的吴缘耳朵尖,登时觉得怀里闪闪发光的灵石也不好看了,两眼有些发直,幽幽地看向殷栗。
他本想告诉自家老祖不要随意伤害他这种没有道侣的单身修士,却倏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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