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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宝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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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欣如怕回去后事情就大事化小了:“姨夫,我想在这里说清楚,请大家做个见证,姨夫你要为我做主。”

见她这幅模样,沈之齐只好就地解决,见宝珠也是浑身湿透的模样,便觉得此事可能不如周欣如说的那般简单,不等沈之齐开口,大太太道:“你说宝珠推你下水,那为何宝珠自己也是浑身湿透。”

“她自己不小心也掉下去了。”

“那宝珠为什么要推你?”大太太心疼的看着宝珠,掏出帕子给宝珠擦了擦脸,一脸的水。

“我和她在服装店有过节,她趁机报复我!”周欣如答的很快。

大太太当然不会听她一面只词,问宝珠:“你说。”

“她在跳舞,然后掉下去了,我有救她,她好重,该减肥了。”宝珠一副我很乖的样子看向大太太,如果昆山在,应该会奖励她一颗糖果吧?比之周欣如的振振有词,宝珠显得镇定自若,一脸坦荡,完全没有被揭穿后的慌张。

两人各执一词,一时间大家都不好做判断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沈之齐不是官,沈之齐觉得头疼,他既想相信宝珠,又觉得周欣如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就在僵持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的楼梯口传来:“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众人抬头望去,一个手中舀着毛毯的年轻男子从楼上快步走下来,他穿着一身便装,却依旧笔挺如军人一般,五官看起来很立体,称得上是相貌堂堂正是沐老将军的师长儿子沐常宽,他一路往前,围观的人群不知为何,见他来,就想往后退几步,很快让出一条道来。

沐常宽舀着毯子直接朝宝珠走过去,递给她:“披上。”

然后转过身对周欣如淡淡的道:“刚才的一切,我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你想从背后推她如水,却不想一不小心自己掉进了池塘,我正要叫人去救你,就见她跳下去救你,把你拖到浅水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口气明明一点也不强烈,却给人一种戳戳逼人的感觉。

如同锋利的刀剑在无形中砍向脸色惨白的周欣如,周欣如知道自己如果承认,以后在上流社会,恐怕会永远抬不起头来,强忍着想要崩溃和满盘皆招的想法,破釜沉舟道:“在服装店那天,我也见过你,你和她是一伙的吧?”

“那你还记得,我那天为什么出现吗?”

☆、不敢相信

周欣如无言以对:“……”

“因为你想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和这只可爱的小动物。”沐常宽说完摸了摸小黄的头。

小黄童鞋却心虚的低下了头,如果它算小动物的话,那什么才算野兽?

周欣如面色很难看:“你当然帮着她了!”

“我帮理不帮亲,向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我沐家以后不欢迎你来。”做人他向来严格要求自己,一定要做到刚正不阿,否则何以治军。

“不来就不来!”周欣如狼狈的站起来,看向沈之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姨父!”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但有一点,以后不要再靠近宝珠。”他不会再管周欣如的事情,今天要不是沐常宽,恐怕他会被周欣如蒙蔽伤害了宝珠。

“姨夫连你都帮她!”周欣如气愤的一把掀掉宝珠身上披着的毯子,然后奋力去撕宝珠身上的礼服,二太太说过,这个礼服她找人“加工”过,一撕就烂。

周欣如力气不小,猛地一扯宝珠的袖子。很快随着丝绸被撕裂的声音,她的手中多了一大块断裂的衣服料子,周欣如心想这下你还不出丑?肯定是衣不蔽体了,结果抬头一看愣住了。

宝珠的破烂的礼服里,似乎还穿着另一件礼服,周欣如惊的话都说不好了:“你怎么会……”

“干妈叫我穿着,可是二姨让我穿那个。”宝珠见她瞧着自己,伸手将身上的烂衣服三两下撕开往地上一扔,一件大方端庄且完整的杏色小礼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不好拒绝干妈,又觉得拒绝二姨也好,所以都穿上了。

大太太见了很高兴:“我们家宝珠果然是大家闺秀,很得体。”

什么叫大家闺秀?

这就是!

即使被人冤枉,却一句争吵也没有,淡定自如的解释。

衣服被人撕烂了也不怕,里面还有备用的。

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泰然处之,端庄大方,这才叫名媛!

周欣如还愣在那儿,似乎怎么都没想到宝珠会有这手准备,沈之齐有些看不下去她那泼妇骂街的样子,真是丢尽脸了,要不是有宝珠,今日他沈家怕是也要被拖下水,落个识人不清的话柄,冷着脸对周欣如道:“还不回去?”

周欣如也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灰溜溜的转身跑着离开了宴会厅。

沈之齐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对不住各位了。”

沐老将军见事情平息了,对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宴会继续。”

说完,沐老将军对他的太太道:“你让人舀套衣服给宝珠换上,别着了凉。”

“宝珠,跟我来。”沐太太称是,颇为重视的微笑着对宝珠招招手,亲自带她上去换衣服。

“哦。”宝珠跟着沐太太上了楼,沐太太舀了一件自己女儿的衣服给她穿:“柜子里这些衣服都是我为我女儿准备的,她在外地,还没回来,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我瞧着这件粉色的,你穿合适,去试试。”

宝珠试了出来,挺合身的,就跟量身定做似的,沐太太称赞她:“好看,这件衣服就送给你了,事情毕竟发生在我沐家,这件衣服就当是给你押惊的赔礼了。”

惊?

哪儿有惊?

为什么她没有发现?

不过昆山说过了,舀了别人的礼物,一定要说谢谢,宝珠点头道谢:“谢谢您。”

这小姑娘挺有规矩的,她觉得挺喜欢:“后日我请了你干娘来府上打麻将,你也一起过来吧!”

“好啊!”好久没有打麻将了的宝珠,觉得有点手痒了。

“走吧!”沐太太推开门同宝珠往外走了几步,见沐长宽站在门外不远处,沐太太问儿子:“你怎么上来了?不多在楼下陪陪客人?”

沐长宽低头解释了一声:“妈,我有事情要问她,就上来了。”

说完沐长宽突然走到宝珠的面前,一脸急切的问:“他们说你叫宝珠?”

宝珠点头:“是啊!”

“你是不是姓万,家里还有个爷爷,以前住在运城乡下?”他一字一顿,语速很慢。怕吓坏了她,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隔了这么多年,真的愣在遇见她吗?

“你怎么知道?你会算命?”宝珠星星眼的望向他。

“傻瓜,我是木头,我是你的木头哥哥,你忘记了?”沐常宽付之一哂,然后突然将她拥入怀中,隔了这么多年,隔了千山万水,能再和她重逢,真好!

幼年因为仇家的陷害,父亲曾经一度失权、被追杀,为了保他一命,父亲让管家抱着他出去避难,管家带着他从黑龙江回到了管家的家乡运城的乡下。

因为逃难,他和管家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就在他们快要饿死的时候,在那大灾荒的年月,有一个穿着破旧的花布棉袄的小丫头,给了他一只热腾腾的红薯。

他和管家平分了那只红薯,就是靠着那只红薯,让他们多硬撑了几日,终于迎来了降雨天气,干旱得到了缓解,很快一些树上结出了果实,靠着吃野果,他们得以生存下来,如果不是宝珠给的那只红薯,可能他们已经饿死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只红薯是宝珠一天的粮食。

那年他八岁,她三岁。

她饿着肚子,把吃的给了他,那样的一饭之恩,他终身难忘,早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

尔后,他和管家在那个小村子里一住就是七年,与宝珠朝夕相伴,再后来,父亲写信来说已经干掉了仇家,让他们速速回家。七年的时间,让曾经懵懂的小儿变成了懂事的少年,在村头与扎着小辫子的宝珠告别时,心下便暗暗下定决心,等终有一日,他成为一方霸主,权势稳如泰山之后,定要回去接她。

却不想,后来他发达了,再回去找宝珠,却听说她已经跟着爷爷搬离了小山村,从此便没有了音信。

却不想今日竟偶然的,这一刻他很是激动。

不敢相信

☆、柔软的一塌糊涂

沐常宽紧紧的将宝珠搂在怀里,低着头,反反复复的重复道:“宝珠,我是你的木头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沐常宽,你还记得吗?你三岁的时候,送给我一只红薯。你五岁的时候,我带你上山玩,差点把你弄丢了。你八岁的时候,我给你做过一把椅子。几年前你在村头送我走……”

说道最后他已经有些哽咽,那些画面似乎并没有远去,历历在目。

记忆里,那个梳着小辫子的小丫头,和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漂亮姑娘重叠在了一起,让他觉得好虚幻!

宝珠接了下去,眼睛亮晶晶的:“那天你要走,我送了你五个大馒头。”

“对,你还记得我。”沐常宽微笑着放开她,心想着找着她就好了,改天去看看她爷爷,然后提个亲。

宝珠也是笑,想的却是别的事情:“你说回来会给我带风车和冰糖葫芦。风车了?”

沐常宽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不见,你竟只想着风车和冰糖葫芦,你就不想我?”

宝珠眨巴了下大眼睛,很萌的说:“想啊!”

沐常宽刚要心情变好,就听得宝珠又接下去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带风车和冰糖葫芦回来。”

“你这个小丫头,这么多年来倒是一点也没变。改天我全给你补上。”真是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沐常宽伸手摸了摸她的柔软的头发,心里也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那我请你吃饭!”礼尚往来,宝珠道。

沐常宽道:“该我请你,今天的不算,太仓促了。改日我好好请你吃一顿。对了你爷爷现在还好吗?”

宝珠点头:“爷爷很好,一顿能吃三碗饭。”

“那就好,我改天去看他。对了你怎么会和沈家的人一起来?”莫不是她嫁给了沈家的少爷?可似乎听说沈家的少爷没成亲啊!

“干爹带我和干娘来吃饭。”

沐常宽还想说点什么,被终于忍不住的沐夫人打断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她那个很少微笑的儿子,竟然有这种频频微笑的时候,他们两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一种默契,叫旁人很难插话进去。

若是沈家的亲闺女做她的儿媳妇,还是门当户对的,可干闺女就不一样了,听儿子的口气,这女孩似乎是乡下出生,心里便顿时生出几分疏离来,对沐常宽道:“这么说来,你和宝珠认识?”

“妈,她就是我常说的那个对我有一饭之恩的女孩,是她用一个红薯救了我和徐叔。”沐常宽热情的给母亲介绍起宝珠。

沐夫人对宝珠一笑:“宝珠,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儿子。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改日再叙旧吧!楼下估计许多宾客正在等着我们去谢客,宝珠的干爹干娘也该等着急了。”

沐常宽只顾着看宝珠,没有注意到母亲口气里的变化。

宝珠就更加不会了,宝珠有点困了,她打了个哈欠,随着沐夫人往楼下走去,她好想睡觉!

回程的路上,宝珠坐在车里就睡着了,靠在大太太的肩膀上。

沈之齐怕她着凉,脱了外套递给大太太:“给宝珠披上,别着了凉。”

“这孩子,睡的香。”大太太微笑着,温柔的给宝珠披上沈之齐的外套。

沈之齐道:“这孩子,可人疼。受了委屈,也不哭不闹,很有大家闺范。”

大太太点点头,然后过了一小会抬起头问沈之山:“老爷打算如何处理欣如的事情?”

“从此以后,不许她再靠近宝珠十步以内。这孩子也是被我和她姨娘给宠坏了,越发的不像话了。好在今天沐家没有深究,否则在沐家的院子里敢杀人的勾当,那不是打沐兄的脸吗?简直是不给沐家面子,要是严惩起来,是可以送去法办的。但沐兄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了她。但她得罪了沐常宽,怕是太原的上流社会,以后就容不下她这个人了,以后再有上流社会的聚会,估计都不会再邀请她出席。”其实这次也不是特意邀请的周欣如,她哪有那个面子,不过是邀请了她父亲,她代为参加罢了。却不想捅出来这样的篓子。

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也得给沐家几分面子,想了想,沈之齐道:“一个月之内不许她姨娘再和她见面,是为避嫌。我想她周家自会有应对之法,闭门思过估计是少不了的。”

果然他们刚到家,佣人就说周家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问沈之齐回来没有,口气很是着急。

沈之齐回了个电话过去,安慰了周老爷几句,就听周老爷道:“欣如简直太胡闹了,改天我订个宴,请你全家吃个饭,全当是给宝珠压压惊。”

“宝珠倒是其次,沐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送上礼物,登门致歉。象征性的关那丫头一个月,让她不许出门。”出门怕是会被人扔臭鸡蛋,不出门可能还是一种保护。

沈之齐听了道:“你这样做比较妥当,我想不会连累到你周家。他沐家也是讲道理,明是非的人家,应该不会和你在这小事上计较。”

周老爷叹了口气:“但愿吧!等事情平息后,我就找个远地方是人家,把她给嫁了,省的整天提心吊胆的。”

挂了电话,沈之齐去了大太太房里,见她还没睡,洗过了澡穿着睡袍正坐在镜子前涂抹香粉,便问:“宝珠睡下了?”

“喝了些姜糖水,就睡下了。”她有些惊讶老爷今天怎么会到她房里来,却聪明的没有问出来,问出来就显得生疏了。

沈老爷许久没有宿在大太太房里,偶然见她这样穿着有些性感的睡袍,长发披肩的模样,突然觉得她现在的模样虽然不若娇美的二房那么明艳动人,却自有一番风韵,那种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出的成熟女性的魅力,是二房所没有的。

☆、和宝珠同速

突然有了想留宿一晚的冲动,将领带一脱,对大太太道:“今晚我宿在你这。”

大太太欣喜若狂,殷切的走过去对他道:“老爷,那我马上给你放洗澡水?”

“去吧!”沈老爷拍了拍她的手,她脸上无意间流露出的喜悦,很大程度的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原来他的大太太不只是端庄,也可以柔情似水……

深夜,本该是万籁无声的,却有一家院子深处的堂屋此刻正传来阵阵交谈声,这里是致和堂广州一级分堂的会议室,室外有专人离着三米远看守,务必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屋内满室明亮,此刻昆山正坐在堂主左边的位子上,其他人依次坐着。

此刻堂主正在说话:“这次的任务,大家完成的很漂亮,眼下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了,昆山剩下的就拜托你了。”〖TXT小说下载:。。〗

“自当为堂主效力。”昆山表现的很谦虚,为了这次的任务他已经三四天没合过眼了,甚至没时间给宝珠打电话,也不知道宝珠在山西那边,是否安好。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点想老婆了。

“自家兄弟,你客气了。对了,前日总堂的执堂大爷说要每个一级分堂,选一个代表去总堂学习新式的美国手枪。你们觉得谁合适?”

坐堂大爷道;“我这个年纪不适合学那西洋玩意,昆山和阿缺都还年轻,让年轻人去吧!”

陪堂大爷道:“我推荐阿缺,轮资历,阿缺是我们广州分堂资历最老的年轻弟子,五岁就入堂。”

管堂大爷道:“我推荐昆山,昆山对堂内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礼堂大爷道:“我推荐阿缺,阿缺很聪明,学武器应该会很快上手,可以在总堂那给我们长脸。”

堂主投昆山,他说:“昆山比阿缺小,理应让小的去。”

几位核心人物各有各的支持。阿缺两票,昆山两票,这下可就为难了,堂主正在发愁的时候,昆山道:“阿缺是执堂大爷,负责人员组训。由他学了,再回来教我们,再适合不过。”

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缺抬起头看了一眼昆山,脸上依旧淡漠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的性子在堂里是出了名的孤僻,但确实很有才华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精通,做事情既果断又讲道理,所以年年轻轻就坐上了执堂大爷的位置。

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来了,堂主宣布:“那就由阿缺去。”

散会后,管堂大爷把昆山拉到一个偏僻处,跟他说:“你小子傻啊!堂主年事已高,看情况就快退下来了。这个时候你应该争取进总堂学习,在总堂主面前混个眼熟,将来你的堂主之位估计就稳妥的多。”

“不一定会是我。”前任堂主退下一般会由副堂主顶上,但有时候,也会从总堂直接调派人手过来。

“怎么就不是你?这些时间来,我是看在眼里的,堂里年轻一辈中,属你的功劳最大,脑子最好用。堂主也似乎属意你做接班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昆山这个人,做事情肯吃苦,做人又肯吃亏,算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他心里对这位后生很是佩服。

“是与不是,不是你我说了算。走,我请你喝酒去。”昆山无所谓,是他的他就要,不是他的,他也不会太失望,毕竟他的年纪摆在那儿,和其他人一比,似乎有点太年轻了。

“你这个小子,怎么就不上心了!”管堂大爷叹了口气,但酒还是要喝的。

昆山笑笑;“有酒和就行了,我前些日子弄了一坛好酒,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宝珠第二天早上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沈妈叫醒的:“少奶奶,快起来。”

“不要,我还要睡觉。”宝珠抱着被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还睡了!家里来客人了,在楼下等着要见你,沈老爷亲自让我来叫你下去。”

“昆山来了?”宝珠惊喜的爬起来,还没穿好衣服就听到沈妈说:“不是少爷,是昨天那位沐家的少爷,沐常宽。说是少奶奶你曾经对他有过一饭之恩,他欠你一个风车和冰糖葫芦,今天特意送了过来。”

“冰糖葫芦!”一听到好吃的,宝珠立刻有流口水的冲动,动作极快的穿好衣服,开了门边往外走去。同样身为吃货,一听见吃的,小黄立刻从宝珠的床底钻出来快步追上宝珠,要同她一起去。

“哎呦,我的少奶奶,扣子!扣子扣错了。”沈妈几步追上去,帮宝珠把衣服整理妥当后才放她下去。

片刻后,沈长宽看着宝珠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似乎这才觉得自己没有在做梦,对宝珠温柔的招了招手:“宝珠过来,我给你买了风车和冰糖葫芦。”

“木头,你好早。”宝珠打了个哈欠后,对他甜甜一笑,伸手去舀风车和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很好吃,只是有点硬,宝珠一口咬下去,差点崩掉两颗大牙。

宝珠摸了摸差点被崩掉的牙,丝毫没有生气的坐下来吃早餐,早餐有她喜欢的油条和豆浆,宝珠伸手递了一根给沐常宽:“给你,很脆。”

“真的很脆。”还很甜,看着宝珠的笑容,觉得手里的油条都变甜了。

宝珠吃完早饭心情变得很好,大太太今天心情也很好,看起来春风满面的。

沈老爷自然也是,多年的老夫妻了,没想到昨晚竟然让他找到了当初新婚时入洞房的感觉,那叫一个幸福。

可怜二太太因为受伤怕被客人看见,只敢躲在房里,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郁闷的吃早饭,虽然她没有因为周欣如的事情被连累,可以后周欣如那个小喽啰,她怕是再也利用不上了。

宝珠吃的很快,所以她很快吃完了早饭。

小黄跟宝珠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吃东西也很快,几乎和宝珠同速。

☆、大富大贵

见宝珠吃完了,沈长宽道:“玉满园的名角,最近正好在太原演出,正好给了家父两张靠前位置的戏票,家父给了我,你要是愿意,晚上我来接你去看戏。”

“好啊!”好久没有和木头一起玩儿的宝珠满口答应。

沐长宽见她答应了,满脸笑容的离开了。

宝珠吃饱了就去院子里给小黄洗澡。

宝珠糊涂,沈老爷可不糊涂,他还是挺欣赏昆山那个干女婿的,给他打了个电话通风报信:“昆山啊!昨天我带去参加宴会,碰到了沐家的儿子,人家好像看上宝珠了,看样子是青梅竹马。”

“不太可能吧?”想骗他回太原?

“晚上沈家的儿子请宝珠看戏,宝珠已经答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沈老爷说完挂掉了电话,看你来不来,看你着不着急,嘿嘿!

昆山哪能不着急,但他还想一探真假,马上给香港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万老爷子接电话,问他:“爷爷,宝珠是不是有个什么青梅竹马?”

万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却对沐常宽印象很深:“是有一个,姓沐!”

“是什么样的人?”看来还真有。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前宝珠没嫁给你之前,在乡下,我尝尝为了她的亲事担心。不是因为宝珠傻傻的,宝珠别的不行,小模样还是漂亮的,可惜再漂亮都没用。”

“为什么?”

“算命的说她旺夫又克夫!”

“不可能。”昆山不相信,她觉得宝珠嫁给了他以后,他挺旺的。

“是真的,宝珠还娘胎里的时候,宝珠她娘和邻居家一孕妇的爹妈,就为宝珠和那个孕妇的小孩指腹为婚。

宝珠她娘快临盆的时候,有天晚上肚子饿,下床找吃的,天黑没点灯,不小心摔了一跤,便提前生下了宝珠。说来奇怪,别的小孩生下来就使劲哭,她却只会咧开嘴没心没肺的傻笑,估计是那一跤摔傻了。

可那指腹为婚的小孩生下来居然是个女孩,算命的都很纳闷,明明算准了那家生下来的必定是个男孩,怎么成了女孩,指腹为婚都泡汤了,大家也没在意,只觉得是意外。

后来宝珠长到三岁时,跟隔壁家的小男孩玩过家家,小男孩装新郎,宝珠装新娘,结果新郎还没碰到宝珠的肩膀,突然一群小鸟从天上飞过,在他头上拉了好几坨臭臭,只好回家洗澡去,结果在浴桶里不知道怎么的睡着了,差点因此淹死。

孩子的家长哭着闹着说是宝珠的不是,说她是个扫把星,谁惹了谁倒霉。

本来就个意外,大家也没在意,结果宝珠五岁时,遇上隔壁村的流氓调戏她,伸手想摸她的小脸,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脚下窜出一条毒舌,张嘴咬了他一口,这一口叫他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了。

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再说是意外就没那么多人相信了,村里的人都说,这丫头是不是扫把星啊!

这一传十,十传百,那就厉害了,一时间小朋友都不肯跟她玩了,就怕一不小心挨着她倒霉。

我觉得这事情不能含糊,舀着为数不多的钱去找县城里最出名的算命先生,给看八字算算,是不是真的是个扫把星。

那个算命先生,听完我说的,好奇的打量了宝珠一会,叹了口气说:难怪!难怪啊!

我就问他难怪什么。

算命的说她有一个矛盾的命格,有次命格者实属罕见,万人里也难找出一个来。

既好,也不好。宝珠天生愚钝痴呆,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给了她缺点,也会给她优点。

说她有大富大贵的命,将来必能嫁个人中之龙,飞黄腾达。所以既旺夫也克夫。克一切平凡之夫,旺命中注定之人。所以一般的男子,只要不是她命中注定之人,谁有要和她想好的心思,谁倒霉。那份福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要等她嫁了人以后,才不会再克任何追求者了。

如此一来,左右邻居也就不怕宝珠了,小孩们也敢跟宝珠玩了。

村里这么多小孩,后来也只有木头,就是姓沐那小子,一人跟宝珠表白过,喜欢她这丫头。

众人因此都担心说大话的木头要倒霉了,可好几天过去了,木头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大家都说这个沐常宽将来会是人中之龙的,以后会娶宝珠做大官太太的。

连我都觉得,暗暗默许他们来往,木头很照顾宝珠,有什么好吃好合好喝的,好玩的,都会舀去给宝珠分享。

可是后来木头走了,去大城市了。

想来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么好的媳妇,木头不要,其他人可想要了。

既然那个算命的说宝珠命好,将来是大富大贵,会嫁给人中之龙。

那换而言之,那娶她的人,不就是人中之龙嘛!

谁娶了她可以当的上人中之龙,傻子才不干了,纵然她有些愚钝痴傻,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干的,年少时不愉快的事情,许多人都早就忘记了,有些人觉得没那么邪门吧!也许以前是误传。

于是登门去求亲啊!

第一个上门的是个员外的儿子,万老爷子觉得不错,刚要答应,那员外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往前走时,不小心绊倒桌角,摔了个狗吃屎,这要放在平时也没啥,偏偏居然腿都摔断了。

员外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扶着那小子,带着一堆聘礼,跑了。

但即使如此,开了个头,那媒婆都还是开始扎堆的往宝珠家跑。

连县城里颇为有名的张媒婆和李媒婆都来凑热闹,在一大堆的对象里,万老爷子看中了县长的儿子,以后能吃香喝辣呀!

结果一答应,又邪门了!

县长的儿子开的那家小店突然被人一把火给烧的精光!

第一次是巧合还说得过去,这第二次,就没那么巧了吧?大家瞧着这事挺邪门的。

大富大贵

☆、芳心破碎

县长大人也觉得这事蹊跷,为了荣华富贵,万一送了自家的儿子的性命就不好了,赶紧的退婚。

但还是有些人抱着我万一是人中之龙的侥幸前去求亲,居然还成千上万,这就跟**彩似的,明明一个宝,得到的几率虽然很低很低,但还是有人愿意去试的。

可无例外,万老爷子答应一个倒霉一个,后来累了,干脆无论谁来求亲,全都答应,谁没倒霉就数他家宝珠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

然后一群一群的男人全都一求亲就倒霉,这些人多来了几批后,县城里的医院和乡间中医大夫的诊堂都人满为患了,大夫和医生们简直谈宝珠色变。

如此一来,谁也不敢再去求亲了。

媒婆们都不敢上门了,宝珠坐在家里啥都没干,居然成名了!

远近的乡村只要说得出名字的乡村,没有不知道宝珠的,那你要是没追过她,没被她克过,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乡下人。

直到后来,我儿子说要给她指一门亲事。

我抱着试试的想法就答应了,没想到你娶了宝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万老爷子道,他现在还在纳闷了,这世上难道有两个人中之龙不成?也许不止两个,但昆山和沐家小子可能都算。

听万老爷子这样一说,昆山心里的担心在无形间上升了千万倍,看来这个情敌不一般啊!

自己得赶紧到宝珠身边才行。

挂掉电话后,昆山一边叫人去准备飞机,下午五点半起航,一边穿好衣服出门,准备速战速决把收尾工作弄完。

听说他要回山西,万老爷子道:“回来的时候的顺便回趟老家,给我带点老家的特产回来。”

昆山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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