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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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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三大箱黄金被人劫走之后,我就成了所有人的敌人。”

“黄金是被强盗劫走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米姑娘你有所不知。”王七从地上站起,一瘸一拐踱到门口,他说话语气沉重,仿佛山的回声,给人一种压抑感。

“因为整个镖队的人都死了,只有我活着,而且一点伤都没有受,镖局里的人,包括一向都非常信任器重我的师傅也怀疑我和强盗勾结,监守自盗。”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怀疑你?他们这么怀疑你的证据是什么?”米脂总算体会了王七的苦闷,试想一个人让所有人误会,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我不怪他们这么看我,因为事情的确很可疑,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们能不怀疑我和那帮抢黄金的强盗勾结吗?事实上我也是受害者,我怀疑那天晚上被人下了迷药,否则不可能睡的这么死,连三大箱黄金被抢走,我的兄弟被杀光都不知道。”

“是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事情蹊跷。你是一个有武艺的人,照理只要外面有一点响动都会听见,那天晚上死了这么多人,还被抢走了三大箱黄金,你难道一点都没有知觉?”

王七对米脂正色道: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后来我被师傅开除出镖局,一个人飘荡在外,然而不知为何。居然有人说黄金是我偷的。于是三大箱黄金的主人找到我,叫我把黄金交出来,只要我肯交出黄金,他愿意给我五千两白银作赏赐,我根本没有黄金,你让我交什么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七再一次陷入对往事的痛苦的回忆之中,他哀叹着,浓黑的眉毛拧成了结。牵动从鼻梁到嘴角的刀疤,王七用拳打了下自己的额头,痛苦的对米脂说:

“我真的没有抢走黄金。但是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他们对我严刑逼供,派杀手追杀我,我脸上这道疤就是这么来的。”

终于知道了疤痕的来历,米脂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那道疤痕不是和人打架斗殴留下的,米脂对王七的遭遇越发同情,扶他在地上坐下,跟他促膝而谈。

“王大哥,别伤心,就算世人都不相信你,我米脂始终信任你,你人这么好,绝不会做盗窃黄金的事,况且还要杀死这么多一起押镖的兄弟,这么兽性的事情我想只有像周凯恩这样的人才做得出来。”周凯恩留在米脂脑海中的印象总是一副坏笑的痞样,她对姓周的没有一点好感,觉得他淫邪、阴暗、冷酷。

王七就不同了,给人一种正人君子的阳光感。

“米姑娘,谢谢你,没想到我王七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到头来会落得如丧家之犬的下场,还要米姑娘你整天跟着我担惊受怕,我真是,真是——”

“叫你不要再说这种丧气话,你为什么还要说?”米脂伸手捂在王七嘴上。

王七感觉唇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热感化成一股暖流在体内荡漾。

“米姑娘。”王七说话的声音已像梦呓,他盯视美丽的米脂,眼中有泪光闪烁。被人误会了这么久,米脂是第一个听他说秘密的人,他毫不保留的把深埋在心底的隐秘向米脂袒露,他不怕米脂出卖他,诋毁他,蔑视他。

自从在春香院看到米脂的第一眼,王七对米脂已倾心,每次看到米脂都有一种融入大自然的感觉。米脂是绵绵细雨,王七愿意被她的淋湿,米脂是火热的太阳,王七愿意被她燃烧。

“别再去想伤心的往事,天已经不早了,还是早点歇下吧,明天天不亮还要赶路呢。”米脂安慰了王七,走到佛坛旁边,找了个地方躺下。

“王大哥,晚安。”米脂侧卧着笑对王七。

黑暗中王七看不真切米脂的样子,他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在佛坛上躺了下来。

“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嗯。”米脂早就累了,一躺下就觉得眼皮沉重的像是粘在了一起。

王七站在那里,看正在慢慢进入梦乡的米脂,他的心砰砰直跳,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手紧抓在裤侧,只听“呲”一声,裤子居然被他的手抓破。

“米姑娘,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我是一个罪人,能得到米姑娘你的垂爱,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喜悦。我一直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中,就算我表现的再好,再出色,再能干,别人都不会说我一句好,他们会把功劳算在该死的樊世麟身上,哼,樊世麟这个混小子整天只知道打架斗殴喝花酒养粉头,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跟我比起来连我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及。”

王七心中翻江倒海,就像浪花拍案,沉浸在对身世的追忆中的王七痛苦着,同时也幸福着。他缓慢的朝睡在佛坛上的米脂靠近,生怕惊醒米脂,王七脚步轻柔,不细听根本听不出声响。

见米脂嗫嚅了一下嘴唇,憨憨的模样惹得王七微微抽动嘴角,露出一个明媚如春的笑。忽然王七脸上一凛,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米脂肩上点了一下,米脂发出一记如梦似幻的嘤咛,她被王七点了穴道,不到天亮她的穴道不会自然而解。

“米脂。”王七先是用手指轻碰了下米脂的脸,当看见洒在米脂脸上如烟似雾的月色时,王七的呼吸急促了,他猴急的唤了一句米姑娘,开始伸手忘情的抚摸米脂的面颊。

从光滑的面颊到微微翘起的鼻尖,到饱满的唇珠,到瘦削的下巴,到细腻的玉颈,王七的手停在米脂的颈上,手指自觉不自觉的朝领子里探寻。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看得出来此时的王七正在强忍内心本然的冲动,他渐渐俯身,气息全都呵在米脂脸上,米脂被点了穴,她一点不知王七正在对她做的事情。

当王七快要吻上米脂娇艳欲滴的唇时,他猛的惊厥,手像触电似离开了米脂的身体,只听“咚”一下,沉闷轻微的声音随着王七突然放下的手响起,米脂的头敲在坚硬的佛坛上,王七心疼的马上抱住米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疼吗?”王七轻抚米脂。

“她都已经被你点了穴了,哪里还知道疼?”就在这时,从破庙外面进来一个人。

☆、第二百零七章 阿音送信

“你来干嘛?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到恒阳府去。”王七好像知道此时进来的人是谁,他没好气的对那人说。

“自古男子皆薄性,你我花前月下,你浓我浓的情景还近在眼前,你居然已经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王七,枉我对你这么好,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到底对得起我吗?”阿音兀立王七身后,两只眼睛通红,就像要喷出火来。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阿音的心好痛。

“你别跟我来这套,我已经受够了。”王七轻轻放下米脂,回首看向阿音,嗡声道:

“这么晚来找我干嘛?”

阿音注视王七,她很想弄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说变就变,在没有遇到米脂以前,他能对自己笑脸相迎,可是为什么见了米脂之后,他就变得恨见自己,好像自己是他的敌人。

“王七。”阿音不能忍受心爱的人被别的女人抢走,她伸出胳膊,紧箍在王七脖上,就像王七是块磁铁,阿音要牢牢吸附在他身上那样。

“你干什么?”阿音热情的吻让王七感觉突然,他用力扮开阿音的手臂。

“哼,你果然很无情。”阿音咬牙道,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从石缝里迸出来的,阿音歪斜着脑袋带着愤恨的神情盯视王七。

王七一点不心软,迎接阿音充满怨怼的目光,冷若冰霜的话语就像从遥远的天际飘来:

“你要是胆敢向周凯恩告密的话,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你居然说你要杀了我?王七,你是不是已经被这个女人迷得失去了本性?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知道吗?你像一个禽兽。”当阿音说到禽兽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嘶哑了,颤抖了。

阿音激动的战栗,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眼泪夺眶而出。没想到曾经与之出生入死的男人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杀自己,阿音惊呆了。

“你敢说你没有向周凯恩告密。”王七张开粗大的手,虎口卡在阿音纤细的脖颈上。

“放开我!”王七太用力,阿音感觉鼻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用力呼吸。

王七瞪圆双目,凶狠的样子就像一匹猎食的狼:

“你还敢说你没有向周凯恩告密?你没向周凯恩告密,周凯恩如何知道米脂去了西山?西山的那群黑衣人一看就知是周凯恩的人,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伸手?周凯恩养了一匹死士。个个武艺出众。那群黑衣人不是周凯恩的人还会是谁的?”

王七一口咬定是阿音向周凯恩告的密,阿音百口莫辩,她只能对他说:

“如果告密的人是我,我怎么会这么快出现在西山和你会合?你也知道我轻功不行,我既要跑去向周凯恩报告情况,又要跑去西山。凭我的轻功根本不可能在半个时辰内做完这么多事。”

王七冷然一笑:

“你一向狡猾多端,谁知道你想出什么办法向周凯恩告的密。”

“无论你怎么猜,怎么想。怎么污蔑,我只想告诉你一句,我是清白的。我根本没有告——”

“好了,你别再废话了,你的鬼话我都听腻了听烦了,你屁放完了吗?放完了的话,快滚吧。”王七转过身去。不看阿音,低头温柔的注视躺在佛坛上的米脂。

米脂安详的睡着,脸上虽然脏兮兮,不过精致的五官是那样迷人,王七见了美丽的米脂情不自禁露出了舒心的笑。

阿音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王七,她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当眼泪流在脸上的时候,阿音倔强的用手背迅速抹去了泪珠。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爱王七,为了王七甚至不惜杀死亲夫,当王七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是阿音挺身而出帮他解危难于悬铃。然而此时此刻看着王七的背影,阿音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成了这个男人的包袱,想不要就不要。

“王七,你真的好狠心。”阿音的心在滴血,从口中吐出的语句已不成调,颤抖、破音、嘶哑。

“再狠都没有你狠,你连自己的亲夫都杀,试问世上哪个女人有你狠?”

“我因为你才变狠的,我若不狠一点杀死我夫,试问你又怎么会苟活于世?”

“别再装了,你早就想你丈夫死了,据我所知你丈夫嗜酒,喝醉了就打你,你不止一次向别人透露想要杀了你丈夫,我说的对吗?我有污蔑你吗?你可以扪心自问一下。”王七转身看向阿音,深邃的眼眸盈满笑意,不过那种笑看了却让阿音想哭。

阿音说话结巴了,伶牙利嘴的人忽变得迟钝,若不是被王七说中,阿音怎会如此反常。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丈夫嗜酒?还知道他喝醉了喜欢打我?”

王七含笑注视阿音,他冷哼了一句,带着轻蔑的口吻说:

“别以为周凯恩厉害,他手下有一群肯为他卖命的死士就觉得高人一等,老实告诉你,我的耳目也不少。”

“原来认识你这么久,我今天才刚刚看清你,王七,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哈哈哈……”王七忽然大笑起来,阿音被王七狂妄的笑唬了一跳,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是一个所有的人都当我是空气的可怜虫,我是世上最需要同情和怜悯的人,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同情我怜悯我,哪怕是关心我一下都没有。”每当说起自己的身世王七总显得很激动,他扭曲着面目,样子特别可怕,脸上那条疤痕会随着表情的变化而蠕动,就像一条吐着杏子的蛇,会冷不防蹿起来,在身上阴毒的噬咬一口。

“你真的误会我了王七,我是来给你送信的,看了这封信我想你的心情会好受些。”阿音从靴筒里摸索出一封封着火漆的信。

信封上的几个字王七一眼就认出是娘的亲笔。

“你慢慢看信吧,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阿音微笑着跟王七道别,走出没几步,重新回首看向王七,脸上舒展温和的笑不见了,换作不怀好意的冷笑。

阿音走出破庙,缓缓行进在下山的路上,她听见从破庙里传出的王七的呐喊,阿音用牙咬了咬嘴唇,从嘴中迸出几个字:

“我知道你看了你娘的信会嚎叫,也让你尝一下痛的滋味,你可知你这么对我,我有多痛?”

☆、第二百零八章 娘的信

“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娘已经走了,从此我们母子天人永隔。娘很痛心没有看到你功成名就、出人头地的一天,不过娘也很欣慰,因为你是娘一手教出来的,娘深知你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总有一天你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让那些欺负我们母子,把我们母子当泥似的踩在地下的人好好看看,我的儿子是一个多么有用的人。

娘走了之后,你要更加小心行事,那些人全都虎视眈眈,娘是让他们逼死了,你若没有十二万分的把握就不要替娘报仇,一旦出击就是那群坏人死的一天。

永别了吾儿,娘,绝笔。”

王七看完信,马上把信烧了,他不想留任何蛛丝马迹下来,让娘在信中提到的那些坏人查到。

“娘,你是为我而死,儿心中明了,儿一定不会让你白死,等拿到了传国玉玺,儿就替你报仇,把那些欺凌我们母子的人全都杀光。”王七双眼出神的看着地下烧成灰烬的信,他转首看向米脂,阴郁不堪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

俯身在米脂唇上亲吻,王七不敢用力,怕弄痛了米脂。允吸着米脂湿润的双唇,王七的痛苦减轻了不少,他轻抚米脂的面颊:

“米脂,我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能不能替我娘报仇就都靠你了,传国玉玺在哪儿?快告诉我传国玉玺在哪儿?”忽然王七变得疯狂起来,他用力摇晃米脂的身体。

米脂紧闭双目,任由王七发疯似的摇晃自己。

“对不起米脂,我弄疼你了,我不该这么用力,对不起,对不起。”王七揽米脂入怀。心疼的轻抚她,眼中溢满柔情。

王七真是个复杂的人,他的情绪可以转瞬变幻,刚才和颜悦色,一转身的功夫就可以换一张脸,变得面目狰狞可怖。阿音给王七带来的是一个坏消息,他娘死了,娘是王七留在世上最亲的人。现在连娘都没了。王七还有什么牵挂。

“咕咕,咕咕……”正当王七沉浸在痛苦中时,破庙居然飞进一只鸽子,王七一眼发现这只灰鸽是周凯恩的信鸽。

如月山庄灯火通明,他们的大小姐失踪一整天了,至今未归。不但小姐失踪,连丫鬟也不见了,周夫人坐立不安。周老爷愁苦的皱紧了眉头。

眼看抚育了十八年的女儿马上就可以交还给她的亲生父母,哪知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周夫人觉得触犯了神明,喊恩纳去祖宗跟前又是烧香又是礼拜。周老爷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不能把周凯璇平安交给她父母,周家颜面何存。

周凯恩不知父母十万火急喊他回来所为何事,当得知是妹妹失踪不见了时,周凯恩大咧咧的说:

“爹娘别急。妹妹玩失踪又不是一次两次,等孩儿派出手下把人找回来就是了。”

周夫人焦急的拉着儿子的手:

“凯恩,这次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同,要是换作平时离家出走你妹妹总会收拾大包小包,她心爱的胭脂水粉总不忘带,刚才我去你妹妹房里看了看,发现她一样东西都没带走。凯恩,娘心里害怕的噗噗直跳,你说你妹妹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娘,你别担心,如果妹妹被人绑架了,绑匪肯定会通知我们,我看妹妹八成是顽皮偷偷溜出去逛了,你放心吧娘,怎么说妹妹有武艺傍身,况且还有可兰跟随,应该不会出事。”

“可是,可是为娘的还是觉得后怕,你也知道你这个妹妹的身世,眼看就快送给人家了,没想到会出这个事,你说娘能不急吗?”

周凯恩正想安慰娘,周老爷痛苦的皱着眉说:

“还是让凯恩派人出去找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接到绑匪的通知,我跟凯恩的感觉一样,凯璇应该是自己溜出去玩了,只是玩的忘了时间而已,所以夫人不用太过焦虑,凯璇不会有事。”

“娘,你就放心吧。”周凯恩执着手周夫人的左手。

“夫人。”周老爷执着周夫人的右手,周夫人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见两个跟自己最亲近的人脸上露着无比真诚的神情安慰自己,周夫人终于展颜而笑。

此时周老爷暗暗对周凯恩使了一个眼色,周凯恩悄悄点了点头,他知道爹找他有事。等安抚好了周夫人,周凯恩来到爹的书房。

“爹,你找我。”周凯恩对爹永远都是恭恭敬敬。

“进来吧,凯恩。”

父子两个面对面站着,儿子已高出父亲一个多头,需扬起脖子看他,周老爷心里忽升起一种苍然感,儿子大了,意味着他老了,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不过当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时,周老爷呵呵一笑:

“爹交给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爹,那个人不可靠,我不想用他。”

“胡扯,他是爹和废人一手栽培起来的,如何不可靠?肯定是你整天只知寻欢作乐,没有把爹交给你办的事正正经经去办,所以才有此一说。”周老爷一脸愠色。

周凯恩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爹总是这样不相信自己,他已经很努力了,爹居然还误会他只顾着玩乐,周凯恩觉得很苦闷,所以他才喜欢去画舫,在那里他是众星拱月似的,会被一群漂亮女人包围,这也巴结他,那也奉承他,周凯恩生命中缺少的东西居然在风月场找到了。

“不管怎样,我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传国玉玺,自古嫦娥爱少年,她只不过是一个寡妇,而且还是一个年轻寡妇,我就不相信她不会对王七动心,记住一点,爹的办法是对的,你只需照着办就行了。”原来王七是周老爷放在米脂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周凯恩对爹的这个办法一点都提不起兴趣,事实上这个办法已经失败,王七和米脂下落不明,脱离了他的掌控。不过不能把这告诉爹,否则他老人家定会对他一顿臭骂。

回到自己的驻山小楼,周凯恩的心情复杂极了。他在等可兰的消息,然而灰鸽迟迟不来。

王七若不是对米脂动了真情,他敢私自带走米脂吗?

想到美丽的米脂正和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王七在一起,周凯恩气得对着米脂的画像伸手就是一拳,画破了一个洞,周凯恩手捧画作,急的喊红妆再重画一副给他。

“红妆,快叫红妆过来。”周凯恩一阵心痛,发现一拳居然打在画上米脂的胸口。

☆、第二百零九章 搜查

红妆钗环凌乱,头上装扮的就像一座百花园,周凯恩见了厌恶的皱起了眉。红妆睁着惊讶的眼睛看向周凯恩,涂着鲜红唇膏的嘴微张:

“公子,你难道不喜欢红妆的这身打扮吗?”

“喜欢。”周凯恩极不情愿的从喉咙里逼出喜欢两个字。

红妆勉强挤出一丝笑,她低头看了眼身上一袭玫红色纱衣,暗暗自语:

“只要公子喜欢,红妆就满足了,不知公子叫红妆过来有什么吩咐?”

“把这幅画重画一遍。”周凯恩把破了一个洞的米脂的画像递给红妆。

红妆像不认识似的看着周凯恩手上的画,带着梦呓般的口吻说:

“红妆好久没有拿画笔,手法都生疏了,恐画不好公子心目中的女神。”

“画不好我养你干什么?”周凯恩狠狠的把画掷在地下,眼中凶光毕现,红妆见了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她怕公子生气,更怕惹恼公子,红妆蹲下,捡起地上米脂的画,小心翼翼的说:

“红妆听公子的话,这就去把画画好。”

“仔细着画,若是画的不好我唯你是问,快去!”周凯恩冷酷的朝红妆挥了下手,红妆像抱着一个婴儿似的捧着画,倒退着走了出去。

站在驻山小楼外面的红妆怀抱画像,痴笑一回,哭一回。

“公子让我画画,我一定要把画画好,这是公子让红妆画的。”步履踉跄的红妆摇晃着朝自己的别怨走去,曾经风华绝代的丽人变成如今疯癫的弃妇,周凯恩从来就是这样对他的女人们的。

送走红妆,周凯恩独立窗前,他像在等什么人。果然红妆刚走没多久,从窗外飘进一个黑影。黑影并未蒙面,他屈膝在周凯恩跟前一跪,恭敬的抱拳施礼:

“公子,属下已经查明,派出去的十三个兄弟都让王七杀了,米姑娘在王七手上。”

定睛看向黑衣人,但见一脸胡须。他不正是大胡子刀吗。

“十三个人都让王七杀了?你平时是如何训练手下的?”周凯恩手起掌落。劈向大胡子刀,大胡子刀背上挨了周凯恩运足十成功力的掌劲,整个人像只皮球似的弹了出去,撞在桌案上,只听“砰”一记巨响,桌脚折断。桌案震碎,大胡子刀伸手捂在胸口,生生把一口涌到喉咙口的鲜血吞了回去。

无论对女人还是对男人。周凯恩从来都不留任何情面。

“我再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有你亲自带人去追捕,若不能生擒王七。就不要活着回来见我,快滚!”周凯恩怒视大胡子刀。

大胡子刀犹豫着,像有什么话要对周凯恩说,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

“如果王七反抗,属下是不是可以把他杀了?”

“不行。就算打废他,打残他,都不能杀了他,我要把他关入黑牢,留着慢慢折磨,谁叫他带走米脂,他哪里配得上米脂?”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王七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属下一定不会让兄弟的血白流。还有,属下探听到几天前王七曾去过西山猎场。”

“他去西山猎场做什?”大胡子刀带来的这个消息对周凯恩来说太突兀了。

“公子还记得曾让属下去西山猎场搜查小姐的行踪,公子怀疑小姐暗中和王七勾结,属下到了猎场之后发现了王七的踪迹,在一个树洞里属下看见一身夜行衣和一个斗笠,地上还有一包青橄榄的橄榄核,这是王七独有的暗器,江湖上除了王七再无第二个人会用青橄榄的橄榄核当暗器。”

“西山都是周凯璇的人,他是如何进的西山?他又去西山干什么?”周凯恩纳闷,王七干嘛去西山?

大胡子刀单膝跪在地下,继续向周凯恩报告:

“属下在山洞发现了王七的踪迹之后,就在西山抓了一个小姐的人来问,那个人说三天前见到过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他想杀死樊二公子,还好有小姐护着,樊二公子才有惊无险,后来看到小姐的人都从林子里飞了出来,王七自知寡不敌众,逃走了。”

“王七要杀樊世麟?”周凯恩满脸狐疑,他实在想不出王七和樊世麟有何过节。

待大胡子刀走后,周凯恩凝立窗前,清凉的夜风拂面,吹得挂在窗下的一只灯笼摇晃起来,周凯恩伸手扶住灯笼,灯笼在他掌中定了下来。

“米脂,你若是跟王七暗生情愫,我也不会饶你。”周凯恩手掌暗暗运力,灯笼内的烛火“噗”一下熄灭了。

他走到屋内,从箱中翻出一身夜行衣,周凯恩要亲自去查清楚一些事情,王七曾在西山猎场出现过,而他的目标居然是樊世麟。横亘在王七和樊世麟之的只有米脂,莫非王七独占米脂的心意决然,凡是跟米脂有染的男人他都要赶尽杀绝。

“王七,我一定要找到你,你不但出卖我,还抢走我的最爱,若是让我抓到你,我一定不会轻饶你。”周凯恩面目狰狞,当他想到米脂此时正和王七在一起时,周凯恩更是心急如焚。

王七此人巧言令色,不知米脂会否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在周凯恩眼里米脂是单纯的,需要人去呵护的,他不想米脂被王七的花言巧语欺骗,虽然派出大胡子刀亲自追捕王七,周凯恩还是觉得不放心,他忘了父亲和废人的嘱托,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把王七抓回来。

艳阳高照,樊世麟一行还在赶路。可兰满腹心事,昨晚她明明放飞一只灰鸽给公子,但却不见公子的信鸽给她通传信息。公子吩咐过叫可兰随时报告樊世麟的行踪,可兰照做了,然而公子居然食言,收不到他的信息就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可兰只觉心烦意乱。

樊世麟早就感知可兰像是有什么心事,她总是走在队伍最后,而且行路还慢慢吞吞,走着走着会转过头去看身后,她像在等什么人。樊世麟低头看了看可兰,他只看见可兰穿在脚上的一双绣花鞋,这几天都是走路,绣花鞋早就脏了,见可兰停下步子,又在朝后张望,樊世麟心里像明白了什么,他暗自点了点头。

☆、第二百十章 入客栈

周凯璇完全村妇打扮,这群人里头她最像一个低级佣人。独轮车还该她推,嫚柔高高坐在上面,享尽大小姐的威仪,若不是樊世麟拿着树枝跟在屁股后面,周凯璇早就罢工了。

为方便推车,周凯璇在胸前栓一根绳,一头系在自己肩上,一头系在独轮车上,这样比较容易掌握平衡,否则车把老往边上偏,一旦车推得斜了或者晃了,屁股上就挨樊世麟的打。

“诶诶,小心推车,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是嫚柔姑娘有什么闪失,我就唯你是问。”樊世麟用树枝在周凯璇屁股上敲了一记。

“死小子,你干嘛又打我?”周凯璇回首怒视樊世麟,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这么不专心,小心把车上的嫚柔姑娘摔了?”

“前面有间客栈,我看我还是下车自己走吧。”嫚柔坚持要从车上下来,樊世麟细心的扶嫚柔下车。

“嫚柔姑娘小心。”

周凯璇见嫚柔亲热的勾着樊世麟的脖子,在樊世麟身后努嘴龇牙。周凯璇无意中瞥到可兰,这丫头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是我哥的奸细,肯定在等我哥的消息。

“可兰,快过来帮我推车。”

可兰见周凯璇叫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

“樊公子让你推车,你就好好推。”

“你这个贱婢,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刚才鬼鬼祟祟向后张望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在等我哥的人?”周凯璇看可兰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嫚柔用衣袖替樊世麟擦了擦额上的汗,周凯璇两面夹击,一边被可兰欺压,一边要忍受嫚柔的狐媚勾引人。她松开系在肩上的绳,扔下独轮车,没好气道:

“我不推了。”

“你还反了是不是?”樊世麟去追周凯璇,周凯璇头也不回朝客栈跑去。

嫚柔走的慢,此时她发现有人在看自己,转首一看,见可兰倚在一棵树上冷笑着盯视自己。

“樊公子差不多已经让你俘获,昨天晚上两个人抱在一起数星星。嘴都碰到一起了。当我没看见?”

嫚柔走到可兰跟前,轻轻一笑,她的笑给可兰一种恐惧感,可兰脸色一下凝重,因为她发现这个女人总是笑,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总以微笑示之,她太会笑了,她笑得可兰心里冷飕飕的。

“你干什么?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嫚柔见可兰似有躲避她的意思。用一双媚眼紧盯着她,不急不缓的说:

“可兰姑娘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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