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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降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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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狌狌见此番忽地移形换位,便知是朌坎施术之故,骤然被搅了兴致,那狌狌果真气得跳脚,口中直嚷道:“此番难得吾豪情大发,令云永跟随前往清燕堂替吾沽酒畅饮,吾主为何偏于此时坏吾豪兴?!……”

朌坎则打断狌狌之言,讨好地说道:“煋兄,此番有一事相助,你若能办成此事,清燕堂的风曲,随你畅饮!”

那狌狌闻罢这话,方才释怀,偏过头来问了句:“此话当真?”

朌坎答曰:“说一不二。”言毕方从身上掏出那两只纸包,展开置于煋先生跟前,正是他从受害人家中寻获的虫蛊。一面说道,“你尝试一番,看能否从中查出些许其主信息……不过需谨慎,此物有毒。”

只见那狌狌绕着地上的纸包,从左转上三圈,又从右转上三圈,随后更是驻足捻须,寻思片晌。朌坎从旁见状,将那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儿,只道是待煋先生报出名来,他定然记在心上,随后便寻上门去,将那贼子擒获。

正如此畅想,不料却闻那狌狌道句:“不知其主。”

……







第65章 零陆伍 入府调查
却说朌坎乍闻此话,疑似自己听错,忙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煋先生方解释道:“吾无法知晓未触碰之物之主。”

朌坎闻言,只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将满腔期许尽皆浇灭,后退半步,口中喏喏自语:“怎、怎会?不碰便不知其主,如此这般,又当如何是好……”

而这边狌狌只道是自己任务已了,便只管伸手向朌坎索要那风曲,朌坎正沉浸于计划失败的懊恼之中,哪有心思搭理,随手召出一瓶烧酒打发狌狌。狌狌见状,怄得跳脚不迭,口中埋怨朌坎言而无信。朌坎则心不在焉地对曰:“未曾替我弄明白那下蛊之主,还欲得美酒,门儿都没有!”

此路不通,朌坎只得另辟蹊径。再将进入羽民国后诸事细想一番,寻思可有遗漏之处。想来自己进入羽民国那日正值朔月,正是祁山鹰死亡之日,随后进入祁山鹰家中调查,寻到凶手落下的蛊虫。随后又进入雍城,前往清燕堂老板祁焦明家中调查,祁焦明死于七日前,家中亦曾发现用剩的蛊虫,可知凶手乃是同一人。此外据廷尉祁归飞所言,羽民国五王子祁流离正巧死于半个月前,若他亦为同一凶手所害,则为其施下降头之术,则是更早之前之事,然此三人却并不相识,并无关联……此外,昨日鸟身龙头神所指示之向,道是依此调查,必有收获,又是何意……朌坎如此思忖一回,只觉其中似是缺了能将之一以贯之的重要线索。然亦亏得如此整理一回思路,他心下又生一计。

将一扫而光的食盒置于一旁,朌坎一面拍着鼓胀的腹部,心满意忺,一面念叨一句:“还记得我喜爱之食,殿下,我爱你……”

不料话音刚落,便闻房门被推开,一人一面道句“坎儿,此话若能对我当面讲来,我当更为欣喜”,一面负手踱进屋来,正是三王子,身后还跟着云永。

朌坎见状,惊得从凳上一跃而起,将条凳亦踹翻在地。只如做那亏心事之人被当场抓了现行一般,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支吾半晌,随后道句:“殿、殿下,你、你在门外偷听!”

三王子则步至朌坎跟前,只三王子靠近一步,朌坎便不自觉缩矮一分,只欲就此习得土遁之法,缩进地里。三王子则伸手勾起朌坎下颌,直视朌坎双目,笑曰:“我将将步至门外,便听见那话,可谓是意外之喜~坎儿,且将那|话儿再道一回~”

朌坎眼神左躲右闪,搪塞一句道:“我方才说‘殿下还记得我喜爱之食’……”

三王子道:“后一句。”

朌坎被逼得无法,只得推托道:“那、那是我、我随口乱说的……”

不料三王子闻罢这话却手指用力,敛下笑意,对曰:“君子言而有信,怎可胡言乱语?”

朌坎则支吾道:“我是小人,不是君子……”嗓音却是越来越小,见三王子面色不悦,随即改口道,“我、我是君子,所言俱实,发自肺腑……”言毕,便将脸庞偏向一旁,一副打死不再开口之状。

此番未及三王子开口,便闻身后一声干咳传来,云永说道:“之前我携煋先生前往清燕堂沽酒,不料半途之中见它忽地消失了踪影,不知发生何事。寻了殿下来问,殿下猜测是为大人召唤而去。方知大人已醒,我等遂一道赶回客栈探视,此番煋先生果真在此……”说着将目光投向醉倒在榻上的狌狌。

听罢云永之言,三王子方才放开朌坎。而朌坎心下从未有哪时这般感激云永,替己解此窘境。

只听三王子说道:“命案尚无头绪,如今当如何是好?”

朌坎闻言,随即收起所有玩笑之心,正色道:“此番尚有一地还未调查。”

三王子听罢这话,随即明了朌坎之意,对曰:“雍城五王子府。”


随后三人一道出了房门,欲就此前往廷尉衙门,寻祁归飞相助,得以进入五王子府调查。此番刚踏出房门,便闻见走廊上传来一阵响动,夹杂着一妇人之声在道:“晨风姑娘,多谢你多番照料……哎,这孩子,自变成这般痴傻模样,生活无法自理,与周遭之人添了多少麻烦……”

另一女声则道:“伯母,千万莫要这般说,鹭鸶亦是遇人非淑,遭遇那等负心之人,方有此祸患。我与鹭鸶自幼相识,更蒙伯父伯母待我如几出,我略为帮衬照顾一番,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边正出门的三人闻罢此声,随即循声望去,只见客栈走廊另一边,正行来三人,两名羽民国妇女正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位姑娘,一名年长一名年轻。而那姑娘则呆呆傻傻,不辨人事。三人立于门口,待三位妇女打身前经过,方才提步往楼梯行去。而那三人经过之时,亦向他三人屈膝行礼,朌坎不知为何,莫名只觉一阵心悸。

待三人出了客栈,云永方才压低嗓音说道:“中间搀扶的姑娘正是这客栈老板女儿,名唤祁鹭鸶;那年长之人,正是那姑娘之母、老板之妻。据闻那鹭鸶姑娘曾与人定亲,与未婚夫颇有情意,不料那男子却另觅良人,退了这桩婚事。这姑娘伤心失意,陷入情关之中难以自拔,竟就此疯了……”

朌坎听罢,叹了口气,道句:“可怜天下痴心人。”

随后三人来到雍城东面的廷尉衙门,寻了祁归飞,祁归飞见他们一日没有动静,正心急如焚。此番见三人到来,忙不迭迎将而来,说道:“下官等候多时了,诸位今日可有目标?”

朌坎随即说道:“我等欲前往贵国五殿下府中调查一番,还望大人代为接洽,令我等可入。”

祁归飞道:“朌坎大人既奉国主之令查案,入府调查自是许可。然彼时五殿下出事之时,下官已着人入府搜查,不拘府中那处旮旯,皆已查过一回,并未发现大人曾于别处发现的蛊虫……”

朌坎闻言,蹙眉寻思,暗忖若是情况属实,此事倒也难办了。随后仍是令祁归飞带路,需自己亲自前往探查一番,方才安心。


此番入了五王子府,只见府中各处悬挂白帷幔,纸钱遍地,灵符广贴,府中家人执事下人等皆披麻戴孝。朌坎先行前往灵堂,拜见一回祁流离家人。那五王子妃因之前在广场见过朌坎一回,此番尚还认得,忙不迭携了府中女眷前往拜见,恳请朌坎大展身手,千万擒拿歹人。朌坎亟亟扶起那王子妃,劝慰一回,又于祁流离牌位前上香,当场施展祈福之术,唱了一回灵山超度亡灵的灵歌。王子府上下人等,莫不感恩戴德。

之后朌坎等人方入府中各处房中搜查,朌坎亲自进入祁流离身前所在之书房、寝室等地。其中惟有步入寝室之时隐隐有那冷风萦绕之感,可知祁流离正是于此屋中为人下了降头。朌坎随即将房中旮旯角落皆搜了遍,然果真如祁归飞所言,此处早已无迹可寻。朌坎见状,很是犯难,心下着恼,干脆盘腿坐于寝室的地面,抱肘苦思。

正值此时,忽地闻见从那寝室外传来一阵喧嚣嘈杂之声,将朌坎硬生生从己我思绪中拽出。朌坎好不烦耐地爬起身来,闯出门去,正巧一头撞进正欲进屋的三王子怀中。三王子见朌坎一脸没好气,便问朌坎出了何事,朌坎只推烦闷,随后便拦下两名家人询问王子府中怎如此嘈杂。

那家人则答:“府中接连发生这等不幸,国主怀疑府中染了不干净之物,已下令待殿下七七过后,便令阖府之人搬往别处居住,如今四七已过,府中已开始陆续搬迁……”

这家人说了许多,朌坎则留心了话中一词,随即打断那家人之言,问道:“接连?府中出事的不是惟有五殿下?难道还有其他人亦出了这类状况?……”

朌坎此言一出,另一家人忙不迭拉住那答话之人,低声说道:“你不要命了吗?可是忘了彼时殿下的禁令?”

那人适才忆起,随即噤了口,匆匆向朌坎与三王子行了一礼便退下。朌坎正欲唤住两人细细询问,三王子则寻来祁归飞。问起此事,祁归飞亦是毫不知情。祁归飞立马将府中众家人执事尽皆传唤了来,先挨个儿审问,众家人尚还支吾,推说不知;随后那祁归飞则拿出为官的架势,摆出阵仗,只道是若有隐瞒不报者,即刻用刑。众家人见状,方才慌了手脚,一个接着一个招供知晓之事,唯恐说得慢了。

此番只听众家人说道:“府里的一名执事,名唤祁林鹬,死于上月初一,死状凄惨,甚是诡异……”


 






第66章 零陆陆 设局诱猎 
此番朌坎等人方知,原是王子府中有一名唤祁林鹬的执事,死状甚是诡异,先是宛如为邪祟附身一般,忿怒凶狠、魔怔失常,三日过后,那祁林鹬便浑身生出肿胀物,长二三寸,随肉移动。那肿胀物头几日尚还安静,然过几日便于全身上下游动撕咬;待入了夜间,更有外蛇随风而入,将那祁林鹬内外交攻,终于上月初一为里外之蛇撕咬而死。因羽民国素来无蛇,遂国民皆将蛇视为外来邪祟。而祁流离闻知此事,因太过匪夷所思,恐此事落了他人口实,引来流言四起,随即下令知晓此事之人需保守秘密,决不可对外泄漏半句。又令人将祁林鹬秘密安葬,对外则称祁林鹬被派了外差。

朌坎闻言,正支颐寻思,不提防间二蛇从他袖中探出身来。周遭羽民国人正是谈蛇色变,乍见二蛇,登时骇得不轻,乱成一团。朌坎见罢众人之状,随即一手拎起一蛇,对周遭众人讪笑着解释曰:“大家无需惊慌惧怕,它俩并非普通蛇类,乃是通灵神兽,环保无公害,不生牙齿,无毒无副作用……”

众人闻言仍是缩手缩脚,惊恐无状。

朌坎随即询问二蛇道:“你俩无事,又出来凑什么热闹?”

阿巴则道:“据那人所言之症状,那祁林鹬所中之毒正是生蛇蛊。”

周遭众人见蛇竟口吐人言,登时惊为天人。

朌坎赞赏地拂拭一回二蛇之头,随即又将二蛇塞入袖中,道句:“不错,我亦如此以为。蛇蛊乃是将幼蛇与百虫同入一瓮,令虫蛇互食,最终所剩之蛇则剧毒无比,可作了蛇蛊。与降头所用虫蛊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这蛇蛊更为阴狠残忍,竟是将被下蛊之人生生折磨致死。然施此二法降头,皆会留下蛊虫。此事既为五王子刻意对外隐瞒,想必那祁林鹬家中还未有人进入,大抵尚可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随后府中执事人等将朌坎等人领入王子府家人所居之处,可知那祁林鹬在家人之中地位较高,娶的乃是王子妃的陪嫁侍女。此番入了那祁林鹬房中,只见似是为作出祁林鹬尚在人世的假象,屋中陈设尽皆维持死者生前原样。众人进屋中搜查,朌坎亲自将各房间逐个检视。

此番甫一经过帐房之时,便觉冷风袭来,侵寒入骨。朌坎转头望向房中,伸手一指,说道:“此屋有被施降头术的痕迹。”

祁归飞闻言,忙不迭挥手令手下衙役入内搜查。不多时候,便将账房内陈设尽皆搬了个空,又将房中地面逐寸搜索检视,不料此番将万物翻看了个遍,却并未发现类似蛊虫之物。

朌坎闻那衙役禀报,登时从椅上蹦起身来,对曰:“且搜查仔细了?当真没有蛊虫?”

那衙役答曰:“回大人,确实没有。”

朌坎自顾自摇首道:“不可能,这祁林鹬已确定死于蛇蛊,这账房亦有被降头的迹象,可知祁林鹬正是于此处遇害,如此又怎会寻不到蛇蛊?!……”

众人闻言,皆如那高飞之禽被忽地击中落地那般,从喜悦的高峰直落入谷底。其中便属朌坎尤为气恼,眼看胜利在望,却仅差一步之遥,不禁令人分外灰心丧气。

念及于此,朌坎负手埋头,在暂且堆放账房家具器物之处踱来踱去,一面苦思可有他法。

这边三王子则向那祁林鹬之妻打听,询问祁林鹬身前可识得祁山鹰并祁焦明二人。那妇人则答之前从未从丈夫口中闻知此二人,然她亦不确定丈夫是否私下里识得二人。

三王子听罢,抱肘寻思一回,随即又问:“如此夫人可否告知尊夫原是这府里的,还是从外入这府的?”

那妇人则答:“当家的并非府里家养的,乃是外来的,因了家贫,入了府中做了下人。渐渐得了五殿下信赖,升至如今账房之位,王子妃知晓后,方将我指婚与他……”

三王子闻言,方留心记在心里。随后又向府上之人借来纸笔,按遇害顺序将至今遇害的四人名姓写下,细细审视一回,忽地眼前一亮,登时了悟,忙不迭出声唤道:“诸位请看!”

于此同时,只听另一边亦传来一声“大家请看”。众人闻言,循声望来,正是三王子与朌坎同时出声。他二人见状,亦是大感意外,两厢对视一回,朌坎说道:“殿……不公子先说。”

三王子干咳一声,随即指着手中所写名姓说道:“我已知晓被害四人之间的关系。”言毕又转向朌坎问道,“坎儿此番是欲道何事?”

朌坎遂答:“我终于寻到那蛇蛊了。”

众人闻言皆是喜出望外,忙不迭连声询问那蛇蛊在何处。只见朌坎抬起一手,指向案己之上的一杯残留多日的茶盏,说道:“玄机正在此物之上,幸亏五王子英明,将逝者生前之物照旧,方能令我寻获此物……”

众人听罢这话,一道围拢上前,低头探视那茶盏,尚未明了这茶盏有何玄妙之处,便闻朌坎又道:“此番总算轮到煋先生大展身手了……”

……


却说祁鸣雁与祁锦凤两母女未曾想过此生尚能进入雍城游玩,雍城位于建木断裂之处,亦是羽民所能到达的最高层。那祁鸣雁的丈夫去得早,夫妻俩惟有这一独女,皆由作母亲的一手带大,兼了其女祁锦凤天资不佳,竟不及常人远矣,遂为母的亦是分外辛苦。母女二人居于建木最底层,女儿天生翅膀短小,至今未曾学会飞行,遂母女二人常往建木底层习飞,对那最高层的雍城,更是可望而不可即。 

只未料到彼时与朌坎等人有了那一面之缘,朌坎竟会邀请她们前往雍城。此番朌坎召出凤凰,令云永乘着凤凰来到建木底层,邀请母女二人前往雍城。只听云永说道:“在下奉我家公子并朌坎大人之命,邀请夫人并姑娘前往雍城乐来客栈用顿便餐。”

那祁鸣雁闻罢这话,惊得瞠目结舌,只如天上掉下馅饼一般,便是做梦亦未想过此生能得入建木顶层的国都见识一回。暗地里使力狠掐自己手背,痛袭神经,方知并非是自己做梦。维持着所剩不多的理智,以免被喜悦冲昏头脑,祁鸣雁嗓音颤抖地问道:“我们与贵公子并朌坎大人素不相识,不知大人缘何邀请我们?”

云永听罢,从容答曰:“自是因了上回吾主进入贵国之时,险些被当作国中钦犯,幸得夫人从旁作证,方幸免于难。吾主惦念此事,遂欲趁将要出国之时,请夫人并姑娘用顿便餐,聊表心意。”随后又指着身后的凤凰说道,“虑及锦凤姑娘行路不便,特意留下这凤凰,供姑娘与在下乘坐。”

那祁鸣雁见朌坎思虑颇周,又闻云永将话已说到这份上,如何还有疑虑,欣然同意前往。祁锦凤年仅十岁,虽曾见过各式飞禽,却从未有幸乘坐,此番跨上凤凰,好不兴奋,坐于云永之前左顾右盼,坐立难安。那祁鸣雁则展翅飞于凤凰之侧,见罢此景,心下五味陈杂,自女儿降生之日至今,已逾十年,今日是头一回未因不会飞行而遭人轻鄙。


一路飞至乐来客栈,便见朌坎并三王子已于客栈大门处迎接。祁鸣雁见罢,忙不迭飞至他二人跟前降下,行礼道:“彼时不过小事一桩、举手之劳,不想竟累及二位大人破费,民女心下当真过意不去。”

朌坎忙道:“夫人莫要客气,若非彼时夫人为我等作证,只怕我亦无法立于此处。此番出国前夕,方请夫人前来,用顿便餐,聊表谢意……”

那祁鸣雁闻言问道:“据官差大人所言,朌坎大人不久前为国主指派调查巫蛊事件,正待大展身手,何以此番竟忽地便要出境?难道大人已将此事调查明白?”

朌坎听罢此话,摇首对曰:“夫人过奖了,我哪里有那本事?此番不过是力所不济,难以完成国主所托之重任,国主所定期限将至,我却尚未查明案情真相,辜负国主期许,廷尉大人亦已向国主禀报,另遣人手调查此事,遂我不敢再厚颜待于国中,只待明日启程……”

祁鸣雁闻罢朌坎之言,倒很是替朌坎惋惜,未曾稍加怀疑此番正值月中,朔月未至而朌坎又将如何出境。朌坎并三王子即请祁鸣雁母女进入乐来客栈,又预先订下雅间,将羽民国中闻名之美食,尽皆点了个遍。

祁鸣雁母女何曾见过这等排场,莫不大快朵颐,尽享美食。席间朌坎三王子并云永三人不过从旁随礼,略动箸子应景罢了。倒是朌坎耐不住,先拿自己几上之食喂食二蛇,二蛇吃得腹中鼓胀,懒怠动弹,只作那挺尸之状。随后又替煋先生斟上风曲。未过多久,朌坎便弃了自己跟前之几,挪至三王子身侧,偏生抢他几上之食。三王子伸手点了回朌坎前额,口中虽责朌坎毫无进食之礼,然仍是拿自己箸子替他布菜,未加制止。

用罢膳食,朌坎又请她二人今日索性便留在这乐来客栈居住一晚,待到明日清晨,正可与他们一道离开雍城,沿建木而下,送她二人归家后,从树底出境。

祁鸣雁见朌坎早已将诸事安排妥当,甚至为母女二人订好客房,又如何会拒绝这等好意。不过嘴上辞让几句,便也应下。朌坎见状,笑曰:“我非贵国之人,来此时日不长,相识之人不多,自觉与夫人姑娘有缘,遂方欲与二位多些认识往来。”

祁鸣雁听罢这话,已是感恩戴德。而祁锦凤头回见到煋先生便心仪非常,一路追赶着直抓在手中,作那会说人话之玩偶。


当日夜里,母女二人前来朌坎房中道那晚安,便见朌坎、三王子并云永正忙于收拾行装,一副明日便将上路的模样。又对朌坎多番言谢,只道是今日正托朌坎之福,过得万分顺意。朌坎客气几句,便请她二人回房歇下。母女二人回了房中,就此洗漱入睡不提。

不料正值夜半时分,从客栈窗棂缝隙之处,忽地抽出几缕轻若尘埃的蜘蛛丝,轻轻缠绕在那梁柱之上。随后一只浑身漆黑,身泛绿光的毒蜘蛛顺着那蜘蛛丝缓缓往下掉来,轻巧一跃,便落在熟睡的祁锦凤面上,张开大嘴,露出满嘴尖牙,猛地一口咬下。祁锦凤尖叫一声,从睡梦之中被一阵尖锐的痛楚痛醒,拿手捂脸,哭得撕心裂肺。而祁鸣雁亦随之醒来,见女儿大哭,登时慌了手脚,挥开女儿捂脸之手,便见她面上似被蚊虫叮咬一般,起了红肿,而那毒蜘蛛却已不知去向。作母亲的亟亟穿衣起身,欲向客栈掌柜的索了药来。

正值此时,便闻客房之门被一脚踹开,祁鸣雁转头一看,便见云永正端着一木盆闯将进来。未及祁鸣雁出声嗔怪云永贸然闯入,便闻云永开口道句:“莫要惊慌,暂且勿动。”

言毕未待她母女二人回过神来,兜头一盆黑狗血便淋了下来,将母女二人浇了个满头满脸。随后只见那只黑蜘蛛便从祁锦凤身上掉落下来,僵直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解释来龙去脉。





第67章 零陆柒 柳暗花明
正值云永端着狗血闯入客房救助祁鸣雁母女之时,另一边,朌坎与三王子则趁着夜色,手擎兵器,悄声潜形地潜入乐来客栈的后院,在其中一间不甚起眼的柴房之前停下脚步。他二人一左一右堵在那柴房门外,三王子伸手拦下朌坎,比了个手势,示意由自己打头阵,令朌坎跟随在自己身后,莫要出头。

朌坎颔首以示知晓。随后只见三王子在前,一脚踹开那柴房门,手持画戟架挡在前,闪身窜进屋去。只见那柴房中正布置着降头所需之物,正中地面按照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八位摆上蜡烛,蜡烛空心,其中灌入由蜈蚣烘干磨成的粉末。那八方位正中摆上火盆,其间正燃烧着写有那祁锦凤生辰八字的人形黄表纸。中间席坐施术之人,则指挥蛊虫顺着燃烧所生之烟,从窗户的缝隙爬出,袭击被降头之人。

见他二人突然闯入,施术之人亦是大惊失色,降头之术被迫中断。而门口站立的朌坎二人见罢此景,两厢对视一眼,一副果不出所料的神情,随后朌坎开口说道:“果然是你,这一系列连环巫蛊事件之凶手,祁晨风!”

只见这施术之人生有双翼,乃是羽民,正是朌坎等人在乐来客栈见到的与客栈掌柜妻子并女儿一道的年轻妇人,而并非是朌坎最初猜测的巫师。

而见他二人在此,那祁晨风亦是大感意外,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你们不是……”

三王子见状,已明其意,对曰:“你可是意外我二人本欲明日离境,何以现下竟来此擒你?”

那祁晨风听罢这话,已知落入他二人圈套,只尚还垂死挣扎,抬起下颌反问道:“我并非巫祝,你等何以怀疑施展降头术之人是我?”

朌坎笑曰:“此番你被当场撞破,若说怀疑与否已无意义,事实胜于雄辩。然你既询问,不妨告诉你,你亦可去得明白。”

朌坎说道:“实则这桩连环巫蛊事件,从一开始我等便为凶手巧妙误导,那便是我为缉拿巫祝而入羽民国,正巧便遭遇羽民国发生连环巫蛊事件,遂顺理成章地便以为此事正是那巫祝所为;此外凶手更是巧妙地进行伪装,伪装成巫祝拜访五王子祁流离,五殿下素来有交游广阔之名,遂与异国巫祝来往,亦非甚异常之事。遂凶手就此放出流言,道是一名唤作‘巫虺’之巫祝,曾于上月初二入府拜访五殿下,如此诸人自会将杀害五殿下等之人,当成这巫祝,令调查此事的官员皆搜寻国中的巫祝,而真正的凶手实则深藏不露,得以逍遥法外。而我正值此时进入羽民国,便被疑作凶手……”

此番是三王子接着道:“实则我等进入五王子府调查,发现五王子府执事祁林鹬死于初一,若是巫虺初二方入五王子府,他又如何能在初一便下蛊杀死祁林鹬……”

听到此处,那祁晨风则反问道:“他二人被害有前有后,何以知晓杀死祁林鹬与五殿下的乃是同一人?”

朌坎闻言则答:“只因我入府调查贵国五殿下死因之时,碰巧得知他府上执事祁林鹬死得蹊跷,外人看来似是不可理喻,不想碰上我等在行之人,方识得那并非甚大机巧,不过是蛇蛊这等雕虫小技,只此事关键在于寻出那蛇蛊。此番下蛊不同其余几起命案,有虫蛊留在当场,彼时衙役搜遍祁林鹬住处,亦未寻到蛊虫,可知这凶手计划周密,并非于降咒之时将蛊虫从别处引至受害之人房中,而是用了手段。只这凶手未曾料到,这本该用过之后便被处理之物,竟因五殿下一句维持原样而被意外保留下来……”

听到此处,那祁晨风亦是大感意外,表情写满诧异。

朌坎接着道:“可知但凡被施下降头之术的茶盏,人于茶盏之上向茶汤中俯视之时,则茶汤无法显示人之倒影。彼时我在祁林鹬住处找寻蛇蛊,未想竟无意中觑见那茶盏,茶汤分明清亮澄澈,却丝毫无法倒映出我之影像,我方知此茶盏有异。待将残存茶叶倒出,方在茶叶背面发现附着的蛇蛊……而正因祁林鹬出事之故,那茶盏被机缘巧合地留下,竟成为举证凶手之关键。”

三王子接着朌坎之言说道:“可知凶手筹划十分周密,既欲令祁林鹬不得好死,又不欲令己我手段为人看穿,将其死亡与灵异天罚联系起来,方使出这蛇蛊的法子。亲自进入五王子府下蛊,将蛇蛊附着于茶叶之后,待下人端来茶盏之时,便将这茶叶混入祁林鹬的茶盏之中,令其服下。我等猜想,这凶手曾于上月初一之前入府拜访祁林鹬,然知晓王子府对府上往来人等皆盘查甚严,遂这凶手自是不会以真实姓名上报,而是用了化名……”

朌坎道:“我等调查过来访人名册之后,发现其中有一人十分特殊,自称是祁鹭鸶,令我等十分在意……”

三王子道:“不错,这祁鹭鸶正是乐来客栈掌柜之女。然你我皆知,那祁鹭鸶如今已是神志不清,人事不辨,又如何会亲身前往五王子府拜访,遂知晓此定是为人冒名顶替……”

朌坎接着道:“而亦亏得这祁鹭鸶的名字,令我忆起之前鸟身龙头神所下之神谕,大神所指乐来客栈,意在指引我等调查与客栈相关人等。我等在调查后方知,这祁鹭鸶与那祁林鹬是大有关联,正是从前与那祁林鹬有过婚约之人,后祁林鹬入了五王子府做了下人,被五王子看重,赐婚与王子妃丫鬟,那祁林鹬随后方与祁鹭鸶解除婚约,另娶丫鬟为妻。而这凶手定是知晓此事,方才得以借祁鹭鸶之名而接近祁林鹬……”说到这里,朌坎嘴角轻扬一笑,似是胜利在望,“既知有这般内里,凶手便是与乐来客栈相关之人;兼了凶手既入府亲自下蛊,免不了留下蛛丝马迹,诸如触碰过那下蛊的茶盏,我之召唤兽能通过触碰物品而识得其主,令它抚摸那茶盏之后,方知此事有一名为祁晨风之人介入其间,再加上你与祁鹭鸶的关系,自是料定你为凶手……”

那祁晨风尚欲狡辩,遂又道:“我或许与那祁林鹬有些干系,然其余四人,又与我有何干?何况不日前方来到雍城的祁鸣雁祁锦凤母女又与我素昧平生,我又何需下手加害?”

此番是三王子说道:“此不过是你阴谋的一部分,你故布迷阵,祁林鹬乃第一个遇害之人,你为隐瞒杀人动机,随后方设下其余四桩谋杀计划,引导我等前往调查这四人之间的关联,从而忽视第一位遇害之人,此人方是你真正意图。而实则此四人毫无关联,调查之人当是查不出想要的结果……而你亦正是从杀害祁林鹬之后,方设计出这桩连环杀人案。那祁林鹬名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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