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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降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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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立起身来。
朌坎闻罢登时回过神来,只听周遭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心下咯噔一声,暗道遭了,不会被包围了吧?这些人可是冲着自己而来?这岂非将将约定,便要这般快得实现了?
随后只见一众身着铠甲、手持利刃的武士围上前来,朌坎与三王子背对背而立,紧盯跟前众人,黑暗之中,瞧不清来人身份,惟清晰可感之事便是身后之人那坚实挺直的后背,令人只觉异常可靠。
只此番他二人被围在正中,不知来人何意,未敢轻举妄动。而二人所在之处距离那生火烘衣之处尚有一段距离,待他二人立起身,被围困之时,便更未提防烘衣之处。随后只见那包围着的武士忽地从中分开一条通路,从人群之外,另一人从火焰一旁步至前来。那火焰的光便从那人足下的锦靴一路往上照亮,只见来人身材均匀修长,浑身包裹于甲胄之内,而面上则罩着一银色兽盔,将本来面目遮掩大半。
待那人全然暴露于火光之下,便听身后三王子忽地开口叱道:“你,你从何拾得那玉饰?”
朌坎闻声,随即转过身来,只见火光中那人一身戎装,观其甲胄,较周遭之人地位更高,手中正掖着一只锥形玉饰,正是三王子随身携带、从未离身之物。正因他二人离那生火之处有些距离,被围之时,方为对方钻了空子。
不料那人闻言冷哼一声,嗓音清冷,却是较寻常男子更为斯文,对曰:“此乃女子国王族之物,我尚未询问你一异族男子,却是从何处得到此物?”
三王子不答,脚下一动,已闪身跃至那人跟前,便欲夺回那玉饰。未想那人之敏捷竟不逊于三王子,见三王子飞身来夺,随即侧身一让,便躲过三王子一击;而闪身之际,猛然从腰际拔剑刺来,彼时三王子手无寸铁,只得偏身躲闪,被那武士反守为攻,落了个被动。那人持剑挥舞一通,招招往三王子致命之处攻来,三王子虽无兵器在手,全凭身法躲闪,倒从未被那人刺中。只这般僵持,三王子亦未曾从那人手中夺回玉饰。那人见三王子身手不凡,随即变招,一招横扫千军,紧接一计穿花度柳,硬生生将三王子逼退。三王子后退一丈,只道是自己若无兵器,实在难以从该人剑下争先,随即转了方向,闪身一掌击向身侧一人,那人猝不及防,长剑脱手,三王子飞踹一脚,将长剑踹上半空,身形一跃,飞身接过,随后持剑向那夺得玉饰之人攻去。不料那人见势不妙,方才一番缠斗,已知三王子身手不凡,此番又持剑在手,可谓是如虎添翼,那人不敢恋战,只一挥手,道声“撤”,话音刚落,便见方才围拢的众人四散开去,趁夜色逃遁,宛如溅落的水花一般,顷刻间便没了踪影。而那头领身形轻盈灵活,仿佛山间野兽,三蹿两跳地便消失在漆黑的山间。
三王子本欲飞身追寻那头领,索回玉饰,然又念及朌坎一人在此,灵力尚未恢复,自己若离,撇下朌坎一人,只怕凶多吉少,遂只得放弃追寻,抽身返回生火之处。
朌坎见状,亦明了三王子心意,支支吾吾地道了谢,又说道:“待明日天亮,我灵力恢复,自可召唤出盘瓠协助找寻。”
三王子闻言应下。
随后二人各自歇下不提。只次日天明,朌坎睁眼醒来,转头四顾,寻找三王子踪影。不料待眼光扫过身侧不远处席坐的一人之时,登时惊得目瞪口呆,险些怔掉自家下颌,伸出一手颤颤巍巍地指向那人,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殿、殿下?!”
……
第41章 零肆壹 身体异变
却说上回朌坎到底是目见何物,能令他如此大惊失色。只见那晨曦的薄光之中,映照出一人飒爽的身姿。此番那人解了束发,任由青丝垂落,正于一旁闭目打坐;细细辨来,虽眉目依旧,五官并了脸型形却较从前更为柔和,昔日凛冽分明的棱角尽皆消失不见。因运功之故而微露薄汗,遂未着外袍,惟着里衣,仍是昨日那身装束。只那略微敞开的衣襟,却是春光乍泄,朌坎目光顺着那线条诡异的外衫流连,随后顺势落入衣襟之内,却见半掩的衣袍之中,隐现双峰的形状。
朌坎见状,难以置信自家双眼,只道是自己尚还陷入梦中,视网膜中方映出女子形象,遂忙不迭狠揉双眼,又暗自掐了自己一回,痛呼一声,方知此番并非梦中,随后又拿眼觑了身侧之人一番,所见之物并无丝毫改变,方才惊呼出声。
而打坐那人闻声,终是睁开双眼,向朌坎望来,道声:“醒了?”嗓音清泠,却并非从前那般低沉而磁性,平添几分秀气。
此番朌坎方才清醒地发觉跟前那人的违和感已非一点半点,除却衣下那诡异的突兀,便是面部线条,身体形状并了那嗓音,皆已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换言之,正是女体化了。
因有之前三王子血脉觉醒,转换为氐人形貌的先例,遂朌坎未过多久便回过神来,问道:“殿、殿下,我知晓这是你,并非他人……只、只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觉察朌坎目光躲闪着偷觑自己前胸,三王子方伸手拉了一把衣襟权作遮挡,随后方答:“我一觉醒来,便觉身体有恙,运功探查经脉各处,却并无不适之处,倒觉经脉强健、力如泉涌。此等异状,只怕与我身上所具女子国血统有那干系。”
朌坎闻言咋舌:“何以女子国血统竟能将人变成女子?!”
三王子对曰:“我亦未曾闻知有这等异事,遂此番也无甚头绪……”
朌坎:“……”
三王子又道:“上回在中土国遭遇黑人之时,我体内开明族血脉觉醒,身体出现异状,正是你以巫咸国疗治法术令我复原。如今想必皆出同理,正可一试。”
朌坎闻言颔首,随即暗运灵力,一道蓝光从朌坎掌中浮现,施与三王子身上。未想此番却并不奏效,三王子仍是呈现女体之貌。朌坎复又尝试两三回,皆不见效。
三王子终是叹息一声道:“此番不同以往,只怕这异变之中,另有蹊跷,惟有再行探查。”
朌坎问道:“如此殿下有何打算?”
三王子则答:“且不论这身体之恙,先行查访昨日那干窃玉之人最为要紧。据我观之,那干人等来历不凡,全副武装、训练有素,兼了那为首之人,亦是身手上佳,武艺不在四弟之下。这般装扮之人,夜半之时来此穷乡僻壤、林深草密之地,若非有任务在身、潜行于此,便是戍边之甲士……”
听到此处,朌坎方明了三王子之意:“若有任务在身,其身着甲胄只怕太过引人注目,如此看来,只怕正是戍边之士,何况我二人方从中土国逃至此处,此乃中土国南边之境,与女子国接壤,想必此处应为女子国境内。”
三王子闻此言正合己心,遂颔首道:“不错,若我等按此线索搜寻,必有所得。”
随后三王子整齐衣衫,重又束发戴冠,只如今身形异变,与了之前两样,原先着装便未免有那不合身之处。没奈何之下,三王子只得令朌坎为自己另行召出衣物。只朌坎念及三王子窘境,令他更生调笑之心,一面捂住腹部笑得前仰后合,一面召唤,一副好不正经之状。待三王子将那衣物展开,却见是一套蝶戏繁花的裙衫,登时黑了半张脸,一反往日喜怒不形于色之状,道句:“岂有此理!”
朌坎头回见三王子破功,几近笑倒在地,一面挥手化去灵力,一面解释道:“抱歉、抱歉了哈哈,在下并非有意为之,只念及殿下现下之状,不经意便召出此物哈哈……”随后方召出一套中土国王族所着常服,递与三王子道,“其实殿下此番身着女服更为适合~”
三王子接过衣物,蹙眉对曰:“分明心怀调笑打趣之意,偏做那无辜之状,言语之间毫无诚意。”
朌坎闻言,更是玩心大起,故作一脸郑重的表情,勉力敛下笑意,肃然说道:“殿下道我毫无诚意,我此番便对女丑起誓,若殿下日后皆作了女儿身,待我等平安返回中土国,我定于先王灵位前磕头,恳请先王允我娶殿下为妻~”说罢转头对一旁的正穿衣着装的三王子回眸一笑,道句,“殿下意下如何?此番可有诚意~”
此番三王子虽知朌坎皆为调笑之语,然须臾之间,手中动作仍因朌坎那话有了片刻迟疑,三王子顿了顿,虽未答话,然神色却令人琢磨不透。
待穿戴完毕,朌坎抱肘将三王子上下打量一回,笑曰:“殿下这般打扮,倒酷似那中土国女子女扮男装出行。”
然三王子则瞻前顾后一番,摇首叹道:“这般身子,令人颇为不惯。”
二人将三王子趁朌坎醒来之前寻来的野味吃了,随后朌坎召出盘瓠,三王子将昨日夺来的长剑置于盘瓠眼前,盘瓠嗅了一回,随即往前方奔去。他二人见状,立马跟上前去。
只不想未行几步,一人从路旁窜出,迎上前来。朌坎正待召出法杖对敌,却见来人正是云永。原来昨日夜里三王子以符文传信,正是传与云永,彼时从海外归国之时,三王子便未令云永跟随自己回国,仍令云永潜伏于奇肱国待命。遂此番三王子府被围,云永方才得以免去灾祸。而三王子亦将句芒神弓交与云永代管,此番云永亦受命将神弓携来。昨日接信,连夜启程,彻夜通过结界,赶来此地。待到达此地,左右环视,惟见朌坎,却不见三王子身影,虽觉朌坎身侧女子分外眼熟,亦不敢贸然相认,遂只得暗中待命,直至此番金乌东升,天光大亮之际,方才出现。
此番云永仍难以置信眼前之景,额上冷汗直冒,眼巴巴对了一旁朌坎求助,朌坎端了架子,视而不见,惟干咳一声,打趣一句曰:“云兄,此乃贵国三公主~”
云永闻言急道:“这、这……”
指望朌坎解围已是不能,三王子终是从旁忍耻开口道:“咳咳,云永,是我。”
云永见状,大惊失色,正待感叹一回,三王子随即抬手制止云永之言,将己身异变简述一番,云永方才了悟。云永随后转向朌坎附耳低声道句:“属下不料朌坎大人如今竟也与殿下玩笑?”
朌坎则耸肩对曰:“如今我总算相信,殿下性格并非看上去那般令人难以接近,遂打趣玩笑又有何妨~”
三王子随后又问起姜漓等人,云永则道他们仍于奇肱国水域附近休整待命。
此番念及云永已是平安穿过结界,而己身灵力亦已恢复,朌坎便尝试拈诀召唤,将留于中土国的煋先生召回身边。只不料召唤虽顺遂,奈何酒鬼死性不改,召来之时已是酒醉不醒。三王子见状,令云永将狌狌背上行路。
闲话休提,三人仍按之前计划追踪窃玉之人,此番跟随盘瓠,乘马行了二十里地,穿过那水潭附近的丛林,方到达一处峡谷。此番众人下马,潜行至谷口山石后探视,只见谷中安营扎寨,颇合章法。谷口三王子见状,将这领军之将赞了一回,随后又与身侧朌坎说道:“看来我等所料不差,昨日那干‘窃贼’的确为这戍卫之士,想必正是巡视边境之时,发觉我等生火,遂前来探查。而那为首之人,怕正是这军中大将。”
另一边云永则道:“此番殿下欲如何行事?”
三王子答:“我既欲索回玉饰,自需亲身前往那中军帐一游,方能示我索玉之心。”
云永闻言迟疑道句:“然观这态势,大帐之外小帐环伺,周遭定有重兵守卫,若欲悄无声息地潜入,只怕不易。”
三王子听罢笑曰:“既如此,此番自需朌坎大人大力相助。”
朌坎见一旁三王子与云永一并向自己望来,尚且摸不着头脑,只得将那疑惑的目光投向三王子,道句:“殿下?……”
三王子见状,知晓朌坎尚未明了,随即亦打趣一句曰:“坎儿向来伶俐机敏,悟性过人,何以竟有参不透之时?”
朌坎闻言,倒被那句“坎儿”噎了个没话,这般称唤,惟令他记起自家那深藏不露、老奸巨猾的师父。念及此番下山已久,又遭逢被追杀之事,不知何时方能返回,心下不是滋味,只得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暗忖道:“便不允别人偶然走个神吗?……”
三王子方为朌坎解释一回:“此番你只需设法引开中军帐周遭守卫,制造混乱,令我等可轻易潜入中军帐便可。”
朌坎听罢这话便已明了,随即拈诀,暗运灵力,召唤出毕方鸟,对那营寨处的离位放火,顿时只见火焰腾腾,赤光灼灼。而那离位距离中军帐不远,随即便有守卫之军飞速报往中军帐中,那帐中之人即刻下令周遭守卫火速搬水救火。而这边三王子见状,接过朌坎召唤的一柄佩剑,即刻与云永二人闪身潜下山岩,趁乱潜入营中。
此番中军帐内外守卫皆出动灭火,而那坐镇中军帐之人自是不会闲着,亦是身先士卒,亲身前往救火。好在那火势虽猛,那着火之处却是素昔关押犯事之兵抑或敌方俘虏之处,然此时正好空闲,遂无甚可供燃烧之处,此番烧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火势渐小,渐趋熄灭,众人齐心协力,未费多少工夫,便将火焰扑灭。
那首领下令营中士兵调查起火因由,询问有无受伤之人,待吩咐已毕,随后方转身步回中军帐中。不料待她将将入了大帐,身后便忽地窜出一人,以剑架在她脖颈之上。那首领见状大惊,恍然抬首,便见大帐的座位之上,正大刀金马地跨坐一人,虽束发戴冠,身着男装,却分明是女子的身形。
那首领随即开口问道:“姑娘莫非是为索要玉饰而来?”
三王子闻罢那“姑娘”之称,虽不知对方何以那般轻易看透他的装扮,然亦是按下尴尬颔首道:“不错。阁下此番正为我等制住,若不欲徒生干戈,且将在下玉饰交还,阁下夺玉之事在下可既往不咎。”
未料那首领听罢三王子之言却道:“我受人之命,代为转达一言,若是索玉之人前来,便转告他若欲索回玉饰,自可前往荆城。”
三王子闻言惊道:“什么?昨夜盗玉之人,并非是你?!”
……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请各位小伙伴装备避雷针!!
为了减轻雷击效果,俺先给大家解释一下,因为三王子具有六国血统,每次激活一种血脉,身体就会变成该国国民的形态。而三王子具有女子国血统,所以咳咳大家懂的,他就女体化了。不过是暂时的,是可以复原的,而他又穿男装,所以基本没有什么违和感,感觉不出来他女体化~~其实俺多想来一发女装play_(:зゝ∠)_
第42章 零肆贰 女子之国
却说上回三王子潜入中军帐,欲寻出那夺玉之人索回玉饰,未想却得知那夺玉之人已不在此处,然无论三王子如何逼问那传信之人,那人皆不肯泄漏半句那夺玉之人身份,惟告知若欲寻回玉饰,需前往荆城。三王子无法,只得往荆城进发。
荆城,女子国国都。
此番众人乘马而往,耗去两日,方才到达荆城。然甫一入城中,只觉处处桃红柳绿、粉腻脂香,凤管鸾笙、莺啼燕语;露花绽玉颜,弱柳摆纤腰;纸醉金迷销金窟,春风一度梦魂消。
朌坎往周遭环视一圈,张目结舌,心下暗动:“靠,都是妹子,这是男人的福利,男人的乐园啊!”
只他们三人一路行来,倒引来城中居民侧目而视,朌坎并云永见状,只觉那落到己身之上的目光宛如打量奇珍异兽一般,皆羞赧不堪,恨不能将自个儿掘地掩埋,遂惟有垂首行路,不敢稍加招摇,引人注目。而那侧目之人,亦皆面红耳赤,飞步逃开,不为其他,女子之国 ,顾名思义,则全城俱为女子也。因混沌大陆各国之间皆有结界,以断绝两厢往来,遂这女子国中亦绝少见到异国之人,更勿论男子,由此乍见朌坎等人,皆觉赧颜。
期间朌坎暗地里落后一步,退至云永身侧,对为首之人努嘴,对垂首低头的云永附耳道:“如今看来,还是殿下如今身份最是便宜,我等行过之时,那干女子似是皆能认出殿下是女扮男装,全然不瞧他一眼,倒将我等当作那怪兽打量,真令人难堪……”说着又觉察到袖中阿蚺正往外探头探脑,方又拿捏住阿蚺的身子晃了两晃,道句,“阿蚺,你也如此以为吗?”
云永闻言,刚欲回答,待眼光往前方偷觑一眼,忙不迭又噤声不言。朌坎见状,方抬首顺着云永目视的方向望去,便见几步之前的三王子正负手而立,转身斜睨着他二人。
朌坎见状只得讪笑两声搪塞一回,一旁云永则干咳一声,开口问道:“殿下,现下有何打算?”
三王子遂道:“此番可径直前往酒楼用膳,可知酒肆茶寮乃三六九等人汇聚之处,我等混迹此处,既可隐瞒身份,又可趁机打探消息,可谓一举两得。”
商议毕,众人前往荆城最大的酒楼醉斜阳。
却说众人甫一至此处,方觉此地是“妖魔横行”,别有洞天。一入大堂,便见大厅中央一美人款款而立,牵衣挥袖,指挥走堂的少女端茶送菜,正是醉斜阳的老板娘。虽背对厅门,却仍可窥腰纤体柔、肌洁身香。
三王子随即向云永递了个眼色,云永会意,径直上前招呼道:“这位老板,我等欲寻一雅间……”
那老板娘闻言回过身来,将云永上下打量一回,随即展颜一笑,开口说道:“这位客官,可是从他国来此?”
云永:“……!!!”
这边三王子并朌坎亦倒吸一口凉气,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只见那老板娘虽云鬓雾鬟、翠羽瑶珰,然待其开口,却是活脱脱一男儿的嗓音,分明便是男扮女装的伪娘!
云永认出老板娘身份,已是拙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幸而那老板娘已目见云永身后的二人,主动上前招呼道:“奴家名唤风结香,是这醉斜阳的老板娘,公子并这位姑娘,楼上有请。”
三人:“……”
似是老板娘对三人反应早已见惯不怪,遂亦不多纠缠,随即招手唤来一名走堂的少女,命其领三人上楼。
朌坎沉默跟随在那少女身后,心下吐槽不迭:“这男人入了女子国,难不成亦需改换了女装方能生存?!……”
此番众人上了二楼,二楼两侧是雅间,中堂则是散坐的桌椅,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其间男男女女,各式人样皆有。众人见罢,心下俱道这酒楼果真是汇聚了三六九等人,那在外少见,为人纳罕的男子,到了这处,便也能无所顾忌了。与了中土国街上俱是男子抛头露面而女子深闭闺中之俗,正可谓是截然相反。
醉斜阳的雅间皆以香草为名,此番那少女将众人领至一名为白芷厅的雅间,奉上香茶,递上菜谱,令众人点菜。
三王子接过菜谱,将将打开,便闻一阵异香传来,只见那走堂的少女忽地屈膝福了一礼,众人见状大感意外,随即纷纷往了那厅门处望来,只见一偏偏佳公子领着两名随从打扮的女子步入厅中。那公子体段高挑、形容潇洒,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亦是束发戴冠,锦袍玉带,腰佩长剑。其飒爽英姿,竟不亚于此番男扮女装之三王子。
那人进了厅来,一面挥手示意那少女退至一旁。厅中众人见状皆大惑不解,惟三王子一脸审慎的神色,目视那公子之举,眸中满是探究之意。那公子亦未留意他人,径直饶至雅间北向,步至三王子身侧,翘起一脚,便踏在那桌角之上,拦住三王子退路。一旁云永见那公子一副挑事之状,正欲起身护卫三王子,却忽觉自身难以动弹,宛如被施与无形的禁咒那般。
云永见状急道:“殿下?”
只见一旁三王子并了朌坎皆是一动不动,与自己情况一般。云永方又问道:“你动了甚手脚?意欲为何?!”
那公子一丝儿不搭理一旁的云永,只顾对着三王子,俯首垂目,先靠近了三王子面上闭目深吸一口气,随后伸出食指挑起三王子下颌,左右打量,道句:“这姑娘有些与众不同,很是可人,在下很是喜欢。”
此话一出,朌坎只见三王子额上青筋已如地龙翻身,若非碍于此番身体无法动弹,定然已将跟前之人一掌毙命。堂堂男儿,身作女子已是憋屈,现下更是为人当众调戏逗弄,又如何能忍?
终是忍无可忍,三王子方开口道句:“窃玉之贼,你既来此,还不快将玉饰归还,何以竟耍那下三滥手段?”
一旁朌坎闻罢这话,亦是大感意外:“这便是那日夜里那人?”
这公子闻言亦是诧异,对曰:“哦,你怎知那日玉饰之事?”又见一旁朌坎,正是那夜见过之人,又道,“那夜分明是名男子……”
之后又将三王子面庞摩挲几回,嗅了一次,道句:“不施脂粉,未有那胭脂香粉之气,果真与众不同,我甚为心仪。”言毕,终是放开三王子,随即携了随从,转身便走。
三王子见那公子欲走,急道:“站住!将玉饰还来!”
那公子闻言驻足,只将头偏至三王子那方,未曾回过身来,道句:“若欲索回玉饰,可于明日午时前往王宫左近的武罗神庙,那时自有分晓。”说罢,又随手从身上取下一香囊,扔与一旁走堂的少女道句“此香不过对了他国尚未习惯本国水土之人有效,令人暂时无法动弹。将此物和水研开,与他们服下,身中禁锢自会解除。”言毕扬长而去。
见人去了,云永方才暗骂一句:“此人可恨,竟令殿下受这等欺辱!”
朌坎见三王子仍是一脸郁卒之色,方打趣一句曰:“哈哈,幸而殿下是男儿身,不是那黄花大闺女,叫人调戏两句,倒也不至于名节受损,便要寻死觅活的……”
不料话音刚落,便闻三王子憋闷地开口道句:“那是女子……”
众人闻言不解其意,三王子方深吸一口气,忍耻解释道:“那窃玉之人,乃是女扮男装、如假包换之女子……”
众人惊道:“什么?!那人竟是女子?!”
朌坎连声追问:“为何?殿下此番是如何识出?”
三王子道:“上回与她一番较量,她虽身手过人,又以甲胄掩饰身份,然身形却较寻常男子纤细,对抗之时惯施巧力,而避免正面相抗。彼时夜色深沉,我虽有此怀疑,亦不十分肯定;不料她今日竟生出此举,与我就近接触,未穿甲胄,便难掩女体之态,我终是确定……”
听罢之后,朌坎咋舌,心下止不住吐槽不迭:“哇靠,奇了!这是男的作伪娘,女的充汉子,这国家重口味啊!一女子假扮男装,当众调戏另一女子,这被调戏之人实则是一假作女身的男子,那画面,想想便觉酸爽……也无怪乎三王子一副吞了苍蝇的神色,堂堂男子被姑娘家的当作姑娘调戏非礼了啊~~这憋屈之感~~”说罢又念起一事,“不过话说回来,既是姑娘家的,怎的不专挑汉子撩拨,却直冲着女扮男装的三王子上手,这姑娘不会是喜欢姑娘罢?……”
正如此想入非非,那走堂的少女已将药丸研开端了来,众人依次饮下,方重又恢复了行动。在此用罢午膳,因欲打探之事亦已知晓,随即离开醉斜阳,往了那不大引入注目之地留宿。
次日,三王子一行人等绝早便已起身,寻人打探到武罗神庙所在,随即便一道出发前往。
王宫位于荆城以北,只见整个荆城成正圆形,分为内城与外城两部分,内外城之间以一道上下弯曲的城墙隔开,正好隔为阴阳两个部分,若从荆城上空俯瞰整座城池,便能目见整座城池呈一太极之形,内城为阴而外城为阳,阴阳两仪和谐共生。而此番众人欲寻觅之武罗神庙,正位于内城之中。武罗神庙为祭祀青要山山神武罗之地,武罗为女子国守护神。
此番众人步至内城处,只见该处守卫森严,皆是女子身着甲胄,手持长剑,充作戍卫之军。三王子等请求进城,守城军士询问进城是为何故,云永答:“之前曾与人相约,令我等午时前往武罗神庙。”
那军士则问相约之人为谁,因不知那女扮男装的女子身份,云永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正踌躇之际,便忽闻一旁三王子道句:“还请代为通报,我等是与贵国护国大将军相约。”
那守卫军士闻罢这话,方入内通报。而周遭众人皆震惊不解,追问三王子是如何知晓,三王子惟摇首不答,不肯明言。
于此等候片晌,那通报的军士返回,说道:“将军有请诸位。”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只道是果真如三王子所料,那女扮男装之人正是女子国护国大将军,遂忙问三王子缘故,三王子方解释道:“夺玉之人曾与我缠斗较量一回,我便已知其身手不凡。而彼时她现身于池边,亦非偶然孤身到此,乃是携了人马前来,那池边为两国边境,兼了我等于谷中发现的驻军,深夜潜来大抵是为巡视边境而来,恰巧发现我二人于池边生火。正因如此,我心中方猜出她大抵为女子国兵部之人。又观那谷中安营扎寨之法,颇具章法,合乎规范,可知那领军之将定非等闲之辈。而若论女子国有名之将,则当属护国大将军风舜英……”
正说着,众人已行至那武罗神庙之前,远远便见那女扮男装的大将军正抱臂立于那处。即便闻罢三王子说明个中缘由,朌坎仍觉风舜英面上观来那一风流纨绔之态与了护国大将军的身份无甚重合之处,更勿论她是一女子。
众人步上前去,只听为首的三王子说道:“我已如约前来,此番大将军可否将玉饰归还?”
那风舜英闻言却道:“彼时我并非从尔那处夺来那玉,何以原主不来索取?却由你来?”
这边三王子正待寻思如何向风舜英解释自己外形突变之事,不料却忽闻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道:“只因那玉饰正是他之物,遂由他索要乃是正理……不想我有生之年竟能亲眼面见一回传说中的七弟。”
“……!!”
第43章 零肆叁 和亲之女
众人闻言大感意外,纷纷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从那神庙的阴影处,一名女侍推着一辆轮椅从阴影处行出,轮椅上正坐着一月容花貌的美妇人,身着一袭烟罗紫流彩绣金凤宫装,外罩一紫貂鼠披风,玉佩玎珰、珠环络索,虽腿脚不便,却难掩其雍容华贵之气派。
跟前风舜英本与三王子对谈,见了那妇人,随即便撇下众人,向那妇人行去,步至妇人跟前,向那妇人行礼,道声“国主”。随后方换过那推轮椅的女侍,自己亲自将那轮椅推来。
三人闻罢风舜英之言,方知那妇人正是女子国国主,未想竟于此处见到国主,亦忙不迭向那国主行礼。国主于轮椅上还了一礼,说道:“我乃女子国国主风凌霄,诸位请恕我身体不便,无法站立,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一旁云永念及国主方才之言,随即开口问道:“请教国主,方才国主口中所道‘七弟’,所为何意?”
风凌霄见问,却是转向一旁沉默不言的三王子说道:“我料想七弟应是这位‘姑娘’。”
众人见状皆大惑不解,既是七弟,又是头回相见,为何不理所当然地指认其中中土国打扮的云永,而偏生认了这女扮男装的三王子?
风凌霄见众人疑惑,随即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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