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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降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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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朌坎待于那浮岛之时,竟为氐人所围,氐人似是与中土国有那嫌隙,见朌坎这一中土国的附属国之民,便欲就此一网打尽。朌坎一面于心下埋怨自己躺着也中枪,一面又寻思逃出升天之法,面上观来虽还硬气,然心内早已打鼓,忐忑难安。只道是即便自己有吞天巨蛇在侧,然需知蚁多咬死象,这干氐人若是从半空之中向他乱箭射来,他惟有召出龟壳抗在身上,方能免于被羽箭射成刺猬。

此番双方正相持不下,亏得那为首的黄鳞氐人闻说朌坎乃无意之中漂流至此处的,方止住手下众人,欲细细询问此间经过。只听那黄鳞氐人问道:“你是如何来到此处?请务必如实相告。”

朌坎从之前那氐人的只言片语间得知,这氐人一族八成与中土国不睦,恐一个不慎将三王子身份泄漏出去,引来额外之灾,遂此番倒是斟酌言语答道:“我虽是巫咸国巫祝,却与中土国人无关。本与朋友乘船出海寻一味仙药,不料中途遭遇海难,舟楫被怪鱼撞破,我等方落入海中,我失了意识,随海浪漂到此处……”

那黄鳞氐人闻言又问:“如此我等察觉此处有异,海底爆发地震,余波竟波及我族所居之海域,我等方来此一探。如此听来,这震动乃是尔等的舟楫崩坏所引发的?”

朌坎闻罢,心下亦是不清不楚,又估摸着是否是三王子入阵所引发的震动,遂只得含糊答道:“大抵是罢……”一面于己心中寻思待三王子出了阵法,千万寻了法子隐藏了他中土国的身份才是。

这边朌坎正说着,便见三王子从对面水下一跃而起,手持长剑,身负神弓,跃至半空之中,正是氐人之形。众鲛人见状,大惊失色,那黄鳞氐人忙不迭出声问道:“你是何人?!我氐人族未有如你这般装扮之人!”

却说此番三王子跟随青光照耀的方向游出水面,方出了阵法,又回到浮岛附近的海面。不料待将头伸出水面,却见一干氐人围在浮岛半空之中,中央的朌坎则手擎铜盾,身后两条召唤兽亦是显出原形,严阵以待。三王子以为众氐人正围攻朌坎,遂亟亟跃出水面,尚未及恢复成原来状貌,便欲赶来营救。闻罢那黄鳞氐人之问,亦未多想,开口便答曰:“我乃中土国三王子……”

话刚一出口,便闻对面朌坎高声打断自己之言,亟亟说道:“啊~他就是与我一道出海的友人,出海寻药的……”

三王子听这话说得蹊跷,便也住口不言,只一个俯冲,从半空之中降至朌坎身侧,以自己身形护住朌坎。而其中有那听觉灵敏之人,未落下三王子所道之言,遂忙出声质问道:“他方才分明是道自己乃是中土国之人。”

朌坎闻言,忙不迭出声支吾道:“你们睁了眼,细细瞧上一回,我那友人分明生得与你们族人相近,如何是那中土国之人?”

那干氐人闻罢朌坎之言,纷纷回头打量三王子,只听那黄鳞氐人率先惊呼出声:“此、此人竟是银鳞?!”

随着黄鳞氐人之言道出,众氐人皆面面相觑,耳畔顿时响起一片吵杂的窃窃私语之声。朌坎闻罢黄鳞氐人之话,亦转头仔细审视身侧的三王子,只见此番三王子较头回氐人化之时,程度更深。鱼尾早已超越人类双腿的长度,鱼鳞更是大面积覆盖着他体表的肌肤,令鱼鳞那银白的色泽更为明显。

此番未及朌坎与三王子明了这银鳞是何意义,便见那本趾高气昂飘浮于半空之中的黄鳞氐人降下身来,降至离他二人数步远之处,将那语气亦放得谦恭地说道:“闻二位之言,似是来历不凡。请二位务必赏光,随在下前往左近的青域一叙。”

此言一出,三王子尚未表态,便闻朌坎厉声反对:“尔等是氐人,水性绝佳,自可海陆两栖。我向来不谙水性,见水便晕,如何随尔等前往海中之城?”

那黄鳞氐人忙道:“这位巫祝大人请勿忧心,便是不谙水性亦无妨。我族之重城青域并非水中之城,乃是海中一浮岛,今日正是朔月,青域周遭的结界灵力削弱,域外之人进入青域,正在此日!”


这边朌坎并了三王子尚未答话,一红鳞氐人忽地从水下跃出。只见周遭包围着的众氐人见状,不情不愿地闪开一条通路,令那红鳞氐人得以通过。朌坎见罢此景,心下生出异样之感,未及寻思明白,只见那红鳞氐人行至他二人跟前说道:“二位之事,国主已经知晓,国主特令在下前来,有请二位前往灵恝宫一叙。”

那红鳞氐人话音刚落,便见之前那名黄鳞氐人暗地里向身侧氐人递了个眼色,众氐人随即一拥而上,将朌坎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朌坎见状,刚欲发难,便见身侧三王子伸出一臂拦住自己,以目示意勿要轻举妄动,此番只静观其变便可。朌坎方才作罢。

只听那黄鳞氐人上前,对那红鳞氐人道句:“我断不会将此二人交与你等!”

红鳞氐人闻言,叱道:“姜漓,汝可欲谋反?此乃国主之令,你可是欲抗旨不遵?!”说罢,那红鳞氐人随即一挥手,便见从水下蹿上数十名红鳞氐人,手持弓箭,对准岛上的黄鳞氐人诸人。

黄鳞氐人见状,不过冷笑一声对曰:“还请回复国主,这二位异国之人,此番便由下官替国主招待了。”

言毕,便见黄鳞氐人一挥手,周遭众氐人一并举弓搭箭对准红鳞氐人,一阵乱箭射出。而那围住朌坎与三王子的数名氐人,则于骤然架起朌坎并三王子,一头扎进水中,转眼之间便失了踪迹。待箭雨过后,浮岛之上便惟剩那传令的红鳞氐人及其下属。

却说朌坎被众氐人押着跌入水中,水流从四面八方灌入鼻子嘴巴。在昏迷之前,心下暗骂一句道:“靠,又是下水!你们行动之前能否跟人提前招呼一声?到底有无听见我方才所说我畏水啊喂?……”







第27章 零贰柒 炎帝遗族
却说此番朌坎自入水昏厥,到再度醒转,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醒来之时,只见自己正躺在地上,而并非原先所想的水中,方知此处正是之前那黄鳞氐人所道之青域。却说那青域并非水下之城,实则乃是漂浮在海面之上的一处浮岛,平素因大陆上的结界之故,隐而不显,今日正是结界灵力削弱之日,方露出浮岛全貌。

朌坎意识甫一恢复,便闻见从头顶传来三王子的声音在道:“阁下以如此方式,强行将我二人带来此处,实非待客之道。我等亦未曾稍有相抗,如今阁下可否告知,到底有何目的?”

那黄鳞氐人闻言,方作揖赔礼道:“我乃氐人国上将军姜漓,此番因恐二位落入国主手中,遂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贵客恕罪。今日我国中正逢大事,今日之内国主亦无暇顾及别事,遂二位此番倒能平安无事。”

三王子听罢问道:“汝既为国中上将军,为何竟违背国主之令,不令我等前往面见国主,却擅自将我等携来此处?到底有何目的?”

只听姜漓对曰:“公子有所不知,此番我族危矣。”那姜漓留下此言,随即亦不多解释,惟邀请三王子二人前往将军府中议事。

三王子闻言,垂下头来,拿眼向地上的朌坎望来。朌坎见状会意,随即立起身来,拍衣道句:“我已无事,可径直前往。”

随后由姜漓亲自在前引路,又留下数名红鳞氐人护卫,一行人往将军府行去。


一路上只见青域的建筑皆以白色珊瑚石为材修筑而成,各式家居装饰亦以珊瑚、贝类为主。然因了年代久远,早已失却昔年的光泽,尽皆黯淡。又见周遭海域鱼虾鲜少、水草贫瘠,亦不知因了何故。

氐人国国姓为姜,国人皆以水域为名,氐人自下而上分为五个等级,以尾鳞颜色…区分,分别是绿鳞、蓝鳞、红鳞、黄鳞以及银鳞。只见来来往往的氐人之中,蓝、绿鳞居多,红、黄鳞则少,更未见到有一银鳞鱼尾者,遂待三王子行过之时,那干氐人皆驻足回望,眸中惊奇万分。而令朌坎不解之事便是这随处路过的氐人之中,大多手持弓箭,呈戒备之状,却不知缘由。

待入了府中,姜漓将三王子并朌坎二人领入密室之中,方才分宾主而坐。此番是三王子头回操控氐人之躯,可谓是万事不便,只得仿座上姜漓姿势,盘着鱼尾而坐。

献茶毕,姜漓率先开口,询问三王子身份:“此番还欲请教公子,公子既非我氐人国子民,何以竟拥有银鳞血统,公子到底是何身份,来我氐人国又有何贵干?”

一旁朌坎听罢这话,倒很是忧心三王子不知氐人国痛恨中土国之事,生怕三王子一个不留神,将身份泄漏引来杀身之祸,遂只一个劲儿向身侧三王子递那眼色。不料却闻三王子从容答道:“我姓风,名唤望鹤,族中排行第七。我母为女子国人,我从母姓,然因女子国不留男儿,遂自幼年起,便于大陆各国漫游漂泊,亦不知父亲是何人。我既具有氐人血统,这般看来,我父大抵便是这氐人国之人罢……此番我出海是为前往蓬莱仙岛,寻求仙药,救人之危。不料中途遭遇海难,我二人落海,漂流至此浮岛之上,不知竟是贵国领地……”

却说朌坎本忧心三王子露馅儿,未想一席话下来,三王子倒将故事编得有模有样,听得朌坎是目瞪口呆,心下直管冷笑道:“呵呵,愚蠢的氐人们,孰不知你们平生最恨的中土国人、你们的世仇,如今正立在你们眼前,还是中土国的王族呢。”

姜漓闻言,方颔首以示明了,说道:“原来如此,蓬莱仙岛的确在东海之中,前往该处,正需经过我国海域。”

言罢又转向一旁的朌坎询问,朌坎则答:“我名朌坎,乃巫咸国巫祝。”随后又忙不迭补充一句道,“尽管如此,咳咳……我和中土国无那关联,一个中土国人亦不认识……”

未及姜漓作答,便闻三王子蹙眉开口道:“我二人既已将身份告知,将军可否对此事作出解释?”

姜漓遂答:“合该如此,此事说来话长。我氐人国本为炎帝后裔,炎帝于阪泉之战落败,迁南以为南方天帝。炎帝之孙灵恝流落至东海,逐渐繁衍成为如今的氐人国。后颛顼之时,行绝地天通之法,于混沌大陆之上生成结界,将大陆四方各国相互隔绝,令各国之间难以相互往来。而我氐人国亦被隔绝在这东海的小块海域之中,屈守青域这一弹丸之地,而随着我国子民生息繁衍,这处海域便难以承载养育这许多国民,食物资源日益匮乏,有那体弱年幼之民,难以夺得资源者,就此夭亡。而正因如此,国中便有国民试图于朔月那日,趁结界削弱之时逃出青域……”

三王子听到此处,眼神一亮,打断姜漓之言问道:“莫非贵国便是因此对中土国生了嫌隙?”

姜漓闻言颔首道:“风公子所猜无错,正是如此。中土国向来倚仗宗主国之位,行使民族霸权政策,标榜本国血统至上之论,而肆意贬低他族血统。兼了我族上古之时与中土天帝有那争锋过节,我族至今亦在被贬黜之列。我族靠近东海之滨,临近中土国东方边境,该国民富物丰,遂我国之民逃出青域之后,往往沿江西进,入中土国谋生。不料中土国却有严令,严禁异国之民进入该国混同杂居,我国之民因外形殊异,难以隐藏异国身份,被中土国之人百般打压排斥,竟不得安生……”

此番三王子闻罢姜漓之言,尚且沉默不语。一旁朌坎却忍不住开口说道:“既如此,贵国国主又是如何应对?可有劝诫国民勿要投奔中土国,转而投奔他国方为上策。”

那姜漓遂答:“朌大人所言甚是。然亦正因此事,我等国民方与我国国主有了分歧。”

三王子听罢此言蹙眉问道:“此言何意?愿闻其详。”

姜漓答曰:“国主见我族族民人心日散,趁朔月之日逃离青域之人愈多,遂下令严禁国民越界潜逃,凡有潜逃而被擒获者,格杀勿论。但凡朔月日至,国主便命右将军姜淇着人严守青域各处出入之处,抓捕潜逃之民。至今为止,已有无数族人因此命丧,引得民怨甚重。国中自此分为两派,一派自是以国主之命马首是瞻,坚守青域不出,并阻杀国中出逃之民;另一派则是赞同舍青域而外出求生之派,一面对抗国主,一面伺机逃出青域……”

三王子又问道:“如此说来,左将军莫非是反王一派?”说到此处又径自一笑道,“左将军身居显职,却以下犯上,便不惧为国主判那谋逆之罪?”

姜漓听罢忙不迭申辩:“在下以为风公子既身居境外,个中见识自能与常人不同。若非我等实在无法可想,又如何会出此下策?……”

三王子则打断姜漓之言说道:“左将军到底有何难言之隐,自可悉数道来;既诚心与在下等合作,自当开诚布公,莫要支吾!”

姜漓闻言点头:“风公子所言甚是。实不相瞒,在下愚弟姜汾向来为人激进,眼见青域生存日益艰难,遂自愿做那先锋,于一月以前,率领族中年轻的低阶族人潜逃出国,往他处谋生。不料事迹败露,为右将军姜淇率部所擒,关押于灵恝宫中,受逆鳞剥离之刑,待今日朔月之时,聚众斩首……”说到此处,朌坎只见姜漓眸中带泪,心下亦很是感慨。

姜漓又道:“……此番特意请风公子并了朌大人相助,正是为营救愚弟,在下自是知晓二位身手不凡……”

不料此话一出口,却闻三王子皱眉说道:“只怕左将军请我等相助之因并非仅为我等身手不凡,在下想左将军必是……”说着三王子俯身靠近身侧姜漓,低声道句,“左将军乃是看上在下所属之银鳞血统,以对抗国主罢……”

姜漓闻言大惊,对曰:“风公子怎知?!不过公子既知此事,在下亦无需隐瞒。公子可知,我国自古以来,皆以银鳞为尊,传闻氐人之祖灵恝大人便是与银尾鲮鱼混血而生之人,遂国中自骨皆以银鳞血统为王,统治国民。国主正是自诩为银鳞之后,余威尚存,借此令国民臣服。此番我等惟是黄鳞,于族中威望尚缺,若得公子振臂一挥,较了惟靠我等,自能更能取信于民。风公子既有我国王族血统,对我国生死存亡之事自是责无旁贷,亦需助以一臂之力……”

三王子听罢则笑曰:“左将军所言好生轻描淡写,将军此举无异于犯上作乱,而令在下代为出头,此举岂非将在下这一外人推至风口浪尖?若是此举失败,在下岂非成了氐人国举国之公敌,届时在下当如何全身而退?”

姜漓则道:“在下虽不才,到底忝为将军之职,手中数千人马,愿拼死护得风公子周全。若公子得胜,救得我族之危,我愿倾力协助公子往蓬莱寻药。”

这边朌坎听罢姜漓这话,倒觉这笔交易着实不亏,待他转头以目询问三王子之意,却见三王子支颐沉思,不置可否。半晌过后方才回过神来,转向姜漓说道:“此番你本欲从国主手中救下令弟,此事在下自可助你。依在下之见,欲成此事,与其前往灵恝宫劫狱,不若候至日落时分,待灵恝宫晚祷开始之后……”


此番三人将营救计划定下,只待日落之后按计行事。又因三王子之银鳞太过惹眼,为掩人耳目,三王子则再度恢复成普通人之态,而自从通过弓之阵后,三王子竟因之实力大增,只觉己身武艺无意间竟入新境,与从前相较,已是焕然一新。之前需仰赖朌坎治愈之术方能转变之形,如今已是变幻自如。然从前所着之中土国服饰自是不可再穿,朌坎便为三王子召出一套异国服饰权且替代。尽管如此,待将那衣衫换上之后,风格虽迥异于前,却仍难掩三王子之丰神俊朗。

却说灵恝宫与青域相似,乃是青域近旁一浮岛。此番待日薄西山、夜幕降下,姜漓便指挥麾下大军分批埋伏,于灵恝宫附近深海待命。而自己则亲率亲信勇士数十人,趁夜幕难辨之时,将灵恝宫附近的守卫斩杀,换上自家亲信留守于此。而举事之前姜漓早已调查过灵恝宫守卫的行动规律,遂此番行事,自是万分顺遂。

而姜漓并其从属行动在前,三王子并朌坎二人则跟随其后,待诸事妥当,方才一道潜入灵恝宫,以待时机。

而潜伏等候之时,朌坎念起三王子自称之事,心下生出打趣之意,遂开口问道:“此番殿下竟能急中生智,将出生来历编排得滴水不漏,在下着实钦佩。”

未想却闻三王子答曰:“彼时我所道之言却并非全然虚妄,除却父族之事,其余所言皆真。我虽非风姓,然母系风姓,望鹤乃我之字;我之上,母族之中尚有六姊,我恰巧排行第七……”

朌坎闻罢此言,方才恍然大悟,随即拱手拜服。又问道:“然这氐人国与中土国生有嫌隙之事,却也确凿无疑,此番殿下周旋于两国之间,却要如何取舍?”

三王子虽答,却不细述:“此番不过见机行事,之前我惟应承那姜漓助他救下其弟,至于其余诸事,惟有便宜行事了……何况我只道是这氐人国之事,并非如姜漓所言那般单纯……”

二人正说着,不提防间便见姜漓从暗处躜过来,压低嗓音对朌坎二人说道:“此处守卫已除,正可畅通无阻,二位且随我来。”

随后姜漓在前引路,二人尾随在后。三人一道沿着岛上珊瑚石的阴影前行,悄然潜至那灵恝宫附近藏身。此番只见那宫殿之前,早已聚集了众多氐人。殿前祭台上设有各式牲礼祭品,随后又见两名氐人从宫中缓缓飘下,行至宫前石台之上。只见此二人皆为银鳞氐人,年岁不轻,身上所着之衣饰珠宝皆不同于普通氐人,衣式繁复、宝石罕有,一见之下便知二人位高权重。

身前的姜漓对朌坎二人介绍道:“那银发银鳞之人正是本国国主姜溱,而他身侧手持法杖、黑发银鳞之人,则是本国大祭司姜澧。”

随后只见众氐人对殿前二人顶礼膜拜、山呼万岁,国主并祭司则双手高举,口中高颂祷词,敬神祭祖,其下国民则抱拳于胸,随国主默祷。

朌坎见状,只觉眼前仪式瞧来是分外眼熟,不禁开口道句:“他们难不成是在……”

跟前姜漓闻言颔首对曰:“不错,本国最为重大之祭仪——晚祷已经开始。”

……







第28章 零贰捌 两派对决
上回说到晚祷开始,然却并未见到欲营救之人的身影,遂朌坎三人决定先行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只听殿前那国主开口说道,嗓音仿若历经沧海桑田,只如老石磨沙一般粗粝,追溯族中往事:“上古之时,炎帝神农氏掌火神之力,授民以时、烈山垦荒,令世间众人得以生息繁衍,于人世立下赫赫功绩……”

说到此处,便见大殿之前数以万计的氐人群情激荡、齐声高呼:“炎帝介福千年,升平万代!”

待齐声呼过,国主方抬手止了众声,接着道:“不料少典同宗之族轩辕氏,竟有不王之心,同族相侵,手足相残,战炎帝于阪泉。炎帝终败,左迁南天帝……而吾祖灵恝则远避东海,缔造青域,繁衍吾族!”

众族民闻罢此言,复又高呼,声音竟高过先前:“灵恝介福千年,升平万代!”

国主又道:“……只我族虽同为神族之后,然未想天地不仁,中土不仁,将吾族隔绝于东海之中,断绝吾族与混沌大陆之联系,妄图令吾等自生自灭,吾等虽遭此艰险劫难,却誓不屈从,令亲痛仇快!”

众族民听到此处,早已按捺不住,竟是振臂高呼,同仇敌忾:“与轩辕氏势不两立!与中土国势不两立!”

这边朌坎等人不动声色,暗地里观察晚祷进展。今夜朔月,夜空连一星子亦不曾出现,在明灭不定的火光阴影中,令广场之上的众氐人更似鬼影幢幢。朌坎瞧得是目瞪口呆,心下直嚷道:“这、这怕便是传说中的邪教了罢?!这煽动民怨与灌输信仰之举,能抵上XX大法了!”念及于此,朌坎心中竟生出几许观戏的兴致,随即转向身侧三王子悄声问道:“三……哦不七公子,这国主煽动民族情绪、重申历史旧怨,无怪乎这氐人国那般仇视中土国,你道是此番如何是好?”

三王子则摇首对曰:“虽然如此,然到底不明就里,且静观其变。”

期间只听那国主接着道:“……安土重迁、固守祖宗创立之基业,延续吾族文化,乃是神灵祖宗之教诲,吾族经久不变之传统!吾等与背叛吾族出逃之民势不两立,绝无姑息!”言毕,便见国主长臂一挥,竟有几分翻江倒海的气势,身侧红鳞守卫得令,转身向身后之人做了一手势,只见一队红鳞侍卫推着一辆囚车,从暗处行出。

见罢此景,朌坎等人亦不禁从躲藏之地引颈而望,不出所料,那囚车之中捆缚之人,正是姜汾。只见那姜汾双臂被吊在囚车之中,鱼尾因遭受剥鳞之刑,已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此番朌坎即便只是远眺姜汾身影,只是草草扫视一眼,便忙不迭移开视线,口中喃喃念句“惨不忍睹”,手指更是痉挛般地拽住身侧三王子衣裾。

却说此虽系朌坎无心之举,然三王子却未曾提防,觉察朌坎手中动作,先是意外,随后转念一想,只道是朌坎虽天赋超凡、卓荦不群,然到底因了年幼,见识尚浅,无怪乎会畏惧这等场景。念及于此,三王子方伸手将朌坎之手从衣裾之上放下,握于自己掌中。

半晌过去,朌坎方回过神来,后知后觉自家之手被人握住,呆愣愣地转头一视,只见三王子已回过头去,正神情专注地目视着大殿之景。朌坎只觉己身如腾起火焰一般,坐立难安,抽回手不是,不抽回手亦不是,左右为难,心思倒也全然不在那姜汾之上。

期间那囚车行至大殿跟前示众,红鳞氐人伸手一把揪住姜汾的长发,用力扯拽,迫其抬首,将面庞对准殿下众人,又示意一旁的守卫携来火把,照亮姜汾惨白扭曲的容颜。

只听那国主随即抬手,指着姜汾说道:“此乃我族之叛逆,一月前妄图于朔月之日逃离青域而去;此等蔑视神灵、欺师灭祖之人,万死亦难抵其愆!”

众氐人闻言,接口高呼:“赐死!赐死!”

国主扬手止住众人,随即朗声宣判道:“将此人在灵恝大人面前枭首示众,以谢祖宗!”


那殿前国主话音刚落,这边潜伏的姜漓已再难忍耐,随即一个摆尾,从暗地里蹿将而出,在空中一个腾挪,手举三尖戟,便向殿前的国主二人刺来,口中一面高呼道:“刀下留人!”

未想姜漓甫一现身,姜漓手下亦随之而出。不料那守护囚车之人随即将囚车往后一拽,猛地拉出一个空子,随后事先埋伏于人群之中的王族守卫一拥而上,将领头之人正是右将军,黄鳞氐人姜淇。

只听那姜淇大笑说道:“国主早知汝今日定来劫囚,早命我率兵埋伏此处,候你前来,以便能一网打尽!”

姜漓闻罢此言大惊,左右环视一圈,只见自己所率十数名属下,尽皆为姜淇之人包围,方知自己此番是不慎落入国主所设圈套之中。虽咬牙暗恨,然念及胞弟惨状,却令他难以就此放弃。

随后姜漓大喝一声,声如万顷巨浪翻腾澎湃:“弟兄们,与守卫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正可趁机脱了青域!”

言毕,姜漓并众属下便与姜淇诸人酣战在一处。

另一边,三王子与朌坎并姜漓留下的数名属下仍留在原处,三王子对朌坎说道:“按之前计划,我领人前往劫囚。你留在此处待命,莫要轻离。待我事成,我二人于大殿左近会合。”

朌坎闻言颔首以示明白,三王子方领着此处一半之人,趁众人皆被姜漓吸引之际,小心避人耳目,往囚车停放之处潜去。剩下的一半氐人,则就地保护朌坎。

留于此处的朌坎却是忐忑难安,一面注视着大殿之前的混战,一面又忧惧三王子前往劫囚,恐其中有那不测。不经意间手中拽住阿蚺首尾,没轻没重地拉扯一阵,拽得阿蚺嘶嘶长鸣、呼痛不止。朌坎却仍是毫无觉察,眼中只盯着大殿人群中的混战,国主为擒下姜漓,调集重兵包围囚车所在之地,只见姜漓等人虽身手过人,然到底人少势单,不多时便有寡不敌众之感。朌坎见状,脑中急思对策,可有甚法子不用自己出场舞刀弄枪,亦能助姜漓一方一臂之力。

念及于此,朌坎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暗忖曰“这聚众传教虽便于洗脑,然人多自有人多的坏处”,随即伸手召唤法杖,同时口占咒诀,手持法杖向大殿对面的方向一指,便见半空之中遮云蔽日地飞来一群鸟,此鸟形状似鸡,生着人脸,名唤凫徯。虽说朌坎召唤凫徯以助姜漓,群鸟却并非往大殿前混战的姜漓等人飞去,却是铺天盖地往殿前广场的氐人群中扑来。登时人群大乱,尖叫呼救之声不绝于耳:

“看!这是凫徯!”

“炎帝灵恝大人啊!凫徯乃是凶禽,象征战乱的凶兽!”

“凫徯来了,快逃命啊!”

须臾之间,殿前秩序皆乱,横冲直撞、抱头鼠窜者不计其数。这边朌坎则暗地里指挥凫徯将人群往大殿前驱赶,慌张惶恐的氐人就此撞进姜漓等人的战场,扰乱正敌对的两方人马,迫使王宫守卫分出神来拦阻闯将的氐人群。

而姜漓则忙不迭对身侧属下递了眼色,一面撒开路子挡开缠斗之人;一面一路掩饰,闪身钻入人群,混同在惊慌的人群之中,就此脱离了战场。

而大殿前的慌乱乃意外之变,迫令国主指挥守卫分出人马护卫在自己之侧,恐自己被卷入其间。而殿前慌乱,自是影响了殿旁护卫囚车的士兵。囚车处的守卫见殿前大乱,唯恐被此惊变波及,正战战兢兢观望之际,便忽闻从阴影处响起一阵兵器碰撞之声,十数名氐人从道旁蹿出,正是三王子率领的劫囚人马。他们一拥而上围住囚车,手起刀落,将这干守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半盏茶工夫,三王子一众便杀退守卫,将姜汾从囚车上救下,赶在援军到来之前撤离此处。

指挥一队氐人护送姜汾隐藏,三王子则从身上取出一烟火,燃放后升入空中,作传信之用。这边朌坎见罢烟火,便知三王子事成,随即起身率手边十余氐人赶至大殿左近会合。一路上朌坎皆被周遭一干身手俱佳的氐人武士连拉带拽地护卫着,沿着侧边阴影趱至大殿一旁。尚未行至三王子身畔,便见三王子远远儿地向朌坎递了眼色,朌坎见状会意,方就此驻足。

此番只见大殿之前,国主并那大祭司正忙不迭指挥王族守卫护于身侧,确保己身周全,又一面责令姜淇率军搜寻潜逃的姜漓等人。正值此时,又有那氐人守卫匆匆闯至国主跟前禀告姜汾被人劫走之事。国主等人闻罢此讯,亦是大惊。一时之间,大殿之前已是乱成一锅热粥。

未想这边厢正自顾不暇,不提防却闻大殿上空,一个声音忽起,响彻穹隆:

“承神州靖平之颂,
应天人谐应之符;
庆日月神祗之照临,
膺皇天后土之永命,
山川社稷之神哦,请您现身!”

一句一吟唱,竟是空灵清亮,盘空回荡,余音缭绕。大殿之前本惊慌失措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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