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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魂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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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琪恒没理会他的抱怨:“我给你订了明天上午的机票,你大件东西收拾一下就好。”他打算明天和郁景丞一起离开,当下也就只是略收拾了一下行李。

一夜无事。

第二日醒来后吃过早餐后三人便要离开,司擎自告奋勇充当司机。司渊痛失先机,却也硬要跟着送行。

他们先是送郁景丞离开,再送孟琪恒和符谌回家。

到了机场,郁景丞换过登机牌,便去等候安检。孟琪恒和符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打算等郁景丞过了安检再走。司渊怕符谌无聊,去旁边的快餐店买了一个甜筒给他吃,顺便也给司擎和孟琪恒各买了一个。司擎受宠若惊,孟琪恒却是奇怪地看着司渊。只有符谌吃得毫无心理负担,并且很认真的谢过了司渊。

符谌正吃着甜筒,突然从旁经过一个人,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符谌毫无防备,手中的甜筒差点落地。他下意识地往后望去,却寻不到对方的踪影。符谌郁闷地转回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手中居然握着一张纸。

始终留意着符谌的司渊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看着符谌手中的那张纸,拧着眉头——他很确定刚才符谌手中是没有这张纸条的。

“这是什么?”他问道。

他一开口,司擎和孟琪恒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司渊也不知手中的是什么,但看上去不过是普普通通一张纸条。他不解地打开,上面空空荡荡的,只有“闻羽”二字格外醒目。

“闻羽?”孟琪恒念了出来,“这是什么?听上去像是人名。”

符谌也疑惑不解,但他却很清楚对方是冲自己来的。

“这个名字很熟悉……一定和我以前有关。”

符谌很少说出这么斩钉截铁的话,因此孟琪恒沉默的时间也就格外长。既然对方递给师叔祖这张纸,那就说明他对师叔祖的过去有一定的了解。但既然如此,为何不正面出现,而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给提醒。这个知道师叔祖过去的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符谌盯着“闻羽”二字,低声道:“我……我想查查这两个字。我想知道以前的事。”没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符谌亦然。从醒来开始,没有过去的他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找到自己的“根”。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更新 _(:з」∠)_

大概是睡眠不足脑子不清醒,出现了BUG
改一下m(。_。)m





第7章 考核(一)
孟琪恒一向尊师重道,符谌前脚刚发话,他后脚就去了天师论坛发帖询问。而且老实说,不仅仅是师叔祖,就连他也对这个名字有着诡异的熟悉感。

恰巧司渊也对这个名字有所兴趣,他正想提出帮忙,孟琪恒已经脸色难看地收了手机。

“我想起闻羽是谁了。”

符谌连忙追问:“是谁?”

“扬城闻宅的最后一任主人。”

符谌醒来不过一年时间,对于业内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不知闻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让一向稳重的孟琪恒也变了脸色。

“有什么不对吗?”

“闻宅是业内出名的凶宅。”

“很凶吗?”

“很凶,非常凶。”孟琪恒深吸一口气,“就连一级天师都只能勉强囫囵个出来。”一级天师并不是天师最高等级,事实上上头还有个特级天师压着。但特级天师一般深隐山野,天师协会也不敢给他们派指标,因此仍在人间行走的最高等级就是一级天师了。连一级天师都对闻宅束手无策,可想而知它有多凶了。

符谌轻轻地“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失望:“那不是去不了了……”

孟琪恒却比他乐观得多:“虽然闻宅凶,但若是师叔祖恢复当年的水平,区区一个闻宅也不在话下。”

符谌没有应答。他对自己的水平还是很了解的,知道现在的自己离一级天师还差得远,更不要说能进到闻宅的程度。

司渊倒是很感兴趣地凑了上来:“怎么,符谌以前很厉害吗?”

一聊到符谌以前的丰功伟绩,孟琪恒顿时化身为为偶像疯狂打call的迷弟:“那当然。当年师叔祖不过二十出头,就是公认的道教第一人,无人能挫其锋芒。不仅仅是刚才的问魂盘,师叔祖还发明改进了许多阵法与符箓。我们平山派门口的风吹草动闻铃阵,就是师叔祖发明的。”

“风吹草动闻铃阵?”司渊顿时想起他那天找不到的铃铛。

听到对方应答,孟琪恒兴奋得像是卖出了安利,声音更加激越:“那一年师叔祖轮班守门,他嫌守门麻烦,便发明了这个阵法。只要身边放着闻铃符,哪怕是待在房里,有人一碰门环,就会响起铃铛的声音。”

孟琪恒还在慷慨激昂地吹嘘着,符谌已经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地下了。司渊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符谌,只觉这张仍旧残存稚气的脸顿时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符谌本来还在想闻家的事情,被孟琪恒一打岔也忘了。但到了孟家,安顿好之后,又不免想了起来。

他本也不是会端架子的人,平日里和门派弟子平辈相交。因此除了克己守礼的孟琪恒,郁景丞之类的门派弟子都毫无顾忌地与他往来,甚至会因为嫌麻烦而跟着掌门叫师叔祖。

平日里聊天的时候,弟子们偶会说起自己上山前的事情。每当这时候,符谌都分外羡慕。不要说上山前的事情了,醒来之前的一切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孟琪恒说他曾经是威风八面的道教第一人,他却不敢相信。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自己究竟是谁,真的是符谌吗?

没有了过去,他还是他吗?

另一边,郁景丞已经下了飞机。符谌被陌生人塞纸条的时候他已经过了安检,因此也就不知道那边的小小骚动。

他取了行李出门,一眼便瞧见他师父站在门口等他。

郁景丞兴奋地冲过去:“师父!你怎么来了?”他师父是师祖最小的弟子,平日里四海为家,鲜少有回平山派的时候。

师父给了他一个拥抱:“想你了,就回来了。”他往他身后看去,“师叔祖没有回来吗?”

郁景丞声音闷闷的:“师伯说让师叔祖留下,刚好把八级证考了。”

他什么表情都放在脸上,现在明显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怎么了?在尉城遇上什么事了。”

“不是尉城,”郁景丞迟疑了一下,“师父,师伯他是不是不喜欢师叔祖啊?”从那天师伯找他单独聊天他就看出来了,只是装作听不懂而已。也因此,他对师伯替师叔祖找的雇主格外不信任。

车已经近在眼前,师父按下了车钥匙,才含含糊糊道:“或许你师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知道些什么?”郁景丞皱起眉头。

“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我老是不在门派里嘛。”他打开了车门。

郁景丞还想再问,但他师父摆明了一副不愿意说的模样。他清楚自家师父的性格,不愿意说的,谁也撬不开嘴。也只能将这个话题过了。

符谌第二天一醒来,面前就摆满了一摞资料。他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啊。”

孟琪恒神色严肃:“这是八级笔试的资料。”

“这么多?”符谌眨了眨眼,面露疑惑。他记得其他小弟子考八级的时候没有用这么多资料啊。
孟琪恒看出他在想些什么:“那是那些低要求的人。”至于符谌,当然不一样。他不允许自己的偶像输给别人。为此他甚至决定戒掉一段时间的游戏机,陪着师叔祖一起复习。直到确定师叔祖一定是第一名。

符谌苦着脸:“一定要全部读完吗?”

孟琪恒宽慰道:“师叔祖一定没问题的。”

下午司渊过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你们道教也流行应试教育吗?”

符谌没听过这个词,好奇道:“什么是应试教育啊?”

“就是越学越傻,越傻越学。”司渊瞎几把解释。

符谌听得一头雾水:“学了会傻为什么还要学?”

司渊又随口乱说:“因为社会需要。”

符谌越听越懵,望着司渊,左眼写着“疑”,右眼写着“惑”。

孟琪恒看不下去对方打扰师叔祖震惊天师界的计划,不耐烦道:“司先生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司渊笑眯眯地,“就是突然想起来,你们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都没有请你们吃过饭。”

孟琪恒皱起眉头:“不是给过钱了吗?”他开始思考郁景丞的话的可信度。

“又不冲突,”司渊一脸无所谓,“正好补一补脑子,背书更快。”

孟琪恒指了指客厅中的茶几,司渊望去,只见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核桃露。

“……”没想到道士也信虚假广告。

孟琪恒一脸骄傲,他很是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还有,司先生。”孟琪恒又道,“您的八字我看过了,缺水。”也因此给他取名为“渊”。

“然后呢?”

“因此你若是想要寻找代替的法器,我建议您找一找偏水的法器。”他一边说一边盯着司渊脖子上的那块玉坠,眼神疯狂暗示司渊赶紧把坠子还给师叔祖。

司渊抓紧了坠子:“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怎能随便找一块就了事。”开玩笑,坠子还回去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接近符谌。

孟琪恒马上露出不高兴的脸色,就差把“快走”二字写在脸上:“既然如此,司先生最好抓紧时间寻找。”

司渊没理他,隔空对符谌喊话:“符谌,一起吃饭吗?”

符谌摇了摇头:“我要看书。”再过半个月就是笔试了,这么多书,还不知道赶得赶不及看完呢。

连符谌都不配合,司渊彻底没了办法,失望地离开了。

见司渊离开,孟琪恒松了口气。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那个冷冰冰不爱说话的司小先生这么烦人呢。他扭过头,看向符谌:“师叔祖,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住在客院里,小白不听话跑进了客院。我进去找他,就认识了。”

“那玉坠呢?为什么给他?”

“我看他没有法器护身,身上阴气又那么重,容易招惹脏东西就给他了。”

孟琪恒不太相信,却也没多问。毕竟这是师叔祖的事情,师叔祖不想说,他做晚辈的也没资格多问。

之后几天司渊仍旧是常来,每次都会带着一些吃的过来。只是再没有提过让符谌和他一起出去吃饭的事情。再之后的几天,符谌书背得差不多了,就跟着孟琪恒,去了隔壁的永城参加笔试。

天师等级考核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笔试,另一部分则是实践。笔试部分占全部成绩的三分,而实践成绩则占到七分。从此就可以看出天师考核重实践远过理论。

毕竟天师这个职业是个危险的职业,一有不慎可能连命都赔进去。因此,保证自己的姓名,是天师课程中最重要的一门学问。

“天师等级制度刚建立的时候,还叫道教等级考核,天师协会也叫做道教协会。但后来通讯发达,有时有天赋的年轻人没有进行过正式的入道仪式,在别处学会了法术符箓,也自称天师。后来那些人逐渐壮大,声音也响亮了起来,道教协会也就改名叫做天师协会。”

临近考场,孟琪恒才发现自家师叔祖居然连这种基础知识都没有补全:“也因此,有些没有入道的天师和入道天师有时会有摩擦。到时候不要理他们就是了。”

孟琪恒替符谌别上平山派的徽章:“去吧,师叔祖。”

重征天师界的第一步,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看孟师兄稳重,其实他是个隐性重度中二病患者,郁景丞都没他病的重XDDDDDDDD






第8章 考核(二)
笔试的成绩出来得很快。或许是孟琪恒的填鸭式教育真的有用的缘故,符谌果真考了第一的成绩,离满分只差两分——扣在主观题上。

孟琪恒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师叔祖不愧是师叔祖,当年连我都是差五分才满分。”说完便抱着手机,像是儿子金榜题名的老父亲一般到处发喜讯通知。

符谌有些不好意思,缩到一边给司渊发短信。

【我考完了。】

【考的怎么样?】早就将符谌设为特殊联系人的司渊立马回复。

【第一名。】

【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我给你办庆功宴。】

符谌刚想回复,孟琪恒突然叫了他一声:“师叔祖,去抽签了。”实践地点是随机的,由抽签决定。而抽签的顺序则是笔试排名的顺序。

符谌收了手机,进到刚才考试的小屋子里抽签。自从他醒来,天师界都知道他这号人物。虽然好奇,却也没有过多在意——天师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监考人员看了一眼他的考号,确认无误后将一个开着口的小箱子放到他面前:“抓一个上来。”

符谌就随便抓了一个。打开便看见上面写着:运城雁山阵。

监考人员看了一眼,将地点记到本子上,就让他出去了。

他一出来孟琪恒立马凑上去:“师叔祖,哪儿?”

“运城雁山阵。”

为了替师叔祖准备考试,孟琪恒早将所有的八级考试内容都看过了——他自己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尽心尽力。

“运城雁山阵不难,”他道,“所有实践地点中只算是中等级的。”

“走吧,师叔祖。我们先回去了。”实践考核还要再过半个月。

符谌点了点头,趁着孟琪恒叫车的时候赶紧给司渊回了信息。

【现在就要回去了,大概晚上就会到。】

【那我明天去找你。】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孟琪恒道:“早点睡吧,师叔祖。明天我们再上课。”他回来的路上已经和符谌说过了,不仅仅笔试要拿到第一,重中之重的实践考核更要拿到第一。

一向听话地符谌这回却意外地迟疑起来:“明天我有事……后天可以吗?”

符谌没有说是什么事,孟琪恒却敏感地眯起眼睛:“司渊?”

符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孟琪恒问道:“你和他很熟吗?师叔祖?”

“不是很熟,就是……觉得挺亲切的。”

孟琪恒没再问:“后天开始也一样的,明天就当做放松吧。”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第二天司渊特意起了个大早去找符谌,一敲门,就看见孟琪恒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他目光深沉,若是换了个人肯定要害怕,但司渊却丝毫不惧:“我找符谌。”

“师叔祖还在睡。”

“那我就等一等他。”

孟琪恒让开身子。

司渊换了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下。孟琪恒也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突然开口问道:“你对师叔祖很好奇吗?”

司渊笑了笑:“很难不好奇吧。”若是说出去,恐怕要轰动整个华夏。

孟琪恒想了想,解释道:“也许在你们眼中很奇怪,但是在我们天师界,这样的事情虽然罕见,但是却不至于到非要弄个清楚明白的地步。”

司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当做平常的事物看待。”

“……”哪里不对。

“我的意思是,”孟琪恒费力解释道,“师叔祖不是什么异类。他很相信你,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的好奇而伤害他。”

这一回司渊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正想解释,符谌已经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出来了。

他揉着眼睛,隐约看见眼前有两个人。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司渊到了。

“你等我一些,我去洗漱。”被司渊瞧见自己这幅不像话的模样,符谌有点不好意思,立马又窜了回去。

符谌一打岔,对话也就进行不下去了。司渊怕被符谌听出异样,含糊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不至于那么好奇。”

司渊等符谌一收拾完,就带着他出去。坐上车的时候,符谌还不会系安全带。他之前都是坐在后排,只看过别人怎么系安全带,自己还没有系过。司渊侧过身,指着座位旁边的方形物件:“这儿,插进去。知道吗?”他也没有动手帮符谌,而是让他自己来。

符谌一插上安全带,司渊便笑了起来:“学得真快。”就像是酝酿了许久,就等着他这个动作。

符谌有点不好意思,扯了扯安全带 :“我们去哪里啊?”

“先去吃饭,然后你决定去哪里。”

吃饭的地点是符谌千挑万选选定的。他本来想要带着符谌去吃早茶,担心遇上熟人,耽误工夫,又担心符谌不适应。思来想去,不如带着他去自己过去的学校门口吃饭。既能拉近距离,也能追忆似水年华。

于是他就带着符谌去了尉城的大学城。

大学城的小吃店如星罗棋布,又竞争激烈。从中杀出一条血路的都是实力高强之辈。背后的故事,若是写出来,怕是能写出一本《大学城小吃店列传》——一百万字都写不下的那种。

司渊带着符谌去的则是他在整个大学生活中最常去的,也是在众多竞争者中屹立多年不倒的早点铺。司渊嘴挑,连他都觉得不错的早点铺,自然有着众多追随者。他们去得早,大学生又起得晚,此时没有多少人。

“呦,是你啊。”店老板还认得他,“带着朋友来啊?”

司渊笑道:“是啊。老板,两个煎饼,两碗鱼片粥。”煎饼和鱼片粥都是这家店的招牌。

老板往后厨喊了一声,就又扭过头来和司渊聊天:“你这朋友真俊啊。”

符谌不好意思地往司渊身后躲了躲。

老板善意地笑了笑:“怎么还跟个女娃娃一样呢。”

司渊目光温柔地看着身后:“他害羞嘛。老板你别逗他了。”

后厨已经将煎饼和鱼片粥端出来,司渊放上托盘,自己端着找了个桌子坐了。

“你常常来吗?”和老板很熟的样子。

司渊笑道:“是啊,我以前学校就在这附近。我上学那时候,天天早上来这里吃饭。”

听到学校,符谌眼中流露出羡慕:“上学是什么样子的?景丞也在上大学。”

司渊想了想郁景丞的模样,看上去的确是正读书的年纪。只是天师也要上学吗?

他直接问了出来。符谌回答道:“有些要,有些不要。其实平山派很多弟子都是孤儿,被门派里收养。那些弟子要不要上学都可以。也有些弟子是自己父母送过来的,或者是长大了拜师——这种很少,不过一般都是上过学的。”

“郁景丞呢?”

“景丞也是孤儿,是被我的……小曾师侄抱回来的。”他念出这个称呼似乎十分艰难,司渊听得也很艰难,“他法术学得不太好,所以小曾师侄一定要他念书。”

“你呢,”司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上过学吗?”

符谌失落地摇了摇头:“没有。其实……我醒过来才一年的时间。”只勉强认识了这个世界。

“一年?”司渊问道,“之前怎么了吗?”

“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平山派了,是我的大曾师侄——就是掌门告诉我,我是他的师叔祖,因为出过一次意外,受了重伤,才一直昏迷,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司渊早就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断出符谌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倒也不意外:“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符谌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所以他才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

司渊想起之前那张字体,问道:“那闻羽呢?后面有没有再查?”

“查了,是凶宅。很凶的那种。一级天师都没有办法,更不要说我才八级……”简直就是遥遥无望。

司渊赶在冷场之前转移话题:“吃完了吗?要不要去我学校里逛逛?”

符谌双眼发亮:“可以进去吗?”

司渊道:“当然可以了。大学城允许外人参观的。只要我们不打扰到学生就没有关系。”他站起身结了账,就拉着符谌离开了。

“这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司渊指着面前高大的建筑,“很多学生都会在里面自习。”

“是和我们藏经阁一样的东西吗?”又问道,“什么是自习?”

“应该就是和你们藏经阁差不多的地方,都是放书的。自习就是没有老师,自己一个人待着学习。”司渊解释道。

符谌恍然大悟:“你以前也会自习吗?”

“当然了,”司渊不忘表现自己,“我以前常常拿奖学金的。”

“奖学金?”

“就是给成绩好,人品出众的学生发奖金。”其实和后四个字没关系,不过无所谓了。

符谌点了点头:“天师协会也有的,叫做‘鼓励奖’。不过我们一般不会奖金,我们都是给的法器。”

司渊心神一动:“那你拿过吗?”

符谌苦着脸:“没有。那是给后辈的……我辈分这么大。”

他话音未落,司渊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符谌顿时涨红了脸:“你、你怎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司渊立马道歉。

他一道歉,符谌也不好意思再说他,板住了脸自己在一旁生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再让他们谈半章恋爱,就开始走剧情了=v=





第9章 考核(三)
见符谌当真生气,司渊只好先放大招。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符谌:“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符谌接过了盒子:“这是什么?”他一脸好奇地打开了手中的盒子,露出了躺在其中的手表。符谌摸了摸那块表,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司渊。

司渊道:“我看你没有手表,那天路过店里,顺手给你买了一块。”还和他手上的是情侣表,“来,我帮你戴上。”

他买的是金属表带,一般而言都会比人的手腕稍微宽一些。但司渊来之前就已经让店员按照符谌的手腕尺寸调整过了,因此此刻显得刚刚好。

符谌看着自己腕上的表,笑道:“这表好漂亮啊。”他也知道礼尚往来,但翻遍了自己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一件适合送给司渊的东西。

司渊见符谌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连忙道:“不用给我回礼。”他拉了拉脖子上的坠子,“这个已经够贵重了。”

符谌却误会了,顿时就想解下手中的表:“这个坠子对我很重要的……我不能送给你。”

司渊哭笑不得地制止了他:“我没有想要你的坠子。”他只是担心符谌收礼物收得不安稳。

符谌尴尬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司渊道 ,“走吧,我们到别处去逛逛。”

他知道符谌一直住在山上,下山后又一直东奔西跑,没有空闲时间了解山下的新奇事物,于是选择目的地的时候特地带他去看山上没有的现代化地点。他选得倒对,一路上符谌都维持着好奇与专注的目光。

一直到吃过了晚饭,司渊才将符谌送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如同笔试之前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司渊没再三天两头的出现,而是时不时地给符谌发短信,询问他复习的进度。

时光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实践考核。

孟琪恒还是陪着符谌来到运城。到了雁山阵下,监考人员守着阵门,正等待着他们。

雁山阵是运城出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常年有游客到访。平常的时候雁山阵处于关闭状态,只有在每年的天师考核之时才会开启。而这时候雁山管理处也会关闭整个雁山,顺便对景点进行维护。

监考人员确定了身份,又检查确定符谌身上没有携带违禁物品,就让他进去了。

但当符谌跨进阵门时,他就已经察觉不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符谌猛地扭过头,阵门却已经完全关闭了。

道教阵法以八卦图为蓝本,以此创造出不同的阵型。但无论阵型如何变化,最基本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都不会变。但眼前阵法,乾非乾位,坤不在坤。这样的阵法本不应困得住人,但符谌却走不出去。

他已经在这个阵法里待了半天,恐怕要辜负孟琪恒的期望,拿个倒数第一了。但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恐怕要困在这阵法里,走不出去了。

符谌郁闷地坐下,从背包中拿出一块面包——多亏了孟琪恒老父亲一样的性格,居然还往他的背包里塞了干粮。

他将面包一撕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回袋中。想了想,又将手中的一半面包对半分开,最后只吃掉了四分之一的面包。吃完面包他没有站起来继续寻找出路,而是坐在原地,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符谌状态尚可,孟琪恒在阵门外却已经急得要命。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以为师叔祖对阵法不熟,耽误了功夫。虽然遗憾于无法取得第一名,但也没有太过焦虑。但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他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雁山阵不过是一个用来考核的低级阵法,哪怕是十级天师,这个时间也都该出来了。更不用说师叔祖是被他临时训练过的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走不出来。

“考官,这个阵法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师叔祖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考官也觉得哪里不对,但他却没有孟琪恒那么着急。实践考核的阵法都有保护机制,若是考生过了一天都没有走出来,阵法会自动关闭。

“再等等。”若是他现在就将阵法关掉,符谌的实践考核就算彻底失败。

但符谌一直没有出来。

考官和孟琪恒值班轮守,一直等到一整天过去,符谌也没有出来,雁山阵也没有关闭。

这一下连考官的脸色都变了,他尝试手动关闭雁山阵,但是无论按了几次,阵法依旧开着。考官拿出一叠传送紧急信息的符纸,道:“我这就通知天师协会的人。孟道友,你也尽快通知平山派的人。”

符谌已经在雁山阵中待了一整天了。他知道一天过去雁山阵会自动关闭,但是现在却没有。符谌并没有过分惊讶,从他进来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就猜到雁山阵关不掉了。

难道真的出不去了吗?符谌摸着手腕上的表,丧气地想。

“很着急吗?符先生。”黑暗中突然有声音响起。

符谌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四下环顾,却没找见哪怕半点人影。

“不用急着找我,”那声音还在说着,“符先生,您找不着我的。”

“是你给我递字条的吗?”符谌立时反应过来。

“是啊,为了让您能够尽快地想起辉煌的过去。”

符谌再傻也知道有什么了:“你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符先生。”那声音顿了顿,“您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当然想知道。

“关你什么事?”他才不信这个人。

听到质问,那声音反而大笑起来:“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路见不平,不忍心符先生您有仇难报。”

符谌拧起眉头:“仇?”有什么仇。

“是啊,仇。血海深仇。若是不亲手报,恐怕不能安心呐。”他话锋一转:“您还记得闻羽吗?”

符谌想起那时心悸的感觉:“他是谁?”

“自然是您的仇人了。”

“我和他……有什么仇?”

“他是您的弟弟——哦,不对。您是他父母收养的孩子。他命格奇差,本该夭折。他父母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孩子,便动用邪术,将您父母的寿命借给了闻羽。于是您的父母早逝,闻家收养了您。”

符谌问道:“既然闻家人害死我的父母,那为何还要收养我?斩草除根难道不是更快吗?”

那声音嗤笑:“闻家在扬城是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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