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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来和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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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悦慢慢睁开眼,感觉脑袋晕得厉害,呼吸也不畅。也难怪啦,鼻子被人揍了一拳,眼泪和鼻血横着飞,现在只怕都肿的像大蒜了,能呼吸畅通才怪。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多亏了他自救的那一脚,把许老板踹回了驾驶座,歪打正着把控制速度的系统碰到了,车速减慢了一倍不止,要不然按照之前的速度,他这么跳下来,不死也残。
  
  “齐嘉慕!”岳悦看清眼前的人,紧绷的神经顿时松软,哭丧着脸虚脱地埋进他怀里,一手揪着他的衣服,像要断气一样、瓮声瓮气地说:“妈的,我还以为我死定了!”
  
  齐嘉慕顺势把岳悦紧抱在怀里,喘着粗气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没事了!”想起岳悦刚刚从车上跳下来那一瞬,后怕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岳悦在齐嘉慕怀里依偎了一会儿,动了一□体,发现手脚活动没有障碍,只是有几处地方很疼,是在翻滚的过程里在地面上擦伤的。他仰起脸,皱着脸跟齐嘉慕说:“快送我到医院去,我鼻梁肯定骨折了我艹!”
  
  齐嘉慕心疼地捧着岳悦的脸,看了一眼,愤恨地骂道:“许墨云这个畜生,把你打成这样。”小心翼翼地拿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掉脸上的血迹,想起他肚子里的小孩,他突然一震,惊恐道:“岳悦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岳悦哎哟叫了一声,眼泪又飙出来:“你先别碰我,我这会儿快疼死了。”
  
  齐嘉慕慌了手脚,一听岳悦喊疼,赶紧松开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哭,结巴着说:“很、很疼吗?你怎、怎么哭了呀?”
  
  齐嘉慕是个对眼泪毫无办法的人。
  
  岳悦怒瞪他一眼,骂道:“老子才没有哭,我是身不由己。”是嘛,被揍的是鼻子,酸溜溜的疼,可不是没法控制流眼泪嘛。
  
  “好好好,你没哭你没哭。”齐嘉慕手忙脚乱地安慰,又忍不住担心,“你真的没问题吗?有没有觉得肚子疼之类的?”
  
  岳悦的表情又酸又痛苦,闻言僵硬了身体,双手下意识摸上腹部,双目睈大,喃喃道:“孩子……”
  
  齐嘉慕呼吸一窒,“怎么!”
  
  岳悦眨眨眼,转头看着齐嘉慕,“哦,没事,我没觉得肚子疼。”
  
  齐嘉慕哭笑不得,按着岳悦的肩膀,说:“你吓死我了。先别动啊,我去把飞行器开过来,马上送你到文修哥那里去。”
  
  齐嘉慕起身,跑到飞行器旁边,一瞧,前面裂了好大一道口子。他默默后脑,想起来了,刚刚只顾着担心岳悦,没停稳就跳了下去,这飞行器撞上了路边的护栏,把前面撞裂了。
  
  跳上去试着启动,还好,系统没有破坏。
  
  齐嘉慕把岳悦抱起来,小心扶上驾驶座,然后自己才跨坐上去。
  
  “岳悦,这飞行器是单人驾驶的,太窄了,你抱着我的腰,免得摔下去。”
  
  岳悦果然听话的抱住齐嘉慕,顺便还把脑袋搁他背上。
  
  齐嘉慕身体一僵,语气乖乖地说:“岳悦,抱紧了没?我要启动程序了哦。”
  
  岳悦动了一下,双臂加了一点力道,浓浓的鼻音透着疲倦,说:“快点走吧,我现在只想快点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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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继续狗血来了!
O(∩_∩)O


☆、43

  “胎儿缺氧!”简文修将检查报告丢到齐嘉慕面前;表情严肃;“先在我这里住着吧,保胎一周;之后再看情况。”
  
  齐嘉慕惊怔地瞪着桌上的检查报告;几乎是颤抖着右手去拿的,“缺、缺氧?可他之前说没什么不舒服的。”
  
  简文修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说:“从飞车上跳下来;怎么可能会没事?仅仅只是缺氧那都是万幸。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抓罪犯那么危险的事情,你竟然带着岳悦一块儿去;还不带机械人;你所谓的要对岳悦好;就是让他陷入危机、让你的孩子差点流产?”
  
  “我……”
  
  齐嘉慕无法辩驳,这件事的确是他的过错。他急于替岳悦出气,掌握了许墨云的罪证时他都激动了,为了让岳悦亲眼看着许墨云被抓,所以才带他去聚鲜楼。原本一切都计划好,是不会出现任何危险的,只是他们低估了许墨云。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即便他现在懊悔得想去自杀,也回不到过去。
  
  简文修看齐嘉慕那万分懊悔的可怜样,轻轻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劝道:“你先别自责了,照顾你媳妇是大事。我给他安排了三楼的独立病房,你赶紧上去看看他。他鼻子受伤,呼吸本来就不顺畅,这几天绝对不能离开氧气仪,你仔细看着点。”
  
  齐嘉慕觉得自己没脸去见岳悦。
  
  可又不能放着岳悦不管。
  
  岳悦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了干净的病服,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四肢的擦伤都包扎起来,鼻子上涂着一层淡绿的药膏,鼻孔里插着连接氧气仪的导管。
  
  齐嘉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孩子缺氧这事告诉给岳悦的,起初他是真害怕,害怕孩子万一保不住该怎么办,害怕岳悦知道了以后会受不了。
  
  谁知道岳悦听了之后反而安慰齐嘉慕。
  
  “只是缺氧而已,坚持每天吸氧,会没事的。”
  
  虽然岳悦说的这么轻松,可齐嘉慕知道,他心里也不好过,他那轻蹙的眉心之中流露出的忧愁,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非要拉你一块儿去聚鲜楼,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齐嘉慕抓着岳悦的手,额头贴在他的掌心,闷闷地,低落而内疚,“我不是个称职的爱人,也无能,没能当场把你救下来。”
  
  岳悦脸上一热,“你说这些干嘛?你做那些事还不都是为了我嘛,发生那种意外又不是你能预料的,你自责个什么劲啊。真是,弄得我也不好意思了。”
  
  齐嘉慕翻转了岳悦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情地注视着他,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我发誓,一定不会再让你发生危险。”
  
  岳悦像被烫了一样,猛地抽回手,惊恐地结巴道:“你、你、你干嘛突然这么一本正经?”
  
  岳悦反应过激,齐嘉慕也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讪讪地说:“我、不就是跟你保证一下。”
  
  气氛突然间就暧昧了,俩人都不敢正视对方,各自将视线游移在病房的各个角落,可偶尔还是会不小心撞在一起,那时,两人又会下意识飞快地扭头错开。
  
  实在受不了这脸红心跳的感觉,岳悦最后干脆闭上眼睛装睡,只是他这一睡,齐嘉慕的视线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紧紧地黏在他脸上,灼灼的。岳悦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那火热的注视,害他心脏乱跳,仅剩的那点疲惫和虚弱都被赶到了九霄云外,怎么也无法沉到梦乡中去。
  
  岳悦受伤住院的事被齐嘉瑞知道后,他当晚便赶到医院,见面先问了岳悦的情况,之后便将齐嘉慕拉到病房外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教训。
  
  齐嘉慕自知理亏,被训的过程里一直没吭声。这也就是事关岳悦,如果是别人,他才不会这么老实。
  
  林炎带了岳悦身边的机械人和阿渣来探病,跟他说,以后不管到哪里,都不能不带机械人,尤其他现在情况特殊。这次也就是侥幸没有受重伤,可孩子还是受到连累而缺氧了。
  
  岳悦这次也算是深刻地得到了教训,默默告诫自己,日后再不能这样神经大条,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做任何事都要为肚子里的小孩考虑才是。
  
  聚鲜楼的许老板许墨云没能逃脱,被韩队长极其手下抓捕归案,判了重罪。原本他的刑期没那么重,可他拒捕、又绑架人质,所以,估计他下半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当岳悦得知许墨云名下的财产竟然被监察机构全部没收时,大呼不甘心,许墨云害得他差点流产,可他却一分钱的赔偿也没捞着。
  
  齐嘉慕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想着没拿到赔偿,果然是掉钱眼儿里去了。
  
  在医院的日子不好过,就算阿渣每天都变着花样给岳悦做营养餐,齐嘉慕得空就来陪他说话,可对着四面白墙,他依然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一周过去,简文修给他仔细做了检查,确认孩子已经没有问题,他才终于得到了解脱。
  
  “快点快点,我好想念我的床!”
  
  岳悦急不可耐地坐上齐嘉慕的飞车,催促他快点回家。
  
  齐嘉慕失笑,“你这个样子真像是很久没回家的小孩,急吼吼地催促大人一样。”
  
  岳悦十分纠结地说:“你不知道,其实我有认床的毛病。刚开始到齐家的时候,我难受死了,每晚都失眠。这几天在医院那遭罪就更不用说了。”
  
  齐嘉慕启动飞行系统,闻言惊讶地看过来,脱口而出,“那会儿咱俩还同床吧,我真没看出来。”说完,后知后觉羞涩了,赶紧转过头去,假装操纵系统掩饰自己的心慌。
  
  岳悦难得没有尴尬,反而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讽刺他:“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一沾枕头就打呼噜的家伙,你从哪儿能看到我失眠。”
  
  “……”这倒也是。
  
  “后来搬了新家,我也是好长时间才适应过来。不过好在那时候要开店,我每天晚上都有事要做,也不愁睡不着。”
  
  “……”原来你熬夜是因为你认床根本睡不着!
  
  回到家里,阿渣已经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齐嘉瑞和林炎带了一堆补品过来,兄弟几个围在一桌,庆祝岳悦出院。
  
  “主人,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好想你哦!”
  
  吃饭时,阿渣蹭到岳悦身边抱住他,脑袋在他肩膀上猛蹭。自从上次蹭了主人的脸被他扇了一巴掌后,他就改为蹭他的肩膀了。
  
  齐嘉慕坐在岳悦的另一边,见状黑着脸怒视阿渣,“喂,你他妈死开点,谁准你抱我老婆了?”说着就去推阿渣。
  
  老婆这一称呼让岳悦耳根发烫,之前齐嘉慕在外人面前亲密地称呼他亲爱的或者其他什么,岳悦都不觉得尴尬和害羞,因为外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可是今天有齐嘉瑞和林炎在场,这两个人可是从头到尾都清楚得很,齐嘉慕这一声老婆,已经让正在吃饭的俩人惊讶地呆住了。
  
  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还有齐嘉慕那霸道的口吻——谁准你抱我老婆了?
  
  听听,这、这完全是个妒夫啊!
  
  他们之间的进展有这么快吗?还是说,齐嘉慕他内心的愧疚和同情越积越多……
  
  岳悦强忍着内心的波动,佯装淡定地替阿渣挡住齐嘉慕的手,“好啦,他又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他之前哪天没抱着我了,也没见你不高兴。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这么大火气。”说着,夹了一筷子水晶百合到齐嘉慕的碗里,“吃点败火的菜。”
  
  “我……”齐嘉慕张张嘴,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岳悦说的没错,阿渣之前做过比这更恶心的动作,他也没表现出什么这种类似吃醋的行为,呃,或者说独占欲会更正确一点吧。就是最近这几天,看着岳悦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视线,不,之前已经这样了,只是没有现在这般强烈。阿渣这个白痴儿又总喜欢搂搂抱抱的,让他在一边看着感觉肉疼,要是不骂几句他就不舒服。
  
  “你们,感情很好!”林炎端着碗淡淡看向岳悦。
  
  岳悦脸上一讪,“哪有?他闹别扭罢了。”
  
  “你,也一样。”
  
  “我……”
  
  “哈哈哈……”齐嘉瑞大笑。
  
  岳悦怒视齐嘉慕,以眼神斥责:谁是你老婆!再乱叫让你以后都吃不上水晶饺子。
  
  齐嘉慕瞪回去:你本来就是我老婆,领过证的,你想否认?水晶饺子不吃也无所谓,老婆不能不要!
  
  岳悦大眼睈到极限:不准你在别人面前这样叫!
  
  齐嘉慕咬牙:视情况而定!
  
  岳悦红脸:……定你妹!
  
  齐嘉慕惊讶:我没有妹妹!
  
  岳悦咬牙:……定你哥!
  
  齐嘉慕:……
  
  林炎转头看齐嘉瑞,“他们,在干什么?”
  
  齐嘉瑞端着碗,凑近林炎,跟他的脑袋挨在一起,审视着对面那两个以眼神厮杀的家伙,困惑地说:“这种只有笨蛋和别扭鬼才能交流的境界,我们是不可能理解的。”转过头盯着林炎,“所以,你还是不要好奇了,笨蛋之间的交流,我们暂且可以理解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懂!”
  
  “呃,比如说,我晚上和你……”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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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岳悦从车上跳下来没有流产的情节,大家不用觉得奇怪。
因为我身边就有怀孕四个月从山上滚下来摔断手臂但没有流产的事例,而且嘛,怀孩子真的是看体质的。
有的人可能从怀孕一直呕吐到生产,有的人却连孕吐的感觉都没有。
总之,怀孕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啦,等妹妹们哪天自己怀孕之后就会知道,不过也很幸福。O(∩_∩)O


☆、44

  有了这次保胎的经历;岳悦的一举一动便不敢再粗糙大条;在家适当活动,外出一定会带格雷或者蓝岚;除了定期到店里去查看装修进度;其余时间都在自家公寓楼的小区内活动,偶尔才到商场逛一圈。
  
  齐嘉慕拜托简文修推荐了一些保胎、养胎的食谱,然后自己上网搜索做法;可惜每次做出来之后,岳悦只是闻了闻味道就露出嫌弃的表情;不仅不吃;还当着他的面吆喝阿渣按照他的做法重做一遍;结果那臭小子随便一弄,味道都比他弄的要好许多倍。
  
  看着阿渣享受地被岳悦摸着脑袋直夸好乖好厉害,齐嘉慕气得想揍人!
  
  不过他一定不知道,这是岳悦专门逗他的,为的就是看他炸毛龇牙的样子。
  
  孕期到三个半月的时候,岳悦突然开始孕吐,吃不下任何东西不说,稍微有点油星气都能让他吐上半天,搜肠刮肚,吐得那叫一个彻底,最厉害的时候恨不得连苦胆水都吐出来。到了第四个月,岳悦的体重从最开始的130直线下降到120。
  
  半个月掉了十斤,这种夸张的消瘦,看得齐嘉慕心惊肉跳,他从来不知道怀孩子是这么辛苦。尤其是岳悦呕吐的时候,他在一边看着,看他像要把内脏都吐出来的痛苦模样,感觉心惊胆战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偏偏他还只能在一边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束手无策的心慌,让他恨不能代替岳悦来受这份罪。
  
  孕吐开始以后,岳悦的情绪也跟着发生很大的变化,易怒易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偶尔还会莫名其妙发脾气,这个时候阿渣就倒霉了,经常无缘无故挨骂。
  
  齐嘉慕起初并不知道这是怀孕之人特有的变化,为此也跟岳悦发生过几次争执。
  
  “齐嘉慕,我不是让你给我买甜橙嘛,你怎么买了柑橘?”
  
  “啊?这不是甜橙吗?”
  
  “这是柑橘!我都说不要你帮我买了,你偏要逞强。”
  
  “干嘛这么大火气啊,我再去买就是。”
  
  “可我现在就想吃,你又出去买,又要耽搁多久啊,早就说让珍妮去买的。烦死了!”
  
  “岳悦,你有没有良心?现在可是凌晨一点,我他妈买这点水果跑了小半个城你知不知道。我买错了是我不对,可你也用不着这么大火气吧。”
  
  “我、我就是烦躁,看你不顺眼行了吧!”
  
  砰的一声,岳悦摔了房门。
  
  齐嘉慕手里拿着一袋柑橘,愕然呆立客厅。
  
  莫名其妙!
  
  岳悦他以前根本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发脾气。不,严格说,除了初到齐家的第一天跟他据理辩论过几句,那之后他的情绪可一直都很稳定,大多数时候都是面带笑容。
  
  像现在这样真是太反常了。
  
  齐嘉慕跑去找林炎诉苦外加请教,在他的花店里耗了一个下午。
  
  “炎哥,你说他怎么这么反常?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林炎的花店在A区,地段繁华,店里有三个负责看店、包花、接待客人的店员,还有两个专门外送的,林炎自己负责进货出货收钱。而作为另一股东的齐嘉慕却很少出现,甚至都没发表过意见。
  
  算起来,除了开张那天,齐嘉慕这是第一次上门,而且还是来抱怨的。
  
  花店里名花众多,花香扑鼻,齐嘉慕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林炎一边查阅上个月的账目,一边回答,“岳悦的性格,一向很好,一定,是你的错。”
  
  齐嘉慕本来无聊地坐在沙发里托腮看女店员给一个客人介绍花的品种,闻言立刻扭过头来,一脸愕然。
  
  “炎哥,你这是在偏心吗?我也是你弟弟。”
  
  林炎关掉电脑,抬起视线,“没有偏心,因为,你脾气差。”
  
  “我……”
  
  齐嘉慕被哽了一下,林炎可没冤枉他,他就是脾气差,可他已经改了很多不是吗?自从知道岳悦有了孩子之后,他时时都小心翼翼的,不仅克制着自己的臭脾气,更发自心底地想宠着他。当然,他在行为上也的确是这么表现的。所以他就想不通了,以前他对岳悦不好的时候,岳悦都能乐呵呵的,怎么如今对他越来越好,他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了。
  
  “岳悦现在,怀孕,好好对他。”
  
  齐嘉慕不服气,“你们每个人都只会让我好好对他,难道我没有好好对他吗?我他妈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伺候过一个人。我这几十年的好脾气都给了他一个人了,还要我怎么样?”
  
  林炎擦了擦钱柜上的灰尘,走过来坐到齐嘉慕对面,从小圆桌上抽了一张湿纸擦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动作顿了顿,说:“也许,是怀孕的,关系。”
  
  齐嘉慕一怔。
  
  ——原来孕妇或多或少都有易怒、烦躁的情绪波动!
  
  林炎一语惊醒梦中人,齐嘉慕终于弄明白了岳悦反常的原因。当然,他从电脑上查阅的还不仅仅是这一点,其他很多孕妇会发生的状况他都顺便看了。比如怀孕初期的孕吐、中期直到临盆的失眠、便秘、双腿浮肿……
  
  这些都只是最为普遍的症状,根据各人体质的不同,孕期反应及其表现程度都不一样,岳悦是男人,更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后悔这个词,自从个岳悦结婚之后,就时常伴随着齐嘉慕,此时此刻,对着电脑上那么多的怀孕信息,他又被这个词给缠住了。
  
  “笨蛋!谁让你在蒸蛋里面放葱花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油和葱花的吗?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阿渣又挨骂了。
  
  齐嘉慕关上电脑,打开书房的门走出去,看到阿渣哭哭啼啼地在罚站,岳悦坐在餐桌上对着一碗蒸蛋脸红脖子粗。
  
  齐嘉慕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拿了筷子和碟子出来,拉开岳悦身边的一把餐椅挨着他坐下,用筷子一颗一颗将蒸蛋上的葱花夹出来放在碟子里,直到蒸蛋里一颗不剩。
  
  “看,现在没有葱花了。”齐嘉慕放下筷子,用勺子舀了一勺嫩嫩的蒸蛋,吹了吹送到岳悦嘴边,哄孩子一样,“别气啦,来,我喂你。”
  
  岳悦怔了怔,骂道:“老子又没残,你喂个屁啊!”扭过头去,留给齐嘉慕一个后脑勺,还是闹情绪,“不吃!”
  
  齐嘉慕深吸一口气,暗暗对自己说,忍耐!忍耐!
  
  感觉情绪稳住了,他抬起头不善地瞅着阿渣,“喂,别站在这儿,回你房间睡觉去。”见阿渣抽噎着看向岳悦,目光中有征询之意,两眼一瞪,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让你走就走。”
  
  阿渣委屈地叫了一声主人,可岳悦没鸟他,他只好嘟着嘴巴乖乖回自己的房间。
  
  齐嘉慕扭着头,看到阿渣关上门,才转回来,放低嗓音问岳悦:“岳悦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气饱了,什么都不想吃。”
  
  齐嘉慕暗暗叹气,放下碗,扳着岳悦的脸,强行将他的脑袋扭过来对着自己,严肃地说:“我知道怀孕的人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可你这么大火气,会对小孩不好。不管怎么说,多少吃一点吧。这样子小孩才有足够的营养。”
  
  岳悦还在气头上,双手一挥,卸开齐嘉慕压在他脸上的双手,“小孩小孩,你就知道小孩,你对我这么好全是因为小孩吧,我就是不吃你能怎么样?”
  
  额上顿时青筋暴起,齐嘉慕觉得自己要迁就一个闹情绪的孕夫实在太困难了。下意识就要发火,可一想到他从电脑上看到的那些信息,关键时刻忍住了。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齐嘉慕强作讨好地笑笑,“你说什么话呢,我没有只想着小孩。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你看看你最近瘦的。”
  
  “好了好了,我现在特别烦躁,你能不能别在我跟前晃荡。”岳悦像赶苍蝇一样挥着手,“破罐子煮大便一样,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快被你们烦死了。”
  
  这是一句什么形容?
  
  齐嘉慕想表示关怀,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顿时黑了。
  
  岳悦也不管他,径自起身走到玄关开始换鞋。
  
  齐嘉慕愣了下,随即起身,“你要出去散步吗?我陪你。”
  
  “不是,我去店里看看装修进度。”
  
  “去店里?”齐嘉慕看看终端的时间,下午五点半,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多,车多。起身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严肃地劝阻:“岳悦,你今天什么都没吃吧,就这么去店里,你身体怎么吃得消。”
  
  岳悦不鸟他,三两下换好鞋子就准备开门。
  
  齐嘉慕伸手按住门锁,强硬道:“你要是出去散步我陪你,去店里就免谈。”
  
  岳悦怒瞪他,“我又不是去寻死,你至于这么紧张的拦着我不让我出去吗?我只是去看看店里的状况而已。”
  
  齐嘉慕耐心地跟他解释,“我知道,我懂,可你现在身体很糟糕,你现在每天起床都会头晕,吃不下东西,连喝水都要吐,走路像飘一样,你觉得我会放心让你这种状态去店里吗?”
  
  岳悦蹙眉,咬着下嘴唇,去掰齐嘉慕的手,“你让不让?我本来就心烦,你能不能顺着我点?”
  
  “不能!该顺着你的时候我绝不含糊,不能顺着的时候,也不能含糊。”
  
  岳悦掰了几下,齐嘉慕的手按在门锁上纹丝未动。岳悦急了,一低头,一口咬上去。
  
  “嗷——你他妈竟然咬我!”
  
  岳悦这一口下了狠劲儿,齐嘉慕疼得用力往回抽手,结果抽了两下愣是没抽回来。最后被逼急了,另一只手搭上来,猛地推了岳悦一把,这才让他松开。与此同时,岳悦的身体猛烈踉跄着后退。
  
  齐嘉慕吓坏了,他的力气他自己知道,刚刚是真的被那一口给咬急了他才下意识推了岳悦,绝对不是故意的。好在他反应够快,长臂一伸,抓住了岳悦肩膀的布料,顺势将他提住,再往自己怀里一带,险险保住他,没让他摔到地上去。
  
  “岳悦,你有没有事?”齐嘉慕按住岳悦的肩膀,赤红着双眼,着急地询问。
  
  岳悦也被他那一推给吓到了,现在还处在那一瞬的惊慌中没回过神。
  
  齐嘉慕盯着岳悦怔愣的脸,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为何张不开嘴,最后慢慢把他拥进怀里,不紧不松地抱着,下巴搁在他的头顶,面带愧疚,低低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岳悦挣开齐嘉慕,抓起他的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牙印很深,大门牙部位的两个印子那里都咬破了,渗出两点血迹。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经过这一刺激,岳悦反而冷静下来,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齐嘉慕被咬伤的地方,“我最近……就是一直很心烦,做什么都不对劲,心里像有只猫在挠一样……”
  
  齐嘉慕比岳悦要高十几公分,居高临下看着岳悦,角度很微妙,能清晰地看见他长长的眼睫毛没精打采地半垂着,仍然没有舒展开的眉宇间透着浓浓的忧郁和困惑。开店那段时间所蓄积起来的坚韧气质,现在全然不见,有的只是无助和疲惫。
  
  齐嘉慕又跑到简文修那儿去了。
  
  “文修哥,岳悦是不是有产前忧郁的征兆?我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好像挺严重的。”
  
  正在看病历的简文修摘下眼镜,揉着眉心,“根据你说的情况,岳悦那不算是忧郁症,只是变得容易焦躁而已。你别这么杞人忧天。”
  
  “可他那天咬了我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之前还会冲我发脾气,可最近两天出奇的安静。我觉得这更不对劲了呀。”
  
  简文修叹口气,重新戴上眼镜,看向一脸焦虑的齐嘉慕,无奈地说:“小齐啊,岳悦是男人,孕期反应是不能跟寻常女性怀孕者放在一起比较的。他现在之所以会这么易怒易躁,很大原因是因为身体状况下降的因素。体内激素分泌的变化过大是其中之一,强烈的孕吐和体重急速下降都会影响他的心情。”简文修笑了笑,“他只是情绪波动有点大,并不是什么忧郁啦,而且,我看他天生就是那种神经比较粗的个性,患忧郁症的几率不大。你放心啦小齐。”
  
  齐嘉慕还是不放心,不依不饶,“不是的,他情绪反差这么大,肯定有个原因。”
  
  简文修无奈,“都说是因为激素变化大的原因。”顿了一下,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蹙眉问齐嘉慕:“岳悦近来是不是一直失眠?”
  
  “失眠?”齐嘉慕愣了,“我、不知道。”
  
  简文修惊讶了,“你竟然不知道?你们俩不是夫妻么?他晚上睡得好不好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齐嘉慕又羞又愧,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不知内情的简文修说。
  
  简文修惊愕地看着齐嘉慕纠结的神色,试探地问:“你跟岳悦没睡在一起?”
  
  齐嘉慕啧了一声,咬咬牙说:“是,我跟他分开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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