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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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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毫不犹豫地命人公开了先皇后生前犯下的种种罪孽,下旨褫夺先皇后死后尊荣,棺木迁出皇陵,先皇后娘家涉案人员全部下狱,褫夺爵位,连太子殿下都被迫跪了三日祖宗牌位,代母赎罪。
  满朝震动!
  说起来也真是邪门,不知道是旱灾终于过去了,还是皇室的列祖列宗真的不满先皇后这个恶毒的女人葬在皇陵和他们做邻居,先皇后的棺木迁出皇陵后不久,西北便降下甘霖,南边儿连绵了一个月的暴雨也停了。
  这下子,原本对皇帝的做法还有些腹诽的朝臣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这个时空的人都是非常迷信的,更别提皇后做的那些事儿,实在是令人闻之色变,残害皇嗣、染指朝政,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放过,实在是蛇蝎心肠!难怪皇室列祖列宗宁可降下天罚,也坚决要把这个恶毒的“邻居”从皇陵赶出去……
  皇帝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皇后生下太子之后,并不是不能生了,而是又怀过两次,不过也不知道她那个娘家从哪里找来一个邪术士,可以通过孕像判断孕妇怀的到底是血脉纯正的妖族还是血脉驳杂的半妖,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得知自己怀的是半妖之后,毫不留情地就命人给自己熬了落子汤,在这之后的十几年内,皇后一直奉养着这个邪术士,利用他弄掉了好些个据说天赋极佳的胎儿……想到那些侍妾后来生下的那些孩子,皇帝不由得浑身发冷,这些孩子,若不是天赋不佳,对太子没有什么威胁,怕是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吧?
  只可惜这件事情查出来太晚了,皇后死后,那邪术士便不知所踪,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残害皇嗣乃是杀头的大罪,担心皇后死了之后没人会护着他了,这才忙不迭地逃走了吧?
  皇后的棺木被迁出皇陵,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标志着,第二次“倒太子”计划的大幕,正式拉开了……
  有这样一个连老天爷和列祖列宗都看不下去、不惜降下天罚也要赶她出皇陵的亲娘,太子的贤德说不定也是和他亲娘一样伪装的呢?
  就算不是伪装的,后宫那些等着当皇太后的女人们,也有一万个法子抹黑太子。
  只有龚皇后,约莫是记着太子殿下到底是王鲲风的同母弟弟,好歹护着他一些,饶是如此,太子在后宫的处境也尴尬了起来,他倒是主动向皇帝提出,不想做这个太子了,想让皇帝废黜了他,随便给他划拉一块封地,他去封地呆着去。
  顺便把他亲娘的陵墓迁到封地去。
  先皇后的棺木被移出皇陵之后,娘家败落,自然顾不上她这个早已出嫁的女儿,皇帝恼恨她,更不会替她寻什么好墓地了,还是太子殿下在祖宗牌位前整整跪了三日,这才求了皇帝恩准,在城外寻了块墓地将先皇后的棺木安葬了。
  “罢了!这次我本想让霖儿去东海抚慰新军,既然你不想待在皇城,便替父皇跑一趟东海吧,看看你大哥,顺便去东海散散心。”皇帝看着一脸冷淡的太子,也知道他这次毫不留情的处理伤了这孩子的心,可是,那毕竟是他们上一代的事情,他本也没打算牵扯到这孩子身上,皇帝对太子还是满意的,暂时没打算换一个太子,见他如今这样也有些心疼,索性便打发他去东海送兵,顺便散散心也好。
  “多谢父皇!”太子殿下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和的浅笑。
  他已经没有了母亲,现在母亲连皇后都不是了,棺木被人从皇陵里丢出来,名字和牌位也从皇族踢出去了,在看重宗族身份的皇城,这样的惩罚,简直比废黜了他这个太子之位还要让人感到羞辱。他早就不想待在皇城了,现在父皇肯让他率军去东海慰问大哥他们,太子殿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了那边,也不要急着回来,你大哥如今正在与那些海妖换取金矿,你去替父皇看看,也留心些,你毕竟是太子,将来这天下都是你的,明白吗?”皇帝温和地叮嘱道。
  太子殿下浑身发冷,只觉得那恍如慈父一般的面孔后面,藏着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鬼。父皇的话他听懂了,无非是趁着去东海慰问新军的机会,借着他与大哥一母同胞的便利,想法子将大哥大嫂手中换金的门路给弄到自己手里,如此,即便今后父皇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弃大哥了,大哥手中的那些换金的门路,也不会因此而丢掉。
  果然,不管是母后还是他,又或者是大哥他们,说到底,都是父皇眼中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吧?
  带着满心的苍凉绝望,太子殿下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有着他无数回忆的皇城。曾经他以为,他会和其他皇族子弟一样,在这里长大、成婚、生子,继承父亲的爵位,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这里,已经不再是他依赖眷恋的港湾了。
  一个月后,太子殿下奉旨慰问新军,看着面色沉静、捧着圣旨的太子殿下,猫爷暗暗叹息一声,虽然对于他那个便宜亲娘的下场一点也不同情,但是,想到这段时间皇城内关于太子失宠、即将被废的谣言,猫爷忍不住就开始同情这个弟弟了。
  与此同时,白春笙也接到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秋芦!你这身子是大好了?”看着笑盈盈站在他面前的商秋芦,白春笙十分意外。
  “多亏了你派人送去的海中圣药,我如今已经大好了,这次回来,便是来报恩的。”商秋芦笑眯眯地看着他。
  “报、报恩就不必了吧?”白春笙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他已经后知后觉地猜到了当初商秋芦对自己的那点心思,现在听他说要报恩,顿时就心虚了起来。
  他们家猫爷的醋坛子可是加大号的。
  “一定要的!”商秋芦见他果然上当,忍不住笑的更加开心了,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再逗他,主动开口解释道,“我听说王爷的两位爹爹如今正在海上做买卖,还缺个账房?不知道属下能不能有幸跟着两位打个下手?”
  白春笙:“……”麻蛋自作多情了,人家说的报恩,原来是想找他两个爹爹报恩啊?也对,那药本就是爹爹们寻来的。
  “大半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坏啊!”白春笙咬牙切齿地走过去,狠狠揉乱了他藏在帽子下的头发。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白春笙浑身一僵。
  完蛋了,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他家猫爷的醋坛子怕是要翻……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啊……”一时手贱的河蚌精忍不住泪流满面。
  “王爷!方才是属下言语有误,这才引得王妃恼怒的,请王爷恕罪!”毕竟是死过一次了,如今的商秋芦,看着倒是比从前坦率了许多。
  现在的他,不是被王府操控的密探,也不是那个连心上人的爱慕都不敢回应的懦弱小人,他是商秋芦,也只是商秋芦而已。
  “哼!他已经来了,你在此处等着吧,不要出去惹事。”猫爷冷哼一声,带着白春笙进去了。
  太子殿下还在外面应酬州府的官员,猫爷见赏赐的物品里有几样鲜果是本地没有的,特意拿了些来给白春笙尝尝,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他家河蚌在轻薄那个该死的密探,顿时整个猫都不好了。
  该死的!仗着自己怀有子嗣便肆无忌惮,以为自己舍不得惩罚他吗?
  不提猫爷将自家河蚌拎回去如何狠狠惩罚,那边,商秋芦调戏完原雇主,便自顾自地在管家的带领下去拜见了白家两位爹爹,只说自己从前是白春笙手下的账房,曾经替他管着食铺,之前生病休息了一段时间,如今病好了,又多亏了白家两位爹爹帮忙寻药,便擅自来毛遂自荐,希望能给两位闻名海上的大商人做个打杂的账房。
  江泓与白蓟早就听儿子说起过商秋芦的事情,哪里会真让他做打杂的事情?况且商秋芦来的还真是时候,江泓前几日还在与白蓟商量呢,说是想请几个帮手,替他们跑跑腿,在岸上做些采买的活儿,这样他们也能多抽出些事情来陪陪孩子们。
  商秋芦从前就是跟着儿子做买卖的,人看着也机灵,身手也好,正适合给他们做个帮衬的。
  夫夫俩对视一眼,海上的那些买卖是他们家独一份的,轻易不能让陌生人涉足,不过,岸上的采买他们倒是可以交给商秋芦,反正他们从前也是经常上岸采买的,什么东西什么价格心里都是有数的,倒也不怕被人糊弄了。
  正好他们过几日便要出海做买卖,除了儿子那里预备好的酱料之外,还要采买些布匹绸缎、发带腰带什么的,便让商秋芦拿了银子先去采买一次,也是想试试他的本事的意思。
  商秋芦接了银子和需要采买的单子,便告辞离开了,他也住在这园子里,不过是靠后的一个小院子。想到今天晚上就能见到那个傻太子了,商秋芦心里简直不知道什么滋味了。
  当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便有些不想克制自己的心意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条烂命竟这般硬,有白春笙这样自带解毒能力的河蚌精替他解毒,还有毛大夫和白家夫夫找来的稀罕药材替他治好了被毒酒所伤的内脏。
  以至于现在,他不但满身的修为未散,连身体里旧年的老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身子骨倒是比中毒之前硬朗许多。
  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见太子那只傻猫。
  他要是早知道自己死不成,当时铁定不会说那些浑话的!
  虽然灵魂上十分羞耻根本不敢去见太子殿下,身体却很诚实地一路快马加鞭地滚过来了……
  可是,见面之后该说些什么呢?
  “对不起我没死成,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不如就算了吧?”这话听起来有些绝情啊?
  “对不起,虽然我还活着,但是不想抹黑了太子殿下的英名,咱们还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感觉听起来和上面一句差不多的样子?
  “对不起……”
  “秋芦?!”太子殿下被自家大哥搀扶着走进来,晕乎乎的就看到院子里仿佛站着他魂牵梦萦的那个人,原本醉醺醺的脑子瞬间清醒,因为酒精的摧残发软的双腿也直了。
  “酒醒了?那你们聊吧,我回去了。”王鲲风见商秋芦在院子里,太子好像也不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十分没有兄弟爱地将人往商秋芦怀里一推,自己拍拍手回去陪媳妇去了。
  他巴不得这两个早日混到一起呢,至于太子殿下沉迷小密探的男色,会不会耽误的子嗣,甚至让皇帝不高兴?谁在乎啊?他早晚要带着媳妇和家里那些人跑路的,皇帝就算气死也跟他没关系。
  太子殿下哪里还顾得上他大哥?他早就中了一味名叫“商秋芦”的毒,只有用商秋芦本尊服下才可解毒。如今解药就在眼前,太子殿下……死死抱住商秋芦,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眼泪,好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沾了他一身的酒气。
  “好了好了。”商秋芦无奈,干巴巴地安慰了两句,伸手试图将这张名为太子殿下的狗皮膏药撕下来。
  没撕动。
  “你快下来!这样拉拉扯扯的给人看到不好看。”商秋芦黑线。
  “我不!”太子殿下黏得更紧了,连“孤”都不说了。
  “好了,我往后就在东海,不会去别的地方了,你若想见我,随时过来就是了。”商秋芦也有些感动,拍了拍傻猫的脑袋安慰道。
  “你又骗我!东海离皇城那么远,我一个太子,是想来就来的吗?”太子殿下抹了一把眼泪,苦大仇深地瞪着他,“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皇城的,我也不会让你回去冒险的,你等着!”
  说罢,竟舍得从他身上下来,一溜烟地跑出了院子。
  商秋芦:“……”果然是喝醉了吧?
  猫大爷刚把喝醉的弟弟送到他基友院子里,正让人烧了热水来,预备伺候他家河蚌沐浴更衣呢,冷不防外面传来一阵惊呼,本该和基友互诉衷肠的弟弟突然闯了进来。
  幸好还没来得及给自家河蚌更衣!
  猫爷怒瞪弟弟。
  “大哥!你帮我想想法子,让父皇废了我吧!”太子殿下哀求道。
  猫爷:“……”这傻猫怕是受了刺激,疯了吧?
  白春笙倒是很能理解太子殿下突然发疯求废黜的心,无非是看到商秋芦好端端地站在他眼前,觉得不能再错过这个人了,宁可不要太子之位,也想和他白头到老罢了,虽然只是单方面的,咳!商秋芦作为凡人,确实会慢慢白头,太子殿下可是血脉纯正的妖族,想要白头,起码还得再活几千年呐!
  可是,他们现在暂时还不能跑路啊!新报到的新兵想要养熟、策反,拒绝策反的再慢慢想法子调开,起码也要一年时间吧?
  太子殿下要是这时候说他就在这里不回去了,皇帝非得派兵踏平东海不可!到时候他们可就集体狗带了。
  “二弟你先冷静一下,我和你大哥都知道你心里的苦,但是,上一次秋芦就差点因为你的冲动没了命,你若是再不改改你这冲动的性子,秋芦就是再有十条命,怕是也架不住你折腾的,你要再这样,我还是劝你不要再害秋芦了。”白春笙冷声道。
  太子听到他这句话,只觉得整个人如被泼了一大盆冰水一般,瞬间清醒。
  “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他的。”太子结结巴巴地看着他呢喃道。
  “我知道,只是,二弟你也要清楚,如今陛下对你还寄予厚望,当初秋芦被赐毒酒,虽说有娘娘的原因在,可归根究底他是触怒了谁,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陛下现在是不知道秋芦还活着,若是他知道他还活着,你们又见面了,你以为秋芦还能活第二次吗?还是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藏起来谁都不见?”
  “我、那我该怎么办……”


第106章 
  “肯听劝就好!”夫夫俩对视一眼; 无奈地将太子让到座位上,默契地开始给他洗脑。
  “你真不想当皇帝?”
  “如果不是因为母后; 我早就不想做这个太子了。”太子殿下苦笑一声; “我本就不喜欢与人相争,只是因为母后的心愿,才不得不继续做这个太子的; 我知道那些人都不喜欢我,也知道父皇早晚会废了我的,既然如此,我何不识趣些,自请废黜; 说不定父皇心疼我,还能赏我一块好一点的封地; 往后我可以将母后的陵墓迁到封地; 和秋芦生活在封地上。”
  “只要我不是太子,就没人会惦记着我的子嗣问题了,秋芦很好,我也不想像父皇一样; 左一个右一个的惹他伤心。”
  白春笙无语地和自家猫爷对视一眼,这家伙连子嗣的问题都想清楚了,怕是很难再直回来了,弯得非常标准啊!
  只是——
  “以陛下的性子; 若是知道你自请废黜是为了和秋芦在一起,你觉得你还能与他在封地恩爱白头吗?”白春笙残忍地提醒道。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尤其是当今陛下那多疑的性子,但凡太子露出一点点马脚,商秋芦这第二条命都别想保住。
  再说了,他们如今正密谋叛逃,咳!是寻找生命的自由,到时候万一太子东窗事发,不是他自私狠心,为了这么多人的安全考虑,他也不可能牺牲他们这么多人去救商秋芦的,别说救他了,到时候他们怕是都自身难保了。
  所以,尽管这句话说出来很伤人,他也不得不和太子殿下说清楚。
  “我知道,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嫂子你说得对,我不能再害秋芦一次了。”太子殿下被他几句话说得面色难堪,苍白着一张脸道歉。幸亏他现在不是兽形,若是变成一只小猫咪,怕是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吧?
  “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女人给惯坏了!”猫爷冷哼道。他这是习惯性地就想诋毁先皇后两句,母子俩的仇比天高比海深,下辈子怕是都忘不掉了。
  “大哥……”太子殿下扁扁嘴,有心想替母后辩驳两句,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自己的库房里还堆满了母后留下的金银财宝呢,大哥却穷得要找东海的商户赊欠货款了,母后对他的偏心,连太子本人想想都觉得对不起自家大哥。
  “算了!你往后遇事好好想想吧,那个女人都不在了,往后再没人护着你了,你爹……父皇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别看平日里对咱们不错,该下狠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留情的,你这次奉旨前来慰问新军,倒也不会有人怀疑,只是你别与那小密探走得太近就是了。”猫爷捏着鼻子劝道,要不是怕他们露了陷误了自己的大事,他才懒得管这只傻猫的死活呢。
  “谢谢大哥,我知道了。”小猫继续萎靡。
  “也不是不让你们见面,我和你大哥已经给秋芦安排了一个新身份,还从鲛人那里给他弄了一块足以乱真的鱼皮面具,从今往后,他便是我爹新请的账房了,专管着我们家在岸上采买的,对了,他现在的名字叫做江汀,对外的身份除了我家的买办之外,还是我的远房表弟。”
  太子殿下:“……”他有一句扫兴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家一家子都是货真价实的河蚌精,到底去哪里找一个凡人血脉的远房表弟啊?
  请不要侮辱凡人的智商好吗?
  “嘿嘿~方才你不是见过秋芦?难道就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白春笙得意地看着他。
  “什么不对的地方?”太子殿下一脸懵逼,他方才光顾着久别重逢的激动了,哪里顾得上去观察商秋芦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别说有什么不对了,商秋芦就是变成鬼他也不在乎!
  “算了!”白春笙被塞了一嘴的狗粮,也懒得再兜圈子了,“我爹给他身上动了点手脚,沾染上了水族的气息,寻常人看不出区别,妖族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妖气,虽然本质上还是凡人,但是却也能以假乱真、假扮妖族了。”
  “白家爹爹竟有如此神通?”太子殿下惊呆了。
  “哪里是什么神通?算了,这是我们家族机密,不能告诉你,总之你放心让秋芦待在这里好了,有我两位爹爹护着呢,不会出事的。”白春笙没有告诉他的是,等以后他们离开这里了,少不得也会让商秋芦和他们一起离开,至于太子,只能说,如果他真能舍得属于太子的尊荣,他和商秋芦未尝没有机会。但是,那得他自己去努力争取。
  这也是白春笙和王鲲风反复商量后的结果。感情这种事情,任何人帮着都没用,必须要遵从本心。是,他和王鲲风确实可以帮太子和商秋芦摆脱皇帝的控制,甚至去海外隐居,可那之后呢?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太过珍惜,太子习惯了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的世界,等他们到了海外,一茶一饭都要自己去张罗,不会有人因为他是太子就迁就他,甚至于还要跟着他们出海捕鱼,十天半个月可能还新鲜,往后呢?
  所以,他们狠心将商秋芦一起带出去,并不是说不支持他们在一起,相反,正是因为希望这一对能真正修得正果,他们才不得不给予他们考验。
  “麻烦!”猫大爷对此很不耐烦。
  “人这一辈子就是不断的遇到麻烦、解决麻烦啊,”河蚌精耐心地给自家猫爷灌了一晚心灵鸡汤,“咱们命那么长,要是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岂不是很无趣?”
  “我就是觉得他做事太过优柔寡断,一定是遗传了那个女人!”猫爷恨恨地抱怨道。
  “噗~好吧!都是她的错!太子若不是从小被她养在身边,定然和你一样,会照顾家里人,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河蚌精甜言蜜语地哄猫。
  猫爷被撸得十分舒心,也顾不上糟心的弟弟了,过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还有正经事没说,索性不要脸地打了个滚,变成了一只虎斑大猫,一边让自家河蚌给自己撸毛毛,一边哼哼道——
  “下一批该过去的半妖已经准备好了,这回上次那法子不能用了,再用那人该起疑心了,你有什么法子?”有时候猫爷也不得不承认,饶是他英明神武,论起这些坑死人的计谋,真的比不上他家河蚌。
  想他那个亲爹,精明似鬼,上次还不是被他家河蚌坑得一脸血?到头来还要派太子殿下带了各种赏赐来安抚他们。
  深藏功与名的河蚌精淡然一笑,这些都是脑洞打开的作者们的功劳啊!
  “这次咱们玩一个一劳永逸的,这法子回回都能用,而且皇帝就算怀疑,也绝对查不到什么。”白春笙冷笑一声,“这茫茫大海,危机重重,单凭他几千新军,就妄想着能征服大海,获得无穷无尽的金矿吗?”
  皇帝这是顺风顺水的习惯了,怕是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一种意外叫做“海难”了吧?
  就他们这种装备落后连个发动机都没有的木船,在海上要是碰到飓风或者海啸,别说几千人了,就是再来几万人都不够死的。
  当然了他并不是真的想试着玩什么“飓风逃生”游戏,还是大家玩熟了的老套路,找几个心腹,水性好的,到时候就假装是海难幸存者,出海寻找金矿的船队不幸遇到飓风,全军覆没,这年头又没有海上救援队,又没有潜水艇,去哪里搜寻失事的海船?更别提海上搜救可历来都是最烧钱的,以朝廷如今的财政情况,就算他们假惺惺地请求朝廷派人出海搜救,只怕朝廷也根本舍不得拿出这笔银子。
  夫夫俩凑到一起,进一步完善了这个计划,并且决定拿出五十罐秘制烧烤酱,贿赂鲨鱼精,请他帮忙演一出戏,到时候他们“听说”船队遇到飓风全军覆没,便立刻带着人去海上搜寻,当然,这带去的人里面,一定要有州府官员,最好还要有皇帝的人。
  等到了出事的海域,到时候就让鲨鱼精派几个徒子徒孙过来,围着海船转悠,那些人看到这么多鲨鱼还不吓尿了?谁敢下海查探?
  等回来他就让人放出风声,说是出事的那些人都落入海中被鲨鱼吃掉了。经常出海的人都知道,那些渔民之所以不敢到深海区捕鱼,除了渔船不行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害怕在深海区遇到厉害的大鱼,譬如说吃人的鲨鱼什么的,本地的海神雕像,胯下还骑着一条鲨鱼呢,据说渔民们拜海神的时候,每次都会给海神胯下的鲨鱼兄弟也来一条红烧鱼,就是希望它老人家能吃饱喝足,不要饿着肚子打他们的主意,人肉真的没有鱼肉好吃!
  “这法子倒是不错,可以顺便让人看看,新兵里有那胆子小的,可以提前让人分出去,送到黄字营去。”猫大爷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带了五千新兵过来,再混在一起就不方便练兵了,王鲲风便将这些新兵分为“天地玄黄”四部,明面上看是按照将士们的潜力和个人实力划分的,实力最强、潜力最好的被提拔到“天字部”,其他的按照各自实力递减,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里面的划分标准,基本上是按照党员、预备党员、培养对象、入党积极分子、党外群众的标准来划分的,被分到黄字营的,基本上就属于连培养都培养不起来的普通群众了。
  外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见平海亲王短短时间内就将五千新兵分门别类地安排好了,那些新兵还都特别服气的样子,背地里都说平海亲王不愧是陛下亲子,这练兵的天赋,定然是遗传了陛下的!
  这远程拍马屁的功夫,白春笙也是服气的。
  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听进了他们的话,这天之后,除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悄咪咪跑去偷看商秋芦之外,其他时候竟真的能耐得住性子,就那么跟着王鲲风一起在军营里忙活起来,不知情的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怕他大哥在此地受了委屈,特意跑去军营给他大哥撑腰的呢。
  州府官员们默默给新军营送去了大批慰问物资,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想在未来皇帝面前刷刷好感度。平海亲王虽然血统驳杂,但人家可是太子爷一母同胞的亲大哥!
  更妙的是,这位大哥虽然也是皇后嫡出,但本人是个半妖,根本就没有皇位继承权的,换成他们是太子,也乐得和这位大哥打好关系,既能笼络半妖新军,也能在陛下面前彰显自己友爱兄弟的一面,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朝廷的援军抵达,原定的出海换金计划也开始加快了速度,这一次因为有太子殿下坐镇,州府的配合也更加热情了,很快便凑齐了出海的大船,这一次他们派出了三支船队,分别由白家几个亲信带领,前去约定好的海域和海妖们交换金矿。
  自从迷上了白家作坊的各种烧烤酱、拌饭酱之后,东海的海妖们对寻找金矿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们世代在海中生活,各种生猛海鲜十分寻常,反倒是这种口味厚重鲜美的酱料十分难得,现在别说是白家夫夫主动上门送货了,就算他们不送货上门,海妖们为了吃到好吃的酱料,也绝对要找上门去的。
  河蚌一家居住的海岛他们都知道在哪里,敢不送酱料就上门催货!
  其他两队都还好,顺利完成了换金任务,早早地就回来了,唯独往鲛人海附近去的那一支船队,迟迟不曾归来,以至于酱料吃完的鲛人不惜大老远的跑上岸,找到白家夫夫,质问他们这次为什么迟迟没有送货。
  “送了啊,半个月前就出发了,按理说这会儿船队都该回来了,怎么……”白家夫夫的演技真是日渐精湛。连怒气冲冲前来催货的鲛人都呆了呆。
  “可是,我们提前两天就派人在鲛人海外的暗礁群附近等着了,根本就没看到你们的船队啊。”鲛人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顿时大怒,“我们的酱料不会被那帮不要脸的章鱼精抢走了吧?你们不是答应我们不和他们做生意了吗?”
  说起来,章鱼精和鲛人的恩怨真是由来已久。最激烈的冲突就发生在最近,因为白家作坊生产的酱料有限(主要是作坊的主人为了方便抬价故意限量),以至于同一片海域的不同海妖如果想要换取足够数量的酱料的话,就必须参与招标,很不幸,章鱼精虽然手多,但鲛人一族可是海底著名的白富美,但凡参加砸钱的活动他们就没输过。
  痛失美味酱料的章鱼精自然很不爽,干出拦路抢劫的事情也不稀奇了,毕竟他们又没钱,想要吃到美味又昂贵的酱料,大概也只能抢劫白家的船队了。
  “等等!万一不是他们干的呢?”白家夫夫对视一眼,默默擦了一把冷汗,没想到他们选定好的飓风梗还没来得及拿出来,鲛人们已经自动将黑锅扣到了章鱼精头上,担心两族的妖为此打起来,夫夫俩急忙劝道,“不如我们先派人去附近海域查探一番,听说最近海上多飓风,万一他们遇到飓风,被搁浅到礁石滩上了呢?”
  “那就先去看看!”那鲛人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白春笙担心他们真的跑去帮他们搜寻失踪海船,万一露陷了反而不好解释,急忙将这鲛人拉到一边,说是除了金矿之外,他本人对于传说中的鲛绡非常感兴趣,想以鲛人海附近海域的酱料代理权,换取鲛绡在东海的代理权。
  鲛人虽说也经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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