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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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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做得对!若是真的一家子都去了白家,那不成入赘的了?到时候只怕王府那边又有的说了,”龚侧妃左右看看,没看到王鲲风,偷偷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小荷包塞到王大娘手里,“妹妹,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大郎成亲是大事,你们现在置办宅子,只怕家里的银子有些不凑手,这银子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好好的给大郎和白家小郎做几身好衣裳,白家小郎据说是没有什么亲人的,只怕连喜服都没人给准备,干脆咱们一并做了,大郎好歹是王府大公子,婚事不好太寒碜了。”
“那、那就当是妹妹借的,等作坊那边红利下来了,我一定还给姐姐。”王大娘也正愁这件事呢,上次白春笙给的银子她拿了一大半给三郎裁剪了两身好衣裳,剩下的都贴补家用了,如今手里那几两银子,怕是连最便宜的红布都扯不起,大郎忙着置办宅子,只怕手里也没有多少银子了,为这事儿她急的整夜睡不着,没想到龚侧妃却在这时候雪中送炭,给她送了这二百两银子过来。
有了这二百两银子,喜服便能做最好的绸缎喜服了,还有新人换洗的衣裳,成亲用的摆设被褥之类的,都可以慢慢置办起来,等到新宅子建造好了之后,便可以将新房布置起来了。
依照王大娘心里的想法,是希望大郎他们成亲的日子能放在年节下的。原因无他,每年的年节下,都是豫亲王府最为忙碌的时候,通常会从过年前的一个月,一直忙到年后的三月上,足足两个多月的时间,无论是王爷还是王妃,都绝不会为了大郎这么个半妖之子的婚事,而离开皇城这个庞大的交际圈的。
对于他们来说,可能陪宫里的贵人吃顿饭,也比参加王鲲风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还要重要吧。
“信总要去一个的,这样,咱们日子先看好,对外什么都别说,等到了成亲前十日的时候,再把消息放出去,顺便让大郎给王府去个信,来不来的,总归是他作为儿子礼数到了,至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孩子都是妖族,倒也不必计较这许多,年节下的,驿站的来往信件也多,等王爷接到了信,只怕这边婚事都成了,难不成王爷还要棒打鸳鸯,强逼着他们和离不成?”龚侧妃笑眯眯地给王大娘支招道。
能看豫亲王府的笑话,是她余生最大的恶趣味了。
“也是,只是要委屈了大郎和白家小郎,成亲之日,没有双亲到场……”
“妹妹你就别口是心非了,大郎那对双亲真要来了,只怕到时候这婚事才闹心呢~”龚侧妃撇嘴,那对夫妻,一个是自私鬼、伪君子,一个是佛口蛇心的画皮鬼,但凡有一个好的,大郎能过成这样?堂堂豫亲王府的嫡出大公子,都快要定亲了,竟连身像样的衣裳都置办不起!
王鲲风却没有如王大娘猜测的那般,忙着置办宅子,而是找了一条船,带着他的未婚夫郎去看了属于他的聘礼。
“搞的这般神秘,难不成你在外面还藏了一处宝藏?”白春笙站在船头看风景,此处已经到了清河的下游,河道比他们那里宽敞了许多,有的地方甚至比他前世看到的长江还要宽,简直都变成大湖泊了,湖心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湖心岛,郁郁葱葱的,景致十分特别。
“说不定还真是一处宝藏呢。”王鲲风笑着回他。
“那我岂不是捡到了一个金龟婿?”
“何止是金龟,你若是与我成亲,那里的黄金都是你的。”
“真有黄金啊?看着不像啊,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勒索了我一串铜板呢。”
“咳!这个就不要再说了,等到了那里,我还你一箱金子,就当赔了你那一串钱。往后不许再提!”猫大爷红着脸强调道。
“成交!先说好啊,那箱子一定要大!金子成色一定要足!否则,这么好的挤兑你的黑历史,我可不能轻易就忘了。”
“反正成亲之后那些都是你的,用多大的箱子装,你说了算。”江面上只有他们一条船,两个人,猫大爷放松了许多,从船舷处拎了一张网上来,一路过来,渔网上已经网住了好几条大鱼,王鲲风便将大鱼摘下来丢到水桶里,让白春笙做个鱼汤喝喝。
“这还差不多!”还没结婚就拿到了家里的财政大权,白掌柜表示很满意,解下绑在腰带上的杀鱼刀,卷起袖子,蹲在那里开始杀鱼。
“怎么不用我的刀?”看到那杀鱼刀上闪闪发亮的宝石,猫大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杀鱼刀不用问也知道,定然是他那个亲王爹送给这河蚌的!
“咳~那不是你送的嘛,我没舍得拿来杀鱼,就放在家里收起来了,王爷送的这个,拿来杀鱼,不心疼。”白春笙顿了顿,想到这猫妖一贯的小心眼,没敢告诉他,其实他佩戴这亲王府送的杀鱼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上面镶嵌了宝石,平时随身带在身上,万一要是在外面落了难,起码将这宝石抠出来卖了还能换钱。
穿越一回,他算是穷怕了!
猫大爷听他这么说,果然满意地笑了笑,看着那装饰奢华精美的杀鱼刀也没方才那边不顺眼了。他送的刀可是一直被这河蚌好好地收藏着舍不得用,也就只有那老东西送的杀鱼刀,才配拿来杀鱼!
白春笙做菜的速度向来很快,将鱼杀好切块后,洗干净沥水,船上没有大灶,用的是一个自制的陶土炉子,上面一个深口的锅,将锅洗干净,擦干,倒入两勺豆油,切了些老姜和葱白下去,爆香之后,倒入鱼块翻炒,再倒入一些米醋和白酒,船上的调料很少,不过因为鱼本身就非常新鲜,即便调料不足,做出来的鱼汤也非常鲜美,两人喝着热乎乎的鱼汤,就着带来的饼子,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吃完饭后,王鲲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小袋新鲜的鸡头米,这玩意儿好吃,但是壳比较难剥,猫大爷看他吃了几颗就懒得动手了,便拿了一个干净的小碗出来,借了他的杀鱼刀,刀刃一切一转,那鸡头米上面的皮便掉了下来,白嫩嫩的肉跌落碗中,白春笙眯着眼笑了笑,贼兮兮地从碗里偷偷抓了一把剥好的鸡头米塞进嘴里。
“好吃吗?”猫大爷看着那鼓鼓囊囊一动一动的嘴巴,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藏了一只正在打洞的老鼠一般,蠢蠢欲动。
“挺好吃的,你尝尝?”白春笙大方地从手里捏了两颗鸡头米递到他嘴边。
猫大爷看了他一眼,张开嘴,示意他此刻需要投喂。
“好吧,看在你帮忙剥的份上。”白春笙将手里的鸡头米塞到他嘴里,却不堤防被他一口咬住捏着鸡头米的手指头,这个坏蛋,咬也不肯好好妖,尖尖的牙齿慢慢啃噬着,还拿舌尖舔了两下。
“大哥!你是猫妖还是狗妖啊?还咬人?”白春笙红着脸将手指头夺了回来。捏在手指头上的两粒鸡头米沾上了某人的口水,气的他一把丢到他身上。
王鲲风看着对面的河蚌气的脖子都红了,那双眼睛水润润的,好像藏了漫天星光,格外明亮,连生气都这般好看,这怎么能怪他动辄非礼呢?分明是水中之妖太过魅惑的缘故!
想到这里,猫大爷再也按捺不住,左右这江上也无人,放下手里的刀和鸡头米,猫大爷一把掐住河蚌精的小腰,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按在船舷上了。
“光天化日的,你你你……”白春笙话音未落,一个滚烫的吻便扑面而来,从眉心一路往下,炙热的仿佛午后的骄阳一般,烫得人受不了。
“唔!”舌尖被狠狠吸住,这猫妖像是捉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凶猛地裹住那柔软的一团,一会儿慢慢打圈舔舐,一会儿又忍不住狠狠啃噬,简直恨不得将那一团软肉给吞吃下腹。
白春笙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半个身子倚靠在船舷上,只觉得脑子一阵一阵的嗡嗡作响。
半晌,王鲲风气喘吁吁地从他唇间退出,热烫的额头抵住他的,大口地喘息着,整个人半跪在白春笙双腿之间,那灼热的某处正直挺挺地抵在他柔软的小肚子上。
白春笙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牢牢固定在船舷和这只该死的猫妖之间,薄薄的夏衫已经被扯开大半,用发带束好的头发也被揉乱了,这猫妖个头太大,整个人笼罩下来,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压着他,耳畔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鼻尖闻着他身上的鱼腥味,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狡猾的猫按住的可怜老鼠一般,无处可逃。
“你、你够了吧?”
“不够!”猫大爷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听了这话,方才勉强按捺下去的火气又蹭了一下蹿上来了,看着他松散的衣衫下白皙如玉的肌肤,瞳孔微微缩小,缓缓低下头去,迅速地、一口咬住了下面红润的那一处。
“那日,你一共咬了我九次,欠债还钱,这可是你说的。”
白春笙被他一口咬住,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穿越回去捂住自己这张贱嘴!跟这只惯会欺负老百姓的猫妖讨债,你是找死啊还是找死啊?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春笙感觉自己都快被咬死了,这只不知餍足的猫妖才停止了在他身上的啃咬,一脸餍足地替他整理好衣衫。
白春笙被他啃得腿都软了!
猫大爷将他搂在怀里,五指张开成梳,慢慢地替他将一头青丝梳好,从地上捡起散落的发带束起来,这才将腿软得站不起来的河蚌精满足地抱在怀里,送到船舱歇息去了。
“你不出去看着船?”白春笙瞪了他一眼。
“此处水流平缓,无需撑船。”猫大爷慢条斯理地当着他的面儿脱掉了衣衫,然后,在他捂住眼睛的瞬间,变成了一只虎斑大猫,跳到枕头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我在这里陪着你,你歇息片刻,到了我再叫醒你。”
白春笙看着这只厚脸皮的大猫,咬牙切齿地伸出魔爪,恶狠狠地揉乱了他油光水滑的一身毛,威风凛凛的虎斑猫,瞬间变成了一只炸毛猫。
第47章
因为中午那次差点被这只猫妖给吃了; 河蚌精一生气,连晚饭都没起来做; 猫妖自知理亏; 也没敢让他起来做饭,自己手忙脚乱地烤了两条鱼,献宝一般地拿来给他吃。
看着烤得还不错; 白春笙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你没刮鱼鳞?!”
“你见过哪只猫吃鱼的时候还刮鱼鳞的?”猫大爷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白春笙:“……”他竟然说的挺有道理!
河蚌精认真考虑自己要不要悔婚算了,这猫妖不但脸皮厚,“那方面”的需求还特别旺盛不说,连饮食习惯都和他过不到一块儿; 他们俩成亲之后,真的能过得下去?
不过; 老天爷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悔婚的事情; 因为王鲲风说的那个“湖心小岛”终于到了。
“当家的回来啦!”迎头一句话,吓得胆小的河蚌精脚下一滑。
当家的什么鬼?难道他的未婚夫君竟然还是个山贼?呸!水上的应该叫水匪?
“召集大伙儿,去忠义堂,让大家都来拜见你们大嫂!今后出门都长点眼睛; 看到大嫂都给老子护着点!”王鲲风跳下船去,朝白春笙伸出了手。
白春笙看了看四周打扮得不似寻常百姓的水匪们,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这是掉进贼窝里了?
怪不得方才那猫妖说要送自己一个宝藏; 感情这是海盗,不; 水匪的宝藏啊!
这湖心岛十分奇特,外面看着不大,其实里面却是几个小岛连在一起的,里面也是阡陌相连,鸡犬相闻,还有人坐在屋子外面织鱼网的,看着和寻常的渔村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收服的手下,你放心,他们管束严格,并不会劫掠寻常百姓,只有那些贪官污吏、豪强恶霸路过的时候,才会出手捞一笔。”
“那朝廷就不管?”
“朝廷哪里管的了这些?再说了,水匪若是都剿灭了,那地方上的兵曹岂不是无事可做?”王鲲风笑了笑。
白春笙叹息一声,怪不得他们清河码头那般安宁,原来不是风水好,而是因为码头收保护费的原本就是水匪的头目,怎么可能打劫自家码头?
不过,王鲲风好像并没有让那帮手下和白春笙过多接触的意思,也可能是这只猫妖又犯了小心眼,不乐意别的男人多看他家河蚌精一眼,匆匆见了一面,打发了他们之后,便带着白春笙去看了自己的秘密藏宝地。
那是一处河底洞穴,不知道是因为水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地下形成了一处天然坑洞,猫大爷的金银财宝,便藏在此处。
“我感觉你不像是猫,像龙!”看着这些闪瞎人眼的金银珠宝,白春笙叹息道,在他的印象里,大概只有龙族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吧?
“喏~这一箱子黄金都给你,以后不许再提那一串钱的事情!”猫大爷满不在乎地踢了踢脚底下一个装满了黄金的木头箱子。
“这样才比较像猫~”十龙九抠,爱财如命的龙族,才不会这么大方地随便把这么一大箱子黄金送给别人呢。
“这些……都是你们打劫来的?”吞了吞口水,这一刻,白春笙真的有在认真考虑,要不要跟着他们家鲲哥做水匪去算了。
“给你的当然不是!那些都是我自己行商赚来的,拿出去用也没关系。”王鲲风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角落里拖出来一个小箱子,里面还有一叠面值不等的银票,粗略看去,起码也有好几万两。
“咱们成亲之后,家里就你管账,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底子,你拿去吧。”
“等等!你这么有钱,怎么还租房子住?这些银票你就让他们这么丢在这里当废纸?”
“这便是我想与你说的,这些银子和黄金,对外,你就说这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半个字也不要提到我。反正鱼街上下都知道我王大郎穷得叮当响,与你成亲后,我便靠你养着,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你这样……是在防着你父王和王妃?”沉默半晌,白春笙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倒也不是单为了防着王府的人。”事到如今,两人已经快要成亲了,有些事情王鲲风也不想再瞒着白春笙了,“春笙,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我和三郎,在王府,都是没有继承权的。所以,如果今后咱们遇到什么事情的话,是没办法去王府求援的……”他的尊严也决不允许他去向那些人低头!
“就这个?”白春笙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比如说他不是王妃亲生的之类的,没想到只是不能找王府要生活费。
“所以,你努力攒这么多银子,就是担心万一哪一天要用钱的时候,不必求到王爷面前?”白春笙笑了笑,看到猫大爷别扭的小表情,恨不得扑过去揉乱那一头呆毛。
“好!那往后别人若是问起咱家的事儿,我便告诉他们,我家底殷实,今后,你们都归我养了。”河蚌精想了想,只从那些银票里取出了两张一千两面值的出来,“也不好一下子拿出去太多,剩下的都存在这里,咱们回去先用这些银子置办些良田,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粗茶淡饭还是要管饱的。”
“也、也不能太俭省。”王鲲风红着脸嘀咕道,从前他一个人,怎么委屈自己都没关系,可是现在,一想到要让这只河蚌和自己一起受苦,猫大爷就有些不舒服,若是与他成亲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苦难,那他宁愿不要成亲将这只河蚌拖进来。
“放心吧,就算没有这么些金银珠宝,等咱们那个作坊开起来,家里的日子早晚也会好起来。”白春笙两辈子都是个俗人,从没想过要富甲一方或者登上富豪榜之类的,那样的生活太累,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他所梦想的生活,就是如现在这般,有一个能养活自己的事业,收入维持在社会中上层、又不会太打眼被人惦记嫉妒的程度,那便足够了。
“总之,就算跟着我受了委屈,你也不许跑!”猫大爷想到成亲后王府可能来人为难他们,就恨不得立刻带着两家人远远地逃开,再也不与王府那些人见面。
“放心吧,论打架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论嘴炮,想当年围脖掐架小爷我就没怂过!”
“什么?”
“我的意思是别看我们河蚌嘴巴紧,吵架也是很厉害的,不信下次王府再来人敢欺负你们,我骂不死丫的!”
“若是不耐烦,不见也罢,我自然有法子打发了那些人。”王鲲风叹息道。
“说起来,我感觉王爷待你还不错啊,为何王妃……”如果是从前,白春笙是绝对不会这么当面问这个问题的,只是他们马上就要定亲了,再怎么说,他也得提前打探一下情报,尤其是未来丈母娘好像还是一个无限偏心小舅子、恨不得从来没生过鲲哥的样子,有些事情不问清楚,他怕他到时候招架不住。
“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我听说,原本父王和王妃刚成亲的时候,两情相悦、夫妻情深,父王为了王妃,甚至将婚前伺候他的两个侍妾也打发去了别院。很长一段时间里,王府就只有王妃一个女人。”
“后来,我出生了,皇太后本就不是很喜欢王妃,见她生了个半妖,便名正言顺地赐了两个侧妃进门,那个女人,自然是把我恨到了骨头里。”
“只不过,那时候她为了博取父王的怜惜,只能拿我做幌子,直到生下世子,才下决心把我送去别院了。”
“不过,大约是因为生下我的缘故,才让皇太后找到机会一口气给父王赏赐了两个侧妃好几个侍妾,那个女人自然是恨死我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花心起来,孩子就能拴住他吗?”白春笙简直被王妃的脑回路给惊呆了。自己男人花心,管不住自己的二两君,却把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孩子头上,你这么本事,你咋不上天呢?
“不说这些了,等再过些年,阿姌的事情解决了,咱们想办法搬到南边去,那边天气暖和、河流水泽也多,鱼虾也多,很适合咱们一家生活。”
“南边?”
“嗯!再往南一千六百多里,便是南越边境了,那里虽人烟稀少,却素来安宁,两国之民,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民风也很好,下次我去那边行商,你可与我同去游览一番,若是不喜欢,咱们再换别处。”
“好!”白春笙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着就是个不讲理又贪财的街霸,真正熟悉了解了才发现,他强横霸道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白春笙知道,若是换做其他人,有王鲲风如今打下的底子,想办法重回王府,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未尝没有可能。
可是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重回王府,就代表着养育他长大的乳母,会重新变成任人呵斥打骂的奴婢;他疼爱的弟弟妹妹,也会变成让其他纯血妖族厌恶排斥的半妖……在他心里,乳母和弟妹的安稳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即便再厌恶那对夫妻,他也不得不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不求上进的半妖,因为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对他们不屑一顾。
因为他明白,有时候,带着恶意的关怀,还不如不屑一顾的冷漠。
“说起来,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区分纯血妖族和半妖的呢?我是见过三郎化形不够完全的样子,耳朵和尾巴都没有办法变成人的模样,那你呢?”白春笙见他面露悲愤,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把自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看。”猫大爷结结巴巴地拒绝道。
“看看嘛~反正回去就要定亲了,再说了,这里又没有旁人,我真的很想看!”白春笙被他说的越发好奇了。
“看就看!不过,我有言在先,你既看了我的身体,便要与我成亲,一生一世永不离弃!若是你违背今日誓言,我定然亲手杀了你!”猫大爷目露凶光,一把掐住了他纤细的脖颈。
河蚌精胆大包天,被掐住了脖颈也没有在怕的,反倒借着这个姿势,一把搂住猫大爷的脖子,强行将他拽了下来,一口亲住那温热的唇。
他就喜欢他这样明明心里怂的要死,偏要强装霸道的样子。
猫大爷被他一口含住,整个人瞬间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给我看吧,我发誓,绝对不会离开你。”白春笙啄了一下那冷厉的嘴角,轻笑一声,这大猫,一直都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王鲲风恨恨地噙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地强行撬开,冲进去很一番攻城掠地,差点将河蚌精给吸干了,这才一脸餍足地半撑着身子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外衫,又将手伸到腰带的位置。
“等等!你干嘛在这里脱裤子?”白春笙大惊失色,撩归撩,那啥,做那种事情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呐!
“废话!不是你要看我身为半妖的证据吗?不脱裤子怎么看?”猫大爷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次真的亏大了,等下定然要再亲两回,不!三回才能赚回本钱来!
白春笙吓了一大跳,习惯性地想捂住眼,却又忍不住透过手指头的缝隙去偷看,讲真,自从上次看到化形后的半妖三郎,他就一直特别好奇猫大爷到底是哪里没有化形完全,明明表面上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啊!
王鲲风被他偷看的动作逗乐了,解开腰带,下面,赫然是一双虎斑纹毛绒绒的双腿,自腰部往下,直到脚踝处。
“窝草!这也太酷了吧?半兽人啊!”白春笙不知道何时已经放下了遮着眼睛的手,两眼放光地看着那毛绒绒的一看就手感特别好的两条大长腿。
王鲲风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有些害怕会在这只河蚌的眼里看到王府那些下人眼中的厌恶和恐惧,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这河蚌哪里会厌恶和恐惧?那眼神,简直就像他们猫妖看到了鲜鱼一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个,我能摸一下不?就一下!”河蚌精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凑了过来,嘴上征求着他的意见,却根本来不及等到他的回答,一双禄山之爪已经忍不住黏在了他大腿上。
猫大爷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摸大腿,顿时整个猫都不太好了。
方才还信誓旦旦“只摸一下”的某只河蚌,早就不知道把誓言丢到哪里去了,抱住他大腿就是一阵上下其手,还凑过去拿脸蹭了两下,猫大爷差点习惯性地一撩蹄子给他摔出去。
“真的是猫毛啊!好软好暖和!啊啊啊~”白春笙的内心尖叫着,忍不住又想拿脸去蹭,却被失去耐心的猫大爷一把提了起来。
“蹭够了没有?”生平第一次被人抱大腿,猫大爷简直了,内心的忐忑现在全然消散,都变成了无语和黑线。
“那个,鲲哥,咱俩商量一下,要不把婚事提前吧?”
“你想做什么?”猫大爷一脸防备地瞪着他。
“嘿嘿~早日成亲,不就可以睡在一起了?”河蚌精毫不害臊地表示,他非常期待能抱着毛绒绒的大大猫睡觉的生活。
“休想!”猫大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虽然他也很心动,但是,为了不让王府的人破坏这桩婚事,他早就和王大娘商量好了,婚事,一定要放在年节下办才最好,这时候王爷和王妃都腾不出手来管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半妖之子,等到开了春,他便找机会带着白春笙出去跑商,王府来人找不到他们,对着乳母也不好说什么,最多王爷写封信训斥一番,难道真的要把他们带回去,在整个皇族面前再丢一回人?别说王爷了,好面子的王妃就第一个不答应!
河蚌精大失所望,现在到年底还有差不多六个月啊,每日看着毛绒绒的大猫不能抱,简直虐心!
“你、你真不怕我这样的?”猫大爷抿抿嘴,还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怕什么?你不知道,在我们那里,好多人还特意花钱去买这样的毛绒装穿在身上,扮演半兽人呢,超酷的!”
“酷?”
“就是英俊潇洒!我之前一直想搞一套这样的半兽人套装试试,只可惜……唉!不过没关系,现在咱家不是有你吗?诶嘿嘿~”白春笙笑的十分荡漾。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水底有些寒冷,猫大爷总感觉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一般,浑身的汗毛都快炸起来了。
穿好衣衫,俩人拿了些银票,黄金没有全部拿走,白春笙拿了两块回去,准备给王大娘和阿姌打一套首饰,作为成亲后的见面礼。
回到镇上没几日,媒婆上门了。
接替商秋芦的千仓接到下属密报,沉吟半晌,将这件事情按下了。
“大人,为何不上禀王爷与王妃?”属下十分不解。
“你啊~还是多学着点人家商大人吧,看看人家,在暗卫营的年资还不如你时间久呢,如今已经混成了世子面前的红人,再看看你!罢了罢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你下去吧!”
千仓冷笑一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报上去了,王爷和王妃不但没有奖赏,说不定还要派下来一大堆新任务,比如调查一下那位白掌柜的身份背景之类的,到时候得罪了大公子不说,他那位老上司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商秋芦临走的时候可是暗示过他,让他保护好这位白掌柜。老大的心思他也明白,不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位白掌柜,又见不得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吃苦呗?否则的话,他又何必让自己接替他坐上这个位置?
无非是他比旁人更加“体察上意”罢了。
想了想,千仓在每日例行的单子上添了一笔:今日,大公子例行巡街。三公子与龚夫人进山礼佛未归。另,有媒婆入白家,求问白掌柜婚事。
这句话简直一点毛病也没有!现如今,年轻、英俊又有钱的白掌柜,确实是镇上人家争相看好的金龟婿人选,尤其是豫亲王驾临白家食铺后,去白家探问的媒婆就更多了,几乎每隔几日便要记上这么一笔,至于求亲的人是谁?无非就是街坊邻居罢了……王大郎也是街坊邻居啊!
王府内,已经从暗卫那里得知龚侧妃逃离别院,自请休弃一事,豫亲王十分愤怒,当下便命人写折子宣布龚侧妃“因病暴毙”,她不是不稀罕这侧妃的位份吗?她不是连娘家都不肯回吗?那好!他就让她永远也别想回来!
王妃其实比王爷更早知道龚侧妃从别院逃走一事,或者说,龚侧妃能顺利出逃,其中自然也有她的人从中相助。夫妻多年,王妃比任何人都清楚王爷的性子,龚侧妃这样毫不留恋地抛弃了他,简直就是狠狠甩了他两巴掌,王爷的脸都被打肿了!
这种事情,她去告发,吃力不讨好,倒不如让王爷自己发现好了,她依然是她善良无争的王妃,她要让王爷看到,无论其他女人如何对不起他,只有她,会永远在这里等他……
对于王爷盛怒之下将她从王府“除名”这件事,龚侧妃还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只有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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