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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狩魂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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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鹏发生意外后,小飞就故意开始提这件事,沈成海一再阻挠小飞,怕因为这件事而破坏大家的关系。
  听完沈成海的叙述,徐栩用鄙夷的眼光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讥讽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烂鸟都有。”
  “那小飞又是怎么回事?”李景行淡淡地问道。
  “他是实习摄影师,进公司也就不到半年,这个节目组辛苦,很少有正式员工愿意加入,就把他派了过来,给肖鹏做助手。”沈成海强打起精神解释道:“我们不知道他会邪术,更加不清楚他是专门来害黄小姐的。”
  “你们什么时候确认了黄小姐要参与这个节目?”李景行追问道。
  “黄小姐的行程紧,我们是前几个月才和黄小姐的经纪公司确认的。”
  “那这么说……一定是有人早就预先知道了她的行程。”李景行沉思道:“再安排暗杀的人进来。”
  “小飞是我们电视台的副台长安排进来的,听说是黄小姐公司的关系。”说完,沈成海瞥了一眼黄芊芊。
  徐栩赶快摆手:“越说越复杂了,这事到这里就可以打住了,我们只需要确认剩下的人没有危险就够了,我对她杀身之祸的秘密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李景行不顾同伴的劝阻,转身问黄芊芊:“你想到是谁要害你了吗?”
  “想到有什么用?我反正都要死了!”黄芊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继续拊膺顿足。
  李景行看不过去,一双漆黑的眸子透着严肃,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人生在世如修行,考验的是我们遇到心结、起落、悲伤、落魄时的心境,不轻易迷茫,不至于绝望而终,这才是一个正确合理的人生观,看你疯癫成什么样子?”
  地上的女人狼哭鬼嚎,丝毫听不进去。
  “说了,他可以救你一命。”李景行无奈,指了指双手抱臂,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徐栩。
  “谁要救她?”徐栩嫌弃地摊开双手:“听完这整段故事,如果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早就上手开揍了。”
  黄芊芊一听她还有活路,马上跪着爬向徐栩,抓着对方的裤脚哭起来,声音哀怨:“徐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你帮我解蛊,好人有好报啊。”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徐栩转身想走,却被女人牢牢扯着裤脚不撒手,惊慌道:“喂!放开……放手放手,我的裤子都要被你扯掉了。”
  “徐栩!”李景行沉声警告道:“她知错能改,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吗?”
  徐栩看一时摆脱不了,再瞅见李景行严肃的模样,只能妥协道:“既然道士对你的故事感兴趣,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你的福报有限,以后日行一善,还是有机会排个队进火葬场的。”
  黄芊芊见对方放了软话,手劲也小了不少,只是还在习惯性地抽泣,断断续续地小声地求道:“大师你……不要……咒我。”
  “实话实说而已。”徐栩偏头浅笑:“你们这些人啊,喜欢算命,想要预先知道富贵灾病、旦夕祸福,可不知窥测天机这种事,本就没有福报,你看我们何曾给自己算命?如果能改命,我早就给自己改成比尔盖茨的命理了,哪里还用得着来这个鬼地方找这份辛苦钱?!”
  “人各有命,顺其自然,多行善事,才有善终。”李景行插话,不想徐栩又把事情扯远了,问道:“黄芊芊,你可以说了吧?”
  她缓了缓,情绪平静了许多,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两位大师,这只是我的推测。”
  黄芊芊的内容夹杂了感性因素,又有些啰嗦,但李景行逻辑极好,听到后面,也能将女明星讲的话拼凑个八九分。
  原来黄芊芊所属的娱乐公司并不单在娱乐圈发展,旗下还有大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掌管这大业的老板姓江。现在和黄芊芊是地下恋爱关系。
  五年前,公司在外地购买了一处地皮,房产商人都信风水,请了一位大师做奠基仪式的庆典。江老板想与大师见上一面,就带着还算半个新人的黄芊芊过去了。
  谁知那位大师看了地皮的风水后,断言此处阴气重,只能修庙宇镇压或是公园来聚集人气,江老板不乐意,好端端一块地皮被测出问题,以后还能卖出房子吗?
  于是他出高价让大师做法事,想调整楼盘的风水。当时大师是不愿意的,说这样做风险很大,搞不好他也会出事。
  黄芊芊没多想,以为出事就是被人揭发一些风水不好的秘密。心想这个大师多虑了,也没放在心上。
  最后那位风水大师还是答应了。
  她只知道做成以后,老板为保险起见,又从民间网罗了一大批风水师来检测。以他们的道行根本测不出来这块地皮有何端倪,反而认为是块风水宝地。
  徐栩失声哑笑:“这个世界上的事啊,真是无巧不成书。”
  黄芊芊望着徐栩,不明所以。
  “我看不是什么巧合。” 李景行沉声道:“但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徐栩点头,望着一脸沮丧的女明星:“你还没说到重点,后来呢?”
  “后来风水先生死了,我当时和一位股东的关系……亲近。”说到这里,她尴尬地扫了一眼李景行与徐栩。
  徐栩当然听懂了两人的关系,假笑了一下,而李景行沉默着,没有回应。
  黄芊芊继续说道:“股东突然撤资离开,临走时,他对我说,风水先生不是自杀的。”黄芊芊双手插入发间,弯曲指尖,紧张得逮住了发丝:“其他的事情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难道是他杀?”阿西听得入神,也在一旁帮腔分析:“能杀了一个人,这中间得有多大的厉害关系。”
  徐栩一脸被雷劈了的惊悚感:“现在看个风水还要命了?!”
  “所以你的推测是?” 李景行问道。
  “正是因为我知道了风水先生不是自杀这个秘密,所以这个人要杀我灭口。” 黄芊芊顺着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分享一个家居风水小常识——小太极点。
  小太极点就是客厅的中心点。
  怎么找到客厅的中心点呢?我在小说的第四章有提及,大家有兴趣可以倒回去看看。
  如有朋友找不到很精确的太极点,可以找一下客厅最中间的位置,并稍微扩大一点范围。
  重点来了!!!(敲黑板)
  请大家不要在客厅的正中放任何物体,比如:茶几、地毯、沙发、凳子等物品……总之,不要让任何物品压在中心点上。这样对一家人最好。
  再次提醒,家居风水只是一种运势补足,不会起决定性的作用,但最好不要忽视。
  如果各位朋友对风水小知识有兴趣,请留言告诉我,以后陆续还会分享。


第26章 敬鬼习俗
  “哎,原来是这样。”沈成海叹道:“我原以为他们是怀着对探索节目的热爱才愿意跟我一起来这个惊险之地,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杀人灭口的圈套。”
  “我也没想到。”李景行脸色一黯:“我以为那位风水师是被邪法反噬而出事,但也许他的死因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秘密我们了解到这一步也算够了,别自找麻烦了。”徐栩拍了拍手,显然不想自找麻烦地探究下去。
  黄芊芊摇头:“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现在一切都是你的推测而已。”李景行接话:“我们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因为这件事要杀你。”
  “对啊,你在这个圈子里惹人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托米趁机讥讽道。
  “我看黄小姐你还是好好思考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找人求证,毕竟,这事情人命关天。”沈成海擦了一把汗:“一定要把坏人绳之于法才行。”
  阿西也木讷地跟着点头。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办正事要紧,天色快暗下去了,我们得快一点,在这里过夜可不是碰到狼这么简单了。”徐栩搓手,瞟了一眼地上已经僵硬发青的尸体:“怕是许多不干净的死东西要找我们麻烦。”
  李景行踏步走在最前面:“刚才水碗问了路,香灰指向东北方,隐约可以看到一棟类似于庙宇的房子,我们现在就过去看一下。”
  “等一等,你不是说要救我吗?”黄芊芊拉住了正准备紧随其后的徐栩。
  “放心,你这个蛊怎么也要再等上好几天才发作,我身上没有解蛊的药,等回去后你到风水工作室找我。”徐栩从背包里泛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当然,药也是要收钱的。”
  黄芊芊如获至宝地捏在手里,连连点头。
  几人顺着东北的方向走,途中就听到徐栩一个人在说房子建造朝向逆风水的玄学知识,大家都保持着沉默,不敢多语。
  周边阴风阵阵,房子也颓败得不成样子,总让人心里没牛鲁錾词裁寸鄱曜印
  走了大约十分钟,众人踏进了经年久失修残,哀怜地隐现于荒柏之中的一间巨大平房。
  暮色下垂,石砌上的苔痕,垣墙外的野草,犹如一幅古画,令人升起昏旧的感慨。
  “这是寺庙?”托米看到吊挂蛛网的屋角在幕阳昏鸦的衬托下,沧桑感很甚。
  “不,这是祠堂。”李景行已经走进了中间的正殿,他转身,指了指败旧昏暗的木栅里。
  大家顺着他的身后望去,早已熄灭的长明灯台旁是尘灰满积的神龛。
  “在古代封建社会,家族观念很强,往往一个村落就生活着同一姓氏的一个家族或几个家族,他们建立家庙用来祭祀祖先,这种家庙就叫祠堂,可是解放后特别是60年代的运动,祠堂被砸烂或是改成了公共场所,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多不知道也没看过祠堂的模样。”李景行解释道。
  “这里居然还有保存得这么完好的祠堂。”沈成海伸出大拇指:“看你年纪轻轻的,居然还知道这么多。”
  李景行道:“都是听家里的老人讲的。”
  “不对啊!”徐栩趁两人说话之际,脚下打油已经在堂内溜了一圈,指着祠堂供桌上,一个染满灰尘的物体说:“神龛上不是祖宗的名字吗?怎么这个东西看上去这么奇怪?”
  李景行一听,手比眼快,立即走上前拍了拍放于正中的物体,黑色的边角慢慢显示出来,等他将灰尘擦干净,众人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一只长得如同九头蛇的怪物。
  “我的妈呀!”托米吼了一句:“他们的祖宗居然是一只怪物!”
  “这一切都是真的。”阿西冲上前去端详着这只木制的怪物:“还记得进山之前,我给你们说的夹峰沟传说吗?”
  “当然记得。”托米点头:“你说夹缝沟里的人迷信,供奉了一种怪兽,形如蛇蝎,专食腐尸,夹缝沟的人死后,将尸体运到祀堂,供怪兽啃食。你还说这种怪兽最开始食腐,后来怪兽的食量增大,而一个村子一年到头也死不了多少人,怪兽就开始吃活人,所以,那个村子就这样给灭了。”
  “还有,你说到了夜晚,这个村子就会复活。”黄芊芊嘴唇打着颤:“就会成为一个鬼村。”
  “别自己吓自己,你们好好想一下,当时人们的思想传统封建,更不会供一只怪物当祖先,也许这个雕塑是后期有人故意弄上去的。”沈成海不赞同:“我们不能胡加揣测,乱了自己的分寸。”
  “可是,这个村子本身就很奇怪,供一条大蛇也说得通。”托米吐了一口唾沫,生怕沾了邪气:“种这么多阴树,房子的朝向也逆风水,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不这么认为,这山林里什么树木都有,恰巧这里的土壤适合槐树、桑树、杨树等生长,植被茂盛点不要大惊小怪,再说,朝向这个事情说不清楚,现在连城市高楼的格局也不一定都是南北朝向,这里的平房依山而建,本就要考虑山势、地形、出行方便等因素,自然不可能事事周全。”沈成海极力辩解道。
  “感觉沈老师像这里的代言人。”徐栩意味声长地笑了。
  沈成海的脸色有些难堪,还是憋着气沉声道:“探究深层次的根源,是我做这个节目的目的,慢慢探索,很多现在无法解释的事情终会有一个科学的定论。”
  “这也是你叫上我们同行的目的。”徐栩顺着接话:“你想用自然的解释,粉碎所有吹嘘的神话,包括让我们出镜,也无非是想证明我们只是乌合之众,两个骗子。”
  沈成海的脸色更黑了,他没有做声。
  “话说回来,之前那个楼盘出事我是有耳闻的,这种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黄芊芊立马表明立场,生怕不给她解蛊:“我是绝对相信两位大师的。”
  说完,她的目光扫过周围,发现李景行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便问道:“李大师呢?”
  大家东张西望,有人说刚才还在这里,有人说没注意,估计每个人都突然意识到:没有李景行,他们是走不出去的。纷纷着急起来,吵得徐栩脑仁痛。
  这些人一有事就开始动嘴巴,一点儿也没有要去四处找一下的意思,果然还是害怕。
  徐栩轻哂一下。
  这间祠堂不小,里面还有后院,他顾不得这么多,正准备迈步去找,就听到了李景行在里院招呼他们过去的声音。
  所有人又如旅行团般一窝蜂围进了后院的偏殿。
  第一个进去的黄芊芊前脚刚踏实就愣在了原地,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撞在她的背上。
  “干嘛呢,你杵在这……”阿西一边问,目光顺势向前,也被眼前的东西给惊得闭了嘴。
  出现在偏殿里,有数口残缺的棺材。
  这些棺材看上去用的并不是什么好木,虽然这里有屋顶遮阳挡雨,不至于让棺材风吹日晒,但也风化得只剩下一些朽木,如果胆大的人可以往里面瞥一下,就能探出一二。
  托米不敢张望,他大致地数了数,足足有七口。
  “这祠堂里不可能放棺材啊,这不合常理。”沈成海摇头不解:“就算家里死了人也得下葬,不可能摆在外面,祠堂是祭祀用的,又不是墓地。”
  “太可怕了,这个年代居然能看到棺材。”黄芊芊附和道:“我还以为农村也是骨灰盒了。”
  “不,这不叫棺材,而是火板子。”李景行走到棺材旁边,锐利的眼光顺着七口棺材打量了一圈。
  “我知道有些外族有一种习惯,未满六十岁死的人,在旧时都称短命,不配享有棺材,只能用平常的木搭一个棺材形,放人进去安葬。”阿西补充道:“怪不得这些棺材看上去很破败。”
  “这不会是什么七星疑棺吧?这样下去是不是我们要盗墓才能探真相了。”托米眼里满是惊悚。
  李景行低声怒斥:“盗墓是极度损阴德之事,不要乱说。”
  自知理亏的托米忙不迭地点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也很尊重这些死者长辈,只是觉得这个村子真是邪乎。”
  “棺材不出屋。”徐栩走到李景行的身边,摸了摸下巴,思虑片刻才说道:“大胆猜测一下,在这个落后的村子,会不会有一种奇怪的习俗,比如:敬鬼。”
  “敬鬼?”
  “敬鬼?”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徐栩点头:“旧时葬礼,人们将尸体称为脏东西、邪物,遇到棺材、纸钱、寿衣都要远远避之,生怕沾了晦气。人的居住之所和坟墓,一定是分界隔离的。没有人会将棺材设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或者村子里,甚至在自家人屋子附近下葬什么的,也是异常忌讳的做法。这里就不同,人鬼混居,人死不出屋,就证明了他们对尸体并不排斥,或者说对鬼魂有种愚昧的崇拜。”
  “有道理。”黄芊芊马上奉承道:“大师就是大师,我怎么想不到这些?!”
  “马屁精,墙头草。” 托米皱了皱鼻子,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
  黄芊芊怒目相对:“你……”
  “打开一具棺木,就知道了。”李景行插话道。


第27章 傍晚
  “什么?”托米吓得摆手:“这不是盗墓是什么?”
  徐栩举手一掌拍在了对方的脑门上:“开棺探究竟怎么能说是盗墓?盗墓是贼,偷陪葬的祭品,发死人财,我们可没有这些坏心眼,哪怕看到千金古董,我也分文不要。”
  李景行的目光瞟向对方,一副亏你还有点道德的神情。
  徐栩见对方眉目深刻,下颌略显尖削,看上去有些疑虑,几乎想拍着胸脯证明自己的人品:“盗墓被逮住是要关牢子的,重者还要被枪毙,我可是君子,虽爱财,但取之有道,绝不会做那些敲沙罐(砍头)之事,我还想为我的后人积点祖德。”
  “你们道士可以结婚?”黄芊芊脱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这些事怎能当着问呢。
  “第一,李景行才是持证上岗的道士,第二,不是所有的道士都必须要出家。”徐栩眉毛一挑,皮笑肉不笑。
  “别耍嘴皮子了。”李景行这个行动派已经用刺刀撬起了腐朽棺材的一角,命令道:“帮我一把。”
  没有一个人上前,之前拍马屁的人都站在原地嘘了声,徐栩慢吞吞地走上前,捂住鼻子:“我需要做一下心理建设,下次这种业务要加钱。”
  “估计里面有东西。”李景行面不改色地继续撬。
  不等徐栩做好思想准备,李景行一发力,已经将棺材盖板给敲碎了一块。
  棺材里的光景露得更多了。
  李景行闭气往里看,发现棺材里并没有尸体。
  这是一只空棺。
  “看到了什么?”沈成海忙问。
  李景行沉默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这里的棺材就是个陈设。”托米伸长了脖子张望:“不会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有这个癖好,把棺材当做家具吧?”
  “棺材打开一股恶臭,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阿西也奇怪地嘀咕:“就算是有腐烂的尸体也正常一点吧。”
  “也并非什么都没有。”李景行回答。
  这一句话更让大家奇怪了,沈成海好奇,搞了一辈子科学探索节目,也没碰过棺材,这下他大胆地往前探了探,用左眼对准棺材盖上的缝隙,朝里张望,咦了一声。
  “怎么了?看到了什么”阿西急切地问道。
  沈成海不可思议地转头:“这只棺材只有外表是腐的,里面全是新的,还能看到软塌的绸帛。”
  有了沈成海的试探,其他人也不怕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们慢慢地围在棺材旁边,一个接一个地看。
  “这里不会是棺材铺吧?”
  “不会,还有陪葬品呢。”
  “这些东西值钱不?”
  “别碰,都是死人才用的东西。”
  “……”
  大家热闹地讨论着,李景行退了出来,他看徐栩杵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过去用胳膊碰了一下他:“不简单,对吧?!”
  徐栩摸着下巴,虑道:“确实古怪得很。”
  李景行接话:“里面有一枚乌木铜镜,实在不吉利。”
  “铜镜在旧时,被称为镜囵殉葬,取其炤幽冥的意思,墓穴中的铜镜,可以将尸体的鬼魂困住,但这种做法百害而无一利,魂魄被困的时间越久怨气越大,最后一旦被破法,会变成凶杀厉鬼。”徐栩神色一凛:“而乌木本就是辟邪之物,又名沉阴木,但乌木本为地下之木,绝不能长久放在棺材内,否则积阴成魂,如果用特殊方式加持,就会变成阴物。”
  “这两者为何放在一起?而棺材是空的。”李景行皱起眉峰:“《阳宅天元五歌》中提到,更有风门通八气,墙空屋阙皆难避,若遇祥风福顿增,若遇杀风殃立生。这么说……”
  “这里的人的确愚昧。”徐栩冷笑道:“认为拜鬼比拜祖宗灵验多了。”
  李景行叹了一口气:“敬鬼,困魂,自败风水,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你说那克冢鬼……”
  徐栩还没说完,李景行就甩了一个眼色,示意不要在讨论下去,他抬头,刚好看到这些人都靠了过来。
  现在夜幕降临,突兀的棺材停在偏殿显得鬼气森严,大家都叫嚷着不想在这里面再待下去。
  “两位大师,这个地方太阴森恐怖。”沈成海急了起来:“天色看上去暗了不少,这里的晚上肯定不太平,有没有什么办法挨过今天晚上啊?”
  “晚一点我会用道法帮你们设一个防御圈,记得,任何情况,都不要出这个圈子。”李景行嘱咐道:“现在我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你们千万不能给我添乱。”
  徐栩盯着道士笑了一下:“烧了这堆棺材,灭了这些阴魂的老窝怎样?”
  “不急,别乱来,我要找到它才下手。”李景行说道。
  “李大师,你还是早点帮我们划上保护圈吧。”紧张得快要崩溃的黄芊芊向李景行靠拢了些,用央求的声音问道:“过了今晚,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返程了?”
  “你们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脚不是都长在自己的身上吗?”徐栩半点不带犹豫地反问道。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把握能安全返回。”黄芊芊可怜巴巴地看着徐栩。
  “你们可千万别指望我,我也没有把握。”徐栩迅速转移目光,眯起眼睛微微仰头望着天际:“天色好像有点不对啊。”
  刚才大家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棺材上面,也没留意周边,此刻黄昏已至,但山顶并无晚霞挂空,而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淡粉色。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阿西摸了摸胸口,发现心脏咚咚直跳。
  “太诡异的颜色了,就像灵界的入口。”托米打了一个寒颤,他感觉周围的气温明显降了下来。
  “快把取暖器点上,这山里到了晚上就冷得很……”沈成海招呼着,才发现取暖器一直背在死去的小飞身上,留在了那间恐怖的屋子里。
  “怎么办?半夜的温度肯定要降到零度以下,不被吓死都要被冻死。”黄芊芊用手摩挲着她自己的手臂,瞥了一眼徐栩,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乐意帮他们,又看了看李景行,思索了片刻开口:“李大师,你道法高强,帮我们先设一个安全的区域,再麻烦你取一下取暖器吧,不然,我们都会扛不住的。”
  “好。”李景行点头。
  他将所有的人集中在祠堂的正中,用毛笔在水碗中沾了水,沿着众人的外围,顺三圈反三圈画了隔山防御道法,又画上了祖传道法中的交叉箭与四层法墙,念完口诀,用了几分钟,才将防御完成。
  “天亮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李景行再次提醒后,正准备离开去取取暖器,就听到徐栩低哼了一句。
  “我去吧。”
  李景行摇头不同意:“这里妖气太重,晚上的变数大,你就在这里保护他们。”
  “很明显,他们更希望你能留下来。”徐栩笑着看了他一眼,事不关己地说道:“再说,真有邪气也是冲他们这些弱鸡来的,我一个人反倒更安全。”
  “别大意。”李景行颌首:“那快去快回。”
  徐栩应了一声,疾步走出了祠堂。
  天空的色彩越来越红,周边的一切仿佛都嵌入一张偏色照片里,所有的物体都和红色混在一起,看不出来原有的颜色。
  四周的房子有了响动,脚下的水声更加明显。
  这个神秘荒芜的村庄似乎开始一点一点地复活了。
  徐栩隐隐预感不妙,健步如飞起来。
  好不容易看到之前那所破房子,却发现屋前的一颗巨大槐树上,挂着一个东西。
  他看不清楚。只见风吹过盘根错节的树干,将枝叶刮得张牙舞爪起来,叶子传出沙沙的响声。
  那个吊着的物体就在那里飘啊飘的,似乎还带着一定的重量。
  这五阴首位的槐树乃木中之鬼,阴气极重而容易招鬼附身,民间有传说:宅前有槐,百鬼夜行。在风水学里,槐树根本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
  徐栩呸了一声。这鬼树上东西,自然不干净,他一晃眼,飘动的东西顿时就不见了。
  学道之人对灵异现象的反应比一般人镇定得多,徐栩放慢脚步,口中唸着自卫的道法口诀,缓缓地向小屋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他的余光就瞥到屋外的洗衣槽边,仿佛站着一个人。
  但他心里清楚那是什么。
  大步向前跨,哪怕即使不用刻意的瞥眼,也能感觉到洗衣槽旁的影子又靠近了几分。
  徐栩嘴里唸着口诀,转过头去,直视着它。
  印入眼帘的并非是青面獠牙,相反,这只鬼没有脸,准确来说,它脸上没有五官。
  一般的鬼都是看不清楚面孔的,如果能看清楚它们的脸就非常危险,走了衰运或者离死不远的人往往就能看得真切。
  这只鬼本就非常高大,它靠近时会轻轻地跳跃,不似湘西赶尸般跳得规律,只是偶尔诡异地向上冲一下。
  它双手握在胸前,手心里拽着一根打了圈的麻绳,圈的大小刚好能套住一个人的脑袋。
  猛然间,它就用绳子冲着徐栩的头颅套了过来。
  徐栩轻笑一声,绳子在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化为了一股气,无色无形地消散开。
  他昂首踏进屋内。
  身后的气体又重新幽幽地聚在一起,恢复成了这只鬼的青白模样,继续在屋外的洗衣槽边徘徊。


第28章 诈尸
  “人死了,会化做一股气。”李景行解释道。“只要你们不害怕,心智坚定,阳气足,就不会被这股气迷惑,自然可保平安。”
  “可是李大师,如果一会儿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害怕啊?”黄芊芊咬着嘴唇盯着道士,恨不得一头躲在对方的怀里。
  “可以学我。”李景行在打坐,轻轻地闭着眼睛。
  “李大师,你现在可在圈子之外,又这样闭眼睛,就一点儿不怕危险?”托米是不敢闭眼睛的,黑暗中的脑补能力可以把他给逼疯。
  “怕鬼还当什么道士?!”李景行冷冷地说道:“百无禁忌。”
  “大家精神高度紧张,疑神疑鬼,反而不利于身心健康。”沈成海反驳:“我们只是被自己的想象力给吓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圈子外面去?”托米嘴快,说完才发现氛围有点尴尬。
  沈成海吃瘪,但他还是一动不动,面色尴尬地看着托米。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要信就信,不信也无妨。”李景行依然闭着眼睛,有一种任你风吹浪打依然气定神闲地淡定。
  “宁可信其有。”托米坚持。
  向导阿西也赶快点头:“小时候,我火眼低,总能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每到晚上,总能看到一个影子坐在我床头。”
  “对,我也有这样的经历,有一次,我都快要睡着了,听到有人在唱歌,唱的歌曲很哀婉,但是我想这么晚了谁这么闹啊,正准备睁眼,就给迷糊住了,全身不能动,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托米接话:“我当时很惊慌,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听说,这叫鬼压床。”
  “这个节骨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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