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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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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摇了摇头,拿出一枚叠好的小巧符块:“你已在局中,轻易不能脱身,这样吧,做生意讲个诚意,这个破障符送给你,遇到迷了心窍找不到出路的时候,用火把符点燃就能破开障眼法,等你愿意相信我之后,大家再谈生意不迟。”
既然是免费的,阮真也就接了过来,想了想又问:“你见过村里请来做法的那个和尚没?你们这也算同行吧,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道士撇嘴,神情戏谑:“我给他算了一卦,前途未卜,好自为之方为上策,要是再装懂行的骗人,迟早吃苦头。”
阮真失笑,原本的三分信任这会儿又消失的一干二净,随意把符纸塞进裤袋走了。他正打算去一家小卖部问问消息,就看到夏越从前面拐角转了个弯迎面走来,身边跟着一只棕黄色的大狼狗。
阮真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越心里一阵轻松,笑着招呼说:“好巧啊,你就住这附近?”
夏越往小卖部走去,嘴里说着:“巧什么,我特意过来找你的。老板,拿包烟。”
“是有什么事吗?”
夏越从裤兜里掏出钱放在玻璃柜面上,撕开包装上的透明封条,耸出一根烟直接用嘴叼住,用打火机点燃,吐出一口烟圈后才回答:“不是你昨晚上说有什么安排过来跟你说一声吗?”
阮真惊喜不已:“你们有行动计划了?我就说留个电话嘛,谁让你神秘兮兮的,现在还得特意跑一趟,万一我跟朋友已经去了景点,那不就错过了。”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帮小孩儿,哪能这么早起床。”夏越很快抽完一根,过了烟瘾之后就不再继续。
阮真自己不抽烟,他家里也没人抽烟的,唯独过年聚会长辈串门才避免不了,二十几年活在相对而言清新的环境下,以至于他不太能接受别人在身边吞云吐雾。
但今天站在夏越对面,不知怎么没有像平日那么反感,抽鼻子闻了闻,烟味不是很呛人,反而很平和寡淡。阮真不敢说对烟草的牌子有多了解,但刚才夏越付了多少钱是看得一清二楚,这种价格根本买不到什么好烟,而便宜烟的味道又不可能那么平和,实在是一件怪事。
阮真没去计较这种小事,他想把昨晚的事情跟夏越说一说,于是问:“你吃早饭了吗?”
“没呢。”
“你早饭都不吃就先来买烟啊,”阮真话一出口就不自觉跑了提,赶紧绕回来,“找个地方,人别太多,我请你吃。”
夏越瞥小孩一眼,笑道:“无事献殷勤。。。。。。”
阮真知道他是开玩笑,也笑出声说:“有事,有大事!早饭是给你的劳务费。”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找早餐店,村里吃早饭的人不多,走了挺远才找到一家小小的门面,摊一张大饼,撒点盐和葱花,裹两根酥油条,口味绝佳,只是有些干,冲一碗滴了酱油的咸豆浆正好。
阮真在小旅店喝了点加了小菜的白粥和煮鸡蛋,而且是还没完全吃完就遇到了唐枫两人,现在一闻到大饼若有若无的香气嘴巴里立刻泛出了津液,夏越看得好笑,冲店老板喊:“再来个小点儿的饼,裹一根油条。”
阮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还说自己吃过早饭,现在显得跟吃货似的。夏越等豆浆凉一些,抽空说:“多吃点,等下要进山。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小胡他们跟着当地经验丰富的几位叔伯往山西边走,我一个人带着大黄往东面找。”
蹲在夏越脚边的狼狗听到自己名字,吐着舌头猛摇尾巴。阮真一路过来早打量过这只狗了,威风是真威风,身躯很壮硕,四肢有力两眼有神,精神气非常足。
“你们还配备警犬啊,它好听话,见到人也不乱叫。”
夏越朗声一笑:“我们哪来的警犬,大黄就是村主任家养的土狗,不过它确实很聪明,对山里也比较熟,正好借来帮我个忙。我家跟村主任还算沾亲带故,逢年过节都会走动,大黄可没少吃我喂的肉骨头,还挺听我话。”
阮真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大黄脑袋,大黄眯了眯眼也不闪避,两只耳朵却扑棱棱抖了几下,把阮真给乐的,不是他胆小,实在怕被咬,就大黄这牙口,一下估计就能把手咬穿。“那咱们吃完饭就出发把,我给我同学发个信息说一声就成。”
夏越咬着饼嘴里含糊道:“你要是想跟他们一块玩就去玩,我一个人手脚还快些。”阮真摇头说:“我本来也没心思看什么风景,昨晚上遇到件怪事。”
夏越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我昨晚上跟你分开之后,回去洗洗上了床,睡着估计也得有十点了,后来迷糊醒过来一次,感觉我同学回了房间,虽说那个时候半梦半醒的,但我觉着肯定不是做梦,我真看到那个人翻上床躺下的。但就刚吃早饭的时候我遇到昨晚一块玩牌的陈蓉,她跟我说史勇压根没回我房间,挤在冯远赵平他们那睡的,我跑上楼一看,确实另外一把钥匙还放在房间的桌上!我这是不是遇到你所说的邪了?”
阮真一心等夏越的答复,没想到夏越差点把豆浆喷出来,便笑边咳好半天才停下来:“哈哈,你还真相信我瞎扯的鬼话啊,昨晚吓吓你而已!你这明显就是睡糊涂了啊,潜意识认为你室友应该要回房睡觉了,并且不断暗示这件事是真的,才会有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混乱记忆。”
被夏越这样笃定一说,阮真也开始摇摆不定,又说:“我刚出旅馆遇到一个道士,他见到我就说我昨晚被邪气缠上了,如果没这回事,他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那是你笨,”夏越毫不客气说,“谁没有个晚上做噩梦睡不踏实的时候了?这就跟算命骗人的道理一样,说十句话有一句正中红心,人往往就会自动忽略那些对不上号的,只关心这一句符合的。那个道士肯定不只骗你一个人,但他一看见你的反应你的回答,基本就能知道你是不是能上钩的鱼,你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孩儿,和这种混迹江湖的人怎么比?稍微多说两句就全露馅了。”
第5章 死亡初现
“好吧。。。。。。”阮真嘟囔道,“你昨晚说那些话的时候样子可会唬人,白瞎我对你的信任,再说我就拿了个免费的符,也不算是被道士骗了吧。”
“没花钱就好,”夏越解决完早饭,看阮真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饼,皱眉说,“你吃东西怎么跟个女孩儿似的,要吃到中午去吗?”
阮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他被这么一闹,没了心情,也就不觉得肚子饿了,还剩小半个饼实在有点吃不下。
见阮真把葱香饼放到盘子里,夏越拧着浓眉想了想,直接挪过盘子三两口解决进肚,末了拍拍手说:“行了,走吧。”
阮真看得愣了愣:“我都咬过了,你怎么就吃了啊。”
大黄跟着夏越站起身,率先往前边跑去,“爷爷奶奶没剩吃食的习惯,就算有吃不完的也不舍得倒掉,再加上我小时候调皮进山玩,突降大雨认不清路,被困了两天,饿的前胸贴后背,后来就见不得剩饭菜。浪费可耻,这可是幼儿园就教过了的。”
阮真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毕竟这个举动对才见了一面的人来说太过亲密自然,就算是家人现在也很少有这样做的,不自觉就重复了一句:“可是我都咬过了。。。。。。”
夏越抬手往阮真后脑勺轻轻一按,推着人往前走了两步,“你口水有毒吗?”
阮真脸一红,“毒是没有,但你心里就不介意么?毕竟是别人吃过的东西。”
夏越摸了摸下巴,回答说:“还好吧,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还吃过虫子、蛇呢。”
阮真一想那个画面,顿时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但听对方这么一说倒好像也真觉得刚才的举动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转眼珠问道:“那你老吃别人剩饭,你亲戚朋友一定觉得你很奇葩吧?”
夏越被气得笑了出来,胡噜了一把小孩儿脑后的软发,挑眉说:“你当我要饭的啊,专吃人家剩菜。”
阮真只觉得对方手心热乎乎的,热度一直从脑后烧到了额前,逼出一层细汗来,再一看夏越英挺的相貌和结实身材,忍不住连耳朵尖也红起来。
阮真喜欢比自己高大硬朗的男人,这是他通过五年内心挣扎的时光总结得来,可惜一直以来遇到的都是年纪相仿的同学,没什么机会接触类似夏越这种类型的同道。面对夏越屡次过于亲密的举止和不经意间的身体接触,阮真一颗心既蠢蠢欲动又满怀忧虑,阵阵酸麻。
慌乱间手机响了一声,阮真连忙解锁翻看,以缓解心中微妙的情绪,“我同学回我了,说我无组织无纪律。”
夏越轻笑了声:“景区那边路好走,石阶都是修好的,我们要去的地方刚进去时还好,有采茶的工人走出来的小道,再往里就不行了。没准你过去一看,还得后悔跟着我。”
阮真跟着夏越一路走到他停车的地方,任由对方带着朝山里开,直至没法在前行才靠空地停下,两人一狗开始往山上走。
山路果然和夏越所说一致,越往后越不清晰,几乎和没有差不多,全靠夏越分辨方向,天气炎热,竹林中却很阴凉,一条浅浅溪水摊在潮湿泥间,偶尔经过几个小坑,里头积蓄的凉水异常清澈,阮真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只觉一片凉爽。
走了老半天什么发现都没有,景色倒是很天然别致,阮真逐渐放松了警惕,反倒觉得自己来时如临大敌的心态有些好笑,“我们就这样跟游山玩水似的走一走,能查出什么来啊?”
夏越好笑道:“才进来两个小时多,难道你觉得这么点时间就能有大发现?运气不好的话,搜寻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有收获。”见阮真神情沮丧,又补充一句:“放心吧,重点在小胡他们那边。”
阮真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不到,连续走了两三个小时虽不至于走不动,但也累得不行,夏越背后的汗已经把衣服打湿,颜色分为两层,“再往前走点溪流应该更大些,我记得还有不少大石头,可以坐下休息会儿,顺道解决中饭。”
说起中饭阮真才突然想到,原本他们是准备了一些干粮在背包里,再说景区里有小食摊和农家乐,不缺吃的,但他突然决定和夏越一起行动,除了手机和钥匙别的什么也没带,看夏越也是两手空空,去哪儿弄吃的?
夏越像是看出阮真的疑惑,笑说:“看我露一手,饿不着你。”
看起来夏越对山里很熟,果然走了百来米有一个小水潭,水潭四周有大小不一的石块,上面是一帘小瀑布,水流不算急。
阮真挑了一处比较好站脚的地方,蹲下身掬起一捧水解渴,大黄跟在他身侧,也吐着舌头卷水喝。
有什么东西顺着水漂了下来,阮真起先没在意,忽然瞥到几团墨色,像是晕开的字,不由探身仔细去看,讶道:“夏哥你快来看!这什么东西?”
夏越正在削细木棍,听到声音走过来问:“怎么了?”
阮真把水里的东西指给他看,夏越神情一肃,用木棍捞起一片,纸片被水浸泡已久,一触即化,阮真越看越奇怪:“多捞几片上来,兴许能看出点什么。”
夏越却摇头:“我想我们往上走,大概能直接搞清楚发什么了什么事。”阮真心里感觉不妙,不敢走在前头,跟在夏越后面慢吞吞走着,大黄一马当先顺着水往上跑,转过一块巨石后不见了踪影,没过一会儿却忽然狂吠了起来。
夏越脚步一快,阮真心里一紧,两人先后绕过那块半人高的大石,朝不远处的棕黄大狗跑去,初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个比刚才喝水处大一倍的水潭,一具尸体头朝下浮在角落处,然而阮真一眼就认出了这人身份。
罗汉鞋,大光头,土黄色僧袍鼓起漂于水面,不远处散着一张张签文纸,有一些正顺着水流朝下游漂去,正是昨晚进村时与阮真几个同学发生争执的胖和尚。
夏越皱了皱眉,两手交错捏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掀,脱下后扔在干燥地面,又转而去解裤扣,一边交待说:“我下水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话说到一半,眼角闪过一道人影,阮真捂着嘴跑到树下吐了起来。
夏越一想就明白过来,刚才阮真在下边喝了两口水,现在看到上游的尸体心里不自在犯了恶心,不禁摇头想,小男生,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这点事算什么。
想是这么想,人还是立马走了上去,阮真察觉到他靠近,吸着气说:“别过来。”感情是觉得脏,又丢了面子,不想让夏越看到。
阮真早上吃的不多,这会儿也没什么好吐的,没几下就泛了酸水,夏越将人提溜过来,推着走到水潭上游,那儿有个斜坡,干净溪水顺着坡往下淌。
“行了,在这里漱漱口洗把脸,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真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蹲在水边委屈的像个孩子,夏越安慰他几句还好说,这么一讲弄的他多矫情似的,当即吸着鼻子红了眼睛。
夏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手足无措的一会儿拍人背一会儿摸他脑袋,软下声问:“怎么了这是?”
他要是继续不耐烦还好,这么着用低沉的声音关切问话,阮真更加觉得自己无辜倒霉,把脑袋搁在夏越肩膀上,傻兮兮问:“我喝了不干净的水,会不会中什么尸毒之类的?你记得把我送到我早上说的那个道士那里驱驱邪,多少钱我都给,我爸妈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
夏越和阮真肩并肩蹲在一起,毕竟是两个大男人,阮真靠过来的姿势非常别扭,为了让他靠的轻松舒适点,夏越不得不挪动脚找一个更贴合阮真的位置,一双大长腿移来移去简直无处安放。
“小祖宗,你哪个朝代过来的?平时小说看多了吧,”夏越刚说一句,就被阮真抬头一瞪,两只眼湿漉漉的,看得人心里发软,“行行行,我怕了你,这样吧,你平复下心情,我先打电话喊人。”
夏越掏出手机来点点按按,阮真重新低下头才发现,环住自己的这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脱了上衣,此刻□□的麦色皮肤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且肌理分明,眼前的喉结更是性感,下巴上是一片淡青色胡茬,这一切对于一个本就好这口且感情一片空白的小给阮真来说,简直是一击致命。
第6章 地点不对
“艹,”夏越将手机举起晃了晃又拿近看,皱眉说,“我也是乌鸦嘴,真没信号了。”
阮真回过神,挪了挪身体从裤袋中摸出手机:“我的有啊,那你把胡警员他们号码报给我,用我手机打吧。”
夏越一听,眉峰隆的更高,顿了几秒后说:“行,你手机给我,我来说。”
阮真应了一声,把手机递给夏越,夏越正想接过,铃声忽然大作,屏幕上映着唐枫两字。阮真咦道:“是和我一起来的同学,我先接一下。”
等夏越点头,阮真才接起电话,说了一句喂后,电话里头传出一阵带着哭腔的女音,阮真忙问怎么了,听对方说了几句后唇色忽然失了红润,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神色,末了连声说:“好好,我马上回来,胡警员就在你边上?你能让他接个电话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讲。”
阮真说完就把手机递给夏越,这么一来两边都换了人,夏越等那头喂一声后,松开揽着阮真的手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我是夏越,在茶山未开采区的黑水潭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目前对其身份判定为苍溪村请来的僧人。。。。。。对,阮真和我在一起,就我们俩人。。。。。你那边什么情况。。。。。。好,我等你们来。”
说完这句夏越直接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胡小鸣正张嘴想让阮真说两句,却迎来一阵短促的嘟嘟声,抱怨了一句:“脾气这么急。”但一想夏越汇报的情况,就再也顾不上其他,将手机还给唐枫,匆忙往陈寒那儿小跑而去。
“小胡说他马上和陈寒一起过来查探尸体情况,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你要是不舒服,我先陪你到下边去休息会。”
阮真神情麻木地摇了摇头,忽然又觉得鼻端发酸,憋住眼泪问:“罗浩怎么会死了?”
具体情况夏越也还没了解清楚,他也不怎么懂安慰人,只好说:“小胡他们去西面找失踪的小孩,没想到却在鱼塘上游的水潭发现罗浩尸体,而且看情形已经死亡多日,具体时间还要再检测,现在两名死者都是在水潭中被发现,虽然不能确定水潭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也不能断定两人是溺水而亡,但这样的情况未免有些过度巧合,你怎么看?”
收到一个问题后阮真反而有了些精神,勉强定住慌乱情绪,回答说:“我,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事件,罗浩和这个和尚的死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夏越一挑眉说,“陈寒给罗浩做的初步检查结果是没有明显外伤,只是我不相信两个人都是死于意外而已。”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阮真立刻附和说,“这和尚这么胖,有可能不会游泳,但是罗浩游泳很厉害,不可能溺水的!”
夏越笑了一声:“会不会游泳和胖瘦没有绝对关系,溺水和会不会游泳同样也是如此。你就别瞎猜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说着下巴朝水潭里抬了抬。
阮真还是不大敢往尸体那边看,刚想说一句你别多管闲事,突然想起对方就是警探,又默默闭了嘴。
夏越之前脱了一半衣服,这会儿继续,蹬掉皮靴迷彩裤落了地,浑身就只剩一条灰色四角内裤,包裹住结实的臀部和前边一大坨,若不是此刻糟心事实在太多,准能让阮真心猿意马,小鹿乱撞,嘱咐了句:“你小心点。”
夏越随意一点头,淌着水下了潭,到了中间时脚已不着地了,得游过去,怪不得老话都说潭水不能轻易下,深不可测,一个不小心就会送了命。
阮真吊着一颗心,看着夏越安全游到和尚身边,试图把人翻过来,但并没有成功,阮真离得远,只能看到和尚似乎是右手卡在两块石头中间,具体情形却不清楚。
夏越查探了一番,很快又游了回来,人一上岸,阮真脸骤然红了起来,眼珠左转右转,装着不经意往人腿间瞥去,棉质内裤吸了水,紧紧贴在肉上,前面的形状更加明显,看得人脸红心跳。
夏越对此似乎是没有察觉,沉着脸说:“手卡在石头缝里拉不出来,看来还是得等人来,我先陪你走到下面去。”
胡小鸣和陈寒来的比计划中更快,毕竟又是一条命案,容不得人有半分松懈,两人和早上一样请了村里熟悉山路的汉子帮忙带路,还算顺利就找到了阮真所在的地点。
夏越先一步看见人,站起身远远冲来人点了下头,叮嘱站在身后的阮真说:“等下尸体捞上来估计不大好看,你就在这老实待着,省的见着什么晚上睡觉又做噩梦。”
阮真胆子本来就不大,想象力却又很丰富,原本也没打算凑上去,听夏越这样一说更加坚定了不乱散发好奇的决心。
胡小鸣见到阮真,脚步一拐想过去简单说两句话,却被夏越叫住:“尸体在上面,阮真有点吓着了,我让他在这里休息,你们跟我走。”
陈寒仔细打量夏越一番,见这人眉目英挺,神情正气,同时略带一些强势的感觉,说话简洁又坚定有力,让人不自觉会产生一种他是可靠且值得信任的想法。胡小鸣见陈寒直接跟着夏越走了,也不好特意走开去和阮真说话,总是办正事要紧。
四个大男人一走,剩下阮真一个,忽然间又觉得四周空空没有人气,毫无安全感,好在他并没有等太久,只不过二十来分钟,胡小鸣就和村中人用担架抬着尸体走下来,夏越和陈寒一左一右护在两边。
大黄一溜小跑窜至阮真脚边,阮真见尸体上盖了层白布,松下一口气,摸了摸大黄的毛脑袋。
山路狭窄,阮真又不认路,只好跟在几人后面,被叫来帮忙的汉子一天搬了两趟尸体,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这会儿也没了说话的兴致,陈寒本身话就少,就剩下夏越和胡小鸣聊着事,阮真想问几句话,也找不到插嘴的时机,只好一路沉默。
陈寒三人开来的是一辆小货车,胡小鸣还得陪着尸体一起待在货箱,阮真脚步一顿,麻溜上了夏越车。
开至半途,兵分两路,夏越一打方向盘往另一个方向开,阮真纳闷问:“我们不去警局吗?”
“村里只有派出所,罗浩暂时放在殡仪馆,和尚的尸体也要被送去那里,事情小胡已经联络上报了,晚一些镇上会派车来,现在又多了一条人命,上头肯定会重视。你的同学都已经回旅店了,我先送你再去办事。”
一听唐枫几人已经不在殡仪馆,夏越估计也有要事待办,阮真也就歇了继续跟着的心思,乖乖让他送回了旅店,只是这一次再问对方要联系方式,夏越痛快给了。
握着存了夏越号码的手机,阮真无端觉得心中生出一股胆气来,小旅馆内,唐枫五个早已等了他多时,都是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见到阮真赵平眼中闪过亮色,直起身说:“我们是被罗浩叫来的,现在他出了事,我们也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
陈蓉脸上浮现怒色,冷笑一声:“你想走就走,用不着拉上别人,反正我是要留下的,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阮真靠近五人,鼻尖顿时充斥一股不算好闻的烟草气,瞬时皱起眉,很快又松开,叹了口气:“我也不打算现在就走,本来罗浩昨天半夜三更给大家打电话我就一直觉得奇怪,现在他又出了这样的事,我总觉得不是意外事故,想等等警长那边怎么说。”
在阮真回来之前,五人显然是早已谈论过此事,赵平嗤笑说:“随便你们了,一个人走就一个人走,这山里这么邪门,谁知道村子里有没有古怪,如果是因为所谓的面子而丢了小命,那可不值得。”
和赵平同住一个房间的冯远插嘴说:“我最多再留一个晚上,陈蓉,你喜欢罗浩,所以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说句糙话,单论罗浩的死,确实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我们既不是凶手又不是警员,留在这能干什么呢?再说胡警员也已经通知罗浩家人了,我们各回各家,照样能打听结果,希望你别太冲动了。”
陈蓉鼻端哼出一股气,嘴角带着冷笑起身上了楼,唐枫面带忧容,叹了口气:“我去陪蓉蓉,有什么事手机联络吧。”
赵平跟着起身:“我也上去,收拾东西。”
三人一走,还剩三人,阮真突然哎了一声,懊恼道:“刚才人齐的时候我忘记说了,今天我不是跟夏警探去茶山另一边了嘛,结果发现了昨晚在村口跟你们吵架的那个胖和尚,他也死了!”
阮真只是想把这一信息分享给同伴,就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却不料史勇跟冯远脸色齐变,对视一眼后沉着脸问:“你说发现他尸体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十二点,不过他为什么会去那儿,又是什么时候死的,我现在也都不知道。”
史勇嘴唇煞白,倒吸一口气说:“这不可能!”
阮真这才瞧出两人的异样,很是不解:“怎么了?”
冯远见史勇情绪不稳,抢过话头解释:“那个和尚明明和我们一样进了十九峰,还缠着唐枫老长时间,直到中途趁他上厕所我们才走快一些把人甩掉,我们进景区的时候都快十点了,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十九峰旁边的茶山那么深的地方,还死在水潭里呢?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那人真的是跟我们起争执的和尚?”
阮真一听顿时犹豫起来:“我觉得有点恶心,就没看尸体正面……那个,夏警探也叫我别看的,难道这人是胖和尚的同事?可是村里不是说只请了一个和尚来吗?”
三人越说事情越显得扑朔迷离,史勇脸皮苍白,呼吸越发粗重,忽然打断说:“我觉得不大舒服,先上楼睡一会儿。”说完也不等阮真和冯远回答,径直往楼梯上走。
阮真心里也不痛快,抬头一瞥,正好看到史勇脚踝有几道暗红色的抓痕,“他脚怎么了?”
冯远偏头一看,史勇已经走上了二楼,也没太在意:“在山里不小心被地上什么枯枝刮到了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第7章 时间不对
阮真默默叹了口气,觉得累得很,也不想回房间,磨磨蹭蹭在底下坐到晚饭时间,还是忍不住发了个讯息给夏越:“吃过饭了吗?”
那边很快回过来:“今天要晚点,一起?”
“好!”阮真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你事情办好了说一声吃饭的地方,我过去。”
“你没车晚上行走不方便,我直接上旅店来,到时候让老板娘炒几个菜就行。”
“知道了。”发完这一句,夏越再也没回过信息,阮真坐立难安,等到八点才盼来人。
旅店老板娘收了钱,麻溜蒸了饭做了三菜一汤,夏越拿了筷子,看了眼人说:“老板娘辛苦,你去做自己的事就行,我们吃完再来叫你收拾。”
等人一走,阮真迫不及待问他:“你们查出什么来了?”
夏越夹了一筷子鸡蛋送进口,挑眉抬眼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青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吃完再讲。”
阮真虽然心急,但面对夏越却说不出什么反驳话,两个大男人闷头吃饭花不了多少时间,不出一会儿就填饱了肚子,这时候夏越才开口说:“结果出来了,但是……我问你,罗浩昨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打你电话的?”
“凌晨吧,”阮真想了想,又不大记不清,拿出手机来翻,“我游戏玩到大概一点出头睡觉的,然后才被电话吵醒,这个一看通话记录就知道了……奇怪,怎么没有了?”
夏越从阮真手中抽过手机,两人手指免不了相碰,阮真只觉指尖微痒,东西就落到了对方手里。
“早上十点多有一通来电,在这之前就是三天前的记录了,中间没有任何信息,更没有凌晨打进来的电话。”
阮真大惊,起身拖着凳子坐到夏越旁边,凑过去看自己手机:“怎么可能?十点多那个应该是唐枫打给我的,说的就是罗浩打电话叫我们大家来越霞山十九峰玩的事……真的没有,难道不小心被我删了?我去问问别人。”
“先不急。”夏越本是打算按住手机,却因为阮真一动,整个罩在他手背上,阮真猛地把手抽回,脸控制不住热起来,等看到夏越略微讶异的眼神,才惊觉自己反应过度了,哪有男生被另一个男人碰一下手,就这么失态的,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知道你没有说谎,也没必要这么做,更加不至于把这么明显的时间搞错,所以我不急着找你同学验证,而是要先跟你说一个事,听起来有点离奇。”
阮真沉默不语,他知道此时此刻对方不可能说什么好事,又好奇又不太想听,夏越却不管这些,直接说:“罗浩的死亡时间预计是在前天晚上8点到9点之间,和你所说的相差至少4个小时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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