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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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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在,你进去便是,日后,这也是你的寝房。”
容回颔首,“嗯。”
遇辰顺手牵起他,推开门进了去,屋里熏着香,容回也说不上这香味到底是什么香,平日里也在遇辰身上嗅到,只觉闻着气人心脾,是让人十分舒服的香。
容回见他身上衣着单薄,此时入秋天凉,他道:“你多穿一些,莫要着了凉。”
遇辰的的唇角微微弯起,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划过,“有些事,穿太多了,做起来反而麻烦。”
闻言,容回心漏跳一拍,脸上的红晕几乎从脖子根扩散到了额头,对上遇辰那张脸,他低下头。
遇辰的手指微屈托着他的下颌,将他的下巴抬起,“还没想好?”
容回身子僵硬,一时之间,连说话也有些结巴,“我只是……”
“只是什么?”遇辰欣赏着他那张红透的脸,唇角不由往上勾了几分,“若是你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我可以与你拜堂成亲,请来羽灵溪所有百姓见证。”
容回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羞赧,“我只是……不大懂。”
遇辰轻笑了笑,“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你不懂,不是还有我教你。”
说罢,遇辰微微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
作者有话要说: 推旧文 《腹黑无度》
腹黑王爷攻VS高冷冰山受
年下,强制爱,这本是半价文,一次性买才是半价。
第42章 君心似我心二
过了一会儿; 门外传来拍门声,“爹爹……父上……”
容回下意识和遇辰分开,刚燃起的火被门外那软糯糯的声音浇灭了; 他看着遇辰; “是言儿。”
遇辰不悦; “他不是睡了么?”
“许是有事。”容回走到门口开了门,那矮矮的小人儿穿着亵衣站在门外; 仰着小脸看着他; “爹爹; 我要和你一起睡。”
容回怕他着凉; 弯腰抱起他往屋里走; “言儿长大了,要自己睡。”
小家伙抓着容回的衣裳不放; “可我太久没见爹爹了,想和爹爹一起睡。”
容回看了看遇辰,道:“我看,我还是过去陪言儿一起睡。”
遇辰道:“你过去做什么; 我这张床,三人也不挤。”
言下之意是想他们三个人一起睡,容回抱着祁言走了过来,“那我们三个一起睡。”
容回走到床边; 把祁言放在床最里侧,而他睡中间,遇辰睡最外侧。如此; 就算祁言晚上乱动,也不会扰到遇辰。
容回轻轻拍着祁言,祁言很快便睡着了,他再给他提了提被子,而后转了个身,面向遇辰。
房里还留了一盏烛火,透过床帏透进来一丝光亮,被子下,容回握住了遇辰的手,低声道:“明日再说。”
遇辰道:“有个碍事的缠着你,怕是明日也不成。”
容回笑了笑,“来日方长。”
——
在羽灵溪的日子十分简单,遇辰回来的隔天便被鸿雁塞了一叠公文,这几个月羽灵溪发生的事都在里头记着,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都得他过目。
容回则陪着祁言,读书写字,亦或是去山下摘果子。
羽灵溪虽与世隔绝,但外边有的这里也不缺,家家户户住的都是木房,门前栽了花,屋后种着树,布置得十分精致,这里的人都能穿上绫罗绸缎,更没有穷苦的人家。
容回牵着祁言往灵溪宫走,他手上还提着一篮子黄澄澄的柿子,是刚去附近的果林摘的,“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外边玩,我想吃冰糖葫芦,还想看花灯,买糖人。”
“等过些日,你父上忙完了,我们便出去。”
“那就说好了,过些日,一定要去。”
“嗯。”
祁言想到什么,又问:“那爹爹,我们还有银子吗?”
“有,方才你说的那些,都能买。”
“那我要买好多,带回羽灵溪,给鸿雁一个,还要给夫子一个,还有羽灵溪其他人。”
容回看着手上牵的小人儿,“好。”
前方是一棵千年枫树,入了秋后,这一棵枫树染成了红色,地上铺了一层落叶,远看近看都赏心悦目。
祁言弯下腰,捡起了一片枫树叶,给容回看,“爹爹,你看这叶子,像不像手掌?”
容回道:“像。”
祁言从容回的手里抽回手,蹲在地上又捡了几片。容回此时才注意到那棵枫树下,还有一个身影,他穿着淡青色的衣袍,一袭白发如瀑布垂在身后,他正仰着头看着这一棵枫树。
正是遇辰的二叔,瑾涵君。
容回上前拱了拱手,“瑾涵君。”
觞奕转过身,见是容回,视线扫过他手上的篮子,“你那篮子里头的柿子看着倒是诱人。”
容回从篮子里拿了一个柿子,“这柿子很甜,瑾涵君尝尝。”
“心领,我不吃柿子。”
容回无奈地把手收了回来,不禁又想起了遇辰,这两叔侄某些地方实在相像。
觞奕问:“你来过羽灵溪几次?”
“这是第三次。”
觞奕道:“遇辰可有告诉过你,羽灵溪不是常人能进的。”
“说过。”
“所以,你在他眼里,不是常人。”觞奕想起了遇辰昨天说的话,“我倒是差点忘了,昨日他说过的,你是他心上人。”
提到心上人这三个字,容回耳朵微微红了红,有一丝被眷侣的家人提及时的羞赧。
“那你可知羽灵溪是什么地方?”觞奕问。
容回道:“人间仙境。”
觞奕细细咀嚼这四个字,随后他淡淡一笑,“人间仙境,说得倒是贴切。”
祁言捡了不少枫树叶捧在怀里,“爹爹,你看,我捡了好多叶子。”
容回摸了摸他的头,“来,放篮子里,莫弄脏了衣裳。”
祁言听话地把怀里的枫叶都放进了篮子里,觞奕看着他们两,他们两看上去似乎更像是父子,“言儿唤你爹爹?”
容回回道:“他年岁小,不懂事,乱叫的。”
觞奕道:“我回来好些日,他可是一声也没叫过我。”
随后,他又道:“不过不怪他,他自出生起便没见过我,不认识我也是正常。”
这么算来,觞奕确实离开了羽灵溪不少年了。
容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倒是觞奕主动说起,“是我的错,当年辰儿的父上离世,我便走了,留他一人在羽灵溪,这些年他心里必定没少怨我。”
容回极少会主动问遇辰关于他的亲人的事,也是前天回来才知道他还有个二叔,遇辰说他的亲人他都见过了,他见过的也只有瑾涵君和祁言。
容回道:“血浓于水,你始终还是他的二叔。”
觞奕看着他,很满意他刚刚说的话,“你性子不错,难怪辰儿会喜欢。”
——
荟州,易空堂。
一匹马在易空堂门口停下,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敲了大门,将一封请帖递给了看门的,并嘱咐了几句。
看门的小厮不敢耽搁,立马脚步飞快地往里走,双手托着请帖,丝毫不敢怠慢。
在回廊时,他砰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下一瞬,他腹部被踢了一脚,背朝地狠狠的摔了下去,手上的请帖也甩了出去。
小厮看清了刚刚撞上的人,还没顾得上喊疼,他忙请罪道:“袁公子,是小的不长眼,请袁公子饶命!”
袁傲申右眼带着黑色眼罩,左眼灰白,只能隐约可见周围事物,他用那剩下的一只眼努力看才看清了地上跪着的人,是小厮罢了,他敛了敛身上的杀气,“狗奴才,要是再有下次,我要了你的命。”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方才是急着给堂主送请帖,走得快,没看到袁公子。”
袁傲申一听请帖,便问:“谁的请帖?”
“是武陵山送来的。”
“可说了何事?”
地上的小厮道:“听送帖子的说是武陵山掌门下个月十二六十大寿,请堂主前去祝寿。”
袁傲申道:“那还不赶快去送。”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厮捡起地上的请帖,用袖子擦了擦灰,而后立即给徐百喆送了过去。
不远处的徐灵芝刚好看到这一幕,她走了过来,“师兄。”
听到了徐灵芝的声音,袁傲申身上的戾气消了泰半,连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师妹。”
徐灵芝看了看他的眼睛,“大夫说过,你的眼睛刚好了些,不能吹风,你怎么出来了?”
袁傲申道:“屋里闷,我出来透透气。”
徐灵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比之前看的清了些?”
“嗯,好多了。”
徐灵芝笑了笑,“那便好。”
袁傲申隐约看她手里还提了什么东西,她问:“你要出门?”
“嗯,我同张家小姐说好的,今日要一起去月老庙祈福。”
“不如我同你去。”
徐灵芝道:“我才说你眼睛不能吹风,你就留在府上。”
袁傲申袖下的手紧紧捏起,要不是因为眼睛,他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入夜。
袁傲申跟在徐百喆身后入了书房,徐百喆走到书架前,挪开书架上的一册书,里边便露出一个机关,抬手一摁,那书架便宛如一扇门一样打开了,里面有一条密道。
密道尽头便是一间地下室,里头藏了不少兵器以及文书,最中央的桌子上,一个铁匣子腾空而起,四周设了结界将铁匣子包裹住,铁匣子上方,悬浮着一颗红色的珠子,珠子四周发着淡淡的红光。
袁傲申用那微弱的视线看清了那一颗红色的珠子,忙道:“师父,你说的没错,鸦真的是羽族,他们体内有仙丹。”
徐百喆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了这颗仙丹,我便能功力大增,长生不老,称霸天下也指日可待。”
袁傲申道:“弟子等着师父称霸天下的那一日。”
徐百喆道:“你放心,为师必定也不会亏待你,以后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眼睛。”
“谢师父!”
徐百喆再看一眼那红色的仙丹,手上结了个法诀,将其周围的结界消除,他伸出手,那仙丹便落在了他的手上。
只要吞下这颗仙丹,那他就无人能敌了。
他看了一眼袁傲申,“傲申,你去上面守着,不准任何人打搅。”
“是,师父。”
袁傲申出了去,徐百喆看着手心的仙丹,他闭上眼睛,张嘴吞了下去,仙丹入了他的体内,徐百喆能感受到珠子的威力,他的四肢百骸像是有一股仙力注入。
他随即就地打坐,任由那仙丹在他的脉络中蔓延。
过了片刻,他猛然睁开眼,身体里的那一股仙气正吞噬着他的灵识,他手上结了印,指尖亮起了星光,他将指尖对着太阳穴按下去,试图保护自己的灵识,奈何那股仙气太强,他根本无法控制。
下一瞬,他的眼睛徒然瞪大,瞳孔发出了红色的光。
袁傲申坐在书房的高几旁,视线偶尔往那密道看一眼,也不知道徐百喆如何了。
过了一会儿,密门被打开,徐百喆从里面出来,袁傲申听到了声音,他视力极差,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从里面出来,“师父,怎么这么快?”
徐百喆的瞳孔里泛着嗜血的红光,他的目光落在了袁傲申身上,瞳孔里的红光更甚,他抬手,手掌放在袁傲申的天灵盖上。
袁傲申自从瞎了眼,警觉极高,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师父,你这是……”
徐百喆并没有回应,袁傲申隐约看清了徐百喆双眼里的红光,他心里一惊,心道他可能走火入魔了,便立即要逃,刚走到门口,身后便有一股吸力,他感觉自己的七魂六魄都要被吸过去。
鹰爪一般的五指往那门栓伸去,奈何身后的那一股吸力太强,他的心猛然一跳,刚刚魂魄差点离开了他身体,他一咬牙,手碰到了门栓,开门的那一瞬,哐当一声,他的身子便倒了下去,半边身子倒在了门外,原本健壮的身子也变得干瘪,宛如枯柴。
不远处,徐灵芝手上的托盘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面的汤碗也随之支离破碎,她惊恐的目光对上了双眼泛着红光的徐百喆,她良久才开口,声音颤抖,“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个锁灵匣,如果忘了可以回看第十八章 *^_^*
第43章 君心似我心三
池州。
容回先前答应了祁言要带他出来玩几天; 他们出来的第一天,便是在最近的池州。
过几日他和遇辰便要回临仙台,下一次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陪祁言; 所以这几天; 他们两个大人专门陪他玩。
池州最繁华的街道上十分热闹; 祁言自上次出来后,便一直对冰糖葫芦念念不忘; 容回给他买了两串; 他一手握着一串边走边吃。
虽说羽灵溪的日子十分闲适; 但外边的日子更丰富些; 小孩子会更喜欢。
街头有人卖艺; 周围聚满了人,祁言要凑热闹; 容回便带着他去围观,奈何这里人多,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容回只好抱起他看。
卖艺的人是个驯兽的; 他的手上牵着一头狮子,另一只手握着皮鞭,狮子在他的指挥下上蹿下跳,钻火圈; 祁言觉得新奇,看的十分认真,也跟着其他人拍手叫好。
看了一会儿; 容回下意识往身边看了看,没看到身边的那个紫衣身影,心里一惊,忙四处张望了望,不知不觉他已经被人包围了,而遇辰却不知去了何处。
容回道:“言儿,我们要走了。”
祁言还舍不得走,“爹爹,我还没看够。”
“你父上和我们走散了,我们去找他。”
祁言再看一眼人那正在钻火圈的狮子,不舍得点了点头,“嗯嗯。”
容回抱着祁言出了人群,往四周看了看,始终没看到遇辰的影子,刚刚只顾着陪祁言看热闹,把他给忽略了,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路过的两个女子议论,“你刚看到了吗,那名男子就跟神仙一般,我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好看的。”
“看到了,我听人说是女子假扮的,否则男子的肌肤哪会那般细腻。”
“哎哟,哪像了,我看他上上下下没一点女气,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男子。”
容回听到他们议论,一听便知是遇辰,他叫住了她们,“打搅两位姑娘,请问,你们说的男子在何处?”
其中一名女子指了指那边,“喏,就在那,还好多人看呢。”
容回看向她所指的人群,抱着祁言走过去,发现遇辰就在人群里,他站在那便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爹爹,父上在那。”
容回无奈,“看到了。”
他抱着祁言走了过去,遇辰看着他,“看够了么?”
容回道:“见你没跟过来,便出来寻你了。”
“我不喜欢挤,言儿若是没看够,你再带他去看便是,我就在此处等。”
容回看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要是放个碗在前面,怕是收到的银子比那边卖艺的人更多。
“算了,快要正午了,我们找个酒楼用膳。”
此时,飞来了一只蝴蝶,绕着他打转,是传信蝶。
遇辰也发现了,他收起手上的扇子,用扇头指了指不远处,“那边倒是有个胡同,无人。”
容回抱着祁言往胡同走,那个胡同确实没有什么人,他放下了祁言,捏了个法诀,蝴蝶在空中写出了一行字:容公子,我找到我爹了,在茗州七寒寺。
看完了叶天衡的传信,容回看着遇辰,“叶道长找到他爹了。”
遇辰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你想做的事便去做,左右我也阻止不了。”
容回想起仙龙山的一些事,许多事情还是个迷底,他必须弄明白,“那我去一趟茗州,你在羽灵溪等我,等我办完了事,回来接你。”
“何必麻烦,我同你一起去。”
容回刚想说话,衣摆被什么东西摇了摇,祁言仰着小脸道:“爹爹,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
祁言一脸委屈,搂着容回的大腿不放,“不,我要去。”
容回对这一大一小十分无奈,只好都带上了。
——
茗州七寒寺。
七寒寺是茗州最负盛名的寺庙,容回入了茗州地界后,随意一打听,就找到了七寒寺的所在之处。
容回赶着马车沿着盘山路直抵七寒寺的门口,都说这七寒寺是茗州香火最旺的寺庙,而此时却没有一个香客,寺门也是紧闭着,完全不像是老百姓口中所说的模样。
祁言挑开帘子出来,“爹爹,我们到了吗?”
“嗯。”容回下了马车,再把祁言抱了下来,遇辰随后也下了来。
站在七寒寺的门口,容回看着门楣上的字,确实是七寒寺,他们没走错,“是这里。”
遇辰看了几眼四周,“看这路面像是每日都许多人走的,怎的偏偏今日闭门?”
容回道:“我去问问。”
容回上前敲门,祁言也跟了上去,过了一会儿,一名中年僧人开了门,手上捻着佛珠,“阿弥陀佛,本寺今日修整,不接香客,施主请回吧。”
容回单掌行了佛礼,道:“大师,我是来寻人的。”
僧人看着他,“寻谁?”
“一位姓叶的大师。”
僧人道:“我们庙里头好几个姓叶的,施主找的是哪一位?”
容回道:“他名叫叶真炎,不知庙里头可有此人。”
僧人单掌行了礼,“叶真炎便是我的师兄。”
“容公子。”一个少年音传来,容回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了一身道袍的叶天衡。
叶天衡走了过来,对开门的僧人行了礼,“了音师叔,这几位是我的故人,让他们进来吧。”
了音犹豫了片刻,随后点头,“好吧。”
容回脚边的祁言盯着了音看了许久,扯了扯他的衣摆,“爹爹,他怎么没有头发?”
此时,几个大人都默然,容回干咳一声,小声对祁言道:“言儿,不可无礼。”
祁言委屈地抿着小嘴,抱着容回的大腿。容回对了音道:“童言无忌,冒犯了了音大师,还请海涵。”
了音一笑而过,“施主不必放在心上。”
叶天衡对他们道:“容公子,遇辰公子,我先带你们去见我爹。”
“好。”
叶天衡领着他们往后院走,这寺庙建在了半山腰,房屋错落而建,僧人们住的院子在左侧。
他们离开仙龙山不过半个月,叶天衡便找到了自己的爹。容回好奇,“叶道长,你是如何找到这的?”
叶天衡边走边说:“先前我师父托了人打听,我离开仙龙山打算回清风观,那人给我传了信,说我爹就在七寒寺,我立即赶过来了,确认是我爹后,我便传了信给你。”
“嗯。”
叶天衡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禅房外,他抬手扣了扣门,“爹,是我。”
“进来。”
叶天衡推门进去,容回牵着祁言跟在他身后,遇辰最后。
禅房里十分干净简洁,叶真炎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僧袍盘腿坐在硬榻上,方才正在念经。
容回单掌行礼,“阿弥陀佛,打搅大师了。”
叶真炎放下手上的木鱼,下了榻对他们行了佛礼,他的视线落在容回身上,“你便是天衡说的那位容公子?”
“正是。”
叶真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听闻你是临仙台的弟子。”
“正是。”
“既然是临仙台的弟子,为何要管仙龙山的事?”
容回道:“临仙台乃是仙门,自古仙门都身负降妖除魔之责,此前仙龙山有群妖作祟,虽已降服,但仍有后患,在下有些事想要求证大师。”
“你说的是仙龙山的妖龙一事?”
“是。”
叶真炎长叹一息,“此事过去多年,到现在,我也不敢确信当初所见是真是假,是虚是幻。”
遇辰轻摇着扇子,“既然你不确信,为何要一口咬定,还为此不惜被逐出家门?”
叶真炎回忆起往事,脸上几分感伤,“当初朝廷撤了守山人一职,我心中的多有怨恨,不想继续留在仙龙山罢了。”
容回追问:“那你说的仙龙便是妖龙,可有凭据?”
“没有。”
莫非叶真炎当初并没有看到什么让他坚信不疑的东西,只是因为他不想留在仙龙山,所以才编出的谎言?
容回和遇辰互看一眼,颇有些失望。
叶天衡道:“爹,你当初说仙龙就是妖龙,真的是你编造出来的么?”
叶真炎沉默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我当初也以为我证据确凿,可后来仔细一想,或许就是我做的一场梦罢了,如今,我自己也不信那是真的。”
容回问:“是真也好,是梦境也好,还请大师说一说你当初你所见所闻。”
叶真炎再看了看容回,“容公子为何一定要知道我当初所见所闻?”
容回看了一眼叶天衡,看来他并没有跟他爹说出那一切,他道:“此前仙龙山群妖聚集,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妖王就要复生。”
叶真炎脸上露出一丝惊愕,良久他才道:“他们当真如此说了?”
“正是,如今我们并不知那妖王是何物,但叶道长同我说,你曾经也提过仙龙山镇着妖龙,所以,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向你求证。若是仙龙山镇着的是妖王,那我们必须阻止他复生,否则会有千千万万黎民百姓遭殃。”
叶真炎得知事态严重,他道:“好,我说。”
容回松了一口气,“洗耳恭听。”
叶真炎回忆起多年前的事,“那日我像平常一样去山里砍柴,累了便坐在一块石板上歇息,却不想那石板上出现了几行字,大意便是说着仙龙山下镇着妖龙,此妖龙能毁天灭地,让我告知天下人。”
容回了然地点了点头,还有个疑惑,“石板上的字,叶伯可看到了?”
叶真炎摇了摇头,“那时我看到后,便匆忙回去,只与我爹一人说了,还带着他去看了,谁知石板上的那几行字已经不见了,我爹自然也不会信我。后来,我爹让我不要提,可我整日不安,极力想要劝说我爹离开仙龙山,可他不为所动,后来我们父子因此决裂。”
原来如此,容回若有所思,那石板上的字到底是谁写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当时看到的那几行字,字里行间可提到留字人的身份?”
叶真炎摇了摇头,“没有。”
“那那块石板在何处?”
叶真炎道:“就在仙龙山脚下。”
“可否说具体点,山脚下范围太广,可不好找。”
叶真炎看了看他们,“莫非,你们还想去找那块石板?”
容回点头,“嗯,既然这是最重要的线索,我们自然要去查看。”
叶真炎继续道:“我记得是出门往东走,约莫半刻钟,那石板不大,且那附近也不止那一块石头,过了这么多年,杂草丛生,怕是不好找。”
第44章 君心似我心四
容回想; 那石板莫名其妙显出了字,必定是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也只有叶真炎知道; 他思虑片刻; “叶大师; 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叶真炎道。
容回拱了拱手,“我想请叶大师与我们一同去仙龙山一趟。”
提到回仙龙山; 叶真炎沉默了; 他离开十一年了; 这些年; 他在外游历过几年; 后来看破了红尘,便出了家; 对他而言,仙龙山是一段前尘往事。
既然已经放下,又何必再拿起。
叶真炎道:“仙龙山我便不去了,你们还有什么只管问便是; 我知道的,必定都如实告知。”
他话中的拒绝之意明显,容回也不想让他为难,但又怕他们就算找到那块石板; 也什么都看不到。
叶天衡试图劝说,“爹,你离开仙龙山这么多年; 难道就不想回去看看阿公吗?”
叶真炎道:“我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我,他必定不会高兴。”
“怎么会。”叶天衡道:“其实你走后,阿公很想念你的,只是没有说出来。”
叶真炎不信,“他早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当初叶竺山大发雷霆,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那时他才明白他这个做儿子的在爹眼里,根本比不上他信奉的仙龙。
“不会,爹,阿公要是不认你,他就不会一直留着你的寝房,这些年,他都是自己进去打扫收拾的,他一定是觉得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去的。”
闻言,叶真炎眼眶通红,捻着佛珠的指节有些泛白。
容回道:“叶大师,父子始终是血亲,想割也是割不断的。”
叶真炎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我回去又能如何?我该说的,都同你们说了。”
容回单掌行礼,“我之所以希望你能跟我们去一趟仙龙山,一来是希望你能助我们找到当年的石块,解开仙龙山的疑云,二来,我也希望你与叶伯父子能冰释前嫌。”
叶真炎垂头,陷入了沉思。出家之后,他一心皈依佛门,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回乡,但此时有人提及,他又犹豫了。
毕竟是血亲,是一辈子都割不断的。
叶天衡上前站在叶真炎身边,“爹,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吧,阿公年事已高,经过上次群妖作乱,他的身子骨更是大不如从前了,你难道不想回去见见他么?”
过了良久,叶真炎终于松口,“好吧,我跟你们走一趟。”
——
自从仙龙山的妖怪都被清理后,仙龙镇又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曾经搬离的人又重新搬了回来。
茶馆里此时有几个人聚在一块,边喝茶边谈论。
“听闻是临仙台的弟子把仙龙山的妖怪降服的,那妖怪都是千年老妖,他们在山里头足足大战了两天一夜。”
“临仙台真不愧是仙门大家,我打算把我那儿子也送去学几年,日后再有妖怪来犯,我们自己人都能把妖怪都打跑了。”
“要不是上了年纪,我也想去临仙台拜师学艺。”
容回他们就在隔壁桌,听他们赞誉临仙台,他心中也有几分自豪感。
坐在容回腿上的祁言正在把玩一个竹编的鸟,他仰起小脸,“爹爹,临仙台是不是就是你的家?”
容回应了一声,“嗯。”
“我也想去爹爹的家看看。”
容回道:“好,下一次带你去。”
坐在对面的叶天衡看着他问:“容公子,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容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末时,即便他们立即动身进山,进去后也天黑了,办不了事,“我看不如在镇上歇一晚,明日一早进山。”
叶天衡点头,“好。”
容回的视线落在了叶真炎身上,“叶大师意下如何?”
叶真炎自进了仙龙镇便没有开口说过话,这个地方离开了十几年,他心中万般滋味,万般感慨都憋在了心里,“行程一事容公子安排便是,不过,我有个请求。”
容回道:“叶大师请说。”
“我们进山查探一事,不能让……守山人知道。”
叶天衡听自己爹以‘守山人’来称呼自己的亲眷,心里有些难受。
容回也理解,毕竟当初他就是为了此事和叶竺山父子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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