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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修仙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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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洛璃狂笑道:“成功了!邪恶的**oss最好就在里面逆生长到死吧!”
  洛羽还有点后怕,小心翼翼地向白舞火求证:“你有把握把他困住多久?”
  白舞火道:“假如他破解不了法术,应该会住上一百年?呐,这么多时间,等它出来的时候就会被我们追着打了。”
  洛羽觉得还是很玄:自己和猫儿上次不是很快就出来了吗?而且里面的时间和外边有点错位……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他招手收回了八只傀儡,略微看了一下:全都断胳膊少腿儿,不修是用不成了。
  洛璃和白舞火也收回了打手:酒吞童子伤得不轻,需要调养;獬豸差不多又死了一次,阴气被打散很多,肚子差点被打成了两半……这些家伙近期都不能再用了,虽然损失很大,但留得青山在就好!


☆、移居琅海原

  三人不敢在这里多呆;收拾完了战场;立即就爬上昆仑岚跑路;洛羽和白舞火这时才有时间让洛璃帮着烧掉了体内的怨虫。
  飞了一段时间之后;无边的山岭消失不见;脚下的平原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修士城镇;动不动就是琼楼玉宇、广袤无际,还有不少金光闪闪的宝塔;叠层重檐、穿云破雾;那高度……只能说:世贸大厦和迪拜塔什么的弱爆了。
  路上也有不少踏着法器的修士迎面掠过;甚至还遇到了守在城外打劫的;但是这些人看到他们的修为之后;都远远地避开了——元婴以上的修士是不屑在城外守着打劫的,这些蹦跶的基本上都是金丹。
  几人无心在这些城市停留,继续往东北方前进。
  过了一些城镇之后,前面地势又一变,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湖泊。
  明净的天光之下,湖水碧蓝清澈、宽广无际;它透明得如同玻璃,若不是偶尔有微风拂得水波荡漾,很难发现水面与空气的界线,一眼就直接看到湖底的游鱼和彩贝那儿去了。
  在这些湖中,还有许许多多柔美挺秀的岛屿,山形与桂林漓江两岸的奇峰相似,却又更加圆润多姿。
  它们遗然独秀、鲜少相连:有的葱翠欲滴,有的红枫遍地,甚至还有的粉樱娇妍,仿如一群各有千秋的矜持少女,静静伫立在轻纱薄雾之中;远远看去,广湖如镜,有的地方重峦叠嶂,有的地方疏朗似海,山重水复,星罗棋布,恰像一只只蓝玉盘中撒满了异色宝石,色彩明丽,清新怡人。
  看到这轻快的景色,洛羽的心情也随之一畅,梼杌留下的心理阴影总算消失了。
  这时候,躺在云上的秦月总算醒了过来,胸口那个破洞已经在丹药的作用下合拢了大半,但仍然还需好好休养。
  既然人已经醒了,如果自己主动运转灵力调息,恢复的速度将会加快很多。
  考虑到老爸老妈的领地全是阴气,不适合秦月疗伤,大部队决定暂时在这个地方小住几天:那梼杌既然没有追来,应该是确实被困住了;不如等秦月康复之后再作打算。
  洛羽取出大陆地图查找了一会儿,知道了这个地方叫做“琅海原”,占地面积宽广,比朝鲜半岛也小不了多少;但由于地图作者是穆沃尔人的关系,无法进一步对这里进行深入研究,只是标出了这个地方的名字和面积,其它内容就无从得知了。
  昆仑岚轻飘飘地穿行在各个灵岛之间,不时能看到古树和峰顶露出的亭台楼阁,以及闪闪发光的阵法结界——这里的住户显然比千藤仙峡的穷光蛋们富裕得多,都不稀得住在洞里,全是独占整岛修建的露天豪华庭园;有些山脚下还备有精致的画舫轻舟,上面符文闪闪,一看就是法器,果然是很有钱。
  除了靠山停驻的那些,湖面上也有精船来去:它们非常轻灵,迅捷如箭,滑过水面时消声无息,只留下一溜水纹便消失在袅袅水烟之中。洛羽神识一扫,发现船上的人基本上都是炼气修士,顿时吓了一跳:尼玛贫富差距不要这么大?炼气修士都用得起这样的大型法器!
  洛羽看得心头火热,当即开口道:“要赶紧地把霸器开到这里来!购买能力太强了!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去调查市场!”
  几人在琅海原转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处满意的空岛。但是,秦月伤势没有恢复,盖房子的任务略显艰巨;洛羽三人抓紧时间,绕着灵岛转了几圈设计了一下,就开始动工了。
  刚刚开动没多久,他们就发现有人往岛上飞了过来:带头的元婴骑着仙鹤,后面还跟了六个踏着云彩的筑基修士。
  对方近了岛,还没等洛羽打招呼,那个纨绔少爷样的元婴就傲然开口了:“我乃胤华岛易氏、天鹄老祖十三代玄孙易融;你等是何人方人士?修为如何?来此做甚?”
  洛羽觉得这几句话具有一定的信息量,看样子对方是附近的地头蛇,上头有人,身后有家族,恐怕不宜招惹;于是老老实实答道:“我们是洛家……洛氏兄妹,来自……呃,一个偏远小镇,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这个可以吗?”
  那叫易融的听了这话,很快便带着一群修士降落下来;他从仙鹤上翻身而下,将宽大的长袖抛了抛,露出手腕;又走到秦月跟前歪头细看了一番,点点头道:“你等可是招惹了麻烦,来琅海原躲祸?若是想借我易氏之手消灾,这算盘却是打错了;便是住在此处,对头上门寻仇,胤华岛亦是不管的。”
  洛羽说:“我们的麻烦已经解决了,我想请问一下,琅海原是贵家族在管理?”
  易融翻了个白眼,道:“管理?笑话。本少岂非刚刚与你说过?”
  洛羽郁闷了:“那你是来干嘛的?”
  易融迈着八字步,摇头晃脑地围着几人绕了一圈,最后停在白舞火面前,俊脸凑近眼前的妖孽少年,几乎都快贴上了对方的脸颊,轻佻道:“芳邻入住,自当前来问候一番……敢问美人芳名?”
  “啊哈!”洛璃怪笑一声:“好准的眼光!只有他还是单身哦!中二少年你的春天终于来到了,赶快抓紧机会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吧!”
  白舞火木着脸道:“本大人不是已经和你组建了幸福的家庭了吗?喂,对面的年轻人,找男人的话最好要找比自己弱一点的,否则很容易被反压哦!”说完修为瞬间外放,易融顿时被掀了个踉跄。
  “化,化虚前辈!”易融惊骇难言,顿时就怂了,急忙退后一步施了个礼,道:“请恕晚辈无礼之过!”
  白舞火向他摆摆手:“呐,幸好你调戏的是我,要是调戏另外几个你就惨了。本大人宽宏大量,就原谅你啦!”
  易融如蒙大赦,忙道:“多谢前辈,既然各位要事在身,晚辈便先行告退,改日再来谢罪!”说完就想开溜。
  “慢慢慢!”白舞火一把将他拎了回来:“我看你很闲嘛,干嘛急着走?来聊聊天呐,我们对琅海原完全不熟悉……就当是谢罪好了!”
  于是,倒楣的易融被迫当了义务讲解员,等他和一帮子手下灰溜溜离开的时候,新的府邸已经建好,洛家一家子对琅海原也有了详尽的了解。
  琅海原按地势被划分成了三大块,分别是北原、西原和南原。琅海原中灵岛多不胜数,有一大半空着没人住。洛羽他们占的灵岛地处南原,住户中有小半是散修,还有大半分属各个修真家族。
  这里虽然没有修真城镇那么繁华,也没有千藤仙峡那般峻奇清幽,但这里山头够大,完全能容下一个小家族;而且视野开阔、风景秀美如画,有山有水、端庄优雅,非常符合修士们的审美情趣。如果用世俗界的价值观来说,这里就是别墅小区,住在这里的人自然要有一些品味和身份才行,能开岛建府的必须是元婴以上的修士,否则是会被赶走的;虽然这里住了很多低阶修士,但他们要么是仆从门下,要么就是有背景的世家后代。
  大陆上的化虚修士满打满算也不超出一百位,这个数据相对于古代地面修真界的比率有点偏低,以前洛羽和秦月对这种现象也十分不解:按道理说,这里灵气这么盛,高级人物应该更多才对,可是事实却恰好相反。
  后来他们一家子乱七八糟地猜测了一番之后,最终认为:可能是因为这些修士从小就开始吃突破瓶颈的辅助药品,吃太多以致于了让“灵壁”产生了抗性,反而更不容突破了——当然,这只是猜测,未经实验证实。
  因此,在地广人稀的东神国,化虚修士是很少见的,反而是后面迁来的东天庭化虚更多,虽然他们行事很低调,但是东神国也不敢招惹他们。很自然地,身为化虚修士的天鹄老祖在东神国自然是叫得上名号的,以致于他的后辈们都比较具有优越感,调戏一下美人什么的十分寻常。
  这位天鹄老祖也是几千年前才迁入东神国,踏入这片大陆时还是元婴,后来弄到一些突破瓶颈的丹药,吃了之后顺利升级。他是典型的中国古人,行事低调、谨言慎行;最开始还会管管不平事,后来见得多了,就懒得再插手别人的恩怨,几个儿子孙子全挂掉之后,对后辈们的管束就越发不上心,只要不太出格,怎么样都行。
  就拿易融这件事来说,他要是调戏了元婴以下没有什么背景的修士,或者是带着一帮恶仆把人家绑回去这样那样了,天鹄老祖是绝对不会为受害人申冤的。但要是知道易融调戏了和他同级的化虚修士,易融绝对会被狠抽一顿,还至少要被罚闭门思过十年。
  既便是这样,易氏一族还算是门风比较好的,天鹄老祖一直拘着不让后辈们惹出什么大祸:毕竟他寿元不多,能不能进入合神还是两说,要是有一天坐化了,被得罪过的人集体上门寻仇,那就惨了。
  这片大陆上的中坚力量是元婴,数量多如牛毛,就连化虚修士也不敢怎么托大:要是惹了众怒,被上百个元婴群殴,那也是十分可怕的——大陆上的元婴可比地面修真界的元婴更加难缠,他们不缺装备,还有各种辅助灵药强化肉身,从小时候开始,没事就跑去混乱区域群p,战斗经验可比他们这些老骨头丰富多了。
  因此,大多数化虚修士的态度都和天鹄老祖差不多,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进阶。


☆、生死突惊变

  易融离开之后,洛璃歪头欣赏了一番新家园;开心道:“那家伙说这个小岛没有名字;那它叫什么好呢?”
  白舞火道:“反正这里要留下传送阵给逆天宫进出,随便起个名字好了;就叫空门岛?”
  洛羽撇嘴:“我们又不是和尚!“
  秦月道:“遥来岛。”
  “行,就这样!”洛羽一锤定音,又取出一把阵盘拿在手中:“我来布点阵;一会儿还得炼个好点的,要能对付合神修士……”
  这还没把阵盘扔出去;洛羽忽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安;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他停下手中动作,下意识地往天边一瞧: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广阔的乌云飞速袭来;内里还隐隐闪烁着七彩法光。
  四人顿时大惊:那梼杌又来了?
  洛羽急用神识一扫:却是一群元婴修士,足有三十人;为首的家伙看不出修为,但那张脸却很眼熟:长相英俊、脸色苍白,眼角还有一些青色暗纹……正是秦月遍寻不着的化虚黑龙邬鳞。
  秦月双眉微皱,沉声道:“此人来者不善,怕是记恨被我打伤,特意前来寻仇。”
  不用他解释,其它三人一样清楚厉害:看这架势,对方还是有备而来,时机也挑得太巧,刚好是秦月受了重伤、防身物品和“召唤兽”也差不多损耗一空的时候;看来这一仗不比对付梼杌轻松……
  邬鳞紧紧地盯着秦月——就像一头终于把猎物围到绝地的饿狼,目光中混合着狠厉与兴奋。
  老实说,邬鳞并没想到这几个小家伙还会活到现在。
  傲狠对他穷追不舍的原因他很清楚:正是想要吃了他补身体。
  后来他在千藤仙峡发现秦月和洛羽时,当真是惊喜难言,几乎是没有考虑便已决定移祸于人:等傲狠吃下他们顺利进入大乘,没有了寿元危机,想必也懒得再找自己麻烦!
  他探明了洛羽四人的虚实,马上就给那只梼杌送了张传讯符;后面的发展不出所料,那梼杌傲狠果然赶到了千藤仙峡。
  邬鳞一路偷偷尾随,本以为这四人死定了,还为那把宝刃婉惜了一番:白白便宜了这对头!却不曾想,那九尾狐竟能将合神修士困住,实在是令人意外!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梼杌被困,他再也用不着藏头露尾;就连那半妖也元气大伤……旧恨未雪、龙族秘功、绝世宝刃……岂非是天赐良机,要令他一举三得?
  邬鳞越想越美,忍不住阴笑起来,提高声音假惺惺道:“哈哈,许久不见,贤侄为何如此狼狈?若是当年跟了叔叔,哪有今日的苦头?”
  秦月目光冷漠地扫过一众元婴修士,道:“你带这么多人,是害怕又被本座在头上敲一砖么?”
  邬鳞闻言,笑容顿时挂不住了,脸上厉色一闪,咬牙恨道:“你这小……子,此次若是乖乖随我回府,我身为长辈,且不计较你屡次不敬之罪;如若不然……便别怪叔叔心狠了!”
  洛羽虽然不明白这黑龙怎么自称秦月的叔叔,但看得出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你平白无故要带他走,想干嘛?”
  邬鳞嘿嘿一笑,眯眼打量了洛羽一番,道:“侄媳妇儿,且别急,若是你舍不得他,便跟我们一道回府吧!”
  洛羽被他色咪咪的目光一看,顿时啥都明白了:“做梦!”
  邬鳞皮笑肉不笑道:“我便知道你等不到黄河不死心……也罢,叔叔也不再浪费口舌,都给我上!”他手一挥,一群元婴修士便呼啦啦地涌上前,将四人团团围住,邬鳞也闪到一旁,隐入团团雷云之中,阴恻恻地打量着白舞火——虽然对方实力受损,但亲眼见过他们两场战斗,邬鳞不敢托大,因此半逼半诱地弄了些炮灰前来开路,自己却提防着狐狸的幻术。
  洛家四人的压力很大:秦月伤势严重,猫儿和洛羽哪里应付得了那么多同阶修士?更别说旁边还有个化虚黑龙虎视眈眈牵制白舞火……那黑龙战力比白舞火可强多了。
  小岛上空这番变故引来了好些附近居民,都踩着法器远远地瞧热闹,一边指指点点,一边窃窃私语,连易融也站在人堆里探头探脑。这些人不但没有出来阻止化解,有些还摆开赌盘吆喝着下注赌结果。
  洛羽被这些观众的态度深深激怒了:尼玛你们不要太过份!
  他张口吐出昼蝶,摇身一变,凤凰率先喷出一股烈焰向那堆元婴烧了过去;这些元婴也是好手,几个牵制洛羽和猫儿,其它的就相互配合猛攻秦月。洛羽和猫儿担心秦月有失,一时手忙脚乱;不过,片刻之后,却有十来个元婴莫明其妙地从空中坠下,噗嗵噗嗵地掉入了树丛和湖底。
  “当心幻术!”一个元婴喝道:“退些!”
  其它修士闻言,纷纷摸出了破除幻术的东西:有的吃丹药,有的运功法,还有一个额头上突然张开只眼睛,似乎也有一种破除幻术的神目;这人四下里打量一番,却依然看不出什么破绽,洛羽微微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
  可是,修士们的手段还没显完,这时忽然又有一人从身上揪下个竹篓,放出了一堆红枣大小的红蝠。这些红蝠出笼便张开了翅膀,扑楞楞地飞入空中,忽然又调转方向四下散开,飞舞的姿势也变得十分奇怪:每一只都像在追逐着什么东西,又不敢下口攻击,只好绕着它打圈圈一样。
  洛羽心中一凛:被它们找到了!这家伙寻物时自己离得很远,超出了昼蝶的攻击范围……
  那放出红蝠的修士冷笑一声,挥手抛出一件宝钟,罩在一只红蝠飞舞之处“铛~‘‘!”地脆响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响过,洛羽觉得神识一沉,对昼蝶的操纵顿时吃力起来。
  这种情况他很有经验:必然是那只小蝶已经被宝钟震得粉碎,又变成了许多微型蝴蝶;要是再来一次,神识就负荷不了了。他见那修士还没有住手的意思,只好清鸣一声,率先将昼蝶召了回来。
  洛羽的昼蝶被人克制,旁边洛璃也好不到哪去:五色灵光虽然伤了很多人,但都没有致命,后来被一个修士抛出座土山尽数挡下了,连彩虹之杖和轮回镜也被众人合力缠住;洛璃想收回两样法宝,却有七八个人围着她猛烈出招,她只能用阳极真火进行招架。
  秦月被洛羽三人护在中间,情况稍微好些;但他本来就是个不甘躲在人后的,加上情形不利,心情越加烦燥,总是不顾伤势为三人补缺挡招,嘴角又已经挂上了几丝血迹。
  白舞火实力最强,却又受到牵制;只要他想向那些元婴下手,那黑龙便作势要往洛家兄妹身上砸雷电,搞得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很想把这黑龙也送到镜原界享受一番,可是对方躲在云中不出来,那云也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神识探入时受到很大阻碍,而且对方一心提防,怕是难以成功……
  这镜原界每使用一次便会消耗他大半精神和法力,法力可以用丹药补充,但精神力却不行,每次战斗只能支持一次。白舞火看着苦战的洛家兄妹,心中十分犹豫,不知道是该把它留给黑龙,还是先对那些元婴下手……自己的神识虽然还办不到把他们全都弄走;但要是只弄走十来个,还是有把握的。
  正在白舞火犹豫之间,中了幻术坠落的那些元婴却清醒了过来,瞬间加入了攻击队伍。对方有了生力军,那些被五色灵光伤过的修士一时间打不坏加入了“太龙凝胶”的轮回镜,便纷纷向“彩虹之杖”发起了攻击。只是片刻,洛璃浑身一震,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彩虹之杖已经被人打得粉碎。
  “猫儿!”洛羽一声惊叫,顾不得身后袭来的七八只法宝,化为人形将昏死的洛璃一把抱入了怀中。
  “混蛋!”白舞火双目如血:“给本大人滚吧!”十三个修士和追来的法宝突然便消失了踪影。白舞火这一下超常发挥,法力都差不多衰竭了,精神力也消耗一空,身子顿时一阵脱力。
  余下十七个元婴被白舞火一手震住,顿时都踌躇起来,不太敢上前。
  只有邬鳞看得分明,知道白舞火恐怕已经力竭,阴阴一笑,道:“仙友为何不将他们尽数困走?莫非……是力有不逮了么?”他缓缓步出雷云,双目中透出浓浓杀机:“这位仙友,可有意与在下切磋一番?”
  洛羽摸出颗“信春哥”喂入洛璃口中,怒不可遏地痛骂:“你……不要脸!”
  邬鳞森冷一笑,道:“侄媳妇儿这般动人,怕会引得叔叔做下比这更不要脸的事呢~‘‘”他闪身躲过秦月挥出的炙月,退出数丈,啧啧叹道:“傲狠这不中用的愚物,枉费叔叔一番苦心,竟未将你等拿下……既如此,叔叔便替他笑纳了吧!”
  他将身一转,一条乌光鳞鳞的黑龙盘旋腾入半空,周身邪云滚滚,凶目煞气森森,居高临下探爪便向白舞火心头抓去,似要将他一击毙命。这一爪去势极快,洛羽差不多跟对方同时化出原形,一个瞬移将白舞火带出去老远。
  邬鳞冷笑一声,暗暗用神识一挡,又反身去抓秦月;秦月忍着喉中翻腾的血腥,拚命挥舞炙月相抗;洛羽想故计重施,却瞬不过去了;这时那群元婴修士也纷纷开始搅局,又缠上了洛羽和白舞火。
  秦月重伤在身,动作大缓,面对邬鳞的攻击完全是螳臂当车;邬鳞虽然嘴上说要将秦月带回府中,但他哪会真管秦月死活,重要的只是《天罡金龙经》和那把宝刀而已,他对怀有异心的美人向来没有什么兴趣:因为一个“色”字而送命的人太多,他可没那么愚蠢。
  邬鳞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微笑:这把刀实是太美,看在半个同族的份上,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吧!毕竟现在龙族血脉已经不多了……
  他盯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秦月,收爪如刀,稳稳地向秦月心脏刺去——
  “秦月!”洛羽眼睁睁看着老婆生死一线,却又无力相救,忍不住爆出一声绝望的呼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利爪将要插入秦月胸口之时,一抹娇小的身影闪过,顿时将秦月撞飞一旁;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一声轻轻的“噗哧”……
  那是利器插入肉中的声响……
  “丫头?”
  “猫儿!”
  洛璃嘴角还犹自带着鲜血,偏头看看往湖中坠下的秦月,又看看插在自己腹中的利爪,吃力地扬起小脸,向邬鳞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混蛋……你敢……打我哥哥……你……死定了!”
  邬鳞顿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感到一阵心悸,急忙挥舞爪子将她扔开——
  洛璃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脑袋微微往后一扬,身体忽然像是碎裂了一般,从裂缝中闪耀出万丈光芒……
  洛羽来不及思考,只见眼前的景物都变成了一片白光,亮得几乎令人双目失明;然后又是一阵汹涌无边力量冲击而来,将他狠狠向后掀了出去,最后是一声巨响,如雷鸣在耳,震得他脑子一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神仙也枉然

  脑中昏昏沉沉;身上一阵一阵疼痛传来。
  洛羽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鳞鳞波光。水草在身边轻轻摇摆;几尾红鱼悠闲地从他头顶游过;有一条似乎发现他睁开了眼睛;忽然转过身来啄他的眼皮。
  这里是……
  洛羽眨眨眼睛,思考了几秒,突然一个激凌,化为凤凰从水中飞射而出;直入半空。
  眼底一片狼籍:高大葱笼的遥来岛只余下半截,像被咬掉了大半的绿豆糕,又像曾经被陨石砸过一般,中间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圆坑;附近的水域中落满了大大小小的泥山,上面的灵树半插在水里,翻出了巨大的根系;空中灵气动荡,隐隐还有法力余波不断冲刷着湖面;远处有几个元婴修士,目瞪口呆地站在法器上,湖中不断有人狼狈万分地飞射而出,带起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响……
  洛羽脑中一片空白,摇摇晃晃地打量着四周,眼中满是茫然。
  水中爬出的人越来越多,突然,一条巨大的白影掀开湖面跃出半空;它瞪着赤红如血的双目左右扫了一眼,忽地身子一颤,瞬间爆出无边杀意,扬首长嘶一声,纵身朝着一个方向飞扑而去。
  那声充满狠绝、凄厉和仇恨的嘶鸣仿如当头棒喝,洛羽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来。
  “猫儿?”他喃喃地轻唤了一声,像是在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神识掠过天空,掠过湖面,掠过水底,掠过附近的灵岛……他感觉到秦月还昏昏沉沉地躺在湖中……
  但是……到处都没有洛璃的身影,她好像突然就不见了……
  眼前的景象意味着什么,洛羽不想去思考,不想去知道,但眼泪却止不住地钻了出来,怎么停也停不住。
  远处的湖中突然冒出一些气泡,紧接着便像炸开了锅,最后突然汹涛滚滚、水柱四溅,一黑一白两条影子纠缠着冲破水面;洛羽定睛一看,却是白舞火和邬鳞!
  白舞火身上鲜血淋漓、四肢紧绷,鼓起一条条明显的肌肉;腿上的血管和青筋几乎破体而出;明明是只狐狸,脸上的神色却像狼一样彪悍,眼中透着狠毒的凶光,森森犬齿闪耀着锋锐的寒芒,紧紧地咬住了黑龙的喉咙死不松口,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上划出一条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那只黑龙也伤得不轻:右边前爪和龙角已经不见了,连眼睛也瞎了一只;上半身血肉模糊,大半被撕裂的皮鳞像破布一样吊在身上,露出了一串肋骨和肠子;独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得意,满是恐惧和慌张,扭动尾巴拚命地挣扎。
  洛羽一见黑龙,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他瞬移到秦月上方,往下扔了个防御阵法,然后便向着黑龙飞了过去,狠狠地啄住它那根独肠往外拉。
  邬鳞痛得撕心裂肺,心中恐惧致极: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只猫妖竟不惜与他同归于尽。就算他提前一步将它丢了出去,又运转全身法力相抗,但元婴自爆哪有那么好相与?仍然被炸掉大半条命……幸好他一身龙鳞坚固无比,若换作其它人……便是合神修士也不会比他轻松!
  虽然他尚有命在,可一身法力已经耗得差不多;带来那些人手似乎也看出他身陷险境,都在旁边磨蹭着不肯上前,有几个面上已经流露出犹豫,表现出想溜走的样子;却又怕得罪于他不敢动身。
  邬鳞见这些人居然袖手旁观,心知大势已去,顾不得再加重伤势,拚尽全力扭头一甩,脖子上顿时鲜血喷涌,一大片皮肉被狐狸吞吃入腹;然后身子猛旋,又以断掉一根独肠为代价,生生摆脱了两只神兽的纠缠。
  黑龙一得自由,立即调头逃窜。
  洛羽和白舞火此时都已经打得失去了理智,哪里肯放过它,立即双双追了上去。
  黑龙不用看就知道对方动向,借着转身扬起尾巴抽开追来的两只,紧接着身上一阵法力波动,从它鳞片中爆出浓浓血雾,转眼又变成团血火将它裹住,整个火团突然化为一条血线飞射而出,速度快如电光,一闪即逝,洛羽只追着它瞬移了一次,它便飞出了洛羽的神识范围,失去了踪迹。
  目标突然消失,洛羽一下子陷入了茫然。他举目四顾: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呆了片刻,白舞火也追了上来。它抬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最终缓缓低下了头,身上炸开的毛也渐渐平顺了下去。
  “让它逃了。”白舞火沉声道:“不过……”
  它没有再往下说,只是调转了头向来路奔去。
  洛羽跟在它身后一言不发。
  他冷漠地看着白舞火追上一个个逃窜的修士,挥舞利爪扬起片片血花、呲出尖牙嚼碎一只只元婴……
  刚才还气势汹汹前来索命的众人,这时却惶恐如同待宰的羔羊;他们跪在法器上哭诉求饶、呼天抢地,洛羽却只觉得像在看一部默声电影……那样安静,一点都听不到耳中。
  猫儿没有了。
  那个总是闹着粘着他们的猫儿没有了。
  那个护短、淘气、毒舌、乖巧、狡黠的猫儿没有了……
  可是,不久之前,她都还好好的,还开心地说给新家起名字……
  洛羽不再跟着白舞火,神色迟钝地转回遥来岛。
  他把秦月背到岛中的大坑里面,又取出颗丹药给他服下;然后便埋在他胸口,小声地啜泣起来。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天穹渐渐染上了殷红的色彩。
  空气中仍然飘浮着血腥的气味。
  遥来岛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紧紧地靠在一起,旁边趴着一只巨大的九尾白狐。
  他们一动不动,形如雕塑,一片死寂……直到天穹的殷红被紫黑一点点替换,直到静默的身影被夜色一点点掩埋……
  ……
  绿莺鸟在枝头啁啾啼啭,明亮的天光洒满了水面。天空不断有修士踏着法器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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