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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穷捉魂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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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雷丽性子骄傲,自尊心也很强,所以更不会直接质问她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这就是袁母能走出第二条路的原因。
说到底,不管是什么爱情,都离不开信任罢了。
“田思雨不和我说她和雷丽的事儿,那就根本还没把当成那种知心好友,我心里很不舒服,而且她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好,好似没有受太多的影响,那我做了那么多事儿又有什么用呢?”
可天助袁母,在高二的集体活动中,有人发现在别人的合照背景中,雷丽在亲吻田思雨的额头。
虽然都是女生,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些女孩子还会嘴对着嘴,但是雷丽不一样,她外形太像男孩子了,而且对男生也没有那种女孩子的喜欢,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
“我们班的男生拿着那张照片在雷丽进来的时候开玩笑,话语有些太过了,雷丽动手打了人。”
当时雷丽如果没有打人,而是闻言一笑而过,那后面的事儿就很可能不会发生了。
雷丽打了人,打得很狠,最后指着田思雨说,以后谁敢再开她的玩笑,就是和她雷丽作对。
当时的田思雨也吓坏了,接着被雷丽这番话说得红了眼,可那种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原本只是玩笑的说辞,在同学之间传来传去,最后传成了她们确实是一对的话上。
“她们又开始偷偷接触了,”袁母颤抖道,“我跟踪了她们,发现了她们的约会地点,所以有一次,我故意找我们班上最八卦的女同学陪我去逛街,然后故意掐着时间点过去,正好碰上她们在约会。”
之后,如袁母料想的那般,那位八卦的女同学把自己看见的添油加醋地传到了学校里。
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手机,就算是家里有条件,那也是座机偏多,还有就是上班的大人才会有。
所以没办法拍照,可是那些嘴靠着想象力说出来的事儿比拍出来的照片还要精彩。
田思雨慌了神,因为这事儿被校领导高度重视,一个是尖子生,一个是投资方的女儿,两个都不能大意,袁母没再参与,开始做一个旁观者。
“雷阿姨来学校后直接把雷丽带走了,当天下午班主任说雷丽下周就出国……”
田思雨被校领导多次谈话后,变得沉默寡言,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田思雨晕倒了,高烧不退,送到医院救治。
“接着,我们又从别的同学嘴里得知雷丽好像承认了自己的性取向,而且还说是自己追求的田思雨,这事儿彻底传开了,就连我们巷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了吗?”
石烂轻声问。
袁母抹了把脸,有些无措,声音更抖了,“我不知道,我听着巷子里原本对田思雨那么喜欢的邻居开始用恶意的话语议论她时,我、我没办法听。”
那时候,有一个老伯突然指着站在旁边的袁母道,“还是这个女娃子乖,从小到大父母都不在身边,可是有主见,而且高三最后一年成绩也提高了不少,还没走歪路。”
那是袁母第一次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表扬。
“我那时候的脸很红,”袁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害羞,是觉得那种一种嘲讽,那不是我想要的表扬,那一句句,都像是一把刀,扎在我的心里,让我能清楚而明白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了弊才得到的。”
袁母逃回了家。
奶奶在外面打牌回来后对袁母的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饭桌上奶奶一个劲儿地夸她,也警告她,千万不要早恋,更不要做变态,别向田思雨学。
那一刻,恐怕整个巷子的大人都是那么叮嘱孩子的吧,不要向她学,她不是好榜样,是坏的,是错的。
“田思雨,”袁母似笑非笑,眼泪滑落,“她也有成为别人嘴里那种坏孩子的时候。”
可是报复完的袁母一点也不高兴,她不想听奶奶的絮叨,正要放下碗,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打骂声。
“我走过去一看,田阿姨手里拿着擀面杖,刚被接出院的田思雨白着一张脸跪在她们屋子外面的石阶上,擀面杖打在田思雨的背上,发出非常沉重的声音……”
田思雨很瘦,身体又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田母几下击打后,田思雨便倒在了地上,脑袋正好磕在了石阶上,直接晕厥过去。
大雨哗啦一下便下来了,袁母傻傻的站在田家母子的身后,看着后悔的田母拖着田思雨往房里走,鲜血顺着雨水淌到了自己的脚边。
“那些看热闹的人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没人去帮忙。”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可好在田思雨没出大事。
只不过他们家条件本来就不怎么好,加上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儿,田母只是带田思雨去简单包扎了一下脑袋后,便带她回家了。
“连学校也不让她去了,让她在家自习,能考上就考,考不上就算了,”田母甚至准备高考结束后,就带田思雨搬家。
可田思雨却不是那么一时半会儿就能好起来的。
她瘦得和竹竿一般,每天都会穿上那一身校服,戴好校牌,当袁母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田思雨才会打开自家的窗户,看着她,浅浅的笑。
那是一种讨好的笑。
“她想要得到雷丽的消息。”
袁母每一次过去都会被奶奶骂一顿,而过去后,也没有带什么消息去,即便如此,见她肯接近自己,肯和自己说话,田思雨都很满足了。
“那天,我在巷子口看见骑着摩托车的雷丽了,她走后,田思雨脸上全是光,”袁母想起那天的场景,“原本我以为是雷家松了口,可他们还是要把雷丽送去国外,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理,我那天逃了课,把消息告诉了田思雨。”
田思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惊讶,她将一封信交给袁母,求她把那封信送到雷丽手里。
那时候市区里只有个飞机场,而且航班并不是很多,所以那封信很顺利的便到了雷丽的手里。
“我把信交给雷丽后,便赶紧回去上课,可谁知道当我们要放学的时候,班主任告诉我们,雷丽和田思雨被货车撞了,一死一重伤,死的是……田思雨,重伤的是、是雷丽。”
袁母闭上眼。
田母差点疯了,她处理了田思雨的后事后就把房子卖了,袁母再也没有看见过对方。
而雷丽,虽然救下来了,可好像还是很严重,雷家瞒得紧,雷丽最后到底在哪里,又怎么样,袁母一点也不知道了。
“我对不起她们,是我害了她们,”袁母扯了扯嘴角,不敢去看袁清的脸,“高考我考砸了,我也不想考好,我没脸考,成绩是被她提上去的,奶奶走了后,我也没有所谓的家了,我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家,后来被人介绍和你结了婚。”
她看向袁父,“谢谢你。”
袁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袁清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他此时的心也很沉重,“我知道你们没什么感情,但是你为我们付出了很多,所以你还是我妈。”
听着袁清斩钉截铁的话语,袁母很是激动,她哭了好一会儿后,才对石烂道,“我、我和袁哥,是协议结婚,他需要一个女人来照看家庭,而我需要一个孩子和一个家,所以我们结婚后就开始分床睡。”
袁清瞪大眼,“为、为什么啊?”
袁母苦笑道,“因为出了那些事后,我发现,我不喜欢男人了。”
可是她又无法接受别的女人,常梦见、常想起的居然是田思雨。
也许当年田思雨也并不是喜欢女人吧,她喜欢的人,只是恰好是一个女人罢了。
“所以说,”巫友民摸了摸下巴,脸色严肃,“田思雨死后的那口怨气是对着你的?她知道了你对她们所做的那些事,所以怨气成灵后,便追过来了,找到你,想要杀了你泄愤?”
沉默了片刻后,袁母点头,“是。”
“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
石烂起身突然道。
“一朵手纸花。”
袁母想也不想的回道。
一片寂静,袁母白着脸抬起头,石烂留下背影离开了,茶轲跳下来,讥笑道,“你们还是回去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满口谎话,真是应了那个词。”
死不足惜!
巫友民茶轲和石烂都走了,也赶紧收拾烤架,接着跑去厨房洗洗刷刷了,没多久茶轲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帮着他收拾。
“哎,她隐瞒了什么?”
瞅着院子里沉默的一家三口,巫友民的心又开始痒起来了。
“那封信呗,”茶轲一言难尽地看着巫友民,“你猜也知道嘛,那雷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回去呢?”
“是啊,”巫友民若有所思,“问题就在那封信上面,而袁女士避开了那封信的细节,哎,那封信不是田女士写的吗?可能是田女士在上面写了什么。”
茶轲捂住额头,“什么也没写,就放了一朵白色的花。”
“是哦,”巫友民这才想起刚才石烂已经在无意之中把话给套出来了。
夜风袭袭,此时的一家三口沉默极了。
袁清和袁父是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般地步,袁母还有心谎。
可又深知袁母的性子,如果不是对方自愿说,就是再怎么逼问也没有用。
“……回去吧,今天也给石大师添了麻烦,”袁父开口道。
还有两个小时天就快亮了,这开车回去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那、那走吧?”
袁清看了眼还亮着灯的厨房,想再买几张护身符,可石先生被妈气走了,也不知道人家还卖不卖。
袁母沉默地跟上了他们。
袁清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睡着的,可到了家后,他发现自己瞌睡全无,许是听了田思雨和雷丽的那个事儿,他突然不害怕了。
要是换作他这么死去,可能也会留下怨气,接着来找那个人报仇的。
一想到报仇,袁清的心里有些烦,他翻了个身,不想却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袁清不见了。
袁母看着袁清床上的那朵白色的纸花,整个人啪地一下瘫在了地板上,“她把阿清带走了,她把阿清带走了!”
“你到底隐瞒了什么?”袁父一下仿佛老了十岁,那是他和爱人唯一的血脉,是他的亲生儿子,可眼下人没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掳人的又是那个玩意儿,报警都没用!
“我错了,我错了,”袁母一想到袁清会出事,就有些呼吸不畅,她一把揪住袁父的手,“快,快带我去见石大师!现在只有石大师能救阿清了!”
袁父立马将袁母背上,等他们敲开小院门的时候,只有巫友民在。
“石先生走了?!”
袁父袁母纷纷眼前一黑,巫友民一手扶住一个,“你们别担心,先生已经找过去了,你们先坐下,安心等待。”
这话有些让人大喘气的意思,袁父双手合一,“菩萨保佑啊菩萨保佑!”
袁母更是跪在地上向堂屋门口有磕头,“只要阿清能好好的回来,就是拿走我这条命都可以。”
c城,北西医院。
这里是全国排名第一的医院,不管是技术还是空间,因为光是开车进去转一圈都得用几个小时。
此时袁清正手脚略僵硬地往vip病房那边走,到了门口,被人拦住了,“请刷通行卡。”
袁清傻傻地看着对方,没动。
“先生,请刷通行卡,”对方提示着,这里面住着的病人非富即贵,所以看病人的时候进去有两种方式,第一种病人家属出来接,第二种,自己刷卡进大门。
就在那人准备提醒第三次的时候,袁清突然将上半身都探了过去,接着将手扣住那人的脑袋,双眼赫然成血色。
咔。
门开了。
袁清松开手进了门,一分钟后,那人抓了抓脑袋,“我好像,忘了点什么。”
哒哒哒。
袁清冲着自己的目标病房走去。
见他进了病房后,刚才从他旁边路过的两个护士开始咬耳朵。
“这是雷家哪个亲戚啊?这么年轻,以前也没见过啊。”
“现在也没多少人来了,看着挺面生,而且走路也挺奇怪的。”白一点的护士掩嘴笑道。
“是啊,”另一个护士跟着点头,“看着身体往前倾,好像是……是用脚、脚尖走路的。”
白护士手里的册子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原本就白的脸此时更白了,“你、你别吓我。”
只有鬼上身的人,才会用脚尖走路。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感觉……”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白护士打断她,“这世界上哪有那些东西,别说了,查房去。”
“哎,走走走。”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这里好似一个精装修的一居室,正中央有一张大大的床,上面睡着一个女人,她皮肤很白,呼吸很浅,手上戴着医院的仪器,太阳穴处也套着东西,枕头边上还有两台大大的机器,上面正闪烁着数据。
袁清缓缓来到床边,接着弯下腰僵硬地伸出手去碰女人的脸颊,脖子,最后把手放在女人的手腕处。
脉搏的跳动,让袁清扯了扯嘴角,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人,什么话也没说。
“还有十分钟,护工就要过来了。”
突然的声音让袁清猛地起身转过去,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可怖极了。
一高一矮的身影从角落处走出来,石烂看着袁清,“回去吧。”
袁清摇头,看清楚他是谁后,原本警惕的红眼变成了对床上女人的担心。
石烂看了眼床上的雷丽,“她时候到了。”
袁清不爱听这话,他蹲下身紧紧地拽住雷丽瘦极了的手,嘴里发出悲鸣,茶轲听见这声音都忍不住背过了身。
“回去吧。”
石烂叹道。
袁清将雷丽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然后看向石烂满眼哀求。
石烂伸出手摸了摸袁清的脑袋,“她会等你的。”
袁清眨了眨眼,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雷丽后,乖巧地跟着石烂离开了。
几分钟后,护工刚推开病房门,雷丽的呼吸便停止了,仪器发出大大的提示声。
护工脚一软,连忙掏出手机给雷家人打电话。
第125章
袁母与袁父在小院里不断地走动的,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便会看向院门。
巫友民坐在一旁挑拣着红豆,这是一个老奶奶送给他们的,特意从老家带上来,全是自己种出来的,可是好东西。
看了眼心急如焚的两人,巫友民也没开口劝他们别着急,毕竟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难受,唯一能做的就是放点点心和热茶在石桌上。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让巫友民双眼一亮,他看向院门,“先生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袁母猛地冲向院门,可什么也没有,她有些失望,想着是巫友民听错了,袁父也面带失望。
“来了,”不想就在袁母转身的时候,石烂的声音突然从院门外传来,她回过头便看见石烂他们正踏进院门。
“阿清!”
袁母看向袁清,双眼一下便亮了,她连忙扑过去,想要查看一番袁清有没有受伤,可就在她扑上来的时候,袁清便迅速避开了。
一个没注意,袁母直接摔在了地上,袁父见此连忙过去将其扶起,他抬头看向袁清,正要说他,就见袁清双眼一下便红了。
他吓了一跳,扶住袁母的手也收紧了,袁母有些疼,她跟着看过去,当她对上那双红眼时,袁母浑身都在发冷。
茶轲走在最后面,他将院门关上。
袁母突然挣开袁父的手,一把揪住红眼袁清的衣领,“害你们的是我,放了阿清!我偿命!”
红眼袁清闻言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抬起手将袁父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在袁母惊异的目光中发出一阵嘲讽的古怪声。
“石大师!”袁父着急地看向石烂,石烂抬手制止他的话,看向袁母,“说吧,再不说实话,下场自己负责。”
袁母的视线依旧放在袁清身上,闻言目光也没撤走,“你写的那封信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我没忍住,在路上拆开了,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以及一朵被压扁了的纸花,纸花是不吉利的,这是老巷子里老人最常说的话。”
红眼袁清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袁母的声音越来越干涩,“我看完后觉得不对劲儿,你肯定是要想不开了!可是雷丽她看得懂吗?她看不懂,因为我之前瞧见过你折白花给她,她还说要送你红色的,真正的玫瑰花,我害怕她不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换了信。”
袁母将原本是一张白纸和一朵白纸花的信换成了让雷丽回去的信,末尾还说要是雷丽不回去,她们就至死不相见。
为的就是让雷丽早点回去,让田思雨打消自杀的念头。
“雷丽确实回去了,可是我没想到你们会出事儿,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思雨,”袁母跪在红眼袁清的面前,“一切都是我的错,和这个孩子没有关系,你要怎么报复我,我都可以接受的,求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吧。”
说完,袁母便向红眼袁清跪下磕头,袁父见此也跪下了。
石烂并没有干涉,他坐在石桌旁,喝着茶轲新端上来的阴茶。
“你……”
袁清缓慢来到袁母跟前蹲下,他伸出手捏住袁母的下巴,脸色有些奇怪,“自作……聪明……害人……害己。”
袁母一怔,“什么意思?”
茶轲耸了耸肩,“人家田思雨给雷丽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要自杀的信。”
“什么?!”
袁母大惊。
石烂放下茶杯,袁清双眼中的红色一点一点的褪去,接着便有一身穿校服的女子从他的身体里走出来,双脚未落地,半悬着看着袁母。
而袁清虽然被田思雨上了身,可自始至终都有自己的意识,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不过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罢了,发现自己身体可以受控制后,他默默地站在一旁。
看着面容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少女,袁母缓缓起身,双眼像是锁在对方脸上似的,“思雨……”
田思雨身上的怨气已经少了一些了,她面上带着一些无奈,“你还记得事情发生后,雷丽来老巷子找我的时候吗?”
袁母点头,“记得,她和你见了后,你那几天的心情都很好,思雨,对不起,我欠你们的是这三个字没有办法偿完的,如果、如果我还能有下辈子,我愿意用我的一生为你们赎罪。”
“那天雷丽和我做了一个约定,”田思雨轻轻一叹,接着转过头看向院门处,袁母等人也跟着看了过去,接着便发现一短发少女正双手环胸,靠在门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此时见田思雨看过来,她嘴角微微一笑。
“……雷、雷丽!”
袁母瞪大眼,“你、你……”
“死了,”雷丽翻了个白眼,接着背过身,不想看袁母。
袁母被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此时袁清解释了一番,把田思雨去医院看雷丽,雷丽又停止呼吸的事儿说了。
“我和雷丽远比你想像的要思考得更长远,我们都清楚那时候的我们根本没办法让长辈认同,更何况雷家也不是小户人家,那对我们来说,就更难了。”
田思雨继续道,“所以我们约定好各自好好加油,等大学毕业后,咱们重聚一起,因为那时候我们至少能养活自己了,也能拿出自己所学的东西去创业,那张白纸意味着我和雷丽的未来,虽然没有笔墨,可未来是需要我们自己去描绘的。”
“那白纸花呢?”袁母颤抖道。
雷丽叹了口气,接话道,“那意味着我们的爱情,纯洁无瑕,即使那时候只是纸花,但是总有一天,我们的爱情会开成真正的鲜花!”
听着雷丽咬牙切齿般的话,袁母的脸色又白又青,她确实是自作聪明了。
“也别说她了,”田思雨翻了个白眼,接着瞪向雷丽,“你连我们的字迹都认不出来,急匆匆地跑回去,拉着我就上车,半点不听我解释!”
雷丽连忙缩成一团,蹲在角落里黑乎乎的一团:“我当时一看你要自杀,我哪会注意到别的!再说那字迹像得很,我要是有时间去观察,还是爱你的表现吗?”
在场的人:……
“……我喜欢练字,也喜欢模仿,所以很少有人能分辨出我的字迹。”袁母不想她们吵架,赶忙解释道。
她们生前就因为自己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袁母不希望她们死后还因为生前的那些事儿吵架,能解释的都尽量解释清楚。
“我死的时候还在世间游荡了几天,”田思雨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我去了学校,去了医院看成植物人的雷丽,后来被鬼差带走的时候,才听见熟人你在我坟前说你做的那些事儿,所以怨气难消。”
此时,田思雨身上更透明了,“我再问你一件事。”
袁母也意识到什么,她赶忙点头,眼泪都没去管了,“你问。”
“那张照片,是你……”
“不是我,”袁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张她和雷丽在背景后暧昧的那张照片,“不是我做的。”
田思雨闻言笑了笑,接着伸出手,雷丽唰地飘过来牵住她的手,脸上带着美滋滋的笑。
“你做的那些事,我们不会原谅你。”雷丽冷哼一声看着袁母道。
袁母抽泣着,“我不值得原谅。”
想到这些年心里压着的那份感情,袁母咬住牙看着田思雨大声道,“田思雨!我喜欢你!”
田思雨听见这话的时候正好是整个灵消散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惊讶,而腾在半空的雷丽闻言整张脸都扭曲了,她刚要冲上前想去揍袁母时,石烂笑道。
“还不快去。”
雷丽只得冷哼一声,跟着石烂招过来的鬼差去了地府。
巫友民见此搓了搓有些红的眼睛,“先生,刚才的田思雨是她死前留下的怨气成灵的,那现在雷丽死了,还能在地府遇见她吗?”
“怨气能成灵,那就说明田思雨一直没去投胎,她在地府等着,等的时间久了,就会恨,就会怨,所以留在人间的怨气才会成灵,现在怨灵消散,田思雨是能感受到的,所以雷丽能找到她。”
袁母说出那句话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石烂看着她,“她们没在你这辈子惩罚你,可你说了自己要还,那下辈子就的得还了。”
“我还,我做牛做马都还,”袁母抹干眼泪,接着向石烂深深地鞠躬,“多谢您,石大师。”
袁父与袁清也连忙道谢。
等袁家人走后,茶轲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我要是雷丽她们,一定气死了!”
“她们本来就死了,”巫友民小声提醒着。
茶轲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才会遇见袁清他妈那种猪队友。”
石烂摇了摇头,“准备一下,下一位有缘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茶轲和巫友民不再说笑,该打扫就打扫,该泡茶就泡茶。
十几分钟后,一对母子坐在了石烂对面。
两人外面穿着十分朴素,但是脖子上挂着的粗金链表示两人只是低调而已。
“我们是哭灵人。”
所谓哭灵人,就是职业哭灵堂的人,他们会根据死者家属的要求进行哭灵。
第126章
所谓哭灵人,就是在老人走后,用哭声送走他们在阳间最后一段路的人,每个地方对着哭灵人的称呼也是不同的,有些称为“哭婆”,有些称为“孝婆。”
总之不管各个地方是怎么称呼的,这类人都有一个大称呼,那就是“哭灵人”。
他们被受死者相邀,在死者灵柩或灵位前痛哭,用哭带动前来吊唁的那些人悲痛情绪,让死者的亲戚们感到死者的离去确实是悲愁无限的事,用以寄托亲人对死者的思念。
这是一对母子,可他们母子的工作都是哭灵人。
万毅今年二十五岁,他父母都是哭灵人,所以自小他便受到父母的影响,别人小时候幻想未来工作写下来的作文都是做老师,做医生,做明星又或者是做老板,而万毅的作文写的是如何做一名优秀的哭灵人。
老师看了后眉头直抽,家长会的时候特意拿万毅的作文出来提了一句,不想还没说完,去给万毅开家长会的万母就十分骄傲地站起身说,儿子是有追求的。
老师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多说一句,因为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所谓行行出状元嘛,况且哭灵人的工资可不低!
“我们最低收费标准都是三百块一天,”万毅说起工作,顿时精神来了,“遇见大方的老板或者是对哭灵很有要求的客人,我们的收费都是往一千以上走的。”
一听这个收费标准,便知道万毅他们家境不错,石烂和巫友民纷纷露出有些羡慕的神情。
茶轲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他赶忙戳了一下暗戳戳打算去哭灵的巫友民,巫友民清咳一声,将石烂给拉回神,“那这做哭灵人有啥标准没有?”
万母大大咧咧的挥挥手,神情轻松:“没啥要求,这工作啊对长相学历年龄啥的都没要求,最重要的就两点。”
巫友民双眼发光,“啥点?”
除了茶轲外,没人觉得话题偏移了有什么不对,就连石烂都听得津津有味。
万母坐直身体,抬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声音严肃,“得会哭,马上就哭!而且还得哭得久,有些客人不喜欢哭得太大声,所以我们要哭得凄凄哀哀;可是有些客人就希望哭得大声的,所以我们就得使劲儿的哭,但是再大声的哭也是很悲伤的,不能马虎,所以关于怎么哭,如何哭,光是说技巧那也是没用的,得自己去琢磨。”
说了半天,喉咙有些干了,万母端起茶喝了一大口后,才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没错!”万毅接过万母的话,指着自己的眼睛和喉咙道,“我高中毕业就开始做哭灵人,刚开始的时候不是眼睛红肿发炎,就是喉咙难受,琢磨了一年多,才发现很多适合我的技巧,这不,现在都是金牌哭灵人了。”
“金牌?”巫友民眨了眨眼,“还分等级啊?”
“那可不!”万母瞪眼,指着大门外面,“就那些按摩店不也是有一等技师二等技师的吗我们哭灵人也不能落后不是!我现在可是一般人都请不动的,正好我儿媳妇生了,所以在家伺候她月子呢。”
一想到儿媳妇和刚出生的那对龙凤胎,万母的脸上就堆满了笑,万毅更是像个傻子似的,“我这运气好,一生就有俩儿!”
“恭喜恭喜。”
巫友民连忙抱手道。
“客气客气,您这意思想要做哭灵人?”万毅打量了一番巫友民后问道。
“我能做吗?”巫友民有些脸红,也有些激动,“我不怎么哭,所以也不知道适合不合适。”
“试试才知道嘛!”万毅一脸过来人,看着巫友民脸上的茫然,仿佛看见了刚入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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