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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穷捉魂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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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友民笑眯眯的脸出现在白霄月的眼里,她眯起双眼内心狂吐槽,长得倒是一脸老实样儿,可这笑却出卖了他,肯定是个惯犯!
  想着,白霄月放在桌下的手便偷偷掏出了录音笔。
  “巫先生请进,”孙芝连忙回笑,然后往巫友民身后看,只见石烂正被茶楼里的工作人员围着,看样子是想要合照。
  石烂被当成明星和别人照了相,他感受得到这些人没有恶意,所以并没有反抗。
  等他走进包间时,原本还在质问巫友民的白霄月顿时失了声。
  见到好友这幅没出息的样儿,孙芝连忙踩了对方一脚,然后起身对石烂笑道,“石先生,好久不见。”
  石烂点了点头。
  四人都坐下后,白霄月看着石烂那张脸,想着难怪孙芝会相信他们,原来是因为颜值啊!
  “宵月!”
  孙芝戳了她一下,白霄月回过神,本想用刚才质问巫友民的那些问题对付石烂,可当对上石烂那双眼睛时,却不自禁的关上了录音笔,说起了自己遇见的事。
  “半个月前,我刚从外地采访回来……”
  白霄月是个记者,而且是个访谈类的记者,她擅长用犀利的角度看待事情,然后提出直击人心魄的问题。
  不过她的访谈对象大多是成功商人,因为和商人你来我往的“对抗”多了,白霄月的嘴皮子也越发厉害,没有人敢和她开玩笑。
  从外地回来的第一天得回公司整理报告,第二天才能休息,可那天她刚进办公室,就发现自己的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她看见纸条后去会议室开会。
  “当时办公室的同事很少,我就没多想,以为他们都去开会了,所以便拿起电脑赶了过去……”
  结果会议室一个人都没有。
  “我立马察觉到是有人跟我开玩笑,所以我拿着纸条怒气冲冲的去找平时喜欢开玩笑的那个同事,然后用纸条去质问他,可是……”
  白霄月咽了咽口水。
  可是当她把纸条拿出来的时候,那纸条却不是纸条,只是黄钱纸。
  而那黄钱纸上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该轮到那位同事觉得她在开玩笑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发现了不对劲儿。”
  上卫生间的时候厕所没有厕纸,即使自己带着去了,可蹲下后却发现纸没了。
  采访别人的时候,老是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只能根据对方的唇形来判断,结果发生了好几次误会,被上司责骂。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门总是传来敲门声,结果等她去开门时,外面却什么也没有。
  期间她为了安全,在门口安装过小的摄像头,就连客厅她也放着,可那些声音发生后,她去查监控,却一无所获。
  “现在我已经被暂停职务了,”白霄月说起这事儿时眼眶也跟着红了,她非常喜欢自己的工作,可现在上司说她精神出现了问题,得注意休息。
  后面即使能恢复工作,也很可能不会在现在这个部门了,而是去旅游访谈或者是美食节目。
  “我怎么听着这些事儿,像是一种恶作剧啊,”巫友民越听越觉得。
  可白霄月却猛地起身,“我最讨厌别人跟我玩恶作剧了!只要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不会是他们!”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石烂默默抬手抽了张纸,将被喷上脸的口水沫子一一擦掉。
  白霄月顿时双颊爆红,说了声抱歉后,便跑去了卫生间。
  “不好意思啊,宵月她、她这么激动也是有原因的。”
  宵月曾经因为别人搞恶作剧,导致她心理出现问题,有一段时间还休了学。


第12章 
  “那真的是恶作剧吗?”
  都出现心理问题休学了,应该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吧。
  听到巫友民的反问,孙芝叹了口气,“听说当时那个同学家里挺有钱的,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宵月只能以退为进,不过后来宵月还是转学了。”
  打不过,躲总能躲开吧。
  “从那以后,宵月的性子也变了许多,到了新环境后,她不再任由自己被欺负,而是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刺扎了出来,后来她就成了记者。”
  孙芝认识对方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个嘴皮子非常厉害的记者了。
  巫友民和孙芝说起当初欺负白霄月那个女同学的不对时,石烂坐在一旁看着原本白霄月坐的位置。
  那里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鬼,她身上穿着高中校服,脸色苍白,此时被石烂盯着想跑也跑不掉。
  “大、大人,我没有想害她……”
  女鬼正欲解释,可石烂却想起巫友民所说的“逼格”而转过了头,作出自己没有看见对方的模样。
  不该看见鬼的时候就不能看见,该看见鬼的时候得大发神威。
  女鬼见此脸上带着茫然,这大人身上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会看不见自己呢?
  不过看不见总是好事,女鬼唰地一下便没影子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先生一定会帮你的朋友铲除那些东西的。”
  白霄月回来时,巫友民还在和孙芝吹牛皮,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刚刚真是抱歉啊。”
  石烂点了点头,没说话。
  白霄月咬了咬唇,有些拿不准石烂是什么意思。
  “宵月,那东西还对你做过什么?”
  孙芝想起巫友民说的一定要说得详细点,连忙又问道。
  “大多都是那种事,”白霄月想起今儿出门时又道,“还有,明明是我邻居贴出来的公告,今儿早上我出门时却发现贴在了我的门口,因为这事儿我还被邻居奚落了一遍。”
  “石先生,我朋友这到底是遇见什么东西了?”
  石烂将面前的茶杯端起来,然后与白霄月的茶杯碰了一下,白霄月和孙芝一愣。
  “这是债鬼。”
  “债鬼?!”
  白霄月惊叫一声,孙芝连忙揽住她的肩膀,“石先生,那东西怎么会缠上宵月的?”
  石烂指着白霄月,“自然是她欠了对方的债,所以才会缠上她的。”
  “没有!”白霄月连忙摇头,“我从未欠过人的债!我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也不差,我上学的时候一个月最少也有一万块钱,我不会欠人债的!”
  “宵月,你冷静点。”
  “对不起,”白霄月站起身,强装镇定,“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宵月!”孙芝追了上去,没多久一脸无奈的回来,“对不起啊石先生,她、她可能心情不好。”
  石烂看向窗外,那个女鬼正坐在白霄月的车顶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看着有些傻,可身上却带着淡淡的黑气。
  她不是没有怨气,只是怨气被压制住罢了。
  “当初欺负白小姐的女同学你知道是谁吗?”
  孙芝一愣,“这个倒是不清楚。”
  关于白霄月的过往,她也是从别处听说的。
  石烂回过头,嘴角微扬,“她骗你。”
  白霄月根本就不是受害者。
  “先生,您的意思是咱们不接白小姐那单生意吗?”
  回到家后,巫友民小心翼翼的问道。
  “接,”石烂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床钱的机会,“她会来找我们的。”
  一旦女鬼身上的怨气挣开压制,白霄月非死即伤。
  等巫友民出去后,石烂坐在客厅里发呆,他的脚在地上轻点着,一阵阵阴气随着他的动作钻进他的身体里。
  今天那女鬼的反应让石烂决定了一件事,他得将自己的力量与威压收起来,至少收七分,不然即使有人找他做生意,那些东西也会因为惧怕他而逃走。
  没有鬼抓,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办法买床了。
  石烂不能失去床。
  想着,他突然又有些困了,于是便回房继续睡觉。
  等巫友民拿着一叠东西兴冲冲的回来时,便见石烂房门紧闭。
  他抓了抓脑袋,最后抱着那叠东西出去继续忙碌了。
  孙芝在石烂他们走后便一直坐在茶楼里,那句“她骗你”让她想了很多很多。
  白霄月以前说家里的条件不怎么好,所以当初受到欺负时,也只能以转学为退,可今天她却说自己一个月的零用钱至少有一万……
  孙芝闭上眼,良久后拿出手机给一个毕业后做了老师的朋友打过去,“你现在是在Q市的一中教书吗?”
  得到对方的肯定答案后,孙芝捏紧手机,“你能帮我查一件事吗……”
  白霄月从茶楼回来后便回了家,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捂着脸不停地哭。
  “是不是你?”
  “你回来找我了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哪里会想到你会……”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改了,我已经改了,对不起……”
  一阵风将窗帘吹起,白霄月放下手慢慢地抬头,只见那阳台上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姑娘,见她看过去时,那姑娘歪了歪头,然后从她的身上流出了许多许多的水……
  白霄月红唇微颤,只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躺在地板上,任由那慢慢涌起的水湮没自己的唇、鼻、眼……
  “小背篓,晃悠悠,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充满民族风的响铃声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巫友民惊醒,是孙芝打过来的电话。
  “巫先生救命啊!我在宵月家门口,她一直没接电话,里面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得知白霄月的地址后,巫友民急忙去敲石烂的房门,可房间里并没有人。
  “走吧。”
  他转过身,石烂正站在客厅过来的推门处看着他。
  他们的速度很快,孙芝联系的开锁人还没到时,他们便来了。
  “她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这里传出一股海腥味,”见到石烂两人后,孙芝总算冷静了一些,她指着大门地下说道。
  石烂握住门把轻轻一扭门就开了。
  孙芝:……
  “孙小姐,让开锁的不用来了。”巫友民见此嘿嘿一笑。
  虽然门口传出海腥味,但是开门后却什么也没有,孙芝大叫着白霄月的名字。
  “我、我在这。”
  白霄月虚弱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孙芝连忙开门进屋,只见白霄月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板上,她身上露出来的皮肤有些发白,像是那种在水里泡久了似的。
  “宵月!我马上送你医院。”
  孙芝将白霄月扶到床上,然后找衣服给她换,身为男子,石烂和巫友民都在客厅里等着。
  “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石烂看向他,声音压低,“说实话还是装逼话?”
  巫友民:“……实话吧。”
  “那债鬼在白霄月的房间里,没走。”
  他已经将自己的力量压制了七分,所以那女鬼现在并不是很怕他,甚至还觉得白天的时候是她看错了。
  这分明就是个人,就算有些本事,也不会让她惧怕到想逃跑。
  就在这时,孙芝将白霄月扶着出来了,巫友民正要过去帮忙,石烂便低声道,“债鬼正趴在白霄月的背上,就在那。”
  巫友民看向白霄月的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石烂的话,他总觉得白霄月的腰有些弯,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她一样。
  见到石烂时,白霄月费力地从孙芝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然后跪在地上,哀求道,“石先生,救救我,她要我的命!”
  石烂微微侧身,“你不用跟我跪,我比较喜欢实在的报酬。”
  可以说是非常诚实了。
  巫友民赶忙上前将白霄月扶在沙发上坐下,“我们的价格非常公道……”
  “我给你们十万!只要你们能把她收了,我给你们十万!”
  没等巫友民说完,白霄月便紧紧地盯着石烂道。
  石烂看了眼趴在她背上阴眼看着自己的女鬼,“我可以帮你收了她,但是你得先还债,否则即使我收了她一次,她以后还会回来的。”
  “还债?怎么还?难道让我去死吗?!”
  白霄月猛地尖叫起来。
  孙芝被她吓一跳。
  “我已经改了,”白霄月颤抖着将手机掏出来,“我做记者的时候帮助了很多人,我就是想赎罪,我帮了这么多人人,难道还不够抵我的罪吗?!”
  “你帮的是别人,不是她。”
  石烂的话让女鬼从白霄月的身上起来了,白霄月整个人打了个颤。
  “宵月,你之前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刚收到朋友微信的孙芝看完那些消息后,以一种非常陌生的眼神看向白霄月。
  白霄月将沙发上的毯子拉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包裹成一团。
  “你根本不是因为被人捉弄你休学转学的,你是因为捉弄别人,害对方出意外去世后良心不安,所以才出现心理问题,最后休学转学的对不对?!”
  孙芝几乎是嘶吼出声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是这种人。
  “我不是故意的。”
  白霄月失声痛哭着。
  那年她□□高二,班里转来了一个女生,叫邱月,邱月是个早产儿,身体一直不怎么好,长得瘦小不说,皮肤也很白,校服穿在她身上晃晃悠悠的。
  常有同学开玩笑说,晚上上晚自习看见对方的时候,还以为见了鬼。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邱月让人很讨厌,当时讨厌她的人很多,并不是白霄月一个人,可偏偏只有白霄月接近对方,然后捉弄对方。
  在课桌里面放很逼真的假蛇;趁对方不注意在邱月的背上贴着“我是大笨猪”的纸条;在上厕所的时候将厕纸拿走……
  大大小小的捉弄都是以一种恶作剧开头的,同学们看乐子,但是从不插手,即便如此,邱月还是珍惜白霄月这个朋友。
  有一天,他们班搞野炊,地点在郊外一个山村的河岸上,那河水很清澈,男生们甚至穿着短裤站在水里打水仗。
  “哎,她好像真把你当成朋友了,不管你对她做什么,她都很忍让啊。”
  同班一女同学挤到白霄月身旁,下巴微扬看向不远处正在任劳任怨给白霄月烤东西的邱月。
  “切,”白霄月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除了我没人愿意和她玩儿,等着吧,一旦她有了新朋友,指不定怎么恨我。”
  “是吗,”那女同学眼珠子一转,“不如咱们打个赌?”
  “说!”
  白霄月听了女同学的话后,当时一点也不认为邱月会傻乎乎的去救自己。
  可当她藏起来后,看着那女同学将邱月叫道上游那有些深的河水前时,邱月二话没说便跳进了那深水中……
  “她根本不会游泳,”白霄月回忆起当初的事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只是为了和我交朋友,所以撒谎说自己会游泳,她只是害怕我嫌弃她不会游泳……”
  邱月傻得很,跳进去后脚又抽筋了,白宵月和那个女同学吓坏了,连忙叫人去救她。
  邱月救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意识,可送到医院就发了高烧,第二天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为了逃避责任,也可能是为了其它,白霄月和那位女同学把真相埋在了心底,两人第二学期都转了学。
  孙芝和巫友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霄月抬起眼,“刚才我看见她了,她穿着校服,脸还是和鬼一样白,甚至还对我笑,然后我就被水包围住了,湿冷,阴暗,窒息……”
  那是水里的感觉,是邱月那时候的感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白霄月哽咽着,不断地低泣。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把她当成朋友了,只是拉不下面子,害怕和她做了朋友后,其他人也会不喜欢我,所以……对不起。”
  邱月站在白霄月面前看着她的眼泪,身上的怨气渐渐消散,然后转过身看向石烂。
  “你还记得和她的约定吗?”
  白霄月抬起红肿的眼睛,“什么?”
  石烂指着白霄月的脖子,“野炊的第二天,不只是邱月去世的日子吧?”
  白霄月脑子猛然一炸,疼得几乎要晕厥。
  那天还是邱月的生日!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身材高挑的女生不耐烦的回过头,却看见那小个子女生正站在玻璃窗前眼睛直直地看着里面的蛋糕。
  我想吃蛋糕,我好几年没吃过了。
  小个子女生转过头,脸上带着期望。
  她的父母自从有了弟弟后,就不再给她过多的关注了。
  高个子女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她一把拉走小个子女生。
  现在看有什么用,等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买八寸、不十二寸的,撑死你!
  高个子女生并没有发现,被她拉着的人闻言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一大早,邱母一家带着鲜花来到墓地。
  “姐姐一定会喜欢这束花,”眉眼很像邱月的青年看向手里的花笑道。
  “这个蛋糕她也一定会喜欢的,”邱母和邱父想到那个乖乖瘦瘦的女儿,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疼。
  可当他们走到邱月墓碑那一排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高挑的女子跪在邱月墓前,似乎在哭。
  而那墓前还放着一个蛋糕,一个非常非常大的蛋糕。
  “那个人……”
  青年想起姐姐书里夹着的照片,是她啊。


第13章 
  “先生,家里的床上个月才买的。”
  看着石烂站在家具店门口一动不动,巫友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就是看看,”石烂幽幽地转过头看着他,“不买。”
  巫友民一脸不信,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说这句话那都是骗人的,最后买得最厉害的就是他们!
  “先生,十万块咱们除去一年的房租水电外加吃喝,最后能剩下六万块都不错了,咱们得存点钱,以后到了外地才有地儿住,有更好的床睡。”
  “你的意思是,”石烂丧着一张脸,“我的床只有在换城市的时候才能换掉了?”
  “不是那个意思,”巫友民赶忙解释,“咱们得留后路,再说了,这床是大树料子做的,费木料得很,咱们能睡坏再换,那最好不过了。”
  得环保不是。
  石烂闻言点了点头,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家具店,最后跟着巫友民回家了。
  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三十多岁的模样。
  见到石烂他们的时候,那个男人有些犹豫地上前叫道,“石先生?”
  不过不是冲着石烂叫的,而是冲着巫友民。
  “这位才是我们先生,”巫友民赶忙避开,对那男人介绍道。
  男人一愣,他身旁的女人看了眼石烂,脸有些红,不过还是将男人拉到一旁咬耳朵,“我就说不要过来,他多年轻啊,肯定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石烂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
  男人听了女人的话后有些犹豫,可见石烂问话,他也没犹豫,便回道,“我们是顺着这个找过来的。”
  说着,他便从包里掏出一张广告单子。
  巫友民见此双眼一亮,对不解的石烂解释着,“那是我贴出去的小广告,这招是孙芝教我的,以后咱们不用出去找客人了,客人自己会找上门来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骗子。
  女人连忙又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男人看了眼身后的院子,再看石烂那浑身的气派,觉得对方不至于骗人。
  石烂看了单子的内容后,打开了门,“进去说吧。”
  进了院子,看了院子里的花草以及房子的装修后,男人更坚信自己没遇上骗子。
  “要去你去,我不去。”
  女人撒开手,不愿意跟上来。
  男人无奈,只能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
  “我叫史力辉,外面那个是我妻子巩晴思,她脾气就是这样,可没有恶意,两位先生请莫怪。”
  史力辉一看就是个性子极好的人,而且教养不错,说话,举止方面都能看出来。
  石烂表示不在意后,问道,“你找我抓什么鬼?”
  “我、我不是找您抓鬼的,”史力辉脸一白,眼底全是痛苦,“我是想请你们帮我找人。”
  巫友民一愣,他将史力辉在门外递过来的广告单又看了一遍,“我这上面有抓鬼、抓妖、算命看风水,但是没有找人这两个字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石烂却看了眼坐在史力辉肩膀上的小鬼,点头道,“找什么人,什么时候失踪的?”
  史力辉正准备解释,就被石烂这话问得愣住了,“您信我?也愿意帮我?”
  “我信你,”石烂点头,“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
  “您说。”
  “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即便是这样,你还想找吗?”
  史力辉整个人一怔,良久后,他回过身,表情僵硬的重复着,“不在了?”
  石烂点头。
  巫友民见此不再说话,而是去倒水去了。
  家里没有茶,只能烧开水。
  史力辉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搓了把自己的脸,然后红着眼睛点头,“想找,即使他不在了,我也要找到他,然后带他回家!”
  史力辉要找的是他和巩晴思五岁的儿子团团,团团已经失踪半年了,警察现在也没放弃,可还是没有消息。
  史力辉夫妇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们之所以会找上石烂,也是因为在贴寻人启事的时候,发现了巫友民贴出来的小广告。
  史力辉也不知道,明明上面写的是抓鬼除妖的大师,他却想请他们找人,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来这里,不然会后悔的!
  “去年夏天,我带着团团在楼下的便利店买雪糕,期间我接了个电话,就几分钟的功夫,”史力辉想起那天就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可我转过身他就不见了。”
  监控显示的是团团抱着雪糕往马路那边去了。
  可对面那条街是老房子,又正好在拆迁,所以没有摄像头,于是线索就这么断了……
  石烂看着伸出手想要给史力辉擦眼泪的小鬼,转头看向巫友民,“把那些东西拿来。”
  巫友民一愣,随即一拍脑袋,跑到杂货屋将一包黄符啊、墨斗啊、八卦镜啊啥的抱过来放在石烂面前。
  石烂伸出手在那堆东西里面拿了一张黄符、一支笔和一盘朱砂墨出来。
  他示意巫友民将朱砂墨磨好,然后看向难掩背上的史力辉,“你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时辰都报一下。”
  “……七月十四日晚上四点出生的。”
  史力辉连忙回道。
  石烂点头,将黄纸摆在面前放好,然后蘸了点朱砂墨,在那黄纸上写出了团团的生辰八字。
  “伸出手。”
  史力辉照做。
  石烂用果篮里的水果刀尖扎了对方手指头一下,鲜血滴在黄纸上,巫友民看得一愣一愣的。
  血溶入黄纸上后与上面的朱砂字混合在一起,石烂嘴里默念了一句什么,然后手打了个响指,那黄纸便燃了!
  接着,石烂将正在燃烧的黄纸放进史力辉身前的杯子里,不一会,史力辉便看着自己的水杯从白色变成黑乎乎的一杯东西了。
  他抿了抿唇,小心地问道,“我喝?”
  “喝了你就可以看见你儿子了。”
  石烂点头。
  一听这话,史力辉二话没说便仰头喝掉了。
  当史力辉再次睁开眼时,便对上一张青白色的小脸儿,那小脸儿的主人正冲着他笑。
  “团团?”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去摸摸对方的小脸,可却穿过了对方的脑袋。
  史力辉一个没忍住,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巫友民见此凑到石烂身旁,低声问道,“您是跟谁学这种……仪式的?”
  “张天师啊,”石烂很诚实,“就是你借回来的那些书以及租书屋那里的书。”
  不过里面写的都没用,石烂只是为了仪式感学着做,真正见效的,是他放在黄纸上的灵力罢了。


第14章 
  “团团,团团你告诉爸爸,是谁害了你?是谁害了你!”
  史力辉看着如以前那般坐在自己腿上的团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愤恨让他全身发抖。
  团团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抬起小手想要给他擦眼泪。
  “团团?你怎么了?”
  发觉他不对劲的史力辉连忙看向石烂。
  “人死后变成鬼,不足一年的都是新鬼,再加上他年龄小,是小鬼,所以很容易被鬼欺负,”石烂看着傻乎乎的团团叹了一声,“看他这样子没少被大鬼吸鬼气,所以成傻鬼了。”
  史力辉这会儿气得都忘哭了。
  “不过他虽然年龄小,却有执念,”见史力辉情绪激动,石烂又道,“他跟着你,就说明你是他的执念。”
  而巩晴思在团团心中是比不上史力辉的。
  史力辉浑身一软,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傻愣愣地与团团那双青白的小脸对视着,“那我不是连谁杀了他都不知道吗?”
  团团才五岁啊!
  史力辉难掩悲痛,想要抬手去摸摸对方的脑袋,却还是和之前一般穿了过去。
  他的手啪嗒一下垂在腿上,团团在他腿上坐了一会儿后,便笑眯眯地跑到石烂身边坐着。
  那小表情别提多带劲儿,像是在享受什么。
  “先生,这孩子和您还挺有缘。”
  巫友民见此叹了一句。
  石烂却明白,团团虽然成了傻鬼,可也知道阴气让他舒服,这宅子底下有一处阴脉,加上他天生就爱吸食阴气,所以房子周围的阴气都往他身上钻,团团自然喜欢挨着他。
  史力辉见到这一幕也愣住了,他红着眼眶道,“我们家团团性子腼腆,很少主动接近人。”
  这也从侧面附和了巫友民的话,石烂与团团有缘。
  “老公,可以走了吗?”
  巩晴思在外面站得腿都发酸了,所以忍不住进来问道。
  可她一进来便看见史力辉那一脸的狼狈。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巩晴思还真没看见过丈夫在自己面前流泪的模样。
  “晴思!”史力辉见到妻子立马起身将她来到团团面前,哽咽道,“咱们的团团找到了。”
  巫友民怕巩晴思见到团团会气晕厥,还示意史力辉扶住对方,可巩晴思却抽回自己的胳膊,一脸奇诡地看着史力辉。
  “老公,你没事儿吧?这是石先生啊,哪是咱们的儿子。”
  说到最后,巩晴思还偷偷打量了一下石烂,心想就史力辉那个基因,还想生出这么俊的儿子,做梦呢?
  史力辉一愣,“不是,我说的不是石先生,是坐在石先生身边的团团啊!就在这!团团,你快看,妈妈来了。”
  说着,史力辉便将团团抱起来,然后指着巩晴思对他笑道。
  可团团却不理会,反而向石烂伸出手。
  石烂看了巩晴思一眼,然后接过了团团,团团一被他抱住,脸上就充满了快乐。
  那小模样逗得石烂没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即使不再是健康的粉嫩色,可触感还是不错的。
  “你在说什么呢?!”
  可在巩晴思看来,自己的丈夫就是抱着一团空气在和自己说话,而石烂还很配合地接过了那团空气。
  “史力辉,你够了!”
  巩晴思一把推开还想解释的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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