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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穷捉魂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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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阿姨闻言脸色大变。


第104章 
  文父见她脸色不对,心中的猜测也慢慢加实,“你把她怎么了?”
  文父和文阿姨结婚之前曾有一把长琴,那琴是他从一个古玩商人手里买过来的,虽然不会弹,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常喜欢。
  他们是联姻,对于文阿姨,文父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但他是个品性端正的男人,既然选择了结婚,就不会做对不起家庭的事。
  所以两人婚后过得还不错,但有一天他书房里的长琴不见了,文父当时气坏了,盘查了家里的佣人,最后也没个结果,而文阿姨当时正怀着第一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住了,动了胎气,落了红,送去医院没多久孩子便去了。
  因为有这件事在,长琴的消失也让悲痛的文父暂时放下了,自那以后他因为担心文阿姨过不去那天的事儿,又愧疚是自己发了脾气,所以才会吓住文阿姨,便没再提长琴的事儿,更不去提那个孩子。
  不过每年的那天,文父都会偷偷给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烧纸钱元宝啥的。
  “我、我不知道啊,”文阿姨咬住唇,反手将文父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脸上带着担忧,“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大丫头了?”
  大丫头……
  文父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文阿姨,最后将自己的手果断的抽了出来,他抬手招来司机,声音低沉,“送夫人回去。”
  “回去?好端端的让我回去做什么?”
  文阿姨心一紧,再次抓住文父的手,“你到底怎么了?”
  他没说话,司机见此小心道,“夫人……”
  最后,文阿姨还是上了车,只不过在看见站在原地看不清神情的文父时,她心里忐忑得不行,最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确定那个人的消息后,才松了口气。
  “先生,他还站在巷子口呢,也不进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茶轲回来的时候对石烂道。
  石烂点头,招手让他过来,茶轲屁颠颠的过去。
  他眼见着又长高了不少,头发也长了些,万物复苏,茶轲有茶妖族的血统,自然也在这个季节蓬勃生长。
  “趁着你们这几天放假,文先生就交给你了,他想知道什么,你就给他什么。”
  茶轲双眼一亮,连连点头。
  文父在巷子口站了大半天后,转身打车去了当年淘到长琴的古玩店。
  “哟,”店里坐着一老头儿,正躺在长椅上喝着茶,看着小品呢,一听见脚步声,便连忙抬眼看了过去,正好对上文父那张冷脸。
  “文先生,好久不见,正好我这有刚泡好的碧香春,来一杯?”
  老头儿与文父也是老交情了,文父闲时没事儿就会过来看看,之前也没多想,现在想来他一直流连这个店,何尝不是想再淘到与当年那把长琴一样的琴呢?
  只是这么多年来,愧疚一直压着他,让他不敢想。
  “谢谢。”
  文父顺势坐下,与老头儿面对面的喝起茶,小品是老相声演员了,包袱一个接着一个,不管是气氛还是节奏都把握得恰当好处,即使是文父这种不怎么听相声的人,也不会觉得烦。
  “刘先生相信古物留情吗?”
  隐身在一旁的茶轲正在店里东看西看,闻言也凑了过来。
  刘老板一愣,他看了眼情绪不高的文父,缓缓将手里的茶放下,“做我们这一行的,自然也有我们的忌讳,文先生所说的这种我还真遇见过。”
  “怎么说?”
  文父显得有些激动。
  刘老板见此微微一笑,他叹了一声,指向放玉佩的橱窗,“二十年前,一个后生在我这里淘了块带有瑕疵的玉佩,那玉佩色泽好,就是缺了一个口子,当时见他是真喜欢,而且那玉佩也放了好几年了,所以我就低价卖给了他。”
  “没曾想一个星期后,他又来了,他脸色不怎么好,眼底全是青黑,一看就是熬了夜,他是来退玉佩的。”
  “退玉佩?”文父一愣,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脸上带着好奇,“那玉佩怎么了?”
  刘老板嘿嘿一笑,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在文父危险的眼神后清咳道,“他说自打买了玉佩回家后,家里就有些不太平,晚上总觉得有人在家里走动,还说什么一次半夜醒来看见有一身着旗袍的女子站在他床前看着他。”
  “他说那玉佩太邪门了,所以想退回来,”刘老板说着又轻笑一声,“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那玉佩既然卖给他,那就是他的,如他所说有那么一个女子,那玉佩定有来头,所以我让他请人鉴定一番,结果那玉佩还真有来头,搁在现在能卖这个数。”
  说着,刘老板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十万?”
  文父挑眉。
  刘老板摇头,“再加一个零。”
  文父沉默了。
  他和刘老板心里都清楚,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而是那玉佩本身的带来的事儿。
  “最后那后生怎么了?”
  文父想起长琴,又想起在石烂那里看见的女子,心里一阵钝疼。
  “后来啊,”刘老板掏出烟,给文父递了一根,文父沉默的接过手,却没有点燃,“他没卖,可是这辈子也没成年,他说他爱上那玉佩中的女子了。”
  茶轲双手欢胸,不解地看着文父,他不明白对方问这些做什么。
  “还记得那把我在你这里买的长琴吗?”
  文父突然道。
  “记得记得,”随手将嘻嘻哈哈的电视关掉,刘老板吐出一口烟雾,点了点头,“说来也奇怪,那长琴我上午刚得到,下午你就看上了,你和那长琴有缘。”
  是啊,有缘。
  文父坐了一会儿后,便回家了。
  家里文阿姨正红着眼睛在大厅里等着他,见到文父回来,连忙起身凑过来道,“我让阿姨炖了鸡汤,喝点?”
  文父摇头,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略过,想去书房。
  见此,文阿姨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臂,眼底带着哀求,“我不该丢你的符,对不起,你、你别生气了。”
  “就只是丢了我的符吗?”
  文父转过身看向她。
  手一下松开,文阿姨眼神漂移,不敢直视文父,文父见此失望极了,他也不上书房,索性坐在沙发上,“当年那个孩子,不是突然掉的,是吗?”
  茶轲在屋里飘来飘去的,闻言落在文父的肩膀上站着,文父微微皱眉,怎么感觉身体突然重了点?
  “什、什么?”
  文阿姨咽了咽口水,放在身前的手有些颤抖,发现这一点后,她索性将手交握在一起。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自问对你,对孩子一直尽心尽力,可是你别骗我,不然……”
  文父抬眼看着她,“我真的很失望。”
  说着便叫来阿姨,让其收拾行李,说自己要出去住一段时间。
  文阿姨怎么会答应!
  他们这种人家,丈夫出门住宿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盯着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有狐狸精缠上他们的男人。
  “我说!”
  文阿姨闭上眼大叫一声。
  文父看着她。
  “那、那把长琴,是我收起来了,”文阿姨一脸羞愧,在文父不解与震惊的神情下,文阿姨擦了擦眼角,“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你擦那把琴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都长,甚至晚上休息时,你还把琴带进我们卧室,就差抱着睡了。”
  ……文父在没结婚前还真抱着那长琴睡过。
  “我当时怀了孕,”文阿姨怯生生的看了眼神情复杂的文父,“你知道怀孕的女人都会胡思乱说的,我气不过,所以、所以偷偷把长琴送回了我娘家放着。”
  “还在吗?”
  文阿姨咬住唇,“在,我让管家放在库房了,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长琴坏了没。”
  “我去接回来,”文父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激动?难过?还是愧疚。
  “我和你一起去吧,”文阿姨一脸想要补救的样子。
  茶轲啧了一声,嫌弃的看了眼文阿姨,突然他像是嗅到了什么气息,猛地抬头看向二楼。
  一妙龄女子正站在二楼处面无表情的看着文阿姨,那人正是文月。
  茶轲眯起双眼,打量着文月,文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茶轲微微皱眉,而此时文父起身准备和文阿姨回娘家,把“失踪”多年的长琴接回家。
  一路上文父都在想肖旭和肖倩,肖倩死时抱着那把长琴,而今世的自己遇见了那把长琴,那是不是说肖倩是不是子在那把长琴里?
  就如石先生说的,肖倩等了他多年,寻了他多年,可在终于遇见他的时候,却看着他与其他女子结了婚,还有了孩子,最后被自己的妻子放在了暗无光亮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
  一想到长琴是肖倩的化身,这些年又遭了这么多罪,文父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文阿姨见此半句话都不敢说,可当管家将灰扑扑的长琴拿出来的时候,文父浑身一颤。
  他伸出颤抖的手,不顾灰尘轻轻放在琴身上,怒道,“怎么会这样?”
  长琴犹在,可琴弦一根也没有了。


第105章 
  站在他身后的文阿姨闻言立马看向管家,管家神色淡然,恭敬回道,“这琴本就年代久远,库房很少打开,又就不见光无人弹奏,所以琴弦便自断了。”
  文父抿紧唇,他的手渐渐握住长琴,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琴弦呢?”
  管家转身递上一个长盘,盘子里便是断了的那几根琴弦。
  文阿姨见此心提得高高的,可管家对于她微微一笑,见此文阿姨别过头,心也放下去不少。
  管家办事,她向来是放心的。
  文父拿上长琴与断了的琴弦与文阿姨上了车。
  看着他对那长琴疼惜不已的模样,文阿姨心里的火又快压制不住了,可她和文父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于是开口时,语气中带着委屈外还带着自责。
  “对不起,我、我就是嫉妒你对它比对我好,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物件,我也有感情的。”
  文父闻言侧过头看向她,保养得宜的文阿姨此时双眼含泪,深情地看着他。
  看着这样的文阿姨,文父不是不心软,可他的脑子里却又出现肖倩临死时的那一幕。
  “……琴回来了,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抱歉。”
  很久很久后,就在文阿姨被文父看得心越来越凉的时候,文父干涩道。
  虽然文父的神情悲伤,可文阿姨却高兴不已,她想要靠在对方怀里,可长琴在,她靠过去会硌着,顿时她心里又不舒服了。
  到家时,文月站在门口,见到他们回来,她笑眯眯地上前挽住文父的手臂,“爸,您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见到女儿,文父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有些感慨的拿出长琴,“这是我的……老朋友。”
  文月听见最后三个字时,嘴角一僵,“老朋友?”
  语气更是僵硬,可除了茶轲外,有心事的文阿姨和文父都没发觉。
  “是啊,”文父看了眼文阿姨,“老朋友。”
  当长琴与断弦被一起放在桌子上时,文月上前轻抚了一番,眼底带着复杂,“好好的长琴,琴弦怎么断了呢?”
  文阿姨心一紧,连忙将娘家管家的话说了一遍。
  不想刚说完便对上女儿似笑非笑的眼神,“是吗?年代这么久了琴弦都没断,放在库房没人动倒是断了?”
  “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啊,哎哟,”文阿姨看向阿姨,“鸡汤呢?”
  “夫人,已经炖好了。”
  阿姨笑道。
  “我去给你们盛鸡汤去。”
  文阿姨对文父两人笑了笑,接着便与阿姨去了厨房。
  茶轲坐在旁边,看了看琴又看了看文月。
  在沙发上盯着长琴看了许久后,文父闭上眼,想要将自己的心绪好好的理一番,不想一双手轻放在他太阳穴处。
  “阿月啊?”
  文父睁开眼,正好对上文月的笑颜。
  “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啊?”
  自己的女儿可是个和自己一样出了名的工作狂,也正是因为性子倔强,所以才找了一个性子较软的赵晟。
  文月见他脸色好看了一些后,收回手,坐在他身旁,“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
  文父立马紧张了,“怎么不舒服了?”
  女儿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时常住院,那时候他就是再忙也会回来看看文月。
  “怎么了?什么不舒服?”
  文阿姨端着鸡汤出来时便听见这话,本想将鸡汤放在桌上的,可当视线对上桌上放着的琴后,又脚步一转来到沙发前将汤放在桌上。
  “阿月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
  文阿姨伸出手想去摸一摸文月的额头,文月立马起身,“我去公司了。”
  “哎!找家庭医生来看看啊,”文阿姨着急道。
  可这时文月已经绷着脸走了。
  见到文月对文阿姨的排斥,文父皱了皱眉,“你们母女怎么了?”
  文阿姨叹了口气,将鸡汤递给文父,文父看了一眼后接过手,一口一口的喝着,鸡汤很暖。
  “早上的时候我就见两小口的脸色不怎么好,所以就拉着阿月追问,你知道她最不喜欢我们过问他们夫妻的事,所以发生了些口角。”
  “只是发生了一些口角?”
  文父看着她。
  文阿姨垂下头,“我还煲了汤。”
  “……”
  “这次我没做什么偏方汤!”文阿姨连忙解释道,“这都是老中医开的方子,城北的老中医陈老爷子,就是之前给咱爸看病查脉那个,你记得吧?”
  茶轲听到这就没再听了,他钻出大门,却发现文月并没有走,她靠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根烟。
  “我不明白。”
  茶轲落在她身旁。
  文月熄灭了烟,微微垂头对上茶轲的眼睛,“我也不明白。”
  茶轲一愣,看着文月脸上的悲伤与恨意,惊了心,“你恨他?”
  “……石先生让你来的吧?”
  茶轲不作答,别过脸。
  见此文月微微一笑,深深吸了口气后开车离开了家。
  茶轲站在原地,脸上还带着疑惑,正想回大厅时,文父拿着长琴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不放心的文阿姨。
  “你才回来多久,又去啊?”
  “事情没办完,我这心里不舒服,”文父看着天,抿住唇。
  “那、那早点回来。”
  文阿姨本想跟着去的,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再过去,丈夫又不高兴了。
  再看了一眼丈夫怀里的琴,她安抚着自己,左右也是一把死琴了,不会出事儿。
  石烂看了眼断弦,又伸出手敲了敲琴身,听着传来的闷声,心里有了底。
  茶轲后一步进小院,这次没有隐身,也不会让文父察觉他在跟踪对方。
  “石先生?”
  见石烂敲琴,文父没看明白。
  “这琴只是一把琴了,”石烂抬眼看着他。
  文父看向断弦,最后闭上眼,“当我看见断弦的时候,我心里就有这种答案了。”
  石烂靠在椅子里,大黄凑过来窝在他身旁,他一边撸猫一边点头,“你们到底是错过了。”
  前世无缘,今生无分。
  “……当我和我夫人结婚的时候,其实就错过了吧,”文父虽然被看见的前世困惑心,可他到底是清醒的,就算长琴里的肖倩在,那又如何呢?
  他已经有了妻女,难道要做负心人吗?
  无可否认,肖倩给他的是那份不曾有的悸动,可文阿姨和女儿却是他的责任,是陪伴他多年的情分。
  石烂闻言带着欣赏看向他,“我一直在观察你,包括你看见的肖倩与肖旭,也是我想知道你得知上辈子的人来寻你时,你会怎么选择。”
  “石先生失望了吗?”
  文父闻言也没生气,他是个商人,对于石烂的试探他自然是清楚的,可清楚之余,他本身就对自己失眠的事很好奇,也很想解决。
  “不失望,”石烂摇头,大黄已经被他撸得打呼噜了,身体软软的靠着他,十分乖巧可人。
  茶香布满室,长琴不带弦,文父看着它就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半。
  巫友民见两人都没说话,正想上去就被茶轲拉住了。
  茶轲对他摇了摇头,巫友民抓了抓脑袋,坐了回去。
  文父没说话,石烂也闭上了眼。
  很久之后,茶水微凉,文父伸出手将琴身抱在怀里,那一抱十分温情,也十分决然,不过一瞬,他便将琴重放了回去。
  “石先生,这琴到底和我……”
  文父声音干涩,话都没说完全。
  “我倒是喜欢琴,这琴弦虽然断了,但也不是不可以接,这是接上去后,这琴就不是你想要的那把琴了。”
  石烂的一字一句像是石头一般落在文父的心里,他长叹一声,不再去看那把琴,“既然送给了先生,我又怎么会拿回去呢。”
  “你真能了断这份情”
  这话里有话啊。
  文父对上石烂的眼睛,抖动着唇回道,“我终究是负了她。”
  石烂闻言微微一笑,让巫友民将琴和断弦收到内室,接着又将脖子上的雪玉拿了下来。
  文父看着那玉,便想起之前看见的那些事与人。
  “你们就好比神女与渔夫的故事。”
  神女奉神母之意,来人间办事,路经海边时发现受伤的渔夫,她本着慈悲的心救了对方,不想两人生了感情,神女是天神,与人类结合那是违反天规的。
  神母派人下凡带走了神女,渔夫在地上追,眼睛只顾着看天上哭泣的神女,没瞧见地上的悬崖,一脚踏空,掉入悬崖丢了性命。
  神女伤心欲绝,跳进了轮回井,想与渔夫共度下辈子。
  “跳进轮回井的她失去了做神时的记忆,她在人间被家人照料成了大姑娘,最后嫁给一个举人,举人满腹文采,对她也十分的好,可神女总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直到有一天……”
  她与丈夫去游山时,遇见了一位公子,公子身体不好,却想要走遍河川,神女听着他与丈夫说笑,便觉得这人真有意思,当她没忍住掀起帷帽看清公子的模样时,她突然泪流满面,觉得空了许久的心此时满满的。
  公子也是如此,他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泪,正要上前却被丈夫黑着脸挡住了。
  公子这才得知神女已经□□。
  回家后,丈夫一句话也没问,可神女冷静下来后还是与丈夫说清楚了,自己与公子素不相识,也不知道怎么的,今日一见会如此失态。
  一人失态便罢了,可两人皆是如此,丈夫心里不舒服,可一查两人确实没有交集,这让丈夫更疑惑了。
  恰好老夫人过寿,又信佛,所以丈夫请来高僧来府上为老夫人诵经,当高僧见到神女时,便满脸惊讶。
  他说神女无姻缘线。
  夫妻二人纷纷一愣,高僧为神女测命,说神女只有这辈子,上辈子不是凡人,这辈子过了后,也不会是凡人,所有只有这一世。
  当丈夫提及游山时遇见的那公子时,高僧长叹,那人定是神女成为凡人是根源,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一世却错过了。
  “那确实是神女的最后一世做凡人的机会,你觉得她会怎么做?舍弃对他好的丈夫,去找前世让她跳进轮回井也要在一起的爱人?”
  文父沉默了,石烂见此又道。
  “其实对她那么好的丈夫之所以能和神女结为夫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文父猛地抬头,“石先生,这、这……”
  石烂将雪玉落在文父眼前,“看着它。”
  文父盯着那雪玉,眼前开始模糊。
  滴答、滴答、
  豆大颗的雨落在文父的身上,让他猛地睁开眼。
  这是一处荒野之地,天色已经暗了,不远处的山林还传来狼嚎的声音。
  文父屏住呼吸,往后一退,不想踩到了什么东西险些摔倒在地,等他回过身去看时,发现是地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胸前有个大洞,血已经流干了似的,衣服浸湿了,脸被散乱的头发遮盖住。
  文父吓了一跳,可他看着这人身上的衣服与身形总觉得有些眼熟,想到这,他蹲下身,伸出手将那头发扒拉开,露出来的那张脸让他一下坐在了地上。
  这是肖旭!
  “小姐,前面好像有人?”
  一辆马车出现在不远处,文父看过去,可驾车的人好似没看见他,只看见那地上的尸体。
  文父压住惊讶,起身站在一旁。
  车帘别拉开,一妙龄女子下车走了过来,她看着地上的人,惊呼一声,“死了!”
  车夫一惊,连忙挡在她身前,“此处不太平,小姐,咱们得快些过去!”
  不想女子却蹲下身,“看这血迹与身上的泥,想必是抛尸于此,想要他被野狼所食。”
  说话间,女子看着肖旭那张年轻的脸庞,咬住唇,“既然遇上了,也是一种缘分,李叔,我们把他埋了吧,不然会被吃掉的。”
  这地方很少有人经过,他们今天也是为了抄近道进城,所以才会路过此地。
  车夫有些犹豫,他觉得天色太晚,实在是不放心,可当对上女子哀求的模样时,也心软了。
  两人合力将人抬上马车,运到一快要进城的地方,接着挖了坑,正当李叔准备埋土的时候,女子突然扯下腰间的玉佩扔在了肖旭的身上。
  “小姐!”
  李叔瞪大眼。
  女子却笑道,“左右我也被退了婚,这东西留着也没大用处,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道呢,看他这模样也不是小户出生,死后被抛尸山野又没有一点陪葬,实在是可怜。”
  说着她便猛地咳了起来,接着居然吐出一口鲜血!
  文父站在一旁,看着女子坚持让李叔埋了他,还为他立了木牌,上面什么也没有,可到底是有牌的。
  “她前世为你收了尸,让你死后不再是孤魂野鬼,这才有了轮回的机会。”
  文父睁开眼,石烂已经收回了雪玉。
  “……今生,她是我的妻”
  “是。”
  石烂点头。
  有因就有果,前世种什么因,后世就得什么果,都说好人有好报,这话是没错的,即使做了一辈子的好人都没得到好报,可当进入轮回时,上辈子做过的事便决定了下辈子过的日子。
  文父回到家,看着坐在大厅里等自己的文阿姨,心里复杂极了。
  他伸出手抱住文阿姨,文阿姨身上微凉,这是在客厅里坐久了。
  被文父这么一抱,又不见他拿着长琴回来,文阿姨又惊又喜,“累了吧?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洗就睡了。”
  文父点了点头,与文阿姨上楼进了卧室。
  角落里的文月从阴影中出来,她看着那道门,流下了泪。
  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回了房间。
  文月擦干泪,冷着脸拍开那只手,“你跟踪我?”
  赵晟闻言哭笑不得,“这二楼就这么大,谈什么跟踪?”
  看着他,文月别过脸。
  “文月。”
  赵晟叫道。
  文月没说话。
  赵晟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我们搬出去住吧。”
  文月看着窗户上映出来的他们,“还不是时候。”
  手收紧,赵晟将脑袋埋在她的脖子处,“放手吧。”
  “放手?”文月扯了扯嘴角,“我早就放手了,我是恨,我是恨她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再也没有下辈子了。
  赵晟来到小院是石烂没有想到的,可当赵晟坐在他对面,石烂凑上前才发觉了不对劲儿。
  “你怎么逃过的?”
  赵晟有些紧张,冷汗都出来了,“轮到我的时候发生了暴乱,我趁着她不注意换了队伍,便躲过了。”
  石烂微微挑眉,坐直身,看着紧张的赵晟轻笑,“你倒是会看准时机,可孟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再次见到她,你可有罪受。”
  “我知道,”赵晟苦笑,“可我宁愿在黄泉为她照料药草百年也不愿意错过倩儿了,幸好我来了,不然就没有下辈子再续前缘。”
  “这话是什么意思?”
  茶轲听得糊涂了。
  赵晟长叹一声,“倩儿死后灵魂藏于长琴之中,她鬼力弱,不敢出来,几番经手后她被一人收藏,可乱世来临,长琴已经不能让她栖息,可那是肖旭送给她的东西,她不想离开。”
  “所以她便用鬼魂养着那把长琴,日子久了,长琴成了她,她就是那把长琴了。”
  肖倩找到文父的时候正好是她能化形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可她就算有了魂体琴,身上还是带着鬼气,她会让文父的身体出现问题。
  所以她想让自己多修炼修炼,再出去。
  可没想到当她沉睡醒来的时候,文父与文阿姨已经结婚了。


第106章 
  肖倩后悔不已,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就算再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她本想着就以长琴守在肖旭所在的地方,等肖旭百年之后她再追寻对方的魂魄寻去,总会有就会相守一世的,可是没想到……”
  一日文阿姨一人在二楼,那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她与文父在电话里起了点争执,心里不是滋味,便一直站在阳台上,一直到天黑。
  阿姨做好饭菜她也没心情吃,而文父那边忙于应酬,一直到晚上十点也没归家。
  文阿姨看着镜子里因为怀孕而身体略显臃肿的自己,心里又急又气,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便收拾了一番想去公司找文父。
  可没想到在下楼梯的时候,踩到了裙摆,整个人往前一倾就要滚下去!
  肖倩见此现身救了文阿姨,她虽是鬼,可因为与长琴融为一体,现身时文阿姨便看见了,但是她来得快走得也快。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没想到文阿姨将这事儿埋在了心里,她被送去医院检查一番没有事情后,文父赶过去时,她也没告诉对方有东西救了自己。
  自那以后,文阿姨便开始暗中寻找玄门之人,虽然肖倩救了她,可是她心里总觉得不安,夜里也睡不好,总觉得家里还有东西在,会不会害了自己?
  终于有一天,文阿姨娘家的管家将人带了过来,那人是个有本事的,一进别墅便对文阿姨道,“你家里有东西,而且来头不小,看来是古时候的了。”
  文阿姨又惊又恐,一听是古时候的东西,她一下便想到了丈夫喜爱的那把长琴,她将师傅带进书房,师傅一看那长琴便拿出黄符贴了上去。
  接着便将长琴装入盒中,“这都快成精怪了!假以时日肯定会出来吸食男子阳气,到时候你丈夫可就遭殃了。”
  文阿姨想起丈夫对这长琴的痴迷,再听师傅这话,顿时恍然大悟,难道丈夫这么喜欢这把长琴,肯定是里面的精怪在作祟!
  “师傅一定要帮我啊!我和我丈夫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师傅自然应了,他原本想把长琴带回家将其封印后再度化,可文阿姨不放心,她总觉得这长琴里的人会出来,于是便捂着肚子说这长琴里的东西差点害了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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