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当你成为外挂-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血屠的身影已闪电般的袭向了清霄,他没有使用任何武器,而是五指成爪,指尖上的利芒撕碎了空间,大殿陷入了诡异的扭曲,像是被人肆意的揉捏和拉长。
血屠的速度极快,即便是以元婴修士的眼力也只能看见一道淡影,转瞬间就跨越了相隔的距离,利爪带起劲风,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道就是旁观者也能感受的到,遑论直面攻击的清霄。
他迅速拔出问道剑,横剑一挡,剑身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传递而来的一股绝沉的大力迫使他不得不向后退了两步,但紧接着下一波的攻击就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
有了之前一挡的缓冲,清霄反客为主,迅速掌握了主动权,问道剑划出了一道道美妙绝伦的弧度,但这至美中也有着无法忽视的巨大威力,足以粉碎一切的侵犯。
但仅仅只是两招过后,清霄就觉察出了异常,血屠的攻击在他人眼中固然是凶悍十足的,可这绝不是他真正的实力,有那么一瞬间,清霄怀疑眼前之人并不是血屠,可容貌、气息、法力以及行为举止,统统都没有丝毫的破绽,可是依清霄对他的了解,事已至此,以血屠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再手下留情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中犹疑,眼睛里不自觉的就带出了一丝茫然的神色,血屠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霎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意,用极为缠绵的口吻说道:“瞧,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了解我。我在你心里,毫无疑问是特殊的。“
说完,他不顾挥来的剑锋,任凭锋利无匹的问道扎进身体里,而是伸出手,死死的将清霄扣入怀中,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包围了清霄,下一秒,他在额头上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
然后,血屠的身体猛然炸裂,迸溅出的鲜血将清霄的白衣染红。
失态
在鲜血迸溅到身上的那一瞬间,清霄脑中一片空白;那种炽烈的温度几乎将他整个人灼伤;仿佛连意识也在奇异的沸腾中模糊。
他这一生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指尖克制不住的刺入掌心,但那一缕浅淡的铁锈味完全被掩盖在浓烈的血腥之下;平时敏锐的五感在这一刻迟缓了无数倍,很长时间以后,他才终于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额头上仍然残留着灼热的触感,就像那个男人一样;凶狠而富有侵略性,以一种强硬的、不容拒绝的姿态留下了一个无法忽视的印记。
周围死寂的可怕;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定在当场,大脑贫瘠到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能下意识的将目光集中在中央那个秀颀的身影上。
原本不染尘埃的白衣此刻被鲜血浸染,鬓发略显凌乱的落在颊边,愈发显出清隽的轮廓,每一处线条,每一处转折都透出不可思议的优美,在大殿微光的映照下,恍然如梦。
他整齐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漆黑的凤眼里也罕见的流露出一抹茫然,但这丝毫无损于他的风姿,反而中和了平日过于冷漠的气质,不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是真实的好像一伸出手就能触碰到。
他就像血污中开出的一朵清净优美的素色莲花。
从最初的茫然里清醒以后,清霄几乎是立刻就觉察到了异常,尽管那些明晃晃的血迹还在不停的扰乱他的思绪,但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还是能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他所认识的血屠,绝不是鲁莽无脑之辈,尽管那个男人疯狂而又傲慢,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做事毫无计划、全凭一时冲动的人,相反,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都会进行缜密的谋划,引导事情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这才是无论看上去多么不可能的事,血屠却总能将其变成现实的真正原因。
这个男人在疯狂的外表下,比谁都冷静,比谁都理智,他从不做无意义的事,而是操控形势,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他也应当清楚的明白,假使他真的死了,那即便他打动了清霄,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何况······之前的那个“血屠”,实在有太多的怪异之处,冷静下来之后,清霄总觉得那是血屠,又不是血屠。
这种说法听起来很难理解,但清霄却对此确信无疑,突然,他灵光一闪,不由脱口而出:“身外化身!”
乍听下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但仔细想来,也只有这种可能最为合理,能将所有东西都解释的通。
一般而言,身外化身是化神修士才能掌握的一项法术,以他物为依托,通过淬炼施法将自己的部分神魂寄托其上,因而能够与本尊心神相通,威力极大,甚至能够达到本尊的七成战力。
正因如此,祭炼身外化身的要求也极为严苛,一旦化身被毁,本尊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对于化神修士而言,这实在是一项鸡肋的法术,所以会去祭炼的人其实很少,起码几百年之内,都不曾听闻有谁真正去实践了这项法术。这也是清霄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身外化身和方才的事情联系起来的原因所在。
虽然血屠并不是化神修士,但他在元婴期大圆满停留已久,甚至清霄还隐隐感到,这是对方刻意压制的结果,因此对普通元婴修士来说难以完成的法术在血屠面前却并非难事。
相通了这一点,他立刻就意识到,从血屠出现在大典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对方早就预谋好的,那个男人不过是以此为契机,向整个修真界、尤其是五大宗门宣战。
而远在百万里之外,因化身被毁而陡然吐出一口鲜血的血屠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这回是真真正正被扣上了一顶大帽子。早有预谋是真,挑衅五宗也是真,但最后的那个吻以及化身自爆却千真万确排除了其他的所有因素,单单只是为了清霄这个人。
吻是独占,即便现在他还没有追求到清霄,但这个吻无疑是对其他心怀不轨之人的震慑,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独占宣言:这个人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拥抱他,亲吻他,任何觊觎者都会被我撕成碎片。
而最后的自爆就更是血屠的偏执,他要让对方浑身上下都沾染自己的气息,更要在清霄的心上狠狠划下一道,就算不是爱,我也要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我。
血屠就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这种做法看上去简单粗暴,但实际里却意外的有效,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真正激怒了清霄的人,尽管大殿里的人没一个看的出来,但清霄此时越发苍白的肤色,以及紧抿的薄唇,无一不显示出他难得的愤怒。
而清霄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仿佛打破了某种魔咒,之前陷入死寂的大殿骤然嘈杂起来,嗡嗡的声响充斥每一个角落,就是平时再严谨的人,也忍不住和周围谈论起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这大概是继六百年前瑶华仙子倒追圣衍宗主昭楚楼以来,山海界最大的八卦。
尤其是这其中牵涉到的两人,一个是傲慢到好像天下除了自己,所有人都不值一提的血屠魔君,另一个则是淡漠高华,恍如九天上仙的清霄真君。
这一出现场看下来,其他且不提,众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其中必有阴谋,最大的可能就是像韩肃说的那样,血屠是为了羞辱上玄宗,至于为什么会选中清霄真君······这种举世无双的气度风仪,怕是没有人能够抵挡。何况平日里越是禁欲自持的人,就越让人想要看到那层平静被打破之后,会露出怎样瑰艳的风姿。
而清霄真君,无疑是最能令人产生这种遐想的对象。
以清河道君为首的上玄宗诸人脸色也是出奇的难看,血屠的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就是毫不掩饰、气焰嚣张的打脸,不仅如此,他还把清霄推上了风口浪尖,这显然是这魔头的恶意,分明想要借此践踏上玄宗的尊严。
元衡之挣开顾绮年挽住他的手,走到清霄身旁,担忧的问道:“师尊,您没事吧?”
昭烈云看到这一幕,黯然的收回了跨出的半步,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立场再去关心那人?只是他这一番异样的神态被花明凰察觉到了,这位艳名远播的美女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若有所思的蹙起了柳眉。
清霄听见徒弟关心的话语,总算是克制住了外泄的情绪,恢复了平时静定无波的状态,“为师无碍。”
说完,他五指成印,打出一道清洁的法诀,幸好他所着衣物与凡间不同,极易清理,一道法诀下去就恢复了整洁如初的模样,只是两边散落的鬓发在这种场合中却不好处理,清霄无法,也只能先不做计较,等典礼结束再说。
清河道君投来了询问的眼神,待清霄点头示意之后,将仪式继续下去,这次没人搅局,总算是安安稳稳的完成了,只是殿内人心浮动,总有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乌发微乱,却更显风姿特秀的清霄身上。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元衡之在来到清霄身旁之后,就再也不曾挪动自己的位置,将合籍不久的道侣遗忘在了凌字辈之中,连半点眼神也没分过去。
大典结束之后,韩肃也就正式成为了上玄宗的新任宗主,按照惯例,清河道君也该到弥罗天中清修了。只是经过方才一事,清河道君对血屠简直是恨得牙痒痒,估计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加起来也不如一个血屠可恨,临走之前还拉着清霄说道:“那魔头着实可憎!他如此做派,真当我上玄宗无人,可以任他揉捏?只是委屈了师弟还要再忍耐一段时间,等到万事俱备的时候,那魔头就是有万般神通也挣脱不得,师弟想怎么出气都行。”
就是以清霄的心性,此时也产生了哭笑不得之感,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做法,他只能无言的和另外几位同样义愤填膺的师兄将清河送进了弥罗天。
即位大典虽然结束了,但其他门派并不会立刻离开,往往还会多留两天,借此互相交流,联络感情之类。
可别小瞧这区区两天,年轻弟子之间的结识交往,门派之间的联姻结盟,很多时候就是在这两天里完成的。修士毕竟不同凡人,他们的生命中闭关苦修占据了大部分空间,能将这么多门派聚集在一起的盛事实属少见,因此每一次遇上,都要好好的盘算一番,把能做的事做完。
就比如赤霞真君,在把元衡之和渥丹凑成一对的打算落空之后,她还不死心,又打上了何简的主意,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瞅准时机就拉住了清回真君,言谈之中毫不避讳,恨不得立马就把何简和渥丹塞到一起,直白的令人尴尬不已,当即就把何简吓得逃之夭夭,连回头都不敢。
清霄本身就不喜人多的场合,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事着实耗费了不少心力,他几乎是典礼一结束就往明性峰而去,没有注意到一旁昭烈云欲言又止的神色。
昭烈云却是一直放不下对清霄的挂念,本想大典结束之后能和他说说话,只是想到上次对方坚决无比的,不想再有牵扯态度,不由自主的迟疑了一下,这一迟疑,清霄就已经走远了,他正懊恼着,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柔婉的女声:“云儿。”
作者有话要说:
魔君(哀怨脸):世界上最苦逼的事,就是你表白了,特么的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是真心的!
清霄(摸摸对方的狗头,淡定状):没事,反正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正文里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魔君(膝盖瞬间肿了一箭):嘤···都是渣作者的错映真才不理我QAQ
渣作者建的交流群:304198188 验证信息是渣作者的笔名,有兴趣的妹子可以来玩♂耍哟~(≧▽≦)~
【番外】巫山
血屠从来也想不到,苏映真原来也会让自己落进如此狼狈的境地。
是的;狼狈。血屠一度认为;这个词是永远也不会和苏映真联系在一起的;不光是他,在这世上的所有人看来;淡漠高华一如山巅冰雪的清霄真君都不会有狼狈的时候,无论处在何种情况,他都是清冽无瑕的存在。
这个人狼狈的样子,即使是想象,仿佛也是一种亵渎。
但就在此时此刻;一座无名山头的山洞里,清霄斜倚在石榻上;容色苍白;束发的玉冠也崩断了,一头漆黑如墨的发丝迤逦在冷硬的石榻上,竟多出了一丝旖旎的意味。他也不曾着惯常的白衫,而是罕见的穿了一身红衣,一点纹饰也无,却更显出那种纯然震撼的美。
乌发,雪肤,红衣。
这三种对比异常鲜明的色彩此刻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凌驾一切,将万事万物都映衬成了黯淡的灰白。
血屠喉头一紧,情不自禁的凑近了对方,鼻尖对着鼻尖,再近一寸,就能毫无阻碍的触碰到对方。
清霄蓦然睁开眼。即便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那双线条优美的凤眼也不曾出现一丝的慌乱,仍然是幽深而又平静的,恍如寒潭。
他就这么冷静的望着血屠,好像他遇上的不是多年的宿敌,而是知心的旧友;也不是伤势沉重,任人宰割,而是全盛之时,手握问道。
凑的近了,血屠便嗅到了那抹淡淡的血腥,他的目光在清霄身上仔细逡巡,果然发现了血迹,只是被红衣掩盖,之前没有瞧出来罢了。
血屠神情莫测的盯着那一块血迹,忽而就笑了起来:“烈阳诀······你还真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连化神期的老怪也敢招惹。”
烈阳诀是述思道君的标志,为天下至刚至阳的功法,对身为冰灵根的清霄造成的伤害也最大,若不是述思道君到底还顾忌着上玄宗,在最后关头收回了一分劲力,恐怕血屠此刻见到的,已是清霄的尸体了。
即便如此,暴烈的阳炎也在清霄体内冲撞不休,将他本身的灵力绞成了一团乱麻,因而外伤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实际上清霄此时连一根手指也移动不了,哪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孩童,只要有武器,也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
清霄对自己如今的状况清楚得很,血屠同样也清楚得很,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着,气氛萧杀而又怪异。
良久,清霄率先移开了目光,淡淡道:“昔日我就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如今亦是如此。”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平静,好像谈论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在其中投注一丝感情,听起来简直教人心底发寒。
血屠瞬间被他这种漠然的态度激怒了,眸中血色渐深,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恨不得能大吼一声将这郁气遣散,可是偏偏又吼不出,不上不下的梗在那里,说不出的难受。
清霄犹未说完,“况且,吾之道,从来不需要他人置喙。”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态极其冷漠,好像连人的血液也能冻住,可却更显出一种清寒到了极点,近乎冷酷的美来,这种美就像刀锋划过的一刹那,既有直面死亡的危险,又有生死一瞬交替的刺激,对血屠这类人有着致命的吸引,甚至带来了几近颤栗的快感。
猛然高涨的,不仅有血屠的怒火,还有可怕的欲望。
“既然你连死亡都不在乎······那其他东西必然也是不会在乎的罢!”
血屠猛然俯□,毫不迟疑的堵住了清霄的唇。
这决称不上是一个吻,血屠像野兽一样啃咬着清霄的唇,舌头肆无忌惮的伸了进去,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毫不讲理,让人根本无处可躲。
唇舌交缠之中,已弥漫出了一丝血腥,这是野兽在征服自己的猎物,迫使他低下高傲的头颅。
清霄狠狠的咬了下去,要不是血屠躲得快,恐怕整截舌头都要被咬断,即便如此,他也伤的不轻,血腥味顿时浓郁了起来,充斥了整个感官。
他的右手铁钳似的捏住清霄的下颌,让对方连最后的攻击也做不出来,更加深入的探了进去,仔细的舔舐着每一个角落,连对方的津液也不放过,全部吞进了自己口中。
欲望越发高涨,血屠空出的左手在清霄身上大力揉搓着,从下往上,顺着流畅至极的腰线来到了紧闭的领口,手下一使力,随着“嘶拉——”一声,那件质地精良的红衣就被扯开了一道大口。
清霄猛然睁大眼睛,那双漂亮之极的凤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如此剧烈的波动,那是森寒凛冽的杀意,纯粹到了极致,就像一柄华美的唐刀,美丽,却可怕,稍有疏忽,就会被这柄唐刀刺入心脏,从此万劫不复。
他一字一顿道:“今日你若不杀我,日后我必取你性命!”
血屠低笑道:“我等着你来杀我。”
说完,他将破损的红衣扔到一边,露出了清霄全无遮盖的身体。
这具身体像是浑然无瑕的玉石雕成,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线条都让人神魂颠倒,即便是最出色的艺术品也难及万一,可一旦触碰上去,就会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深深的渗透在骨血之中,清清楚楚的让血屠意识到,他正在征服的人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强者,这个人,是苏映真。
这个认识甚至让血屠陷入了迷乱之中,眸色深的要滴出血来,他急迫的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精悍矫健的躯体,像一头野性难驯的猎豹,急不可耐的覆身下去,开始享用他的猎物。
清霄被翻过身去,紧接着背上压上了一具强悍紧实的躯体,强烈灼热的气息紧紧的包围住他,男人像野兽一样舔舐啃咬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巨大的耻辱感让他颤抖起来,指尖狠狠的刺入掌心,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痛意。
血屠的亲吻顺着清霄的脊背越来越下,很快就来到了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尽管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但他本能般的明了接下去该怎么做,身下的凶器早就昂扬挺立,蓄势待发,那种灼烧理智的渴望让他再也忍耐不住,腰杆一挺,将怒张的凶器狠狠的送入了清霄体内!
这种毫无花哨的进入带来了撕裂般的剧痛,清霄猛然一僵,随即脱力般的伏在榻上,嘴唇煞白,额上冷汗涔涔,乌发也被浸湿了不少。
血屠也不好受,他进入到一半就被阻住,进退不得,从撕裂处流出的鲜血起到了润滑的作用,总算没有那么干涩了,血屠缓缓吐出一口气,下一秒,他凶狠的贯穿了下方的身体。
血屠的贯穿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有力,他将清霄死死锁在怀中,恨不得将这个人完完全全的融进自己的血肉中。
“苏映真,苏映真,苏映真!”血屠狂乱的叫着清霄的名字,不知疲倦的在他身上驰骋着,彻底沉迷在这种灭顶的快感中。
在这种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中,清霄死死咬住下唇,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的沉默反而更加刺激了血屠,沉浸在快感中的男人一口咬上他的脖颈,随即顶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清霄剧烈的一颤,头颅骤然扬起,从颈部、脊背到臀部形成了一条优美至极的曲线,像是濒死的哀鸣,凄艳到了极点。
在这种超越一切的美中,血屠的面容埋在清霄的乌发中,攀上了极乐的巅峰。
明悟
昭烈云听见这声音,回头一看;唤住他的女修形容妩媚;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风流之态;正是合欢宗主花明凰。
“······娘。”青年低下头,语声也不甚大;说完这一句之后就不再吭声,只是看上去落寞的很,让人见了心中就忍不住生出怜惜来。
花明凰叹了口气,在她心里,儿子仿佛还是当初那个粉雕玉琢;莲花一般可爱的小童,可转眼之间;小童不仅长成了青年;还多了许多的惆怅寥落,她这个做母亲的虽不称职,可见了这番情景又哪能不心疼,只盼着儿子能够从伤怀中恢复过来。
“小云,我们母子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面了,你且到娘的房间来,娘也能和你说说话。”花明凰纯然是一片慈母之心,连眉眼间的妩色也淡了几分,若说之前还有人不信她已为人母,只要见了这般神色,便是再大的疑惑也会消散,只因这种慈和只有在一个母亲的身上才能看到。
昭烈云又怎么会拒绝,跟在花明凰身后到了合欢派休息的地方,花明凰将一众弟子遣散,这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恋慕清霄真君?”花明凰身为合欢派宗主,本就对情爱之事异常敏感,年轻时又曾和修真界中的一众英才有过纠葛,儿子的这番心事,她真是一望便知,当下就把其中曲折猜的七七八八。
昭烈云怔了一瞬,他没想到花明凰会如此直白,只是在他看来,自己恋慕清霄并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当即坦然道:“娘说的没错,儿子的确倾慕真君。”
花明凰听了这话,心中一颤,声音也不由的低了几分:“那你能分的清楚,自己究竟是慕少艾,一时为真君风姿倾倒,还是的确动了真心,想要与他心心相印?”
在她看来,清霄固然是天人之姿,但为免太过冷漠,那种无形中的疏离和清寒将所有人都排除在外,若是远远的欣赏还好,一旦接近,很难有人能有勇气喜欢上这样的存在。何况······小云他年纪又轻,真的能分清仰慕和爱恋的区别么?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花明凰就从昭烈云脸上看出了答案。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神情平静,可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蕴含的认真、坚定和坦然。
昭烈云缓缓道:“母亲可知道儿子幼时就遇上真君了。那年儿子从父亲那里偷跑出来,想要去寻母亲,却在北海之上碰到了妖兽,儿子不敌,眼看就要丧命,幸而真君路过,出手救下了儿子,还将儿子送到了芳菲岛。”
花明凰不想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旧事,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是因为······救命之恩?”
昭烈云却摇了摇头。
“倘若救下我的是别人,我也不见得会喜欢上那人;可即便真君不曾救过我,我也会喜欢上真君。”
他说的极缓慢,也极清晰,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曾经说过的亦或不曾说出口的心情全都毫无保留的表达出来,连同幻境中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他在绝望的时候,也无法放弃对那个人的渴求,最终进退不得。
“可是他对你并不是同样的感情。”纵然心有不忍,花明凰还是将这句话直白的说了出来。她多年阅历,又如何看不出来,自家儿子虽然一往情深,那位真君却是冰雪铸成的心肝,又岂是一腔深情就能捂热的,怕是到了最后自身伤情伤怀,对方却还是一如初见,没有丝毫改变。
“何况,你看他和那血屠魔君纠缠甚深,何苦为难自己,执着于一个永远不会回应自己的人?”
“娘,你说的我都知道,”昭烈云面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可是我若是能控制得了,那也不是真正的喜欢了。”
花明凰一时无话,人要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感情,那世上也就没什么难事了,就连她自己,和昭楚楼之间也有着说不清的账,情之一字,当真扰人。
她思及此处,鲜妍的容貌也黯淡了几分,平添了些许幽婉的愁怨,昭烈云心知她必是想起了与父亲之间的那段情缘,反而安慰花明凰道:“娘不必担忧,儿子晓得分寸的。”
“那我问你,今后你又有什么打算?”花明凰自身姻缘坎坷,实在不愿让儿子再受同样的苦,虽然明知希望很小,却还是希望他能够得偿所愿。
在母亲忧虑的目光下,昭烈云又怎么说得出托辞,他双唇紧抿,侧脸显出寂寥的弧度,今日大殿上的情景他瞧的分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血屠对清霄来说确实是不同的,哪怕不是恋人,而是作为对手,那两人之间也容不下别人了。即使血屠身死,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他一时心绪翻腾,一时想起昔年北海之上踏波而来的姑射仙人,一时又想起幻境之中气度雍容的萧疏天子,最后想起的,是逃离地宫之后,那人再坚定不过的拒绝。从幼时到如今,那个人占据了他生命中如此长久的一段时光,可是每一次他能得到的,都只有拒绝。
还不明白吗?你对那个人的心意,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困扰罢了。
像是有一柄钝刀在心脏上来回磨砥,每一次的呼吸都带来难以言喻的痛楚,可是想要做的事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半晌,昭烈云言道:“他若始终心向大道,我自然不敢再有侵扰,只要远远看着他就好。可要是有一天,他愿意心染红尘,那无论是什么时候,我总是等着他的。”
他的语气平常,可是那种倾注一切的神情,却是再没有什么能改变的坚持。
花明凰面色发白,跌坐在椅子上,心头巨震,一时纵有千般言语,也化为了深深的恻然:“你可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我知道。此生不变,亦无悔。”
大典结束之后,元顾二人也回到住处,顾绮年一直在说着什么,可元衡之心里全是之前大殿上发生的惊人一幕,他乱糟糟的想着,原来血屠那魔头爱慕师尊,那师尊究竟又是怎么想的?若说全然不在意,他是不信的,可要说有多么介怀,他也实在看不出来。
还有那个吻······那魔头实在可恨可杀,竟敢如此对待师尊,可想到此处,元衡之又忍不住冒出绮念来,若是能够亲近师尊,那滋味······定然销魂无比。
他心头一热,再也坐不住,“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离开,顾绮年惊讶的叫道:“师兄,你要去哪里——”
元衡之不耐烦的转过头,冷淡的说:“你别管这么多,我一会就回来。”
顾绮年突兀的问道:“是去见清霄师叔,对不对?”
元衡之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掩饰道:“不是,我就是去外面走一走,你别多想。”
顾绮年半点也不信,步步紧逼道:“不是?师兄你且想一想,哪一次你半途丢下我不是为了去见清霄师叔?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
“师妹!”元衡之面色一沉,“就算我是去见师尊又怎样,之前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身为弟子,去探望师尊又有什么可非议的,你却要这般斤斤计较、纠缠不休,哪里还有一点名门弟子的风度?”
“我斤斤计较,纠缠不休?”顾绮年凄然道,“要是师兄真的仅仅是去探望师叔,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方才我问你时,你又为什么要否认?”
她双目盈泪,一张芙蓉玉面上是凄凉哀婉的神色,动人之极,引人怜惜,怕是天底下绝大多数的男人见了都会施展浑身解数以求美人展颜,可元衡之却面色阴沉,被她问的无话可说,大步向外走去,狠狠的摔上了房门。
“师兄!”顾绮年跌坐在地上,“他是你的师尊!”
可元衡之始终没有回头,清丽的女子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清霄回到明性峰之后,便一动不动的坐在大殿中央,周围是亘古不变的冷寂,他从来没觉得这冷寂有什么不好,也习惯的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