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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强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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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灰也随着他们一起,雨集二人遍寻不到小灰,也找到了这里,远远看到嬴风与人抱在一起,再走近看清凌霄的面容,顿时也惊呆。
  “我劝你要叙旧的话还是晚点再去,”冰璨好心地提醒他,“貌似目前看起来他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我倒……”雨集想说自己不会,但只说了几个字便因鼻子发酸而停了下来,这两个人是多么不容易地等到了彼此,这么多年来他们这些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凌霄的离开再次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嬴风,以最优秀的成绩在军校毕业却放弃一切隐居教堂,与花为伍,与狼相伴……
  想到这里,他怜惜地揉了揉小灰的头,这些年来若不是它,难以想象嬴风要怎么一个人孤独地等下去。
  小灰舒服地眯起眼扬着头,雨集是唯三能够做这种事的人之一,不像红毛,在它小的时候捉弄过它,在那以后它见他就咬。
  “告诉你一件事啊?”红毛用一种我憋得很辛苦的口吻对雨集道,脸上带有某种诡异的笑意。
  雨集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
  “小灰是人。”
  雨集落在小灰头顶的手僵在了那里。
  “狼宿人。”红毛又幸灾乐祸地补充了一句。
  雨集机械地转回头去,看到小灰脑袋上的毛被他蹂躏得乱七八糟,连忙顺着毛根的方向为它梳理好,然后把手撤了回去,末了还跟上一句:
  “失礼了。”
  小灰大概还只习惯做狼,睁开眼后见雨集不摸它的头了,喉咙里发出一声遗憾的下坠音。
  而在另一边,凌霄的指尖却抚上了嬴风的脸颊,从他的发迹顺着下颚骨的弧线一路摸下来,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弧度,闭上眼睛都可以用手指画得出来。
  平复了重逢最初的冲动,上一秒还激动落泪的凌霄忍不住破涕而笑,眼泪还含在眼眶里,他却已笑出声来。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像是品尝了世间最甘甜的蜂蜜,让人不由地从嘴角上升到眼角,无处不在笑。
  不像凌霄那样擅长情绪表达的嬴风,也用他独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爱意,他的脸一点点压下来,二人的距离在不断缩进,凌霄仿佛受到了蛊惑,主动凑上前迎合。
  然而在他们即将接触到彼此的一瞬间,突然醒悟过来的凌霄一个用力,把嬴风从自己身边推开。
  “你怎么了?”被无情拒绝的嬴风不解地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凌霄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跳动得有点快,好险好险,就差一步,“这里露天席地的,你总不想在这里举行成人仪式吧,更何况边上还一群看热闹不给钱的。”
  嬴风闻言转头,远处的四人一狼立刻欲盖弥彰地看向不同的方向,一副我们根本没有在看你们的虚假表情。
  嬴风犹豫了一下握住对方的手,“逐玥带人摧毁了这里的灵魂之树,军部正在集结剩余力量前往火宿星,如果我们告一个短假再追上去的话,应该可以……”
  “不不不!”凌霄连忙打断他,“我也正想说这件事,根本不必去火宿星那么远。”
  嬴风眉头一皱,“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失踪的树种在哪里。”



般若

  小教堂的后院难得聚集了许多人,曾经嬴风埋下桃核的地方,相隔这么多年,才长出一棵一米多高的小树,多年来嬴风一直在寻找与它有关的资料,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就是你说的灵魂树?”红毛第一个表达了质疑,“这光秃秃的连片叶子都没有。”
  冰璨也感到奇怪,“为什么嬴风生活的教堂后院会生长着一棵灵魂之树呢?”
  “因为种子是嬴风亲手种下去的。”听了凌霄的话,大家集体望向嬴风。
  嬴风更是一无所知,“我?难道不是小灰?”
  一旁的灰狼听了连忙摇晃了晃脑袋以示无辜。
  嬴风仔细回忆了一下,“莫非真的是那枚桃核?”
  他突然想到,既然凌霄就是他前世的恋人,那桃核岂不就是他留下来的?
  “当年凌星为了不让军方把树种种去别的星球,把它从孤星手里偷出来,然后交给了我。我把树种放进了嬴风的能量舱,所以他从苏醒以后就带着它。”凌霄三言两语概括了前情。
  嬴风闻言十分惊讶,竟然是凌霄把它放进自己的能量舱里的,已经知道它会造成什么后果的凌霄,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去做这件事的。
  “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一直带着?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又给埋了呢?”红毛抱怨道。
  凌霄当然不好说是因为自己吃醋,蹭了蹭鼻子将这个问题敷衍过去,“重点是还好它没有丢掉,也没有被种去别处,我们把它移回基地,看看灯塔会不会感应得到,就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灵魂之树了。”
  伏尧已经接到下属报告,灯塔熄灭后体质较弱的雏态已经出现了灵魂牵引的征兆,这些雏态恐怕真的没有办法在没有灯塔存在的情况下生存太久,当务之急就是要立刻把灵魂之树迁移过去。
  “敌人若是看到灯塔重新亮起,一定会起疑,若是再大举来袭怎么办?”
  “不会的,”嬴风十分肯定道,“他们这次进攻,一定派出了全部的兵力,也消耗了大量的财力,我猜想他们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制造新的战士了,而已经转世的那些就算重新苏醒,也要至少十年时间。”
  伏尧点头认可了他的话,“所以我们必须把灵魂树迁回到灯塔范围内另一个不会轻易被敌人找到的隐蔽地方,这场战役军部也损失大半,而且是永久性的失去,我们恐怕要非常地努力,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行动派的凌霄已经找来了铲子,小心翼翼地刨开灵魂树周围的土,露出了下面的树根。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动作,生怕出一丁点差池,唯独嬴风这个时候突然幽幽道了句:
  “回来挖的人是小狗。”
  凌霄:“……汪。”
  红毛莫名其妙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凌霄这辈子给自己挖的坑又岂止这一个,他只能自我安慰,敢挖敢跳才是真英雄。
  灵魂树终于被连根刨起,立刻有人上来协助他仔细包好根部,承载着全体天宿人希望的树苗,被郑重护送出了教堂,正当嬴风二人也要跟上时,却被伏尧拦了下来。
  “重新栽种这种事,军部的人去做就可以了,因为涉及到高度机密,平民请回避。”
  “可是我刚刚已经……”
  “刚刚是特殊情况,我也没说是批准你入伍啊,”伏尧略带几分调侃道,“如果你想加入军部,欢迎你去应征,不过我先好心提醒你一句,军。部。不。收。雏。态。”
  他的潜台词嬴风听懂了,连带着一向迟钝的凌霄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都这种时候了,这个人还这么不正经……不愧是他的偶像!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后院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连小灰都不知道回避去了哪里,凌霄的注意力被一地火红色的相思蔻吸引去了,凌星他们住在教堂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种花。
  “这是什么花?”凌霄问。
  “相思蔻,我们去狼宿星实习的时候买下来的,这么多年来它第一次开花。”
  或许是知道种花人思念的那个人要回来了,原来花也是有灵性的。
  “这些都是你种的?”凌霄环顾周围,果然发现多了不少品种,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一贯冷漠的嬴风会唯独钟情于植物,在画起那些花草的时候惟妙惟肖,原来都是受到凌星隔世的影响。
  “嗯。”比起凌霄的东张西望,嬴风的视线却始终紧紧锁定一个人。
  “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就在这里。”嬴风指了指他房间的窗户。
  “你住凌星他们住过的房间?”凌霄惊讶,“你为什么没有去军部,留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凌霄积攒了四千年的见闻想与嬴风分享,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些年发生在嬴风身上的每一件事,然而这一切都在这短短两个字的答案中显得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拉起那个人的手,在他胸口温柔地咬上一口,以报千年来生生世世为受的仇。
  等他从激情中恢复了理智,才意识到他们两个已经从后院转移到了房间,两个人的胸口都起伏得厉害,身上的衣服也被拉扯得不太平整,凌霄的目光逗留在嬴风被啃得红肿的嘴唇,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杰作。
  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严了,凌霄靠在门板上,搂着嬴风的脖子,边喘边问,“为什么我们没有失控?”
  “不知道,”嬴风如场间休息般在凌霄脸上蜻蜓点水般细吻着,每回答一句就重复一遍这个动作,“兴许是因为我们经历过一次成人仪式了,每个天宿人一生只会失控一次。”
  凌霄被嬴风的举动勾得心痒痒,主动凑上去迎合,对方却一直躲,继续在他的脸颊上轻薄着,恨得凌霄紧紧掐住了他的后脖颈。
  “那你说我们还能触发成人仪式么?”
  “试试就知道了。”
  嬴风说完,终于停止了类似于挑逗的动作,找准凌霄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凌霄也激烈地回应着,化被动为主动,二人终于如鱼得水,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热情将狭小环境里的空气点燃,室温一升再升,他们在说不清谁主动的情况下,从门口逐渐向床边转移,对环境不熟悉的凌霄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为了保持平衡,他迅速匀出一只手扶住身边最近的东西。
  “别动那个。”嬴风飞快地中断动作,想要阻止凌霄,却还是迟了一步,房间中央突然出现了凌霄的投影,与此同时凌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很快就要接受一项治疗……
  “这是……这不是……?”凌霄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接受治疗前录的那段回忆录吗?恒河博士把它交给了你?”
  “是的。”时至此嬴风只能承认。
  凌霄看着过去的自己无限唏嘘,他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人一狼在这个狭窄房间里的生活,“这么多年来你都是看着这个过的?”
  嬴风大概不愿提及没有凌霄的日子,伸手将它关掉,凌霄想拦还是迟了一步。
  “关掉做什么?我还没有看过。”
  “你都在这里了,我为什么还要看你的录像,”嬴风霸道地抓过凌霄不安分的手,“里面的内容我都背下来了,你想听哪段以后我单独背给你听。”
  “唔唔唔,”凌霄被迫交换完一个吻,才抢在换气的时候要求,“我要听全部的。”
  “一字不落。”
  凌霄收到了让他满意的答复,房间里唯一的上下铺也近在咫尺,不过两步就可以到达的距离,两个人却像打了一场仗,呼吸急促,衣冠不整。这样激情的嬴风让凌霄更加不能淡定,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到了床上,自己紧跟着跨坐上去,因为床铺的限制,他只能把头压得很低。
  “你已经做过契主了,也该轮到我了。”
  嬴风不为所动,“各凭本事了。”
  凌霄干劲十足,“你知道吗,就算在时间里不停地跳跃,我也没有松懈过训练,为得就是这一刻。”
  “是吗?我还以为你把心思都花在美瞳上了,”嬴风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拉下来,“让我检验一下你的训练成果。”
  凌霄借着上位对嬴风又啃又咬,连他都怀疑自己把嬴风的嘴唇啃破了,同时断断续续不服气道,“那还不是因为每一世你都在成人仪式上打败我,就没有一世你让我赢过,简直让人不能忍。”
  “那我承认刚见面的时候你赢了,”嬴风狠狠地含住对方的舌头吸了一下然后放开,欠扁地在后面跟了一个限定词,“十分钟。”
  凌霄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在目标地点徘徊了,似乎要给自己选一块最合适的地方下口,“我还没有尝过你的心头血是什么滋味呢,今天就是我一雪前耻的日子。”
  说完他压制嬴风肩头的手暗自用力,坚决不给对方翻身的机会。
  “是吗?”嬴风说完这句话,微微抬起头将凌霄的耳垂含在嘴里,用牙尖轻轻一咬,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凌霄浑身一僵,然后便软绵绵地趴倒在对方身上。
  此时的凌霄四肢酥软,浑身力量尽数散去,苦练多年的本领再也派不上用场,这个嬴风高|潮时的小习惯,勾起了他身体的全部记忆,更别提那一次又一次的释放,早已使他对这个动作形成了条件反射。
  “你……你……”凌霄满脸通红,说不上是气的还是情|欲上涌的结果。
  嬴风搂紧他的腰就势一翻,二人的位置发生了反转,嬴风拥着动弹不得的凌霄百般疼爱,从他的嘴角向下,顺着脖颈吻到锁骨,另一只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几颗纽扣。
  “无耻,你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凌霄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完全落于败势,本来雄心勃勃要与对方一较高下,却被这么一个简单的小伎俩征服,唯一能使上力气的嘴还不肯服输。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不是吗?”嬴风细细舔湿了他即将占有之处的皮肤,他曾经在这里咬了一口,在完全不情愿的情况下把这个人变成他的,似乎是为了补偿他们的遗憾,这一次的成人仪式,他们终于可以带着对彼此的爱去触发。
  “你可恶!我都被你压了四千年了!”凌霄拼着最后一刻的努力抗议道。
  “那就再压四千年好了。”嬴风向上弓起了身子,头一仰,一声低啸传来,再缓缓低下头时,两颗犬齿已变得尖锐无比。
  凌霄还是第一次看到成人仪式上的变身,不免看得呆住了。
  “再一次属于我吧。”
  嬴风用力低下头,锋利的尖牙狠狠地刺穿了凌霄的胸口。



惊涛

  凌霄感受到皮肤被刺破那一刻,下意识将胸口向上送去,不像是躲避,倒像是主动迎合。
  他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灵魂自体内一点点流逝,顺着嬴风咬破的伤口流向对方体内,全天宿大概只有他一个人在清醒中拥有这种体验,像是一场极其漫长的濒死,视觉里所有的光都聚集到了一处,组成黑暗中的一道圆,仿佛隧道尽头不断召唤他的出口。
  伴随灵魂逐渐消逝的还有体温和心跳,一片恍惚中,凌霄眼前晃前世们的影子,在最初的最初,凌翼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走向死亡,直到一种更强大的以爱为名的力量将他们留下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摸上了嬴风顺滑的发丝,这个动作让嬴风产生牙齿松开的迹象,却又更加用力地咬了下去,他双目微张,瞳仁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淀着。
  凌霄失神的眼睛已经几近透明,轮回的路出现在眼前,轻轻迈过去便是一段新生。
  就在这时,一道湛蓝海浪将他冰冷的身体席卷,嬴风的力量一波一波铺天盖地地涌来,强势而又温柔。凌霄被熟悉无比的气息无缝隙地包裹,僵硬的肢体从指间开始复苏,恢复知觉的手宛如被对方牵着,从冬季走向春天,从死亡走向新生。
  时间实在是过得太久了,以至于这个星球的人早已忘记,结契,原本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奉献。这不是一场杀戮,更不是一场掠夺,而是为了让心爱的人活下去,活在自己身边,用比对方能获得的更久的寿命去给予,不计代价地挽回。
  胸前的压力消失了,凌霄从失焦中调整好焦距,眼前的面孔逐渐明朗起来,嬴风用黑若点漆的眼睛凝视着他,他也能猜到自己在嬴风眼里是什么样子,即便雏态时相处得更久,可还是现在这样看得最多最顺眼。
  兴许是因为在璧空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专注地看过彼此,只有他单方面幼稚地挑衅,以及嬴风的不屑一顾,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他们这一世就要彼此错过了。
  又是一次忘我的亲吻,嬴风唇齿间还留有他血液的腥甜,他们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流淌着共同的灵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算命运将他们分开,也永远保留着彼此的魂魄。
  缠绵的一吻结束,凌霄双手捧住对方的脸颊,想仔细端详一番这张让他朝思暮想了数十年的面容。嬴风见他双眼恢复焦距,连手也不安分起来,就知道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
  凌霄只顾托着他的脸欣赏,对方说的话他压根没仔细听,“说什么?”
  “说我是怎么欺压你四千年的。”
  “你的恶行累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嬴风不以为耻,“正好你的紊乱期有事做了。”
  说到这个凌霄才想起来,“为什么我没有紊乱期的感觉?”
  虽然现在还没到晚上,但总不至于一点不适的症状都没有。
  “兴许是因为紊乱期的本质就是磨合,而你早就适应了。”
  凌霄琢磨了下,“有道理。”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长嘴挤了进来,本想偷偷瞄一眼,不想脑袋才探进去,便发现自己被两双颜色不一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
  小灰身子一僵,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又退了出去,淡定地往外走一步、两步,紧接着撒腿便要溜,却被嬴风从身后叫住。
  “站住。”
  小灰前爪抬起还没着地便硬生生止住了。
  “回来。”嬴风又说。
  小灰维持着刚才的前进方向,又一步步非常滑稽地倒退了回来。
  “你来做什么?”嬴风问。
  小灰:“呜呜嗷呜。”
  “说人话。”
  小灰只好变成人形,那么大的个子在嬴风面前还习惯性地保持着对首领的敬畏,谁让狼天生就是阶级等级意识极强的生物。
  “他们要我留意你们两个的成人仪式,万一有人受伤要叫急救,所以我听到里面没声音了就进去看看……”
  “于是你一直偷听到现在?”
  小灰:“……”
  马麻说人话太讨厌了我不要说人话啊!
  嬴风看着一脸打击的小灰,突然笑了下,小灰当即看傻了眼,自凌霄离开后,他还从未见嬴风笑过,虽然这笑容是那么浅,却是实实在在地上升到眼底。好似冰山裂开缝隙,埋在深处的种子悄悄抽出枝芽,枝头上还生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还没等小灰好好鉴赏一下那花的品种,嬴风就敛了笑容,小灰更加怀疑刚才转瞬即逝的是自己的错觉。
  “我们没事,你去告诉他们不必担心。”
  “啊?哦,”小灰傻傻地应着,“那我走了,你们继续。”
  他迈动着两条腿离开,没走出两步就同手同脚了,完全不习惯人形的小灰,身子一弓,待双手着地时已变回狼形,操纵着四条腿熟练地跑掉了。
  嬴风再度回到了床上,这床本来就小,他们两个躺在上面却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凌星当年就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紊乱期,想不到我也在重复他的经历。”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上辈子没打过你,这辈子要我替他报仇。”凌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为什么不想做契子呢,这样你都体会不到释放是什么感觉。”
  “像这样吗?”
  嬴风俯下身,温柔地噙住他的耳骨,凌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久违的快感就持续地涌来,多年未曾与人亲热的凌霄怎经受得了这种刺激,一瞬间便缴械投降。
  然而嬴风并没有停下来,他用牙尖轻轻咬住一点,然后放开,一边重复这个动作,一边匀速地下移,顺着耳骨,一直啃咬到对方耳垂,将柔软的部位含在嘴里纵情地吮吸。
  而对于凌霄,则像经历一场永不休止的高|潮,原本到达顶点就该衰减的快感,却始终在同一高度波动,每次落下一点,便向着更高的方向上扬。嬴风强大的精神力托着他的腰肢,一步步将他送往更高的云端,每当凌霄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嬴风都能将他推上新的巅峰。
  持续的释放让凌霄几乎疯掉,他用力抓住嬴风的手臂,十指几乎要扣进他结实的肌肉里,又像是要把对方推开,又像是牢牢抓住让他更加靠近自己。
  他已经大半个身子挂在对方身上了,连脚趾都因兴奋而蜷缩,嬴风还不罢休地叼住另一边的耳朵细细研磨,凌霄的视觉里只剩下白光笼罩,理智被快感从脑海中一点点驱逐出去,又时不时不甘心地回头挣扎一番。
  凌霄觉得自己在历史的洪流里克服一切困难生存了下来,却搞不好今天要挂在这里,还是因过分激动而心跳骤停,这个死法简直不能够更丢脸。于是借着一次迫不得已的换气,他终于挣扎着叫出口:
  “……停!……停!停下来……”
  嬴风不声不响地撤回了能力,在他精神力离开的一瞬间,凌霄就整个瘫在床上,方才还紧紧扒在对方身上的四肢,此刻都无力地垂了下去,连根小指都动弹不起。
  嬴风为他细细梳理被汗水打湿而凌乱的刘海,将它们整齐地拨到一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而凌霄则合拢双眼任由其摆弄,连鼻下的呼吸都微不可闻,若不是脸腮处两抹鲜艳的红晕,真让人怀疑躺在那里的是个垂死之人。
  又过了许久他才绵长地吐出一口气,连睁开眼皮都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舒服吗?”嬴风故意在他耳边吐着气问。
  “你……”凌霄若是还有力气一定会给他一拳,可他现在连动动嘴皮都成问题。
  他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故意道,“舒服,可惜你这一世是享受不到了,只好等来世我再来满足你。”
  “谁说的,”嬴风见他还有精力嘲讽便不再客气,伸手往更深入的地方探去,“这才刚开始呢。”



饮露

  这大概是天宿史上最简陋的元帅授衔仪式,伏尧郑重地从黛璇手中接过授命状,他所处的地方不是庄严肃穆的军部礼堂,而是满目疮痍的断壁残垣。
  继最年轻的将军后,伏尧又成为了天宿最年轻的元帅,连他自己都认为这个时间过于早了些。自前前任元帅追随契子转世,亲手将元帅一衔授予龙寅至今,也不过区区十余年,而龙寅也成为了在职期最短暂的元帅,甚至连移交军职这种事,都只能由他的契子代替完成。
  正式升为天宿军部最高指挥官的伏尧后退一步,在他的背后,整齐地站着一排排的军人,他的契子,如今的元帅副官聂云,笔直地站在队伍最前端。
  在伏尧的带领下,所有人朝黛璇敬起了军礼,齐刷刷目送她前往不远处的黑色建筑物,战火摧毁了房顶的一个角,墙壁裂开的缝隙为它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感。
  刚刚赶到的凌霄和嬴风也目送了她最后一程,凌霄从嬴风那里得知了她的身份,尽管二人对龙寅的印象都不佳——尤其是亲眼见证过凌星经历的凌霄,但对于他和他契子这样的结局,仍不免感到唏嘘。
  自有结契以来,她绝不是第一个追随自己的另一半而去的人,但其他人都是抱着来世还能相遇的美好愿望离开的,可她的来世,不会再有那个人的踪迹。
  在一片金属瓦砾中,人们开辟出一块平整的空地,将散落各处的匕首甚至只是匕首碎片收集起来,庄重地摆放成一排,有的根据图案辨认出了归属,有的只能用一块空白的名牌表示它的主人曾经来过这里。
  前来追悼的民众为战士的遗物献上花束,留给他们悲伤的时间并不多,绝大多数人在悼念后都留了下来,主动参与到基地的修建中去,这是一个坚强的民族,经历了这样的灾难,他们仍然没有被击倒。
  凌霄跟随着队伍移动到龙寅的名字前,因为处在爆炸的正中心,他的匕首损毁得极其严重,即使被很努力地拼起来,也依旧残缺不全。
  本想再见面时就凌星和荆雨的事好好跟他算一帐的凌霄,此时也只能叹口气,俯身将手中雪白的花束放在他匕首前。
  “本来对你有诸多怨言,”凌霄心情沉重地开了口,嬴风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但这次你的所作所为,不负一名军部元帅的身份,我敬你是民族的英雄。”
  他说完后,又顿了下,“愿灵魂安息。”
  嬴风与他同时向龙寅的遗物敬了军礼,转身便见到了红毛等人。
  红毛他们也在积极地参与基地的再建工作,在看到凌霄后立刻跑过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他大惊小怪地问,“你们不是去举行成人仪式了吗?”
  “结束了。”凌霄很坦然地回答,他浅灰色的眼睛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回红毛又转去指责嬴风,“你怎么放任他紊乱期就乱跑?”
  “是他坚持要来。”嬴风简洁地解释道。
  凌霄也开口,“你看我现在有处在紊乱期的样子吗?”
  红毛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么说二次结契不会产生紊乱期喽?”
  “如果跟同一个人我猜是的。”
  “这倒是件好事,亏我还为你担心,”红毛高兴地挠挠头,“不过你这么早就过来做什么?”
  “想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也太勤劳了,不过心情我可以理解。”红毛的视线飘向一边的临时祭台,叹了口气,“老实说,若不是你回来这件喜事冲淡了这次的事,恐怕大家这会儿的心情只能用暗无天日来形容。”
  “还好你回来了,想想你被送到几千年前都能活着回来,就觉得未来没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
  “你比以前成熟多了,”凌霄欣慰地看着他,“由衷地有种我家猩猩初长成的自豪感。”
  “滚,”红毛给了他一拳,“要是时间允许,真想听你讲讲四千年的见闻,可惜这边太忙了。”
  “以后时间还多着呢,等我慢慢给你讲,”凌霄向前一步,“我也来帮忙。”
  他这一步还没迈出去,一只手就附到了他额头上,冰璨掌心泛着白光,凌霄对他的举动很是熟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冰璨就用这种方法为他检查过身体。
  “你的精神损伤好了?”冰璨有些惊喜地问道。
  “在血契解除的时候就好了,”凌霄说着回头望了眼嬴风,他都忘记跟对方说这件事,“我想大概是因为,被注入到我身体的那个灵魂对我的精神产生了修补。”
  “难怪,我还担心这么多年……”冰璨怕戳到嬴风痛处,说了一半便闭口不言。
  “虽然知道了损伤不是不可治愈的,不过治愈的成本太高,不然的话,霜锋,校长……”他下意识提到校长后又黯然神伤了一下,“……还有其他人,都可以摆脱这种精神疾病。”
  红毛见话题好端端变得沉重了,连忙想办法岔开,“啊,凌霄,你猜伏尧上将,啊不,元帅把灵魂树种到了哪里?”
  “不是说是军事机密吗?”凌霄这才后知后觉地转头望向灯塔的位置,从那里射出来的光线传到很远的地方,即便在白昼依然看得清晰,仿佛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红毛神秘兮兮地说,“偷偷告诉你,元帅把灵魂树种到了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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