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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要的白月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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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爸爸。”
小月光怯怯的对蒋立非开口,蒋立非揉了揉他的头发,很轻松就把这小小的一只抱在了怀里,离得近了更像是看到了缩小版的顾清言。
“你有爸爸。我和你父亲,我们要找的是自己的伴侣。”
小月光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和父亲说了一样的话,他咬了咬唇,有些胆怯的看着蒋立非,“好好对我父亲。”
蒋立非还来不及说话,儿子的声音就插了过来,蒋见深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爸!”
小月光见到蒋见深不自然的抖了一下,蒋立非见此情景,揉了揉儿子的头,将小月光放到了他身边,“你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
“他才不是我
弟弟!”蒋见深大声反对,在爸爸看不到的时候又对小月光威胁道,“离庭轩远点!”
小月光却固执的与蒋见深对视,“凭什么?庭轩哥哥又不是你的!”
“你!”蒋见深抬手就要扯小月光的脸蛋,却被萧以眷一把揪住了耳朵,“闹什么?婚礼就要开始了,还不到那边坐下。”
蒋见深虽觉得不甘,却也不敢跟老师叫板,只能随着萧以眷坐到了一边。因为顾启林已经死了,顾清言是由萧以眷这个前未婚夫加红娘给牵进场的。将顾清言的手交到蒋立非手中的那一刻,就连萧以眷自己都红了眼睛,“学长,你要好好对小言。”
“我会的。”
蒋立非握紧了顾清言的手,两人十指相扣间,相视一笑在神父的面前庄严宣誓。这一世,无论生老病死,我都将与你共度。
结束了婚礼,两人都有些疲惫尤其是蒋立非,两人待宾客散去,很随意的坐在了草丛中,盯着彼此傻笑了出来,倒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我见过你的。”蒋立非突然开口,“那天翻相册的时候我才记起,小时候我跟着爸爸去过a城……”
说起这些,蒋立非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当初的画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小的婴儿,忍不住好奇的对婴儿伸出手指。小小婴孩却突然睁开眼睛,手握成拳刚好包覆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他当时觉得有趣的很,忍不住戳了戳小孩的脸蛋,小孩也不哭,只是用自己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看。
蒋立非记得当初自己这样评价道,“真是奇怪的小孩……”
“怪不得我爸总是要我学你,说什么要把我养成第二个蒋立非。”顾清言微微一顿,“可惜我成不了蒋立非……”
“但是你嫁给了蒋立非啊……”蒋立非轻轻松松的握住了顾清言的手指,顾清言垂下头刚好能看见指尖戒指上弯弯的新月。
很朴素的样式,是蒋立非亲手为他设计的。
“是啊,我嫁给了蒋立非。”
像是提到了让他十分自豪的事情,顾清言勾着蒋立非的脖子骄傲的宣布道,“现在你们的梦中情人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说:好快啊,再有两章就结尾了,预计有四个番外,感谢大家陪我走到这里,我爱你们!
第一百零五章 (上)
“怪不得我爸总是要我学你,说什么要把我养成第二个蒋立非。”顾清言微微一顿,“可惜我成不了蒋立非……”
“但是你嫁给了蒋立非啊……”蒋立非轻轻松松的握住了顾清言的手指,顾清言垂下头刚好能看见指尖戒指上弯弯的新月。
很朴素的样式,是蒋立非亲手为他设计的。
“是啊,我嫁给了蒋立非。”
像是提到了让他十分自豪的事情,顾清言勾着蒋立非的脖子骄傲的宣布道,“现在你们的梦中情人是我的了。”
结束了婚礼,两人都收获了慢慢的疲惫,早早的回了家后,又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简单的做了晚餐。吃过饭后,蒋立非却发现顾清言把自己关在了浴室怎么也不肯出来。
他放心不下,敲了敲浴室的门出声唤他,几声之后,顾清言才披着浴巾走出来,他只遮住了重点的部位,赤裸在外的身体被蒸汽晕的粉红,因为太过用力脖子和手臂都被他搓的红成了一片,有的地方甚至泛起了血丝,似是白雪皑皑之上被点缀的红梅,带着勾起人凌虐欲望的美丽。
“你在做什么?”
顾清言一把抓住蒋立非的手臂,无比认真的看向了他的眼睛,“我有件事想请你答应。”
omega和alpha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在这狭小的角落里妖娆又暧昧。
“你想说什么?”
虽察觉到顾清言的异样,但是当那具又香又软的身体真的贴过来的时候,蒋立非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直愣愣的握着他的双肩,听他在耳畔耳语了几句。
“你……”
蒋立非突然皱起了眉,在明白顾清言的含义时,忍不住捏紧了他的肩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说我想和你做爱。”
“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们不是说过……”
“我没有开玩笑!”顾清言突然抬高声音,“难道你也嫌我脏是吗?”
“你明明知道,我没有……我不会嫌你脏的,你不脏,你在我心里是最干净的。”
“那是为什么?”
顾清言眼睛对着眼睛直视着蒋立非,似是要窥探他的内心,终于他垂下了头,声音也软了下来,“我只有这个要求!”
他无助的重复着“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只有今晚不行吗?”
“可你明知道我……”
“就是因为我知道啊。”顾清言压低了啜泣声,也压低了原本就很轻柔的声音,“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想留下一个我们的孩子该有多好……”
“只要今晚!只有今晚就好…如果真能如愿,我会好好把他养大,不行的话我也就死心了。”
蒋立非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想要抱紧眼前的人,却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手臂,“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即使我们都无法负担这个孩子的未来?”
“从我说喜欢你的那一刻,我就从未后悔自己的决定,现在和以后都是。”
蒋立非不再说话,颤抖着伸出双手拥抱了他的爱人。顾清言闭上了眼睛,在蒋立非的呼吸靠近他的颈间时,微微颤抖了一下,蒋立非轻吻着他白皙的脖颈,柔声安慰,“别怕,你很美,一点也不脏。”
顾清言咬紧唇,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终于与爱人拥抱在了一起。
一夜红烛帐暖,omega和alpha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仿佛双生并蒂,交织缠绕早已不分彼此。
最后晨曦驱走了所有的黑暗,顾清言终于睁开了眼睛,蒋立非以手为枕正出神的望着他,见顾清言清醒,蒋立非在他的额前落下了轻吻和一个好看的笑容。
“早安。”
顾清言有些羞涩,稍稍拉开了被子盖住了小半边脸,“早安。”
“你想吃什么?”
蒋立非的精神似乎极好,“煎蛋卷和红茶怎么样?”
“好。”
顾清言木讷的应了下来,直到看见蒋立非的身影在房间消失,才羞涩的将脸埋进枕头中。
然而独自陷入欣喜的他,并没有发现转身的那一刻,爱人温和忧伤的眼睛和猛然握紧的双拳。
作者有话说:明天就是大结局了!能坚持到这里的小天使,真的爱你们!!送你们每人一个小红花~
第一百零五章 (下)
顾清言木讷的应了下来,直到看见蒋立非的身影在房间消失,才羞涩的将脸埋进枕头中。
然而独自陷入欣喜的他,并没有发现转身的那一刻,爱人温和忧伤的眼睛和猛然握紧的双拳。
“老实说吧,我还有多久可活。“
蒋立非语气轻松,就像在和人谈论天气一样自然。对面的陈岑额间却沁出了汗水,“也许半年,也许三五个月……”
“最坏的打算呢?”
“半个月。”
陈岑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说出这样的事实,“您为什么不选择接受手术,我们会为您安排……”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何苦再去遭那些罪,也让他跟着我难过。”
“可是这样的话……”
“陈岑,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做好了吗?”
蒋立非偏过头望向窗外,阳光散落在他的身上,照在他翡翠似的眼眸似乎拢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是,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只是顾先生那边……”
“他……”蒋立非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柔软,陈岑从未见过这个杀伐果断的将军如此温和的一面,“他也许并不需要我的解释。”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神情也是骄傲的。陈岑无法用语言描绘自己当时的心情,就好像眼前的人已经透过他在与爱人对话。
直到走之前,陈岑都在回忆蒋立非当时的眼神,那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深刻眼神,似乎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熟悉了爱人的灵魂。
“陈医生来了?”
刚走到拐角正好碰到了买菜回来的顾清言,陈岑这才从刚刚的一切中回神,“顾先生。”
“我家那位一直劳烦你照顾了。”顾清言的笑容十分温和,从他的脸上陈岑看不到那种爱人将死应有的悲伤。
“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被病人家属这样问起,陈岑有些不知所措,是因为真的不清楚自己是否要把实情和他和盘托出。
可是顾清言的脸上洋溢的幸福让他不忍心打破,顾清言见他不语,笑了笑,“让我猜猜,如果他有意让您瞒着我,您一定不会让我知道的对吗?”
陈岑羞愧的低下头,“顾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军有事情瞒着您,您会生气吗?”
“我不会,也不会向他讨一个解释。”
顾清言此刻的神情几乎与蒋立非当时融为了一体,陈岑那句为什么几乎要破口而出。
“既然他瞒着我,就一定是怕我难过,这是他的决定,也是他的温柔。我也一样,我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除了他,我什么都不在乎。”
陈岑还在回味这句话的时候,顾清言已经远走,他的脊背始终挺得笔直,那柔分明柔弱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高大异常,也让陈岑明白为何将军会在最后选择了他。
两人的生活还是和之前一样,在不画画的时候,顾清言最喜欢抱着布丁和蒋立非一起在花园里散步,看着相依相偎的秋海棠和白蔷薇然后倚靠在爱人的肩膀,听他一点点的念着英文诗集。
谁都没有提那些不快乐的事情,仿佛那些事情在幸福面前根本不值一
提。
今天也是一样,蒋立非独自一人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身体开始僵硬,才转过身去看刚刚走下楼的爱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我们去走走吧。”
顾清言原本想要提醒他去医院,但见他精神不错,也不忍拂了他的兴致。
屋外的春光正好,秋海棠和白蔷薇相依相伴就如庭院里的两个人一样似最深情的爱侣。
蒋立非握住了顾清言的手,听他闲聊一样对自己低语,“其实第一次见到陆云深,当时他那么亲密的叫你,我还挺羡慕他的……”
“恩,所以你要不要学学他?”
听出蒋立非话语中的宠溺,顾清言探视性的叫了一声,“立非?”
“好听,我想听。”
“立非,立非……”
顾清言靠近蒋立非的耳际,一声声呼唤又软又轻,是情人最令人眷恋的温柔,蒋立非慢慢的执起他的手,亲吻了戒指上弯弯的新月,“今晚的月色真美。”
他抬起头温和一笑,翡翠般的眼睛里似乎倒映着最美的月色,顾清言也好似从这笑容里察觉到了什么,他对他回以微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想听你念诗。”
顾清言垂头轻点,长指捧着英文诗集,缓慢优美的念着,他念的那样慢那样轻,仿佛一生一世那么长久,“soeeping;hoaysticshapedidovebehinde;anddreebackardbythehair;神秘的暗影在我身后,拉着我的头发步步后退。
andavoicesaidinastery;hieistrove;——我挣扎,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猜猜是谁抓住了你?”
顾清言的眼泪啪的一声打在了书上,对面静静的,直到那个微弱的呼吸变为了虚无,那双紧握着他的手也终于松开。
此间春日正好,布丁在花园里玩累了便抻了个懒腰,跳到了主人的身上,它还不懂得主人的哀伤,只能轻舔主人划过面颊的泪水。
顾清言死死的抓着手中的书,声音哽咽却优雅,他依旧一句句念着情人的行诗,就像在守护他终于柳暗花明的爱情。
‘guessnohohodsthee?'——‘death'isaidbut;there“死亡。”我回答。
thesiveranserrang;——‘notdeath;butove'”但是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不是死亡,是爱情!”
一首念完,他终于合上书籍,一滴水珠落在蒋立非的手上,如同他的体温,在春日的阳光中逐渐消散,终至虚无。顾清言轻轻的握住了爱人的手,十指相扣,他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虔诚。
eternityofpaton
——我已拥有柏拉图的永恒。
end
作者有话说:在打下end的时候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从五月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用五个月的时间来和清言对话,我无意间闯入了他的世界,看到了他的美好。我喜欢他的爱情,勇敢无畏。他始终相信爱情,也带来了爱的纯真美好。我喜欢他,也喜欢每一个追文的小天使,真的感谢你们,虽然没有每个人都回复,但是你们评论我都有认真看过,还不止一次~包括经常给我推荐票月票,狗粮的小天使们,我都记得你们的名字。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我爱你们!!希望我们能继续在番外里相见~目前定下的番外有四个,个人番外分月光,陆云深和林燃的。如果小天使们还有别的想看的,可以跟我说~
第106章 番外一 葬礼新生
清晨的曙光明亮又温暖,阳光透过枝叶水一样打下来,好像在寻找它昨天遗忘在这里的东西。
萧以眷极力隐藏眼中的哀伤遥看远处的葬礼,他学长的葬礼。
顾清言捧着蒋立非的遗像走在最前面,他雪白的脸上血色全无,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让自己掉下一滴眼泪。
人群中的陆云深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去不断拉扯顾清言的衣服,小三,贱货,扫把星。几乎能想到的词语都上了一遍,“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立非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的,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死?你,你怎么不去死?!”
前来吊唁的人本来就对将军的家务事非常好奇,如此也就停下来去看了这场热闹。
顾清言被陆云深扯得眼前一黑,却没有半句解释。
最后是蒋见深拉住了陆云深,他好像在一夜之前长大,死死的拽着父亲的衣服,唇色惨白的问道,“今天是爸爸的葬礼,你就不能让爸爸安心吗?”
陆云深瞪大了眼睛,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哭的好不可怜,“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
“够了!”
蒋见深的声音抬高,“你一定要让爸爸连死都不得安宁吗?”
陆云深瞪着那双朦胧的泪眼,好像不认识这个儿子一样,“你……”
蒋见深却不给他机会,而是转过头郑重其事的对顾清言深鞠一躬,“谢谢你,照顾我爸爸。”
陆云深张大嘴,看着眼前的儿子就想在看一个不熟实的陌生人,直到一个青年上前拉走了他,他才找回了神志,木讷的随着青年的步伐走下了台。
蒋见深看到这一幕却没有说话,他退到了离父亲遗像最近的位置,遗像中父亲的脸依旧冷漠的不可亲近,然而他早已不再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任性少爷,即使只是对着一张照片眼中也溢满了思念。
“您放心,我已经长大了。”
远远的看到这一场闹剧,萧以眷却没有上前,他颇为疲倦的靠在肖然的身上,仿佛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了这人身上。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萧以眷按住双眼,泪水却透过指间落了下来,“我还是做了残忍的事。”
“或许他不这么认为呢?”
肖然抱紧萧以眷,指了指顾清言的方向,“或许我们想的这一切,他全部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都在这里。”肖然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他还有学长那份,都在。”
萧以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份盘踞在心中的压抑悲伤因为肖然的话,瞬间倾泻下来,让他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哭的像是个伤心的孩子。
按照蒋立非的要求葬礼一切从简,因此很快就结束了。蒋家除了蒋见深,其余的人都没有来,蒋见深提起来时有愤怒,更多的是不解。
但早已看透世态炎凉,顾清言也不在乎那点稀薄的骨
肉亲情,他也知道除了唯一的儿子,对于蒋家,蒋立非也没任何留念。
除了一开始,陆云深引来的那场闹剧。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手捧着爱人遗像的顾清言,从头至尾都没有流下一滴泪水。
有人私底下说他薄情,只有萧以眷知道,真正的悲伤是没有泪水的。
因为葬礼开始之前,面对他的安慰,顾清言就曾对他说,“我不会哭的。如果立非在往生时因我的眼泪回头,就会入不了轮回。我不会让他担心,不可以,不可以……”
直到葬礼结束,顾清言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他的面色惨白,将颤抖的手掩在袖中,等到人群散去,他才走上前抚摸蒋立非的墓碑,就像抚摸爱人的面庞一般轻柔。
蒋见深固执的站在他身后,直到身体已经被清晨的寒气冻得僵硬也没有离开,似是非要向顾清言求一个解释。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顾清言自然知道蒋见深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转过头语气中带着固执的倔强,“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看别人这样误会你,很有趣吗?”
“你懂什么……”
顾清言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很浅的笑,似是在嘲弄年轻人的青涩无知,“有时候谎言比真相更重要,这是你爸爸的意思,你明白吗?”
“可我爸爸已经死了!况且你从来都没有义务替他承受这些,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他可是我爸爸!”
“因为我说过,我要他的不幸。所以唯独他的这份不幸,由我自己承受就够了。”
顾清言说的轻描淡写,黑珍珠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蒋见深,雪白的深深的凹陷下去,衬得一双眼睛出奇的大,也出奇的黑。他紧咬着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就像守着自己最后一分倔强。
“只有他的不幸,是属于我的。”
顾清言不再说话,死死的握着蒋立非的遗像,一步两步,固执的向前走去,直到一阵头晕目眩,慢慢的整个世界都变为了死一般的黑暗。
“你……”到底还是孩子,蒋见深对这种事情还有些羞于启齿,可见到顾清言毫无光亮的眼睛,他还是说了,“你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顾清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但真的与蒋见深对视的时候,他又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慌张的寻找措辞解释,“我会一个人照顾好他,我不会让这个孩子和你争抢你爸爸留给你的……”
“请您抬起头来。”蒋见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性少爷,看着顾清言木然抬头,他压低的声音,“您不需要像我解释这些,因为我爸爸已经是您的丈夫了。而我作为他的哥哥,也会替爸爸照顾好他,我希望您也能照顾好自己,我想这也是爸爸对您的期望。”
顾清言苍白的唇添上了一丝血色,对上蒋见深的双眸,颤抖着启唇应道,“好。”
直到蒋见深走后,顾清言才颤抖着抚摸过还是平坦的肚子,他苍白的唇抖了抖,最终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立非,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宝宝了……”
第107章 番外二一个人的永恒(上)
他只是想找个人爱他。
顾清言的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个文青,她为自己的儿子取名顾清言。魏晋的玄理风气,又隐含了日本的散文鼻祖清少纳言。
他小时候常常能听到妈妈在念一句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她总是对他笑,她说,“小言,有了你,妈妈才是有枝可依。”
可她却从没告诉过他,那个一生渴望被人仔细收藏,细心珍重的女子说,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顾清言爱过的第一个人是他的亲哥哥顾樾,小时候他总是追在顾樾和顾晴身后,每每看到顾樾抱着顾晴坐在秋千上,顾清言都会凑过去问,“哥哥,你为什么不抱抱我啊。”
年幼的顾清言真是喜欢极了顾樾,喜欢到像一只不讨人喜欢的癞皮狗,甚至都察觉不到顾樾对他的厌恶。
那时候,顾清言总是在想,或许他只需要顾樾抱他一下,他便觉得就算下一秒去死也是毫无遗憾的。
在妈妈死后,顾樾抱着他安慰,顾清言不敢置信的奔向了那个只属于顾晴的怀抱。
顾樾一直摸着他的头,柔声细语的在安慰,他说,“睡吧,睡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后来顾清言真的睡着了,在顾樾温柔的怀抱里。
醒来的时候,他的世界一片黑暗,顾清言努力睁大眼睛,他喊“哥哥,他说哥哥,天好黑,我害怕。”
可顾樾没有来,顾清言满脸泪痕挣扎起身,却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顾清言终于知道,他的天彻底暗了,再也不会有阳光留下。
瞎了的顾清言被顾樾送到孤儿院,顾清言听到顾樾说,“我的弟弟只有顾晴,你一个婊子生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叫我哥哥?”
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顾清言十五岁,这一次,他不想做别人的有枝可依,也不想再做孤孤单单的无枝可依。
他想曾经自己的生命里挥之不去的是顾樾和顾晴,但是现在顾清言的人生就该由他自己作主。
属于顾清言的第一个恋人叫阮悦之,和顾樾不同,阮悦之是个温柔的人。他会像顾樾抱着顾晴一样抱着他,阮悦之说爱他,他说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顾清言真的相信过那个很久很久,他在黑暗中勾勒着他和阮悦之的未来。
后来阮悦之结婚了,跟顾晴。
听到这个名字,顾清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童年,那个有顾樾和顾晴的童年。
顾晴还是那样漂亮,和小时候一样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但是顾清言看不到了,他见不到顾晴也同样看不到顾晴身旁的顾樾。
顾清言对阮悦之,“我不要治眼睛了,你不要娶顾晴好不好?”
阮悦之压着他烙下了一个滚烫的吻,他说,“小言,别闹。”
那个吻很温暖,但却温暖不了顾清言逐渐冰冷的心。
如同预料的一般,在阮悦之和顾晴结婚之前,顾樾找到了他。
顾樾压着他粗暴的进入了他的身体,顾清言哭着叫疼,他说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大概是嫌他哭的心烦,顾樾捂住了他的嘴,分开他的大腿继续操弄。
顾清言哭的眼泪都没了,他听到顾樾说,“婊子,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的顾晴比。”
后来又有人粗暴的进入了他的身体,顾清言看不见,但是他知道施暴的人不止顾樾一个。
末了,顾清言用脚抬起了他的下巴说,“天生贱种,顾晴的东西你也敢抢。”
顾清言不甘,虽然看不到顾樾却努力瞪大了眼睛,“顾晴算什么,你说我是婊子,在阮悦之眼里不过顾晴也就是个不花钱的婊子……”
顾樾踩住了顾清言的手,也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脱口而出的
话,顾清言看不到顾樾神色狰狞的脸,他听见他对手下的人吩咐,“把他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三月的海很冷,沉入海水的时候,顾清言犹获新生。
他想: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能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顾清言没有死,他被人救了起来。那人从不会对他说话,但是他却觉得那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有时候顾清言也会对正给他擦药的人说,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那人为他擦药的手顿了顿,顾清言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他感觉那个人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进了他的身上,顾清言笑着问,“哭什么啊,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呢?”
那人温柔抱住他,顾清言感觉他在他的手心里轻轻的写了几个字,哭吧,我不笑你。
顾清言还是哭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拥抱的温度,还是因为落在掌心里的字。
伤好的时候,顾清言问,“我们会在一起吗?你会离开我吗?”
那人不会说话,只是在他的手心写了两个字,不会。
不会,这两个字带着烫人的温度,温暖了顾清言的一整颗心。
顾清言喜欢的第二个人叫林燃,和他一样,他们都有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但是顾清言不在乎,他以为他会和林燃在一起,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一个人很寂寞,多一个人的陪伴,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温暖。
在这种温暖中,顾清言重获光明。
他以为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林燃,现实却对他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顾清言坐在那里,微扬着下巴笑得讽刺又高傲,是在看蝼蚁般不屑的眼神。
顾清言抓紧了被子,叫了声,“林燃。”
林燃不在,顾樾却笑了,他说,“我结婚了,我和林燃。”
顾清言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他只记得林燃的手指落在手心的温度。
“你还是不要我了。”
顾清言颤抖着,没有出声。
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看啊,你还是被人抛下了。
后来,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就是这些动摇了他原本想要和林燃一生相守的决心。
林燃曾是他的光,即使两人彻底分开,顾清言依旧这样认为。
可林燃注定不能成为只属于他的光芒,又或者林燃带来的光芒太过微弱已经无法拯救他那颗被无奈刻画的千穿百孔的心。
往后的很多年,顾清言总是再想第一次与蒋立非见面的时候,那日的阳光很暖,蒋立非的信息素融合在阳光中清冷却是失去了信息素的他难得的救赎。
他总是一遍遍回想,蒋立非给予他的一切。那些存在他心中的,他从不用任何东西去形容,只是一个人一点点的去想念的一切。
相遇、错过、梦想、温柔、沉默、分离……
就像那些盘旋在胸口,寂寞和扭曲交织在一起的疼痛,
无论是那双紧握着的手,还是那双眼中藏有的温柔。
就像那晚的新月。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爱恋。
顾清言从不会想用三年的时光去换一辈子到底值不值得,他只会记得自己得到的,那些东西远比他失去的要多的多。
就像他肚子里的孩子,就像蒋立非留给他的回忆。
很多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但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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