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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要的白月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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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每天背着画板画画的生活,让他想到了很小时候的梦想,那就是在佛罗伦萨举办一个自己的画展。可是画画对于夏雨薇和顾启林来说是一件没有前途的事情。所以顾清言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后来更是因为阮悦之和林燃的不喜欢,就不怎么画画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不会在为任何人,任何事做妥协。不会再管别人高不高兴,他就是要画画,就算是为了让自己高兴。
选择画画是他自己的事情,就像蒋立非说的那样,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小月光又回到了之前的班级,等到他一上学家里就安静了下来,而顾清言除了外出画画,大多时候都留在家里和布丁、奶茶,一人两猫,大眼瞪小眼。
有时候顾清言也会抱着两只猫咪晒太阳,布丁很乖总是乖乖的窝在顾清言的怀里,奶茶比较调皮总是一个人在庭院里打滚,最后折腾的满身是灰。
小月光每天都会跟萧庭轩视频,连顾清言都在逗小月光早恋是不对的,小月光只是睁大那双酷似父亲的眼睛问道,“父亲,什么是早恋啊?”
顾清言被小月光弄的哭笑不得,也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今天也是一样,顾清言画完画后,捧着泰戈尔的诗集,抱了布丁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奶茶就自己一个在草坪里扑腾,不断的磨自己的小爪子。
林燃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阳光柔柔的打了下来也柔化了顾清言的面容,这样的情景让林燃抑制不住的湿了眼睛。
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顾清言还在月亮屋的时候,那时候他修长的手指细致的修剪着花枝,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嘴角又会勾起一个温和好看的弧度。
那也是林燃后来的梦中不断出现的画面,林燃握紧手中的盒子,就像怀揣着一颗不停乱跳的心。
顾清言见到林燃抱着布丁站了起来,从迎他进门,到端上红茶点心都客气的像是对普通人。林燃穿着很多年前,顾清言买给他的黑色小礼服,将羽和记家的的蛋糕放在了庭院的小桌上。
这是羽和记家最昂贵也是最难抢的限量款,以前林燃觉得贵,从没有给顾清言
买过。可是这一次林燃早上四点就去了羽和记家排队,是弥补也好,是挽回也罢。无论顾清言怎么想,怎么看,林燃都想要送他这块蛋糕。
顾清言愣了一下,和以前一样笑着接过,不同的是,他礼貌的将蛋糕切成了两块,取了一块递给了林燃,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和他分食蛋糕,还有最顶端那个嫣红的草莓。
林燃觉得有些沮丧,却还是没有放弃。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拿出了口袋里的盒子。
小心翼翼将盒子递了过去,林燃单膝跪地将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晶莹璀璨的钻石婚戒。顾清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它不属于我。”
顾清言的声音轻柔,眼神却很坚定。拿出用项链串在颈间的戒指,顾清言轻轻的摸了摸,“这才是我的东西。”
林燃摇了摇头,试图让顾清言看清戒指上的刻字,可这一切对于顾清言来说早就失去了意义。
“你是我的救赎。”扶起林燃,顾清言认真的看着他,“但我不是你停靠的港湾。”
“林燃,不是所有错误都值得被原谅。”
林燃死死的拽住顾清言的手一刻都不想放开,模糊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像是在说喜欢。
顾清言的眼神很复杂,有怜惜,有不舍,有眷恋,太多的感情叠在一块最后反而变成了决绝。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直到这一刻,林燃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远离了顾清言的世界,甚至都无法再一次握住他的手。林燃无声无息的开合唇角,眼泪簌簌落下,“对不起。”
送走了林燃之后,顾清言觉得非常疲惫,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布丁的毛,试图抚平自己焦躁的心情。布丁乖巧的任顾清言抚摸,小心翼翼的舔舐着他的手指。
然后小月光就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带着十二分的雀跃飞进了家里。并且刚一进家门就又开始跟他的庭轩哥哥进行爱的对话。
难得的是,这一次萧以眷也在,他戳着萧庭轩的头取笑他有了媳妇忘了娘,没想到萧庭轩眼睛一转,脆脆的跟父亲说,“眷眷不吃醋,快去找你家然然。”
萧以眷又好气又好笑的弹了下萧庭轩的头,随后问了顾清言一句,“之前军部给你寄了些东西不知道你收到了没?”
顾清言想了想,这几天确实没什么快递,但也不确定就想关了视频之后去翻翻家里的信箱。
信箱里是空的,出门的时候却刚好看到了快递小哥来送快递给他。
是军部下达的退伍文书,顾清言将文件摊开来看,一枚小小的臂章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是一枚少校的臂章,而不是他现在辞职时留下做纪念的少尉臂章,臂上秋海棠的图案。正是蒋家的家徽,也是将军直属卫队的象征。
顾清言拾起来细细的抚摸了两下,眼里的表情谁都看不清楚,“您这样做是不符合流程的,将军。”
作者有话:白月光最开始来到军部,萧以眷安排的职位就是少校,后来直接被蒋立非撸到了最低等级的少尉。现在算是升职,连跳好几级吧,而且也承认了他是将军的直属卫队,就是传说中的美少年军团的一员。
第五十章
萧以眷递过文件很自然的说,“寄过去的东西,他已经收到了。”
蒋立非只是很轻的恩了一声,萧以眷看不透他的心思,却无比肯定的问道,“学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蒋立非终于抬头,“你是想说,我为什么不去问你?”
“我……”萧以眷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怪你什么?”蒋立非抬起那双翡翠般的绿眸,看了萧以眷一会儿,“有些事情比真相更重要。”
“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眼神,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更何况刚毕业的萧以眷也不是那个样子。”
萧以眷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了顾清言黑珍珠般的双眸,十几年前他们初见的时候,月光蔷薇的那双眼睛真的是纯真的要命,注视着那样一双眼睛,让人永远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但是十多年后的重逢,依旧是那双黑珍珠一样纯净的眼睛,却没有了当初不谙世事的天真。无论隐藏的多好,年少时的那份纯然终究还是回不来了。
或许成长就是这样,又或许有时候不是我们长大了,而是这个世界悄然改变了。
萧以眷不再说什么,看着蒋立非疲惫的倦容反而嘱咐道,“学长,你该注意比起工作,你的身体才最重要。”
蒋立非嗯了一声,然后毫不客气的开始撵人。萧以眷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罗嗦的叮嘱了一句,“你还是让陈岑来看看比较好。”结果他刚刚走出将军的办公间,就和陈岑撞了个满怀。
陈岑的神色凝重,皱着眉走进了将军的办公间,连招呼也不跟萧以眷打,把门摔得是震天响。
一进到办公间,见蒋立非还坐在那看文件,陈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面对着将军甚至想把手中的几页纸摔倒蒋立非的脸上。
“结果已经出来了。”
蒋立非抬起头,看了看陈岑递过去的几页纸,长长的睫毛敛下来,精致的脸孔苍白又脆弱。
“您一定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累死在办公桌上的将军!”
蒋立非没有说什么,以手抚额就这样呆了一会儿才说,“帮我把何毅叫来。”
“所以,我才最讨厌你们这种人。”
陈岑收回了那几张纸将一个黑色
的小方盒放在了桌上,离开的时候依旧把门摔得震天响。
自被顾清言拒绝舒悦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也因此影响了他的身体。正巧适合他的心脏已经找到,在那之后,他就被父母送到了国外进行了心脏移植手术。
等到出院的时候,舒悦才得知顾清言离职的消息,关于顾清言的离职军区说法不一,但是也有很多人私底下说,萧少尉与将军有染还因此被将军夫人抓了个正着。
舒悦还因为这个和那些人发生了争执,在厮打过后,那人还吐了口血沫对他吼,“也就你以为他是什么三贞九烈,实际上人家早就搭上了将军,前段时间和将军同游都上了热搜了!指不定是床都爬过了,被夫人抓了个正着才卷铺盖走人的!”
舒悦当时再一次失去了理智,又和那个人撕打在了一起,最后是何毅赶过来拉住了他。
之后何毅陪着他坐在小湖边上,看着舒悦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舒悦一遍遍的对他说,“萧少尉,他不是那样的。”
“对,他不是那样的。”何毅顺着舒悦的话,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舒悦,你这样做是不值得的,他的身上没有你的未来。”
舒悦沉默了一会,打开了快斗看了看枕草子早就注销的id,握紧的拳松了又紧,“人生又不是只为了做值得的事。”
那天和蒋立非谈过之后,萧以眷怎么也放心不下,满脑子都在想蒋立非的事情,还有陈岑当时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第二天他就找了陈岑,在知道了那个属于蒋立非自己的小秘密后,他先是一愣,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还有谁知道吗?”
陈岑摇了摇头,见萧以眷握紧拳,那张美艳的脸上满是无奈。他闭上了眼睛,只问了一句,“陆云深知道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陈岑摇了摇头,“将军他不让说的。”
“该死的直a癌!”萧以眷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猛地站起来,动作大到身后的凳子砰的一声砸在了后面的墙上。
急匆匆的走出办公间路过小花园的时候,萧以眷突然听到了陆云深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萧以眷躲到了一旁,听上去陆云深似乎在跟谁争吵,他分毫不让的样子已经全无昔日的娇贵矜持。
萧以眷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满心的焦躁竟被一种啼笑皆非的悲怆所代替。
——或许这世间太多的事情,都是没有胜者的。
第五十一章
其实很多事情往往都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复杂,比如陆云深和舒悦的争执,开始只不过是舒悦想让陆云深出面,哪怕是像往常一样更条微博否认流言,也好过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
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现在这个状态对谁都没有好处。即使是出于对蒋立非的维护,陆云深也应当做点什么。
舒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几乎摆尽了大道理,陆云深清秀明丽的脸却严肃到近乎冷漠。
听到最后,他秀眉微挑,冷漠又轻蔑的问了一句,“所以,这关我什么事?”
舒悦握紧了拳,隐隐的压着点火气,“此事事关将军,我不认为您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呵,你呢?这又关你什么事?”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这件事终于将舒悦的理智击垮。舒悦柔和的脸也冷了下来;最终从文件夹掏出了几张照片。
那几张照片拍的很是模糊,两个交叠的身影离得很近,两人相拥在一起似乎要给对方一个甜蜜的吻。看样子地点似乎是在蒋家的花园,陆云深惊慌了起来,但他很快压制了自己的惊愕对舒悦喊,“你偷拍我!”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夫人。”
舒悦说的很冷漠,和陆云深刚刚的姿态如出一辙。
也许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又或许是别的什么,陆云深急于辩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舒悦像是早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一样,冷漠的对他讲,“夫人,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幼稚的穷花匠。”
“可事实就摆在这里。”舒悦冷冰冰的陈诉着现实,手里的照片似乎在陆云深的脸上扇了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
在自家仆人将这些偷拍来的照片交给自己的时候,舒悦也是不信的。他如何也不敢相信照片中姿态妖娆,眼神魅惑的男子,竟是眼前这个矜持娇贵的将军夫人。
楚楚可怜的小女仆说希望舒悦能帮助她惩罚这个害死了自己未婚夫的男人,舒悦想了很久终于拿着几张照片找上了陆云深,就算只是作为一个筹码,这也是顶有用的东西。
“所以,你想用这样的东西来威胁我吗?”
连舒悦的名字都记不得,陆云深仰起头,姿态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你以为这样几张糊到穿心的照片能威胁我吗?”
“像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就想为那个破烂‘货出头的蠢货,还真是傻得可爱,你以为他是谁?萧以眷的弟弟?或许他是萧以眷的姘头呢,这些你都知道吗?”
陆云深的声音抬高,眼神依旧是慵懒高傲的,然而一个声音却让他突然慌了神色。
“他是不是我的姘头,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姘头呢?”萧以眷慢慢的从草丛中走了出来,见他突然现身,陆云深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萧以眷,你找来那样的脏货离间我和立非,我都还没有跟你算账,现在你是想来倒打一耙了吗?”
萧以眷没有说话,而是走到舒悦面前,拿过他手中的照片一张一张细细的打量了起来。翻到最后,那张美艳的脸上勾起了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容。
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陆云深面前,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娇小的陆云深面前显得气势十足。
毫不客气的将照片甩在陆云深的脸上,萧以眷咬着唇压着所有的怒意低声道,“陆云深,你真对得起他!”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医院的时候,只是情景突变,陆云深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不自觉的想到了顾清言蹲下‘身子一点点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资料。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萧以眷回头望向舒悦,美艳的眼睛凌厉十足,“记住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舒悦还想说什么却被萧以眷冰冷的眼神逼退,他敬了个军礼,沉默的转身离去。
看着舒悦的背影,陆云深突然笑了,“萧以眷,你真让我恶心!”
不知为什么,陆云深总是对萧以眷有着天性的恐惧,像这样过分的话,他也还是第一次说出来。
还不等萧以眷说话,陆云深继续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都觉得我配不上立非。可是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你怎么能找来那样一个妖精迷惑他?”
omega总是脆弱柔软又纤细的,在这点上萧以眷自知理亏,声音也缓和了几分,“我从没想过要拆散你和学长,不管怎样,你都是学长的合法妻子。”
“可立非爱上了他!而这,这一切都是他的好学弟亲手促成的不是吗?”
陆云深的语气是少见的咄咄逼人,萧以眷眉头一挑反问道,“那你和这个人呢?也不是最近这一两年才有的事情吧。”
萧以眷没有忘记舒悦说过的,那个花匠已经失踪有两年了,还是最近才找到了他的尸体,也就是说这些事情还要发生在顾清言来到军部之前。
“不要说学长和他清清白白,即使他们真的有什么,你敢说自己就真的问心无愧吗?”
“我太寂寞了。”陆云深垂下头,白‘皙的脖颈勾起了一个柔软的弧度,“他总是说自己忙啊忙,可立非…他究竟都在忙什么啊?”
“这就是你背叛他的理由吗?”萧以眷脸上的疑惑、惊愕、不解最后都转为了冷漠和不屑,“忙?真的有忙到像我和肖然那样,工作起来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吗?我也是个omega,omega又不是没有alpha就活不了了。”
“那不一样!”陆云深眼神如刀,“那不一样!像你这种被人宠爱的家伙又懂什么?你这样教育我,不觉得自己太过傲慢了吗?”
“我只是觉得…”萧以眷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被他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你,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这样对他的……”
也许是不想再跟陆云深交谈,萧以眷转身要走。
陆云深却叫住了他,“萧以眷,别告诉立非,我求你……”
萧以眷猛地停下脚步,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陆云深,你放过他吧。”
第五十二章
萧以眷绕了一会儿,从花园里走了出来,这个地方很偏,除了花匠和园丁就极少有人涉足。要不是因为想要走近路,他也不会选择这里。
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萧以眷的眉没有松开,轻轻的掸了掸军服上不曾存在的灰尘,也是在试图安抚自己烦躁的心。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感觉额头都在发痛,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些什么,但就算陆云深不开口,萧以眷也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蒋立非。至少现在不行,现在不能给他的学长添任何的麻烦。
萧以眷离开的时候,陆云深仿佛听见了象牙塔的崩塌。他定定的站在那看着照片上熟悉的脸,当初和施羽的种种彷如一梦。
舒悦口中贫穷又稚嫩的花匠叫施羽,和舒悦说的一样,施羽是个贫穷又年轻的小孩,陆云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施羽只有十七岁,他比他整整小了十岁。
在陆云深眼中,施羽自然还是个太过单纯的小孩,谁也不知道那份感情是怎样来的,等到有意识的时候陆云深就注意到了床头带着露水的玫瑰,妖娆多姿,尽态极妍。
可他不喜欢玫瑰,因为它总是让他想到萧以眷,帝国玫瑰在陆云深眼中不过是个姿态傲慢的自大狂。
后来床头娇艳的玫瑰又换成了卡萨布兰卡,最美的百合花。施羽每天都会选开的最漂亮的那一朵然后插在陆云深的床头。
在与陆云深对视的时候总是慌张的偏过头去,不然就是羞涩的垂下头紧张到不知所措。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仰慕,陆云深也不例外,他自然知道施羽对他的感情,也知道施羽总是在侍弄花园的时候偷偷的盯着他瞧。
心情好的时候陆云深会对他回以微笑,心情不好就所幸不理,对施羽灼热的眼神视若无睹。
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开始变质?大概是那次他不小心在花园凉亭睡熟,却发现施羽偷偷的亲吻他的面颊。
大概是觉得有趣陆云深没有拒绝,石凳下嫩白的脚尖沿着施羽的小腿慢慢的上勾,后来的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到了最后这个年轻稚嫩的孩子握着他的指尖亲吻,施羽说他希望陆云深能离婚,他说他能给他更好的生活,不是物质的奢华,而是精神的永恒——他最赤诚的爱情。
陆云深觉得可笑,却也觉得有些惋惜,游戏终于到了要结束的那一天了。
“你以为你是谁?”陆云深的语气讽刺,几乎是用尽了最刻薄的语言面对施羽,“施羽,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位置?”
“不过是一个哄人开心的小摆件,还想我为你离婚,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吗?”
施羽脸上的羞涩和甜蜜突然变得惨白,他慌慌张张的解释,“可是我喜欢你!”
“你喜欢,那你也要知道我喜不喜欢,施羽,谁会喜欢一个解闷的小宠物?”
“夫人……”
施羽低低的叫着,
年轻单纯的眼睛里写满了哀求,“可是我喜欢你…比将军还要喜欢你……”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夫人。”陆云深还是那样冷淡,微抬起的下巴看上去矜贵傲慢,“我是这里的主人。”
再后来因为怕被施羽纠缠,陆云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辞退了。后来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打了施羽一顿,给了他封口费让人将他送离s市,只为彻底掩盖这段不光彩的情史。
被辞退的时候施羽跪在地上哀求,他是真的不懂,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上不得台面,像个男妓一样随意的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陆云深站在他面前,冷漠而决绝,“你不要这么不识时务,你不要脸我还要。”
施羽睁大了眼睛,仿佛从未看清过陆云深一样。
陆云深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反正他就是这样缺心少肺,从来就不是外表那般柔软。就像当初他知道了自己才是陆家的私生子,就迅速在父母得知真相前用计赶走了他的亲弟弟一样。弱小无助也只是他伪装自己的一个面具,毕竟omega都是一样的纤细无辜。
或许他的计划从不高明,但是没有陆云深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若非当初他掩盖了真相,谁知道他现在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或许顾清言的今天,就是他的下场。
可施羽走后,陆云深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平静,这个在他寂寞时给予了他短暂温柔的少年,似乎也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温柔的种子,拔下来的时候也拉出了一块连皮的血肉。
但是陆云深从没有觉得后悔过,哪怕到了今天也是一样,因为他从不怀疑自己深爱的人是自己的将军丈夫,是他追逐了多年可望而不可及的光。
——陆云深,你放过他吧。
萧以眷的话适时传入了陆云深的耳畔,陆云深恨恨的握紧了拳,“你就是瞧不起我。”
匆匆的将照片塞到了包里藏好,陆云深寻着萧以眷的方向追了过去。直到蒋立非的办公室前才停了下来,陆云深镇定了几秒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萧以眷没有在,这让陆云深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蒋立非和何毅同时抬头看他,从蒋立非眼中的血丝陆云深看到了满满的疲惫。
“那就先这样吧。”
蒋立非对何毅嘱咐了一句就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何毅走后,陆云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蒋立非身上,此刻怀揣着罪恶和随时可能被戳破的难以启齿的秘密,让陆云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等到心情平复了下来,陆云深反而感觉到了心寒,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站在这里,为何蒋立非的样子还是如此疲惫,就因为他不是他吗?
一直以来固执的拉扯,怎么也不愿放手的东西仿佛瞬间被斩断了,也许是因为蒋立非十几年如一日的冷漠,又或许是因为蒋立非的眼神中的疲惫。
陆云深握紧了拳,像是要给予自己勇气一般紧紧的抓着衣领。
“立非,我们离婚吧。”
第五十三章
蒋立非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陆云深。
陆云深颤抖着接了过去,看清楚那份文件的时候眼里全是怒火。
“离婚协议书…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是吗?”
陆云深惨然一笑,“不过事到如今,还是…算了吧。”
和蒋立非夫夫多年,陆云深到底不愿意弄的太过难看。在萧以眷告诉蒋立非之前提出离婚,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尊严和体面,不仅如此,他还能额外获得蒋立非的愧疚。
踌躇了良久,陆云深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去找他吗?”见蒋立非不答,陆云深继续说,“立非,如果喜欢,我可以给你介绍更好的。顾清言不好,他结过婚还有孩子,连年龄都……”
“我知道。”
陆云深想过很多蒋立非的答案,无论是喜欢还是什么,却独独没有想过蒋立非会说,我知道。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彻底打碎了陆云深最后一点期待。陆云深低下头声音卑微又弱小,“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蒋立非不语,沉默的看着陆云深崩溃一样的在他面前大哭。不管是因为什么,陆云深会提出离婚都是他不好,无论陆云深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
哭过,闹过,发泄过,陆云深终于泄气,一双含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望向蒋立非,“立非,这么多年…你爱我吗?”
蒋立非依旧沉默,冰冷嚣艳的脸上没有半点温情。
陆云深崩溃一样的哭喊,“你不是人!”
利落的拿过蒋立非桌上喝了一半的花茶朝他泼过去,蒋立非闭上眼睛,茶水沿着他削瘦苍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那张脸依旧是冷漠的,似乎在无声无息的问,够了吗?
陆云深没想到蒋立非居然不躲,蒋立非那么厉害,一杯水而已要躲开太容易了,蒋立非这么凶,谁敢往他脸上泼水啊?
“为,为什么?”陆云深愣愣的站在那,已经忘记了哭泣。
蒋立非没有拭去脸上的茶水,翡翠般的眼瞳一眨不眨的望向陆云深,“我们离婚吧。”
不想再继续闹下去,陆云深说要回家商量,蒋立非难得下班很早。萧以眷在办公间的窗前看到蒋立非和陆云深离开,眼里的疲惫再也藏不住了。
他忍不住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才刚一接通就用手掩住了一双眼睛,“肖然…我好累啊……”
电话另一端的人很惊讶,他几乎从未听到过萧以眷这般疲惫的声音,记忆中的萧以眷永远是明媚的,他就像阳光让人想跟他一同奔跑。
肖然轻柔的安抚了几句,却听见了电话另一端更为无奈的语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接到陆云深的电话的时候,蒋见深还在操场上跟萧庭轩打闹。刚一撂下电话,蒋见深也顾不上玩闹,抓起校服外套就往校门口跑。
“喂,蒋见深一会儿下午还有课!”
“还上什么课!再上课我亲爸就跟人跑了!”
一路上蒋见深不由想起来父母亲的事情,他不见得有多喜欢陆云深,平时也看不出对父亲有多么亲近。
总是
围着两个大男人转的陆云深,让蒋见深总觉得没劲透了。甚至不明白他爸那么优秀,怎么就非的跟陆云深这样的omega结婚?就算是政治联姻,也应该找个好样的吧。
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爸爸出轨,真的抛弃了父亲。更何况他都了解了顾清言的事情,因为陆云深的资料就是他从他爸爸的助手那要来给他的。
顾清言不好,名声不好。从资料上来看,他跟他那个哑巴前夫结婚前已经不是处子,跟哑巴结婚后还和一群富二代不清不楚。后来又因为直播来钱快,他仗着自己面容清丽气质出众,就跟快斗签约,做了好几年的网红,网络上至今都有顾清言当年的直播视频。
再后来他渐渐有了钱,还清了房贷之后,却又跟哑巴离婚了。
蒋见深记得当时看了顾清言的资料,陆云深一直再骂萧以眷不要脸,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脏货给立非,也太脏了。
倒是蒋见深说了句,“虽然脏了点,但是还挺好看的。”
陆云深不屑一顾,“整的!”
“也是。”蒋见深盯着顾清言的资料不住的瞧,“你看他就比你小两岁,看上去比你年轻多了,年轻好看又聪明,的确是爸爸会喜欢的类型。”
但是不管怎么样,蒋见深都不认为爸爸会跟父亲离婚,更何况是为了那样的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无论是爸爸还是父亲,以后在圈子里可都要被人笑死了。
毕竟他们蒋家是有名望的大家族,可受不了这样的丑闻。
蒋见深回到家的时候,见到陆云深和蒋立非坐在餐桌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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