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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被迫渣遍修真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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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或许,他们还会有小孩子,一个像小芽的孩子,雪肤墨发。
等有了孩子,大约小芽就更不会到处乱跑了。
柳沉冤其实也不笨的,他考虑了很多,甚至考虑到自己将主角关起来后,这个世界的剧情应该会陷入停滞状态,也就是说互相厮杀的时代会很缓慢很缓慢的靠近,灵气枯竭的那一天也会十分遥远,遥远到千百万年以后才来临……
所以这辈子,他大抵是终于能够实现当年和顾北芽婚书上的承诺了。
柳沉冤和顾北芽结亲时,两人修为都不高,年轻得很,拜堂的时候,只有天地为证,星月作伴,虫鸣为乐,风声为贺。
那天正值柳沉冤中了蛇毒,魔气四溢,生怕被人发现,又生怕被小芽排斥,畏畏缩缩的躲起来,结果被小芽找到。
小芽拉着他去了谁也不知道的密处躲藏,告诉他不要怕,没关系的,因为魔修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因为被人嫉妒修行迅速而已。
柳沉冤那时十七,深爱他的小芽,在深爱之人面前唯恐自己哪里不够体面,听了这番话,怎能不更爱这个从小就和他相依为命的人?
于是干脆求婚,一不做二不休,不成功便成仁!
哪知他的小芽脸颊微微发红,然后点了点,说【我早料到你有天会和我说这句话的,但是现在好像有点早。】
【不早不早,两情相悦,哪里还要规定几年几月几时几分才能在一起吗?我就要此时此刻!】年少的柳沉冤激动万分,拉着顾北芽就跪在月色下,两人一叩首,说【我,柳沉冤,心悦顾北芽,永生永世不负他,愿同他行合卺仪式,以心换心,做为聘礼,日后只要他想要的,我什么都帮他拿到,绝无二言!】
青涩的小芽头一回这样成亲,在月色下发若银丝,眸如星河,听了他的话,十分害羞,说【你好话说尽,我又该说什么来表达我心,才不至于被你比下去?】
柳沉冤回【什么都好。】
【那,明月啊,我顾北芽愿意和柳沉冤结婚,从此无论柳沉冤生老病死,都一如既往的爱他,照顾他,至死不渝。】
话落,月光洒下银辉成书,落在两人面前,上面写着的分别是两人刚才说的话。
小芽又变出笔来,说一人签个字,就算是婚书了。
今日小芽又成婚,不知会不会有这样奇怪又浪漫的婚书?
呵,有没有与他柳沉冤没有干系,这场婚礼做不得数,他说做不得就是做不得,等他将魔界带来此处,此境皆为他御!万物皆为他控!天地规则也不过是他手中玩物,只要捏着那个叫做易同尘的人,就算捏着世界的命脉,让天道不承认一件婚事,实在再简单不过了……
不是么?
第85章 085
有人机关算尽; 有人放手成全; 有人昙花一现; 有人刚踏入顾北芽的生命,而顾北芽本人今日在梳妆之时似有恍惚之色,一边坐在天鸢宫内束发,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师姐红芙眼里含着泪,顾北芽不知她哭什么,回头捏着师姐的手说:“师姐; 我爹爹都不像你这样难过; 他巴不得我早点和别人成为道侣呢。”
“你瞎说。”红芙一巴掌拍在顾北芽的手背上,声音响亮,却着实不疼,“师傅有师傅的考量,他正在前头迎宾客呢; 自然没有回来见你的时间。”
顾北芽摇头,不再说什么; 安安静静的坐着; 双手搭在自己的腿上; 旁人瞧了,无人不赞叹一声美极。
只见古朴深木色的镂空花架旁边是一处铺着绚丽色彩的毛毯,摊子上是一个圆木墩; 墩上坐着今日要成婚的新郎; 新郎一身艳红的衣裳; 辅以金色的各色装饰,晶晶吊吊分外璀璨,腰间挂着一串如意锁,手上五个玉戒,手腕一对碧血手镯,脖子上挂着金锁,黑发从两侧编成一长串然后束在头顶,留下一小半的长发垂在耳边身后。
他皮肤雪白,眉眼如画,如此盛装打扮,出去定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男男女女的芳心回来。
纵使红芙这样的从未动心的人,看见这样的小芽,也是要心驰向往一番,但又能够及时打住,毕竟这位小龙人可不是她能守得住的,也没有东西让小龙人满意啊。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红芙就听见外头声乐音逐渐近了,随后就见面前原本还冷冷淡淡什么都仿佛惹不起他兴趣的顾北芽瞬间扭头往窗户的那边看去,说:“他来了。”
“嗯,他来了。”
顾北芽其实不怎么紧张,他总感觉自己游刃有余,好像结过好几次一样:“他说要骑天马过来,你说他找着了吗?”
所谓天马,不过是顾北芽和魏寒空两人闲聊的时候提到的坐骑,是马非马,一身雪白,生有一对翅膀,能御九天,头上长角。
红芙笑了笑,说:“你尽给人家魏修士出难题,这世上哪有那种生物?只不过人家为了满足你,恐怕上天入地也得给你弄来一个,要我看,他大概是把你的百灵鸟弄去和某个灵兽混在一块儿,再给人家戳个玉做的小角。”
顾北芽想了想,点头也抿唇笑了一下,幸福感油然而生,站起来便要走出去。
红芙拦了一下,说:“等等,我们镜山门的大宝贝,岂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走出去让人家接走?”
“怎能说是接走?他是入赘。”
“非也,我看魏寒空入不了几天赘就要拉着你另找山头自立为王了。”
红芙说话着实俏皮,顾北芽无所谓从与不从:“那依姐姐的意思,要捉弄他一番?”
红芙挑眉,说:“没错,这样,你附耳过来。”
顾北芽迟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垂眸附耳去……
镜山门外主峰上热闹非凡,忽有人抬头大喊‘来了!’,众人皆抬头看去,只见从远处飞来无数喜鹊,随后有一匹黑马绑着大红花载着一位丰神骏貌的大能从天边来。
身后是十里聘礼,由无数灵兽驼来,在之后是一个小轿子,轿上无顶,站着一匹长着翅膀的白色独角马,马儿通体银白,眼瞳迷人。
白马之后是吹敲打鼓的一众小妖修们,浩浩荡荡上万人,皆是喜气洋洋。
凡人若是远远的看见这番盛况,大抵以为是一条红色的河从天的那头来到了这头。
新郎官魏寒空身边是他的左膀右臂何氏姐妹,何氏姐妹两人今日没有做女人打扮,皆穿着一身戎装,瞧着也是英气十足的模样,只是朱嗤不知去了哪里。
新郎官魏修士缓缓领着迎娶队伍来到天鸢宫的上方,手微微一台,身后的奏乐便戛然而止,他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帅气,衣摆翻飞,健步前去敲门,喊说:“小芽,我来接你了。”
接他的小芽去主峰见客,两人一同行跪拜之礼,然后交换心脏,之后再陪一些亲朋好友喝上几杯酒,夜里两人一同回房办事儿,今日的成亲大典便算是完满结束。
可他喊了之后,却不见里头的人回应,魏修士冷然的站在外面,谁人都瞧不出他有多紧张,只是一两秒没有得到回应,就怕里面出了事情,要想干脆闯进去看看。
魏修士这想法刚生出来,就叫‘吱呀’一声双扇门打开的声音打消:“小芽?”他眼里殷切,但随之变成了无奈的笑。
只见从天鸢宫大门里头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三四十个一模一样的顾北芽来,所有人站成一个圈把魏修士围在中间,每个人都笑着,眼里有着调皮的挑衅。
后面跟着出来的红芙则拍了拍手,靠在大门口的柱子上,对魏修士说:“魏寒空,你只能挑一个跟你走,但是若是挑错了,半路上你挑的小芽‘砰’的一声不见了,可没有第二次机会哦。”
魏修士英挺的眉下是一双深邃的黑瞳,那双眸子环顾了一圈,看不出这些人当中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于是闭上眼睛,耳朵动了动,然后朝着最前面的顾北芽走去,走到面对面鼻尖都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又换下一个。
看戏的看客们纷纷猜测哪个才是真的,但又绝不开口说话,生怕打搅到新郎。
“喂,我说魏修士,你这样一个个的看,恐怕有误吉时。”红芙可不愿意让魏寒空一个个的找,毕竟小芽若藏在里面,被凑这么近,肯定免不了要做出反应,这种反应可不是假人儿能做到的。
哪知魏修士直接转身看红芙,然后笑着径直走入天鸢宫中,穿过中庭,走过二门,到那内室中,果然见着真正的小芽还在里面坐着,红衣加身,一如小时候那样令人一见倾心,一见他这么快就找来,诧异又欢喜,站起来便说:“你来啦?”
“嗯,我来啦。”魏寒空微微回神,伸手过去,“以后别听你师姐的话,随便整有的没的,要是我没找到你可怎么办?你说这个婚究竟是结还是不结?”
魏修士一边说,一边拉着顾北芽往外走,两人走在一块儿,俱是高挑的人,瞧着格外登对。
他们携手走出天鸢宫的大门,外头的那些树叶变的顾北芽也还在呢,顾北芽说:“你若是牵了他们中的任意一个走,我就出来抢亲呗。”
“唷,那意思是我还错过了你的好戏?”
顾北芽一挥手,其他假人落地成叶,然后又复将手放回魏修士的手心,眼尾挑着一抹风情,说:“那是。”
红芙在一旁就听这对即将成为道侣的家伙啰啰嗦嗦一直说悄悄话,翻了个白眼,说:“好了,你们两个快去主峰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悄悄话,晚上有的是你们说话的时间。”
顾北芽脸红了一下,闭嘴了,魏修士一看天色,的确不早,对着自己的下属们一招手,就放了那匹白马飞来,他抱着顾北芽的腰肢将人送上去跨坐着,然后拍了拍顾北芽的后腰,说:“喏,你要的有角有翅膀的马,喜欢吗?”
顾北芽矜持的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魏寒空的额头:“你也快上马,我们走吧。”
“嗳,好。”
两位新人话不多说,并排骑马踏风而行,将整个迎亲队伍扭了个方向,去往那距离天鸢宫不远处的主峰上。
主峰原本是掌门的住处,后来掌门闭关,给了代理掌门,代理掌门顾凌霄将此地连接前峰,中间垒起一大片的空地悬浮空中,用以这次的婚礼。
当顾北芽骑在马上,身侧是个日后要和自己共度余生的魏寒空,身后是飘扬的喜乐,眼前是三千桌酒席,落地之时,正堂台阶上站着的,是他的爹爹和萧坊主,顾北芽也不知怎么,坐在马上没能下去,还是魏修士先一步下马,然后伸手给他,拉他下去。
“小芽,今日你谁都不要看,该只看着我。”瞧出顾北芽一看见顾凌霄就恍惚的样子,魏寒空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论如何不能再这里和个老父亲争风吃醋,便说,“你若只看我,我便只看你。”
顾北芽知道这是魏寒空在告诉他,不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为了别的男人难过,该高兴才是,那好,如他所愿也没什么。
此后顾北芽当真只看着魏寒空,看这人修整干干净净的鬓角,看他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看魏修士那喉结和凌厉刀削般的下颚线条,看他看自己充满温柔的眼……
拜堂的时候,由萧坊主主持,和顾凌霄分坐在上座,桌上摆着魏家十个排位,接受叩拜,一说‘拜天地’,二说‘拜高堂’三‘夫妻对拜’,随后神仙酿畅饮,妖修人修混作一团,众人皆醉,千日不醒。
月色拢人之时,醉醺醺的小芽被同样醉醺醺的魏寒空背着回去,去的路却并非天鸢宫,小芽脸颊滚烫,睫毛刷过魏寒空的脸颊,说:“你要带我去哪儿呀?你不是嫁进来了吗?”
魏修士此时没有板着一张面瘫脸,笑容真挚快乐,指着天边,说:“我带你去我们的城。”
“望虚城吗?”顾北芽记得魏寒空当初骗自己的时候,自己要求他重建一座城才和他好来着。
“正是,我是城主,你是城主夫人,好不好?”
顾北芽轻笑了一下,说话都是一股子酒香,一边任由道侣背自己踏月离开,一边感觉身后似乎有谁看着自己,却又懒得回头:“不好,我怎知你的城有多大?好不好看呢?有没有地方放我的那些宝贝?”
顾北芽最是在忽自己收藏的宝贝了,自己没有地方住都没有关系,最要紧的是给自己的宝贝们准备一间陈列室,好让他那些珠光宝气的宝贝们有地方闪闪发光,每天供他观赏。
魏修士侧头亲了一口小芽的脸蛋,豪气万丈的说:“自然是有的,非常大,非常好看,你想装什么都有地方。”
“那就去看看吧。”
“好,你抱紧点。”
魏寒空只身带着顾北芽先行离开,将自己的下属臣民们全部丢在这里喝酒,领着他的道侣去往天边,往那海上前去。
魏寒空一边走一边对醉醺醺的道侣说:“因着不少地方都有人占领了,我虽是妖族首领,却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欺负别人,就想寻一处无人的地方建造我们的城,选来选去,发现海上最美,晴朗的日子里,天空湛蓝,阴雨天也十分壮丽,夜里星星会看得很清楚,月光也很美……小芽,我想给你看这个世上所有最好最漂亮的景色,希望你永远留下来……”
顾北芽雾蒙蒙的瞳孔微微一动,随后便见万丈高楼平地起,山海壮阔一水分离,从那夜色下深蓝的海水里浮现出一座巨大的船!
船有无数钢铁炼制骨架,有灵兽的白骨作为主体,有如三座山那么大的巨鲸背在身上,上面有山有水有亭台楼阁街道主城。
只是一瞬间,记忆力望虚城的模样便又出现在眼前,有妖火从他们眼前一盏一盏的燃烧上去,像是万家灯火那般惹人神往。
“小芽,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魏寒空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的带着小芽往上走。
“一起修炼在这里,一起看世间兴衰反复,看星辰日月,看冬雪春花。”魏寒空脚踏实地的时候,背上的人似乎在他这一声声恳切的承诺里熟睡过去,温暖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是一片暖意。
即便是睡着了,魏寒空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一步一步的带着小芽走上最高处,然后看着他顷刻创造的城,对这座城轻轻道:“望虚城,我回来了。”
“爹,哥哥们,我想我会是个合格的城主,就像你们当初希望的那样。”
“对了,我有夫人了,你们都认识,他是小芽。”
“我和他都有那么一点变化,和小时候不太一样,都有一条尾巴,兴许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他笑得露出一嘴的大白牙,“不过从今往后,我想不会再有什么人能毁掉我拥有的一切,我会不停地……不停、不停地修炼,直至全修真界都没有人能够再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我。”
“你们……在天上能听见吗?”
魏修士忽地嗓音低下来,自言自语的笑了一下:“听见的话,就保佑我和小芽有个孩子吧,我想和他有个孩子,像他一样好看的孩子,能够让他在这个世界有点牵绊,不至于总想着要回去……”
“哪怕什么都记不得了,也想着回去,也不让我杀了那柳沉冤……”
“真是……有点苦恼呢。”
风将魏修士的话传得很远,到达海的彼岸,在那头,好像忽然开出了一大片血色的曼陀罗,曼陀罗的身后是魏寒空熟悉的那些笑脸,是他的亲人们,一个个站在那里对他招手,每个人眉眼模糊,却又能够让魏寒空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他们!
魏修士微微愣了愣,轻笑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唯有靠在他肩窝应该在熟睡的某位漂亮小龙睁开那双异瞳,紫色的那只光芒一跃而过,嘴角弯着笑意,醉醺醺的又蹭了蹭道侣的脖子,说:“走吧,这里风好大,冷。”
魏寒空轻轻‘嗯’了一声,背着他愿意为之放下仇恨的小芽回了他们的城中,回到他们的婚房里,到那红烛高亮,床被下塞满了花生红枣的寝室,将背上浑身软绵绵的小芽放在床上,然后拍了拍这人的脸颊,说:“小芽,起来,我们喝了交杯酒再睡。”
顾北芽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被烛光照耀的,还是本身便红得这样漂亮。
“你喂我。”顾北芽声音如梦般轻。
魏寒空在外面被海风一吹,已然是清醒了一大半,瞧见道侣还这样不知羞的向自己撒娇,便恨不得有什么东西将这一刻记录下来,好等日后调侃这个平日里总清高冷淡的家伙。
魏修士任劳任怨的弄了酒杯来,可道侣躺着算怎么回事儿?
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他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随后低头亲吻道侣,将美酒渡过去,期间有柔软的唇瓣欢迎他,有无力又纤细的双臂拥抱他,有忽然化形出来的龙尾缠绕他。魏寒空低低一笑,伸出一只手来,将床幔缓缓拉下,却又根本遮不住这一室风光……
远在镜山门的新人父亲顾宗主今日也破戒喝了许多。
发现两个新人悄悄离开后,便又放下酒杯,回了自己的府邸准备打坐修炼。
顾宗主摒弃了他的记忆,放弃了欲望,抛弃了恐惧,唯剩下他一片道心,应该在这种日子没有太大的感觉的。
可夜深人静之时,打坐的顾宗主闭上的眼里却忽地流下一行泪。
顾宗主睁开眼,伸手擦去,然后就像是这行泪从未出现那样继续打坐,念着他熟背的清心咒,将一切归于平静……
第86章 086
传说,龙乃天之子; 人间帝王便自称真龙天子; 以示尊贵。
老人则言; 降雨乃龙王之责,每逢开春,便该开坛祭祀,为龙献上最宝贵的东西,来祈求今年一年的风调雨顺。
降雨之时; 龙在狂风乌云中起舞,穿越积攒着雷电的云层,破那万丈雷霆; 降那甘霖雨露; 每一滴雨水; 都是龙的馈赠。
当这个世上只有最后一条龙的时候; 这片土地上一到开春遍地都开始开坛祭祀,处处求雨了,龙可忙坏了头,不知是先照顾这头还是照顾那头,昏头转向。
龙是新上任的龙王,娇滴滴的,兴许前几辈子干过这等差事,可如今混也忘了; 自己胡乱捣鼓过几场雨; 可临了都是光打雷不下雨; 光他自己开心了,不管凡人的死活。
龙捣鼓了几场那种没用的雨,心想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的土地与人民便都要死了,得更加深刻的求雨才行。
于是拿起一根乾坤棒,棒上开着几朵寒梅,想着下雨之时,在空中以棒狠狠搅动他的天空,深深上天杵去,搅得这天空云朵都成为漩涡,当是一定可以下雨了!
但他这样干除了不知道捅到了老天的什么地方,然后让自己被天上掉下来的奇怪白团子砸个满头包外,竟是又失败了。
那白团子龙未见过,黏黏糊糊,里面半透明,像是一种生物的卵,又像是晶莹剔透的果冻,嗅起来有海的味道。
这玩意儿不是雨,要来也无用,更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会不会对他的人间有坏处,从此不敢随意往上送东西。
龙丢开那白团子,叹了口气,又见各地祭拜他的人越来越多,哪儿哪儿都要雨,愁得吃不下睡不香,忽而想起有那么一条蛇,曾经想要和他做朋友,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过。
开玩笑,龙怎能和蛇当朋友呢?
可如今正是危急时刻,龙想,多一条尾巴就多一条路,向来那蛇颇有注意,又看上去比较可靠,问他一问也不会损失什么呀,于是朝着蛇巢过去,准备讨教讨教。
蛇是双头蛇,呈上下之势生长,和一般人们印象中左右两个蛇头的双头蛇很不一样,龙曾很天真的想,这双头蛇睡觉的时候,可怎么睡呢?老大压在老二的上头?还是只能侧着?
那双头蛇本身没有名字,龙贪玩,这次一见面,便赏了双头蛇两个名字,粗俗的很,正是老大、老二。
奈何双头蛇巴不得龙找他玩,欣然笑纳,又仗义帮忙分忧解难,说定然不是龙跳舞的姿势有问题,是天上的水被堵着了,所以下不来,要帮忙上去看看,顺便疏通疏通。
龙很开心,却又有些担忧,说那天上的确有东西,上回自己就捅着了,结果出来一堆白团子,不是雪不是水的,十分愁龙。
双头蛇不怕,但看龙这样担心,就邀请龙一块儿去看看,到时候有危险自己上,有好处都给龙。
龙是条银白色的小龙,和双头蛇比起来可谓是娇小不少,可看蛇这样诚恳,便也应允,丝毫没有想过双头蛇会害了自己。
随后一龙一蛇甩着尾巴朝天上去,穿过那白白的云层,拨开微微粉的厚厚云朵,不多时便到了天的尽头,尽头除了一口太岁做的井竟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了。
龙好奇的看去,觉得自己的天空长着这么个玩意儿,还是有些丢人羞人的,他瞅了瞅蛇,说:“这可怎么办?看来雨应该都是从这里出来,可这里这样小,你怎么可能进去一探究竟?我自己都进不去。”
双头蛇中的老大温柔的笑了笑,安慰龙说:“怎会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你还想不想下雨了?”
龙自然很想。
“那就乖乖别动,在一旁看着就好,且待我将这太岁撑开,小小太岁而已。”
龙皱了皱眉,不依:“可别弄坏了,这都是我的东西。”
双头蛇无奈,说:“放心吧,我怎会舍得破坏你的宝贝?”
说罢,老大试探着将自己的脑袋往那可能比自己脑袋小四五圈的太岁井中挤去,眼看太岁脆弱不堪,有要碎裂的样子,龙害怕得大叫,仿佛是帮太岁害疼:“不要这样,你太野蛮了。”
双头蛇的老大只好草草退场,让稍微小一点的老二登场,老二端的也是威风凛凛一条汉子蛇,一出场就对着太岁口子吐了几口吐沫,说要滋润滋润。
龙更是嫌弃,说:“你真恶心!怎能吐口水?!就不能用干净的东西吗?”
老二委屈巴巴:“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干净不干净?我整个头一会儿都得进去通上一通的,我干净惨了!”
龙一时也觉得自己过分矫情,于是背过身去不看,交给双头龙祸害去。
没了龙碍手碍脚,双头蛇明显更加得心应手,又是将太岁翻来复去的研究,又是凑近去闻一闻,瞪大眼睛往里面瞅,里面的雨淅淅沥沥,偶尔润下来,却不过点滴,哪里够得上降下甘霖给地下嗷嗷待哺的人间。
双头蛇捣鼓了许久,料定里面是堵着了,需要自己去一探究竟,所以等上了一会儿,让那太岁井能容他,就直接进去!一股脑的往里面杀!
顿时天空风云突变,春雷滚滚,天地间动静大得厉害。
老二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察觉出太岁里长了个奇怪的小包,那小包被一层膜覆盖,轻易见不得人的样子,但膜上又开了道缝,兴许得钻进去将脓水挤破,这方天地才能够得已太平!
然而老二本就比老大生的短小一点,自己刚好够挨着小包,却钻不进去,弄了半天,干脆让老大也进来,本就是两个头,劈叉算什么双头蛇啊?
说干就干,但双头蛇这番作为,到底是让太岁承受不住,裂了一丝,可又当真让双头蛇得了逞,双头蛇一进其中便如入无人之境,疯狂开荒,撑开自己修炼得来的浑身遍布的肉刺,将因为常年没人通道的太岁挤开,然后迅速扎进小包里面,大肆搜刮狠狠啃咬了一番,四五个时辰才算完。
龙在外面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颤,但见太岁在双头蛇的帮助下,终于泄出积攒的滔天大雨后,也十分高兴,等双头蛇出来,想要邀请双头蛇看这人间春雨!
看那地上开遍的花与叩拜的人们。
谁知等双头蛇出来,却有个不好的消息随之而来:“恐怕时不时就要进去通一通,不然太岁又收缩回去,雨哪里下的来?而且里面有个坏掉的窟窿,自成一个小空间,我们想要破了那小空间却又无论如何破不了,里面全是你说的那种白团子,我们将白团子刺入毒液,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消灭。”
龙只顾开心,不管日后,说:“没关系,反正以后你们也会帮我对吗?”
双头蛇劳作了一番出来,依旧精神奕奕,不见疲惫,笑道:“那是自然,我们现在就进去再来五六个时辰也使得。”
只是龙与双头蛇的故事暂且告一段落了。
天外之天,龙与双头蛇的主人可不像他们那样不节制,即便两人所处卧房有着结界,屏蔽了日光,只留下昏暗的红烛,顾北芽也不愿意继续,他仿佛是酒醒了,躺在婚床上跟烙煎饼一样不安,忽而坐起来,推了推旁边的道侣,说:“这样不行,你去给我打桶水来,我要清洗。”
魏寒空怀中的温软香玉跑了,说要洗澡,魏修士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将人拉回来,两人尾巴卷在一块儿,亲亲密密的蠕动:“不必担心的,除尘术我做了。”
“除尘不行,我总觉着……好像还有残留的东西在里头……”顾北芽肚子里头酸酸的,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可方才的痛快一应被那害怕怀蛋的感觉打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之前还和我说过日后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怎么就怕万一了?”魏寒空躺在床上,和他漂亮的银龙对面而望,他的龙面颊微微有些汗水,犹如一层发光的夏日水珠,仔细的被他手拂去,露出下面光滑细嫩的粉红脸颊,“可见你是又骗我了?”
顾北芽抿了抿唇,他记得自己是和魏寒空开过这个玩笑,要给以后的宝宝取名字,可也只是玩笑话来着,他当是也不知道是那条神经短路,说出那些让人平白生出期待的话来,如今要他解释,恐怕会伤了魏寒空的心。
不过顾北芽还是没有怎么犹豫,便说:“你要生你自己生去,你都不愿意的事情,怎能勉强我?”他眼角微红,是方才激动时润湿的。
“如果我能,我会很愿意。”
“你当然这样说!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样很好,倘若有一天能够恢复我正常的身体,谁要这龙体谁拿走!我根本不稀罕!”顾北芽激动道。
魏寒空看小芽是当真很排斥,免不了落寞:“可你刚才也答应要给我生小宝宝的。”
顾北芽又羞又恼,说:“刚才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床上的话,哪能当真?”
第87章 087
不当真便不当真吧,反正魏寒空其实也没有强求什么。
他将激动的小芽弄回窝里; 两人盖着大红绣花的金纹被子; 尾巴继续勾勾搭搭的放在床外头; 从身后搂着小芽,将小芽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鼻尖蹭着人家乌黑的头发,闭着眼睛,安慰说:“那我就不当真吧; 放心,就这一次,哪能就这样准?除尘术是何等干净利落的法术; 你信一回不亏。”
顾北芽倒回去; 后背贴着道侣热堂堂的胸口; 肌肤相亲着; 耳边又是人家温温柔柔的劝说,一犹豫,便放松下去,叹了口气,也闭上眼睛,身体都软软摊在道侣怀里头,静静听着时光流逝。
顺便,顾北芽探了探自己的修为; 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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