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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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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另一边,周约和周织已经坐不住了。

当然,周约和周织没傻到下点儿毒啊放点儿蛇啊什么的白痴手段来给自己找把柄,周约还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见天儿地来找乌攸说话,温柔的口气当然是一以贯之的,谈论的不外乎是女人家最爱的胭脂水粉,导致每次周约离开后,乌攸都有些怀疑,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棺材铺商人的妻子,而是某个高门大宅的主母。

要让乌攸给宅斗水准平均值做个高低排序的话,宫里面的女人当然是最能斗的,随便一句话都能杀人于无形,各个妃嫔都是官位挺高的大臣们的代表性女儿,颜值尽管都不怎么高,但是智商那简直是赛高。

高门王爷家里头的女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什么东风西风枕头风,简直是个暗流涌动的风暴眼,如果是那种妻妾和睦相处的还好,如果是彼此有利益冲突的,为了嫡子庶子嫡女庶女还有自己的前程,人人都恨不得脸上带笑,手底下一刀捅死对面那个同样谈笑风生的小贱人。

至于商人家里头的妻妾么……基本上就是这样的工作模式了:一个是专职下毒一百年,一个是打胎小分队队长,一个是娇弱小白花,一个是面上慈祥无比但是内心里同样揣着一把小钢刀的主母,那叫一个五彩缤纷百花盛开,自然宅斗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乌攸每次看着她们上蹿下跳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感慨,这才是为了男人不惜直降智商甚至插自己两肋双刀的典范人物群体。

可面对温柔如水的周约,乌攸总觉得挺危险的。

在面上她把所有的事都打理得圆圆满满,在孙婆婆一定要发光发热之后,她也不再叫几个仆人拦着孙婆婆干活,还给她安排了一个比较清闲的工作,日日来找她聊天,更是表现出一个嫂子对表妹的疼爱。

更叫乌攸觉得这货不简单的是,她居然在一次聊天中,有意无意地暗示乌攸,你还是跟了我家爷吧,我家爷挺好的。

乌攸暂时不知道她是假意还是真心,所以只能表示,啊哈哈哈嫂子你就不要逗妹妹了,妹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妹妹现在只想为爹娘好好守孝,其他的伦家什么都没有想啦。

周约在乌攸装傻拒绝后也没有戳穿说你连我家爷的大腿都坐了你还抵什么赖装什么白莲花,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妹妹你要节哀顺变”这个话题上。

在这个层次,少有这样拥有超越本阶级宅斗水平的人,所以乌攸必须提升自己的警惕心,要不然,还没等见到那几个剑南春,自己就折到她的手里了。

看林回今暂时没有搞周约的势头,乌攸也懒得去管她,自己注意点儿就行了。

这俩女人就算真对她掏心掏肺还摇着小红旗欢迎她进门,乌攸也不想进去。

万一是有夫之妇了,她还怎么去钓凯子?怎么把那些凯子们先x后x?

满怀着如此无良的念头,乌攸觉得自己整个人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黑化。

然而,在黑化的道路上,总有人会孜孜不倦地给乌攸铺绊脚石。

看着顶着麦大正皮囊的林回今大白天地出现在乌攸面前时,乌攸就有点儿无奈了,尤其是在得知林回今居然是被周约推过来陪这个“表妹”的时候,乌攸不由地在内心os:

小姐,你心真大。你真是根正苗红的贤妻,谁说你不是贤妻我就跟他急。

其实说实话,林回今也正不大乐意把乌攸这块小鲜肉再送到人家的口里去,他的意见是,男人的事情还是叫男人去处理比较好,你看,我有那么多阿飘,整不死他们也吓死他们,你非得没事儿往上凑干甚?要知道乌攸再怎么说也是个妹纸,要是这些人把持不住自己的小兄弟,往上一扑,乌攸这么一朵小娇花,要怎么处理?

所以么,你乌攸就乖乖跟着我吧。

他说得如此有道理,乌攸竟无言以对。

……个鬼!

乌攸一向秉承“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原则,这是小学生守则上都强调的事情,林回今你真是思想品德老师挂得早,要是啥事女人都指望着男人,那女性复兴得推迟到几百年开外去。

林回今被轰走了,但是周约的拉皮条大业还在继续。

乌攸有的时候真的是很怀疑,周约是不是有把丈夫往外推的习惯,就算是想搏个贤良的名儿,也不用如此露骨地赶自己的丈夫来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贤惠,是普天下所有男人梦想中的家里灿烂的红旗呢。

但是这杆红旗,引领着乌攸提前见到了三贱客里的其中一员。

第十三节 醒醒酒吧你

这天,周约又拉着乌攸出门,说要给她做身衣服。

乌攸本来觉得,这个次元很有可能跟自己的八字犯冲,我还是坐在家里比较好,发生地震的可能性也似乎比走在大街上碰上贱人的可能性要小那么一点点。

但周约的意见是:你总不能老穿这么素净吧,舅父舅母过世都那么久了,你还是一身素白,未免有些太素净了,就算不能穿大红大绿,穿点带碎花的白衣还是可以的,妹妹你得好好拾掇一下,好讨爷的欢心啊。

对此,乌攸表示无力吐槽。

乌攸就纳闷了,一千年之前这对姐妹不是恨不得放挂鞭炮欢送自己出门么,怎么这回转了性子?

当然,周约的想法乌攸暂时是猜不到的,而周织呢,现在正在被林回今惨无人道地圈养着进行填鸭式的饲养,所以没能跟乌攸产生更多正面的接触,乌攸到现在还没怎么能摸清楚这位小妾的心思和品性。

乌攸很怀疑,就是因为当时周织看到了林回今和乌攸坐大腿的亲密举动,林回今为了避免她对乌攸做出点儿什么事儿来,才刻意先从周织这里开刀整治她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先都提防着吧。

架不住周约拿出嫂子的姿态,一定要拉她出去,乌攸还是换上了一件稍微有点花色的白底衣服,乖乖地乘上软轿,和周约一起出门转悠去了。

话说回来,麦大正所经营的麦家棺材铺也算是一份延续了五代的祖业了,就连工匠也是世代传下来的,所以林回今接盘的时候,没花什么心思,就实现了顺利过渡和接手,而且他只需要在谈生意的时候稍微露一下面,和客户洽谈一下棺材的相关事宜,其他时候都清闲得跟个阔少爷似的。

但是无论怎么说。做生意的,尤其是做棺材生意的,大多数都不怎么招人待见,人家当面叫你麦老板。背地里管你叫麦棺材板,这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比如说,当乌攸和周约正坐在一个茶馆里歇脚的时候,就听背后有人说要去“麦棺材板”那里买副棺材给家里快要挂掉的死老头子,另一人则笑话说,那位麦老板是一等一的好脾气,你去那儿只需要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再哭哭穷,他绝壁给你降价。

对此,周约微笑。一副为自家男人的仁慈敦厚骄傲无比的样子。

而乌攸也在微笑,但她微笑的含义就和周约不大一样了。

开玩笑,林回今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真哭假哭分不出来啊,而且就林回今那个性格。要是看出来你丫不是真心实意的,只是为了减免点儿棺材钱,肯定会拿孝字狠狠地压上他一头,然后笑容满面,哦不,是泪光盈盈地,忽悠他买下整个铺子里最贵的那副棺材。

于是。乌攸不自觉地也露出了一副为自家的男人骄傲的表情。

在两个女人都在为自家的男人骄傲的时候,一旁的桌子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动。

一个酒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乌攸回头看去,一个和自己装束差不多的白衣书生正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着,好像刚才摔碎的不是酒壶,而是他的玻璃小心肝儿似的。

乌攸正在纳罕这大白天喝酒是个什么调调。完全看不懂的时候,小二就颠颠儿地跑了过来,熟练麻利地把他搀了起来,嘴里还叨咕着:

“公子,您还是省着点儿花钱吧。要不回家的路费都要被您喝没了。”

卧槽,乌攸顿时被感动了,这小二真是贴心啊,一般来说小二的职责不都是把店里最贵的菜端上来,嘬客人的血当奶茶喝么?这小二简直是小二界的良心啊,居然还关心客人的路费问题。

抱着对这个小二的纯欣赏态度,乌攸回眸看了看那小二,想看看能说出这么给力的话的小二哥,是不是除了心灵美之外,还具有*美。

一眼看过去,乌攸产生了两个想法:

第一,林回今果然没说错,这个世界是个帅哥不如狗的次元,你说,一个跑堂的小二长得一身均匀的小麦色皮肤,还有两排笑起来雪亮整齐的白牙,合适么?

第二,艾玛这白衣书生看起来怎么有那么一丢丢的面熟呢?

那小二哥没看到乌攸,倒是那醉得恨不得抱着柱子喊娘的书生瞅见了乌攸好奇的窥探的眼神,他醉眼朦胧地盯着乌攸的脸,努力聚焦着视线。

一看到他那张脸,乌攸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继而就是一阵怒火攻心:

白玉及!

我去,我说我碰上他的时候,这个白玉及可怜得连饭都吃不上了病都看不起了,原来是喝酒给喝没了的!

如果乌攸不认识白玉及,而单纯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去品鉴的话,看到他那张象牙白的光滑细腻的小脸,绝不会下流地去琢磨充气娃?娃之类的猥琐事物。看到他那双顾盼流情的美目,也绝不会产生用拳头捣捣它的想法,或者想要进行一些类似于把水银从他的眼睛里灌进去看能不能从鼻孔里流出来的科学实验。

由此可见,当一个人完完全全地厌恶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把他的一切都自动地打上马赛克,或者,这个人的本体,落在眼里,就完全是一坨猥琐的马赛克。

就比如说这时候的乌攸,她觉得多看他一眼都有可能会长针眼,便及时收回了视线。

然而已经晚了。

这白玉及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挣扎了几下,以熊的力量豹的速度冲上来,想要抱住乌攸。

因为你是帅哥所以你无耻?因为你无耻所以你是帅哥?

乌攸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反射神经却丝毫不弱,在那一瞬间,郎平郭晶晶莎拉波娃灵魂附体,她以急速跳到了一边去,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一个茶碗就扣到了他的脑门上。

酒能够使人麻木,但是没办法使人麻醉,白玉及被茶碗盖顶后,滚烫的的茶汤汹涌而下,他愣了几秒钟后,嗷地一下抱着脑袋打起滚来。

要不是旁边还有人看着,乌攸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摁倒旁边储存着茶的大茶桶去,好好给他发霉的脑子消消毒。

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书生朝一个弱女子扑过去,这特么一个没掌握好舆论走向,就是两个人有私情的节奏啊。

乌攸真心很想暴打白玉及一顿,以宣泄自己积压了千年的负能量,但为了避免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以为自己是个暴力壮士,或者认为自己意图打死他以灭口,乌攸决定暂时留他一条小命。

她迅速调整感情,酝酿情绪,激活内心潜藏着的软妹子细胞,一转头倒在周约的怀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约也被这突发情况弄得有点儿懵,只能搂着乌攸,问:

“这位公子是谁?乌表妹莫哭莫哭。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这时候,趴在周约怀里已经入戏了的乌攸哭声未停,眼神却已是一闪:

本来还以为这周约装大度还得装一段时间呢,没想到这小心思说来就来,还玩儿得挺溜的。

她的猜想的确是靠谱的,这书生酒醉之下,谁也不扑,专扑乌攸,虽然可以用酒后急色来解释,但假设二人先前有那么点儿不得不说的关系的话,也是能解释得了的。

倘若周约有这样的联想,自然也有其合理性。

但关键是说话的场合不对啊姐姐!

你可以回家,两个人关着门说,也可以等把这个人运走,群众的注意力转移开,再悄悄地问我,可当着这么一大票人,你这么问,你这是要在群众们的心里埋下一颗怎样的种子?

自然,不能排除周约是一时没留意到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但是鉴于她以往从来叫乌攸都挑不出错儿的言行,乌攸更愿意相信,她是想润物细无声地黑自己。

乌攸脑袋转得快,嘴也快得很,她先是不动声色地扫了四周一眼,看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儿奇怪,立马咬了咬嘴唇,把自己的脸憋得苍白,再抬头看着周约,两道泪水无声地滑落,一边落泪一边摇头,好像是难过惊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白玉及睁着一双醉眼,从地上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额头上还有一大片烫红,看上去虽然有点儿狼狈,但还是一副落难贵公子的皮相。

估计是被这一烫烫清醒了点儿,白玉及稍微恢复了些谦谦公子的样儿:

“实在是……对……对不起姑娘,在下饮酒过量,乍一见姑娘,以为是家中胞妹。小生身在异乡,又刚刚落榜,眼见胞妹,实是情难自禁,于是……唐突了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扯什么犊子呢,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的家底啊?你就一个长兄一对父母,为了给自己洗白随口就能给自己编个胞妹出来,你怎么不说我长得像你娘亲你看见我情难自抑呢?cosplay考场失意的loser就那么爽么?

第十四节 润物细无声地黑人

乌攸含着泪瞄了他一眼,就见他低着头拱着手,一副“老子已经诚心认错了承认是为了我家那不存在的胞妹才失态的,你再刁难老子你好意思么你”的架势。

当然,他的举动落在外人眼里自然是诚心认错,但是乌攸现在已经自带了五百多度的有色眼镜看白玉及,自然哪里都是错哪里都是无耻之处。

而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如此无耻地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后,乌攸却终于放下了些心来。

其实,之前她一直有点儿忧虑,担心自己看到自己千年前的孽缘后,会控制不住地圣母玻璃心发作,想要放他们一马,就让这事儿随风而去,要是那样的话,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但她真心害怕会出现这样狗血的桥段。

现在不用担心了,从她看到白玉及就想施暴的冲动,乌攸就已经可以判断出来,自己已经不是千年前的傻白甜了,那些酒馆偶遇没落书生然后双方一见倾心的戏码已经被乌攸归结为了“yy小说”的范畴,谁能保证酒馆里碰上的那货不是李甲,而乌攸也不想再当一回杜十娘,更不想为个渣男怒沉百宝箱或是怒沉贞操。

乌攸正在如此深沉地想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便扫见白玉及抬起了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正炯炯地打量着自己。

乌攸被他的目光打量得一个哆嗦,缩回到了周约的怀里,心里策划着,要不要借口他被烫伤,把他骗到哪里去,然后挖出眼珠子挖出肾来,拿福尔马林泡起来,等带回到现代,眼珠子拿去做遗体捐献,肾拿来换个6789之类的玩玩。

在乌攸计划着如此残忍的计划时。周约的眼神也扫过了一旁低声下气、但觑着乌攸的眼睛不乏惊艳之色的白玉及,随即便不动声色地把眼神收了回来。

围观群众在清楚这只是一场意外而不是什么狗血剧后,也都纷纷表示遗憾,打道回府去了。白玉及也起身,捂着被烫伤的地方,狼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被这样一搅,乌攸也没什么心思去挑衣服了,便和周约一起坐着轿子回了家。

乌攸在回到棺材铺的后门时,还在琢磨着如何叫白玉及在社会学和生物学上做到双重含义的消失,最好能把他的dna掐灭在世上,省得他再编出什么“攸儿”什么的东西来恶心人。

但是,里面有个小丫头匆匆忙忙地跑来报信,打断了乌攸心中的幻想:

“大夫人。您娘家表哥和舅母已经来了,二夫人正在里头和您的舅母聊着,就等您回来呢。”

……看来今天不管是在家坐着还是出去逛逛都容易碰上极品,以后出门必须得看黄历和今日星座指数了。

乌攸看向了周约,突然有点儿犯嘀咕:

这周约按道理应该是知道楼璞凡和他母亲今天要来的消息的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拉着自己出去……

周约面上的表情却还是很淡定,她嗯了一声,向丫鬟示意自己知道了,又转过头来,拉住乌攸的小手,亲昵地说:

“你看,乌表妹。正好我娘家舅母来了,你也别见天地窝在房间里不出去,去跟我舅母聊聊天吧,她是最喜欢懂事知礼的人儿了。”

乌攸唇角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谢谢表嫂,等我收拾收拾再去。”

坐在梳妆台前,孙婆婆还在乌攸的脑袋后面絮叨:

“哎呀。小姐,你这表嫂真是个明事理的人,老奴早就觉得小姐总在房里吃斋念佛不是个事儿,老爷和夫人去了那么久,小姐也该早日从悲痛中走出来些才是。否则弄坏了身子,老爷和夫人可该心疼了……”

乌攸的耳朵用来听孙婆婆碎碎念,可是在她心里头,始终有个疑影儿:

周约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一天劝自己出去?

当然,在外头碰上白玉及这事儿,她是没办法操控的,算是个意外事故,可是楼璞凡和齐氏到家……

这事儿倒就有点儿悬得慌了。

孙婆婆给乌攸梳着发髻,而乌攸一直无意识地抠着化妆盒上的彩漆,视线偶尔一转,居然发现墙角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只阿飘,正在深情地在角落里凝视着自己。

这时候,乌攸把自己钢筋拉出来的高强度脑神经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大概用三秒钟认出了这货八成是林回今手底下的,那一脸斑的外形,林回今已经跟自己哭诉过无数次了,说看习惯了也会做恶梦。

一想到林回今那看上去可怜巴巴、实则趁着朝自己哭诉的机会,一点儿便宜都没少占的厚颜无耻样儿,乌攸一直紧绷着的面部肌肉终于有点儿松弛了。

那只阿飘注意到乌攸发现她了,于是优雅地飘了过来。

在乌攸还在思考为什么自己能看到林回今手底下的阿飘时,那阿飘开口说话了,声音还蛮浑厚动听的:

“主人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以后我任您差遣。以后您就是我的主人了。”

嗯,被一个男人叫主人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可以想象到,林回今被一群大老爷们儿叫主人的时候,怕不是很爽吧。

作为一个现代人,林回今骨子里称霸天下的基因基本上没有,相比于被这群孔武有力斑斑驳驳的游灵体叫主人,还不如有一帮穿着水手服的萌妹子齐齐地甜声叫他“主人”来得更舒心。

然而,这游灵体的下一句话就差点儿叫乌攸破功笑出声来:

“林主人给我起了名字,您可以叫我佐罗。”

……林回今你中二病真是晚期了。

在得知了其他几个人的名字分别是蝙蝠侠、x战警、舒克、贝塔和葫芦娃的时候,乌攸真的是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拍着林回今的肩膀来一句,张嘴,吃药。

但佐罗还是给乌攸带来了不那么逗比的消息的,比如说,他刚才按照林回今的指示去偷听楼璞凡、齐氏和周织的对话,就给乌攸带回来了不少讯息。

周织在招待楼璞凡、齐氏的时候,态度很殷勤,被齐氏夸奖怀孕后丰润了不少的时候,她还挂着一脸幸福的表情。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周织提到了正在家里头住着的乌攸的时候,好好地夸奖了一番,什么孝顺啊,恭谨啊,漂亮啊,不可方物啊,在成功地勾引起了齐氏的好奇心后,却又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她不在了,和我姐姐出门买衣服去了。

乌攸就纳闷儿了,姑娘,你到底是要捧我还是要贬我呢?

但在短暂的郁闷过后,乌攸也明白过来,这姐妹俩要打的是什么牌了。

好一手欲抑先扬啊。

这姐妹俩要做的和正在做的,就是针对乌攸的“打压身价”!

如周织所做的,她先是在齐氏面前把自己捧到一定的高度,用最漂亮的形容词形容自己一番,然后再说,哦,她和我姐姐出去买衣服去了。

这一手避实就虚玩得漂亮,周织偏不提是周约非要拉着乌攸一块儿出去的这个事实,搞得就像是乌攸自己耐不住寂寞非要出去买衣服一样。

这样做,符合一个孝女应该干的事情么?就算不是买大红大紫的衣服,就算父母去世的时间久了一点,这样吵嚷着要出去买衣服的女子,也配不上“稳重”、“纯孝”这样的词汇吧?

在齐氏已经对乌攸的印象分由于之前的过度抬高而有所减损后,看到她的脸,她的猜忌之心就更重了。

乌攸知道,自己的长相和端庄绝对画不上等号,只能和“妖孽”这样的形容词相亲相爱了,哪家的婆婆都希望自家儿子的老婆有正房之气,而不是一个一看就会掏空男人精气的妖媚女人吧?

在印象分一贬再贬的前提下,如果周约和周织姐妹再不动声色地加强一下,展示一下麦大正对她的喜爱,那乌攸这身价,无形间就蹭蹭蹭地降了好几个层次,就算楼家还要她,也只能是妥妥的妾没跑了。

但更关键的是,如果楼家不要她,这件事儿再被传出去的话……

一个还在守孝期的表妹,和表哥之间的爱恨情仇……

坊间大八卦啊。

楼家毕竟是本地有名的土豪,而楼璞凡又是那么个帅气逼人的极品帅哥,不知道有多少三姑六婆直愣着眼儿看着他,看他有没有和哪家的菇凉发展出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如果没有,再带着自家的、别人家的、远房七姑姑八大姨家的闺女往前冲锋陷阵。

所以说,倘若周约周织真的有心想要弄糟她的名声的话,只要往外面一传,啊呀,我家的乌表妹险些就搭上楼家二公子的那艘破船了,那些热衷于八卦的人儿总会有渠道有办法把这其中的诸种弯弯绕给弄明白、搞清楚。

乌攸可以想见,如果真的到了流言满天飞的那个时候,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真的用旧船票登上楼家那艘破船,要么,就只能和麦大正凑合一被子了。

……所以,乌攸又纠结了。

周约和周织,你们俩到底是想让我去楼家啊,还是要让我进麦家啊,给个准信儿好吗。

不过不管我是进楼家还是麦家,估计地位都高不到哪儿去,高不成,低不就,凑凑合合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润物细无声地黑我,这真真是好段位啊。

第十五节 快收了神通吧

既然你要黑我,而且已经付诸实施了,那我不也应该有相应的应对措施么?

周织和周约这手牌的确打得很给力,乌攸也想清楚了为什么上辈子自己会栽得那么惨了,这种默默的滋润的黑,一般的姑娘还真看不出来。

但乌攸现在已经加持了玛丽苏光环,这种程度的黑,如果能看明白,也就不算什么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退一万步说,就算齐氏真的看不上她,她也没必要死扒着硬要往前冲,不潜伏到楼璞凡身边,不一脚一个踢翻他的正派妻妾,不按照着上上次任务里白姨娘的手腕剥夺他身为男性的正常权利就不罢休。她毕竟还有一个最大的最给力的外挂明晃晃地摆在那儿呢。

作为麦大正的林回今,无论如何都不会叫她受委屈的。

话说有的时候乌攸也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活着的时候受了那么多情伤,到头来还能如此相信林回今呢?

后来乌攸还是自己做出了解答:

第一,自己的疗伤期太长,九百多年,就算是被人砍了二百多刀,伤口估计也都结好痂长出新肉了。

第二,自己对林回今的考察期足足有百年,她早就把林回今的心肝肚肺肠跟x光机似的整个看透了。

第三,单凭林回今的智商,不足以完成背叛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在从“佐罗”那儿得到对她来说很有价值的信息后,乌攸神清气爽,打起精神,去应付齐氏和楼璞凡去了。

刚才那丫鬟,言语之间只是把楼璞凡的存在一带而过,好像楼璞凡只是来这里打个酱油,路过随便瞅瞅的,但他的到来必然是有其深意的,这场见面。势必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成一场相亲会。

乌攸在活着的时候,在和楼璞凡和齐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清楚这是一场相亲会。作为一枚怀春的少女,在和齐氏聊天的时候,她的眼睛还会时不时地向有可能属于自己的男人多瞟上两眼,再加上楼璞凡长得实在是抢眼,她就没控制住天性中对美的向往,多搂了两眼。

这多瞄的两眼,就给乌攸的脑门儿上重重地贴上了“水性杨花”、“天性放纵”的标签。

不要怀疑,对于一个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世间最美的传说的女人来说,如果另一个女人不瞅她的儿子的话,那就是没眼光。天生青光眼,不能要。

但如果另一个女人瞅着她的儿子不放的话,那就是懂得欣赏,可又是水性杨花,不能要。

乌攸在打扮停当。去见齐氏的一路上,都在琢磨,对待这样的老太太,自己是应该采取一个什么样的姿态。

但一见到她,乌攸的身体就先于理智采取了行动。

当然,她没有因为思念过度情难自抑冲上去扇这老太太几个大耳刮子,而是凭借这些年的工作本能。堆起了最贤良淑德良家妇女的微笑,低眉顺眼地蹭过去,要多小媳妇有多小媳妇,给齐氏行了个礼,就低着头坐到了一边。

在进门前,她打眼一扫。没扫到本该在里头的楼璞凡,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最正确的步骤操作了。

齐氏第一眼没瞧着乌攸的脸,看她规规矩矩的样子,刚升起来的不喜少了些。又看她温婉柔和的劲儿,不像是那么莽撞冒失的人,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打消了齐氏仅剩的那些猜忌:

“没能第一时间来看表舅母,是攸儿的错,攸儿因家父家母去世,常在家中,表嫂看攸儿总是闷闷的不肯出门,今日才带着攸儿出外散心的,没想到……是攸儿失礼了,攸儿……”

乌攸适时地低下头去,轻轻啜泣了两声,但旋即便拿出手绢飞快地擦了擦眼泪,努力堆出了微笑:

“真是的,攸儿非得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真不吉利,该打该打。表舅母,您远道而来,怕是累了吧?”

乌攸真要装贤惠的话那真是除了外形之外就是个早期窦娥,语气中有着部分小女儿家的娇羞和更大比例的稳重,齐氏一听就觉得如沐春风,觉得这是个好孩子,就伸手抓住了乌攸的小手,说:

“这孩子呀,可招人疼,来,抬起脸来,别老低着头,让表舅母好好看看你。”

在乌攸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抬头的时候,就听外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楼璞凡就连滚带爬地以一个无比狼狈的体位圆润地滚了进来。

乌攸觉得今天真是一个神奇的日子,自己不仅亲手扣了白玉及一杯茶,现在楼璞凡又滚了进来,那么接下来乌攸非常有理由怀疑宋箭会像上一次任务里头的何天钦,从屋顶上叽里咕噜地滚下来摔在她的面前。

齐氏看到儿子的狼狈相,吃了一惊,站起来一叠声地问: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乍一看,楼璞凡的脸色铁青,嘴唇惨白,乌攸很想问他刚才是不是上茅厕的时候碰见贞子姐姐了,但是鉴于自己现在正在装小淑女的阶段,这种对于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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