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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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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羲和咬了两口馒头,才说:

“嗯,我没在这城里呆着,我到处走走逛逛来着。”

乌攸强撑着叫自己的嘴角不要抽搐得太厉害:

“……您一个人?”

温羲和似乎对馒头的味道很满意,又咬了一口,点了点头。

……老板,你真是一枚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浪子,在一个异空间里充当了七年的透明人,你居然还能自嗨到这个地步,您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真的。

而林回今也终于颤颤巍巍地问:

“老板啊,刚才……你看到什么没有?”

温羲和把手里头的馒头啃完,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才说:

“嗯,我看到了。”

在林回今刚想一头撞死的时候。温羲和接着说:

“你们在这儿的任务基本上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下面我暂时不给你们布置任务,你们好好地到处走一走逛一逛什么的,我把你们的婚假和产假一起批了。咱们事务所比较崇尚自由恋爱,你们谈个对象也不用向组织上审批什么的,很人性化的。”

……老板,你真的好人性化啊。可是麻烦您给我解释解释,“婚假和产假一起批了”是怎么个情况?您不会认为接个吻就象征着两个人结婚,然后就可以生娃了?老大您的初中生物学及格了么?

但无论乌攸怎么腹诽,温羲和的好意拒绝了就太可惜了,乌攸敬业,但绝不是个工作狂。连着两个充斥着奇葩和极品的世界连轴转下来,真是对生理心理的双重折磨,她也该好好疗养一下受挫的小心灵了,顺便带着这个已经由搭档新晋成自己男朋友兼奶儿子的林回今好好休个假。

……看来年龄差果然还是一段不可逾越的鸿沟啊,什么时候这孩子才能成长成为一枚优秀的合格的男朋友。而不是让自己时刻想塞个奶嘴在他嘴里的小娃子?

虽然觉得改造林回今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活儿,放在平时乌攸一想起这件事估计也只有头疼的份儿,可是温羲和的到来,让乌攸看到了一丝希望。

老大也肯定是有媳妇儿的吧,成天对着一个智商充斥着幽默感的老公,总比一个偶尔疯癫但是内里还是蛮细致温柔的林回今要好调教一点吧?

总而言之一句话,人都是用来比的。有温羲和作陪衬,林回今的改造工程还是有希望的么。

温羲和在偷窥到下属*后,内心暗爽地离开了,也算是把休息通知传达给了这小两口,而乌攸接下来的日子,就一直用在把林回今从忠犬受调教成忠犬攻的努力中。

乌攸的努力没有白费,但是乌攸没有料到,在她的循循善诱之下,林回今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必须把生活中的不要脸延续到恋爱里才能战无不胜,脸皮厚度的确是与日俱增,亲吻的时候也是各种主动各种推倒耳鬓厮磨,可是这后遗症也是杠杠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因为真正的楚阿攸的心愿已经完成,于是,在仙儿出嫁两年、阿岳已经可以在客栈独当一面后的那年冬天,楚阿攸和其夫林回今,卒于二人的小屋中,死因为烧炭所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

乌攸对于林回今选择了个这么不雅观而且听起来智商就不是很高的死法,颇有微词,而林回今却认为,反正都是个死,还分好死赖死,这一氧化碳中毒而死,总比夫妻俩人双双病死要唯美而真实得多吧。

而乌攸对林回今的眼皮子浅嗤之以鼻:傻呀你,我先死,然后你准备两只小蝴蝶,到我坟前祭拜的时候假装悲痛欲绝一头磕死,接着把蝴蝶放出来,这才是一个唯美的结局。

林回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并且聪明地没有指出乌攸这是在无耻地抄袭梁祝的桥段。

嗯,没有拆穿我,看起来已经有点儿进步了,但是,调教的路,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好在还有大把时光。

ps:

俩富二代因为一把辣椒在菜市场里发展出一段孽缘的故事是我同学小时候的一篇不忍直视的玛丽苏文……

第一节 捡了个生意

回到了重生事务所后,乌攸和林回今这对刚刚搭上线陷入热恋的情侣过上了好长一段时间没羞没臊的悠闲时光。

两个人把地府里的风景都转了个遍,但是乌攸认为,虽然和恋人呆在哪里都应该是幸福的,可是去奈何桥边看一帮子普通青年、文艺青年和*青年喝孟婆汤,这是不是略微口味重了点儿?

林回今被乌攸调教了好久,终于对乌攸没有太强烈的敬畏之心了,他嘻嘻哈哈肆无忌惮地拉着乌攸柔软的小手,说:

“我们来秀恩爱嘛。”

……在人家刚挂了的时候秀恩爱,难怪你在阳间活不长久。

林回今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从他回到事务所,就把他本来放在楼下的床褥大大咧咧地搬到了乌攸的房间里,美名其曰和乌攸在一个屋里头住了好多年,不习惯一个人睡了,从这点儿就可以看得出来他骨子里那点儿无耻的小算计,而乌攸也没有拆穿他那浅得可怜的心思,只是说,睡一个房间可以,如果敢爬上床,不好意思,剁掉第三条腿没商量。

林回今答应得怪好,但不上床,揩油还是可以的。

在频繁接触和对彼此了解的逐渐深入,又因为林回今对乌攸总是瞒不住事儿,林回今祖宗八辈子的情况全都被乌攸探听到手,包括他读小学的时候往他前座的一个女孩子身上弹鼻屎的劣迹都被他讲了出来,可是乌攸的故事,林回今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乌攸生前是从事了什么职业,或者她的真实名字到底是不是叫乌攸。

对此,林回今非常不满。

但对此,乌攸表示自己真的很冤枉。

废话,一千年前的事儿谁记得啊?更何况老娘扮演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的角色好么?那么多人物设定杂糅在一起,我特么不精分已经是极限了。丫的就算是你去问白素贞她一千年前干了点儿啥,她怕是也说不清楚吧。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林回今似的把自己的过去如数家珍的好么?

乌攸拿捏林回今很有一手,碰上他对于这种事儿不满的时候,她该软就软。该撒娇就撒娇,半点儿都不懈怠,这和她在执行任务中采取的手段其实差不多,不过性质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无非是一个真心一个假意罢了。

男女朋友生活要是连这点儿情趣都没有,永远是女王大人和蛤蟆精模式,那还有什么乐头?

由于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蜜里调油自然是有的,可争执也是不可或缺的调剂生活的调料,俩人都属于嘴皮子可以当磨刀石的那种。当林回今抛弃了对乌攸深藏在骨子里的敬畏后,整个人也都放开了,在掐架的时候花样百出,综合了鄙视、辩论、人参等等多种掐架手法,如果把他们俩的吵架过程做个视频。估计会成为无数参加辩论会学员的必备教程。

每次吵架的结果都是一方要出去冷静冷静,然后两个人再凑在一起吃顿饭,吃着吃着就和好了。

乌攸更愿意说自己要出去“冷静冷静”,而林回今却很无耻地认定自己每次负气离去都算是离家出走。

按照道理来说,两个人吵架之后,是应该轮番出去冷静的,你一次。我一次,以显示公允,但是,上上上次吵架后,乌攸出去了,好不容易平息了任督二脉中游走的真气。打消了要把林回今扒了皮做羊肉串的残忍冲动,回到两个人的事务所里,却发现林回今这个杀千刀的把门给从内反锁了!

尼玛你有本事吵架你有本事开门啊!

乌攸都快被气乐了。

而上上次吵架,林回今如约滚粗,乌攸也依样画葫芦。把门给锁了,结果这货不到一刻钟就跑了回来,乌攸一听到是这个熟悉的贱人的声音,立即装死人不开门。但是打眼一看窗外,发现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了,而且越下越大,由于担心他本来就积水过多的脑子因为下雨而进了更多的水,乌攸圣母心发作,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铁达尼,把林回今给放了进来,俩人和好如初。

玩了一次这样的伎俩,乌攸就不打算再玩第二次,这不是小学生都不屑于使用的招数么,可是在上次吵架之后,乌攸出去再回来,发现门又被林回今反锁了。

林回今,你特么还不如小学生呢。

这回乌攸鉴于他的智商问题,大度地原谅了他,可是,终于轮到了这次,本来该林回今滚粗的,但林回今耍起了赖皮,他的理由是:

“哼,我要是出去了你又把门锁上了怎么办?”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无耻地玩了一次又一次还不嫌烦啊摔!

害怕自己忍不住冲到厨房拿刀把他身上剁下点儿零件来,乌攸气哼哼地甩门出去了。

在外头徘徊了半天,乌攸在一张比较偏僻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认真地在心里头戳起林回今的小人儿来。

正在她专心致志地把林回今三刀六洞,插得爽歪歪的时候,一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一个胡子拉碴的鬼大叔,蹭地一下从旁边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一骨碌滚到了乌攸所坐的长椅的下面,看其动作的娴熟程度绝对是惯犯。

乌攸很庆幸,第一,她今天没有穿裙子,没能给这个大叔一览她裙下风光的机会。第二,这个大叔还是很正常的,不像某些不走寻常路的偶像剧男主,为了躲避别人的追杀,随手从大街上捞过一个妹子就是一记森森的定情之吻。

就乌攸对那个大叔胡子拉碴的脸的惊鸿一瞥,乌攸认定,他至少有二十年没刷过牙五十年没理过发一百年没刮过胡子了。

乌攸听着远方的脚步声近了又远了,估计是来找这位大叔的,乌攸坐在原地很是淡定地踌躇着,既担心来追捕的人找不到这位大叔,又担心来追捕的人找到了这位大叔。

之所以担忧前者,是因为她一向对地府人员的工作水准的期望值很高,至少在阎王的管辖下,出叉烧和草包的概率很低,这大叔一看就是惯犯,要是真的是啥子十恶不赦的人,他们还逮不到,那不是打同为地府工作人员的乌攸的脸么。

之所以担心后者,是因为乌攸还没有从上一世身为楚阿攸命犯绑架之神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万一来追捕的人找到他了,这大叔拿自己来要挟他们可怎么办?更何况这大叔现在还藏在她的长椅下,要是他手里头藏有什么利器,先爆了自己的菊,叫自己无法逃跑,那自己简直堪称史上第一悲催的女主。

乌攸不怕死,但是很怕惨死。

而且就算追捕的人找不到这位大叔,乌攸也很怕这位大叔会以自己看到了他的脸为借口,要把自己杀一下人灭一下口。尽管他那一头一脸跟大狒狒一样的毛发让乌攸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要不是见他长了胡子,乌攸估计连他的性别都很难判断出来。

所以,乌攸就一直默默地坐在原地,下身发凉,颇为紧张地等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可事实是,追捕的人没有来,那大叔也没对她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儿,他听到外头没了动静,就动了动,爬了出来,冲乌攸沉声说了声“谢谢”,就拔腿想走。

出于好奇心,乌攸叫住了他:

“喂,你需要帮忙吗?”

那大叔站住了脚,回头打量着乌攸。

不,不应该说是打量,而应该说是在盯着乌攸看。

他盯着乌攸看,乌攸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浑身上下破衣拉撒的,不像是能藏着什么利器的样子,除非他能从他的胡子里摸出一把钉锤来。

而且他脸上浓密的毛发把他的眼睛遮挡了个严严实实,乌攸看不到他的眼神,所以,她很怀疑他其实根本没看到自己,或者说正在寻找自己。

看了乌攸许久,他才哑着声音问:

“你是什么人?”

乌攸很是坦然地自报家门:

“我是重生事务所的员工。请问您需要重生服务吗?”

老大给他们休的“婚假兼产假”委实是太长了点儿,长得乌攸都觉得自己要长蘑菇了,现在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潜在客户,当然要拉拢来了。

不过她首要的任务是要把这个人的来历打听清楚了,重生事务所也不是什么case都接的,如果这人上辈子作恶太多,回去纯粹是作恶没爽够还想接着玩儿的话,重生事务所是绝对不会满足这种反人类的要求的,当即就会把他交还到阎王那里,孽镜拔舌铁树油锅地狱等着您呐。

看他似乎是在咀嚼“重生事务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乌攸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请问您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追捕呢?”

乌攸是第一次主动拉皮条,心情还是有点儿小激动的,不过她也很担心自己问出点儿什么不好的问题刺激到他,所以口气蛮谨慎。

那大叔愣了很久,才言简意赅地答了四个字:

“不想投胎。”

乌攸堆起了老鸨子见到客人后的诚恳眼神和标准笑容,问:

“那您到地府大约有多久了呢?”

那人又深深地看了乌攸一眼,给出了一个叫乌攸瞠目结舌的回答:

“嗯……一千年了……”

第二节 大叔你在逗我?

大叔,失敬失敬,原来是同龄人。

其实俩人的死亡年份都差不多,但乌攸挂的时候正是年轻貌美一枝花的时节,所以现在看上去还跟古墓派弟子似的,宝刀不老,青春永驻。

不过这大叔难不成是在阴间流窜了一千年?这简直是逃犯中的学习机啊!

看着乌攸一脸“我去你好牛叉”的表情,大叔估计是觉得乌攸动辄露出惊叹的表情,非常不靠谱,转头就想走,乌攸又叫住了他:

“不好意思再问您一遍,您需要重生事务所的服务吗?我们重生事务所的服务对象就是像您这样眷恋前世未完成的事情、不肯转生的游魂,如果您和我们签订合约的话,我们就会代替您重生,实现您生前没有完成的愿望……”

乌攸之所以乳齿热情地安利大叔,心里头是有自己阴险的打算的。

这大叔能在阴间磨蹭一千年不投胎,那他上辈子得多冤呢,说不定就是被陷害的一代忠臣或是被屠戮了满门,没个血海深仇,怎么有毅力在阴间耗上这么老长的时间?别的不说,天天躲起来观察阴间那些个面目不整的鬼魂,正常人估计早就疯掉了。

所以,这个case估计是有相当难度的,更重要的是,客户是个男性。

也是时候磨练磨练林回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了。

那大叔静静地听着乌攸介绍重生事务所的情况,凝眉沉思了一会儿,打断了正在介绍客户所要付出的代价的乌攸的话,问:

“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乌攸被噎了一下。

她不是回答不出来,而是觉得,卧槽,好深刻!

嗯,从这大叔和乌攸简单的交谈的两句可以判断出,大叔是个高贵冷艳的人。说话的时候能少说就少说,而且很喜欢发号施令什么的,口气还是那么的中二,充斥着一股古惑仔的气息。

况且能在阴间耗上这么老久。没有爆表的中二气质支撑着怎么行?

那么,乌攸就以中二对中二,稳赢。

她可不能说重生事务所存在的意义就和后世的城管大队一样,是用来分流那些个不安分的鬼魂的,这样虽然说的是实话,但中二气息不够,大叔不会被镇到的。

她清了清喉咙,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答道:

“其实,重生除了可以用来实现客户生前的愿望。还是对客户本人的教育和惊醒。我作为重生事务所的员工,就是要做给他们看,他们所认为做不到的事情,我用他们本身的力量,用他们原本的身体。就完完全全能够做到,他们缺的,只是敢于和命运搏斗的灵魂。”

乌攸这番短短的演讲可谓是声情并茂情感充沛,大叔似乎也被感染了,只不过他的回答让乌攸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你们还招人不?”

乌攸忍着喷出一口鲜血的冲动,理性地做出了回应:

“……恐怕是不行的。我只是重生事务所的员工,如果您要应聘的话。您可以去找人事部门。这我做不了主。”

大叔疑惑地挑起了眉头:

“什么是人事部门?”

得,忘了这大叔是古人来着了。

乌攸虽然也是挂在一千年前,但是她自从被招进重生事务所之后,就一直致力于扩充自己的知识面,一直没有和阳间的社会断开联系,久而久之。她与时俱进,以至于和林回今聊起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代沟。

诶,对了,当初自己是为啥被招进来的?

在明确了自己进不了事务所的时候,大叔失望地叹了口气。说:

“那……我们谈谈重生的事儿吧?”

乌攸正沉浸在对于往昔的艰难回忆中,听大叔这么一说,她立刻把回忆的事情丢到了一边,把大叔请到了刚才她坐着的长椅上,她想听大叔好好唠唠关于上辈子的血海深仇,她想知道,那是怎样一个浸染着血与泪的悲伤故事。

……但在听完之后,乌攸只有一个想法:

你特么在逗我?

大叔,原名麦大正。

大叔,有一妻一妾。

大叔,上辈子是个做生意的。

这个做生意的大叔被他的一妻一妾联手坑成了狗。

简单概括一下,大叔的妻子跟家里的匠人勾搭,大叔的小妾则和大叔最好的朋友勾搭,顺利使大叔喜当爹。

大叔的生意被家里的妻妾祸祸破产了,大叔的一妻一妾也都跟着自己的有情郎跑掉了,大叔很伤心,于是大叔爱上了酗酒,于是大叔在某天喝醉后一不小心跑到河边一不小心溺死了。

事情就是这样。

这是在火车站卖的“我和小姨子的风流一夜”这类小说都玩剩下不屑于再写的桥段好不好?

乌攸幻想中的一步一个血脚印的惨烈故事当然是没有的,但这反差也忒大了点儿,以至于乌攸在听完之后,很不敬业地出现了片刻的愣神。

大叔却以为乌攸是在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伤感,他也说high了,义愤填膺地一挥手:

“换你你也忍不了是不是?我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一直想要试着回到阳间去,我才不要投胎,我要看着那两个贱?人为她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大叔,怎么说呢……那俩女人确实是应该浸猪笼一百次,可是你居然能为了这件事磨缠了一千年,足足一千年……

大叔你真是好胆量,一个人呆在阴间的时候真的不怕么?

事实证明,这大叔还真不怕在阴间天天跟不是人的人打交道,因为他上辈子就是个棺材铺的老板,死人都见得多了,这鬼不就是长得磕碜点儿的死人么,对他来说,在心理上还是完全能承受的。

看着这个中二的大叔,乌攸突然有种放弃这桩生意的打算,原因很简单:

大叔已经在阴间保持了一千年的流窜记录了,如此勤勤恳恳孜孜不倦,说不定有朝一日,他真的能打通一条从阴间通往阳间的直通车,那简直就是造福阴间的重大举动,自己一定要干扰大叔这么伟大的事业么。

这样想着,乌攸觉得自己会成为千古罪人,就以尿遁为借口想要逃跑。

没想到,中二指数爆棚的大叔看上、哦不,是赖上她了。

“你不是重生事务所的吗?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服务呢?”

“我可以付出代价的,只要我能回去……”

“真的,你别走啊。”

“……如果你走了的话我就去找你的掌柜的,叫他把你这个伙计给开了。”

……很好,这最后一条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乌攸的软肋。

虽然乌攸很想说,你丫的去找啊,找了你也是死路一条,可是为了避免自己的职业生涯和仕途就这样受到影响,她只好捏着鼻子接下了这单生意。

谁叫自己情况都没弄清楚就热情地往上凑呢。

在带着胡子拉碴的大叔鬼鬼祟祟地往事务所走、准备回去签订正式纸面协定的路上,乌攸开始调节自己的心情:

放轻松点儿嘛,这次主要执行任务的又不是自己。

嗯,是林回今那个倒霉孩子,一会儿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转达给他,让他也好好感受一下心情如坐云霄飞车一样忽上忽下的感觉。

不知道老板会给他配备什么坑爹的技能呢……

乌攸想着想着,就有点儿迫不及待了,她扭回头去,本来是想再问问那个大叔关于他前尘往事的细节,却正巧对上了大叔那几乎被头发遮蔽了的眼睛。

当然,由于障碍物太多,乌攸是看不到他的眼睛的,但本能地,乌攸觉得他是在盯着自己看。

乌攸奇怪地问了一句:

“您有什么事儿么?”

大叔垂下了蓬蓬的脑袋,哑着嗓子说: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乌攸还觉得这不是搞笑么,我长得不像个人还像个人兽啊,但是等琢磨清楚他要表达的确切含义后,乌攸斯巴达了:

对了,他们两个都恰好是一千年前挂掉的……

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吧?

不能这么巧吧?

乌攸顿时产生了要把他脸上的天然帘子掀起来看看里头具体内容的冲动,但是出于礼貌,又因为乌攸目测他脸上的障碍物太难清除,只好反问:

“我像谁呢?”

但是大叔的反应真叫乌攸哭笑不得:

“不记得了,但是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喵的,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或者自己就是他那该浸猪笼的一妻一妾中的其中一员?

不不不,自己虽然道德品质败坏,但还没做过败人家产还叫人喜当爹的事情。

对了,这老板的名字叫……麦大正?

乌攸拼命地回忆自己认不认识这么一个人,结果差点儿被脑内储存的蜂拥而至的人名信息给冲得脑袋死机。

不行,她这辈子真是阅人无数,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何况这麦大正的名字真是没有一点儿夺人眼球的存在感,乌攸得有电脑那么强的记忆才能从茫茫的数据中拎出这个名字来。

管他呢,等工作报告打上去,上面批准这项重生任务了,说不定将来在麦大正的世界里,还能碰到那个所谓的“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呢”。

第三节 干活一阵风

怀着这样的心思回到事务所里,乌攸意外地发现林回今这死孩子居然没有像上两次那样锁门。

跟麦大正的对话和商议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按照阳间时间来算的话,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了。

不错啊,乖孩子知道留门了。

但在经历过短暂的“这孩子终于开窍了不玩儿弱智游戏”的喜悦后,乌攸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尼玛林回今你大晚上敞着个门是要闹哪样?欢迎小贼光临么?

乌攸带着新客户麦大正进了门,发现屋内的东西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才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先客客气气地给麦大正上了茶倒了水,让他先看着合约,乌攸自己则蹬蹬蹬地上楼去找林回今去了。

在上楼的过程中,乌攸进行了丰富的脑补和联想,包括自己上去后会采取的不同措施:

他如果已经大头朝下睡着了,连自己这个弱女子(?)在外的安危都不管的话,乌攸一定要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拖到楼下叫他好好清醒清醒。

他如果不在的话,那就算了,有可能他是出去找自己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不大可能做出这么体贴的事情。

那么,如果他还在上头赌气的话,自己为了工作,就讨好讨好他吧。

但是假如他在上头勾搭女人以报复自己的话……那绝对宫掉没商量。

乌攸不知道自己的思维为什么能一下子跳到这么少儿不宜的奇特波段上来,在推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还在心里头抽了自己的小人儿一记耳光:

丫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这么快就被林回今传染成精神病人思维广了。

乌攸一边默默地抽打自己,一边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开灯,林回今的床铺是空着的,但是自己的床上倒像是躺了一个人的样子。

喂,不是叫你不要趁机上我的床否则剁掉第三条腿么?

看他的体位,应该是睡着了。乌攸怀着点儿小小的恶作剧心理,没开灯,打算把这货吓醒。

乌攸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刚想戳戳他。就发现他的眼睛刷地一下睁开了,亮得像灯泡似的,整个人也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倒把乌攸吓了一跳。

她的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跳呢,林回今就一把把她搂了个死紧,乌攸站立不稳,和他一起扑倒在了床上。

以这么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距离又那么近,乌攸的脸都有点儿热了,口气也不由地软了两分:

“干嘛啊你。我还以为你睡了……”

林回今眨巴着黑白分明的杏眼,直勾勾地看着乌攸,直看得她脸越来越烫,才吐出了一句话:

“我错了……”

乌攸在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搞得有点儿糊涂的时候,又陡然听他来了这么一句。乌攸觉得太阳今天估计是要从西边儿出来了。

他居然会承认自己错了哎。

但接下来,林回今软软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凶猛起来:

“但你不能再跑出去这么久了!以后五个小时内必须回来!”

乌攸这回可没有动手教训他,因为关心而发怒和因为矫情而发怒的口气完全不一样,乌攸还是分得清林回今那凶猛之下满腔的担忧的。

乌攸的心里头有点儿甜蜜,揽着林回今刚想在腮帮子上赏他一个吻,就听门口传来了那个大叔的声音:

“我看完那个了。”

林回今被这突如其来的男性浑厚腔调险些吓尿,支起一半身子。看着门口如同山顶洞人一样的麦大正,和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瞅了半晌,麦大正终于算是有点儿自觉了:

“哦,你们小两口的事儿我就不搀和了,你们继续。我等一会儿。”

说着,他还特别贴心地帮乌攸和林回今把门关上了。

……大叔。你虽然帮我们把门关上了,但你的脑子一定是曾经被上帝关上的窗户夹过。

林回今就算心再大,也没法接受事务所里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毛发浓盛得如同齐天大圣一样的人物,而且这个人跳出来的时间还是如此的恰到好处,他今天在乌攸的床上蛰伏了这么久。就是想等乌攸回来好好吃她一把豆腐的,结果,他的计划全部被一个多毛男给打乱掉了。

看这林回今受刺激的样子,乌攸刚想解释一下这个是她带回来的客户,并打算告知他这位传奇大叔的历史时,林回今梗着脖子转回来,眼神古怪地瞅着乌攸,过了大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就算想让我吃醋也找个好一点儿的群众演员啊,你找个这个层次的叫我怎么吃得起醋来?”

……你看,两个脑洞都太大的人生活在一起,生活就是这么的多姿多彩。

花了很长的时间,乌攸才向林回今解释清楚,那个多毛男不是她找回来故意刺激林回今的群众演员,而是她出去溜达了一圈后捡回来的一个在阴间流浪历史长达一千年的客户。

在知道了麦大正流浪逃窜整整一千年的故事前提后,再听到麦大正那洋溢着浓厚的狗血味道的故事,林回今的反应也和乌攸相差无几,都是一口血噙在嘴里想喷又不敢喷的样子。

不过,在乌攸讲完后,林回今居然猥琐地嘿嘿嘿嘿笑了起来,边笑边说:

“你怎么给自己拉了这么个人啊?你难道是想体验一下男人的生活么?”

……抱歉,我不想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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