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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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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融散又不是hiv病毒,这传播途径未免太奇葩了点儿。

四下找寻无果后,林回今对安荣禹起了怨怼:

你说说你,天天把玉融散当饭吃,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儿,你居然之前一点儿都没有发觉,你是脑子有坑啊。

一边怀着对安荣禹智商的义愤,林回今一边去能贴身伺候安荣禹的丫鬟和小厮身边都转了一圈,尤其是丫鬟的房间,那搜得叫一个仔细。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儿小猥琐的居心的。

这也是乌攸交代给他的,让他多留意能够接近安荣禹的下人。

她的打算是,先从安荣禹的身边人调查起,然后再查查和安荣禹素有过节的二房,如果再不行的话,连安滢的犯案可能都要好好调查一番。

结果,还没等林回今挖掘到其他的可能性,他就发现了,在一个叫做睡莲的、安荣禹贴身丫鬟的准备换洗的肚兜里,就贴身放着这包包得仔仔细细的药包。林回今擅自拆开来看,发现里面的药,单看倒是正常得很,可一个丫鬟在贴身的肚兜里,不放什么香药,却放上这些个药粉,有毛病啊。

他又跑去小厨房里,翻找那些吃剩下来的厨余,这才找到了其中的关窍。

搞了半天,那丫鬟怀里的药,和安荣禹补汤里炖的一味药要组合起来,才真正算得上是玉融散。

……也难怪,这药下得倒是巧妙。

下人端汤给安荣禹的时候,完全可以把无毒的大补汤给安荣禹送上,然后在饭后,把另几位药泡在茶里,说些个“刮刮油腻”的漂亮话,安荣禹就又把另外两味药在不知不觉间服了下去。

这样,药粉虽然喝下去得晚,但是作为粉状物的药物见效更快,因而和药材的药效发挥时间也差不离,这么一来。玉融散就在安荣禹的身体中自行展开了化学反应。

……太tnnd的毒了。

林回今差不多调查清楚了,又看安荣禹回来发了一阵疯,正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府,就见外面祝姨娘急匆匆地赶来了,身后跟着的丫鬟提着一个食盒,她和门口的小厮打了声招呼,就想往里进,但是门口的小厮立刻制止了她的自杀式举动,小声地跟她说了两句话,大意很很好猜:

“三少爷现在正在走火入魔。你别去送死好不好”。

然而祝姨娘还是一脸“事情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表情。好像根本不相信小厮说的话。还叫身后的丫鬟走上前来,掀开食盒给他看,从她的口型,林回今判断她正在说:

“一会儿饭就凉了。”

看来这位祝姨娘还真是把“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个原则贯彻得淋漓尽致。

可是……安荣禹现在还有心思吃得下饭吗?

林回今感兴趣地站住了脚。看着无奈的小厮引着祝姨娘进了书房,接下来,他聪明地选择堵住了耳朵。

几秒钟过去后,林回今就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

因为那陡然炸开的咆哮声,让林回今深切地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咆哮,什么才是隔着一扇门,都能感受到对方小舌头在口腔里的剧烈震颤——

“滚!你给我滚!等一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下的毒!你给我过来!!……贱人!!你还说不是你!!!这些日子里都是你给我送的饭食!!对了!就是吃了那些饭食!!你这个贱人!是你!就是因为我冷落了你?!我打死你!!”

这段咆哮有多么声色俱厉丧心病狂,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光看感叹号就能感受到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

其中还掺杂着书哗啦哗啦往下掉的声音,丫鬟的尖叫声,还有祝姨娘的惨叫声,一时间可以说是乱成了一锅粥,在门口守着的小厮一个接一个冲了进去。生怕真的发生了什么流血事件,就算三少爷不怪罪,老太爷要是怪罪下来,他们一个个也是吃罪不起。

要知道,因为三少爷的恣意而为,他们作为安荣禹的下人,已经无辜地躺枪了无数次了。

林回今也溜了进去,看着里面厮打成一片的烂糟局面,突然有些想念乌攸和他的事务所了。

乌攸的事务所是在阴间的单独的一幢楼,两层楼,一间小院,就他们俩住着,林回今刚进事务所的时候,还嫌这里僻静,楼上打个喷嚏,说不定楼下第二天就感冒了,但是很快,林回今就发现和乌攸在一起永远不会无聊,永远会有出不完的有趣任务在等着他们。

只是这样的事情,经历一次两次还蛮有趣的,三次四次,五次六次,都还好,可是如果次次遭遇到的都是这样极品的家族,就真是只剩下脑瓜仁子疼了。

林回今不由地想起来乌攸今天派他来出任务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她说:

“加快速度吧,我们快要离开了。”

嗯,离开也好,跟脑残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说不定智商就会被他们拉到同一条水平线上。

林回今摸摸自己聪明的脑瓜子,又准备离开,可是又有一件事拖住了他。

一个看上去资历满老的老管家模样的人朝书房的位置走来,看门口无人,而书房里则是一番兵荒马乱的局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通过无一人守着的门口,绕过回廊,驻足到书房门口,才扬起嗓子喊:

“三少爷,老奴杨桦。老太爷叫您即刻过去一趟。”

第一百二十节 早死晚死都得死

书房里的喧闹声总算是停了,看来这位老管家的威望还是蛮重的,里面的安荣禹停下手,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才说:

“好,杨管家,我收拾收拾马上过去。”

威望蛮重的杨管家垂手立在门前,说:

“三少爷,老奴在这里等着您。”

林回今看到这儿就觉得没意思了,他溜达着回到了扶风院,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如此这般地对乌攸描述了一番,便星星眼地看着乌攸,一副“求表扬”的表情,身后的无形的尾巴一甩一甩,看上去简直忠犬到了极点。

然而,乌攸只用了一句话就戳破了他的画皮:

“你再说一遍,你是在哪儿拿到这个药粉包来着?”

林回今哽了一下,哈哈哈地干笑着试图岔开这个细节,可是在乌攸的杀人眼神下,他还是怂了,立刻承认并反思了自己的错误。

在重复了一遍后,他乖乖地挨了乌攸的一记暴栗,可在他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缩着脑袋的时候,乌攸又云淡风轻地把那包药粉藏进了袖子里,说:

“不计较那些小细节的话,这次你干得不错。”

林回今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尾巴摇得更欢了,就差“汪”一嗓子来表示内心的激动之情。

乌攸看着他更加闪亮的星星眼,邪恶地想:

这孩子也忒好哄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样的老套路都能把他逗得这么开心,赶明儿要是有个如花想要讨好他,给他送个棒棒糖,他会不会就一路摇着尾巴跟着人家走了?

但是乌攸没有想到,林回今在某些时候可是精得跟鬼似的,人的智商绝不会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林回今在她面前表现得像是个弱智儿童一样。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暂时没有想到这一层的乌攸和蔼地拍了拍林回今的头,给他下达了下一个任务:

“好啦,去帮我看看安荣禹被叫去干什么。”

林回今疑惑地眨眨眼:

“去看这个干嘛?看父亲训熊孩子?多无聊啊。”

乌攸决定今后多对安荣禹使用这种连哄带打的措施。所以她尽管内心很想敲一下林回今的头,说“你猪啊你”。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这种会对林回今的自尊心产生很大打击的冲动,柔声解释说:

“你忘了?上次安滢来闹扶风院,老太太来请安滢过去,不就是叫和妈妈来请?如果只是叫安荣禹去训训话,只派个小厮来不就可以,干嘛要劳动管家呢?你猪……诸……诸事多动动脑筋。”

擦,嘴差点儿就秃噜了。

乌攸之所以打发林回今出去。还有另一层原因。

在安家的奇幻之旅基本已经接近尾声了,她该把某些该捅出来的事情捅出来了。现在,恰好是时机。而她需要寻找一个外援。

林回今觉得乌攸说得挺有道理的,兴冲冲地来了一句“那我就去了啊”。就活蹦乱跳地出去了。

等到出去,被晚风一激,林回今才清醒了点儿。

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纳罕地想: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到乌攸就有种下意识把自己的智商完全丢掉的冲动?

他一边反思着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已经被安荣禹拖下了水,一边一路朝中梓院走去。

……

安荣禹心事重重地坐着轿子。

在前往中梓院的路上。他一直试图调控着自己脸部的肌肉,争取调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可是他刚才对着屋里的铜镜挤了半天笑脸,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哭丧。

算了,一会儿当着阿爹的面儿就索性装得沉稳些好了。

这一天的精神折磨叫安荣禹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下轿的时候也是蔫头耷脑的,在他呈半游魂状朝中梓院门内飘去的时候,心里还在有气无力地琢磨,是不是阿爹要交给他什么重要的任务了。

但他下一秒立马颓废了:

重要又怎么样?现在自己那最重要的功能都没有了,再拼搏事业还顶个什么用啊。

一想到安荣泽那院里的一串葫芦娃,再看看自己院里……

好嘛,一个正在改造中的雌性熊孩子,一个病怏怏的儿子,还有个娘亲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女儿,只有个安景卿还算是块料。

别说比孩子了,就连在事业和工作上他也是和安荣泽差了老大一截子。

安荣泽虽然人品有问题,在某些方面作为男人也强硬不起来,但他离家这么些年,一直还在和各种生意经打转转,经营技能可是一项都没有放下,自己呢?除了吃就是玩,看账本就像是在看天书,等自己好容易弄明白了账本、税收的知识,安荣泽却已经在阿爹的指导下开始接待客户了。

安荣禹之前死活不承认安荣泽比自己强,但现在,安荣禹脑子清醒了。

自己就是一捆彻头彻尾、包邮还打折的废柴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安荣禹都快厌世了,蔫头巴脑地往里走的时候,还差点前脚拌后脚地把自己绊倒。

可当他钻进安天应的书房,一眼看到在客座上坐着的、端着茶杯优哉游哉地品茶的中年人时,安荣禹差点儿一口老血喷上长空。

这不不不不不是在医馆门口碰上的那位仁兄吗?

而更叫安荣禹产生了找根柱子撞死的念头的是,安荣泽也在。

他正垂手站在一边,发现安荣禹如同看到鬼一样盯着他猛看,体贴地凑了上来,拍了拍安荣禹僵硬的肩膀,无比亲热地说:

“弟弟,你来得正好。父亲突然叫我来,我还以为我在铺子经营上出了什么错漏,结果一来,是父亲的老朋友来找父亲叙旧,言谈中提及了你我,所以就找你我来会客了。”

安天应沉声打断了安荣泽:

“好了,既见过了你齐叔,就回去吧。”

安荣泽微笑着给父亲和齐叔都行了个礼,又瞟了安荣禹一眼,安荣禹作为和他同父同母的兄弟,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

让你特么拿着我的名号出去坑我,傻了吧你?

安荣禹已经无力反攻了,只能瞪着安荣泽脚步轻盈地出了书房门,转头去看自己的亲爹。

安天应现在的脸色跟铁块似的,满脸残念,而安荣禹一抬眼,撞上了这么一张恐怖的脸,立马调转了视线,偷偷转看向了这位自己应该称呼其为齐叔的人。

这人心眼不会这么小吧,只是因为自己碰上他后,没跟他多聊几句,他就跑上自己家门来对质?

当然,如果在医馆门口,安荣禹再和他多聊一会儿,他势必会被齐叔请进门去再多聊聊,接下来还是会面对着刚刚那个差点被自己掐死的老医生,再接下来便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真人pk。

这就是所谓的早死晚死都得死。

齐叔是个直爽的人,一副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非常不幸,他同时还是个孝子。

安荣禹乖乖地叫了一声“齐叔”,齐叔便放下了茶杯,一脸笑意地说:

“贤侄,起先在医馆门口撞见你,就觉得你眼熟,聊了两句。后来回到医馆,跟家父一商议,想着和鸿志兄好久未曾见面,便决定登门拜访,顺便再和贤侄聊聊。可也怪我年纪大了,居然把你的名字记成了荣泽,连带着叫荣泽多跑了一趟。”

说这番话的时候,齐叔可谓是相当慈祥,而“鸿志”是安天应的字,他叫得这么亲热,叫安荣禹好歹放下了一点儿心。

其实,如果安荣禹稍微醒目一点儿的话,他就能发现,齐叔话里头提到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家父”,还有“回到医馆”这句话,几乎等同于明示了,只要他再稍微拓展一下思维的话,就能想到齐叔有可能和给他看过病的老医生有点儿什么关系了。

可安荣禹一向是个自信地认定自己不会做错的人,即使在当前的颓废状态下也是如此。

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他已经遗忘了那个给自己号脉,并礼貌地提醒他“你已经硬不起来”了的老医生,更不记得自己曾在发疯状态下差点送老先生去见如来佛他老人家。

齐叔的这番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被安荣禹误认为了他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结果他乐颠颠地就坡下驴,接道:

“是小子的错,不该匆匆而去,连名号都留错了。”

齐叔的脸色沉了一沉,拿起茶杯,遮掩住了自己眼底闪烁的寒芒:

劳资不是叫你说这个!你难道就错在留错了名号?你都快把我老爹掐死了!谁特么在意你的名号?

见安荣禹的脑子不是很灵光的样子,齐叔便转向了安天应,说:

“鸿志兄,今天我带来的药,是家父吩咐我带来,专门给荣禹贤侄的,算是长辈对小辈的一点儿心意。”

说完,他便一晃手里的折扇,用扇柄拍了拍放在桌子旁边的一垛厚实的药包子,对安荣禹笑了一笑,但是眼神中闪着的杀意,无比明确地表明“你丫再跟我装傻我就拿药包闷死你”。

安荣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哪里不大对劲,等细细琢磨了半分钟后,安荣禹差点儿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药?医馆?回到医馆?家父?

这齐叔,不会是那个作死的老头子的……儿子吧?

第一百二十一节 该不行,就不行

齐叔送完了药之后,看到安荣禹面如土色的凄惨模样,心下便满足了,和安天应又唠了两句闲天,便丢下了一脸卧槽的安荣禹走掉了。

当然,他留下了那一垛药。

之所以要用“垛”这个量词,主要是因为这堆药捆扎在一起,就跟一垛粮食一样,安荣禹用肉眼观测都能看出来,这垛药,他就算是天天拿它当饭吃,也且得吃个小半年。

而且安荣禹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猜到,这垛药是用来治疗些什么的。

林回今可以说是旁观了这一切,目送着齐叔昂首挺胸地走出门去时,林回今感叹道: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很厉害,不明觉厉,看看安荣禹的脸色,跟被凭空糊了一脸不明物体一样,看来这位齐叔也不是啥简单的人物。

这样想着,他就好奇地走上前去,趴在药包上嗅了一下。

乌攸经常说,林回今就像是一只讨表扬的小狗一样,这不仅仅是贬义,还存在着一部分写实的因素,因为大概是从小跟着他那位学医的爷爷,受到的熏陶过重,林回今看着食物啊,衣服啊,第一反应都不是用手摸,用眼睛看,而是用鼻子闻。

他有一个能分清什么药是什么药的好鼻子,眼下这包药的成分也很快被他给解析了出来:

嗯……补阳的啊……

看来这位齐叔当真是很了解安荣禹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了。

但是这药除了起到部分心理安慰作用外,对安荣禹的病也没什么别的大用处了。

更何况,这个给药的场景和时机都不对啊。

安荣禹看着那垛药,又看看自家阿爹的后爹脸,终于想清楚了这前因后果。

敢情自己是悲愤过度,出手伤了人家老爹,人家提着药来给自己打脸呢。

看阿爹的脸色。安荣禹就知道,这齐叔十有*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给说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安天应喷了安荣禹一脸唾沫星子,主题思想如下:

1 叫你别纵情声色你就是不听!好了吧。年纪轻轻的不行了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孝!

2 你特么就知道给老子招黑!你知不知道那个齐叔在商界也是吃得开的人物,你就是记吃不记打!你害我不义!

3 你天天就知道拈花惹草,一房一房的姨娘纳得倒是勤快,这么大年纪还没有一个正妻,这些都不提。你居然去看病时打一个老者!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能打人家!万一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儿,我特么不保你,该充军充军。该偿命偿命。谁叫你不仁!

安荣禹活生生地被喷成了狗,缩头缩尾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哪句不当言论又触了老爹的逆鳞。

数落了这么半天,安天应看到安荣禹这副颓丧到了极致的表情,也无奈了。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呢,就算不能传宗接代了,毕竟还是亲儿子吧。

安天应想到这儿,不由地默默掬了一把老泪:

劳资这一辈子真是没有儿女福啊。

安荣魁,最聪明的大儿子。早早地就这么去了。

安荣泽,明明是个不错的苗子,怪就怪肖氏尖着脑袋把儿子给逼成了个半疯,世界观出了大问题,拐了师母就跑路了,这辈子带着蒋氏这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他是正不了名的。

安荣禹,哎,不提了,已经混成这地步了。

说多了都是眼泪啊。安家就要这么败了吗?

一想到这件事,安天应就心疼,心疼得直抽抽,心疼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

都是命中注定啊命中注定。

他没有心思再训安荣禹了,疲惫地挥了挥手,把泪流满面的安荣禹轰了出去。

不过安荣禹流泪可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家老爹的惨痛表情,而是在心里头暗骂:

祝氏,你别以为我傻,等我回去我收拾不死你的!

对于安天应的斥骂,安荣禹早就养成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优良传统,他满心琢磨的都是谁在给他下毒。

根据自己中毒的程度来看,估计已经服了毒药一段时日了,而这段时日里,谁伺候他伺候得频繁?是谁没事儿干就跑到书房来各种送温暖?

这么一想,那个幕后黑手简直就是呼之欲出。

祝昭昭!

安荣禹咬牙切齿地给祝姨娘找了无数个暗害自己的理由:

她肯定是因为自己在她生产的时候没有陪伴她而是去陪了陈真真而心生了怨怼!——千金难买爷愿意!谁叫你当晚居然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为了坑害陈姨娘居然伤害自己的亲生孩子!

她肯定是因为自己把掌管三房权利的事情交给了白姨娘而生气!——你还好意思说,白姨娘打理三房的时候,多么风平浪静,这事儿一交回到你手上,我的身体就垮了,不是你是谁?你说啊说啊说啊!

她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操办好安景徵的洗三和满月等等事宜而心有不甘!——还是那句话,千金难买爷愿意!再说了,你生了那么个病猴子,好意思带给别人看吗?

她肯定是把景徵身体不好的事情怪在了自己的头上!——废p!肯定是你在生景徵之前争风吃醋用尽心机,从胎里就亏损了我儿子,又在生产前撞了桌子一下,全都是你的错,你怪我?那你就是泼妇!

由此可见,安荣禹的脑补能力也不弱,越想越气,气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而安天应却把安荣禹的反应看做是他痛悔了,再加上老太爷实在是心累,需要好好缓一下,便打发安荣禹回书房反省去了。

在安荣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安天应顺手给他插上了最后一刀:

“你的药。”

安荣禹不好当着自家老爹的面儿发飙,气闷地答了一声是,拎起药包跑路了。钻进轿子,刚走出了一段距离,他便把这垛看着就恶心的药从轿帘里丢了出去。还不忘恶狠狠地嘱咐走在轿边的小厮:

“给我扔掉!扔得越远越好!”

然后,他吩咐抬轿的轿夫:

“去霞飞院!”

安荣禹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气。叫四个抬轿的轿夫浑身都抖了一抖,连步速都加快了许多。

……

祝姨娘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大祸要临头了,她刚刚白白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打,被丫鬟搀回了霞飞院后,还是惊魂未定,揪住那个陪她一起去送饭、结果也挨了几下的小丫鬟,逼问:

“三少爷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了?”

那小丫鬟哪里见过这种状况。吓都要吓尿了,哪里还有心思为祝姨娘答疑解惑,但她总不能直接说“你男人有可能是疯了”,只好哆哆嗦嗦地装糊涂:

“奴婢也不知道啊……”

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祝姨娘的g点。她猛地爆发了,一把把身旁的茶杯拂到了地上:

“半点儿用处都没有!废物!”

小丫鬟被骂得很是委屈,可她也同样清楚,自从栀子爬上高位,成了姨娘后。祝姨娘看着周围丫鬟的目光,就像是这群丫鬟都在谋算她的老公一样。

屋漏偏逢连阴雨,在祝姨娘刚准备坐下来顺口气的时候,安景徵又哭了起来。

安景徵的哭法很凄惨,呜呜咽咽。跟小猫儿叫似的,而听到这样的声音,祝姨娘便又是一阵无名火起,整个地把桌子推翻了,呼哧呼哧地喘得像是风箱一样,眼睛都变红了。

要是她知道现在乌攸在干什么,就不会只感到生气了。

乌攸在和白姨娘坐在一个屋子里,面对面地喝着茶。

白姨娘笑着对乌攸说:

“妹妹可是鲜少到我这里来,今日突然造访,怕是有事情吧?”

安荣禹刚才在书房的咆哮声,乌攸都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更不用说距离安荣禹的书房并不算远的伏榆院,而白姨娘如此淡定,这其中必有隐情。

乌攸结合着林回今收集回的情报,经过一系列分析论证,还是找出了那个最有嫌疑最有动机给安荣禹下药的人:白姨娘。

而乌攸不打算玩儿那些以话套话的弯弯绕,聪明人,有话直说便可。

乌攸连客套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睡莲是你的人吧?”

白姨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地震了一下,可也只是微微一下,她立即就恢复了平静:

“妹妹看来能力也不弱呢,那么快就查到了睡莲身上。”

乌攸目不转睛地盯住白姨娘,主动为她宽心道:

“姐姐不必担忧,这事情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罢了。”

白姨娘把茶盅一放,声调轻松地说:

“妹妹口风最严,我自然放心。不过这睡莲并不是我的人,而是祝姨娘以前的心腹,是用来窥视三少爷的动向的。只是她被我拿捏在了手里,不得不为我卖命。她还有一家老小呢,而我在外面唱了那么多年的戏,找到一两个昔日的旧友,帮忙看着她的家人,也并非什么难事。”

好,概括性很强,几句话就交代出了她的计划和心思。

白姨娘也算是个用得了铁血手腕的女人,拿睡莲的家人威胁她。就算这件事最后暴露了出来,睡莲作为祝姨娘的人,也和白姨娘沾不到半分干系。为了家人的安全,想必睡莲也会毫不犹豫地拉祝姨娘下水。

而乌攸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为什么?”

为什么呢?白姨娘为何要采取这么断子绝孙的狠辣手段?这是得多恨安荣禹,才能下得去这种毒手?

白姨娘嫣然一笑,她这一笑,像极了一只妖冶的狐狸:

“这三房,有你们就够了。我不希望再有别的孩子,也不希望再有别的女人。断绝这种可能的方法,只有一条:男人,该让他们不行的时候,就要让他们不行。”

第一百二十二节 白象精还是狐狸精?

卧槽,这白姨娘的话简直是精准到爆了!

这么一搞,安荣禹的确不可能去外面继续沾花惹草了,而他也不会再有后代,他的孩子里,算过来算过去,只有白姨娘所出的安景卿现在最争气,如此一来,白姨娘仅靠自己的儿子,就能在安荣禹心中占据最重要的那一席之地。

不过这也印证了一条,天下最毒妇人心,永远不要去招惹女人。

白姨娘在说完那句惊世骇俗的话后,问乌攸:

“妹妹来此,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件事儿吧?”

既然白姨娘都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了自己,那自己也不妨实话实说好了。

乌攸用手在茶杯的杯盖上画着圈,看着白姨娘,笑道:

“那好,妹妹就说实话了。久未见到陈妹妹,不知道她现在如何,想必姐姐是知晓的了?”

乌攸敢确定,白姨娘既然动了要当主母的念头,在她管理三房的期间,必定在暗地里动了不少手脚,往三房里掺了不少水,就比如说对于睡莲的控制,就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自然,对于陈姨娘的动向,她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白姨娘跟普通市井妇人谈论起某个以撒泼打滚为己任、以自怨自艾为惯例的怨妇邻居似的,笑笑说:

“她呀……”

陈姨娘当然过得不爽,很不爽。

最不爽的是,她连自己为什么会被冷落都不知道。

那天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绝杀乌攸了,就等着安荣禹回来后,下令把乌攸暴打一顿再丢进井里淹死,到时候,她一定会勤勤恳恳地冲在整治乌攸的第一线上。

她想得挺美的,而且觉得一切都是志在必得的。人生是多么美好,空气是多么新鲜,她还耀武扬威地去乌攸被关押着的柴房得意地转了一圈。虽然最后丢人地被赶了出来,可她还是感觉神清气爽。

结果呢?

三少爷一回来。自己先是平白无故地吃了一耳光,然后安荣禹就跟抱宝贝疙瘩一样把乌攸从柴房里抱了出来,还下令让自己在院里好好反思……

反思?反思个p!你倒是说我做了什么错事你再叫我反思啊!

陈姨娘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便把一切都怪在了乌攸身上:

她绝对不是人!说不定是一只狐狸精!

要不然怎么解释她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怎么解释她那一身见鬼的怪力?

关于这个问题,陈姨娘还和银竹和杭菊展开了深入的探讨。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丫鬟还觉得姨娘是不是发烧该吃药了。但是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再想想乌姨娘提着一段手臂粗的木柴,跟掰牙签似的就把它给掰开了,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但关于陈姨娘的猜想。亲自挨过乌攸一记降龙十八掌、对此深有体会的银竹提出了异议:

狐狸精有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吗?一般狐狸精不都是柔柔弱弱,身娇体软,顶多在化出原形的时候才是青面獠牙的模样么,这力气太大,似乎不应该是一只正常的狐狸精的表现吧?

陈姨娘听了。深以为然,三方商议了一番后,她们正式给乌攸下了一个定论:

白象精。

以前缅甸人带着运送货物的大象从城里经过的时候,还是丫鬟的陈姨娘陪着祝姨娘出去进香,也是曾看过两眼的。知道白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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