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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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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向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此掏心掏肺地说出自己的心声,恐怕那个男人的心都得动一动,更何况安滢长得不丑,还颇有两分姿色。

但张数烨却因此受到了惊吓。

他从来没见过张口闭口把爱挂在嘴边的女人,这次可是开了眼界了。

还有,他确定了,安滢真的做过话本里那样的勾当,在风雅楼上偷偷地看自己。

张数烨只是外表风流而已啊,内里还是一枚纯良老实的少年,一听到一个女人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地注视了自己这么久,简直是细思恐极。

张数烨望着安滢含情脉脉、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自己扑倒的眼神,都快哭出来了。

所以,张数烨小少年,在听完了安滢的真情告白后,做出了他为之后悔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选择:

他站起身,回书房去了。

第一百0二节 安滢回娘家

面对无法预测的东西的时候,人的正常反应当然都是逃避了。

张数烨感觉,和安滢独处的时候,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不明物质,所以他选择了自觉滚粗,远离这个奇怪的女人。

和安滢呆在一起,张数烨觉得自己还不如去跟自己的小厮谈谈人生。

只不过,他这一走,把安滢弄傻了。

她明明都把自己的爱情剖析得那么明了了,难道张数烨不会被她感动吗?

在乌攸看来,安滢的爱估计只能感动她自己,但安滢自己绝不这么认为。

她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丈夫”彻底丢下了。

这时候,张家分配给她的丫鬟,那个已经挨了她一记耳光的颂春,成了她最好的撒气对象。

她以颂春给她端的茶水太烫为由,找茬儿让她自抽耳光,不把两颊抽得红肿起来不能停手,在颂春哭哭啼啼地抽完自己耳光后,安滢还叫她跪在了台阶的边沿位置,跪满一个时辰才准起身。

安滢满是雄心壮志地想着,自己要把在北辰苑的家法搬过来,这样的话,张家的丫鬟都得听命于她,也绝不会出现像自己那个倒霉三哥一样,丫鬟一个接一个地上位当姨娘,跟自己抢饭碗的情况。

可她忘记了,张数烨这辈可不只有张数烨一个人,他上头还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姐弟几个也不像安家的兄弟姐妹那样,各居一院,老死不相往来。

她此番体罚丫鬟的举动,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早就传到了张数烨的两位姐姐的耳朵里。

这颂春原本是张数烨大姐张晴送给安滢的,也算是张晴身边的老人了,可安滢说打就打,半点儿面子都不给。为着这件事,她们立刻对安滢产生了不满情绪。

你本来就是个妾,不过是仗着正牌妻子还没入门,你就抖起来了,居然还敢立规矩,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们三弟同情你,不忍心叫你受那些个恶名攀累,弄得个一辈子嫁不出去的下场,才纳你做了妾,你倒好。居然一进门就不安分。

现在的安滢可不知道。张数烨的姐姐已经给了自己个中差评。打完丫鬟,她的气就出了一半,干脆就在张数烨的床上和衣睡下,天一亮。便好生打扮了一番,去找张夫人奉茶了。

……没错,就是奉茶。

看着底下打扮得娇艳欲滴的安滢,张夫人表示亚历山大。

这安四小姐是把自己的定位弄错了吧?她是个妾啊,是姨娘啊,安安生生在院子里窝着就成了嘛,谁叫你来代替正牌儿媳妇的工作啊?

张夫人费尽唇舌,才把安滢哄了回去。

开玩笑,要让潘家知道了。自己一把安家的四小姐接到院里,就把她当儿媳妇对待,这门亲事非黄了不可。

张夫人开始觉得,张家好像不该把安滢领进门来,一个进门前就满心算计。费尽心思弄糟别人婚事的女人,就算给他们张家生娃,似乎也不怎么够格,搞不好还会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把他们家原本不错的基因给弄得变了种。

张夫人这厢后悔了,张数烨则更是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该答应下这件事,这回,他被安滢缠得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张数烨在书房被安滢无数次闯入后,很是委屈地对安滢表示,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我想好好读书啊,我是要好好考试的男人,你动不动就送点心来,可我不饿啊,你动不动就让我去你院里,可我不困啊。

碰壁碰得多了,安滢大小姐的本性也逐渐暴露了出来:

哼,你不搭理我,我还不伺候了呢,我是这么娇嫩鲜艳的一朵花,摆在你的院里,就不信你不动心!

可事实是,张数烨就是不动心。

开玩笑,他现在是有事业要去做的人,怎么会有心思去伺候一个心思变得比万花筒还快的姑娘?

张数烨的抗拒,叫安滢感觉很挫败。

假如单单只是被张数烨拒之于千里之外,安滢还不会这么气闷,关键是张数烨的俩姐姐,动不动就把安滢叫过去,告诉她,安姨娘,你要本分。安姨娘,我们弟弟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为女色分神。安姨娘,你别在后院搅混水,拖你相公后腿。安姨娘,你能不能别闹了?你只是个姨娘而已啊安姨娘……

安姨娘安姨娘安姨娘!烦死了!

大概是时常被两个姐姐拖过去训话的缘故,安滢现在一听到底下的丫鬟叫自己“安姨娘”,就按捺不住想要抽人的冲动。

在忍无可忍之后,她勒令手底下的丫鬟,只许叫她“安四小姐”,不许叫她别的。

结果,因为这个,当天她就被两个姐姐和张夫人拖去训话了,中心思想就是一个,你跟了张数烨,就是张家的人,你不是安四小姐,你是安姨娘安姨娘安姨娘……

其实,张家的两个姐姐也不是特别爱找事的人,只要安滢安安分分的,叫她们抓不住把柄,她们也没那么闲,天天关注弟弟院子里的事情。

只是这安滢姓安,人却一点儿都不安分,简直是上赶着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的手上。

对此乌攸表示,名字什么的,都是愿望。实现不了的那才叫愿望,比如说我叫乌攸,谐音无忧,天天却操心操成狗,这特么就是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忒残酷了。

安滢在后院过得各种不顺,就想找张数烨寻求庇护和心灵的安慰,结果张数烨对看书的热情比看她高百倍,偶尔见面的几次,张数烨也都是抱着完成阶段性任务的悲壮心情前来的,每每坐着还不到几分钟,就找个借口脚底抹油开溜。

他觉得,自己和安滢的三观啊什么的完全不同,聊了半天,万一把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什么的给颠覆了,就太不妙了。

张数烨对她的不闻不问,更加剧了安滢的心理失衡。

安滢对张数烨有种特别的优越感。不管是身份上,还是金钱上,之前她一直压抑着,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张数烨也不傻,他早就能感受到她眼角眉梢里带出来的那丝古怪的神色,以及那神色背后潜藏的含义。

问:你对一个总看不起你的妾会怎么处理?

答:当做猪处理。

张数烨对安滢的一切举动都选择性失明后,安滢更委屈了:

你们张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阿娘想尽办法不想让我给她敬茶,待我也是不冷不热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热脸贴你的冷屁股。都贴了好一段时间了。你还打算怎么着?我身份比你高。我家比你家有钱!我给你当妾是便宜你了!

之前,她觉得张数烨简直是天下独一份的好,其他所有的男人都是渣渣,连张数烨的尾气都比不上。但是事实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张数烨只是个不解风情,光顾着看书,对她半分眷恋都没有的男人。

相处得越久,安滢越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安滢这个人呢,总是习惯于挑别人的错处,至于自己,她坚信自己是不会有错的,自己当初绝不是倒贴。都是张数烨扮出了一副风流倜傥的假象,让她误以为这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才一入张家深似海,从此幸福是路人。

当两个人的冷暴力愈演愈烈,安滢率先受不了了。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叫了辆马车,带着红蕉径直回了安家。

安家老夫人和老太爷还以为安滢是被欺负了,可是等安滢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完之后,他们俩也无语了。

人家不叫你敬茶,没错呀,那是儿媳妇才能做的事情好吗?

人家不叫你打丫鬟,没错呀,人家没犯什么大错你用得着这么刻薄吗?

人家不叫你安四小姐,更没错呀,你都到人家家里了,叫你安姨娘才是对的,安四小姐是什么个情况?

安滢本以为回了家,就能得到阿爹的庇护,可她没想到,由于她为了那所谓的真爱而抛脸皮洒热血的时候,安家老太爷就拒绝相信这个脑子里进了白开水的人是自己的女儿了。

他也只是草草劝了安滢几句,便想打发她回去。

可是安滢这会儿智商突然回了笼:

自己坐马车颠颠儿地回了娘家,现在又颠颠儿地自己回去,这不得让人笑话死?

不行,张家不来接,她就不回去!

……所以,不作就不会死。

安滢在北辰苑里窝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张家的人来,她越等越焦躁,实在憋不住了,就去后花园溜腿了。

她这一溜腿,就碰到了天天在后院里转悠、寻找碰瓷对象的陈姨娘。

陈姨娘一见到安滢,就来了精神。

这位安四小姐在张家闹腾的事迹她早就听人说起过了,对此,她表示喜闻乐见。

以前在她当丫鬟的时候,安四小姐可没少埋汰她,这下,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她混着混着,居然和自己混到一个水平线上去了。

所以,怀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陈姨娘撑着大肚子,笑吟吟地来到她身前,说:

“这不是安姨娘吗?我现在身子不便,就不行礼了。”

安滢现在对于安姨娘这个称呼简直是深恶痛绝,一听到陈姨娘这样阴阳怪气地叫,就恨不得脱下鞋一鞋底拍到她的脸上。

安滢怪笑着,说:

“这不是栀子吗?这是怀的哪个小厮的孩子?”

陈姨娘骄傲地挺了挺肚子,说:

“安姨娘说笑了,这自然是三少爷的孩子。不知道安姨娘什么时候能有喜讯呢?”

这两个“安姨娘”,直接导致了安滢的暴走。

陈姨娘本来觉得,自己怀着孕呢,安滢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太嚣张,可她不知道,对于一个近一个月还没有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发生任何实质性进展的、根本没可能无性繁殖的、又被“安姨娘”这个称呼刺激到发狂的女人,你不能指望她还有理性。

问:当一个作死的你,碰上一个作死的我,会发生什么呢?

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第一百0三节 你这是什么癖好?

陈姨娘自从当了姨娘之后,察言观色的本事就直接还给祝姨娘了,眼珠子直接是往天上飞的,谁还能注意到曾经的安家后院一霸的安滢的脸色变化?

她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不遗余力地给了安滢又一记会心一击:

“外面都说,张数烨少爷是个谦谦君子,只是看妹妹这脸色,似是过得不好的样子?妹妹可得提防好了,小心他又玩厌了,又招一个新的姨娘。说实话,他连你都愿意接进府,更何况是别的美娇娘?”

这话,陈姨娘说得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她对此可是感同身受。

她一向不觉得自己应该叫乌攸姐姐,因为在乌攸进府前,三少爷就对她表示过好感了(乌攸内心os,那叫约炮谢谢),所以陈姨娘总觉得,乌攸是抢了自己本来该有的东西。

只是,她这话落在了安滢耳朵里,就直接弄得本来就即将爆发的安滢直接半疯了:

特么什么叫连我都愿意接进府?我怎么了?要是你没有肚子里这个球,安荣禹会让你上位?你还会有机会在我面前瞎叨叨?

看着陈姨娘一脸满足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拿含着嘲讽的眼光扫自己的时候,安滢终于炸膛了:

“来人!给我打这个出言不逊不敬主子的贱人!”

跟着安滢出来的红蕉吓了一跳。

四小姐疯了吧?这陈姨娘虽然该掌嘴,可是她毕竟身上不方便,万一一巴掌下去,动了胎气,老爷和三少爷不会找你的茬,但是我特么也不想当替罪羊挨抽去啊。

可红蕉知道,如果自己不撸着袖子上的话,回北辰苑也免不了被抽一顿的结果。

在比较这两种结果哪种更凄惨的同时,红蕉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呜呜。潘婷小姐,你啥时候能把我要回去,我不想死得太早啊。

红蕉在心底默默地哭泣的时候,安滢忍不住了,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废物”后,自己上去了。

陈姨娘本来仗着肚子里有个护身符,安滢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敢轻易动手。

可要叫乌攸来说,你还是 simple 啊,安滢自己就是安家的子嗣。你看看她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儿了。你还指望她怜惜安家的后代?

她一向是以圣人的标准对待别人。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你自己往枪口上去撞,还指望扣扳机的人仁慈,你开玩笑呢吧?

陈姨娘一个愣神。就被安滢推倒在了地上。

在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蹲儿的时候,一股剧痛从她的下腹传了过来。

她碰了那么多天都没碰到的瓷儿,终于被安滢给碰上了。

陈姨娘本来还想惋惜一把,可是现在的情况叫她始料未及,恐慌和疼痛混合在一起,朝她奔袭而来,她恐惧地抱着肚子,一边呻吟着一边在地上蹭着往后退。

最可悲的是,安滢完全被陈姨娘刚才自作死的行为激起了怒火。步步紧逼,闭着眼睛,双手胡乱挥动,专照陈姨娘的脸上招呼,两条胳膊被她生生地当无敌风火轮使。都快给挥出残影来了:

“我叫你说我是安姨娘!”

“我叫你在我面前轻狂!”

“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你这个奴婢!一生一世都是奴婢!生的孩子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

陈姨娘本来就不是个太自觉的,自以为自己可以在三房横着走了,就恨不得把那些个规矩踩在脚下碾上个几十遍的,以发泄以前被长期压抑着的某些情绪。

只是,她这回去捅的这个马蜂窝,实在是太大了,完全不是她能掌控的范围。

安滢一动手,红蕉作为安滢的丫鬟,就彻底无路可走了。

她选择了一个伤害性最小的办法,两眼一翻白,噗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装作被这一幕吓得晕了过去的样子。

而跟着陈姨娘出来溜达的银竹和杭菊远没有红蕉这么醒目,她们一看安滢发飙动了手,而且拳拳到肉,每一次挥舞都能准确无误地命中陈姨娘,而陈姨娘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的样子,吓得直接冲上前来,一个去拖安滢,一个去扶陈姨娘。

安滢的胳膊被银竹架住了,可她还有腿,鬓发皆乱、满额冷汗的陈姨娘刚刚从地上被扶起来,安滢就蹦了起来,一记毫无淑女形象的佛山无影脚,正中陈姨娘的肚子。

这一脚简直是货真价实不打折,陈姨娘顿时疼得两眼一黑,真的晕了过去,下身的血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安滢看到了血之后,才住了手,银竹和杭菊也失声尖叫起来,乱成一团,杭菊跑去找了三少爷,银竹则壮着胆子把陈姨娘笨重的身体扶了起来,但她的小身板又扛不住最近滋润了不少的陈姨娘,害得她再次一头栽倒在地上,脑袋和地面来了个结实的亲密接触。

如果说陈姨娘还醒着的话,估计也得被这一磕磕得晕菜过去。

这一动,吓得银竹再也不敢碰陈姨娘了,她只好摸摸陈姨娘被抓得一道一道的脸,又摸摸她微微痉挛着的肚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那边乱了阵脚,安滢这边也慌了神,她拔腿就跑,连红蕉都不管了。

红蕉见安滢跑出了十几米开外,也悄悄地捡了个银竹没注意到自己的空档,身手利落地从地上一翻而起,欲哭无泪地追着安滢去了。

此时的红蕉,真有一种“不如归去”的悲怆感。

跟对了主子真的很重要啊。

那边,陈姨娘很快被抬回了连翘院,几针扎下去,她就醒了,醒了之后便开始嚎,嚎得惊天动地,连乌攸坐在扶风院喝鸡汤的时候,耳边都能飘过尖锐的类似于杀鸡的尖叫声。

听动静,她生孩子的惨烈程度比祝姨娘好不了多少,可她生得比祝姨娘要顺畅得多,从她发动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孩子就呱呱落地。

那孩子的哭声也是意外地大,乌攸远远地听到的时候,还感到奇怪:怎么这么快?

还没等乌攸发表看法,灯笼就自言自语地来了一句:

“跟我们老家的鸡下蛋差不多快呢。”

乌攸马上听不下去了,义正言辞地教育了她:

她怎么能把陈姨娘比成鸡呢,又怎么能把三少爷的孩子比成蛋呢?就算你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说出来啊。乖,以后记得,到外头就别瞎说了,要说也要在扶风院里说,你的明白?

不过,陈姨娘生得虽然快,但她生了个姑娘。

她很不满足,安荣禹也不是很开心,所以只是等到孩子出生,抱出来看了一眼,他就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至于安滢和陈姨娘的冲突,安荣禹也都听说了,只不过他没觉得有啥特别的,陈姨娘是个什么性子,无风也要作出三尺浪来,而安滢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俩争就争吧,打就打吧,反正孩子已经顺利降生了。

由此可见,安荣禹才真是把没良心和用完就扔的原则贯彻到了极致。

他现在操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忙活了小半年,安荣禹差不多也开始对家里的各项业务熟悉了起来,对于每天去铺子里签到干活,也渐渐地感到厌倦了。

而这个孩子的出生,给了他足够松懈下来的理由。

他是孩子的父亲嘛,所以为了孩子,稍微放松一下啊,稍微请几个朋友来宴饮几天啊,稍微放下工作几个月啊……

这都不是事儿!

于是,安荣禹一扫以前对待安景徵洗三礼时的漫不经心,立志要好好地把自己的新女儿的洗三礼大操大办一番,还要大宴宾朋,喜得陈姨娘见牙不见眼。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生男孩怎么样?生女孩又怎么样?架不住我得宠!生男生女都一样!

这样的差别待遇,让霞飞院那位嫉妒得眼都红了,恨不得把洗三时要用的添盆水换成开水,烫死那个新出生的小女娃然后自己上吊算了。

这老天爷也忒不公平了, 她一个入府主持了这么多年家事的,生出来的娃不健康不说,洗三、满月礼都是匆匆而过,这叫她怎么能心平气和?

自从这栀子当了姨娘,她就诸事不顺,现在还要帮她张罗洗三礼的事情!

想到这儿,祝姨娘整个人都不好了。

乌攸打算去洗三礼上露个面,然后自己就乖乖回家洗洗睡了,可是她的经历,真真是印证了,什么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回到扶风院里,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一个小厮赶了过来,说三少爷请乌姨娘过去,顺便带上她的琴。

带琴?这是要去哪儿串场啊?

没记错的话,亲朋的宴席中午已经搞定了,晚上的晚宴,是安荣禹在扶风院召开的,邀请了一众狐朋狗……

我去,不是吧?

乌攸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起源于以前白姨娘的悲剧。

以前,白姨娘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被安荣禹召唤去,他一干醉醺醺的朋友,鼓着掌在下头起哄:唱一个!唱一个大爷给赏!

尼玛,这安荣禹不会是想请自己过去弹琴助兴吧?

大哥,你就这么急于把你的小妾展示给其他男人看,尤其是展示给你那群和你一样不靠谱的狐朋狗友们看吗?

你这是什么癖好?

第一百0四节 说错话了

乌攸不是矫情,只是她太清楚安荣禹的为人了,能和他做朋友的,三观一定歪瓜裂枣得和安荣禹极度匹配。

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不论乌攸如何腹诽安荣禹,她都不得不去了。

在吩咐蜀葵取琴,陪她一起前往连翘院的时候,她还感到了一丝隐隐的郁闷。

为毛林回今还不回来?连吐槽都没有一个人呼应,怪无聊的。

当然,在冒出了这个想法之后,乌攸立刻从三百六十度鄙视了自己的犯贱想法。

算起来,林回今走了也有七八天了,嗯,绝对不止七天了。

但是乌攸很没脾气地寻思着,我再给他三天的期限,如果十天之内还不回来,她就立刻把林回今扫地出门,半分钟都不带耽误的。

不过,她心中也有点儿小担忧:

这货难不成是因为输扑克输急了,干脆把自己这个老板给炒了?

一想起林回今,乌攸的心里就各种不爽,在来到连翘院门口的时候,才堆起一副完美无瑕的笑脸。

但她一进门看到的第一张脸,就叫她差点没忍住破了功。

陈姨娘,你要不要这么用力过猛啊,怎么还没三天你就下了地,还穿得跟个花蝴蝶一样出来迎宾?你以为你的体质像林回今提到的那些外国女人一样变态,生完孩子就能下水游泳?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有这潜质啊?

其实陈姨娘的体质远没有这么彪悍,她只是在等这么一个机会而已,可以当众算计死乌攸的机会。

所以,她不顾自己两位丫鬟的劝阻,硬是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腿在地下行走了一天,接待客人,伺候安荣禹,其毅力简直是天地可鉴。

陈姨娘唇边那丝猥琐的微笑怎么看乌攸都觉得有阴谋,但她一向是个强悍的人:

你就算在里面铺了一地的地雷。我也分分钟趟给你看。

在陈姨娘满怀恶意的笑容下,乌攸跨进了安荣禹招待他的狐朋狗友的大厅。

进去之后,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满含各种含义的目光,叫乌攸只有一个想法:

尼玛还不如埋了地雷呢。

蜀葵这个见过大阵仗的,也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群龙精虎猛、和安荣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坐成两排,姨娘刚一进来,眼珠子就齐刷刷地扫了过来,那叫一个整齐划一,而且他们眼中闪烁着的明显的醉意。叫蜀葵瞬间产生了撒腿要跑的冲动。

但叫蜀葵无比钦佩的是。乌攸似乎身上自带了过滤器。把这些目光毫不留情地筛掉了,盈盈几步上前,行了一礼:

“三少爷,乌娘来了。”

安荣禹看样子也是喝茫了。眼睛聚焦了半天才聚焦到了乌攸身上,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来,乌娘,见过你诸位叔叔……我是他们的大哥,你就是他们的嫂子……”

拜托你了,安荣禹你去死一死行吗?我就是个姨娘,是个鬼的嫂子啊?

退一万步来说,我真的是嫂子,那适合在所有人面前展览吗?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你到底是想干嘛?

乌攸压抑住了心中翻涌的吐槽*,笑着向各位“叔叔”行了礼。

她一边顶着那些人暧昧的视线,一边在心里想:

安荣禹,我虽然是从风月场里赎出来的。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伐,你可别来那些禽兽的手段,我一个人的小身板可经不起这么些人的折腾,你要是当真有那种猥琐无敌无耻无敌的想法,我豁出命来也得把你底下的玩意儿剁下来泡酒。

向左边的宾客行完礼后,她又朝向了右边。

这一眼扫过去,乌攸的整个身子突然都僵了,要不是她下盘稳,估计就该一个踉跄摔到地上去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的大神老板,正人模狗样地穿着一身古装,拿着个杯子,十分淡定地啜着杯中的酒水,和周围的人一样,都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只不过他看起来还在学习当中,那眼神比之他周围那些真正的禽兽牲口们,简直是个故作大灰狼的纯良小白兔。

不不不这不是关键啊!

你丫不是回去了吗?在这儿搞毛啊?

乌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他告别时的场景,他是这么说的:

“乌攸,我不打算在安府住下去了。有点儿没意思。”

……所以,只是离开安府,并没有离开这个空间吗?

但你去哪儿不好啊,偏偏和安荣禹混在一起,你是爱上他了想要发展一场禁断之恋吗?

乌攸的脑洞一旦打开,就像是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安荣禹在上头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臆想,她都怕自己能脑补到自己的老板是不是看上了安荣禹,以至于在这个空间流连忘返,甚至不惜和安荣禹这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以求日日夜夜能陪在安荣禹身边……

别想了,画面感太强,有点儿恶心。

安荣禹在上面眼神迷离地叫乌攸:

“乌娘,来为我们弹奏一曲,助助兴吧。”

花擦,如此恳切,叫人怎么拒绝?

这大神老板一出现,乌攸觉得颓丧的心情简直是一扫而空,尽管还是不清楚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好歹有一个己方的人在,她就有了点儿底气了。

她本来就是个二皮脸,心态一稳定下来,就完全放开了。

话说回来,这乌娘全身上下,除了眼泪光环和外貌优势外,也就这个弹琴技能蛮好用的,乌攸泰然自若地取过蜀葵手中的琴,抚了一曲欢快流畅的乐曲,听得在场的人都抚掌不止,很是陶醉。

在她弹奏的时候,乌攸一直在观察着老板,但老板不愧是老板,闭着眼睛装作听得很high的样子……

……按照老板的尿性,说不定他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听得很high。

这个人啊,跟林回今一样,乍一看都蛮正常的,一张口才知道,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在吐槽中,一首乐曲弹奏完毕,在乌攸琢磨着要不要来个即兴发挥,比如说弹奏一首欢乐颂什么的,安荣禹的一个小个子朋友就抚掌哈哈大笑起来:

“尤物啊,真是尤物。安三郎。你真是捡到宝了啊。”

蜀葵听得脸上直抽筋。不由自主地看向乌攸,而乌攸则是一脸平静淡定:

“叔叔谬赞了,小女子才疏学浅,担叔叔如此夸奖。真是汗颜。”

乌攸这么说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口气简直跟潘金莲有的一拼。

安荣禹当然乐于听到别人夸自己眼光好,更乐于见到乌攸与自己的好朋友互动,这样显得他多有面子啊,他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好,就叫他们这些人羡慕去吧!

对此,乌攸不想发表其他的看法,只是想对安荣禹比一个中指,仅此而已。

在乌攸弹琴的时候。陈姨娘便一直在给安荣禹斟酒,态度很是殷勤,在乌攸一曲奏罢,得到夸奖后,她不失时机地开始为自己博存在感:

“乌姐姐过谦了。姐姐色艺俱佳,我在姐姐面前,可都是自惭形秽呢。”

之前乌攸在被这群人用目光无声地调戏时,也是淡定无比,可陈姨娘这句话,却叫乌攸有了一种莫名的想要打寒颤的感觉。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有话直说行吗?

陈姨娘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她笑呵呵地看着乌攸,继续说:

“就连三少爷对乌姐姐也是竭尽所能地疼爱,她身上佩着的玉玦,怕是价值连城的物什,千金都换不得呢?”

乌攸的心里猛地一突,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做好了备战准备。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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